情迷柏林 38| 9.17|

作者:Engelchen书名:情迷柏林更新时间:2020/06/10 04:50字数:2225

  

半夜驴叫。

尖锐凄厉。

有人翻进窗,呲牙咧嘴地掐着她的脖子,叫道,樊希,我要杀了你。

樊希陡然惊醒,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只是一场噩梦。

下床,南雁不在,整个宿舍也静悄悄的。除了她,只剩下她的狗。

小尼子跑过来,挨着她的脚趴下,伸出舌头跪舔她的脚趾,一下又一下,认真而专注。思绪一转,她回想起那一晚,他也是这样舔她,濡湿的舌尖、温热的触感、深切地颤动……一切都令人回味。

以前和章绝的对话浮上心头,如果他爱上你了呢?你会真心对他?

当时她的回答是不知道,现在她的回答还是不知道。

她不确定能否给他真心,但是她要他的心,且势在必得。她不是善类,不是牲畜无害的小白兔,她是毒蛇,钻进人的心里,让你难受让你痛。她想做就做,想爱就爱,不对任何人负责,只想自己。这就是她的性格,名副其实,一朵毒莲花。

樊希眯着眼,弯下腰,拍拍它的脑袋。

有时候,男人还不如狗忠诚,所以要驯服他,各种手段必不可少。

她走到窗台前,习惯性地想抽一支,却发现底下的餐厅依然灯光辉煌。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世界杯的半决赛,现在十点,比赛刚开始。

外面如此热闹,樊希突然没了睡意,披了件外套在身上,踩着高跟鞋,下了楼。

走到餐厅前,本想进去瞧一眼,可念头一转,突然改变了主意。

露天的台阶上有几个男人在哄闹,见她款款而来,哄得更厉害。

樊希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坐下,目光扫过他们手中的望远镜,问,“在看什么。”

a答,“看人。”

b说,“看驴。”

c概括,“看人艹驴。”

阿富汗因为女人太少,掏不起钱买老婆的人只好晚上艹 驴,人疼,驴也疼,所以那叫声特凄惨。

樊希听完,静静地吐了口烟出去,慵懒的眸子扫了过去,淡声道,“你们真是闲的蛋疼。”

“不是!”a忙不迭地解释,“人艹驴,在德国犯法。”

樊希觉得有趣,便问,“犯什么法?强女干罪?”

a纠正,“虐待动物法。”

樊希莞尔一笑,“谁虐待谁,还指不定了。”

“……”

于是,几人就人和驴谁是s、谁是m这个论点,立即展开一场激烈的辩论,正讨论的口沫横飞之际,尼尔斯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

声音中带有一丝威严,几个小兵蛋子一时不敢接话。

樊希抬头吐了口烟,替他们回答了,“看人艹驴。”

“……”

尼尔斯严厉地瞪了他们一眼,道,“闲着没事,可以去站岗放哨。”

几个人不敢吭声,立即低着头,乖乖地进屋去看世界杯。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耳边除了风声,只剩下那时不时响起的驴叫声。

哈,驴子也会呻.吟。

樊希暧昧地笑了笑,眼波流转,不经意地撞上他两道目光。

尼尔斯带着一丝责备地看了她一眼。

她低头一看,胸口两点尽显。樊希扬了扬眉,一副我爱我喜欢,你管得着。

尼尔斯警告,“在军营重地,你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她笑了笑,没接口,但心里却想,军营重地,你还不是压着我艹 了一晚上?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尼尔斯拿出烟,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站着,她坐着,各怀鬼胎。

樊希转头望他,高大的身影在星光下,有种顶天立地的感觉。他是个男人,任何时候……任何部位。

她突然问,“你会在阿富汗呆多久?”

“不知道。”

这是实话,但她以为他不想说。

又没话了,两人各抽各烟。

沉默了一会儿,尼尔斯问,“你呢。”

他会主动开口,她还真有点惊讶,回答,“待到什么时候洗白了。”

尼尔斯又问,“什么时候会洗白?”

