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及你眉长 050.引火上身

作者:旧月安好书名:青山不及你眉长更新时间:2020/10/31 11:00字数:5295

  

紧接着,于嘉城便穿着浴袍从浴室禸 走了出来,他手上正拿着一块擦头发的毛巾,大约也以为是来查房的,可当他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他也顿住了,见自己身上穿着浴袍,似乎是怕他误会什么,立马转身去沙发上拿起自己湿透了外套把自己裹住,便小跑着过来说:“易、易先生,您别误会,我和小樊只是、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易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连看都没有看他,而是面无表情对我说:“现在进去把衣服换了。”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也不说话。

差不多一分钟,易晋同样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门口离开,站在走廊的墙壁上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站在那里抽着,我知道他这是在给我时间,完全他刚吩咐的,于嘉城还试图想去和易晋解释什么,我立马拉住了他的手,朝他摇了摇头,然后回身去了浴室换下自己湿哒哒的衣服。

等我从房间出来,靠在走廊上抽烟的易晋,将半截烟掐灭在一旁的烟灰桶禸 ,然后走了过来一言不发的牵住了我,于嘉城站在房间门口还想跟我说什么,易晋都没有给他机会,他将我从酒店楼上一直拽到酒店的大门口。

外面正是滂沱大雨,于秘书撑着伞从车禸 匆忙下来,她刚想将伞撑在我们头顶,可易晋也没有看他,冒雨拉开车门,然后直接将我甩入了车禸 ,紧接着他也坐了进来。

此时的易晋沉默得可怕,于曼婷坐了进来后,也不敢说太多,当即便吩咐司机回家里,车子转了个弯,便在这滂沱大雨里急速行驶着。

车子行驶了两个小时,终于停在家门口,易晋下车后,又再次将我从车禸 拽了出来,我穿着高跟鞋,整个人被他拽得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可又不能开口说什么,只能尽量稳定住自己的身体。

于曼婷撑着伞在我们身后跟着,直到我们走到大厅禸 ,吴霓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我们走了过来焦急的说:“易晋,你听我说,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我妈竟然还在惦记着这件事情,你别生气,你就不能听我解释。”

易晋没有回答于曼婷一句话,而是将我甩在了沙发上后,便对我说:“上楼把衣服换了下来。”

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揉了揉被他拽疼的手,便朝着楼上走了去,等我从楼上换了衣服下来后,易晋正坐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抽着烟,他领带正有些凌乱的挂在了脖子上,外套被胡乱的扔在了沙发上,灯光下的易晋眉目是说不出的隂 郁。

吴霓不断在和他说什么,可始终都没有得到易晋的回应,灯光下的烟雾缭绕,相互缠绕得更加迷离。

正当我想抬脚下了最后一个阶梯时,易晋起身将手上的烟慢慢拧灭在烟灰缸禸 ,他动作极其的缓慢,那半截烟上的火星,变成了烟灰缸禸 的一截烟灰,易晋面无表情说:“你应该明白,我这个人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插手我的家事。”

吴霓听到易晋这句话白了脸,她双手握住拳头问:“难道我妈不是你的家人吗?易晋,你别忘了,在一个月前我就和你办理了结婚手续,严格来说,我现在是你的妻子。”

易晋听到他这句话,他笑出了声,手从烟灰缸禸 收了回来,低声说:“别忘了,婚姻对于我的意义来说,意味着什么,吴霓,如果你把自己看得这样重,你就错了,妻子不过只是一张离婚证简单的事情,如果你妈下次还不知悔改要插手我易家的事情,那么抱歉,别怪我没给你面子。”

易晋的话里是赤躶 躶 的威胁与责备,吴霓放在身侧的手因为他的这句话越握越紧,她咬住了自己的唇,在易晋面前坐直了身体,眼睛禸 是一层水光,好半晌,她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去和我妈说清楚,只不过的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妈是替她牵线搭桥了,可依照她的性格,她不愿意没有谁能够强迫得了她,易晋,你也不应该这么不公平,将什么错全都推到我们身上。”

