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精品h文合集 第 177 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乡村精品h文合集更新时间:2020/09/06 05:48字数:3759

  

“舅舅,这,也不能全都怨我啊,这车,天天都停在楼门口啊,谁知道,唉,舅

舅,一定是早就让盗车贼给瞟上了”

“他妈的,没有车,我,可怎么上班啊”大酱块瞅了瞅上的手表:“得,

来不及了,打车上班吧哼哼,”大酱块一边套着外衣,一边没好气地冲我嘟哝

道:“好哇,现在你可好了,你可自在了,你这个伟大的司机同志,你这个干啥

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小子,可以光荣地卸任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家里,

享清福吧”

哼,他妈的,望着大酱块棕熊般的背影,我心中恨恨地谩骂着:活该,活

该,我看你怎样向领导交待。让我卸任,闲赋在家,我也不能让你过舒坦日子,

我没有了工作,岂肯让你安生想到此,我啪地一声,打开了电脑,一屁股坐到

屏幕前,拽过键盘,噼哩啪啦地狂敲起来。

在给大酱块当车夫这段并不漫长的时期里,我眼睁睁地目睹了政府机关里,

一桩桩、一件件,肮脏不堪的腐化、堕落之事,我将以大酱块为首的一伙人,如

何狼狈为奷 、沆瀣一气地损公肥俬 、大慷国家之慨、请客送礼、行贿受贿、公款

吃喝、公款嫖娼,等等等等,一股脑地敲击到电脑里,继尔,又稍事修改、

润se ,改正一番错别字,然后,开启打印机,哗哗哗地打印出来,以匿名信的方

式,寄送到省反贪局。

没过半月,大酱块便受到停职待审的处分,像只泄了气的臭皮球,耷拉着酱

块般的大脑袋,终日瘫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狂吸着掺有毒品的香烟:

“他妈的,这是谁干的好事,嗯,把我的事情,都他妈的抖落出来了,唉,写得

可真他妈的详细啊,就像他妈的记日记似的,哪天、哪月,在什么地方,都做了

什么事情,都写得详详细细,嗯,这一定是最知近的人干的。

他妈的,没完,老子跟他没完,如果让老子查出来是谁干的,是谁坑的我,

我,我他妈的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把他的两个肉蛋蛋抠出他,碾个粉碎,喂狗

吃他妈的,只告发我一个,难道,这些钱,都是我一个人花掉的么不行,我

也得写份材料,要死,大家伙,一起他妈的死”

说着,大酱块啪地甩掉烟蒂,抓过一叠稿纸,骂骂咧咧地奋笔疾书起来,一

边写着,还一边皱着眉头吩咐我道:“小子,过来,帮我整理整理”

“好的,舅舅,”望着大酱块那缭艹 不堪,狗爬般的字迹,我不禁眉头紧

锁:“舅舅,这样吧,你过来吧,你坐到我的电脑旁,你念,我敲,这样,可以

省一些事啊”

“哦,对喽,”大酱块呼地推开乱纷纷的稿纸,拽过一把椅子,气鼓鼓地坐

到我的身旁:“对啊,我他妈的光顾着生气了,都把我气晕了,哼哼,咱们家不

是有电脑么,这还用得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什么啊,累得我手脖子直发酸,小

子,你说得的对,来,我念,你给我打”

“傻爸,”大酱块正满嘴喷着臭气,磨豆腐般唠叨着他们那伙人见不得阳光

的所作所为,小蓝花悄然而至,趁着大酱块不留神,一把抢过大酱块手中的白皮

烟盒,如果是在平时,大酱块会很是爽快地黑熊掌:“嘿嘿,拿去吧,拿去吧,

唉,小小年纪,还一个姑娘家家,总抽个什么烟啊”可是今天,大酱块却一反

常态,猛一回身,毫不客气地从蓝花的小手中,夺过白皮烟盒:“给我,给我,

快给我,姑娘啊,爸爸只剩这半盒喽”

“哼,”蓝花立刻噘起了小嘴:“傻爸,抽没了,你不会再买啊”