“不知道。”

“如果洗不白呢?”

她半是娇嗔地白了一眼过去,“别诅咒我。”

他识趣地没再问。

抽完烟,他转身。

在他看来,他们是两条相交的直线,有一个交点,但最终会背道而驰。

“尼尔斯。”她的声音追来,依然清清凉凉的。

他停住脚步。

“一夜情。”她停顿了下,道,“我突然又不想要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却让他的眉头一紧,“什么意思?”

樊希笑颜如花,却不作解释,“字面意思。”

这句话可以理解成两个意思:一,她不想再和他一夜情,而是想夜夜情,发展固定关系。二,这里这么多男人,为什么非要找他?以后不缠着他了。

樊希故意说得不清不楚,让他去纠结。

尼尔斯半晌没说话,但她瞧见他手臂的肌肉颤抖了一下,她知道,他握紧了拳头。

他心思缜密,却猜不透她的心思。

四下寂静了一会儿,再度响起他的声音,低沉稳重。

“谢谢。”

只有两个字,却同样留下一个悬念。

他谢什么?是谢她终于放过他,还是谢她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思?

两人交锋,始终分不出胜负,却谁也不肯让一步。

樊希敛起脸上的笑容,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对她口味。

一朵云飘来,挡住月华,淡薄的衣裳挡不住空气中的凉意,樊希也跟着起身。

路经餐厅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朝里瞥了眼,尼尔斯坐在椅子上在看电视,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罐啤酒。

英挺的侧脸,显示出军人的坚韧不拔,她在心里赞叹,很有味道的一个男人。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不看足球,只看人。

这时,电视屏幕上的德国队发起了一次猛烈的进攻,在吊足观众胃口后,某球员以一记蝎子摆尾的倒勾球,完美破入对方球门。顿时,全场轰动,就连餐厅里的德国人也情绪激动万分,相互碰杯祝贺。

当有人过来敬酒的时候,尼尔斯不疾不徐地举起酒杯,和对方碰了一下,然后喝一口下去。

樊希盯着他,喉结上下一动,性感万分。

进球之后,屏幕上慢动作回放,紧接着转插过一个特写镜头。世界杯的现场,万人体育馆的观众席上站着一个亚裔女子,她怀里抱着一个混血小男孩,不过三四岁的样子。

樊希不由一怔,这张脸她记得,尼尔斯书桌上曾放着一张素描画,后来被她给烧掉了。

与此同时,电视机里传来评论员的解说,德国队前锋尤里安.达海在进球之后,向他观众席上的妻子致敬。

樊希嘴角勾了勾,突然觉得有点意思,原来这个男人暗恋的对象,是人家大球星的老婆。

风来,樊希打了个喷嚏,声音不大也不小,餐厅里的人纷纷回头。

乌云飘散,露出蓝黑se 的天空,月光洒下来,将她的影子拖得细又长。

樊希依在门板上,黑发垂腰,真丝裙摆随风飘动,身影纤细,银光闪闪,仿佛突然闯入人世间的……女妖精,尽销人魂。

看她的人,她一一看回去,脸上清清冷冷的,没什么表情。目光转了一圈后,停在尼尔斯身上,这么多人中,只有他没看自己;同样,这么多人中,只有他的脸上隐藏着怒气。

樊希笑了下,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尼尔斯转头,只抓住她的一个背影。

身体的隂 影在月下若隐若现,她的腰极细,她的腿很长,她的臀圆又翘。她走起路来的样子像条水蛇,腰一扭一扭,屁股左一摆右一摆,脚下踏着高跟鞋,踏着猫步,只有四个字形容……风情万种。

尼尔斯一口喝尽啤酒,情不自禁也跟着起身。他脸上不动声se ,但心里清楚,某一处硬了。

***

樊希回到房间,脱了外套,靠在窗口看风景。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黑漆漆的一片,偶然传来一两声喝彩声……夹杂着驴叫。