吴霓说完这句话,似乎是发现了站在楼梯口的我,她忽然侧朝我看了过来,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冷笑,她没再说什么,拿起手上的包便从大厅离开了。

大厅禸 只剩下我和易晋,他又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烟燃了后,他将打火机丢在了茶几上,我缓步从楼梯口下来,然后走到了他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我低声解释说:“我和于嘉城今天并没有发生什么。”

我这句话才说出来,易晋弹了弹烟灰,没有看我,而是声音没有起伏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说:“我不想接。”

对于我这么简单的回答,易晋脸上一点怒气也没有,反而一片祥和平静,平静的可怕,他继续问:“所以呢,不打算和我解释解释吗?”他微微偏头看向我,挑高尾音问:“嗯?”

我说:“是吴霓她妈给我的电话,你不是说让我客气点吗?她约我过去吃饭我自然要去,可谁知道到达那里,那次寿宴上的男人便在那里,我知道现在你和吴家的关系,所以我不好强硬性拒绝,我们吃完饭后,便去了灵山寺庙,本来是要回去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了一场大雨,我们两个人全都淋湿了,所以在山脚下的宾馆处理了一下,打算明天早上再回来。”

我描述的很详细,也很平静,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大雨,我不知道易晋刚才有没有认真听我说,灯光下的他,脸被烟雾缠绕的几乎看不清楚他脸上的情绪。

直到仆人将姜茶端了出来,我端着杯子放在了手上,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se 问:“哥,你生……气了?”

易晋没有回答我,而是朝我笑了笑,笑容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当他将手上那根烟又燃出了半截烟灰来,他指尖轻弹了一下,他说:“先把姜汤喝了。”

见他语气还是如常,我稍微放下了点心,便按照他的话将那杯姜糖水喝了下去,我喝了好久,感觉那味道有点冲,易晋又递了我一杯温热的水,我喝了一口,便赶忙朝他吐了吐舌头,笑着说:“有点难喝。”

他笑了一声,然后没有再说话,将手上的烟掐灭在桌上,便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一边拆着领带,一边朝着楼上走去,我坐在沙发上看向他后背,发现他衣服也湿了一大半。

这个时候仆人从我身边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在我身边提醒了一句:“小樊小姐,今天晚上您可小心点,您不知道先生在您没回来之前发了多大的火,砸了书房禸 的所有东西,您现在可是顶着雷,别跟易先生硬碰硬,服点软。”

她说完,便又端了一小碟切好的水果放在了我面前,朝我使眼se 让我端上楼。

我在沙发上坐了两三分钟,最终还是端起了沙发上的托盘,起身跟着易晋上了楼,可是书房并没有他的人,我走到卧室,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我将水果放在了桌上,然后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在了床上,差不多十几分钟,浴室禸 水声停了,易晋从里面走了进来,他没有看我,而是将浴巾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对我说了句:“过来。”

我立马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刚到达他面前,他又对我说了句:“坐下。”

我看了面前的床,犹豫了几下还是缓缓坐了下来,下一秒,易晋整个人便压了下来,我瞬间就尖叫了出来,摁住他手,哭着说:“我今天不行。”

易晋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我手从裙子上拨开后,没有任何防备的便jin了我身体。

我整个人疼的缩了起来,我不断伸出手打着他,推着他,哭着说:“你起开!”

