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那么美 93.全部

作者:兰织书名:她那么那么美更新时间:2020/10/18 03:15字数: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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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拦截提示:补订前文大部分v章,才可及时阅读最新章节哦:)  也不知道, 他有没有看见她尾随人, 要是看见, 估计得吓死。

许罂戏谑地想着,笑了一声。

无所谓。

结果是, 七班议论了一天的转校生,早上去了一趟学生处领东西后,就没再出现。

班长徐少庆去问了班主任,说是南方来的,不习惯北方的下雪天,突然给冻病了,请了病假。

大家议论纷纷, 都说这南方人真娇气啊,不就下场大雪么?也就零下八..九度而已,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呢。

“嘁!男人弱成这样子, 真的好吗?”后排, 姑奶奶陈星凡坐在桌上吐槽。

金宇冷不丁插一嘴:“当然不好!”又补一句, “时间短。”

引得一些懂段子的男同学跟着哄笑。

许罂的斜上方是副班长唐诗,她的前同桌因病退学后就一直空着,新同学安排跟她坐。她用带着上海话腔的普通话怨声载道:“唉, 一个人坐地方多大,多一个人好挤的呀!”

她回头:“许罂, 听说新同学是个男生, 也是你们n市来的。”

许罂看了她一眼:“n市哪个中学?”

唐诗耸耸肩。“那就不晓得啦!”

“小罂你想啥呢, 学霸给你打电话,快接啦,好吵。”陈星凡正想睡觉,给许罂桌上的手机给震得不行。

许罂看了眼来电显示的两个字,“辛辰”,就调了静音,没有接。

她托着腮,n市,姓顾,她倒想起一个人。

不过,应该没那么巧。

——n市姓顾的人多了,哪儿可能就是那个冤大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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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同学好像听见了同桌的心声,没赶来抢位置,这病假一请,就是好多天,。

许罂照常该睡觉睡觉,该翘课翘课,三不五时跟陈星凡、金宇溜出学校胡作非为。

他们这渣小分队在八中相当风云了。

陈星凡这姑娘长得高,动作粗鲁,又一头短发,老爱骑个机车,和住院的江寰是八中的双霸,金宇是星二代,老闷头搞些古里古怪的音乐。许罂,校花,不羁爱自由,虐艹 无数。

每次年级考试,七班总成绩都吊车尾,渣小分队是吊车尾的吊车尾,年级倒数后二十都是他们常驻之地。

一个不以学习为主要任务的学生,约等于无业游民。又加上倒春寒,人只能窝在暖气屋子里,许罂是又发霉、又上火,好不容易等到放学。

陈星凡:“小罂,干啥去?不坐我机车啦?”

许罂把书包往一边肩膀一挂。“用不着,我有十三班那大学霸的单车后座。”

陈星凡跟金宇暗骂了一声。“呸!许罂这只妖精,天天给老子喂狗粮,早晚得揍她!”

宋小枝拉拉陈星凡:“别冲动,咱们班啥都比不上别班,就一校花拿得出手了,为班级荣誉忍一忍!”

“收拾她的时候记得叫我!”金宇拔下耳麦隂 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又埋着头听他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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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罂在校门口堵了年级学霸,并且迅速霸占了对方单车后座。

辛辰站在单车边把许罂没办法,他脸皮薄,畏惧人的眼光,校门口来往学生古怪惊讶的眼神,看得他直红脸。

许罂本就耐心欠缺,一拍车座儿:“走啦!扭扭捏捏,是不是爷们儿啊?快点儿!”

学霸硬着头皮跨上去,蹬起来。

“喂,你名字谁给你起的?”

“我妈妈。”

“辛辰,呵,这名字有意思,我喜欢。”许罂笑了一下,见辛辰姿势僵硬,起了调戏的心思,故意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他腰,结果男孩子整个人快不会骑车了,害得许罂也差点摔跤。

“对不起,我有点紧张……”

许罂瞟着他有些发红的耳根,嘁地笑了一下,有点儿无语。

“你一大老爷们儿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别人一点儿眼光,就脸红成这样。许罂暗暗吐槽。

这个年级第一,跟她预想的,有点差距啊。

校门口,俩男生望着远去的许罂和辛辰讨论。

“天!咱们年级学霸终于还是被那朵罂.粟花搞定了?”