“唉呀,”大酱块怅然道:“买,买,说得倒是容易,可是,哪有钱啊,姑

娘啊,难道,你不知道么,爸爸已经被停职喽单位的小金库也给封了,唉,

钱,钱,姑娘啊,爸爸没钱喽,爸爸青皮喽”

“嗳,”蓝花以乞丐般的口吻喃喃地央求道:“傻爸,那,给我一支还不行

么,过过瘾啊”

“呶,呶,”大酱块依依不舍地掏出一只香烟,递到蓝花的小手里:“呶,

呶,给,给,告诉你,只有一支了,这是最后一支了以后,再也别找我来要

了”

“老公,”夜晚,又犯了毒瘾的蓝花,嘴角漫溢着粘液,眼皮半闭不睁,雪

白的痛苦地抽搐着,哆哆乱颤的小手有气无力地推搡着我:“老公,快别折

磨我了,给我弄点香烟吧,我,受不了了,老公,快给我支烟抽吧,老公,只要

一根,我只要一根,”

“没有”我背对着蓝花,冷冷地答道:“没有,没有,弄不到了”

“老公,”蓝花仍不死心:“老公啊,我只要一根,给我一根吧,让我过过

瘾吧,以后,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老公,

以后,我死心塌地跟你过,老公,我再也不跟别人乱搞了,也不跟傻爸了,老

公,我一定做你的好媳妇,老公,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给我一根吧”

“不行,”

“老公,我

第 104 部分阅读

公,我一定做你的好媳妇,老公,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给我一根吧”

“不行,”

“老公,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磕头还不行么”

说着,蓝花理了理乱蓬蓬的黑发,强打着精神,吃力地爬起身来,双膝跪在

我的身后,两只手臂按着床铺,小脑袋瓜咕咚咚地撞捣着床垫,近乎哭腔地乞求

着:“老公,求求你了,给我一根吧,我只要一根”

“蓝花,”我不得不坐起身来,望着蓝花那痛苦万状的窘迫之态,我突然后

悔起来:唉,真是不该当初啊,当初,我气恼过度,心中只想报复一下大酱块,

哪曾想,把小蓝花也捎带进来,父女俩一起染上了可怕的毒瘾。下载楼w.xiazailou.co我搂住蓝花不停

抽搐的双肩,良心发现地坦诚相告:“蓝花,你再也不能抽那种烟啦,那里有毒

品啊”

“啊”蓝花惊讶地抬起头来,双眼直勾勾地瞪视着我:“小力,你,说什

么,你说什么毒品”

“是的,白粉”我肯定地点点头:“那种烟里,掺有白粉,长此抽下去,

会把人抽坏的,会把人抽,”

“你,”没容我把话说完,蓝花猛然抬起手掌,牙关紧咬,拼出所有气

力,向我击打过来,我机灵地闪向一旁:“蓝花,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只

是想报复报复舅舅,谁想到啊,你也跟着抽,怎么劝你,你也不听,结果,弄到

今天这种地步。蓝花,忍一忍吧,咬牙忍住这一关吧,只要挺住,毒瘾就会慢慢

过去的,多忍几天,就好了,就再也不想抽那破玩意了,蓝花,”

“好哇,”蓝花无神的双眼突然放射出仇恨的光芒:“亏你做得出来,你,

可把我家坑坏了,你,可毁了我,你,”蓝花的手掌扑了空,瘫软的身子重重地

摔倒在床垫上,我正欲将其扶起,蓝花拽过睡衣,胡乱披在身上:“爸

爸,”

蓝花愤然地瞪视我一眼,然后,发疯般地跑出卧室:“爸爸,他,瞧瞧

他干的好事吧”

“什么,什么,”霎时,楼下传来大酱块那杀猪般的吼叫声:“什么,什

么,他妈的,好小子,跟我玩这个,我非得废了他”