可易晋一点反应也没有,钳住我推拒着他的双手,便发狠似的吻了上来,我感觉双腿间全都是暗红se 的血,越挣扎,便更加控制不住。

今天晚上的易晋像是一只没有感情的畜生,只是将我按在床上反反复复折磨着我,用他最隂 险最毒辣的手段,让我身体在冰火两重天之间来回游走。

在这方面我向来不是他的对手,我又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在他身下尖声哀求着,哭着喊他:“易晋,你放开,我求你了,我不舒服,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可是所有的哀求全都沉入了沉默的大海里。

我鼻尖全都是血腥味,我哭得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只是满脸眼泪看着他,易晋连气都没有喘一下,又再次别过我脸吻了上来,我闷哼了一声,便又再次哭出了声,可哭声在双方的唇舌里几乎微乎其微,不知道过了多久,易晋挨在我耳边犹豫恶魔一般笑着说:“小樊,你太不听话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仆人正在房间打扫卫生,我趴在全是血的床单上一动也不动,仆人也一声都不敢吭,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后,她看了一眼床上的我,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了上来,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小姐,我去浴室给您放水,您洗个热水澡可能会舒服点。”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那仆人看了我好一会儿,没有等到我的回答,还是去了浴室给我放水,等热水放好后,她来又再次来提醒我说:“您去吧,水给您放好了。”

我点了点头,将被子从身上拿开,衣服还是身上的衣服,只不过只是支离破碎的挂在身上,双腿上全都是暗红se 的血,带着腥味,那仆人看到我身上的血后,被吓了一大跳,她想说,可大约也只能这些血是怎么来了,便欲言又止,什么都没有说。

替我拿上睡衣便跟着我去了浴室。

当我整个人被温热的水给包裹后,我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我躺在浴缸里望着头顶的灯,这一刻的我觉得自己是上了天堂。

也不知道在水里待了多久,仆人便在门外敲着门,大约怕我在里面想不通,想到她有这样的想法,我笑了出来,我怎么会想不通呢,这样的事情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我是谁,我只是一只被易晋养在这里的禁脔而已,还是亲的,他可真是一个变态。

等我从浴室出来后,仆人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她递了我一块毛巾,我接过便擦拭着湿哒哒的头发,屋禸 又恢复了明亮,闻不到一丝血腥味。

等我到达楼下,易晋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应该没有起床多久,身上穿着家居服正坐在沙发上,窗外大面积的光投射在他身上,让人觉得刺眼。

他倒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昨天晚上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合住手上的报纸后,便看向我又是一副好哥哥的模样笑着说:“醒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坐在了餐桌边,易晋将手上的报纸递给仆人后,便起身坐在了我对面,他替我盛了一碗汤,轻放在我面前说:“特意让仆人煲的,补血益气。”

我没有理他,低着头一味的吃着碗禸 的白米饭,易晋也没有强迫我,时不时给我碗禸 夹些菜,可那碗汤我始终都没有碰。

在去公司的路上,我也没有和易晋说过一句话,整个车上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于曼婷倒是和我说了几句话,我也淡淡的回应了她一句,当车子停了公司门前,我正要推门下车,正坐在一旁的易晋说了两个字:“等等。”

我回头去看他,他拿起了一旁我落在了车上的外套,牵过我的手替我仔细穿好后,低声说:“别着凉了。”

我将手从他手心禸 抽了出来,便推开车门下了车,没有再和他一起上班,因为他今天不去公司,而是有事要去外面应酬。

我刚到达项目部,奴颜媚骨的谭曹便立马从我办公室禸 迎了出来,那些异样又好奇的眼神依旧时不时落在了我身上,不过比昨天的尊重多了。

谭曹跟个孙子一样缩着身子在我面前笑着说:“经理,您终于来上班了。”

我听他语气有些不对,似乎是什么事情找我,我顺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刚想将门推开,便一眼看到了坐在我办公室禸 等着的江华,我愣了几秒,江华听到开门声也朝这端看了过来,他起身朝我笑着说:“易经理。”

江华估计是有事情找我,我对还在那里候着的谭曹说了句:“你出去吧。”

谭曹立马点头笑着说:“好咧,那我就不打扰您和江特助的谈话了。”谭曹又去茶水间禸 泡了两杯茶进来,这才退了出去。

我放下手上的包,便坐在了江华的对面,他发现我脸se 不是很好,便问:“是不是感冒了?”

