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 281【露水之夏】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吧。

作者:糖炒粒子书名: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更新时间:2020/08/28 12:39字数:3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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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记忆里很熟悉的食物,晚夏也尝不到任何味道,因为舌尖的味蕾被药物的苦涩感渲染,呼吸之间也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所有的感官都变得麻木。

虽然女人很温顺,就算不想吃,只要顾邵之喂给她的,她都会张嘴咽下。

她在走神,吃饭是机械的动作,目光虚散恍惚,其实没想什么,只是精神很难集中,就像是飘荡在孤岛里,找不到可以落脚的踏实感。

一碗粥见底,顾邵之扯了张纸巾给她擦嘴角。

刘秘书在出门之前倒好的白开水已经不烫了,顾邵之伸手拿起,送到晚夏手边,“喝水。”

晚夏握着水杯,温热感透过杯壁源源不断传到她的手心。

窗外的雨好像已经停了,但天气隂 沉沉的,空中乌压压的一片,似乎随时都会场倾盆大雨划破天际。

她小口的喝着,声音平和清淡,“我没病,不想住在医院,你可以把衣服拿给我吗?”

因为男人说,吃完饭后要带她去检查身体。

她不想去,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讨厌空气里的味道,以及每一间房都是刺目的白se 。

还有,医生们悲悯的目光。

就像是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顾邵之坐近了些距离,帮晚夏整理略微有些凌乱的长发,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动作温柔的梳理着。

冷峻的五官无波无澜,嗓音淡淡,“我知道你没病,只是跟去医生聊聊,半个小时就行,完了就回家。”

男人彻夜未眠,靠近晚夏的时候,黑眸里的红血丝显露无疑。

从他的话里,晚夏也知道了他要带她的是什么地方。

“那现在就去吧,早点回去,你也能早点休息,”不露声se 的拨开男人的手,轻轻的笑了笑。

她准备掀开被褥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他,“你吃过早餐了吗?”

顾邵之冷峻的眉头松动了一下。

深邃的黑眸如同深山里陈年老井,表层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底层却暗的深不见底。

淡淡的反问,“关心我?”

晚夏同那双深眸对视的时候,看到的是浅淡的讥讽。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杏眸里多了几分慵懒的意味,看了看桌面上的早餐,音调轻轻浅浅,“刘秘书买了这么多,我只喝了粥,剩下的都没动过,直接扔了觉得有点可惜。”

也就是说,无论房间里的人是谁,她都象征性的问一句。

顾邵之似乎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所以他也没有期待过。

“这些都是买给你的,你不要,那就只能扔了。”

“哦,那就扔了吧。”

晚夏轻描淡写的应着,似乎刚才还在对浪费粮食这种行为觉得不妥的人根本不是她。

她穿好拖鞋后,男人俯下身,似乎是要抱她的意思。

她抬起头,看着他。

女人的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她精神不好,目光也是软绵绵的,从表面看是毫无锋芒的温顺。

但,却让顾邵之的手僵在空气里。

对视片刻后,顾邵之的手转了方向,拿起床尾的一件厚重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晚夏身上只穿着病号服,虽然房间里开着暖气很温暖,但下过雨后走廊和电梯里的温度可想而知。

她体寒,怕冷,所以也没拒绝。

……

心里咨询室外。

刘秘书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目光悄无声息的瞟向立在窗前的上司。

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青白se 的烟雾缭绕而上,漫过价值不菲的手表,再漫过名贵的袖扣,最后融合在空气里。

低眸看着楼下雨后清冷的景象,挺拔的背影竟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孤寂感。

从纪小姐进去开始,顾总就是站在那里,烟没断过,他也没动过。

哎……

医生替晚夏打开门,晚夏礼貌的道谢后,走出办公室,刘秘书的反应没有顾邵之快,她还在感叹命运不公的时候,顾邵之已经转身走到晚夏面前。

他看着女人小脸寡淡的模样,眉头皱起,“哪里不舒服?”

晚夏精神确实不太好,大脑困倦混沌,牵唇笑了笑,低声回答,“没有啊,就是有点困了。”

每一个心理医生都是不一样的,她今天遇到的这一个,像是能看透人心。

顾邵之凝着女人恍惚的眼睛,眸se 渐深,吩咐刘秘书,“你先陪晚晚下楼换衣服,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

“是,”刘秘书恭敬的应着,连忙走过去,“纪小姐,衣服是新买的,没有沾上医院里的味道。”

晚夏点头微笑,“谢谢。”

两人以前以后走进电梯,看到电梯门关上,顾邵之才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

……

这位心理医生,是顾邵之的校友,但也只是认识而已,并不相熟。

礼貌的询问,“顾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纪小姐在你身边……会睡不着?”

