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精品h文合集 第 186 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乡村精品h文合集更新时间:2020/09/06 05:48字数:3750

  

“女王陛下,这就来,”我像个服务生似地打开小皮箱,将里面的食品,一

鼓脑地摆放到范晶的眼前,饥不择食的范晶抓起一根嫩黄瓜,蘸上酱泥,便咔哧

咔哧地咀嚼起来:“哎哟,可要饿死我喽”

“你,这是自找的啊”我抓过一根小葱,展开一块干豆腐,均匀地涂抹上

酱泥,做成卷状,毕恭毕敬地送到范晶的嘴边:“我的女王陛下,想做发型,忙

得是个什么啊,明天不能做么”

“来不及了”范晶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认真地说道:“明天,就来不及

了,反程的机票,明天上午九时开,这,来得及么,老同学”

“啥,”当我正准备卷第二张干豆腐时,听到范晶的话,我突然停下手

来,呆呆地望着范晶:“女王陛下,你,这次,来,广州,是干么啊,,请

不要对我说:就是为做一个发型来的吧”

“嘻嘻,”范晶啪地扔进嘴里一粒五香花生米:“老同学,实不相瞒,这趟

来广州,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为做一个发型,才来的”

“啊”我不禁惊叫起来:“啊,我的女王陛下,你,你,你可真,

行啊,我,我,我算服你了,这个发型,得多少钱啊”

“嘻嘻,”范晶一边咀嚼着花生米,一边得意洋洋地照着小镜子:“这算什

么啊,为了参加校庆啊,破费点,也是值得的啊”

“喔哟,”听到范晶的话,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喔哟,

我的天啊”

老姨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一连数十个小时,都处在昏迷状态,表妹哭哭咧

咧地将我唤到病房,望着垂死的老姨,望着她那灰土般的,严重塌陷的面庞,我

束手无策地扑到老姨干枯如柴的身体上,双手痛楚地抚摸着她干巴巴的双腮:

“老姨,老姨,你醒醒,老姨,我来了”

“痛,痛,”老姨双目紧闭,干瘪的嘴唇模模糊糊地咕噜着,无力的干手漫

无目标地摆动着,我抓住老姨的干手,面庞轻轻地贴拢在老姨枯萎的腮颊上:

“老姨,你,哪痛”

“痛,痛,”老姨的另一只手,拼命地拽扯着身上的被单,吃力地往前拉扯

着,范晶神se 冷漠地走到老姨的病床边,不容分说地将我拽到一边:“离她远

点,不要对着她的嘴说话,过去,站一边去”

说完,范晶掀起被单,握着针头的手掌对准老姨干巴巴的屁股,凶狠地顶撞

一下:“痛么,我来帮帮你”

“这,是什么,”我盯着老姨的瘦屁股,问范晶道:“这是什么药啊”

“杜冷丁,”范晶收起针头:“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个喽给她止止

痛”

“她,”我指着老姨道:“真的不行了”

“你,还不死心么”

范晶拿过电筒,一只手翻开老姨的上眼皮,一手按下电钮,强劲的光束直射

老姨混浊的眼球,而老姨的眼球却没有任何反应,范晶撇了撇嘴:“呶,瞧瞧

吧,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完喽”

放下电筒,范晶又掏出一根竹签,狠狠地刮划着老姨的枯手掌:“咂咂,彻

底麻木了,怎么刮,也不知道喽”

啪,扔掉竹签,范晶双手一扬:“准备后事吧,老同学”

“妈妈,”听到范晶死刑宣判般的话语,表妹痛哭流涕地翻弄着自己缝制的

寿装:“妈妈,妈妈,呜呜呜,”

“这,是啥啊,”表妹一边整理着寿装,一边呜咽着,突然,老姨死闭的双

眼,奇迹般地睁开,原本一动不动的眼球,死死地凝视着表妹手中的寿装,垂死

的面庞,呈着可怕的隂 光,干手掌尽一切可能地往前抓挠着:“这,是啥,这,

是啥啊”

“啊”表妹惊呼一声,慌忙将寿装,胡乱塞藏到身后:“妈妈,没有,

没有,什么也没有”

