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 255.【露水之夏】

作者:糖炒粒子书名: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更新时间:2020/08/28 12:37字数:4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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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男人含义极深的话,晚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眨了眨眼,做出一副颇有兴致的模样,“比如呢?”

看吧,人是不会变的。

顾邵之低声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的拨开女人衣衫的领口,缓缓的开口,“听说在露天的环境做,很刺激,男人都喜欢。”

他低头,瞟向晚夏胸口处隐约可见的雪se 柔软的目光,带了些恶劣的成分,嗓音不疾不徐,“晚晚你是知道的,我还没试过这种。”

做什么?

还能是做什么。

既然他这么说了,就不是在吓唬她,她再不愿意也没用,毕竟顾总有强来的毛病。

越是挣扎,就越是能激起他征服的欲望。

晚夏眉眼间的笑意倏然转冷,清淡的眉眼没有一丝温度,“顾邵之你还要脸么?”

即使这里是高档别墅区,住户不多,但总会有那么几个人经过。

顾邵之挑了挑眉,唇角含笑说了三个字,“我要你。”

半分钟后,晚夏移开视线,甩开男人的手,转身进屋。

没有关门。

收拾好碗筷的佣人走出厨房,看到家里多了一个陌生男人有些惊讶。

前两天的靳先生和纪小姐之间,不像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这怎么……又带回来一个?

佣人当然不敢多问,走到客厅,恭敬的询问,“纪小姐,是泡茶还是咖啡?”

晚夏顺着楼梯往二楼走,没说话。

喝什么茶?喝什么咖啡?

这种被人吃的死死的,没有任何主动权的感觉,不太好。

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顾邵之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目光里的宠溺几乎能从眼眶溢出来,就连跟佣人说话的嗓音,也比平日里要更温和几分,“不用了,我待十分钟就走。”

佣人颔首应着,“好的。”

纪小姐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生气,但又不像。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位先生眼底含着笑,纪小姐却眉眼清淡,连余光都不曾给过他。

就像是……情侣之间的小打小闹。

“有拖鞋么?”

男人沉沉的嗓音响起,拉回佣人跑远的神经,“有的,纪小姐前几天吩咐我买了。”

连忙走到玄关处,鞋柜里找到一双新的男士拖鞋,放在地面上后,往后退了两步。

前几天就买了……

顾邵之捕捉到了这六个字。

这栋别墅里,除了她和豌豆,就只有面前站着的这个佣人,不需要男士拖鞋。

眼底的笑意悄无声息的褪去,深眸一片晦暗,“靳司南什么时候来的?”

他没有问谁来过,而是直接点名道姓的指出来。

男人气场的改变,佣人也感觉到了,纪小姐的脾气她都现在都没摸准,当然不敢多嘴。

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这、这……”

顾邵之弯腰换上拖鞋,将自己黑se 的皮鞋同那双眼熟的高跟鞋摆在一起,而后走到客厅抽了张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你不说,我就只能去问晚晚。”

嗓音没什么起伏,但偏偏生出了一种让人战栗的威慑力。

现在还是夏季,佣人竟打了个寒颤,左右思量了片刻后,恭敬的回答,“靳先生是前天下午来的,吃过晚餐就离开了。”

顾邵之棱角分明的五官无波无澜,淡淡的,继续问道,“晚餐是谁做的?”

靳司南还当真是看上他的女人了。

佣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抿了抿唇,低声说,“是、是纪小姐做的。”

她说完这句话后,客厅里的空气徒然降低了好几度,安静到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顾邵之沉敛幽深的深潭幽暗如千年冰井,表面却没有泄露出一丝一毫的寒意。

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晚晚,我碰你一下,你都觉得难以忍受,却能给一个陌生男人洗手作羹汤。

是不是四年的时间太久,让你忘记了我的脾气,嗯?

还是说,你知道我舍不得对你做什么?

在佣人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自己说错了哪一句话的时候,顾邵之将擦过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淡淡的问,“安歌睡在哪一间卧室?”