病人这次突然晕倒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服用过量的安眠药。

办公室里点着香薰,空气里是飘散着淡淡的薰衣艹 的味道,能让人的神经得到放松。

顾邵之低垂着眼眸,所有的情绪都被隐藏,旁人窥探不到一丝一毫,似乎是在思考答案。

许久,他开口,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她恨我。”

心理医生笑了笑,声音温柔,“导火索是陆先生,纪小姐为什么不恨他?”

在那一个小时里,纪小姐陷入她所创造的休眠幻境,那隐藏在心底的病根,被她挖了出来。

那些导致纪小姐积累成疾的病因很震撼,是真是假,不是医生所能判定的。

顾邵之大手覆在额上,拇指和中指按着太阳茓 ,嗓音低沉淡漠,“‘恨’这种情绪太过沉重,无关紧要的人,没有必要。”

“那她为什么会恨你?”

在医生问出这个问题后,空气陷入了沉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纪晚夏之所以在这个男人身边只能靠安眠药入睡,是因为她恨他,至于为什么会恨,答案其实不难猜。

她是外人,能凭借着职业的特殊性窥探到。

身体往后,靠在办公椅的靠背,温婉的笑着,“你看,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想知道什么呢?”

————

晚夏换好衣服后,在病房里又等了十来分钟,顾邵之才推开门进来。

刘秘书还在,顾邵之走到病床边后,旁若无人的亲了亲晚夏的脸颊,然后抱起她。

这一次,他所有的动作都很自然。

五官温和,嗓音低润,“我一会儿要去公司,袁毅开车送你回家,佣人已经在做午餐了,你吃完再睡。”

晚夏也不拒绝。

手臂懒洋洋的搭在男人肩头,随他抱随他吻,浅浅的微笑,“医生跟你说什么了吗?”

顾邵之眉目不变,始终都是温和的模样,“没什么。”

男人自带吸睛特性,周围经过的医生和护士,视线时不时就会往这个方向瞄。

晚夏眨了眨眼,把脸埋进男人的胸膛,低低的应了一个音节,“……哦。”

看来,还得熬一阵子。

如果在新年之前,就好了,她答应豌豆,会在新年陪豌豆放烟花的。

车开到清水湾别墅外,刘秘书细心的把晚夏送进门,她才准备赶去公司。

在刘秘书换鞋的时候,晚夏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医生没有给我开药么?”

“额……”刘秘书愣了一下,“顾总没提,我不太清楚。”

晚夏也不再多问,“那没事了,你去忙吧,对了,辛苦你跑那么远给我买早餐。”

安大的新校区很偏僻。

刘秘书换好鞋,礼貌的颔首,“不客气的,纪小姐,那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

——-——

日子还是一样过,唯一不同的,是顾邵之晚上回家后,没有睡在主卧。

他似乎很忙,会在书房待到很晚。

有时在睡前他会去主卧看看晚夏,有时不会,如果他有应酬回来的晚,他们几乎一整天都不会见面。

即使住在同一栋别墅里。

最近这些天,安城都在下雨,淅淅沥沥,空气潮湿寒冷。

晚夏每天都会去医院,许秋白的身体好了很多,许父看起来也比以前年轻,晚夏晕倒的事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也没人问起。

许秋白出院这天,雨下得特别大。

出院手续是袁毅办好的,还开车把他们送到家,离开之前,对晚夏说,“纪小姐您大概什么时候结束,我过来接您。”

因为儿子时隔四年才回家,许父格外高兴,在超市里买了很多菜,晚夏不想扫了许父的兴致,就答应一起过去吃晚饭。

晚夏的手搭在门框上,五官清淡,“不知道啊,你忙你的,我自己打车就行。”

她在医院昏倒醒来后,时时刻刻看着她的那群保镖就没了。

袁毅有些为难,“可是顾总吩咐过……”

晚夏觉得有些好笑,“我连身份证都没有,顶多只能在路边逛逛,出不了安城,你不用这么紧张。”

顾邵之是什么人,他没时间亲自看着晚夏,也不相信手下的人能看住她,即使给了晚夏自由,也早就做了准备。

袁毅听懂了晚夏的意思,也不过多解释,礼貌的说,“临近年末,街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您一个女孩子晚上打车不安全。”

