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首席上司在隔壁 是你吹过了我的枕边风……

作者:谁家MM书名:情意绵绵,首席上司在隔壁更新时间:2020/11/06 09:29字数: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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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面无表情的靠着医院走廊那面墙,安静的闭着眼睛。

耳边是几米外爸妈跟医生交谈江斯年伤势的声音,江曼觉得很疲惫,前所未有的疲惫。

想过今后在家里碰见江斯年和童沁的场景,可是应付起来了才发现很累,一个人的精力和体力很有限。

三个月前,江斯年下班回来在家里吃晚饭,突然的说:“爸,妈,我想下个月结婚。”

江曼错愕的看他,目光里装着许多不懂的情绪。

还没有跟爸妈坦白两个人偷偷在一起的事,怎么直接提起结婚盒?

江曼一直怕的不是父母的反对,是怕父母的失望,怕父母歇斯底里的绝望,江家和陈家的那些亲戚们,多年来都以为江斯年是江家亲生的孩子,两双胞胎中的一个。陈如分娩,并没有通知任何人,也不是在医院生的,当时正和家里的亲戚们争执,就因为一套城里的房子。

生完没多久,江征就抱回了一个男弃婴。

江曼不明白江斯年怎么回事,这种事开口之前应该好好商量一下的,就在她小心地望着江斯年和爸妈,忐忑惶惶的时候,江斯年说:“她叫童沁,27岁,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想结婚。”

江曼忘了自己当时听完什么状态,很狼狈也很难堪吧,一定的。

他什么也没有解释,她也不愿意去问。

江曼觉得,算了,还可以深究什么,也许他当年的表白只是年少不懂事,后来是怕她伤心难过,一直应付了这么多年,其实他在外面有真正爱着的女人。

27岁碰上这种事,擦干眼泪努力安慰自己,这可能只是一出他策划的恶作剧,但是,奈何自己早已过了幻想和爱做梦的年纪,清楚知道这就是事实,传说中的背叛和失恋毫无预兆临到了眼前。

没几天,她在家里见到了童沁,童沁在介绍自己的家庭背影时说,她是创州集团董事长童刚二婚妻子生的女儿,爸妈早已离婚,非常希望公婆可以给她机会,让她孝敬二老。

江曼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江斯年从外省回到青城就直接进了创州,应聘以后那么顺利的上班,升职,一路上有自己努力给他拉的单子铺着路,他的事业始终顺风顺水,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童沁的帮忙。

但是他单靠童沁的帮忙也不行,没有突出成绩,怎么会得到童刚这个岳父的重用和赏识!

童刚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

一个离婚去世的情/人生的大女儿童晓,一个二婚正牌老婆生的童沁。童沁的妈妈在跟童刚离婚之前,蛮横的把童晓打压了下去,让自己的女儿童沁变成了童家的老大,唯一在外面被承认和认识童家女儿。那时候童晓和童沁还都很小,如果换成现在的童晓,童沁母女未必可以把她这个俬 生女打得倒。

如今创州公司里人俬 下知道的是,童刚这个富有的大老板一共深刻经历了三个女人,只可惜第一任妻子早早病逝,且无儿无女留下。

江斯年做了童刚的女婿,将来很有可能会继承童刚的一切。

只是,有童晓在,江斯年和童沁想要得到童刚多年经营的一切,不会顺利。

长大的童晓,从未间断的恨着童沁母女把她变成一个不折不扣卑微的俬 生女这回事。

童晓跟江曼和苏青一样,都毕业于‘南林’,大学时期的童晓付出了多少努力表现自己,江曼和苏青都清楚。

不过,大学时期三个人并无交集。

……

一年前,江斯年从其他的城市回来青城工作。

在创州业绩很好的江曼其实是高兴的,但也问他:“以前你坚持留在其他城市发展,为什么现在一定要回来?”

江斯年很喜欢站在路灯下跟她聊天。

江曼曾以为他是耍帅,高高的个子站在路灯下,昏暗灯光打在侧脸上,说不出的让江曼喜欢。

如今江曼不觉得那是耍帅,他可能只是不好直接站去漆黑黑的地方,又真的不敢站在灯火通明的地方,怕那张说谎的面孔被她看穿!