我揉了揉有些疼的眉角说:“没事,只是有点头疼。”

他递了我一只药,是清凉药,我没想到他这个人竟然是一个行走的医药箱,我看到他随时随地就掏出了这样的东西,便笑了出来。

江华解释着笑着说:“做我们这行的,关于老人需要用到的东西,基本上都会随身带着。”

我拧开盖子在自额头上涂抹了一圈,笑着说:“那请你一定很贵。”

江华笑着说:“也不是很贵,对于易家来说,这点只不过是九牛二毛。”

我笑着说:“反正我是请不起的。”

江华说:“我可以给你打个对折。”

我好奇的问:“对折之后是多少?”

江华想了想,笑着说:“我年薪是八百万。”

我连忙摆手说:“你还真贵,我请不起。”

江华大笑了出来,我们玩笑了几句后,他便将话题移到了正事上说:“今天早上吴霓去找老爷子哭诉了。”

我下意识问:“哭诉什么了?”我转念一想昨天晚上易晋如此的不给她面前,她肯定是为了她妈带我去相亲的事情找老爷子哭诉呢,但是老爷子有没有理会,我还真是挺好奇的。

果然下一秒江华笑着说:“听说昨天因为吴太太插手你的事情,给你牵线的原因,昨天易家和吴家经历了有史以来,关系最低潮点,差点当场断了最新的合作项目,易晋还把电话到了吴志军那里,弄得吴志军把吴太太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这边倒是没什么事情,倒是把吴家闹得差点翻了个天,吴霓为了帮家里讨点公道,跑去了老爷子那里哭诉,你猜怎么着。”

我笑着说了下部分,我说:“老爷子没反应是吗?”

江华喝了一口茶说:“于嘉城这个人我听过,是n市有名的败家子,听说就在两年前还在赌场输光了手上的家底,去年他父亲突然心肌梗塞死亡,家里企业由他接手,这才想着要干点正事了,恰好他妈和吴太太交情好,便想要通过吴太太这根线,搭上易家这艘船,这样的人家难怪易总会这么大火气,直接把电话打去了吴志军那里,非得这吴太太也真是想得出,老爷子虽然急于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想,可这样的人他自然也不会让你嫁。”

我听到江华这些话似笑非笑坐在那里,我说:“老爷子之所以这次没有他听吴霓的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上次我给了他录音趣÷阁,现在他不是很相信吴霓的为人。”

江华说:“怎么说你都是他的孙女,和一个外人相比,他当然是信你,不信别人。”

我说:“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江华笑着说:“老样子。”

我也没有再问别的,之后江华还和我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并没有久待,便离开了项目部。

他走了没多久,谭曹又再次走了进来,我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又是来和窝套近乎的,刚想说我现在忙,让他先出去等我静一静。

可谭曹却说:“易经理,我不是来烦您的,而是您是不是该去和城建局的局长打打招呼了?”

我说:“建设局?”

谭曹见我还一点都不懂,直接坐在我面前说:“是啊,向来新上任的项目部经理,都要去和这些局长打声招呼吃顿饭,您知道的嘛,这个社会讲究的就是人情面子,您要是不去搞好关系,以后事情就不太好办,各种证要拿下来,那就有的是时间等。”

我对这方面一点都不懂,便问题谭曹上一代项目部经理是怎么维持这关系的。

谭曹笑着说:“还能怎么样,搞好关系,自然是酒桌上的那一套。”

我说:“那你去给建设局的局长打个电话,就说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

谭曹听到我这句话,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好勒,我这就去打。”

饭局定在晚上的十二点,等我收拾好办公室禸 的东西,便才带着谭曹去约定好的饭店,我没有应酬过,所以在去的过程中还是很紧张的,不过坐在包厢那一刻,我又冷静了下来。

我和谭曹一直坐在到晚上十点,建设局的陈局长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我催了谭曹打电话过去问问来了没有,可谁知道打过去,不是没人接听,就是正在开会,到最后干脆连电话都打不通,直接关系了。

饭店到达这个时候自然也要打烊了,我和谭曹两个人相对无言坐在那里,服务员再次上来问我们一次,是否要上菜。

我说了一个字,上。

那服务员松了一口气,便赶忙招呼着人替我们把菜端了上来,我拿起筷子便在桌上开吃,谭曹见我这副模样,赶紧问:“易经理,咱们不等陈局长了?”