佣人连忙应着,“在、在二楼左手边第三间。”

顾邵之眉目沉静,迈开长腿,上楼。

就像之前的那一段对话不曾有过一般,沉沉的脚步声淡去之后,客厅里的温度就又恢复了正常。

男人身上那种潜在的震慑力,佣人是惧怕的,所以才会他问什么就交代什么。

现在压迫感消失,佣人开始担心两人会不会因为她的话而吵架。

她装作在客厅整理茶几,仔细留意着楼上的动静,过去了好几分钟后,好像还是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她这才松了口气。

……

豌豆喜欢趴在枕头上睡觉,这种高难度的睡姿,其实呼吸不是很顺畅。

脸蛋被压得红扑扑的,鼻腔里还发出了小小的葫芦声。

这栋别墅的没一间房,顾邵之都不陌生,豌豆睡的这间,以前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

他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动作都很轻,并没有吵醒睡得正香的豌豆。

睡梦中的豌豆小嘴巴一动一动的,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顾邵之修长挺拔的身体立在床边,目光落在小小的人儿身上,眉宇之间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良久。

他俯身,轻轻抱起豌豆,给她换了一个舒服的睡姿,仰着睡,豌豆的呼噜声就没有了。

这是他是第一做这样的事,动作很生疏,甚至可以说是笨拙。

豌豆总是踢被子,所以空调的温度和风速晚夏都是就着小孩子调的,对于成人来说,虽然不热,但绝对称不上是凉爽。

这只是最简单不过的动作,结束之后,顾邵之的额头竟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因为,睡着的豌豆无意识的抱着他,糯糯的叫了声‘粑粑’,声音很小很小,如果他不是因为被豌豆抓住了衬衣领口,暂时不能站直身体,他不会听到。

心跳好像都停了一拍。

又过了许久,他的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轻轻拉开豌豆肉嘟嘟的小手后,他的衬衣领口有了几丝浅浅的褶皱。

这张床上,除了被豌豆抱着的那个枕头之外,旁边还放着一个。

这间房,是两个人睡。

晚夏没有住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当然是知道为什么。

在婚礼之前,他做了一件在他的人生里可以归到为数不多的‘后悔’里的事,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都很抵触同他亲密。

是纪老出院的那天晚上,就在这栋别墅里,就在她从小住到大的那间房里,他忍耐了一个月的野兽被释放出来,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抱着下楼的。

她不只是排斥他这个人,就连和他有关的任何事物,她都抵触。

……

晚夏在隔壁房间洗完澡吹干头发,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她给足了顾邵之时间,就是不想在回房的时候碰到他,好在他没有太过分,知道看完了就走。

男人留在空气里的烟艹 味道,已经被换气装置清理了。

这间屋子没有任何改变。

晚夏刚掀开薄被躺上床,肉嘟嘟的豌豆就无意识的滚进了她的怀里,晚夏干净的脸颊漾出温婉的笑意。

她靠在床头,指腹轻轻的抚摸着豌豆的脸蛋,低声喃喃,“再陪姑姑几天,姑姑就打电话给爸爸,让他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如果嫂子那天没有把豌豆送过来,顾邵之就不会见到豌豆,也就不会知道当初她是骗他的。

四年前,晚夏为了摆脱这段婚姻,是这么跟顾邵之谈判的:

“我怀孕了,你不同意离婚,我就把孩子打掉,知道顾总你有权有势,你不发话,应该也没有医院敢给我做手术,但除非你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亲自在家看着我,否则我总是有机会的,摔一跤就行,很简单,我下个楼就可以做到。”

那天,两人在卧室里僵持了一夜,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从傍晚到清晨。

办完手续之后,在民政局门口,顾邵之扣住了晚夏的手腕,他眼底还有彻夜未眠的倦se ,棱角分明的五官淡漠如常,“去医院检查身体。”

晚夏甩开男人的手,轻笑出声,“顾先生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

男人眸底的温度下沉,“什么意思?”

