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宠吾可好 166.166.曹玄逸的结局【万更】

作者:半微色书名:夫人,宠吾可好更新时间:2020/11/02 07:34字数:4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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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主是瞎了狗眼,竟然看上你这个太监!”

“我不是太监!”曹玄逸反驳!

“明明你就没了那玩意!你就是个太监!本郡主绝不会嫁给你一个太监,你就算是东平皇子又怎样,你这残躯,只会得到嘲笑,得到轻蔑,你什么也不配!”

“呵呵!我不配?那你不还是如荡.妇一样在我手下承欢!”

“曹玄逸,我杀了你!”

霓裳气势汹汹,意图去夺侍卫的剑鼷。

微生洲渚看着这一场闹剧,立即下令:“把郡主压回去!”

侍卫得令,很快把郡主押走!

可霓裳呢,她刚刚受了如此大辱,她不甘心!

“曹玄逸,你最好死了,你若活着,我一定扒你皮喝你血!”

美人早已目瞪口呆:这不前一秒还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的嘛,下一秒竟然你死我活了!

相爱相杀!

两人诠释的太到位了!

萧何哪管他们如何,紧绷了音se ,“说,复始在哪里?!”

“哈哈哈!”曹玄逸疯狂笑道:“你不敢杀我,我是东平皇子,我是东平皇子!”

然后他在身上掏,掏出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质地上乘!

一看便知不是曹玄逸这种人所该拥有的。

“睿王,带来了!”

恰在此时,领命而去的人返回,身边多了一个人。

众人惊呼!

“两个曹玄逸?!”

那人一把拽过身旁的人,站在众人前面。

粗麻布衣,躬身站着,眼神闪躲,一看,就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人。

甚至,身上还隐隐有恶臭。

众人凝眉,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两人是亲兄弟!

睿王开口:“本王已证实过,他只是一介艹 民,虽不是太初人,自小生在太初。”

曹玄逸凝着畏畏缩缩地人,惊恐立现,却强自镇定:“不过是长的一样,我们怎可能是兄弟?!”

“本王也刚刚请了苏神医前来,他是神医,自是会证明。”

苏岂一身白衣从后方缓步走来,手中抱着火狐。

其实,他不过刚在后山治疗过蟒蛇,然后陪着火狐遛弯,就遇到了这个侍卫押着曹玄逸。

他是好奇,就跟着。

却被这侍卫发现,然后他就从侍卫口中了解了事情。

可未想过,这睿王也太会利用人了。

不过,真真是太好玩了,有个贱民竟与曹玄逸是兄弟!

哈哈!

手中的火狐突地跳下,一个窜身,不见了踪影。

苏岂摇头叹息,对着那侍卫道:“麻烦弄一碗水来。”

自是滴血验亲!

侍卫很粗暴,直接拽起那贱民,把其手划破,使劲一捏,大滴的血落在碗中。

然后走向曹玄逸。

睿王开口:“本王曾查过,当年只有一个皇子!”

哪怕曹玄逸再洋装镇定,可现在,他依旧是害怕的,他决不能滴血验亲,决不能!

他拼命摇头,不能!

可是,萧何不给他机会!

在他反应不及之时,萧何拽起他的手,一枚银针直接刺破!

侍卫眼明手快,端碗直接上前,堪堪接住!

侍卫把碗放在地上。

众人伸长了头,望向白净的水碗。

水碗中的两滴血,十分刺目!

屏住了呼吸,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呼了一口气。

果真是毫无悬念。

血相融了!

“不可能!”曹玄逸立即反驳,“这水有问题!”

“你这是质疑本神医!”苏岂脸se 极为难看,他这神医之名,可来自百姓的认可!

“那你找人也滴一滴血试一试!”

“本神医为何听你的?”

“你心虚!”

苏岂提了一口气,好啊,这曹玄逸,他让他心服口服!

众人只见,苏岂直接咬破手指,挤了一滴血入碗,那滴血飘飘荡荡,撞击着另两滴血,竟是……不容!

“你……”曹玄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个兄弟?!

“行了!已证实你不是我东平皇子,之后的事,与东平无关!”

睿王话一出,结局已定!

曹玄逸瞪圆了眼,“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说,把丞相夫人藏哪里了?!”

萧何抿紧了唇,眸se 沉的不见底,这一切对他都不重要,只有复始,她的安全无虞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哈!你永远都找不到她了,永远都找不到!哈哈哈!”曹玄逸疯狂地笑着。

突然,他止住了笑意!

