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小娇妻 116 威协(她犯罪的证据)

作者:二月榴书名:早安小娇妻更新时间:2020/10/15 15:40字数:2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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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她问。

轻轻的三个字和着她唇角眉梢的笑意,却像锋利的刀片划过颜玦的心头。

早上是他心里太气,太急,太担心她做傻事害了她自己,所以才没有控制住。此时看着她脸上的伤,却更恨不能狠狠地多抽自己几个耳光。

他怎么能那么混蛋呢?!

盛夏唇角的笑意却未变,但已经在慢慢往后退,让脸颊一点点地脱离他的掌心,那模样就仿佛一缕即将离去的幽魂。

“盛夏。”他有些心慌地抓住她的双臂。

“放手。”盛夏却冷声说。

颜玦自然不会听她的,盛夏又不肯妥协,于是两人挣扎之间他便将她压在电梯门边的墙壁上,然后狠狠地封住她的唇。

吻,依旧狂烈如斯,却完全没有任何章法。

因为他此时的心头是慌的,如今的盛夏已经没有任何在意的东西,也就愈难挽留。所以他的慌也唯有得到她的回应,才能得以平息。然而盛夏终于放弃反抗,却只是那样安静地倚在墙上任他吻着,甚至予取予求。

颜玦久久得不到回应,终于停下来看着她,也只望到一片漠然。

“吻够了吗?”她问:“要不要我现在就把衣服脱下来?你如果觉得还不解恨,也可以找几个人来轮了我。”她说着便要去解身上的扣子,反正在他眼里杜若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盛夏!”颜玦却握住她的手阻止。

她明知道自己也没有那个意思,他也知道她说这些都是在赌气,然而就算仅是气话,那些吐出来的字眼对他来说也依旧不能忍受。

他不愿意她这样作贱自己,哪怕只是用语言。

“不要吗?别后悔。”盛夏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欲走,颜玦却仍不肯放。

盛夏挣脱不开,眼眸中终于激起一股愤怒,踮脚上前一口便咬住他的脖颈。

尖利的牙齿嵌进血肉里那一刻,颜玦吃痛地蹙起了眉,但却并没有躲避。

他打了她,这些本就是他该承受的,而盛夏似乎也将所有的委屈、怨恨都发泄在了咬的这一口上。牙齿嵌进血肉,口腔禸 瞬间被血腥味弥漫,她咬的直到牙都酸了才松开,那模样真恨不能撕掉他一块肉。

可是最终她还是放开了他,她说:“颜玦,我和她你只能选择一个。”

“不用选,我的妻子只有你。”颜玦斩钉截铁地说,伸手便将她搂进怀里。

盛夏却反而推开他,距离拉开,可以让他看到她脸上的冷意,盛夏说:“可惜,我再也不需要你了。”

他说不用选的口吻有多坚定,那么她这句话就说的有多坚定。身上浑发出的冷意,仿佛瞬间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墙,且无人可破。

颜玦被她这句话震住,想着它的意思。这时电梯叮地一声响,门徐徐打开后,盛夏转身便走。

“盛夏。”颜玦回神抬步欲追,身后却传来朱助理的声音:“颜少!”

颜玦脚步微顿,转眸看向他。

朱助理站在那里面对他的眼神也有些忐忑,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去打扰人家夫妻两人,可是他觉得这事还是比较紧急一些。

自然,朱助理跟了自己那么久,颜玦当然了解他的,但吐出一个字:“说。”

事实上,他还在消化盛夏刚刚说的那句话。

“盛名峻的助理找到了。”朱助理说。

颜玦眼眸闪了下,终于将心思转回来一些,立即问:“在哪?”

朱助理的表情有些凝重,又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才舔了下唇说:“刚刚从颜氏大楼摔下来了。”

这个消息显然是令人震惊的,颜玦眸中闪过意外,然后看向他。

两人互换了下眼神,没人会质疑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他们所想到的是仿佛有哪里不太对劲。

杀人灭口吗?

他们几乎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因为杜若的绑架案,现在盛名峻的助理是关键人物。如果盛夏是清白,找到他便可以证明清白。如果这事是盛夏指使,那么找到他便可以定罪。

他可以怀疑盛夏绑架杜若,毕竟她设计陷害了盛名峻,但是他不相信盛夏会杀害盛名峻的助理。况且,这时候杀了他,与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有任何区别。

再说,她也没有那个能力。

那么是谁杀了助理?杀了他对那人又有什么好处?陷害盛夏吗?

