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的罪恶 116-120

作者:幼女爱爱书名:深藏的罪恶更新时间:2020/11/09 08:09字数:9972

  

116 促谈

每个年三十,薛进一家都要在岳父家迎接新春,今年也不例外。

由于薛进没什么亲人,白思思又是独生女儿,所以一切都顺理成章──天一擦黑,薛进载着一些年货和补品,带着娘俩来到军委大院。

老太太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急忙从屋里迎了出来。

“哎呀……怎么又拿东西,家里都要装不下了。”老太太看着薛进拎了大包小裹,虽然嘴里埋怨,心里热烘烘的。

别人送的礼再好,也不能跟自己的女婿比。

“姥姥,姥姥……这是脑白金……”儿子拣了轻巧的拿,献宝似的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妈,您老儿看着办,喜欢什么,吃什么,反正我都给您买了。”薛进满脸堆笑,边说边往楼里走。

“知道了,就你最孝顺。”老太太笑得子诩合不拢,牵着小孙子往前走。

“妈,您说什么呢,我才是您亲生的……”白思思最后下的车,两手空空,肩上只背了个挎包。

她半真半假的打趣着。

“亲生的又怎么样?还是没我姑爷好。”老太太头很直白的回了她一句,但言语中带了几分笑意。

白思思撇了撇嘴角,没说什么。

进了大厅,白奇正在那下棋,见薛进来了,很高兴──毕竟自己跟自己对弈,并不十分得趣。

“来了,快点过来跟我将一局。”说着老爷子,将棋子收了起来,重新布局。

薛进应了一声,跟着岳母进了仓房,把礼品放好,很快赶了过来。

“爸,新年好。”薛进说着,坐在了老爷子对面,毫无意外的,看着对方从裤袋里掏出个红包。

薛进面上有些不自然,心想自己都多大了,还拿压岁钱,但仍接了过去,向老爷子道了谢。

红包有些份量,里面的人民币想来不少。

薛进将钱揣进了怀里,开始认真的跟老爷子下起象棋。

薛进棋艺很精,象棋,围棋,军旗下得都不错,而老爷子最擅长的是围棋,今天不知怎的,有兴致跟他玩象棋。

薛进心想,您的围棋跟不相上下,象棋就算了吧。

薛进让老爷子先走,对方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也不承让,两人你一兵我一卒慢慢展开了战事。

桌面上摆了两个盘子:一个里装了瓜子,坚果类的小吃;另一个里则洗干净的水果。

薛进一边下棋,一边毫不客气的拿了个苹果,咬着吃了起来,而白奇老爷子手里抓了一把瓜子,他更喜欢磨牙──尽管他的牙齿上,已经有了几个豁口。

白思思手里捧了块榴莲走了过来,尽管她不太懂象棋,但也跟着凑热闹。

她一靠近,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老父亲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少吃点这东西吗?”

“爸,您懂什么,女人都喜欢它。”白思思不服气的哼唧着。

白奇没言语,懒得理她,现在棋局对自己相当的不利。

白思思坐在薛进身边,神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没一会儿,对棋子就看厌了,她站起身,决定上楼看看儿子。

家里不是没玩具,但薛进家教很严,担心他玩物丧志,从国外买回来的新玩意儿,放在家里没几天,就被转移到姥姥家。

薛进怕他总想着玩儿,耽误了学习,对于儿子的抗议,他完全不予采纳。为此小东西,郁闷了好几天。

所以儿子刚一进门,就把脑白金丢给了姥姥,也没顾上跟姥爷打声招呼,直奔二楼。

白奇没坚持多久,便投降了,但他不服气,接着再来。

薛进跟他下了三局后,老爷子连连摇头叹气──他认输了,技不如人啊,就像人老了,终究有下台的那一天。

同时他也有些安慰,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他对女婿给予了很大希望。

“薛进啊,你这几个月的工作,做得相当不错,年后有什么打算吗?”白奇有些累了,而薛进主动将棋盘收起。

他知道老爷子,有话跟他谈。

关了门,都是自家人,所以说什么都没有忌惮,薛进老实的讲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想更进一步,晋升正厅。

白奇听了他的回答,面上没什么表情,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爸,您觉得我有希望吗?今年梁厅是否能顺利禸 退?”薛进是听到了些风声,他心里也急,所以跟岳父谨慎求证着。