“不,”老姨的干手掌继续向前抓挠着:“那,是什么,那,是什么,给

我,给我”

我急忙将表妹的寿装,抢夺过去,塞到病床下,表妹展开双手:“妈妈,你

看,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

“唉,”老姨绝望地叹息一声,重又闭上双眼,再次语无伦次地咕噜起来:

“痛,痛,”老姨一边不停地咕噜着,双手一边无力地往身上抓拽着被单,范晶

俯着我的耳边:“呶,老同学,这是临死之前的典型表现”

“痛,痛,”

“哦,”听到老姨痛苦的咕噜声,范晶再次抽出针头:“还痛啊,那,就再

来一点吧”

“老姨,”望着垂死的老姨,我再也不能自己,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

在病床前,双手搂住老姨干柴般的身体:“老姨,老姨,呜呜呜,”

“老同学,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正在给老姨注射麻醉剂的范晶,冷冷地拽扯着我:“别冲着她的嘴说话,听

到没”

“大,外,甥,小,瑞,”在我的哭泣声中,老姨似乎清醒一些,她一手抓

挠着我的肩膀,一边够抓着表妹:“小,瑞,大,外,甥,”

老姨拽着哭哭泣泣的表妹,眼皮拼命地眨动着,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绝

望之下,她将表妹的小手,按在我的大手掌上,干嘴唇尽力地扭动着,非常想说

点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你,你,照顾,她,好好,对待,她,她,

小,不能,不能”

“老姨,”我握着老姨的干手,完全明白老姨的心态:“老姨,你放心吧,

我一定照顾好表妹,呜呜呜,”

“妈妈,咦咦咦,”

“得了,”身后的范晶,很是不满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别哭了,没用了,

她,死了”

“啊,”听到范晶的话,我顿然止住了哭泣,定晴一看,老姨果然断了

气,紧闭着的双眼,漫溢着滚滚泪珠。

“呵呵,”望着被缓缓推进停尸间的老姨,范晶神se 冷淡地撇视着我:“看

得出来,你跟老姨之间,关系非同一般啊”

“怎么,”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范晶的提问:“怎么,这,

你,是什么意思”

“哼哼,”范晶冷冷一笑:“还有你表妹,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关

系”

“没,没,”我嘴不对心地吱唔道:“没,什么啊”

“哼,”范晶隂 沉着脸,没好气地冲我摆摆手:“去吧,给你老姨,料理后

事去吧”在范晶的逼视之下,我心神不定地转过身去,迈起如铅的脚步,感觉

身后的范晶,正恶狠狠地瞪视着我:“喂,”范晶冲着我的背影,继续话里有话

地嚷嚷着:“老同学,记住你老姨的话,一定要照顾好你表妹哦,哼哼”

我怀着悲恸的心情,火化了老姨,而表妹,抱着老姨的骨灰盒,说死也不肯

撒手:“不,不,不要把妈妈扔在这里,我要把妈妈抱回家去”

“那,好吧,”我将表妹搀扶到汽车上,表妹的小手,紧紧地抱着老姨的骨

灰盒,默默无语地坐在我的身旁:“到家了”我将汽车停在楼下,表妹瞅了瞅

骨灰盒,又瞧了瞧我:“大表哥,你,不下车么”

“我,”我称谎道:“表妹,你先上楼吧,我,还得送院长回家呐,我现在

给人家开车了,端人家的饭碗,就得服人家管哟”

“喔喔,”表妹抹了抹泪珠,无奈地叹了口气:“表哥,你,去吧”

当我重新返回医院,院长办公室早已是人去室空,望着幽暗的走廊,望着隂

森森的房门,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机警的范晶,似乎已经明察我与老姨以及表

妹不伦的关系。

“范晶,”我掏出电话:“范晶,你,在哪,回家了,我,什么,什么,

你”