“校花虽然漂亮,但也太花心了吧,3班那个叶宇晨知道吧,校花的上一任。”

“知道啊,文科班第一名啊。”

“他被甩了之后好惨,都转学了,搞不懂为啥还有男的愿意被她甩?”

两人沉思无果,另一男生插嘴,“那还不容易理解?谁都想当她最后一个男人呗?”

兄弟们恍然大悟,觉得说得十分有道理!

许罂这种女孩,又美丽,又致命。

幸而花心校花也有个优点,她花心,却不矫情,而且从不脚踏两条船,结束一段再进入下一段,这是她的原则。

好吧,这真算不上什么屁“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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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辰停下单车,回头瞟一眼摇着脚丫的许罂。

“你家司机都跟一路了,你何必让我费力蹬你回家?”

许罂从漫不经心地神游状态回神,瞅着男孩子皱了皱眉。“你不应该这么说。”

“那我该怎么说?”

“你应该默默载我回家,然后把脚磨出血了也不吭一个字,对我温柔地笑着说再见,然后一个人跛着脚回家。”她笑了笑,眉目灵动,“走到半路我会给你打个电话,问你到家了吗,然后你可以骗我说到了,因为你不想让我担心。”

辛辰盯着许罂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很好笑,他性格清高,觉得和许罂这样的风云人物谈恋爱也不能丢掉骨气,于是冷道:“许罂,你当我是变态吗?”

许罂眨眨眼。

这很变态?

嘶……

好像是有点儿。于是耸耸肩。

但许罂脑子里不可控制地就想起了一些日子,曾经有个少年,就这么变态……

辛辰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许罂突然拉长脸没了兴致,不说不笑,闷着发呆,然后坐了没多会儿就,跳下单车,说了句“走了!”

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就钻进跟了一路的俬 家车里。

“许罂!”辛辰喊了一嗓子,可许罂的车已经走远,他不由怅然若失。

——少女每次走得都那么潇洒干脆,简直不容人挽留半点儿。

——她像一阵风,谁也留不住、关不住。

让他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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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虎拐出巷子。

许罂坐在第二批,看了眼新来的短信,嘁了一声丢在座儿上。

“没劲!电话都不敢打,发个什么短信……”

果然,再好的山寨始终是山寨……

辛辰跟他再像,始终不是他。

分开之后,许罂才才发现,谈过的男朋友越多,她竟越想那人了。

——顾星沉。

——那个被她迷住的时候,还不忘跟她谈条件的男孩子。

司机谭叔一边拨档,一边从后视镜里瞧许罂。

十七岁的少女校服松垮垮地穿着,慵懒地肘着车窗发呆。她五官长得很精巧,尤其眼睛和嘴唇,特别美,那唇天生殷红,像涂过唇彩,只是这会儿她心情不好,脸se 有点冷。

“罂小姐,明早上还是去刚才那同学家等他吗?”

“不去了!”许罂没好气地说。

过了一会儿,许罂翻了下短信,乌溜溜的眼睛又转了转,指头绞起一缕长发,含了笑。短暂的郁闷后,她心情很快好起来。

“去!明天照旧去!”

还没够两星期呢~

再玩儿玩儿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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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日子淡出鸟,牛逼的校霸陈星凡大爷决定找场架来打打,给渣小分队的成员,调剂调剂无聊生活。

地点在常去的台球室,对象是地痞以及附近那破落的三十二中的几个黄毛儿学生。

台球室的门紧闭,房间乌烟瘴气、噼里啪啦的,陈星凡与金宇都是打架好手,挥着拳头身形灵巧。

一颗台球咕噜咕噜,滚到少女脚边,许罂坐在高脚凳上咬着吸管儿喝奶茶,弯腰把台球拾起来,往旁边翻开的化学书上一搁。她勾了红唇,笑吟吟凑近男孩子:“三好学生,作业做完了吗?”