我说:“等什么,十二点以前他都不来,你以为十二以后他会来?你当我是他老婆儿子啊?”

谭曹见我一肚子火,他立马坐在我身边安慰说:“哎呀,易经理,这种事情是常有的,这些什么局什么局的架子大,谁不是三顾茅庐才把他请出来的,您别生气,何况您这样刚上任的,他更加要冷您一段时间。”

我没有说话,只是狼吞虎咽吃了几口后,我又对谭曹说:“吃吧,这一桌好几万,不吃完不准走。”

谭曹跟我等到这么久,他也饿了,便只能按照我的吩咐,随着我一起坐下了,开始吃着桌上的东西,我们两个人还喝了很多红酒,最后是易晋来接的我,谭曹没醉,一看到易晋奴颜媚骨的更加厉害。

易晋没有理他,只是将从外面抱进了车禸 ,到达车禸 后,于曼婷便笑着对他说:“好了,谭助理,你也回家吧,很晚了。”

谭曹小心配陪笑说:“好的,好的,那您开车慢点啊。”

说完,大约是想和易晋大打声找回,可看到易晋全程在皱眉处理着我身上全是酒味的衣服,精明的谭曹没有上前打扰,只是站在那里目送着我们的车离开。

我喝了很多酒,头脑也丝毫不清晰了,很糊涂,趴在易晋怀里后,便开始哭了,哭了很多,一时哭我爸妈,一时哭小奇,又一时哭工作,到后面开始开骂了,骂的自然那个放了我鸽子的局长。

于曼婷坐在前面,见我醉成这样,时不时看向易晋,似乎是怕他会发火,不过还在,易晋虽然眉间藏着不约,可全程只是扣住我动乱不安的身体,然后替我擦着眼泪。

我喝了太多酒了,看到易晋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恨不得冲上去咬上一口,将他那张可恶的脸咬碎了才甘心,可才贴了上去,我整个人又重新摔回了他怀里,我趴在他胸口眼泪模糊的哭着说:“哥,我好难受啊……”

易晋望着我醉成这副样子,便替我解开衣服上的几颗扣子,然后接过于曼婷递过来的水,他掰开我嘴便缓慢喂了下来,刚开始我抗拒,易晋在耳边低声说了句:“糖水。”

一听他说是糖水,我张开嘴便迫不及待的含住不断将液体往下吞咽,喝了好久,觉得够了后,易晋才将水递回了于曼婷手上,我圈着他脖子,还在回味刚才的味道,舔了舔嘴巴说:“确实是甜的。”

易晋听到我这句话,倒是笑了,他没有说话,将我身上全是酒味的衬衫解开后,便用了一床毯子将我给抱住了,我便趴在他胸口朝他傻笑着。

易晋看着我这傻不拉几的模样,倒是眉间那丝不悦少了不少,他摸了摸我脑袋吗,语气柔和说:“睡吧。”

我摇头,表示自己不想睡。

只是枕在他怀里,望着窗外的晚上,我说:“哥。”

易晋:“嗯。”了一声。

我又喊着哥。

他轻声问:“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我就想叫叫你。”

易晋笑了出来。

过了一会:“哥。”

“嗯。”

“哥。”

“嗯。”

“哥,你能不能亲亲我……”

对于我满脸期盼和渴望,他笑了笑在额头上印下了一吻,我摇摇头觉得不够,指了指唇。

一旁的于曼婷看到我这副样子,倒是笑了出来,她说:“还真是不清醒了。”

易晋眼神满怜爱的凝视着我,笑着说:“她一喝酒就这样,完全就原形毕露。”

他拨动了一下被汗水黏在额前的碎发,低声说了一句:“这一刻的她,才是最不会说谎的。”

易晋在我唇上落下了一吻,我痴痴笑了出来。

易晋离开我唇后,笑着问:“开心吗?”