是萧何手执一把剑架在他脖子之上!

“恼羞成怒?丞相还不知吧,我可是找了几个大汉,个个魁梧英俊,虽然比不得丞相,但也是个中高手。”

曹玄逸说话带着笑意,脸上狰狞升起褶皱,甚至连嘴都合不拢!

“本相杀了你!”

萧何剑抬!

“还不赶紧出来!”

曹玄逸趁此,立即吼道。

萧何的剑还来不及落下,耳边已听到众多吵杂之音。

“哈哈哈!你以为我就这样败落了,错了!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们下去陪葬!”

萧何的剑,直接撇向了外,砍了一个杀过来的人!

是个黑衣蒙面人!

瞬间,这守卫森严的皇宮,竟然围满了众多黑衣人!

“来人!”微生洲渚吼道。

宮禸 侍卫瞬间与黑衣人对抗!

“哈哈哈!还是多亏了郡主,若不是有郡主的腰牌在身,我也不会得逞!”曹玄逸就算死,也要拉下霓裳!

她竟然出卖自己,嫌弃自己!

今晚,他以送郡主礼物的名义拉了几箱东西进宮,有郡主的腰牌,又有郡主的坏脾气,那些侍卫哪敢非要打开箱子检查,是以,他就通过这些箱子,把所有这些人都送进了宮。

微生洲渚愤怒:“守宮侍卫何在?!”

立刻有两个侍卫跪下,“皇上恕罪!”

“哈哈!皇上被自己宠爱的郡主害到如此地步,可是很欣慰?”

其实,本来今晚,他弄这些黑衣人进宮,为的是怕睿王对他的事置之不理,却是未曾想过,竟然是成了护自己的命!

“许家的人!”萧何突然道。

“对!你们微生一族不配当皇帝!”一黑衣人蒙面而出。

“许宇达!”

“对,你囚禁了我儿,杀了我一生戎马战场的父亲,他们一生为国,驻边关,你却残忍地杀害他们!”

“朕已说过,是你们许家造反,来人,杀无赦!”

“杀!杀了这狗皇帝!”

九国使者纷纷退开,而这黑衣人,也是把握分寸,他们逼宮,万万不可得罪使臣的。

若是一不小心杀了一个,他国的很有可能马上就攻打过来,他们这逼宮,就是把自己逼死,所以,他们不蠢!

而这次进宮,其实主要是为了帮助曹玄逸演一出戏,一出让睿王明日离开时,带走曹玄逸的戏,可没想到,这曹玄逸如此蠢笨,最后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贱民!

这深宮高墙,如果没有别人帮助,定是出不去的,所以,当曹玄逸喊出那一声之时,他们也只有出来,或许能杀出一条血路!

只是,他们带的人,并不多。

本就是来帮助曹玄逸的,不是真正的来逼宮,这人……的确不多。

刀剑拼杀,银光刺眼,血腥刺鼻。

美人站的十分远,还是很不满意,他凝看与许宇达拼杀的萧何,笑的开怀:“这假山上风光大好,你们觉得如何?”

是以,使者皆是远离战场,站在假山之上远观。

坐看右看,不其然的,有一人忽地发现,假山那边,树下站立着一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手中,似乎还抱着……火狐。

对了,他们刚刚有看到,是那个苏神医抱过来的,似乎,这个火狐与这个女子尤为熟悉。

“今晚,丞相夫人穿了何种颜se 的衣服?”这人问向旁边之人。

那人想了想,“黄se ?”

“错了!是红se ,上面有绣金线,与丞相的衣服样式相同!”另一人说明。

“那你们看那人……”

众人随之望过去,恰是看到那女子抱起火狐望向杀场,眉目紧锁。

“呦,丞相夫人一直躲在这里啊,看来也没受任何委屈啊,太不好玩了!”

“……”

熊孩子刚要有动作,就被睿王抱住,制止!

不过,看到自己娘亲无碍,熊孩子终于有了笑容。

而下方,不过是三十个左右的黑衣人,又没有许老爷子的睿智,很快,已被当场射杀,而许老爷子的儿子许宇达,已被伏法!

曹玄逸看着这场面,双目圆瞪!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不不不!

他必须反抗!

“萧何,你不得好死,你这一生,只能在坎坷煎熬中度过,你会过的不幸福,过的多灾多难!哈哈!”

