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 351.【伤心童话】伤痛不止百日长(六)

作者:糖炒粒子书名: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更新时间:2020/08/28 12:44字数:2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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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的时间,姜姜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玩伴祁铭,超级高兴。

比赛的时候,喊的最大声的人就是她,就连祁铭领奖的时候,她还兴奋的亲了亲奖牌。

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夸奖,“祁铭你很棒哦!”

祁铭不太自然的别开脸,没有说话,但耳根有些发红。

这应该是林初这么久以来运动量最大的一天,额头起了层细细的汗,精致的五官明艳动人,在夕阳下,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江大哥,谢谢你能来陪祁铭参加运动会,如果没有你,我还真找不到帮忙的人。”

江弋琛平时都是妥帖的西装革履的形象,因为要配合今天的场合,特意更换了一身休闲装。

比起禁欲的西装衬衣,现在的模样少了些距离感,而且看起来更年轻了。

和比他整整小十岁的林初站在一起,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很般配。

江弋琛凝着林初漂亮的五官,温和的笑了笑,“不用急着谢,等姜姜的学校有这些类似活动的时候,我也是要请你帮忙的。”

林初毫不推辞,眨巴着眼睛应着,“可以可以,我很擅长这些。”

她从小玩儿到大,比起坐在办公室跟数字报表打交道,在外界奔跑玩闹才更自在。

本来就不是真的喜欢金融,她高考的时候之所以会报考这个专业,纯属追随陆淮安的脚步。

陆淮安……

这三个字出现在林初脑海里的时候,她眉眼间的笑意有片刻的凝滞,但她很快的摇了摇头,将那人的影像打散。

江弋琛注意到林初的轻微的恍惚,绅士的侧身为她挡住刺眼的光线,“哪里不舒服么?”

林初扯出一抹笑,“没有,就是体力消耗太多有点饿,我们去吃饭吧。”

她这么说,江弋琛也没有往深处问,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那一会儿多吃点。”

蹦蹦跳跳的姜姜牵着祁铭走在前面,虽然祁铭有些别扭,但不难看出来他见到好朋友的喜悦。

可是......总有那么一丝丝的落寞藏在眼底。

林初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但环顾四周后什么都没有发现,都是陌生的家长老师和学生,没有她认识的人。

应该是错觉吧……

去了一家西餐厅。

跑动了大半天的两个小朋友吃饭都不需要大人哄的,一个是狂野派,一个是斯文派。

因为祁铭不能吃艹 莓,狂野派姜姜都舍弃了最爱的艹 莓味蛋糕和冰淇淋,配合祁铭的口味。

当然可以点两份,但越是不能吃的就会越想吃,如果姜姜在祁铭面前吃,他就会羡慕。

林初说饿了,但吃的很少,她靠在椅背,看着两个孩子玩闹。

因为带着祁铭,她没有喝酒,浸着星辰的眼睛很干净清明。

她看着姜姜,就会自然而然的想到江慕周。

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安大附近的小吃街,他喝得烂醉如泥,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乔安的名字。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最爱她的林爸爸还在世,江家也没有被查封。

从那之后,变故接踵而来,江慕周就像是在安城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林初询问坐在对面的江弋琛,“江慕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都不主动找我,那么多年的兄弟情看来都是假的。”

她故意把声音拉的很长,做出一副十足的失望和调侃的模样。

江弋琛认识林初很多年,对她很了解,而且她是真的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稍微有些阅历的人,就能听出她言语中伤感。

“还不确定,只是有人说见到过,我这次过来就是因为这件事,等找到他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林初不懂江弋琛和江慕周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纠葛,又或者说,她不懂的人其实是江弋琛。

江慕周的性格很干净,林初只能用这个简单的词语形容。

看着极其不着调,混迹各个酒吧和赌场,什么地方都玩儿得开,但他跟那些只知道玩女人的富二代浪荡子完全不同。

他是在喝酒逛场子,那是因为心里很空,热闹都是浮在表层。

从乔安跟他分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其实江慕周心里很清楚,江家这样的存在,迟早有一天都会被一网打尽,他所拥有的不过只是一场空。

所以,相关部门开始介入调查的时候,他会那样冷静,就连跟林初在小吃街喝酒的时候,也像是讲述一件跟他毫不相关的事。

年少时喜欢的人,总是不会陪你到最后。

就像乔安之于江慕周。

就像陆淮安之于林初。

不知道姜姜将了一个什么样的笑话,没有逗笑祁铭,自己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歪倒在桌面上。

林初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很浅很淡,“江大哥,你会告诉江慕周吗?”

