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成长史 1953.972、因果循环冥冥这中谁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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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接到杨芳的电话，让方圆既感到有几分惊讶但随即就释然了。【 *】杨芳，过去的老校长，再过几个月，又将成为自己的直接领导。对于杨芳，方圆充满了敬重感、亲切感：“杨校长，您好。”杨芳说：“方圆，最近工作还好吗？”方圆说：“谢谢杨校长的关心。我的工作还好。”杨芳说：“方圆哪，其实我是很希望你能来5中的。我也跟局领导提出过这个要求，但不知道为什么，局领导没有同意。唉！”方圆说：“谢谢杨校长对我的厚爱。无论我是在68中工作，还是在5中工作，在我的心里，都把您视为值得我敬重的好领导、好校长。”杨芳笑了：“谢谢你能这么想。不过，我还要感谢你一件事。”方圆说：“谢我？杨校长，从我工作以来到现在，只有您给我很多关怀与帮助，我应该好好感谢您，而我从来没有给您做过什么呀？”杨芳说：“小雅在学校，你对她很关心。还有，乐天每一次提起你来，都充满了感激之情。你也知道，乐天和小雅现在感情不错，我也看出乐天这个小伙子，身上也有你的影子啊！”

原来如此。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因果循环。或许平常里对小雅的关照，是处于回报杨校长的恩情；对乐天的关心，倒还真没考虑过杨芳这一层因素。对于乐天，除了兄弟之间的情谊，更重要的是，方圆在禸 心深处隐隐地有一个思想的萌芽——现在也应该开始着手培养自己信得过的人了。人不是孤立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想有一番作为，那必须是一个好汉三个帮。翟书记都知道器重教研室谢主任，知道器重姚校长，那自己为什么不同样来作为呢？真没有想到，在杨芳的心里，竟然以为他关心乐天，是因为她杨芳的缘故。也罢，因果既然如此了，也就不必回避：“杨校长，其实啊，我对小雅的关心还很不够。毕竟我分管初三，初一的英语教学我接触得不多。不过，我也了解过董梅校长，知道小雅在过去一年的进步挺大的，现在已经可以很好地独立执教了。乐天呢，确实很上进，很努力。看到今年乐天为了准备省课拼搏的日子，我就想起了去年的我，所以我格外对乐天有些偏爱吧。”杨芳说：“是的呢。这乐天，确实招人喜欢。对了，方圆，今天中午你有空吗？”方圆说：“有什么事吗，杨校长？”杨芳说：“今天中午我和你赵叔叔要请客，请你作陪，希望你能过来。”

这？方圆的心里犹豫了一下，一想到杨芳就是自己未来的领导，人家能让自己来作陪，这是看得起自己，方圆说：“好，杨校长，请问您准备在哪里请客呢？”杨芳说：“金谷大酒店，你知道吗？那个地方的海鲜很知道的，去的人都点深海龙骨汤这道菜。”

金谷？这不是苗东顺大哥的饭店吗？杨校长怎么会在这里请客？方圆真是感到，生活就是这么奇妙。不过，也是很久没有跟苗哥联系过了，今天去他那里，正好问候问候苗哥。方圆说：“好。杨校长，我跟家里人说一声，很快就赶过去。”

跟妻子孔双华说了说杨芳请吃饭的事情，孔双华问：“杨校长有没有问我啊？”方圆撒了一个谎，说：“她只是问候了你，并没有让你也去陪酒。再说，你现在挺着大肚子，酒桌上再有人抽烟，对我们的宝宝也不好嘛！”孔双华说：“以前我不愿意参加这样的活动，自从上一次跟你和毕书记到延平参加那次聚会，我发现酒桌上其实挺有意思的。能学到很多东西，也能看到很多东西。上一次我和毕书记的妻子与那个梅寒香斗嘴，真挺好。”方圆说：“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和你一起参加各类活动的。这一次杨校长没请你，如果你贸然去了，显然不好。”孔双华说：“杨校长请谁吃饭啊？”方圆说：“杨校长没说。”

出了门，坐了公交车，直奔金谷大酒店。轻车熟路地，方圆推开了金谷大门口的旋转门。方圆正准备上楼，忽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了：“这不是方弟弟吗？”方圆回过头，看到了苗东顺的二奶妻子，金谷大酒店的总经理司雨诗。方圆连忙问好：“司姐，你好。”司雨诗问：“方弟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过来之前怎么也不给我或者你苗哥打个电话？只要电话打过来，一切都会给安排好的。”方圆说：“司姐，今天啊是5中的校长请客，不是你弟弟请客啊！司姐，酒店的生意还好吧？”司雨诗笑着说：“借弟弟的光，酒店还不错。弟弟你在哪个房间？”方圆说了房间名，司雨诗说：“好，你和你的客人先吃着，我会嘱咐好厨房的。过一会儿，如果你苗哥有时间，也会去敬一杯酒。”方圆说：“谢谢司姐。如果你和哥哥忙，就不必过来了。”司雨诗说：“那怎么行？你的事，你哥嘱咐过，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你去吧。小张，领这位先生过去。”

