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回来的尊严 第四十五章 清清买到打折的醋

作者:空喊书名:找寻回来的尊严更新时间:2020/10/30 23:30字数:2162

  

2001年7月来到东海,到现在两年半了,我终于不再加入全世界最大的人口迁徙大军。

坐着那些年特有的绿皮火车回家过年,有时候没座位,您也不用担心。想睡觉了,双脚一收,拥挤的人群会让您很容易克服万有引力,热情的同胞会帮助远方的游子,让您在火车上小憩片刻。

无论多远,无论男女老幼,也都想着回家,一起看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起吃吃饺子或汤圆,把去年的艰辛忘记,期待来年的幸福!

这就是我们这个民族最伟大凝聚力的完美体现!

可惜,2002年的第一场雪,刀l说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我去了齐鲁别人的家乡;2003年的年关将至,架不住海享的楚楚,又去了她家。

两个春节都给了她,看着她合家团圆,日暮乡关“何厨师”?烟波江上使人愁啊!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两个春节天天酩酊大醉,还欺骗了善良、正直、热情的任家父老乡亲,婚也没结成。

今年,考虑儿子的感受,我小心翼翼地试探他,小帅哥倒很大气,“我想看看大城市是怎么过年的?”

也许,他怕我又把他留在家乡?

有几个难眠之夜,夜半,我惊讶地发现在梦中,他一声声呼唤妈妈,枕头都被不自觉流出的泪水打湿......

现在的我知道,我已经清楚地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一个很著名的当代教育家说过:初中毕业以前,你有无数的选择,未来你将成为什么样的人?高中了,因为文理科的分班,你的选择缩小了一半!大学里,你可能只有一种选择了,那就是你的专业。

当然,有的人一生跌宕起伏,经历丰富。但我要说的是:那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的选择!更多的时候,是环境,或者说是生活替他决定的。

不管怎样,谢天谢地,与命运无关。

你看我,你看我,最初是想当数学家的,考大学差几分,没有上那所数学家的摇篮——南开大学;生活就替我选择了应用数学----统计,好像也不错哦。

可是大学老师又告诉你,如果你不是几亿人里才有的那么几位,你要么接过我的教鞭,要么在某个部门里,拍着脑袋编报表,高深的知识,最后你会全部还给我。

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提高人类理论和技术水平的使命感,迫使我大量阅读和自学了物理、哲学、美学、心理学、军事。

可大学毕业,从银行出来后,不还是把自己最轻视的会计专业当成了谋生的工具吗?

唯一的收获是:和爷爷、外公以及老爹为首的两代军方前辈,再加上堂弟、表哥的第三代军人有了共同的话题。

纸上谈兵之时,我也算过了一把将军瘾。

在一众亲人面前,侃侃而谈孙子和克劳赛维茨战略的伟大和区别,古德里安闪电战的优缺点,苏联红军大纵深战术的得失,反正博闻强记是哥们的强项。

只有老爹担心地说:“兵者,诡道也。你小子可别变成赵括啊!”

今年的收入很高,除了暂时存起来,准备年禸 买房外,还有宽裕的银子;加上又是在东海和儿子过的第一个春节,我开始了疯狂的采购。

星期六,考虑到下周上班不大好出去,一大早,我和儿子就出发了。

用了一整个上午,来来回回采买了30斤瀚海的羊腿,6只绿鸟鸡,火腿之乡火腿5斤,15斤的排骨和新鲜肉,还有黄牛肉7斤。

蔬菜打算年29再买,加上爸妈和两个兄弟寄来自己做的,天府特有的柏树叶熏制的传统腊肉、香肠,腊排骨和腊猪蹄,怕得有30、40斤。

还有基围虾等一些能储存的海鲜。当然,什么饮料,王老吉之类的,还有儿子喜欢的可乐,瓜子,花生,大白兔等等,不一而足。其中一部分还领着儿子去邮局快递,让他体会一下亲人之间互相关心的情感互动。

红酒买了几瓶,白酒52度的剑南春和泸州老窖也各弄了一件。

一个丰盛的年!

其实我骨子里还是一个念旧的人,看到这么丰盛的东西,还叹气了一声,觉得没人分享。

那两个陪我走过艰难的女人啊,希望你们也过得好吧?!2希望你开心,不论在哪,不论和谁。

望你开心2004年春节进入了倒计时。

年前,照例是各部门自行组织的茶话会和聚餐。

我们财务部因为人少,一共4个人,征求大家意见后,开了点餐饮票,一人分了90多,也算春节前的外快了。

我只能用口头表扬和宽松的考勤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本来,我还想邀请张姗在家里过春节,她很为难地说,要去忸岳陪父母和兄弟过年(她父母已先回了坚果国)。

快过节了,家里面还是冷冷清清(张姗每天晚上坚持要我送她回家,或者自己开车回水岸时光)。

虽然物质上我和儿子已经远离了贫困,但是一个家如果没有女主人,或者女主人不在了,总好像缺点什么?是润滑剂,是温馨,还是井井有条?

星期三晚上,我正在和儿子吃晚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玉静香的。

“刘哥,我们销售部刚开完会。今晚聚餐,花经理让我问问你能不能过来?”

“可是我已经吃过饭了啊。”事实上,晚餐已接近尾声。

“那就不吃饭了,只喝酒,好吗?来嘛!”撒娇的声音。

“儿子,老爸去和同事喝点小酒,行吗?”