人都很复杂,比如乔安。

林初讨厌她的时候是真讨厌,无论在什么场合遇到,都不会给她好脸se 看。

谁能想到,有一天林初会为过去的自己而感到羞愧,因为看不透,因为错怪,因为误会。

江弋琛当然懂林初指的是什么。

深邃沉静的眼眸看着玻璃窗外的万家灯火,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我答应过小乔,不会让他知道。”

————

晚餐结束后,江弋琛开车把林初和祁铭送到小区外。

他虽然没有下车,但也是等看不到林初和祁铭的背影过后才离开。

姜姜有些困了,迷糊着眼睛,糯糯的问,“爸爸,我们为什么不能接林阿姨回家?”

江弋琛所有的耐心和温和都平分给了两个人,一个是姜姜,另一个是林初。

姜姜并不是乖巧听话的类型,很多时候都特别难搞,但江弋琛从来都没有对她发过脾气。

只要是姜姜问的,他都会回答。

“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阿姨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才可以。”

姜姜什么都不懂,但是她知道爸爸很喜欢很喜欢林阿姨。

“可是爸爸,林阿姨那么漂亮,如果你不努力,就会被别的叔叔抢走的。”

她还记得一年前在餐厅里吃饭的时候,林初被陆淮安抱走的场景。

听到姜姜的话,江弋琛不禁失笑。

林宗钧的死,虽然不是陆淮安直接造成的,但跟陆家脱不了关系。

只要陆淮安还姓陆,身体里还流着家族的血液,这样的仇恨就不会磨灭。

林宗钧只有林初一个女儿,他所有的爱都给了她,唯一的亲人死在陆家人见不了光的手段下,再深的爱也会消失殆尽。

江弋琛只需要在原地等着就好。

打转着方向盘,淡定自如的说了两个字,“不会。”

......

现在大概是九点钟,万家灯火都亮着,还能隐约听到住宅居民说话的声音。

林初牵着祁铭的手,漫步往公寓的方向走。

她能感觉到儿子低落的情绪,从早到晚,即使有朋友的陪伴,也不怎么有兴致。

“见到姜姜不开心吗?”

祁铭低头看着地面,稚嫩的五官跟平时一样,沉默又冷淡。

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没有,我很开心。”

林初停下脚步,蹲在祁铭面前,把他拥进怀抱里。

她看着漫漫夜se ,用最自然的演技给陆淮安找理由。

“他不是故意的,成年人的世界不止是只有家庭和生活,工作也很重要,昨天晚上他都没有回家,肯定是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她这么跟儿子说,同时也是在告诉自己。

祁铭终于表露出最真实的情绪,他抱着林初的脖颈,闷闷的声音很低很低,“他不能去,为什么要答应?”

还是那句话,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因为很多事情都来的很突然啊,没有人能预测到明天后天会发生什么,就像我和你都不知道江叔叔今天会来。”

林初跟祁铭说话的时候,就连呼吸都很温柔,眉眼之间还有浅浅的笑意,在路灯的光线下,明艳的五官也多了几分温婉的气息。

因为林初的安慰,祁铭的小情绪变淡了很多,但依然耷拉着脑袋。

“可是我还是有点生气,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陪着参加的,江叔叔不是我的爸爸。”

即使不参加运动会,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的落空让他低落。

林初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站起身,牵着他往院子里走。

“妈妈也生气,所以明天我们都不要跟他说话了,就当是惩罚,但是惩罚过了我们就把生气忘掉,好不好?”

祁铭点头,闷闷的应着,“......嗯。”

......

玄关处放着一双黑se 的皮鞋。

陆淮安的生活习惯严谨到让人睁大眼睛感叹的程度,比如:下冰雹都会准时在六点钟起床,衣柜里从来都不会有一件衣服乱放,加了半颗糖的咖啡他都不会喝......等等等等。

而对于玄关处的鞋架,必须整洁干净,只放当天穿的鞋子。

男士拖鞋不在鞋架上,只有一双黑se 皮鞋。

林初把包递给佣人,顺口问了一句,“陆淮安回来了?”

佣人点头,恭敬的回答,“是的,陆先生下午就回来了,没有吃晚饭,一直都在卧室里。”

先生回家的时候,脸se 不太好。

有胃病的人,不按时吃饭会很难受。

林初只是单纯的问问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和意思。

至于佣人很明显的提醒,她就像是听不懂一样,直接牵着儿子上楼。

林初没有先去卧室,而是了去祁铭的房间,给他洗澡,换睡衣,吹头发,讲故事。

祁铭是真的累了,林初手里的故事书只讲到一半,他就已经睡着了。

林初给儿子盖好被褥,附身亲亲他的额头,轻声说,“晚安。”

灭灯,关门,然后回到卧室。

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浓烈的酒精和烟艹 的味道就扑鼻而来。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壁灯,光线很暗。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宛如一头暗夜里的野兽,虽然所有的利爪和齿牙都被藏起,但危险至极。

领带随意的扔在床尾,衬衣领口的扣子松散的开着,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慵懒的错觉。

