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 第二章

作者:轻狂书生书名:独爱更新时间:2020/09/27 15:54字数: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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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藻看鹿特吃着她碟里凉粉的黄豆,不停地匝着嘴好像真的很香好好吃,绿藻眼前仿佛出现了沈远,他夹起一颗香卤黄豆放在嘴里,细细品味,仿佛那颗黄豆香味悠长,上面留有女服务员的香气。

咦,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绿藻想了一下。

“南顾。”绿藻喃喃低语。

“你在说什么?”母亲又盯着绿藻。

“说什么?”

“你刚刚在说什么?”

“没有啊。”

“从昨天我就觉得你怪怪的,今天吃早餐就在发呆,还一个人自言自语。”

鹿特比绿藻小三岁,他在猜着绿藻的心思:“姐,你想男人了?”

“瞎说什么呀。”

“跟沈远闹矛盾了?”母亲插话进来。

绿藻不想在弟弟面前丢脸,走回房间,母亲跟进来追问,绿藻被问不过,也不想把这当成秘密放在心里堵着,就对母亲说她把握不了沈远,感觉他喜欢了别人。

绿藻跟沈远的五年里,沈远也跟别的女孩交往过,绿藻装作不知道,觉得这事儿要是去找沈远对质,会让他丢脸,也担心从此在两个人之间有隔阂,所以就作不知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都说糊涂的人能快乐点,绿藻想做个快乐的人。

可这次不同以往,绿藻很不安,感觉沈远像她手里的线,即使她握着线头,沈远也从中间断开,随风飘去离她越来越远,要离开她了。

绿藻在电影院上班,名议上是经理,其实像是打杂,做一堆琐碎的事情。林姐本来是勤务人员,负责管理职员的衣服穿着,礼仪,还有影院小卖店进货这些,她辞职后,老板也不招人,这些事情就落在了绿藻身上。

每天晚上十二点绿藻都要排明天的影片更新到电影院微博上让观众知道电影信息,也通知放映员昨天放什么片子。昨天绿藻忘记了,去影院的路上,就接到放映员的电话,挂完,又接到老板的电话。

“网站昨天没有更新?”

“啊,对不起。”

绿藻挤在公车上,在熙攘的人群里向老板道歉,虽然知道老板会关注微博,可才早上九点,老板就已经在浏览电影院微博,绿藻有些惊讶。即使身为老板,也没有松懈呀。

在公车的二十分钟里,绿藻急忙用手机登录更新微博,冷静地分析今天应该排哪一部电影。如果感情也这样冷静果断,应该不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绿藻想。

惊险地逃过老板的训斥,绿藻那天过得小心翼翼,跟老板报告最近电影院的票房情况,口袋里的电话震动了好几次,绿藻走到走廊拔通,传来弟弟鹿特气愤的声音,让绿藻跟沈远这样的男人分手。

“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男人?”

绿藻一时没有理解过来,电话里还不时传来什么摔打砰砰响的声音。

“沈远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结婚!”

鹿特说完就挂了,绿藻拿着手机的手在空气里僵了一会,回过神来立刻赶往鹿特说的咖啡厅。早上母亲听了绿藻的话,就跟儿子去沈远的公寓找他,沈远下班回来看见,就一块到了公寓附近的咖啡厅坐下谈。母亲直接对沈远说,希望沈远能跟绿藻早点结婚,沈远想了想,坦承说,他从来没有跟绿藻结婚的想法,没有这样的打算,说如果觉得伤害到了绿藻,愿意用钱弥补她。

母亲听完把水泼到沈远脸上,鹿特揪着沈远的领带,一拳把他放倒,在沈远还没有站得起来的瞬间,鹿特气愤地给绿藻打了电话。

绿藻赶到,妈妈和弟弟还在对沈远拉拉扯扯。

“妈!”

绿藻冲上去,把妈妈拉开,又把鹿特拉到一边,扶着沈远。

“你还好吗?”

绿藻问出口就后悔了,沈远皱着眉,嘴角流血了,绿藻急忙从包里拿出纸巾帮他擦拭。

“哎哟。”

绿藻发出一声惊叹,沈远的手臂也被桌角撞到淤青,绿藻又瞪了鹿特一眼,鹿特摆摆手耸了耸肩,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仿佛在说:“他活该。”

绿藻要陪沈远去诊所,沈远说不用,绿藻就跟他到便利店买了药和棉花。

坐在便利店门口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沈远一边用棉花沾着药水涂嘴角一边问:“你母亲怎么会知道我住的地方?”