哪怕他死,也要诅咒萧何一生不安!

他得不到的幸福,萧何也不能得到!不会得到的!

哈哈哈!

“你以为你是谁,以为自己说了两句话,老天就应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这堪比萧何嚣张的话,让人精神一震。

漫过血腥之气,凝望过去,一身红衣的女子款款而来,怀中抱着比衣服颜se 稍深的火狐,火狐乖巧伏卧,让人瞬间觉得,此女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又带着空灵的婉转之音。

“小复复!”萧何瞬间扔掉手中血剑!

“我没事。”她出声安抚。

如此,萧何才宽了心。

“哈哈!不信你就等着!”曹玄逸这是死拼到底。

走到了这一步,没了皇子身份,没有霓裳守护,他便什么都不是!

所以,他若是死,别人也别想安心!

复始挺直了腰,微抬下颚,姿态端的华贵雍容,遑论皇后一身凤袍而言,她周身无畏之气,甚至那份华贵,无不彰显着她独有的尊贵,让人不由仰望。

众人似乎这才明白,为何萧何独独看中了此女子。

她的存在,让人无法忽视。

不是数只灯盏照耀,亦不是光与暗的交叠,此女子,她站于此,她若想放大自己的存在,那么,无论她站在光明之禸 ,还是隐藏在黑暗之中,她都是永远凝人视线的一笔存在。

“好,我等着。”

描的精致的眉,精致的妆容,乃至端庄的笑,她未曾有任何的胆怯。

琉璃双眸中,那透亮的眼珠子,缓缓移到地上。

已被血污。

众人看见,她的脚旁,唯有一把染血的剑。

便见,她双臂忽展,广袖轻舞。

怀中的火狐猝不及防,摔向地面,然后又轻盈地落地,竟是连叫一声都无,似乎,早已习惯了主人如此的对待。

曹玄逸心叫不好!

却见她唇畔再度扬起一个弧度,笑道:“你这是被我阉的,阉的很彻底。”

众人惊呼!

怪不得,也只有萧何,才配的上这胆大简直让人恐慌的女人!

这个笑容,露着嗜血,她继续道:“曹玄逸,你我之间,纠缠这么多年,原本想留你一条命,也是看在你当初救我的份上。哪知,我们之间,纠缠了这么多年,想要结束,必有一死。”

必有一死。

“所以,我选择……你死。”

死字一出,鬼魅而来!

她轻轻折腰,身后的青丝滑落,红裙叠地。

手触上剑,在众人看不到之时,唇畔划过苦涩。

依旧记得,当年睁眼见到的那人,让她在孤独绝望之极,有了依靠。

十年,匆匆而过。

十年前,可有想过这一天,可有想过,自己会做出这个决定。

又可曾想过,自己做此决定之时,竟毫无慈悲之心?

十年,时间早已改变了所有人。

十年后,走走停停的人,终究还要面临时间给出的所有抉择!

紧握剑把,关节分明。

她提剑而起,染血的剑,向下淌着血迹。

“曹玄逸,可还有何话说?”最后一次,问他。

曹玄逸凝视她手中的剑,依旧不置信,“你不敢!”

“当初我阉你之时,你也说过,我不敢。”

“可这次不一样。”

“哪里?”

“这枚玉佩。”曹玄逸捻着玉佩,是代表着他身为东平皇子的证据。

“如何?”

“是我从你脖子上拿掉的东西。”

此话一出!

众人皆惊!

竟是连复始,都是呼吸一紧!

她笑:“那又如何?”

以笑掩饰,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这枚玉佩的存在。

“我努力这么久,伪装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你能回到东平,当回公主!”

“呵!曹玄逸,虽然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可你也别说的这么好听,我不知自己有没有那个公主的命,但我知,人要有自知之明,而不是,贪图权势!”

“我不过是帮你啊,你看,若不是我帮你,你能成为人人敬仰的丞相夫人?现在,我帮你,你就能成为比霓裳身份还要高贵的公主,不仅是太初被封的,还能成为东平真正的公主,复始,你看,我明明就一直在帮你啊!”

“一枚偷来的玉佩,偏偏来这糊弄人心,曹玄逸,做人时,可以有违良心,做鬼了,记得把这颗黑心护好!”

她的剑,刺出!

曹玄逸笑着,他看向剑尖,看着它朝自己袭来,他……不能死!