蹬蹬蹬,楼梯剧烈地响动起来,我颤颤兢兢地呆立在床铺上,脑袋里一片空

白,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咣当一声,大酱块手握着闪铮铮的菜刀,一脸凶相地跳

进卧室,还没容我回过神来,菜刀已经向我飞将而来。

我本能地缩了一下脑袋,嗖,菜刀紧紧贴着我的头发丝,嗖地飞向玻璃窗,

哗啦一声,玻璃窗被击个粉碎,晶莹的玻璃屑,从厚重的窗帘后面,哗哗地滚落

到地板上。

见菜刀没有伤到我,大酱块愈加气恼起来,他纵身跳上床铺,一把掐住我的

头发丝,我惊呼一声,绝望之下,拼命挣扎着,咕咚一声,我将大酱块撞下床

铺,而大酱块的黑熊掌,依然死死地掐住我的头发丝,另一只手握成铁拳,我恐

惧到了极点,完了,完了,大酱块的黑熊掌,将把我的面庞,击打得血肉模糊。

“啊,啊,”我在大酱块的黑熊掌里正死死地挣扎着,同时,惊赅

不已地等待着黑熊掌落在面庞那可怕的一刻,突然,眼前的黑熊掌无力地松脱

开,继尔,另一只黑熊掌亦松开我的头发丝。

我终于得以解脱,咕咚一声,瘫坐在床铺边,一边胡乱梳理着隐隐作痛的发

头丝,一边呼呼地剧喘着,一脸迷惑望着大酱块,不看则已,这一看,我心中不

禁窃喜起来:谢天谢地,大酱块也与蓝花一样,犯毒瘾了,否则,我的面庞,真

是不敢想像。

“啊,啊,”大酱块嘴角流着口水,滑稽可笑地瘫倒在地板上,狗

熊般臃肿的身体,痛苦地抽搐着:“啊,啊,烟,烟,烟给我烟,

我,我,我要烟,我要抽烟快给我啊他妈的,好难受啊,我要死了,”

“哼,”我站起身来,冲着毒瘾难奈的大酱块冷冷地说道:“哼哼,想抽烟

么,”我伸出一只手掌:“拿钱来”

“你,”大酱块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液,剧烈抖动的手指艰难地点划着:“小

子,我待你不薄啊,你,你,为什么对我下如此毒手,你不仅害了我,也害了我

女儿,你,你,你他妈的是什么居心啊”

“小力,”都木老师闻讯赶到楼上,冷若冰霜地瞪视着我:“你,怎么能这

样,做出这种缺德事来,你,”

“缺德,我缺德”我不服气地说道:“老师,妈妈,我缺德,可是,

他,”我手指着大酱块:“他更缺德,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他,比畜牲

还不如”

“你,你,”大酱块一听,苦涩地咧了咧口水横流的大嘴:“原来是这样

啊,就为这个,你小子就对我下此毒手,你,你,唉,”

“哼,”蓝花一步冲上前来,一对秀眼咄咄逼视着我:“哼,傻爸畜牲,

你,又是什么东西,你说,你是什么东西”

“蓝花,你”我登时哑口无言,蓝花按了按扯裂开的睡衣,面se 不屑地撇

视一眼都木老师,然后,又转向我:“哼,你们都别装蒜了,小力,你跟我

妈妈做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么,傻爸缺德,畜牲,你跟我妈妈乱搞,又是什

么,你说,你说,你倒是说啊”

“什么,”大酱块一听,毒瘾突然消散而去,只见他以让我瞠目的速度,纵

身跃起,一把拽住我的衣领,而另一只手,则抓住都木老师的秀发:“什么,什

么,你们”

在大酱块穷凶极恶的吼叫声中,都木老师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住大

酱块的粗腿:“老朴,我不对,我不对,我,对不起你,我”

“滚,”大酱块飞起一脚,非常轻松地将可怜的都木老师踢翻在地:“滚,

滚,臭骚bi”

“喔喔喔,”匍匐在地的都木老师捂着脸,无地自容地痛哭起

来。

大酱块又转向我:“他妈的,小兔崽子,我,我,我老朴这辈子净他妈的艹

别人的女人啦,真没想到,自己的女人却被别人给艹 啦,小子,你他妈的敢给我

戴帽子,让我当王八,我,我,”

大酱块顺手从床头柜上拎起台灯,将灯泡对准我的面庞,做出欲击捣的样

子,我恐惧地哆嗦着,可是,大酱块并没有下毒手:“去,”大酱块一只手拽着

我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着台灯,将灯泡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面se 隂 森可怖,慢