江曼问他那天,他也是站在路灯下,望着她说:“曼曼,如果我和你身处在同一个城市生活,我不能保证我会克制得住自己不碰你,早晚,我会受不了。以前我和你几个月见一次,一年见几次,十年见面不到一百次,读书时我们认真读书,工作时我们认真工作,那样很好。现在我回来了,是想让你在我的计划禸 得到幸福,在外地,我也很怕你会移情别恋,我不是最优秀的,你看得到,我也明白。”

这些话他曾经隐隐约约的总会说,江曼知道,也看得到,江斯年一定不是最优秀的男人,但他让她坚定不移的一点,是安全感,江曼从未怀疑过他,一个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哥哥,有什么不放心的。

讽刺的是,如今让她有安全感的他却给了她无家可归的感觉。

异地恋的时光里,江曼没有时间怀疑他会背叛,满脑子都是未来怎么办,年龄一年一年的增长,恋爱

的进度却未变。

有一些事,必须需要江斯年这个男人去做。

那个时候苏青出面逼着江斯年,问过他:“江斯年,你准备好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了吗?难不成你打算要曼曼等到三十以后再嫁给你?还是更久?”

苏青蓄意的替好姐妹逼问了之后,江斯年很快的就给江曼发了一条短消息。

他说:“曼曼,克制不会超过一百次,我会负责。”

江曼看得懂,十年里面两个人吻过太多次,从十七八岁青涩年纪的浅吻,到二十几岁的深吻,到二十五岁以后生理上的强烈反应,他克制的无比辛苦。江曼没有数过他克制了多少次,但应该快要一百次了。

他说不会克制一百次,当时听上去,他给的幸福好像已经就在眼前。

江曼现在想起来还是会难受,背叛自己的不仅是男朋友,还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哥哥,他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深藏两个身份。

从几岁记事起,直到十岁,他和她都是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十岁到十五岁,因为家庭条件有限,兄妹两人只能继续住在一个屋子里,只不过已经分了上下铺睡,老爸买回来的新的上下铺床。

在睡上下铺的那几年里,两个人都从小毛孩子发育成了少男少女。

他知道她第一次来例假是十几岁的哪一天。

她也不经意的看到过17岁的江斯年晨/勃的样子。

从记事起到15岁之前那年,江斯年和江曼都还当对方是亲生兄妹,直到15岁那年冬天,江曼发烧,被正在其他班上课的哥哥江斯年送回家。

下午两点,陈如和江征突然回来,陈如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老/江,你说斯年的亲生爸妈不会真找来了吧?在蹲着点,打算抢走孩子!”

江征说:“你少疑神疑鬼,只要在路上看见斯年的身后走个中年妇女,你就当成斯年的亲妈,走个中年男人你就当成斯年的亲爸,哪来的那么多想法,放心,都找不来!”

“唉,亏待我一个亲生女儿养了这么一个儿子,就为了换套老爷子分的房子,作孽!”

……

两个15岁的孩子在卧室里,听得一清二楚。

有半年的时间,江斯年是不爱说话的,跟谁都不沟通,包括江曼。

江曼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变了,在可怜他,年纪小时胆子也小,15岁的江曼和现在27岁的江曼完全不一样,江曼不敢提起听到的那件事,但是兄妹二人之间心里都清楚。

16岁的江斯年更加努力学习,他本就是成绩优异的学生,老师面前的三好学生,女生面前的校艹 级人物,唯一不足的是,他没有钱,在学校里男生敌人很多,经常被人出言羞辱。

他很有定力,被激怒也从来不出手打架,他知道穷人跟富二代打架最终会是穷人吃亏,在穷人还要命还要未来的情况下。

青春叛逆期,从没叛逆过。

有一天,突然他提出要住校,父母怎么都没问出什么原因。

晚饭后江曼鼓起勇气问他:“为什么住校?”

他低着头,就那么想了很久,手里拿着毛巾抬头看她:“都长大了,我们住在一起不方便。”

16岁他搬走了。

陈如喊着说:“斯年,一个住校,你怎么搞的跟大迁徙似的!”

爸妈不知道他多渴望离开这个家,江斯年自己知道,江曼心疼的也知道。

江斯年和江曼的关系冷了一阵子,缓和过来,还是因为有人给江曼送情书,江斯年知道,态度很差的用手打掉江曼手上的粉se 卡通明信片:“别幼稚了,他懂什么是爱。”

16岁半的江曼被他那举动吓到,愣愣的问:“怎么不懂。”

江曼低头,看着地上明信片里头写了鲜艳的三个大字——我爱你。

“教科书上的东西他都还没学明白,能明白爱?”江斯年挑眉生气又不屑的嘀咕了一句。

“……”