站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摆好一个姿势,道,“进来。”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

不看,她都知道是谁。

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这是这场仗的规则。

不过,至今为止,两人都很冷静。将来,就不知道了。

尼尔斯看着她,一双绿se 的眸子变得更加隂 沉深邃。

樊希上半身套了一件白se 荷叶袖超短透视纱衣,贴在身上,月光一照,几近透明。底下就一条黑se 的丁字裤,下半身的曲线一览无遗。她一手撑在窗台上,柳腰轻扭,倾斜着肩膀,半侧过身体。纱衣的的一侧滑到臂弯处,露出她光洁的肩膀,胸前的景se 的若隐若现,她转过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如同千斤顶,重重地砸入尼尔斯的心中,擦出耀眼花火无数。

她这样子,分明是引诱。

他锁住门,大步走过去,从背后压住她,左手托起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口。同时,右手拽住她的纱衣,用力向下一扯,衣帛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透着无限的感性。他腾出一只手钻入她的衣服里,捏住她的双峰。

她抽了一口冷气,却正好给了他机会,他侵入她的口舌,胡搅蛮缠,掀起一阵狂风巨浪。

火热的气息灼痛她的嘴唇,他的怒气通过他的亲吻和触碰毫不掩饰地流泻出来,他生气,是因为他看不透她的心。他能够揣测所有人的心思,就是看不透她的。

她想转身,他不让,用胸膛将她死死地抵在墙上,手离开她的双峰,一路向下,钻入她的双腿间。

一片湿润。

他冷笑。

男性荷尔蒙吹过她的耳,让她颤抖得更厉害,心中的空虚,无法言喻。她迫不及待地反手勾住他的脖子,需要他的填实。

尼尔斯抓住她的手,反剪在背后,这是他对待敌人的防卫姿势,现在却用在她身上。可见,她在他心里,是什么。

双手被反扭,让她有些痛苦,可痛苦中又带着兴奋。女人,或多或少,都有被虐情结,尤其被一个颜值高、平时禁欲又严谨的男人粗暴对待。爱中带恨,恨中缠爱,像暴风卷过,令人欲罢不能。

即便樊希这个女神,也无法阻止心中的这种渴望。

尼尔斯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要什么,却不肯给,即便他也在极限徘徊。但是,理智仍在,且大于感情。

他的手深入刺探,撩拨着那片湿地,吻住她的嘴唇,吞下她的沉吟。

她颤抖,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直,软软地靠在他怀中,觉得自己就快被他弄死了。她想说话,却被他火热的吻堵住,一个音节也发不了。

终于,他翻过她的身体,看了她一眼,慢慢俯低身体,单腿跪在她的双腿间。

……

存在感太强烈,搅乱她的心湖,她抓住他的头发,手指缠住他,死死地咬住嘴唇。

那一点,这般敏感,一旦裹住,从此不放。

他让她感受到欲.仙.欲.死,上一秒在天堂,下一秒就是烈火焚烧的地狱,她被掐得死死。

樊希下意识地扭动身体,像是一曲热舞,让她神魂颠倒。

她要的,他不给。他要的,她同样不给。

一个玩弄心,一个玩弄身,很好很公平。

他站起来,重新堵住她的嘴唇,口齿间纠缠着一股*的味道,是她的味道,熟悉,却也陌生。

她挣扎,却被他镇压。

她伸手去扯他的皮带,那底下的热浪,也是一发不可收拾。

但,还是被他镇压。

他不想上她。

却用嘴诠释。

她突然意识到,他在报复自己,将她撩拨,甩给她是空虚。

一个可怕而强大的男人。

他的威严,不容人挑衅,而她偏不肯低头。

两人正一来一往,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门柄一动,大门打不开,随即,外面传来了南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