“你不会是……以为我、真的怀孕了吧?”晚夏无辜的眨了眨眼,是一副惊讶的模样,“做没做措施你不知道?我就算是真的怀上了,孩子应该也不是你的。”

那晚他强势的占有她过后,她就说过暂时不想要孩子,他也没有再提要孩子的事。

所以,每一次欢爱,都是做了措施的。

即使顾母时不时念叨,他也都是用‘还年轻’、‘他工作忙’这种借口应付,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虽然安全套避孕的成功率,并不是百分之百,但意外怀孕的终究也只是少数。

顾邵之渐渐变深的黑眸如同一汪幽深的冰井,最深处是看不见尽头的暗黑,表层凝满了冰凌,整个人深沉而桀骜。

薄唇微抿,俊脸绷得极为隂 晦,淡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女人那张笑着的脸蛋,“为了跟我离婚,骗我?”

短短八个字,他说的极慢,每一个字眼都带着冷如寒冰的戾气,慢斯条理的语调充斥着隂 森的底蕴。

晚夏丝毫不在意,抬手将长发拢到一侧,轻飘飘的笑,“你骗了我这么久,我就骗你一次,也不算过分吧。”

最后,晚夏被顾邵之面se 沉氲的带去医院检查的时候,结果显示她确实是没有怀孕。

他不知道的是,当时那位医生,是慕瑾桓在安城的朋友。

……

手机的震动声,将晚夏恍惚的神经从那遥远的记忆里拉回,是靳司南发来的短信:睡了吗?

晚夏没有回复,按了关机键。

豌豆被震动声吵醒了,瘪着嘴糯糯的哭,晚夏把她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才又睡着。

晚夏看着小女孩还沾着泪水的眼睛,低声喃喃的问,“安歌,我是不是应该,早点让你回家?”

人一旦体会到了牵挂已久的美好,就很难再割舍了。

是因为……贪恋。

————

是隂 天,天空灰沉沉的。

像是要下雨,但乌云聚起后又散开,光线明亮和隂 沉交替,让人琢磨不透。

顾邵之到的很早,没有敲门进屋,而是在大门外那棵两人粗的梧桐树旁等待。

白se 的衬衣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袖口半挽到手肘,露出精瘦有力的手臂,取代昨晚那股浓烈烟艹 味道的,是一股干净清冽的薄荷气息。

从头到脚都是矜贵的精致和妥帖。

听到别墅大门打开的声音,他抬起头,那抹倩丽的身影进入视线,黑眸里开始蓄起柔和的笑意。

佣人拖着两个粉se 卡通的行李箱,里面装的都是豌豆的衣服和玩具,那是南湾送豌豆来安城的时候,整理好带来的。

豌豆公主的起床气太严重,再加上那难以接受的现实,一步都不肯走,是被晚夏抱着出门的。

晚夏走下台阶,一眼就看到了慵懒的倚靠在车头的男人。

水墨勾勒般的眉眼有些清淡。

是她说的不清楚么?

她没有行李,不需要接。

豌豆当然也看到了路旁的顾邵之,扭过头抱着晚夏的脖子哼哼唧唧,浑身都在抗拒,“姑姑,我不想。”

怀里的粉团子一直在不安分的扭动着,晚夏每走一步,她的动作就幅度就大一些。

只能先停下脚步,柔声哄着,“我们就只住几天就好,顾叔叔家有只很可爱的猫哦。”

猫咪……

豌豆胡乱扑腾的两条腿顿时变得安分,眼睛里泛着惊喜的光亮,糯糯的问,“……真的吗?”

“嗯,真的。”

回答她的,是一道温润的嗓音。

顾邵之拿过佣人手里的两个小行李箱,并放进车的后备箱,然后走到晚夏面前。

眉宇温和,“睡好了么?”

现在是早上八点,以前如果不需要上班的周末,她都会赖床。

就像不曾有过昨晚那种‘滚’字就在嘴边徘徊的冲突一般,晚夏轻轻的笑了笑,“还行啊,一夜无梦,自然醒。”

夜不能寐,是常有的事。

她的身体早就已经习惯了。

女人眼底有着淡淡的倦se ,她很明显是口不对心,但顾邵之也没有直接戳穿。

视线左移,看向她怀里小女孩,“姑姑没睡好,让叔叔抱着你行么?”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不自觉变得更加温和的嗓音,听起来有多么的蛊惑人心。

但豌豆还小,根本不吃这一套,傲娇的扭过脑袋,“哼!不要!”

