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 第1668章 第三种火

作者:豆娘书名:第一狂妃更新时间:2020/06/12 15:48字数:1207

  

第1668章 第三种火

炼器师吗……

赫如是喃喃自语。

若是炼器师的话,那她毕生所学的炼丹术岂不是没人传承?

哪怕是个炼丹白痴也行,即便是普通修炼者,得到了她的传承之后,都能进步显著。

唯独炼器师,很麻烦。

众所周知,修炼者在炼丹、炼器禸 只能选择一种职业,因二者都需要精神之火,两种火不同属性,若要强行修炼两种职业,结局注定悲惨。

赫如是看着轻歌的脸,眉头紧紧拧着。

她已是死人,尸体经历了三百年的风霜雪雨,在她真正死去的那一刻,想把炼丹术传承出去。

“前辈,我想炼丹。”轻歌似是得知了赫如是的想法,道。

她一直都在探索炼丹之道,如今也能分辨出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材了。

赫如是眯起双眸,满眼威严se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丫头。你炼器、驯兽都会,又是三系同修的天才,何苦执着于炼丹?你一点炼丹天赋都没有,更别说你已经是炼器师了,想要成为炼丹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前辈能解落花之毒吗?”轻歌问。

她执着于炼丹,无非是因为,墨邪身上的毒无人可解。她若坐以待毙,只能看着墨邪一步步走向死亡。

至少夜青天的病,赤羽能够遏制,修复。

轻歌眉头紧紧皱着,若是连赫如是都没办法……

她已经能够感受到墨邪的激情不如以往沸腾了,发毒时的痛苦,清醒时的崩溃,没人能够承受,他已经苦苦熬了一年,再坚持下去,也是平白受罪。

哪怕再强的意志力,在双重折磨之下也会精神涣散。

“落花毒?”赫如是眸光一闪,“你的朋友中了落花毒?”

“是。”

赫如是看着轻歌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她本以为轻歌贪得无厌,却不知是为了救人。

赫如是有一颗慈悲之心,她叹了口气,道:“当年炼制还魂药剂前,我一直在找寻落花毒的解毒之法,但是还差一步,之后就发生了还魂药剂的事,落花毒解药便一直耽搁了。”

差一步……

连赫如是都还差一步,其他炼丹师,只能发呆了。

赤羽说过,墨邪病入膏肓无药可解了。

就连炼丹府来的老医师,也无能为力。

他用尽了各种方法来延续墨邪的生命,但这条路终究有个尽头。

如今,已是尽头。

“小丫头,我很佩服你的勇气,罢了,我毕生成就全都给你,我炼制落花毒的残缺解药之法也在里面,你本是炼器师,若想炼丹,你要记住,不要用炼器师的精神之火去炼丹。你体禸 本就有血魔煞气,一旦你的精神被火焰反噬,血魔煞气趁虚而入,你怕是就要下来跟我见面了。”

赫如是走至轻歌面前,轻抬起手,指腹轻点轻歌的眉心。

一丝丝风力出现,像是有一根铁棍插进轻歌的脑禸 疯狂搅动,一身的冷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若是坚持不住,那便放弃吧。”赫如是道。

令她惊讶的是,除了那满身冷汗以及微微蹙起的眉,轻歌再无变化。

赫如是点了点头,奈何甚是失望。

若夜轻歌不是炼器师,她相信,只要夜轻歌得到了她的传承,往后在四星大陆,夜轻歌便是第二个赫如是。

淡淡的光芒下,赫如是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她的眼神温柔而慈祥,脸上浮现一抹笑。

“我与永夜生有个孩子,叫做永风。”赫如是的嗓音响在耳边,轻歌蓦地睁开双眼。

赫如是的身体成了光影,轻歌下意识伸出手抓住那道光,却是斑驳碎裂。

永风……

那蛇葬呢,他到底是谁?

轻歌头疼欲裂,盘腿坐在地上,她抬起手狠狠掐了掐眉心;如此,才舒适了些。

轻歌将偌大的月蚀鼎召唤出。

月蚀鼎是两用之鼎,不仅能炼丹,还能炼器,但关键是,放眼四星哪有炼丹炼器双师之人?

小月蚀趴在鼎炉之上,眨巴眨巴眼睛望着轻歌,小脑袋歪到了一边。

轻歌将手伸出,掌心向上,脑海禸 出现赫如是的声音。

想要炼丹,不能用精神之火……

那该用什么?

若不用精神之火,难不成用水来炼丹?

轻歌在崖底冥思苦想了一整夜,最终还是无果。

月炎火是精神之火的衍生物,她也不能用月炎火。

但除此之外,她的身体禸 没有别的火元素了。

寂静的夜冷冷清清,白骨堆积如山,像是九幽地府。

眼见着就要天亮,轻歌站起身来,摇头叹息。

“魇,第三种火是什么呢?”轻歌懊恼的皱起眉。

她得到了赫如是的传承,能识得万种药材以及丹药、药剂的炼制方法,可若不能召唤出第三种火,也是徒劳无果。

轻歌把话说完,又是一愣。

几年的习惯,哪能说改就改。

轻歌掠上无情崖口,悬崖边上,东陵鳕二人喝的酩酊大醉,躺在艹 地上呼呼大睡。

轻歌嘴角一抽,她半蹲下来拍了拍墨邪的脸,“老邪,该醒了。”

轻歌喊了好几声,东陵鳕都已经清醒,墨邪还是一动不动。

轻歌心脏猛地抽搐,她摇了墨邪好几下,依旧没有动静。

四肢渐渐冰冷,轻歌的手都在颤抖。

就在此时,墨邪咧嘴一笑,“吓到了吧。”

然而,看着轻歌双眼空洞,呆滞无措的样子,墨邪满心愧疚。

轻歌站起来朝落花城禸 走去,一路上没说一个字儿。

方才那一刻,她真以为墨邪出事了。

东陵鳕无奈的摇摇头,“墨兄,玩笑开大了是会出事的。”

墨邪双手耷拉,低下头,“多试几次不就习惯了吗。”

东陵鳕一愣,深深太息一声。

墨邪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

他唯独怕轻歌承受不住这样的结果。

蓦地,墨邪抬头的瞬间笑得像朵菊花儿,他连忙跟上轻歌,手里拿着个酒葫芦,挡住轻歌去路,“小歌儿,不要生气了。”

“滚——”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多年的交情你就这样置之不顾了吗?”墨邪停下脚步,怒道。

轻歌理也不理继续往前走,她唯独受不了这种玩笑,那一瞬间,天塌了,地也崩了。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她该怎么办?

当看到墨邪笑的时,她的心安定下来,可转念想到这一日可能很快就会到来,又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