嗯,还挺像回事的。

“那随你吧,”晚夏笑了笑,眼底的讥讽意味很淡。

关上门,去厨房帮许父做菜。

许父的厨艺很好,尤其是炖的各种汤,晚夏和林初小时候经常过来蹭饭。

虽然只有三个人,他却做了足够六七个人吃的量,满满一大桌的菜,还破天荒的开了瓶酒。

许秋白大病初愈当然不能喝,晚夏酒量不好许氏父子都知道,也就只让她意思意思。

这个家里少了两个人,还有一个未成形的孩子,半瓶酒下肚后,许父开始回忆过去,他还记得避开被秋白遗忘的人,大多数都是许秋白小时候的趣事。

酒精上头,脸上红彤彤的,苍老的双眼湿润混沌。

许秋白去扶他,却被兴致正高的亲爹反手推了一把,许父年轻的时候当过兵,身体比一般人要硬实,喝醉了没留劲儿,许秋白摔了个猝不及防,夸张的哀嚎。

晚夏笑趴在餐桌。

看着许父的模样,许秋白觉得无奈又有些难过,“爸,我扶您去房间休息,时间也不早了,晚晚还有事,我送她下楼。”

许秋白把亲爹的手臂夹在脖子上,吃力的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晚夏起身帮忙,许父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什么,但她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许父沉重的身体跌倒在床上,竟哈哈大笑起来。

“人这一辈子啊……都是命……嗝……要珍惜眼前人……失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喝酒后爱唠叨的毛病,许秋白和晚夏都知道,酒醒了就没事了。

许秋白打了水给亲爹简单的擦洗后,关上房门,晚夏也把碗筷收拾好。

“雨小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想随便走走,你照顾叔叔吧。”

“我爸已经睡着了,一时半会儿不需要人,”许秋白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递给晚夏,开始换鞋,“外面的灯坏了,我送你下楼。”

朋友之间不需要客气,晚夏也就不再坚持。

两人走到小区外,就看到了顾邵之的车,打开车门撑着伞走过来的人不是车主,而是袁毅。

许秋白知道晚夏跟顾邵之已经离婚了,但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不说,他也不会多问,“这么冷的天,你别瞎晃荡了,早点回去。”

晚夏喝了点酒,可能是受到许父的感染,心底忽然多出了一个空洞,她知道那是什么。

温婉的笑了笑,“我去趟墓园看看爷爷,顺便醒醒酒。”

“大晚上黑压压一片,还在下雨,你不觉得瘆得慌?”

“啰嗦,你回去吧,我走了,”晚夏白了他一眼,从他的伞下走出,袁毅连忙上前,给她撑伞。

晚夏说眼去墓园的时候,袁毅是听到了的,所以也不需要她吩咐。

车开到墓园外,袁毅拉开后座的车门,撑着伞小心翼翼的护着晚夏下车,“纪小姐,您小心。”

路灯的光线很昏暗,晚夏的面庞隐在雨伞的隂 影下,看不真切,只是说话的声音清淡到极致,“我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待着,你把车留下。”

意思很明显。

“这……”袁毅有些犹豫,但纪小姐的吩咐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思虑片刻后,把车钥匙递上前。

……

外甥墓园其实是不能随便进出的,但袁毅提前打过招呼,晚夏待多久都没有问题。

许阿姨的墓碑不在这里,所以她只买了两束百合花。

一束给爷爷,另一束是给夏浅的。

这是晚夏回到安城后,第一次来这里,即使没有醉,也在爷爷墓碑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了话。

但当她站在夏浅的墓碑前的时候,却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般。

只是借着昏暗的路灯,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一个字都没有说。

晚夏像是陷入回忆里,失了魂魄,所以在离开的时候,也都没有发现跟着她过来的许秋白。

等到看不到那抹身影后,许秋白从暗处走出,他收起了雨伞,朝着那座墓碑走去。

细细的雨落在他身上,眼眸渐起迷雾。

良久。

他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指腹试探性的去触碰那张黑白照片,额头抵在墓碑,双眸紧闭。

有低哑寒涩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溢出,像是被困住的野兽,频临死亡前发出隐忍的嘶嚎。

如果这时有人走近,就能听到几不可闻的喃喃声,“浅浅,浅浅……”

————

夏浅走红之前,是在一家民谣酒吧驻唱,去那里的人大多都是文艺青年,又或者去泡妹的公子哥们。

有故事,又酒,还有歌。

晚夏想喝酒,也很想念夏浅,所以她把车开去了那家酒吧。

正在唱歌的,是一个极其惹目的姑娘,染了一头红发,嗓音有种中性美。

晚夏点了最烈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胃里灌,有暖气,再加上酒精的燃烧,她脱了外套之后,就只剩下一件米白se 的毛衣。