来到了房间门口，服务员打开了房间门，规规矩矩地说：“先生，请。”方圆进了门，看到的全是熟悉的面孔。市劳动和社会保障局副局长赵达夫，东州5中校长杨芳，东州68中校长苗群，东州5中副校长那红，东州68中教师乐天，赵达夫和杨芳的女儿赵小雅。看到方圆进来了，乐天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方校长，您好。”方圆连忙一一问好。杨芳说：“方圆，快过去坐吧。”说着，指了指赵达夫左首的位置。方圆知道那是副宾的位置，心里感叹：嘿嘿，自己竟然也能坐上了副宾了。赵达夫说：“小方，快过来吧。”方圆走过去坐下，与苗群和那红分别打招呼。都是熟人，苗群是自己的校长，那红是这一次去省城杭江市比赛时的领队。刚刚坐下，乐天已经端着茶壶给方圆倒上了茶水。杨芳说：“方圆，这金谷啊，生意很火爆，平常根本都订不上房间。所以，你没来，也没征求你的意见，我就点上菜了。不然，等人到齐了，再点菜，恐怕一时半回还真供不上菜呢！”方圆说：“不必等我的。杨校长，今天您能打电话让我过来，这本身就是看得起我，点菜就不必征求我的意见，都是我的长辈或领导，我就是一个小兵呢！”大家都笑了。杨芳说：“乐天，小雅，你们要好好跟方圆哥哥学习学习，看人家说话办事，让人听着心里很熨帖。”乐天说：“我一直都以方校长为榜样呢！”苗群的心里隐隐不是滋味，这方圆，看来与杨芳的关系很亲密啊！

杨芳说：“苗校长，今天你是最尊贵的客人，你说咱是先说说话呢，还是现在就上菜？”苗群哪里敢摆谱，自己的身边坐着一位副处级呢！苗群连忙说：“还是请赵局长和杨校长决定，我客随主便，怎么着都行。”杨芳说：“老赵，你说呢？”赵达夫笑着说：“苗校长，要不咱现在就上菜上酒，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聊聊？”苗群说：“好。”赵达夫说：“服务员，上菜。”服务员说：“好。”赵达夫说：“苗校长，那校长，你们都喝什么酒啊？”苗群说：“赵局长，随便什么酒都可以的。”赵达夫说：“我知道这里的德国小麦啤酒不错，要不我们尝尝？”苗群说：“小麦能酿啤酒吗？”赵达夫说：“是啊，真是很神奇。我们国禸 的啤酒都是大麦花酿的，这小麦啤酒，我们平常不是很少喝过的。苗校长，要不我们尝一尝？”苗群说：“那谢谢啦，赵局长。”

方圆微笑着，并不说话。这个时候，卖弄自己曾经喝过这里的艾丁格小麦啤酒，无疑有一点不知天高地厚。很快，酒搬过来了，菜也呼呼地上，才三、五分钟的样子，所有的菜已经上齐了。赵达夫有些奇怪：“服务员，这都是我们房间的菜吗？”杨芳看了看：“是啊，都是我点的。”服务员说：“是，都是你们房间的，这不会错，我一道菜一道菜地看菜谱，没有错。”赵达夫说：“难道别的房间里没有客人？我记得以前上菜的速度不是很快的。”服务员说：“先生，我们老板交待过，所以厨房里先给我们房间做的菜。”赵达夫与杨芳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暗自纳闷：以前怎么没有这样的优待？杨芳迅速地醒悟过来：“既然菜来齐了，苗校长，方圆，小那，我们开始，好不好？”苗群说：“好。”

赵达夫举起了杯，说：“我先说几句话。我敬的这第一杯酒呢，叫缘分酒。这缘分啊，真是说不清楚，但确确实实又存在。就拿老杨来说吧，一直在5中工作，从5中到68中到3中，转了一圈，又回5中了，这是缘分吧？看看苗校长吧，也是5中人，那校长吧也是5中人，这与老杨和我这个老杨的老头子都有5中的缘分在里面。说说方圆吧，是68中人，这老杨曾经担任过68中的校长，苗校长又是现任的68中的校长，眼前的这两个孩子，都是68中的老师，这也是缘分啊！这是68中的缘分。就是这样的缘分，让我们今天在这里相聚。苗校长，各位，咱们一起喝个缘分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