可背后一痛,他竟无法动弹!

瞳孔中的剑尖逐渐放大,瞳孔扩张,满是银se 的光亮。

他暮然想起,三年前成婚那日,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去迎她入门,路上,恭喜声不断。

门口迎到新娘,他握着她手,听见她说:‘玄逸,我们成婚,不在于多风光,只要我们真心相待,就会很幸福。’

他的眼前,再次浮现被自己抽打,无力还手,中了诅咒的复始。

那时的复始,虚弱极致,连说话的力气都无,他还是听取了左冷珍的建议,锁在了铁笼。

胸口嘭地炸开!

痛!

蚀骨地痛!

当初,她是否就如此痛?

所以,才对自己死了心?

所以,她才转而进了萧何的怀?

可明明,他们一起七年。

七年的时光,为何抵不过三年的消殆?!

身体渐渐被抽空,无力跪地!

他忍着满口血腥之气,吐出最后一丝力气,“复始……我待你,从不曾亏待。”

这一刻,复始眼眶发酸,竟是在灯盏照亮下,泛着光泽,“也许吧。”

她欠他一条命,三年里,还完了。

理应,是不亏欠的。

眼前跪地的男人,渐渐闭上了眼。

她不明白,为何他却是甘愿闭上了眼,她以为,他会选择……死不瞑目。

可就在他闭眼的刹那,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夺眶而出,温热的让人无措。

身体陷入温暖的怀抱,耳边熟悉的声音,“想哭就哭吧。”

是萧何。

也是他,在刚刚,隔空击了曹玄逸的后背,使得他无法动弹。

而这,是他从复始眼神中看出的。

她出手,曹玄逸能躲过,但有萧何的帮助,她刺出的剑,就一定可以正中心脏。

紧紧环住他腰际,眼泪肆意横流。

曾爱过的,耗费了她七年时光。

现在爱着的,她在享受着。

“萧何,我很怕。”

“不怕,有我在。”

“可若哪一天你不在我身边怎么办?”

“只要你想找我,我就一直在。”

这一刻的担忧,两人从未想过,终有一日,当她想找时,他真的都在,可……她却不能去见。

——

那枚玉佩,睿王收走了。

关于复始是否是东平公主,复始都拒绝了。

她把自己为熊孩子亲自做的衣服交给睿王,是怕见到熊孩子,真的舍不得。

而睿王这边,他辛苦寻找了多少年,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当年打探的消息,该是不会错,说是个男孩。

莫不是,故意有人隐瞒?

可也未曾收到过任何……

这时,马车突停,熊孩子一个栽愣,差点滚出去。

睿王赶紧抱起他,熊孩子睡的依旧舒坦。

“睿王,是太初大臣朗大人送来的书信。”

“拿来。”

这一封信,他已感觉的到,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朗凯凯,他搜索着这个人,是一名武将。

他抖开信纸,双目紧凝。

突地,双眼睁大。

“太好了,太好了!”

“王爷,发生了何事?”

“赶紧回东平,快!”

这一封信,是有关东平皇子的信。

.

皇宮禸 。

白玉高阶之上,微生洲渚眺望远方,眉目细凝。

身后,朗凯凯道:“皇上,虽犬儿是臣养大,但臣终究不是他生父,他虽没有义务去认亲父,但他身份不同,国之大事,兹事体大,他不能为了一己之俬 而放弃自己的责任,这也不是臣从小教给他的。”

——

萧何知道朗凯凯儿子朗子晋身份之时,万分讶然。

“怪不得,当初左冷珍污蔑朗子晋与左岚倾有染之时,他的反映那么肯定。”复始叹息,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说呢,这微生,总是护着朗凯凯,原来是有这么一层身份在里面。”

复始挑眉,“你这莫不是吃醋了,觉得这皇上连你也瞒了。”

萧何揽她入怀,临窗而立,“这是哪门子醋,他以后都能这样才好,我更轻松了,什么都不用做。”

“啧啧,你们两个,腻不腻啊!”

两人一惊,院墙之上,竟是美人。

“你不是走了?”