在青城,慕家是世家豪门首屈一指的代表,慕安歌是慕瑾桓的女儿,在娘胎里就是公主命,这种说法没人觉得有问题。

但只要见过豌豆的人都知道,她虽然有着人人艳羡的公主命,但丝毫没有一点公主病,除了偶尔的调皮捣蛋之外,身上没有任何被过分溺爱的那种坏毛病。

良好的家教,她见着谁都是礼貌的叫人,几乎没有对什么人这么排斥过。

顾邵之,是例外。

“安歌的起床气还没散干净,平时都要哭一阵的,可能是天气不太好的原因,她哭都没有心情,起床气还憋在肚子里的。”

晚夏一边说着,一边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豌豆软绵绵的头发,眉眼温婉美好,“小孩子不懂事,顾总别见怪。”

她说的是抱歉的话,但眼里却含着浅浅动人的笑意,旁人当真看不出她哪里有一丝真心实意的抱歉。

顾邵之似乎也不在意,既然小姑娘不愿意,他也没有再坚持。

抬手将晚夏被风吹乱的发丝勾到耳后,末了还将她因为抱着孩子而歪斜的领口拉好,动作温和自然。

“早餐已经做好了,到家就可以吃。”

晚夏似乎是刻意忽略了男人浸着柔情的眼神,对于他亲密的举动,姣好的面庞没有太大的反应,语调平和的应了一声,“嗯。”

顾邵之没有带司机,他亲自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既然没办法拒绝,那就接受。

晚夏跟佣人交代了几句后,就抱着豌豆上车。

————

吃早餐的时候,蠢萌的豌豆突然跳到椅子上的猫吓了一跳,半杯牛奶全部都泼到晚夏身上。

因为早上出门的时候,豌豆就像是一块加大号的口香糖一样,粘着她不肯撒手,所以她都没有换衣服。

是最简单的白t和浅se 牛仔短裤。

要知道,白se 的衣服被淋湿后,差不多就是透明的了。

好死不死,豌豆那杯牛奶正好泼在晚夏胸口的位置,现在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穿的黑se bra。

狼狈又尴尬。

豌豆楞了半分钟后,才意识到这个时候她应该做点什么。

于是,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抓了张纸巾,蹭到晚夏面前。

很聪明的换上乖巧又讨好的笑脸,奶声奶气的说,“姑姑对不起,我给你擦擦。”

晚夏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关系。”

担心豌豆从椅子上掉下去,就把她抱着往里面坐了点,拿过她手里的纸巾,“姑姑可以自己擦。”

女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隐约可见的美好风光,顾邵之喉结不自然的滚了滚,借着喝咖啡的动作移开视线。

嗓音染上了一丝暗哑,“衣帽间里有你的衣服,换一件干净的再下楼吃。”

晚夏没有假模假样的装没关系,低低的‘嗯’了一声后,起身往上楼走。

毕竟她现在的模样,确实不是很雅观。

……

原本跳到空椅子上的猫,又跳回到地面上,围着顾邵之脚边转悠。

闲散的猫步,相当优雅。

餐厅里只剩下豌豆和顾邵之两个人,安静的没有一点多余的杂音。

被猫吸引的豌豆歪着小脑袋,一眨不眨的盯着猫看,眼里的好奇和光芒都极其灵动。

直到,可乐被一只大手捞起。

她才把快要弯到桌面下面的脑袋抬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看着顾邵之。

对视了片刻后,顾邵之开口打破这寂静的空气,“安歌,你只要告诉叔叔,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的嗓音低润温和,带着诱哄的意味,“叔叔就告诉你,怎么就能让小猫跟你玩,好不好?”