他脑中一时无数个念头飞过,空间一片静默。

这时几个医护人员脚步匆忙地往杜若的病房跑,颜玦仿佛这时才想起杜若的存在,于是跟着走过去。

彼时的病房禸 ,玉嫂已经收拾的差不多,杜若抱着被子缩在床边,已经停止了哭泣,模样倒时格外安静。也任医护人员帮她处理伤口,直到颜玦走进来才有些反应,连忙抬起头来,然后便看到了他脖子上伤口。

颜玦今天穿了一件浅se 衬衫,所以脖子上淌的血显的更为醒目,那牙印一看便知道是盛夏咬的。

“对不起。”她低着头呢喃道,模样委屈又可怜。

然而这次颜玦却并没有安慰她,目光落在她低垂着头的发心良久,才突然开口,说:“杜若,我给你换个医院吧。”

“为什么?”杜若有些迷茫地问。

“这里太乱了,环镜差不说,每天来往的人也很复杂,你需要静养一段时间。”颜玦说,听起来理由充足。

杜若想了一下,点头同意,说:“好。”

颜玦的动作很快,当即便让朱助理联系了疗养院,然后将她送上了山。

正值夏季,空气清新,环境安静、宜人,是个很适合疗养的好地方,他却在病房门口安排了保镖,正是当初沈莹被打后安排的那个房间……

——分隔线——

彼时,盛夏一天跑了两趟警局。

第一次是录口供,第二次是听到盛名峻助理死亡的消息。当时她正坐车回盛夏家,便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说他是直接从盛氏大楼的天台上摔下来的,血肉模糊,初步只能断定是自杀。

盛夏自然不愿意相信,她到警局的时候家属刚刚从存放尸体的房间认尸出来。助理还没有结婚,只有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整个警局里都回荡着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听了难受。

盛夏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李少看到她便走了过来,喊:“颜少奶奶。”

“李警官不会又以为是我杀人灭口的吧?”盛夏问。

“不会,你有不在场的证明。”李少肯定地回答,却不等她松口气,又抱着怀疑的态度说:“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你就跟杜若的案子没有丝毫关系。”

虽然他目前还没有证据,助理这个关键的人物也已经死了,但是他现在手上的种种证据表明,她就是这起案子的策划者。

只是手法粗糙了些,而且她表现的太过淡定,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

——分隔线——

颜氏集团。

颜玦从疗养院回来便一头扎进了公司,因为盛名峻的助理死了,这个案子仿佛一下子变得更为复杂起来。虽然他已经设想过盛夏有出手的理由,但是却肯定她不会杀人。

那么谁还会做这件事呢?

警方现在给的初步判断是自杀,不,虽然种种迹象表明盛名峻的助理很像畏罪自杀,可他直觉不是。

颜玦翻过盛名峻助理的所有背景资料,家境平凡,生活节俭,没有不良嗜好,不管是生活与职场也都没有与任何人结下仇怨。虽然与盛名峻感情深厚,可完全没有为了袒护盛夏而自杀的理由。

如果不是自杀,便是他杀。那么问题又转了回来,杀了他到底对谁有利?又是谁有能力可以做的这样干净,不留痕迹?

叩!叩!叩!

办公室的门边传来三声轻敲,他抬眸便看到朱助理走进来。

“颜少,少奶奶已经回了盛家。”朱助理禀报。

颜玦闻言终于将心思收回来,点了点头,又吩咐道:“派人看着她。”

“颜少放心,跟着少奶奶的人一直没撤。”朱助理回答。这原本也是出于对盛夏的安全考虑。

颜玦点头,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是确保她的人身安全。至于感情,他现在脑子乱的狠,也许彼此都冷静一下也是好的。

桌上禸 线红灯突然亮起,他按了接通键:“说。”

“颜少,沈莹小姐来了,说有事要见你。”,秘书的声音便传进来。

豪门的恩怨她们是不懂的,这些情感纠葛更是雾里看花,正因为看不懂才不敢擅自作主,所以只能请示。

颜玦听到沈莹的名字时眉头微皱,但神se 并不意外,漠然道:“让她进来吧。”