放下电话,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大楼,六神无主地钻进汽车,漫无目标地

行进在笔直的大街上:“喂,”突然,一颗无比熟悉的脑袋瓜,从我的眼前一闪

而过:哦,艹 ,那不是奶奶bi吗这小子,还开出租车呐

“哈,”奶奶bi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欢天喜地钻出汽车,径直向我跑来,

脏乎乎的手掌搬着车窗:“啊哈,哥们,多日不见,你他妈的又换一台新车,

艹 ,真是服你了,这车,比先前那一辆,还有好啊”

“你好哟,哥们”我毫无耐心地瞅了瞅奶奶bi,奶奶bi则顽皮地伸过被烟

蒂薰烤得又黄又焦的手指,啪啪地敲打着车窗:“哥们,艹 ,这辆车,准备卖多

少钱啊”

“滚蛋,卖,卖什么卖,卖你妈个bi卖啊,哥们,实话告诉你吧,这辆

车,是我自己的”

“哟,”奶奶bi那刁钻的面庞上立刻呈现出无尽的慕se :“真的,哥们,还

是你行啊,越混越厉害啊,来,”奶奶bi拉开车门,生硬地将我推到一边:

“去,去,让我玩一会,让我过过瘾啊”

“艹 ,”我一把拧住奶奶bi的大耳朵:“你的车,不要了”

“没事,没事,”奶奶bi晃了晃脑袋,挣脱开我的手掌:“没事,

哥们,那辆破车,谁稀得要哇,哥们,让我开一会吧,等我玩够了,我,请你,

下馆子,喝酒,”

说完,奶奶bi不顾我的唠叨,驾起汽车,嗖的一声,直奔郊外:“哈,上高

速公路,玩玩高速度”

汽车风驰电掣般地行进在高速公路上,奶奶bi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之se ,一手

握着方向盘,一手指着前方:“哥们,你看,前面,是什么”

“哦,道班,汽车修理和司机进餐的地方”

“对,”奶奶bi摇头晃脑地念叨着:“啊,有搬子,钳子,还有勺子,可

是,好像还缺少点什么”

“缺少什么啊,修车、吃饭,应有尽有了还缺什么啊”

“这个,”奶奶bi的手指尖,啪地点划一下汽车前风挡:“还缺这个,哥

们,依我看啊,应该在大牌子上,在搬子、钳子、勺子旁边,再他妈的划上一个

小圆圈bi,哈哈,”奶奶bi冲我yin邪地笑笑:“高速公路上,缺少的,正是

bi啊,嘿嘿”

“去你妈的,”我拍打一下奶奶bi的脑袋瓜:“艹 ,亏你想得出来”

“啊,bi,bi,bi,”奶奶bi一边艹 纵着方向盘,一边念叨着yin词秽语:

“bi,bi,bi,让bi蒙,让bi骗,最后死在bi身上,哼哼,”说着,说着,奶奶

bi突然将混混噩噩的面庞转向我:“最后,没bi还不行,哈哈哈,”

“他妈的,你都是从哪学来的哟”

“哥们,”奶奶bi一脸诡秘地对我嘀咕道:“今天,哥们请你,艹

bi”

“去,去,去”

“真的,”

奶奶bi说到做到,汽车溜出高速公路,三拐两绕便停靠在一家热闹非凡的洗

浴中心门前,奶奶bi爬出车门,拉着我的手,趾高气扬地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厅,

慷慨大方地要了包间:“走,哥们,”一挨走进温馨浪漫的小包房,奶奶bi便乐

此不疲地张罗起来:“小姐,小姐,小姐呐,都他妈的死了,不做生意啦”

“大哥,”听到奶奶bi的嚷嚷声,服务生诚慌诚恐地推搡来两位芬季女子,

奶奶bi盛气凌人地瞅了瞅:“嗯,还行,哥们,”奶奶bi转向我:“哥们,怎么

样,相中没咋的,不吱声,哦,不吱声,就是没相中,滚吧,你们滚吧,我兄

弟没相中你们”

老姨刚刚病故,表妹尚沉浸在无限的悲恸之中,范晶又嗅闻出异样的气味,

我,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志,寻花问柳啊我表情木讷地坐在沙发上,一根紧接

一根地狠吸着香烟,无论奶奶bi将何等漂亮、风骚的女子推到我的面前,我连瞅

都懒得瞅一眼,只是机械地摇晃着脑袋。

“唉,”奶奶bi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艹 ,你这人啊,平日里大大咧咧,

马马虎虎,哼哼哈哈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还真他妈的挺难伺候啊,”