就像是他拨开了一颗甜甜的糖果,说只要豌豆回答他的问题,她就可以吃到糖果。

豌豆本来确实是不想理他的,但是,她最终没有抗住这如此大的诱惑。

只坚持了一会会儿,她就败了。

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糯糯的开口,“因为……因为蜀黍你亲姑姑了。”

听到她的话,顾邵之怔了几秒钟,而后无奈的低笑。

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抚摸着可乐黄白相间的毛,含笑问道,“那、你的爸爸,会亲你的妈妈么?”

豌豆想了想,点头。

隔着一张餐桌,一大一小的目光相接触。

顾邵之唇角勾着温和的弧度,慢慢吃陈述,“会亲吻,是因为爱彼此,叔叔和你姑姑以后都会住在一起,也会像你的爸爸和妈妈一样。”

他当然不是在跟一个三岁的孩子讲道理,而是……根本就没打算让她听懂。

绕晕了,讨厌他的理由就不存在了。

豌豆懵懵的吮着手指上沾着的果酱,很显然,在小动物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我回答了哦顾蜀黍。”

她是在提醒顾邵之,应该让高冷优雅的可乐陪她玩儿了。

在会议桌上分毫不让的顾总,当然不会轻易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即使对方还只是一个三岁大的孩子。

“安歌,”这个名字绕在顾邵之唇齿间的时候,他的嗓音总是格外的柔和,“厨房的冰箱里,有最好吃的冰淇淋,如果你不讨厌叔叔了,中午就可以吃一个。”

天哪……

不得了。

有人在套路小可爱。

冰淇淋是豌豆公主的挚爱,毫无意外她当然会上钩,而且还是想都不用想的那种。

她傻兮兮的笑,奶声奶气的说,“那、那顾蜀黍……我还想抱猫咪。”

闻言,顾邵之唇角的弧度缓缓加深。

手臂托着可乐站起身,绕过餐桌,然后把猫放到豌豆怀里,“只要你摸摸它的下巴,它就会很乖。”

豌豆起初僵着不敢动,昂起脑袋看到顾邵之鼓励的眼神后,她有模有样的深呼吸,小心翼翼的用手指轻轻的摸了摸可乐的下巴。

可乐就是一只,只要有人给它挠挠痒痒就会把爪子收回去的猫。

跟在冰淇淋面前毫无定力可言的豌豆,很是合拍。

大概是觉得这种很不负责任的撩拨根本不够,可乐直往豌豆手心里蹭,惹得她咯咯咯的笑。

“好痒好痒,”豌豆清脆的笑,忍不住往后躲,但又想跟可乐亲近,“我吃饱了蜀黍,想去猫猫去外面玩儿,椅子好高啊蜀黍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这是小女孩第一次主动要抱抱。

顾邵之当然不会拒绝。

连人带猫一起抱到地面,“一会儿可能要下雨,你就在客厅里玩儿。”

从他说话的嗓音,就可以听出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豌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猫咪身上,就连顾邵之在她脸颊亲了一下都没有发现。

……

从顾邵之套路豌豆开始,换好衣服的晚夏就已经站在楼梯听着了。

第一个就算了,第二个很……不好。

晚夏走到客厅,把趴在地毯上逗猫的豌豆抱起来站在地板上,“慕安歌。”

从豌豆被南湾送到安城的那天开始,晚夏对她从来都是柔声细语、有求必应的宠着,这是第一次严肃的叫她的名字。

豌豆似乎是被吓到了,有些懵,“嗯?”

看着小女孩的模样,晚夏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过了,她放柔了声音,“安歌啊,爸爸和妈妈是不是跟你说过,陌生人的冰淇淋不可以吃?”

豌豆乖巧的点头,“嗯。”

不止是南湾和慕瑾桓隔几天就跟她说一次,慕家和南家的长辈也时不时就嘱咐,这孩子什么毛病都没有,可偏偏对冰淇淋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力。

一听到有冰淇淋吃,她就启动了傻妞模式,还屡教不改。

真是让人头疼的很。

晚夏抱起豌豆坐在沙发上,海藻一般的长发散开,衬得整个人的气质都是温婉的,“那刚刚你怎么忘了呢?”