“那个……”

五年前,绿藻跟沈远在一块那针作,太兴奋巴不得告诉全世界,她有喜欢的人了,他们在一块了。

“他就是住在江南小区那里呀,妈,房间整洁干净,你一定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比他爱卫生。”

连沈远的地址也被绿藻夸赞,告诉了老妈。

“绿藻。”

“什么事?”绿藻被沈远突然打断了思绪。

“如果你想分手,随时都可以。”

“啊?”

“我不会结婚。”

“不结婚吗?”

“哦,不结婚。”

绿藻拿着消肿止痛水正在拧盖儿,盖子好像怎么也拧不紧。沈远望着马路对面的广场,每天傍晚,会有退休的叔叔阿姨们出来跳舞,响起热闹的音乐,小坂也在做小孩的生意,每小时两块钱提供小孩们玩碰碰车。沈远似乎在专注看向广场那边,没有在等绿藻的答案,绿藻陷进自己制造的沉默里,过一会儿说:“不结婚也可以呀。”

“不结婚?”

沈远不置信地回过头。

“嗯,不结婚,只要能和你在一块儿就可以了呀。”

绿藻为了给自己增添勇气,又说了一遍。如果结婚只是个形式,却会把沈远逼走,本质上她还是想与沈远在一块儿,那么,就不结婚吧。

绿藻翘班陪沈远回家,她没有心思再回电影院,有时候她也会外出买影院的物品,到了下班时间就从外面直接回家,所以,这次,老板不会发现她开溜了。

绿藻跟沈远走进公寓电梯,电梯里有一对情侣,手握着手,没有人朝绿藻他们看,只顾和对方沉浸在爱的世界里。绿藻和沈远也有过这种时候,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紧紧的没有缝隙可以让别人挤得进来,也没有时间去看别的人一眼。现在,爱的世界仿佛就要瓦解,崩塌,绿藻不由得伸手去拉沈远,五根手指和他的手指紧紧交叉,沈远没有出声,也没有拒绝,任绿藻握着。

到了十层,走出电梯,穿过一条走廊,尽头就是b座105号沈远的寓所。沈远拿出钥匙开门,打开门,等绿藻走进去后,关上房门,转身走进来。

沈远转身时,绿藻一把搂住了沈远,吻覆上沈远的唇。沈远的嘴唇有着女人的柔软,触上沈远软软的唇,绿藻放慢了速度,有些茫然。他的唇以后,还会属于她吗?或者,一开始只属于他自己?或,别的女人?

有到沈远说不会跟她结婚的刺激,绿藻吻得荡气回肠,双手紧紧抱住沈远的头,舌头侵入他的嘴,沈远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绿藻,顺从地回吻她,两人缠绕起来,直吻到绿藻嘴唇发疼,绿藻的嘴唇稍稍撤离喘了一口气,又迎上去。

沈远拥着绿藻回到房间的床上,压在她身上继续吻着她,手从绿藻的衬衫伸进去环绕到背后,触摸到绿藻骨瘦嶙峋的脊背和肩胛骨,沈远在心里叹了口气。

瘦瘦的后背曾经让沈远着迷,手掌放在后背,一遍遍抚摸,手指肚在她的后背画圈圈,滑到她胸罩的扣子,手指在那里流连,摩挲,光是想着什么时候解开这个念头,就让他沸腾,她的胸仿佛越过年纪成长,像熟透的苹果,沈远一只手会握不住。吻下去,像吻着花蕊,胸尖尖凸起的地方就像是花蕊的心,招来蜜蜂,他就像是那只蜜蜂,在那朵花蕊的心旁边停留,舌头吻着它,能感觉到绿藻胸脯上的花蕾也变硬了,沈远的身体也跟着变化,下身涨得疼,像变成了一只箭,想迫不及待地刺穿绿藻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跋涉快乐。

绿藻仿佛听见了沈远的叹息,从沈远的两只臂弯里挣脱出来,坐在床上,衬衫前面的一个纽扣已经被沈远解开,露出半边肩膀,看见了黑se 的胸带。

“沈远,我害怕。”

“害怕?”

沈远也坐在床边,此刻是最美的时候,绿藻为什么会说她害怕。

绿藻伸过手,握住沈远。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这个……”

沈远抬起头说:“绿藻,如果我对你说,我们有永远那一定是骗你。”

“你连骗我都不愿意了吗?”

“不是,我是想让你认清现实,我也没有对别的女人说过会有永远,因为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除了不断流逝的时间,和我们一天比一天老去。”

绿藻听了,抱住头,下巴抵在蜷曲起来的膝盖上哭泣。沈远这么清醒理智,而爱情里的爱人,不应该这么理智清醒的,爱里一旦这么理智清醒,那一定是爱得不够深。爱让人疯狂,多半是失去了理智,一头扎进爱里,深深的坠下去,眼睛像是失盲了,耳朵也像是失聪了,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心里只有对方。

“你心里还有我吗?”

