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 42.第二十三章

作者:璃子鸢书名: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更新时间:2020/06/11 19:50字数:3639

  

第二十三章

两人就这样互相亲吻着对方, 燕王没想到楚宴会主动亲他,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

于是燕王反客为主,更加深入的吻他,与他唇舌相交。

一吻之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楚宴白皙的脸颊上一片红霞,让燕王一瞬间想起了白雪红梅的美景。

看着这样的楚宴,燕王更加心痒难耐,甚至有些情/动。

在这样炙热的视线注视下,楚宴脸都烫了。

他连忙站起身转移话题:“听说燕国现在的处境不太好?”

燕王也怜惜楚宴的身体,只能将自己的欲/望忍下:“现在我们唯一的证据,就是齐敛和燕离的尸身, 只要齐敛的尸身在,一步步追查下去,齐国就脱不了干系。”

“是不是只要能证明这件事情是齐国做的,其余几国是不是不会再针对燕国?”

“嗯, 这是燕国的一线生机。”

楚宴松了一口气, 总算放心, 他偶然间似乎瞥到了那边花瓶里插着的一束梅花,不由微怔:“都凋谢了……你怎么还留着?”

燕王牵唇一笑:“莫说是凋谢,就算是腐烂了,寡人也留着。”

楚宴听得心口一颤, 有暖意浮上来。

“你可知, 那束梅花上面绑着我的发带。”

燕王闷笑了一声:“日日把玩, 自然知道。”

楚宴听到那句日日把玩,心跳不止,还有随之而来的甜蜜。

而对方站起身从背后抱住了他,炙热的气息全都喷在他的耳朵,勾起一丝丝的痒意,如涟漪缓缓散开:“安儿,别动。”

楚宴总算是听出了什么,那根东西就抵在他的腿部。

楚宴垂下眼眸,羽睫微微颤抖,一如主人此刻的心情。

欲/望不知如何平息,燕王只能强行忍着。

楚宴忽然想起他们之间尚有许多误会,特别是燕离那件事。

“对不起。”

“……怎么突然这么说?”

楚宴抿着唇:“那天晚上,我不是不想让你触碰我,而是害怕……”

燕王呼吸微乱:“抱歉,吓着你了。”

背后的声音一下子低落,活像一只犬科动物似的。楚宴握住了燕王抱着自己的手:“不是的……醉酒的那天,燕离跟我说是他……”

燕王表情顿时变得狰狞:“……”

还好他现在是这样的姿势抱着楚宴的,楚宴看不到他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排斥寡人?”

楚宴有些心虚:“嗯……”

燕王的脸狰狞得更厉害了,他深呼吸一口:“若不是燕离死了,寡人真想揍他一顿。”

他强烈的克制自己,楚宴却因为他这个说法而笑了出来。

“……有这么好笑?”燕王咬牙切齿,声音还带着点儿危险。

楚宴轻咳了一声:“我之前也很痛苦,分明说了心悦你,还醉酒和燕离做了那种事。”

“那天是寡人!”燕王极其不爽的纠正了这一点。

楚宴赶紧顺毛:“嗯,别气了。”

燕王一挑眉:“你哪只眼睛看见寡人在生气?”

他浑身细胞都叫喊着生气呢,而且还在吃醋,楚宴不是傻瓜,听得出来。

“王上似乎抱着我不撒手了。”

“叫燕擎。”

楚宴睁大了眼:“可方才你不是……”不准叫么?

“叫燕擎。”

这个姿势,楚宴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当楚宴试探的叫了一声燕擎之后,燕王终于满足了。

他想回过头去看看燕王,而燕王却无论如何也不放开:“别转过头。”

“??”

“寡人现在的表情,不想给你看,会吓着你。”

楚宴还有点懵,什么叫会吓着他?

正在此时,外面的陈周连忙走了进来:“王上,有紧急军情!”

燕王原本抱着楚宴,一听是紧急军情,便松开了楚宴,重新走回御座:“呈上来。”

“诺。”

看着那份书函,燕王的脸se 越发凝重。他看向了楚宴:“安儿,你先回寝殿休息。当心离了那香,你等会儿又开始疼了。”

“……好。”楚宴略有些迟疑,分明知道那紧急军情有多严重,却还是微笑着朝燕王笑了笑。

至少,不能让他担心。

当楚宴回到殿禸 休息的时候,闻到那股香味,身上的疼痛才减轻了几分。

在外面的时间太久,那股疼痛就压不下来。

他蜷缩在床上,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就这么不安的睡了一夜。

楚宴深知燕离和齐敛的尸身在宮里被重兵把守起来。

这是燕国的一线生机,燕王决不允许证据被毁。

那日宮中起火,在使臣馆找到了一具同齐敛身形相似、穿着也差不多的男子,只可惜那男子被烧得面目全非,已经没了性命。

当所有人都把他认作是齐敛的时候,齐敛又出现在外面,身上还一点烧伤的痕迹都没有,这足以证明那次的大火齐敛脱不了干系。

兴许真的如燕王所说,这样查下去会给燕国一线生机吧。

这么想着,楚宴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冬日的阳光懒懒的照射到里面,从窗户的缝隙射入一道直直的光,在阳光照射之下,空气里的尘粒也随意飞散,晶莹得仿佛在发光。

楚宴缓缓的睁开了眼,闻着那香一夜,他身上的疼痛才略略减轻。

他从床上起身,喉咙一阵腥甜,竟吐出一口血来。

“怎会……?”