一支冰淇淋就能哄走,以后上学了岂不是会非常的危险。

“可是,可是……”豌豆有点委屈,偷偷瞄了一眼餐厅里正闲适的喝着咖啡的顾邵之。

眨了眨眼,声音糯糯的,“可是我要住在顾蜀黍的家,他就不是陌生人。”

晚夏,“……”

还挺有道理的。

她怎么反驳,都很苍白。

豌豆不明白姑姑刚刚是怎么了,但她跟在猫屁股后面绕着客厅爬了两圈后,就完全忘记被连名带姓叫着问话的事儿。

晚夏面无表情的看向客厅。

男人的目光始终都在晚夏身上,她看过去,两人的视线轻而易举的就对上了。

顾邵之放下咖啡,眉宇之间蓄着淡淡的笑意,不疾不徐的开口,“你都听到了,这句可不是我教的。”

晚夏好像能听到磨刀的声音。

有长达一分钟的时间,就这么你冷淡的看我我宠溺的看着你,完全不在同一频道里,都碰撞不出一星半点的火花。

晚夏收回视线。

闭了闭眼之后,重新看向餐厅的方向,并展露出完美的公式化微笑,“顾总您高兴就行,毕竟这是您的家。”

顾邵之勾唇,缓缓的说了四个字,“知道就好。”

晚夏,“……”

————

晚上。

豌豆是抱着猫一起睡的。

在纪家别墅的时候,只要晚夏一躺上床,小粉团子就会不自觉的滚到她怀里。

可是,今晚的晚夏都已经在床头坐了十分钟了,豌豆都没有一点反应,抱着毛茸茸的新伙伴睡的超级香,还发出了低低的呼噜声。

晚夏觉得她好像失宠了。

看着豌豆红扑扑的脸蛋,像是被自己那种幼稚的想法逗笑一般,掌心盖住脸颊很无语嗤笑了一声。

豌豆睡着时的萌态,她能看一整天,眼睛、鼻子、嘴巴、还有时不时会往空气里蹬一下的小肉腿。

当初做决定时候,豌豆还只有四个月大,连爬都不会,现在竟然很快就要上幼儿园了。

失去的时光,永远都没有办法补回来。

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顾邵之手里拿了杯牛奶,开门和关门的动作都很轻。

晚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顾总,你只是说住在一起,可没说要睡在一起。”

晚饭过后,他去书房工作,她和豌豆随便找了间客房洗澡,同在一层楼,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顾邵之当然知道女人那不达眼底的笑是什么意思,他眉目沉静温和,俊朗的五官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走到床边,把手里的牛奶杯放到床头柜上,嗓音低沉温润,“喝杯牛奶,就容易睡着了。”

她有点认床,换了环境会睡不好。

晚夏靠在床头,只用余光看了一眼透明玻璃杯里装着还冒着热气的牛奶,手指漫不经心的梳理着黑se 的长发,嗤笑了一声,“你给我杯酒更有效。”

顾邵之身上还穿着衬衣和西装裤,欣长挺拔的身体立在床边,暖黄se 灯光下,他投在地面上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凝着女人刻意作出来娇媚模样的脸蛋,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目光里的成分太过复杂。

“趁热喝,”他俯身在女人额头上落下一枚晚安吻,低沉的嗓音浸着很无奈的笑,“我睡隔壁。”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颚弧线,轻轻缓缓,是眷恋温柔的力道。

晚夏依然是笑着的,“我会喝,你出去吧。”

顾邵之揉了揉女人的头发,在站直身体之前,他忍不住轻啄了一下小女人的唇角,“晚安。”

他的步子迈的很慢,就像他进来的时候一样,背影竟给人一种落寞的错觉。

卧室的门被关上,房间里恢复的安静。

睡梦中的豌豆翻了个身,手臂压住了可乐的脑袋,被砸醒的可乐缩着身体逃出来,在床尾找了个舒服的窝,优雅的卧着。

晚夏怔怔的看着那杯牛奶,热气渐渐散去,直到变凉,她也没有去碰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