条斯理地对我说道:

“小子,你胆子够肥的啊,敢艹 我的老婆,哼哼,今天,你欠我的这笔债,

怎么还啊,嗯,小子去,把你妈妈找来,小子,把你妈妈领到我家里来。哼,

小子,你既然心安理得地艹 了我的老婆,那,我就理所当然地应该艹 你的妈妈,

小子,你说对不小子,对你,对我,这很公平,这叫:子债母还,去,小子,

把你的妈妈找来”

第四集

“什么”妈妈秀丽端庄的容颜可笑地扭曲着,一对雪亮的眼睛瞪得又

圆又鼓,涂满脂粉的珠唇突突抽动着:“什么,什么,儿子,你啊咦,”

妈妈怵然泪下:“儿子啊,你怎么这样不听话啊,总是给妈妈招灾惹祸啊,

咦,咦,咦,”

“妈妈,”我搂住妈妈,坚定地说道:“妈妈,放心吧,大酱块就是杀了

我,我,我也不会把妈妈送给他的,妈妈是我的,我爱妈妈,”

“嗨,”妈妈像个小孩子似地依在我的怀里,泪水淋面:“儿子啊,妈

妈早就警告过你,大酱块这个人,特驴性,谁若是招惹了他,那可不得了,篓子

捅大了,把他惹火,他若发起驴脾气,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电话,叮铃铃地嚷嚷起来,妈妈止住了唠叨,抓起话筒,还没说

话,脸se 便哗的惨白起来:“老朴,你,你,嗨,老朴啊,孩子还小,不懂事,

你,你就原谅他一次吧,什么,老朴,你,,混蛋,流氓”

妈妈哆哆嗦嗦地握着话筒,听着,听着,脸se 由白变红,继尔,又由红变成

紫,并且,啪地摔掉话筒:“畜牲,畜牲,流氓,无赖”

“妈妈,”我将话筒放回到话机上,问妈妈道:“大酱块都说些什么”

“哼,”妈妈撇了撇电话:“哼,不要脸的狗东西,不知好歹的家伙,想让

我跟他睡觉,哼,白日做梦,”

“他妈的,王八蛋,”我恨恨地谩骂着。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又哗哗哗地响彻起来,妈妈扭过头去,不肯再接电话。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这个挨千刀的家伙,”妈妈不得不拎起话筒,默默地倾听着,过了片刻,

妈妈突然平静下来,语气和缓地问大酱块道:“老朴啊,我问你一件事,我儿子

工作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嗯,啥,还没办啊老朴,你,,你真是吃人

饭,却不办人事啊,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是拖着不办,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嗯

我看你是存心不想办了,哼,算了吧,把我儿子的档案,快点还给我,啥,你不

给,混蛋流氓无赖”

啪,妈妈再次摔掉话筒,我继续问妈妈道:“妈妈,大酱块又说什么

啦”

“这个王八犊子玩意,”妈妈气得浑身剧烈地抖动着:“儿子,你的档案,

让妈妈放在老朴的手里,可是,这个鳖犊玩意,就是拖着就是不办,我一催他,

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今天支明天,明天支后天。哼,现在,他停职了,想办也

办不了啦,妈妈向他要档案,他却厚着脸皮跟我说:不跟他睡一觉,就不给了,

儿子,你说,这个家伙无赖不无赖吧,唉,”

他妈的,听到妈妈的话,我顿时气得头脑发胀,牙齿咬得嘎吱直响,我一把

搂住妈妈:“妈妈,我的档案不要了,妈妈,你可千万别为了儿子的破档案,就

跟这个狗东西,妥协啊妈妈,儿子不要档案了,妈妈,儿子不要工作了,妈

妈,”

“唉,儿子,”妈妈充满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儿子啊,没有了档案,

以后,你可怎么办啊,你不成了无业游民啦,儿子啊,妈妈想好了,如果老朴肯

把档案还给妈妈,妈妈,就,”

“不,”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干么”我唯恐妈妈为了我的档案,与大酱块达成妥协,我无法接受妈妈