听到开门的声音,只是缓缓抬起眼眸,一双幽潭深不可测。

这是等待的姿态。

林初已经在旁边的房间洗漱过了,换好睡衣,只是头发还没有吹干。

她知道陆淮安在卧室里,所以也没有被吓到的表现。

似乎有一丝丝寒意蔓延过来,顺着脚踝网上爬,以一种潜在的速度迁移到她的四肢百骸。

竟不知觉间打了个寒战。

对视几秒钟过后,林初就移开了视线,她没有打算说话。

关好门,准备直接去睡觉。

在女人淡然自若的经过陆淮安面前的时候,他抬臂准确的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她整个人就倒在怀里。

林初的鼻子砸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酸涩难受,眉眼拧起,不耐烦的推他,“陆淮安你发什么神经?”

陆淮安单手控着女人的腰身,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裙,似乎都能感觉到她滑腻的肌肤。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力道悄无声息的加大。

唇角勾起的弧度淡凉无比,缓缓的开口,“这么晚才回来,是遇到熟人了?”

男人说话间带出来的呼吸浮在眼鼻,浓郁香醇的红酒味道尽数落入林初的呼吸,烫的她不禁往后仰。

即使他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表露,林初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在生气。

很生气。

呵!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她安然的靠在男人怀里,虽然是被动的抬起头跟他对视,但也没有挣扎,眼尾的讥诮毫不掩饰。

灵动的声音清浅动人,“我是不是也应该问问,你这一天都干什么去了?”

放在桌面上的红酒瓶已经见了底,只有高脚杯里还剩下一些,浓郁的酒香蔓延而出,混在空气里。

陆淮安醉的不轻。

沉静的黑眸表层都蒙着一层混沌的醉意,深邃的瞳孔倒映着林初的影子。

粗粝的指腹碾过女人绯se 的唇瓣,顺着下颚弧线往下移动,最后停留在她修长美丽的天鹅颈,他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她就不能呼吸。

低哑的嗓音浸着模糊的醉意,“想知道?”

林初漫不经心的笑,“你看我是很想知道你丰富多彩的俬 生活的样子吗?”

她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会是在乎他的表现。

这几个小时里,陆淮安的大脑里一直重复循环着同一个画面:

夕阳的余晖下,林初和江弋琛并肩而立,周围被绝美的光晕环绕,每一个发丝都被勾勒的清晰可见,偶尔对视的眼神里都带着暖融融的笑意。

林初有多久没有看着他这样笑过……

【陆淮安,我是真的不爱你了,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还是不爱你。】

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刃生生剜开陆淮安的心脏,那疼痛的程度他可以忍受,但无法忽视。

体禸 的酒精开始发酵,空荡荡的胸腔没有任何可以依附,似乎只有林初才能填满。

他要林初!

什么都无法阻挡!

陆淮安抱着怀里的女人站起身,三两步就走到了床边,将她扔到大床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着衬衣的扣子,幽暗的黑眸蓄起点点笑意,“你不想知道,是因为不关心么?”

从前,只要他没有回家,电话和短信就没有断过,直到他接通为止。

【陆淮安,你怎么还没有回来?电路跳闸了,家里黑糊糊的,我一个人有点害怕……诶诶诶你不要冤枉我啊!我才没有撒谎呢!】

【陆淮安,你说你对得起上天赐给你这么好的命吗?娶到我这样又漂亮又可爱的老婆,竟然还在外面花天酒地!你赶紧回家,不然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理你了!】

【老公,你不在我睡不着啊……】

有好几次,他应酬的场合都是外来客户,把手机调了静音,没有看到她发来的短信,最后被连环夺命call震得关了机,回家的时候她就气得扑过来唧唧喳喳的抱怨。

而现在,他就算一整夜都没有回来,她可能都不知道。

他不在家的时候,她更自在。

记忆越深,被翻开的那一刻,疼痛感就越浓烈。

林初还没有缓过被高高抛在床上脑袋嗡嗡作响的难受感,男人沉重的身体就压了下来,“陆淮安你……唔……你滚开……唔……”

男人疯了似的啃咬她,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狠,仿佛要将她生吞入腹一般。

舌根隐隐作痛,呼吸也被堵住,她卯足了力气挣扎着。

“你他妈……别碰我……啊!”

头摆到左边,男人的唇就追到左边,她扭到右侧,下一秒就会被掰回去,脸被憋的通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办法。

陆淮安脑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绷断,所有的神经都在疯狂的叫嚣着,要把她所沾染的江弋琛的气息全部抹掉。

他紧紧的钳制着女人的双手摁在枕头里,暴虐的吻着她的唇瓣。

没有任何缠绵的动作,强势的撬开她的牙关,勾缠着她的气息。

黑眸里充斥着酒精的迷醉,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他的。

沙哑的嗓音轻而低的溢出,“小初,你爱我的心呢,嗯?把你爱我的心找回来,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