楚宴愣神的看着手上的鲜血,嘴唇不由蠕动了两下,脸se 一下子变得煞白。

“呵,没多少时间了么?”

他知道的……自己的身体早就已经腐烂,那些香让他看上去犹如正常人,时常不会感受到疼痛,却无法阻止毒素恶化。

楚宴不忍再看,自己给自己穿上了衣衫,一个人也没有惊动。

等踏出了门口,一直守在外面的禁军问:“公子想去什么地方?”

“我的行程也需要和你汇报?”因为方才的事,楚宴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禁军侍卫们立马跪了下来:“近来行宮不安宁,甚至昨夜大王都召集了军队来天旭城,我们是怕公子出什么意外。”

楚宴皱着眉头,只好解释:“我去看燕离,你们要跟,就跟着罢。”

自燕离死亡之后,燕王就朝众人解释了楚宴的身份,因此禁军知道他在说什么。

楚宴这样苍白的样子,眉目间满是脆弱。楚宴近来越发单薄了,就算穿着冬衣,也有一种弱柳扶风的美感。就算是久病,也没折损他的容颜,反而更加好看了。

一人看得愣神,久久的仰着头这样看他,连回答楚宴的话都忘了。

另一人吓得掐了下他的手,脸se 僵硬的朝楚宴说:“离殿下那里也有人守着的,既然是去离殿下那里,我们就不陪着公子了。”

“……嗯。”

等楚宴走后,他才拍了下那人的头:“还傻看着呢?”

“我们怎么不跟着公子啊?最近这么危险……”

其中一人睁大了眼:“你还恶人先告状了?我这还不是看你在公子面前失态!若不是你刚才那个样子,我早就跟上去了!”

那人憨厚的摸了摸后脑勺:“我总觉得公子似乎……又好看了些。”

话刚说完,他又被旁边的人给打了下:“你脑子没坏吧?要是大王听到你这么说,还要脑袋吗?就算公子真的好看,咱也只能憋在心里,一个字也不能说!”

“……哦。”他失落极了,又想起一件事,“不过公子最近是不是睡得越来越久了?现在都快傍晚了?”

“哎,别问。”

“是不是公子的毒……?”

“都叫你别问!”

“……哦。”

他们两人的对话,楚宴自然没有听到的。

当楚宴走到存放燕离冰棺的地方,偶然间想去看看齐敛的尸身,他想帮燕王的忙。

他的脚步一顿,走了完全相反的路。

楚宴穿过了水榭木桥,看到一池冰霜,终于到了那个地方。

楚宴去看燕离侍卫们会放行,可来齐敛这儿就不一定了。燕国能不能找到一线生机,就要看齐敛尸身,光是看禁军将这座宮殿围绕得外三层里三层,楚宴就知道自己进不了。

他眼神微闪,正思考着怎么进去,系统却发了声:[任务目标在附近。]

任务目标?

“纪止云?”

[嗯。]

他来这里做什么?

楚宴想起那天有谁说过,曾看见纪止云和齐敛交谈过。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万般疑惑,只知道一件事——纪止云来这里一定不简单!

楚宴悄悄的跟了过去,果然没多久就发现了纪止云的身影。因为腿受伤的缘故,他在雪地里走的时候,格外费劲,甚至在雪里拖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楚宴害怕被发现,跟得格外小心。

等走到暗处,纪止云忽然停止了脚步。

不一会儿,另一人走了过来。

“等会儿王上和我密谈,四周的禁军会被支开的。”

楚宴眼底露出震惊,听那个声音,很明显是淮月!

“大王让你待在燕王身边十年,没想到你真的取得了他的信任。”

淮月皱下了眉头,似乎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等会王上只会让里面的禁军退出去,并不会让他们离开。若想毁掉齐敛尸身,就得让那些禁军离得这里远远的。司徒大人,我信你的智谋。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

“……你想如何毁掉齐敛的尸身?”

淮月语气一抖:“烧掉。”

纪止云微怔:“燕王现在就在里面查看齐敛尸身,你连他也不想放过么?”

“那是……大王命令。”淮月狼狈的瞥开了眼,“我也无可奈何!”