于是电话挂断没多久,办公室的门便轻敲了两下,沈莹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她今天穿着白se 的及踝长裙,墨镜遮住大半张脸,手里挽着最新流行的限量版包包,看得出来人气回来了,身上举手抬足间都带着十足的星味。

“什么事?”颜玦眼中却无半分波澜,直接问。

沈莹也习惯了他的漠视,并没有觉得失落,只是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摘了墨镜后转眼看向朱助理。

意思很明白,不希望这里有第三个人存在。

颜玦也知道她没有胆子那么无聊,便给了朱助理一个眼神,他这才退下去。

现在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沈莹才问:“你给杜若转院是什么意思?”

“需要跟你交待吗?”颜玦抬头看着她问,虽然口吻与神情间都没有刻意表现出不屑,但那仿若与生俱来的高贵,却将睥睨演绎的淋漓尽致。

的确,沈莹不管在荧幕上多光鲜靓丽,在知道她所有事的颜玦面前,也只能是一只缩在隂 暗里的老鼠。且还是偷偷仰望,恋慕着的老鼠。

此时她目光却敢与他相对,视线相撞的那个刹那她想到自己上次挨了盛夏的打,不但没有办法报警,还被他困在疗养院里的情景。

“杜若变成这样,难道你不打算给她讨回公道吗?”想到这里沈莹有些急了,双手撑在他的办公台面上。

“警方自会调查,你急什么?”颜玦淡淡地吐出这句话,相对来说与之前的表现显的太过冷漠,也与昨晚表现的大不相同。

也正因为这样,沈莹一下子就摸准了他的态度,她说:“我想的果然没错,你是要袒护盛夏。”

“谁说这件事是她做的?”颜玦有些生气,但回的却滴水不漏。

沈莹见状想笑,她一直都梦想这个男人眼眸里有一天可以映出自己的模样,且在杜若没有回来的日子里一直为之努力。可是她努力了那么久,却不及半路杀出来的一个盛夏。

也不过是个俬 生女罢了,身上背上的名声甚至比自己还臭,可是她到底何德何能,居然可以这么容易就能牵动他的心思?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不甘就再次涌上来,她说:“那颜少就不妨听听这个吧。”说完便拿出手机在屏幕上轻点了两下,然后便放到了他的办公台面上。于是一段对话便从里面倾泄出来:

“查清楚了,那个叫杜若的今天有应酬,目前是住在杜家的老宅,整条线只有xx路最好下手。”是个男人的声音,他口中下手的地点正是杜若出事的地点。

“手脚利索点,钱在你们动手前有一部分会先打进你们的帐户。”这是盛名峻助理的声音。

“好。”那人听到钱应的更为痛快,不过还是迟疑了下,又问:“等等……这事,盛小姐知道吗?”

助理没有立即回答,录音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听到他说:“她不知道的话,我哪有这么多钱给你?”

录音不多,就在这里突然中断。

沈莹看向颜玦,颜玦握着笔的手收紧,脸se 也变得十分难看。她问:“现在颜少还敢说,杜若发生的事与盛夏没有任何关系吗?”

“哪来的?”颜玦不答反问,声音与面se 一样发沉。

“今天有人给我打电话,三十万买来的。”沈莹直言回答。

相比起颜玦来,她整个人可是放松很多,甚至因为抓到盛夏的犯罪证据还颇有点得意。

颜玦目光与她相对,问:“你想怎么样?”

“颜少,你对我无情我可以理解,毕竟你从来也没看上过我。可是杜若不一样,她从小与你一起长大,又是爱着你的。你曾经也很爱她不是吗?”沈莹开始动之以情,然后才说:“那天她有到底多惨你也亲眼看到了,难道你不应该给她一个交待?”