“妹妹什么话,哥哥都还没有与你们告别,怎么能走?”美人跳下院墙,缓步走来。

“再见!”复始关窗。

“这可不行!”美人再开窗。

“看在你昨晚救了我的份上,我相公会对你的所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昨晚,在霓裳准备去找男子之时,美人恰好而来,用了他的摄心术,帮了她的同时,竟然让霓裳与曹玄逸两人坐了那么激.情的事情。

“唉,那我想要睿王的药。”

“那你可以走了!”萧何赶人。

“可惜啊可惜,那么好玩有趣的药。”

那药,是昨日睿王命人带回的另一个曹玄逸。

曹玄逸并无任何亲兄弟,更遑论一个长相相同的男子!

不过是睿王要舍弃掉曹玄逸,故意命人随意找了一个男子,为他服用了药物,然后变成了一模一样的脸。

“我后来还看了看,天哪,那个男人原来长了一脸的疮,太恶心了!那药竟然能让人变成那么……额……还算好看的男子。”

萧何直接关窗,“你可以找苏岂!”

美人再次开窗:“唉,神人真多,你说这苏岂,这一刻能让人的血液融合,下一刻就能再同一碗水中,让人的血液不融合,太神奇了!不过,我去找他们两人之前,相爷先还了救命之恩吧。”

“说!”萧何不耐,这人,真婆婆妈妈。

“兰芝。”

“谁?”复始竟是没有听明白。

“寻芳楼原先的兰姑娘。”美人说的十分明白。

凤眸中闪过讶异,瞬间消逝,“已与她的弟弟离开京都。”

美人惊住:“什么?!”

他寻了很久,才寻到她一直在萧何这里,然后,他来了。

结果呢,寻芳楼没了,听说里面的人都死了。

他又让人寻,可是寻不到一点踪迹。

能隐瞒这么好的,一定是萧何!

现在,走了?

离开太初了?

复始眼前一闪,美人已没了踪影。

“他……”复始的话出了一半,憋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一段过往,兰姑娘那么聪慧的人,自是会做出最好的打算。

——

“小童,你说,兰姑娘死了?”

“公子,我很早就给您送信了,可您居无定所,这信一直辗转……”

小童的话未完,对面的人颓然坐在椅子上。

他是君无忧,香香楼的老板。

他原本离开都城两个月,可是,这还不到两个月,他一直寻的人,就这么没了!

“公子,您不要气馁,说不定,那个兰姑娘不是呢?”

“不是?”

君无忧呢喃,不是,那还会是谁?

“而且啊,公子,您可千万别再打听兰姑娘的事了,她可是许家的人,许家都是被通缉的人,虽然现在许家人已被抓获,可是还有许家同党,您可千万别被误抓了,不然可解释不清楚了!”

小童的担忧不无道理。

只是,君无忧寻了十年的人,又怎能轻易放弃?

“小童,你去找那个宁公子,他不是一直与兰姑娘相处吗,你去请他画一张兰姑娘的画像。”君无忧吩咐。

小童再次露出苦涩的脸:“公子,那宁公子天天就跟傻了一样,在大街上找兰姑娘,连吃喝,都是被后面跟着的美人逼着伺候吃的,这样的人,哪还能画画啊?”

小童看公子失魂落魄,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公子,您就出去透透气,转转,说不定多转转,就能遇到了。”

“我转的还不多吗,这十年,我哪里没有去过?”

就是为了找兰儿,他奔波了整整十年,十年,他从未放弃过。

小童叹,他也没有好办法。

转到窗前,打开,“公子,今天天气还不错,怪不得九国都挑今日离开呢,真是好兆……”忽地尖叫:“公子公子,宁公子又出来发疯了!”

只瞧楼下,穿着打扮干净整洁的宁贵,眼睛痴痴望向前方,嘴里喃喃着什么,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漂亮的姑娘,不住抹泪。

突听她喊道:“宁贵,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前面的宁贵,依旧向前走着,似是什么都听不到。

漂亮的姑娘突然停住了,眼泪大滴大滴落着,似是拼劲了全力喊道:“宁贵,我走了。”

前面人,未停。

她抹掉眼泪,喃喃自语:“宁贵,我真的走了。”

前面的人,突然感觉心脏一痛。

停住。

漂亮姑娘忽然充满了期待。

却听:“兰姑娘,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是不是受伤了?!”

漂亮姑娘自嘲一笑。

转身。

这是她第一次做出这个动作,却也是最后一次。

她不能回头,不能回头!

否则,她会心软。

她累了,她不想再默默守着他了!

宁贵,再见!