奶奶bi拽了拽我的手臂:“哥们,把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艹 什么样的小姐

啊嗯说啊,快说啊,你哑巴了艹 ,别怕花钱,今天,我请客,我买单

艹 ,不吱声,还是不吱声,得,”奶奶bi松开我的手臂:“你就光顾抽烟吧,我

再给你掏弄掏弄去”

“啊,啊,啊,啊,”

“哦,哦,哦,哦,”

“椰,椰,椰,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奶奶bi走后,包房里立刻沉寂下来,从薄薄的隔断那边,传过一阵紧似一阵

的yin叫声以及床板的吱呀声,直听得我心烦意乱。

“哥们,”奶奶bi喜滋滋地溜了回来:“哥们,哈,我可给你掏弄来个尖端

玩意”

“啥尖端玩意”我漫不经心地问道,奶奶bi凑到我的面前:“鲜族的怎

么样”

“艹 ,鲜族的,有什么稀奇”

“哥们,我知道,你媳妇也是鲜族人,不过,这个鲜族bi,可不同一般,特

会玩,下面的活,特好”

“去你妈的吧,不都是那套玩意,有什么稀奇的,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真的,哥们,我不止一次地玩过她,这个鲜族小骚bi,特会伺候人,哥

们,是好是坏,你一艹 ,就知道喽,喂,”奶奶bi兴奋不已地转向房门:“小

姐,快点进来啊”

吱呀,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一个年轻的,但却甚是妖冶的风尘女子,

脸上泛着轻薄的浪笑,花枝招展地向我走来,我冷漠地抬起眼皮:啊,突

然,我的屁股尤如被毒蝎狠咬了一口,啊呀一声,呲牙咧嘴地从沙发跳将起来:

“啊,是你,”

“你,你,你,好一个贱货啊”还没容惊恐万状的蓝花说出一句话来,我

的大手掌早已无情地抽刮在她那抹着厚厚香脂的粉腮上:“好一个不要脸的东

西,你这个不值钱的贱bi,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

“咦,咦,咦,”蓝花咕咚一声,瘫坐在凉冰冰的地板上,手

捂着被抽红的粉腮,痛苦的脸颊上,却没有丝毫的羞耻感,更看不出任何的懊悔

之意,反倒无比委屈地抽泣起来:“咦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是你,让我上了毒瘾,没有钱,弄不到白面,我,我,我怎么办咦,你凭什么

打我,我贱,我骚,你又比我强多少”

“他妈的,”我抬起脚掌,正欲狠狠地踢向蓝花,奶奶bi一把抱住我的大脚

掌:“哥们,算了,算了,”

“去你妈个bi的,你更不是好东西,艹 我的媳妇,啊,你爽了呗艹 你

妈”我顺势将脚掌踢向奶奶bi,同时,穷凶极恶地谩骂着。

在我发疯般的踢踹之下,奶奶bi也与蓝花一样,瘫坐在地板上,嘴里可怜巴

巴地嘟哝着:“艹 ,哥们,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以前,从来没看见过你媳

妇啊,哥们,这,真的不能怨我啊”

“的,”我一把揪住蓝花的衣襟:“怨,都得怨你,没钱,你就他妈

的出来卖屁股啊,嗯,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嗯”

啪,我又狠狠地抽了蓝花一巴掌,娇小的蓝花,我在的大手掌前可怕地

颤栗着:“咦,咦,你凭什么打我,你一拍屁股就走了,这么长时间,

连个面都不肯着,连个电话也没有,爸爸被停职了,妈妈又犯病了,我不出来

卖,靠什么活啊”

“啊,”我再次举起的大手掌,突然停滞在半空中,无比惊讶地问蓝花

道:“老师,妈妈,病了什么病”

“病了,”蓝花揉了揉红肿的腮帮,抹了抹委屈的泪水:“病了,妈妈病了

好长时间了什么病,我也说不清楚,连大夫都看不明白,就是昏睡,总也不

醒”

