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农民我怕谁 78、这边锁定那边开

作者:亚洲狼书名:我是农民我怕谁更新时间:2020/10/25 07:41字数:1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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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这边锁定那边开

这些话,与会的干部都听懂了,是在支持罗义江的观点。罗义江的意见,是在丁祥福之前表达的,现在,丁祥福已经表态,意思是要集中到大队分配。在这样的情况下,周火望还抛出社员们的意愿,分明是在反对丁祥福。

几个支书看看周火望,看看丁祥福。丁祥福肚子里火气往上窜,但是也不好发作。等周火望发言完毕,丁祥福压低声音说:“周火望支书,你的意见具有片面性质,只看见社员们群众的落后情绪,没有看见社员们的积极一面,是对于社员们的一种误解甚至诬蔑。在目前这样大好的形势下,我们要引导积极的思想,压制和批评消极的思想,才能搞好工作,才能完成党中央交给我们的任务。看样子,提高觉悟不但是要面对社员们,而且,我们的干部也要学习和提高。我们都是党员,党章中规定,我问你,周火望,党的纪律是什么?”

周火望望了丁祥福一眼,搞不懂他问这个做什么。不能让人看扁自己,周火望说:“下级服从上级,少数服从多数,全党服从中央……”

“这就对了。”丁祥福站起来,双手放在后面,边走边说:“下级服从上级,少数服从多数,全党服从中央。说的好。”

说到这里,丁祥福又坐下来,扫视全场,继续说:“现在,谁是上级?谁是少数?谁是多数?党中央、**号召全国人民尽快进入**,将来全国人民都要各尽所能、按需分配,你们说,党中央和**是什么意思?虽然说党中央**没有具体说分配的基层单位,但是,我们整个社会主义国家都在竞赛,我们不能落后人家。因此,我决定,晚稻收割和收藏还是依据调换会计为根本策略,粮食进仓以后,大队统一核算,统一分配。会计掌握数据,小队长看护仓库,到时候再进行分配!”

众干部心里乐了,有人干脆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丁祥福也很得意,和蔼地问:“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什么意见,就按照丁书记的指示办!”樊洪明首先表态。

其他几个支书也先后表示赞成。

丁祥福准备总结,樊洪明说:“丁书记,社员们的觉悟还不是很高的,我认为,这个决定不宜即刻宣布,只能在收割的头天晚上告诉社员们,这样,才能避免像以前那样偷盗的事情发生……”

丁祥福连连点头,说:“嗯,你这个意见好,回家后,就开会在大队干部中落实,然后再告诉小队干部。在收割之前,就不要告诉社员们了。最好呢,社员们没有问,就不要说。没有其他意见,就这么办。你们回去后,召集各个小队干部开会,把任务和精神布置下去,特别强调爱护集体的思想,与旧社会的旧思想划清界限。散会——”

说毕,各干部离开乡政府,分头部署。

却说社员们看见晚稻成熟了,纷纷猜测晚稻的收割情况,巴望自己多分粮食。

这日下午,胡为强收工回家,吃过晚饭,孩子们都睡觉了,周银芝在烧水洗碗洗澡。胡为强说:“银芝,曾家亲家那边给了我们多少钱?”

曾家,就是胜利大队的四小队。胡铃怀孕后,胡为强四处张罗为胡铃找婆家,幸亏胡铃长的也漂亮,别人也不知道胡铃怀孕了,没怎么费劲,就有许多人上门说亲。

最终,全家人做主,把胡铃许配给胜利大队曾家的一个名叫曾介魁小学老师。这个小学老师家庭单薄,但是人长的也有一般,地位比较高,很体面的。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个老师年纪比较大,二十七岁了,急于要结婚。原来曾介魁说了一个老婆的,可是,开始,这个女生说年纪小,要等,等了四年,这女生却说不愿意了,嫁给了翻身乡的商店售货员。

这样一来,曾介魁气愤不过,就赌气不说老婆。可是家人一再催促,又有大队干部的批评,这才急于想找一个老婆。

那边老婆要的急,这边嫁人要紧,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胡为强没有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至于婚事方面,胡为强说,现在是新社会,大家都一样,家庭单,酒席从简,也不要什么聘礼,只要为胡铃买几样布做几身衣服就可以了。

可是那曾家的人却是通情达理,说养个女儿也不容易,聘礼是一定要给的,少了亲家也请包含。

如此一来,就定在本月7日结婚。

按照当地的习俗,嫁女儿要拿一定的数量的礼金,叫做年节。礼金按照亲疏分给本家亲戚,然后在姑娘出嫁的时候送礼给姑娘。

当然,这个礼金是越多越好的。多了,亲家两边都有面子,送礼的人也要多送。

当下,胡为强问周银芝聘礼的事情,好安排分送出去。

“一共给了三十八块。”周银芝说,“铃儿买嫁妆的钱给了三十。”

“有这么多钱,那我们到时候就要压箱子的大米。”胡为强说,“你认为大米放多少合适?”

所谓放谷子,是说闺女出嫁,有陪嫁的箱子,箱子里,要放几样东西,如财、米、油、盐,表示到了婆家一切都很富有的意思。米是重要的一个指标。一般来说,富有的人多给,贫穷的人,就少给。这个要看家庭情况。

当下,大米如此紧缺,人们嫁女最多也不过十斤大米,少的一两斤有。

“不能让铃儿到人家那里受委屈,依我说,就给十斤大米。”周银芝说,“家中虽然说就只剩下五十斤大米了,可是,晚稻就要来了。再说,晚稻长势好,肯定收获不小,也不用上缴多少公粮,每人口可望分得百十斤的。”

说起晚稻,胡为强心中一沉,说:“你还没有听说,今年晚稻又是集中收割,各个小队会计交换记账。听说还要统一到大队,在全大队平均分配呢。还不知道能分多少。我们家分了几次谷子,舍不得吃,这次全给了玲儿,我们就没有大米吃了。”

“什么,还要集中到大队里统一分配呀,不是说上次社员们有意见只在小队分吗?你听谁说的?”

“这个你就不要问。我听说就是了,也不能当真的。”

周银芝也不问,说:“没有大米吃,我们还有荞麦和红薯。你想铃儿这样的身子到了人家那里,难保以后不被识破。要是我们陪嫁的大米都很少,女儿在婆家就难面对众人,站不稳定了。”

“嗯,你是的也是。”

“哦,我想起来了,白天我听见曾细妹几个人在一起唧唧呱呱的,好像是说晚上去摘谷穗呢。现在都生怕自己做的谷子被别人分去了,想办法往家里弄一点,别人弄的,我们也弄的。要不,我等下去田里看看,有没有人摘谷穗,有的话,我们也跟着弄一点。”

“什么弄谷穗,明明就是偷。我们不能做那事。”胡为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