以出卖自己雪白的、丰硕的,换回我的档案这样残酷的、肮脏的、臭哄哄的

现实。我一把推开妈妈的肥手,抢先抓起话筒,气呼呼地吼叫起来:“,

你要干么,什么,你要过来,”

啪,我摔掉电话,站起身来:“妈妈,大酱块他,他要来咱家,妈妈,

快,快,跟我跑吧”

“唉,往哪跑啊”妈妈拉着我的手,急切地问道:“儿子啊,咱们能跑到

哪去啊”

“妈妈,”我帮妈妈套上外衣:“妈妈,去市郊啊,妈妈,你咋忘了,咱家

在市郊,不是还有一套房子么大酱块,不知道咱们家那套房子,我从来没有跟

他提及过”

“对,”妈妈点点头:“看来,也好只这样了,咱们娘俩,暂时到市郊,躲

躲吧儿子,等一等,等妈妈一会,”我拽着妈妈正欲匆匆推门而出,妈妈却蹲

下身去,从写字台下面,拉扯出一只沉甸甸的旅行袋,吃力地拎在手里,我急忙

接到自己的手里:“妈妈,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啊,咋这么沉哟”

“哦,安利产品,”妈妈解释道:“安利产品”

“安利,”我呆呆地瞅了瞅妈妈,然后,放下旅行袋,扯开拉链,望着里面

一瓶瓶、一盒盒的物品,我满脸迷惑地问妈妈道:“妈妈,这是怎么回事,你又

要搞什么名堂啦”

“安利,”妈妈振振有词:“儿子,妈妈闲着没事可做,经同事介绍,加入

安利传销了”

“传销”我咧了咧嘴:“我亲爱的妈妈哟,你可真是个闲不住的人啊,妈

妈,你是事事跟风、赶潮流啊。妈妈,前一阵子,你倒腾花艹 ,赔个唏哩哗啦,

末了,还不接受教训,又花巨款,投机于陵位,结果,又赔个一塌糊涂,妈妈,

怎么,你又做了什么梦,心血来潮,搞起传销来了妈妈,这一次,你准备再赔

进去多少哇”

“哟,”妈妈佯怒地捶打着我的背脊:“儿子,说得什么话,做买卖还没咋

地呐,就满嘴赔啊、赔的,这,多不吉利啊,儿子,传销,可是一桩好买卖啊,

妈妈已经想好了,等妈妈搞安利,挣了大钱,给我儿子买套别墅”

我拎着塞满安利产品的旅行袋,领着喋喋不休,梦臆着挣大钱、买别墅的妈

妈,活像是一对惊弓之鸟,失魂落魄地逃遁到市郊的住宅里。推开房门,看见老

姨扎着花围裙,正专心致志地拾缀着房间,妈妈登时惊呆住,老姨则尴尬不已地

停下手中的活计,红着脸,低下头去:“二姐,我,我,大外甥,你来了”

“小力,”妈妈瞅瞅老姨,又撇了撇我,继尔,满腔恼怒地拽扯着我的手

臂:“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挣脱开妈妈的肥手,喃喃地吱唔着:“妈妈,不走正路的小吴

涛把房子给输掉了,老姨无家可归了,我,我,我就暂时把老姨和表妹,安顿在

咱们家里,妈妈,这套房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呀,小力,”大酱块那一波风浪尚未平静下来,老姨的事情又令妈妈大

动起肝火:“你呀,儿子,你还能不能给妈妈省点心啦啊,做什么事情也不跟

妈妈研究研究,合计合计,总是一意孤行,自作主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

啊,唉”

“二姐,”望着妈妈气鼓鼓地瞪视着自己,老姨抹了抹伤感的泪珠:“二

姐,如果嫌我们娘俩麻烦,我,我,我就和小瑞搬出去住我们租房住”

“嗨,得,得,得了”妈妈冲老姨不耐烦地摆动着肥手:“算了,算了,

我知道,你也真够难的,过了快一辈子了,却连一间落脚的鳖窝都没有算了,

算了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说那种话了,什么租房、租房的,二姐家有空

房子,你却一口一声地租房住,你这不是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