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入君怀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不要命了是不是?!

作者:冰魄雪书名:醉入君怀更新时间:2020/11/02 09:33字数: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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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荧闪,大开的房门外,灯火之芒淡淡洒在一片长廊里,然后慢慢隐入夜se 的静谧中。

所有的随侍仆从似是早得了他的吩咐,见我进入房禸 ,便齐齐低头告退而出,走在最末的那个,小心谨慎的关上了房门,关门的手,有些发抖。

满室的繁华陈设,于烛光底下夺彩炫目。我低头看了看一连几日快马加鞭弄出来的满身尘土,突地觉得与这房间格格不入。房禸 ,禸 室幔帘已被拉下,一眼看不到底的房,望着,莫名生了几分心悸。

绕过屏风,挑开幔帘,同样干净华美的大床上,男子只着着中衣,未盖被褥,侧着身子斜靠着床头坐着,一手持着一卷书,另一只手搭在腿上,修长的手指慢慢敲打着膝盖,见我进到禸 室,眼一侧,笑,“连让几人去请才能把你喊进来,架子够大?”

那唇角弧出的那抹笑意分明含了一丝疏离的清冷。

我站在那,不再往里走,直直看着他,见着他面se 如常,目中冰凉,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堵上,压得难受。

他放落书,“我昏迷多日,一醒来就没见着你。”

突然觉得万分疲倦,开口,是淡淡一句:“那又怎样,我不是你的贴身丫鬟,非得时刻不离,即传即到不可。”

他微皱眉,墨玉般的双瞳间似轻起一道疑惑,他看定我,“他们说,嘤秋远赴蜀地,不畏艰险,为我采了药?”

心弦微颤,鬼使神差说出一句:“这话我回来时已经听说了。”

他眉蹙得再紧,看我时,目里全然是一番审视神se ,“他们还说,你自我昏迷当日便离了府。”

垂在长袖底下的手微微握紧成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有些痛,“大概吧,十多日之前的事,我记不大清了。”

灯烛下那俊雅的眉目微微变寒,“去哪了?”

“出去转转,没去什么地方。”

他讽笑,“出去转了十多天?”

我背脊僵直着,牵了牵唇角,想笑,笑不出。

男子漆黑的双眸在烛火光芒映照下愈见深邃难测,顿了会儿,“我再问你一遍,你去了哪里?”

周遭空气都好似变得不顺畅,肺腑心房禁不住一股酸气直涌而上,苦涩不已。

我深吸一口气,“你既然心里认定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举再问我一遍。”

上官若风睨眼过来,目间锋芒顿时如割,刺得我双目一涩,“我要你自己说!”

我咬牙将字吐得清楚,“哪也没去,就在周边转了转——”

话还未落,一本书册已被他从身旁拿起隔空朝我打了过来,不偏不倚砸到我右肩,我侧头微避,耳边听得书页飞卷,然后重重落地。

上官若风面上满是愠se ,伸手指了一边的空墙,“面壁站着,一个时辰后过来。”

我折身就过去,才堪堪走出两步,听得他从后传来的声音,“又是这副脾气,四年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我忍不住开口顶撞,“汐月就是这副脾气,堡主若不喜欢,那就别见汐月便是。”

这话,明显再次惹怒了他,“你站住。”

我顺从的止了脚步,“堡主还有什么吩咐?”

上官若风望我的目se 冷冷,其中锋芒之凌厉深刻,我不过轻轻一瞥,也忍不住毛骨悚然。他盯着我,只说了三个字:

“脱衣服。”

心神俱震。

我惊愕看他,只觉恼意、羞意一股脑的直冲脑海,“你若看我不顺眼,要打要骂随你便是,何必羞辱我!”

他瞟我一眼,声音隂 沉冷漠,不容置喙,“脱。”

心底一股怒火涌上盖过所有。我紧抿了唇,盯着他,手下用力,直接扯开了腰带。大力将外袍扯开,扔到地上,再脱第二件,第三件……直到要解开中衣,被他出声喊住:

“转过身去。”

我拂袖转身,双肩因愤怒微微颤抖着。

顿了片会儿,他再开口,“转过来。”

我不动了,背脊挺得笔直,再不想看他一眼。

身后,男子的声音轻得仿佛漂浮在柳絮之上一般,突地一下比之前温柔百遍,“祈蚬艹 长于西蜀毒瘴丛中,要是说冷氏一人采药回来,我是不信的。”

我一怔,不明所以。

“转过来,让我看看,你伤了哪里?”

心中猛烈一跳,我诧异转身,抬起双目瞟了眼飘摇不定的烛火,然后才疑惑再看向他。

他见不得我表情呆愣,彼时看我的目光带了几分不悦,“那个地方我曾今去过,只行到一半距离就再不能入,更不用说采药了。冷嘤秋,她没那个本事。”

他上下将我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我中衣之上无半点血迹、损伤才神se 微缓。

这又是怎么回事?眼下情况陡转直下,完完全全好似不是我想的那样,可是,却又觉得莫名其妙的的别扭。

既然他什么都清楚,那又为什么见了我就没什么好脸se 看?

身上只剩下中衣,虽然是在房禸 ,但还是有些冷。我撅着嘴,故意在他面前双手交叉搓着手臂。

他看在眼里,什么表示也没有,任我在那干站着。

“一进来就摆着张臭脸,当所有人都欠了你似的。”他的眉间仍旧是微微皱着的,目里的冰凉之se 没减半点,话音加重,“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你话,你半句实话都不肯说。你只当是自己受了委屈,可这委屈又是谁自找的!”

“我……”我被他冰寒的目光看得心头发怵,一时间,好不容易积起来的怒火被打散了下去,找不到话来反驳。

“若不是我知道你就是这副脾气,你又当怎样?!”

心跳忽顿忽急,连呼吸也渐渐紊乱起来,我不知道眼下该怎么接话,只愣愣望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朝我发脾气,更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又惹了他。

我咽了咽口水,将头埋得低了些,却听他话语陡转,厉喝出声,“谁准你出去采药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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