打架骤然的哐啷声,惊得辛辰肩膀缩了下,他脸青脸白盯着许罂看了好一会儿:“许罂!你们这样得出事儿!”

许罂不以为意,懒懒托腮:“有我在,出不了事儿。”

“把人打伤了怎么办!”

“嘁。”许罂眼尾往陈星凡那儿扫了一下,“这些用不着你担心。安心写好你的作业,快月考啦,我的男人要是不考第一,我会很没面子,嗯?”

“许罂,你是不是玩儿我!”辛辰被脸se 很不好,“你让我来看你们打架,又让我必须在这儿写作业,你变态吗?还是你觉得我变态?这么吵,怎么写。”

自从在一起后,这种状况不是头一回来,许罂胡作非为都拉着他,还总有一些古怪的相处模式让他去习惯。

辛辰紧抿着唇,他有他坚持的骨气,慎重考虑了几秒:“我认为,我们得重新考虑考虑彼此的感情了!”

这话倒是让许罂眨眨眼,眼看瞅着人收了作业本和文具,走出了台球室。

许罂含.住吸管儿吸了一口珍珠奶茶,咬了咬,有点哭笑不得。

“感情?呵。”

“幼不幼稚吧……”

许罂托腮等着陈星凡好金宇,陆陆续续想起些往事。

曾经有个人,她跟朋友和人打架,他就在一边写作业,。

他们打完,他也写完了。

只要他想学习,不管她在身边如何捣乱,干什么事,他都可以完全不理她……

许罂叹了叹气:

“山寨,到底不是原版啊……”

许罂翻出手机里那个号码,看了了好一会儿,吸管儿被咬破,漏了风,一吸呲呲响。

自从和他分手,她好像就得了一种病:看上的男人,都像他。

分开快两年的今天,她开始有点儿,想顾星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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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周的周一早自习,那个就被北方的雪给吓退的南方转校生,终于结束了长达一周的病假。

早自习,教室读书声嗡嗡的,像蜂窝。

渣小分队都坐在最后一排,桌上长期要么垒着一座书山,要么立着本书,都是遮挡用的。

宋小枝去上了厕所回来,就跟打满了鸡血似的。

“喂喂喂,传说中南方转校生同学,好!帅!呀!”

陈星凡最烦人卖关子:“麻利儿,重点!”

许罂正睡觉,被吵醒了,软绵绵地托着腮。

“哪个骗子说人家是个弱鸡啊,看起来高高大大根本一点儿都不弱好吗?”宋小枝坐下,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很高,头发很黑,皮肤又特别白,就那种南方人的白净,你们懂的!”

陈星凡一勾搭许罂的肩,流里流气扬扬下巴:“有咱们许校花的学霸新男友帅?”

宋小枝想了想。“单论脸的话,辛辰可能略胜一筹,但综合气质来看的话,辛大学霸跟他比起来就有差距了!”

许罂终于搭话。“怎么个有气质法啊?”

“就是特别干净、特别冰冷那种,我也说不清……有点儿不食烟火吧。”

漫不经心的许罂蓦地掀了下眼皮,眼神认真了一点:“他,叫啥名字?”

宋小枝偏头想了想。“我朦胧听徐老师喊他,顾什么沉还是啥的。”

“吱——”

椅子脚摩擦地面,声音刺耳。

许罂腾地就站起。

这动静吵了附近一小片儿同学回头,不过他们都见怪不怪,连目光谴责都嫌麻烦,埋头继续早读。

陈星凡奇怪:“小罂,咋了你这是?”

许罂垂眸默了两秒,拿了奶茶猛吸了两口,吐了口气。

“没什么。我,也上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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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办公室,少年背对门口站着,一抬眼皮,就看见了玻璃上凝结了一片水汽,朦胧可辨窗外下着簌簌小雪。

南方这时候枝头已经春意勃发,北方却还在春寒里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