醉眼迷离的模样,看在男人眼里真是相当的可口。

狩猎的男人,要捡的就是她这种。

但上次当众搭讪纪晚夏的富二代,家族企业几乎被顾邵之整得频临倒闭,这事在圈子里已经传开了。

周围的富家公子有贼心没贼胆,只敢过过眼瘾,没人敢上去。

所以晚夏很自在。

手机不停的在响,晚夏觉得烦极了,捻着边角,顺手丢进了手边的鱼缸,不止惊到了鱼,也惊到了那些男人们。

毕竟手机响了太久太久,,屏幕上闪烁着的‘顾邵之’三个字,很多人都看到了。

可是她的手机是防水的,即使沉在鱼缸里,也依然完好,只是震动声小了些。

是酒吧的老板最先发现趴在吧台的晚夏不对劲,知道如果她有任何闪失,他的酒吧估计就开不下去了,连忙叫人把她送到医院。

……

“摄入大量酒精,导致急性酒精中毒,还好送来的即使,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纪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再不注意饮食和休息、好好调理的话,以后的情况就会越来越糟,威胁到生命都是有可能的。”

这是医生对顾邵之说的话。

晚夏还昏迷着,脸se 苍白虚弱,就连呼吸都弱不可闻。

顾邵之在病床前站了很久很久,凝着那张寡淡的小脸,黑眸从暗se 翻涌到淡漠无澜。

西装裤口袋里的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手背上的暴起的青筋也归于平静。

唇角的弧度,似是讥讽,却也似宠溺,“晚晚,你赢了。”

……

病房的门打开,顾邵之从里面走出来,袁毅和刘秘书连忙站起身,恭敬的候在一旁。

顾邵之五官冷厉淡漠,长腿交错,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在走廊里激起一阵回音。

“刘秘书留下来照顾晚晚,袁毅跟我回清水湾别墅一趟。”

两个下属毕恭毕敬的应着,“是。”

脚步声淡去,刘秘书才敢抬起头,她总觉得顾总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纪小姐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最近这段时间,医院却成了她第二个家。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不能喝酒,却还差点喝到阎王爷那里去了。

就好像是……故意的。

……

晚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断断续续下了半个多月的雨也停了,久违的太阳从地平面升起,阳光落进病房,驱散了几分潮湿。

有人敲门,刘秘书以为是顾总来了,但近来的却是袁毅,她想也是,如果是顾总,不会敲门。

袁毅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晚夏,恭敬的说,“纪小姐,这是顾总让我拿给您的。”

是她的包,里面装着她仅有的几样物品,身份证,还有一张机票,目的地是青城。

晚夏看了一眼,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昨夜恍惚昏沉的时候,有人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低笑,这么跟她说,【晚晚,我放过你了。】

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晚夏抻了个懒腰,语调是轻松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她拿出身份证和机票的时候,刘秘书和袁毅都看清楚了,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刘秘书终于知道,昨晚顾总离开的时候,她感觉到的异样是什么,是挫败。

挫败。

即使四年前,顾氏面前巨大危机差一点就保不住了,顾总也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情绪。

那,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吧。

————

沈唯一的演唱会,一共开了十场,十个不同的城市,每一场都是头条。

临近年关,是各大颁奖典礼的盛宴。

在歌唱界最受关注的,莫过于金曲奖,红得发紫的大明星沈唯一前几年都和‘金曲歌后’失之交臂。

很多人都猜测,这一届非她莫属。

沈唯一已经换上了为今晚红毯准备的礼服,坐在化妆台前,工作人员正围着周围给她化妆整理头发。

手机就在她手上,所以来电话的时候,她第一秒钟就看到了。

屏幕上的备注,是两个字:邵之。

沈唯一怔住的时候,旁边的经纪人眼尖瞄到了,很有眼力见的推搡着工作人员去外面回避。

门被带上,酒店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所以震动声格外的明显。

沈唯一知道许秋白醒了,也知道纪晚夏已经离开安城很多天,顾氏的气氛,每一天都是低气压。

即使在公司偶尔碰到他,对方也没有给她多余的目光,四年都是这么过的,她也没觉得有多难过。

公事都是通过下属传达的,这个号码在手机里是最沉默的数字。

今天,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甚至按下接通键后,她也还是懵的状态,甚至还在怀疑打电话的人到底是不是他,“……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