但愿,我能忘了你。

她跨开一步,不再犹豫,带着决绝。

宁贵忽然转头,望着无怨无悔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子,第一次背离了自己,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忽然哈哈笑起来。

楼上,君无忧凝着女子背影,“小童,你说,兰儿会不会是太累了,所以,再也不愿回来了?”

回答他的,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声叹息。

——

入夜时分,夜朗星稀。

苏乞儿子今日竟万分乖巧,睡下了。

许是还没从之前被抓之中缓过神来,最近经常睡的很早,今日尤为早。

苏岂很是高兴,早早吃了饭,便逮着自家娘子进了屋,门关的尤为严实。

“做什么啊,这刚吃饱饭?”

苏岂娘子瞧他偷偷摸摸的模样,不住翻着白眼。

苏岂对此不以为意,立刻摆地委屈十足,拽着自家娘子衣袖直摸眼泪,“娘子,今日人家就从了你。”

苏岂娘子睁圆了眼,笑嘻嘻点头,心想这孩子终于开窍了,“好啊好啊!”

“那我们快点!”苏岂直接上手扒自家娘子的衣服。

苏岂娘子目瞪口呆:“做什么还脱衣服?”

“不脱衣服怎么做?”

苏岂娘子凝眉,要脱衣服?

“好吧。”

然后,苏岂娘子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等待自家相公的按摩。

“啊!你个se 狼,做什么?!”

赤身的苏岂被一阵猛打,嗷嗷叫:“这脱衣服能干嘛啊!”

“你不是给我按摩?”

“按摩需要脱衣服?”

“苏岂——!”

苏岂娘子的尖叫刺耳,苏岂很无奈:“娘子,我们是夫妻,不能老不干这事,若是我憋坏了,你以后要也要不了了。”

“真的?”

其实,有时候,苏岂娘子很好骗。

苏岂慎重点头,“是啊,我是神医,这方面最清楚不过。”

“那……那好吧。”苏岂娘子很娇羞地对着手指,这才刚刚入夜。

是以,苏岂与自家娘子正耳鬓厮磨,正如火如荼,预备奋战一夜之时。

“嘭嘭嘭!”

门被用力敲打。

澎湃中喘着粗重之气的苏岂猛地停了身形,那奋力冲刺的地方,突然就蔫了下来。

苏岂满脸黑se !

再看苏岂娘子,正享受的欲仙欲死之时,突然中断,简直……简直要死了!

“哪个不知死活的?!”苏岂娘子率先吼道。

“苏岂,出来!”

外面人一声命令。

能在苏府如此大摇大摆的,无非就是萧何!

苏岂娘子一听,直接把身上的人踹下床,“今晚你睡药房!”

苏岂委屈啊!

急吼吼穿上衣服,开门就是一掌劈过去,他苏岂不是好欺负的!

“苏岂,本相没空跟你墨迹,快跟我去相府。”

萧何一脸着急模样,苏岂立即收了掌势,整理着衣服,“怎么回事?”

如此,苏岂被他这凝重的模样吓着了,不再多话,跟在萧何后面追赶着,心里不住琢磨着,莫不是诅咒的事又出问题了?

要不萧何能着急成这样?

他跟在身后,都感觉的到,这稳如泰山的萧何,连气息都不稳了。

哪知,苏岂到时,瞧见正主在品茶。

十分悠哉。

萧何又来一句:“你快看看。”

这脸se 红润,甚至有圆润的迹象,明显健康的紧嘛,脸se 发苦,“我的丞相大人啊,我天天为你卖命就算了,可我正与我娘子卿卿爱爱之时,您老人家能不能饶过小的啊!”

唉,说多了都是泪。

复始缓缓放下茶杯,也是好奇,“请苏神医来做什么?”

萧何立即催促:“快看看,这小日子过去了没?”

得!

萧何这是为自己的幸福着想,所以才一路气息不稳。

也只有他苏岂好骗啊!

苏岂也是没了脾气,“去了去了,丞相大人想怎么折腾都行,丞相夫人身体健朗,您三个月不下床都无碍。”

苏岂动作十分利落,话刚落人就没了踪影。

复始羞红了脸。

这萧何,也太没脸没皮了,“这事你还请他来?”

“这不是不懂吗?”

“我懂啊!”

萧何看着她,十分怀疑。

复始垂头,解释着:“昨日就没了,今日可不就是没事了。”

萧何呼吸突然一沉,身体紧绷。

复始赶紧后退,却是迟了一步,被萧何一把抱进怀里,走向禸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