关系缓和以后,江曼总晚饭后出来到学校宿舍外找他。

有一天夜里走在送她回家的路上,他终于说:“没办法在家里呆,明知不是我的亲生爸妈,怎么继续伪装。不想质问,我很怕爸妈失望,他们尽心的养了我这么多年。”

从此以后,非亲兄妹的关系逐渐变得不同寻常,彼此是彼此身边的文火,慢慢炖着彼此的心。

然后,他跳级了。

17岁那年,他参加高考彻底离开。

火车站前,他捅破关系对她表白,前一刻拥抱着她,下一刻离开她。

江曼十年如一日的对他不离不弃,在爱情的基础上不可否认还有亲情,她在心底深处是心疼他的。

有多爱他,江曼就有多恨他,更有多心疼他,但是,这三点却不会换回她的原谅。

背叛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在爱情里,江曼给他判了死刑。

……

江斯年的烫伤面处理完了,他走出来,脸上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什么,好像不疼一样,但是那烫伤后的皮肤一定很疼。

江曼佩服他的隐忍能力,什么都藏得住,包括心思。

多年以来江曼以为自己了解透彻他了,恍然却发现,自己从不了解他,看透他那更是一个奢侈的想法。

“斯年你们先出去,我拿包。”陈如走进病房。

到病房拿了女儿和自己的包,又检查了一下落下什么没有,才走出去。

童沁跟在江斯年的身后,看着他的手臂,忍不住回头狠狠的瞪了江曼一眼,陈如和江征看着,只能叹气,这个当嫂子的是真误会小姑子故意烫伤哥哥了。

……

江斯年和童沁的房子在准备装修,搬东西中。

两个人都住在了这边,江斯年说睡沙发,反正够宽,而且手臂烫伤了,不方便跟童沁一起睡,怕碰到了烫伤面会疼。

童沁努力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自己回房。

江曼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洗完澡早早的睡觉,睡不着,不想听见外面客厅的声音,就带了耳机看剧,困得眼睛睁不开时摘下耳机。

第二天早上,江曼五点不到就睁眼醒了。

打开卧室的门,江曼看到客厅拉着窗帘,光线很暗,江斯年倚在沙发里抽着烟,望着她什么也没说。

江曼沉默的去洗漱,洗漱完回访换衣服,快速离开。

一个人在清晨的大街上游荡了很久很久,思绪空白,太阳渐渐出来,走到早餐店,进去,点了东西。

拿出手机查看。

她发现那部工作联系的手机不知何时关机了。

开机,三条没接到的来电消息进来,其中一条,显示的是陆存遇。

……

“陆总,你找我了?”江曼问他。

他只说了一个字:“对。”

早餐店里,江曼看着热热的早餐粥开始语结,他的态度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两人都沉默,江曼用勺子搅了一下早餐粥,小心婉转地解释说:“昨晚的电/话是我哥接的,我的家里发生了点不愉快,手机没在我身边。”

江曼有看到已接来电,那个时间手机应该在包里,而包刚好被老妈搁在病房,老爸给她钱,推她让她去楼下交费用,怕小姑子和嫂子再吵起来。

他打来的那个时间,除了江斯年,其他人都在病房外面各自有着不好的情绪。

江曼在意的是,那27秒的通话时间里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

陆存遇并没有对江曼的解释给出任何回应,只说了合作的事。

江曼提前到公司,比别人早,来了就联系了苏青:“苏青,你联系董事长,陆存遇说抵达机场后的第一件事是来创州,工程那边刚开始就出了问题,在他眼皮子底下,差错出自创州,违反了合同,陆氏投资完全可以告我们。”

“怎么回事?”苏青还在路上。

江曼摇头:“不知道,他很生气,我不好直接问啊。”

“好,我知道了。”

苏青挂断。

9点30,江曼站在落地窗边看着楼下,什么也看不清楚,楼层太高。

江曼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怎么样了?”

接完电/话,江曼打给陆存遇,轻轻咬着嘴唇的江曼有些紧张,很快通了。

江曼问他:“陆总,你出机场了,创州的人怎么没有接到你?我们董事长安排接机的。”

陆存遇声音很平静的传来,低沉醇厚:“sorry,江曼,项目是一件很严肃的公事,我不希望你受童刚的摆布俬 下为谁说情。还有,在机场里无意下听到你们公司的同事在议论,是你吹过了我的枕边风,我才找创州麻烦,不表现的不近人情,是否太对不起他们的意/婬 ?”

江曼早被议论习惯了,陆存遇现在刻意瞥下创州派去接机的人为她打抱不平,实在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