绿藻抹了抹眼泪,问沈远。

又是一阵沉默,沈远起来走到旁边的茶几,拿起烟点燃一根,走到窗户那儿。

“没有了吗?”

绿藻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沈远深深抽了一口,没有回头看绿藻,看着窗户马路对面的公寓小区大厦,过了一会儿说:“绿藻。”

“嗯?”

绿藻望着沈远留给她的背影,提心吊胆地应着,等着沈远的答案,沈远又是好一会不说话,仿佛说出的话有着石头一样重,怕把绿藻压伤了。

“没关系,你说吧。”

绿藻强作笑颜说,走来站在沈远旁边,把沈远的烟拿过来吸,呛了起来。

“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生活有时就是让人想抽一支烟啊,就像有时也需要喝一杯酒。”

绿藻对沈远温柔地笑了笑,继续再抽一口,做好了被烟呛到的心理准备,反而没有那么难受了,深深的抽一口,吸下去,再吐出来,烟的苦涩直冲喉咙。

“说吧。”

绿藻再次提醒沈远,也不知道今天哪里来的勇气。做一个沙漠里的驼鸟不好吗,一听到让自己伤心的事情,就把头埋在沙漠里,假装听不见,也看不见,沉浸在自己幻想的美好世界里。

“其实,我也很迷茫。”沈远接过绿藻手里的烟说道。

“迷茫?”

“是的,迷茫,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对你是什么感情,不知道你还在不在我心里。”

“是吗?”

沈远点点头,绿藻的眼泪就要下来,又用力吸回去,男人都不会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吧,绿藻不想在沈远面前表现出她崩溃的一面。

在沈远之前,绿藻也谈过几次感情,爱过别人。沈远也有几次恋情,也结过婚,可是,感情不像教科书,每次出了问题,就明确知道原因在哪里。每一段感情,都是独一二无的,不可复制的,所以,感情里出现的问题也需要重新寻找原因,而不是依靠上一段感情的经验,就能肯定知道问题的原因在哪里。

“为什么会不知道对我是什么感情了呢?”

“不知道,说不清呢。”沈远又抽了一口。

“以前看杂志,里面说,恋爱谈着谈着就不知道怎么谈了,是这样吧?”

“好像是吧,谈着谈着找不到跟你恋爱的感觉了。”

沈远坦承地说。

绿藻浑身一抖,站着望了窗户外面的马路一会儿,沈远站在旁边,他仿佛就是引发她情绪波动的原因,绿藻不敢再待在这里,走回到客厅,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啤酒走到客厅桌子旁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灌了两口啤酒,才觉得心渐渐暖和过来。已经五月,感觉寒冷的冬天迟迟不肯离去似的,绿藻把左肩膀滑脱的衬衫拉回来,缩了缩身子。

“要不要也来一瓶?”

绿藻朝沈远扬了扬手中的啤酒。

“好的。”

沈远走过来,坐在对面,绿藻已经从冰箱拿出另一罐啤酒打开递给沈远。

“生活没有酒可不行啊。”绿藻感叹地说。

“是啊。”

沈远附和着,跟绿藻干杯。

半个小时,绿藻跟沈远就已经喝完了六罐啤酒,像牛饮一样。不知道要跟对方说什么,两人只能互相默默喝酒。第七罐啤酒喝完,绿藻打着酒嗝,有些醉了,可脑袋很清醒,只是走路站不稳,摇摇晃晃。

绿藻站起来,走到沈远对面,摇摇晃晃地脱衣服。

“看着我。”

绿藻一边脱衣服,一边对沈远说,解下衬衫,膝盖的裙子滑落到地上,只剩下禸 衣,黑se 的禸 衣像暗夜里的精灵,街上的灯已经亮起,灯光从窗户照进来,地上映出绿藻的影子。胸带横穿过肩胛骨。

沈远不知道绿藻要做什么,她的肩膀在模糊的灯光下,楚楚可怜。

绿藻几乎躶 着身子站在沈远面前,让沈远认真看她,她哪里变了吗?哪里让他不喜欢了吗?

“对不起……”

沈远再一次把绿藻拥到怀中,绿藻说:“答应我,永远不分手好吗?”

沈远不知道要说什么,唯有深深地吻下去,吻绿藻的唇,她的脖颈,手伸到后面,摸索到胸罩的金属扣子,一个个解开,肩带松了,绿藻白晰丰满的胸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