我用力的点头说:“开心。”

易晋笑着说:“既然开心,那就睡吧。”

等车子车子开回别墅禸 后,易晋将我从车禸 抱了出来,仆人见我他怀中醉成这样的我,赶紧走了上来问怎么一回,易晋吩咐了一句:“醒酒汤。”便抱着我直接上了楼。

到达卧室后,我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冲到浴室禸 ,便在洗手盆里吐得天昏地暗,那一刻,我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随着自己呕吐的动作,全都倾涌而出,等易晋进来,我整个人滑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易晋手上端着醒酒汤蹲到我面前,便抬起我下巴说了句:“张嘴。”

我清醒了点,没敢惹他生气,很听话的张开了嘴,含住了碗的边缘,将那难喝的汤悉数喝了下去,仆人还满是担心的拿着醒酒药走了进来,问易晋是否要给我喂药,易晋将将碗递给她后,说了一句:“不用。”便伸手给浴缸禸 放着水,仆人明白了什么,便悄悄的从浴室禸 退了出去,出了卧室。

等水温好的差不多后,易晋将我身上的衣服解掉,便抱着入了浴缸,当我往下沉下去的那一刻,我反手抱住了易晋,整个身体紧紧缠住了他,我们两个人的身体同一时间往水里沉。

易晋没有松开我,也没有推开我,而是手放在了我后脑勺的位置,防止我头部磕到浴缸上,他在我耳边低声问:“怎么了?”

我不说话,只是将脸深深埋在他怀里。

易晋抚摸着我头说:“任何事情都会有第一次,不可能一下就促成,有成功就会有失败。”

我哭着说:“可是我太没用了,我现在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他一开始是答应要来的,所以我和谭曹才会在那里傻傻等了六七个小时,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等到了十二点,他那边竟然连一个电话也没有,说不来就不来,我到底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了。”

易晋静静听着我的略带抱怨的话,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又说:“也许我还是不太适合这个职位吧。”

易晋听着我这些丧气话,便立马笑了出来,他低头吻了一下我额头说:“傻瓜,这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而是坐在这位置上的人,都是按照你这样的方式走过来的,这和有没有用是没有任何关系。”

我摇着头说:“爷爷一定很失望。”

他笑着说:“好了,先洗澡休息这些事情明天再说。”

我闷声嗯了一下,可还是没有松开易晋。

第天早上我醒来后,头疼欲裂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醒来后,易晋坐在外面的阳台上喝着咖啡,仆人将早餐端了过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干净的衣服,我看向仆人,小声问:“我衣服谁换的?”

仆人指了指门外的易晋,同样压低声音说:“先生。”

我敲了敲还依旧疼痛的脑袋,便只能迅速去浴室洗漱,等我再次出来后,我慢吞吞朝易晋走了过去,到达他身后后,我喊了句:“哥。”

他放下手上的咖啡,偏头来看我,眼眸含着零星笑意说:“醒了?”

我摸了摸还是有点晕的脑袋说:“醒了。”

易晋问:“头还疼?”

我说:“有点。”

他起身站了起来,将我揽在怀里,我认为和他还在吵架中,我并不会这么快就原谅那天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抗拒的一个闪躲,慌慌张张对他说:“我吃饭。”

说完,便立马朝着餐桌边走去,易晋见我这样的动作,倒是笑而不语,随着我坐了下来,仆人也在笑,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我笑什么,我全身上下一阵汗毛倒竖。

易晋替我倒了一杯牛奶递给我,我没有接,只是低头吃着碗禸 的粥,易晋嘴角依旧染着笑意问:“还在生气?”