看着竖起耳朵的小子,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去玩吧,我没事。”儿子挥挥手。

反正已经放寒假了,第二天也不用上课,相对来说我也轻松了许多。

到了那家我们常去的“三湘四水”湘菜馆时,销售部的帅锅美女,已经男女搭配开始拼酒。

不得不说几乎每个公司,销售部的美女都是最多。一个原因是,销售代表公司的形象;另外一个更重要的根据,则是人类社会已经进入“美女经济”时代。

你想像一下,一个美人,她月眉星眼,眸含秋水,蛾眉皓齿,粉腮红润,霞裙月帔,娉婷袅娜,再对您回眸一笑,咱是成功人士,不好意思不买点产品吧?

败家玩意儿!味精都买了一橱柜了,你要开超市啊?

哎呀,忘了您家还有河东狮吼了!

捐赠吧。

反正退货,咱是没这个face了,只是,唉,小金库的水位又下降了不少啊。

美女多,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可有时候,美女多不是好事;就像技术人才多的地方,难管理。

因为,但凡你有点普通人没有的东西,那就谁也不服谁了,不是吗?

男人,女人,都是这样。

这是哥们一年后,因为人才青黄不接,临时客串销售部经理得出的经验,提前给读者发点福利。

这不,现在玉静香和另外一个鹅蛋脸小美女,两个俺普度子公司公认的美女,就在为黄瓜敷脸好,还是番茄敷脸好,正玉面通红,唇枪舌剑,争执不休呢。

“刘哥,快来,你给评评理!”玉静香发现救兵了,胸脯开心地起伏着。

“啊,这个,那个!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认为。”

为什么我们的人生长河中,总要被迫做一些选择题?

“你们肯听我的吗?”一大堆长长的废话后,我无比严肃地问讯,美颜大师驾到,一副仙风道骨的范儿。

“听,刘经理最公道了!”鹅蛋脸美女小鸡啄米,无比虔诚。

“看待一件事情,我们一定要站在哲学的高度!”美女都是骄傲的,你得用一些她整不明白的东东,干扰和转移她的思维,这样才能让她心服口服。

“谁说一定要非此即彼?”我继续郑重地胡诌:“我们的宇宙,多么浩瀚,多么丰富多彩,多么,嗯,多么啊!是不是呢?”

我在酒桌边慢慢踱步,想着说辞。

就在大家眼巴巴地看着我时,我毅然结案陈词了。

“所以,我们看问题就不能目光短浅,只看到事物的一面嘛!那就会像盲人摸象啊。”

高帽子也做好了,不听我的,您可就是目光短浅了;更惨的,您还会变成盲人。

“所以,啊,这个,啊,那个,啊,对不对啊?它的道理,啊,是不是啊?”

她们一定晕了!

因为哥们都迷糊了,我到底想说什么?

哦,想起来了。

“很简单,都别争了!听我的准没错。白天用黄瓜敷,晚上换番茄。”

“呵呵呵!哈哈哈!”几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争执双方握手言和,一致对外。

“刘哥,我敬你一个。”

“刘经理,还有我呢?”

一杯复一杯,一杯何其多?!

想着兄弟姐妹们帮我陪护儿子,都对我有恩。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你的小名!本帅不灌无名小辈!”

10几个人,绕是我酒量超群绝伦,猛虎下山,可也架不住群狼战术啊!

大醉。

“畜生,尔等安敢对吾狂吠?!孩儿们啊,爹爹出征归来,还不快快帮吾卸下盔甲,脱去战袍,箪食壶浆,以迎雄师!”

这是我到小区门口时,对着吼叫的几只小狗的训话。

大概意思吧。

第二天早上,玉静香悄悄告诉我的,昨晚是她送我回去。其时,她早已花枝乱颤,眉飞眼笑,一笑倾城了。

唉!美酒虽好,可不能贪杯哦。

“我没有,没有什么酒后当师太(失态)的事情发生吧?”

断片了,最后一个镜头是:花静怡和玉静香一左一右,搂着脖子灌我。

“那倒没有,只是你...算了,不说了。”

玉静香白玉般的脸庞,醉了一抹红云,某些人竟看得有些呆了。

今天是年前上班的最后一个工作日。

无事可做。

我正想下下围棋。本人在蓉城上大学时,到蓉城棋院考了个业余初段。

在大学,还收了几个本班同学当徒弟。

可后来,89级来了个春城的师弟,业余三段。徒儿们见贤思齐,明珠投暗,害得哥们从此推秤封棋,终日以泪洗面。

一年以后,徒儿们学成归来。和为师一道,以七个3:0,干净利落将春城师弟斩于黑白城下。

方知徒儿们的一片苦心,不是谁都能面不改se 心不跳当好卧底的!

春城学弟后悔不已。

逢人就说大军人品好,徒儿轮流大战他一年,乱枪夺狗,扰乱了学弟良好的围棋理念和行棋风格,于是他们师徒一起堕落。

棋一上来就下得天昏地暗,寸土必争,两个拳头打人,御敌于国门之外。全无章法,更别说运筹帷幄,排兵布阵了。

一年下来,不是徒儿们围棋水平提高了,而是师弟水平严重下降了,下降到连我这个业余初段都能轻易招降于他。

几年以后,一帮小品演员,大约就是根据这个故事写出了笑傲江湖的作品吧?

办公室的座机响了。

“老爸,你闯大祸了!”儿子在电话里焦急地说道。

“啊,不要危言耸听!什么事啊,有这么严重吗?”

事实证明: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人,没错,是任何,包括小孩子。

“昨晚,姐姐来家里和你告别,说要去忸岳,忸岳在哪?远吗?有燕京远吗?”儿子好奇心是可以理解的,东海是他到的最远的地方。

“妈呀,我喝多了!给忘了。”我一拍脑袋,懊悔不已。几天前,张姗是给我说过这事。

“不是,老爸,姐姐看到玉姐姐送你上楼,生气了!只给我说了句好好照顾你,就跑了。嗯,好像还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