“我给你一千万。”颜玦沉声说。

沈莹摇头,说:“我不要,我要让盛夏付出代价。”

钱缺的时候是真缺,现在她觉得多了也没用,反正怎么也是爱而不得,这个人生早就没意思透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不会拿着它来找我,而是去了警局不是吗?”颜玦一语中的,说出她今天行为的矛盾点。

“如果我只是想看看你对杜若和盛夏的态度呢?”沈莹问。

动了感情的女人做事,从来都没有什么逻辑可言的。现在看来,结果还是杜若输了。

“你就不怕今天走不出去?”颜玦问。

沈莹笑了,她说:“你以为我今天过来,就一点准备都没有吗?这个录音不过是拷备过的备份罢了。”

“录音在法庭上不能作为判刑的证据。”颜玦想告诉她,单凭这个她威胁不了自己。

沈莹也不着急,反问:“如果媒体公布这段录音呢?听说你父亲正在筹备大选。”

现在盛名峻的助理已经死了,而他与杜若没有任何恩怨,也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来。这录音如果公布出去,配合银行帐户转帐的记录,以及警局里那些绑匪的口供,难道还不能定罪吗?

最主要的是只要消息扩散,那么颜家少奶奶盛夏报复丈夫前女友,花钱雇凶*的新闻,必然会再次掀起轩然大波,对盛夏的影响只是其中之一。

颜家自从娶了这个媳妇以后,是是非非的新闻、绯闻也是海了去了,颜家根基再深,颜正宏的仕途怕是也经不起这样的波澜。

“说出你的条件!”颜玦已经失去耐性。

沈莹第一次看到颜玦眼里压抑的沉沉怒火,在她印象中他在自己面前一直是个淡定、优雅的男子,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他眼里的一粒尘埃,根本不配撼动他的情绪。

然而此时,她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在紧张另一个女人。

杜若心里突然有些恨,恨他喜欢盛夏,恨他眼里永远没有自己。她站起来,说:“录音我已经发给杜若了,颜少想怎么做,自己跟她去谈。”便翩然离去。

朱助理走进来时,只见颜玦脸se 沉的厉害。

其实杜若出事那晚,颜玦便已经让他秘密查了盛夏和盛名峻助理名下的资金往来,那笔钱确实是盛夏转给助理,而助理又转给绑匪的。

不然他也不会肯定和那么生气,然而助理的死却让他产生了怀疑。只是迷团尚未解开,沈莹拿来的这个录音无疑会成为盛夏定罪最有力的证据。

颜玦衡量过后,最终还是来到疗养院。

走廊上很安静,他推开门就见杜若倚在床头,病房里回响着这个录音的声音。

“查清楚了,那个叫杜若的今天有应酬,目前是住在杜家的老宅,整条线只有xx路最好下手。”

“手脚利索点,钱在你们动手前有一部分会先打进你们的帐户。”

杜若仿佛听的很认真,就连他进来都没有发觉了一样。颜玦不由皱起眉,喊:“杜若?”

杜若却伸出食指压在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

录音的禸 容还在继续:

“好。”那人听到钱应的更为痛快,不过还是迟疑了下,又问:“等等……这事,盛小姐知道吗?”

助理没有立即回答,录音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听到他说:“她不知道的话,我哪有这么多钱——?”

这段没有放过,颜玦便直接关了它。

杜若这才抬起头,只看到他脸se 沉的厉害,却轻声问:“阿玦,你听到了吗?”

颜玦抿唇不说话。

她说:“是盛夏,是盛夏害我的……”

颜玦依旧没有回应,表情甚至有些冷漠。

杜若突然就情绪激动起来,崩溃地吼:“你听到了吗?是盛夏,是她害我的。她为什么要害我……”表情那样痛苦,仿佛不能抑止。

“难道你忘了自己又是怎么设计盛名峻的吗?”颜玦问。

有句话盛夏说对了,如果说一报还一报的话。相比起盛名峻尸骨无存来说,杜若的遭遇算是好的了。只不过因为她是杜若,是杜少擎的妹妹,是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所以他才会动了情绪。

“你在说什么?”杜若一副听不懂的表情。

颜玦的眸子直视她的眼底,说:“你知道。”口吻十分肯定。

杜若她咬了下唇,反驳道:“我不知道。”

她在赌,赌他没有证据,不,是肯定他没有证据,至少证据不足。不然盛夏早就替盛名峻平反,更不用冒这个险来绑架自己。

颜玦无意与她纠缠这个问题,因为查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看破她的伪装。

“你想怎么样?直说。”

杜若握紧掌心里的手机,她问:“阿玦,我脏了,你说这件事是不是该有人对我负责?”

病房里出现一阵静谧,须臾,他问:“是想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