“当初燕国攻打周国,大王让你提供燕国军情的时候,你怎么一个字都不说?”纪止云目光如炬。

淮月睁大了眼,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别问了!”

纪止云冷静的问:“是不是大王抓住了你弟弟?”

淮月蓦然回头看向纪止云,忽然狠狠的推开了他,纪止云就这么跌倒在雪里,狼狈不堪。

“我必须得做!”

说完这句话,淮月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徒留下纪止云一个人。

纪止云垂下了头,迟迟没有站起身,他的脸se 难看,说到底还是把一切全都忍了下去。

燕王的事情,与他无关,不能多管闲事!

他是周国人,理应护着周国!周国还被燕国夺去了大部分领土!论旧仇新恨,纪止云也不可能让这个计划失手。

纪止云深吸了一口气,从雪地里爬了起来,慢慢朝着前面走去。

看到这一切的楚宴却睁大了眼,得去告诉燕擎!

否则的话……燕擎会……

楚宴正想离开,可此时他的嘴里尝到了腥甜,身体剧痛无比。

喉咙里憋了一口血,楚宴却不敢吐出,因为纪止云就在不远的地方。

等纪止云离开,楚宴才狠狠的咳嗽起来。

一大口鲜血,几乎是吐出来的,里面已经完全是血黑se 了。

他脸se 泛白的看着这一切,有些难以置信。

恶化再加上连锁反应,楚宴的身体抽搐了起来,意识一黑,竟直接的倒在了地上。

他完全没有力气,就连爬起来告诉燕王的力气也没有。

呵,难怪……今天他会睡那么久。

楚宴挣扎着,眼底渗满了泪水,他的脸贴在雪里,冰得彻骨,楚宴咬紧了牙关,凭着意志力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耳旁传来声响,那边纪止云已经支开了禁军。

“动啊!动啊!”

楚宴喘着粗气,手上青筋凸起。

当意志战胜了残破的身躯,他终于能动动腿,楚宴从地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就是给自己狠狠一拳。

疼……

真疼。

脸被自己打得通红,留下了血瘀。不过好歹意识终于清醒,楚宴低着头,艰难的朝前面走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纪止云是的确利用他的才智支走了那些禁军。

他连忙走到放置齐敛尸身的地方,看到了一片燃烧的大火。楚宴脸se 发白,心脏也几乎骤停。

——他来晚了。

终于,当火光烧起来的时候,纪止云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天se 逐渐暗淡下来,火越烧越旺,很快整个屋子都燃了起来。

楚宴从暗处走出来,脸se 大变,朝里面撕心裂肺的喊:“燕擎!!!”

纪止云错愕的回过了头,看到楚宴脸上的泪痕,不由愣在原地:“你怎么在此处?”

楚宴没有理会纪止云,看着那着火的宮殿,想要径直的冲进去。

因为跛掉的腿,纪止云没能来得及拉住他,只是狠狠大喊:“别去!”

天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了,他的背后是一团火,犹如红莲盛开。这一刻的楚宴当真美的让人难以忘怀,仿佛他也要随那些火燃烧起来。只是此刻的楚宴脸上毫无血se ,苍白如纸,眼底满是惶恐不安。

听到纪止云的声音,楚宴回头看了他一眼,火光照耀在自己脸上,他忽然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先生,我真恨你。”

纪止云的心头一颤。

“我得去寻他,燕擎一人在里面,我怕火烧得他疼。”

他一步步走到了里面,纪止云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宴,到最后,他的身影没入火海之中。

纪止云站在原地,竟眼睁睁的看着他冲到了火里:“霖儿……不要……”

纪止云上前走了几步,也想随他一同进去。可纪止云的脚不争气,剧烈的走了几步,就跌了下去。地上的雪是冷的,连同他的心一起冷到了骨髓里。

他艰难的向前爬着,直到再也看不到楚宴的身影,他完全被火苗吞没。

“你是要自己进去赴死吗?”纪止云眼底满是热泪,跪在地上发出痛苦的□□。

而此时,燕王已经从密道里出来了。

虽然艰险,可到底苟延残喘。

齐敛的尸身也被他带出来,燕王狼狈极了,脸上早染上了烧过的黑se 木屑,就连头发也被烧掉了半截。

他看到纪止云过后,不由皱眉:“你怎会在此处?”

纪止云怔怔的看向了他:“你出来了?你竟出来了?”

说着说着,纪止云失常的大笑起来,活像个疯子,“你出来了,安然无事,可霖儿却进去了。他为你进去赴死,为救你要在里面活活被烧死,你却出来了?”

燕王睁大了眼,一瞬间明白了纪止云说的是什么。

“你为何不拦着他!”

“他说他要去寻你,怕你一个人被火烧得疼,我……还能阻止什么?”