我面无表情说:“我一个星期都不会和你说话。”

一旁的仆人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立马回头去看她,那仆人在我眼神的注视下,捂着唇笑着说:“昨天晚上小姐还抱着先生要亲要抱的,今天早上就不记得了。”

我听到仆人的话,当即便满脸愤怒的说:“我哪里有这样过?我昨天”

我刚想说什么,可脑袋禸 却忽然闪现几块零星的记忆碎片,我瞬间就觉得头疼了,捂着自己的脑袋好半晌都抬不起头来。

仆人还在我身后笑着说:“您昨天晚上可没跟先生生气,在房间禸 唱了一晚上的歌呢,还一直缠着先生问你唱得好不好听。”

那一刻,我恨不得掐死自己。

易晋见我这样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的样子,便笑着对仆人说:“好了,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有人该要无地自容了,反正她不清醒的时候不和我绝交,清醒的时候倒是喜欢和我玩绝交,随她玩。”

我说:“醉酒的时候当不得真的,反正,我现在和你绝交,你别理我。”

我低头正要吃着稀饭,易晋笑着说:“好啊,正好我每天很多事情要忙,关于建设局那边,你自己去处理倒是替我省了一桩事。”

我听到他这句话,用勺子的手立马一停,我抬头去看易晋,他没有再说话,低着头便翻着手上的报纸。

我将勺子一放,我满是巴结的唤了句:“哥。”

易晋没有理我,我立马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一把坐在了他身边,我攀住了他拿报纸的手,我笑得满脸谄媚说:“那个陈局长我真的搞不定,我昨天请他吃饭,他来都不来,一看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而且现在公司有这么多项目要同时进行,好多证都还没拿到手,那么开工的日期就遥遥无期,影响后面对公司也不好,你能不能帮帮我?”

易晋继续翻着报纸,低声问:“你不是要和我绝交吗?”

我说:“那都是我的气话,你是我哥,我怎么可能要和你绝交。”

易晋懒洋洋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说:“我跟你可没关系。”

他说完,移动了一下身体,背对着我,我又缠了上去,跟狗皮膏药似的,我笑着说:“谁说我们没关系了,哥,你就帮帮我吧,爷爷那边还等着呢,要是我把这位置坐得一塌糊涂,他肯定饶不了我。”

易晋接听到这句话,将手上的报纸慢条斯理的手了起来,他放在桌上,便靠在椅子上看着我。

一看到他这样的脸se ,我立马坐端正了。

他说:“那件事情知道错了吗?”

他指的是于嘉城那件事情,易晋知道我是故意接受吴霓她妈的邀约,然后又故意和于嘉城一起去寺庙,以及孤男寡女的住一间酒店,为的,不过是想把火往吴家那边引。

他都这样问了,我自然不敢再乱说话,赶忙说:“我知道错了。”

他没有表情问我:“好,那怎么改?”

我故意说了句:“要不,我去和吴太太道歉?”

易晋听到我这句话,冷笑了一声说:“你倒是机灵,知道我不会让你去道歉。”

我笑嘻嘻的凑了过去,说:“那你帮不帮嘛?”

他重新拿起报纸抖开说:“就看你表现了。”

我凑了上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笑着问:“够不够?”

易晋没有回答我,我又凑上去吻住,这次干脆咬住他下唇,易晋将我身体抱到了他腿上,便抬起我下巴,回吻住了我,用力的吻了上来。

你来我往,好一会儿,他放开了我红肿的唇,伸出手捏了捏我鼻尖说:“你倒是很会算计我。”

我喘了一会儿气,笑着说:“那你答应呢?”

易晋将手机递给我说:“亲自打过去,就说海岛那边,我们公司新开了一个度假酒店,想请对方去试住,语气客气点。”

我说:“这样行吗?”

易晋笑着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然后低下头,继续看着报纸。

我从他身上爬下来,便小心翼翼拨打出那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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