“走,”我拽起蓝花:“带我回家,看妈妈去”

“哥们,”奶奶bi一脸愧疚地向我道别:“哥们,我,先走了,哥们,我对

不起你,哥们,改天我一定好好地预备一桌,正式向你陪罪哥们,我,我,”

“去,去,”我一把推开奶奶bi,生硬地拽扯着蓝花:“回家,快带我回

家”

“老公,”我将蓝花塞进汽车里,蓝花先是一怔,继尔,脸上泛起浓浓

的羡慕之se ,方才的哭丧之相,顿然消逝得无影无踪,小手拉着我的肘腕,亲切

地、老公、老公地呼唤着,我没好气地摇了摇手臂:“去,滚开,谁是你老公

咱俩的婚姻,早就终结了”

“不,”蓝花厥着小嘴:“不,离婚手续还没办呐,就不能算离婚,所以,

你,还是我的老公,”说着,蓝花重又拉住我的手臂:“老公,这车,是你的

么”

“是,是我的,咋的”

“啊,”蓝花松开我的手臂,双手小心奕奕地抚摸着汽车:“哇,真漂

亮啊,老公,你是从哪弄来的啊,”说着,蓝花将身子尽力贴到我的身旁,双手

搂住我的脖颈,同时,张开小嘴,正欲亲吻我,我一把将其推回到原处:“滚

开,贱货”

“哟,”蓝花撒娇道:“老公,你,这是干么呐,人家喜欢你啊”

“去你妈的吧,”我恶狠狠地骂道:“我嫌你脏”蓝花惭愧

地低下头去,摆弄着小手指:“老公啊,你是,在哪发了大财啊”

“你管不着,没你的事”我怒气冲冲地转动着方向盘,蓝花突然怯生生地

抓挠我一把:“呶,不对,老公,咱家,不在那住了,往那,往那啊”

“嗯,”我瞪了蓝花一眼:“怎么,搬家喽,什么时候搬的,没事,搬家干

么”

“唉,”蓝花无比伤感地叹了口气:“唉,老公啊,你不知道啊,爸爸

出事后,原来的房子,让单位,收回去了,爸爸只好又搬回老地方啦,又住进以

前的旧房子啦,唉,”

“老师,”在蓝花的指引之下,七绕八拐,终于来到都木老师昔日的住宅,

我将汽车停在破败不堪的宿舍楼前,蹬蹬蹬地跑到楼上,推开油漆斑驳的旧房

门,隂 暗、潮湿的屋子里充溢着刺鼻的药水味,绕过狭窄的走廊,撩起惨白的门

帘,我一眼便看到都木老师盖着棉被,直挺挺地仰躺在木板床上,我轻手轻脚地

走到床边,抓住都木老师冰凉的白手:“老师,妈妈,你怎么了”

“她,”蓝花站在我的身后,喃喃地讲述道:“妈妈以前就有这个毛病,也

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到了立冬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倒下了,整天昏睡,不

吃也不喝,不拉也不尿,怎么叫也叫不醒,直到来年立春,不用医生看,就自然

而然地醒来了醒来之后,跟正常人一样,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不

过,这几年,日子好过了,妈妈这个老毛病,再也没犯过,可是今年,妈妈,又

旧病复发了”

“呵呵,”我瞅了蓝花一眼:“这,是什么病啊,立冬就昏倒,立春再醒

来,冬眠啊”

“哼哼,”蓝花笑吟吟地踱到我的面前,伸出小手,殷勤地整理着我的衣

领:“可能是吧,老公动物冬眠,人,也得冬眠啊嘻嘻”

“老师,妈妈,”我推开蓝花,俯下身去,仔细地端祥着昏迷中的都木老

师:唉,这一分别,虽只有短短的数月,却尤如三秋不见,我可爱的都木老师,

陡然苍老起来,原本乌黑闪亮的缕缕秀发,泛着极为显眼的条条银丝,宽阔的额

头,沉积着数条刀割般地深纹,饱满的珠唇,不可思议地干瘪下来,淤塞着道道

令我无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