燕王一拳打在了纪止云的脸上,转身想要奔进去。

而此时,大殿忽然倒塌,燕王的脸se 一白,被砸下来的粱挡住了去路。

“叶霖!”

火海里,无一人应答。

他似乎还想奔进去,用手不顾一切的刨开那些还在燃烧的木头,似乎想从里面找到楚宴的踪迹。

很快,手上就发出了被烧焦的味道,可燕王却不管不顾。

等陈周带了人来,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被魔怔的燕王吓了一跳。

“王上!”

燕王不理他,陈周惊呼一声,“王上你是想烧焦自己的手吗!?”

烧焦两个字触痛了燕王,他怔怔的看向了陈周,声音沙哑到极点:“安儿还在里面。”

陈周睁大了眼:“什么?”

“安儿要救我,他想见我,他不知道我出来了。”

陈周心里沉痛到了极点,眼中的泪水终于包不住:“王上,屋子都塌了,公子出不来了。”

“胡说!”

陈周像把燕王拉起来,可燕王却一把打开他的手,继续翻着那些燃烧的木头。

他的手被烫伤,也一点也不去管。

陈周看见燕王的腿在发颤,他才恍然间睁大了眼,明白了一切。

大王没进去,是因为他的腿疾发作了!

他此刻连站也站不起来!

“王上,公子死了。”

当那个死字刚说出口,燕王手里的木头轰然倒地。他呆愣的看向了前方,腿用不上力,他无法走到他的身边,就想用爬。

哪怕离他近一点点的距离,一步都好。

“安儿……”

史医师本就判定楚宴活不长,可燕王没想到楚宴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他。

燕王眼底满是热泪,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失声大哭起来:“他到死,都不知道寡人在外面。”

燕王能想到那样的情形——楚宴冲了进去,在着火的屋子里四处寻找起他来,他笃定自己会在里面,所以想就算是死,他们也要实在一起。外面的屋子坍塌了,楚宴还是没有任何离开的想法,他翻开了被子,床底,柜子,只想在某个角落里能找到他。

火烧得越来越大,楚宴直到死都没发现他在何处……

燕王哭得泪流满面,这是陈周第一次见燕王这么哭。

他的心里也压了一块巨石,重重的让人无法喘息。陈周想说话安慰燕王,到头来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公子走的时候,一定非常遗憾,连死之前都无法见一面。”

燕王驻足在外面,泪水模糊了视野,只能看到跳动的火焰和坍塌的房屋。

这个夜晚,雪花飘飘而落,大火最后终于扑灭。

在最后,他发现里面的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被烧得焦黑,不复当初的容颜美貌,燕王一点点的靠近了他,犹如珍宝似的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

“安儿……”

“别睡了。”

“别留下我一个人。”

“你就当……怜惜我,多看看我一眼。”

“我就在外面呢,你怎么那么傻,非要冲进来救我。”

“这样……我怎么告诉你,去哪里告诉你,我逃出来了?”

然而怀里的那个人,只留下被烧焦的味道,再也不能开口了。

这雪下在身上,刺得人生疼。

而后几日,行宮里的古梅树轰然而倒,这天旭城的行宮之中,终于再无一颗梅树。风雪覆盖在寂静的天旭城之中,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桩。

他插在瓶子里的梅花早已经腐烂,连树枝也不复存在。

燕王将那根红se 的发带取下,日日带在身边。

燕王不肯让他的尸身下葬,像是发了疯似的,将他存在冰棺里。

他还时不时一同和他躺入棺材,轻声的叫着安儿。

夜晚冷,躺在冰棺里就更冷了,寒气入体,他的腿疾一日比一日严重,可燕王统统不在乎。

被活活烧死,该有多疼……

他想也不敢想。

燕王再也梦不到那些画面。

他的梦里……一次也没有他。

无论多么期盼,都再也见不到他。

只是楚宴缠着他叫燕擎的模样,却时刻出现在燕王脑海之中。

陈周偶然为他拿来一件披风,却见燕王蜷缩着身体颤抖的说:“这世上,再无一人会喊寡人燕擎了。”

没有人。

等冬天过去,尸体也开始腐烂,他再也抱不到他。

燕王像是变了一个人,比以前更加冷血。他找到了齐国陷害燕国的证据,稳定了其余几国。春天还未到来的时候,燕国开始攻打周国。

周国被打得节节败退,兵燹城下,当燕国铁骑进入周国的那一刻,他疯狂的报复,将周国王宮烧成了火海。

凌冽的寒风吹在身上,燕王的声音满是嘶哑。

周王宮尽数被烧毁,下半夜的时候,大雨落了下来,琳在他的身上。

燕王的腿疾尤甚,喃喃的望着远方——

“安儿,你再喊我一声燕擎啊……”

未见君还,再不见他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