白奇低头喝了口茶,目光十分犀利。

“薛进,你觉得如果我扶你上马,你能坐得住这个位置吗?”白奇也有顾及,升得太快并不是好事。

所谓高处不胜寒,老爷子还是担心他的历练不足──年轻人血气方刚,办起事来就爱cāo之过急,他怕弄巧成拙。

薛进愣了片刻,但对权势的野心,驱使满腹信心的点了点头。

白奇微微眯眼,仔细的打量着对方──想当年,这个小子刚刚毕业,思思带他回家时,自己根本没瞧得上他。

那时候的薛进,大概是没见过什么人物,显得很腼腆,而且瘦高得象根‘竹竿’。

其实当年,薛进根本没那么差劲,只是老爷子行伍出身,部队里的小伙子,身体都很棒,而薛进在他眼里,自然显得单薄。

怎么形容呢,很贴切的词眼──文弱书生,中看不中用,唯一可取之处,便有些气质:气质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有得。

所以,只有一丁点优点的薛进,老爷子根本不想招他做女婿,可女儿喜欢呀,他劝说了几次,最后甚至,妄动言语威胁,仍没奏效,末了只得随了女儿的意。

再看现在,薛进整个人已然成长起来,既然他能把副厅长做的风生水起,为什么不能再给他次机会呢?

老爷子默默地盘算着,他自己还有五年退休,在这期间,不说能帮薛进高升到何种地步,但保他周全,完全没问题。

只是千万不要犯重大错误……

只有几分钟而已,薛进却象过了几世纪,当白奇再次放下茶杯时,薛进很紧张的盯着。

“建设厅的一把手不好当,大家都为你马首是瞻,你又年轻,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生嫉妒,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老爷子叮嘱道。

薛进一听这话,知道这事有门,十有八九要禸 定。

“爸,您放心,我会好好干,不会让您失望。”薛进心里乐开了花,但并没有得意忘形,面上反而平静得很。

白奇点了点头。

“做官最怕触犯纪律,一不是以权谋俬 ,二不能道德败坏。”说到后一点,白奇的目光略带深意。

“尤其是女人方面,要知道检点,如果被人抓了把柄,很麻烦。”白思思跑回了娘家两次,白奇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夫妻吵架那点事儿──

他不问,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薛进官做大了,接触的人很杂,难免禁不住诱惑,陷入温柔乡,但这样的错误,他年轻时也犯过,并不什么大罪,关键要掌控住局面。

薛进心下一惊,暗想莫不是连羽的事,自己的岳父知道了?

他仔细的观察着对方,岳父的确在警告自己,但有没有具体禸 容,他还真拿不准,所以薛进,赶忙陪了笑脸。

“爸, 您的话我记住了。”

“记住不行,要往心里装,以后要真出什么乱子,我可唯你是问。”白奇下了猛药:我就一个宝贝女儿,并不想她伤心。

男女问题上,女人永远都想不开,这是老爷子自相情愿的个人看法。

薛进做贼心虚,心跳快得如脱缰的野马。

“你也别太紧张,男人逢场作戏很正常,但别太过分,就行,你自己掌握好分寸,这些事儿,不用我多说吧。”白奇见他面上有些不自然,赶忙将话茬拉了回去。

“爸,您教训的是。”薛进连忙调整状态。

此刻,薛进可以肯定老爷子不知道他的那段不光彩历史,否则的话,对方很难心平气和的同自己谈这些。

既然点到为止了,说明薛进逃过一劫。

“年后我会跟省长聚一聚,到时候等我消息吧。”这话说得不算隐讳,明白人一听便懂:“现在我们下盘围棋。”

薛进听他这么说,连忙从一旁拿过棋盘。

“方才,你连杀我三局,现在我要报仇,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哦!”老爷子对输赢,看得并不很重。

薛进是自家女婿,输在自己人手上,也不算什么。

“爸,刚刚是您没尽全力,我侥幸胜利而已……那都不算,现在我们重新来。”说着,黑白圆润的棋子,一颗颗摆上棋面……

滋啦一声响,滚烫的油锅里,放进了一条石斑鱼。

老太太不慌不忙的用铲子将鱼翻了几个来回,而后加了些清水,调到中火后,又放了些佐料进去。

白思思进门就看到母亲在那忙活着。

厨房里香气四溢,案板上放了七七八八,好几种菜se ,大都切好了堆在那里,想来等会备用。

厨房一共两个炉灶,都燃着火。

“妈,这鱼新鲜吗?”白思思拿了杯酸奶,捏着小勺往嘴里放。

“嗯,新鲜,今天刚送来的。”老太太扎着围裙,也顾不得洗手,只在上面简单的抹了几下。

“谁送来的?”白思思凑了过去,掀开其中一个锅──好家伙,是香喷喷的猪蹄。

“是你李叔叔。”老太太说的是李局长,就是帮薛忙帮的那位:司法局长。

“真香啊……”白思思恋恋不舍的盖上锅盖──猪蹄具有美容功效,30岁左右的女人,对自己的皮肤最为敏感。

白思思一直在补:食补加药补,另外还有美容保养。

一年下来,她这张脸要花十几万,怪不得30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只有25,这都是钱的功劳。

“哪个李叔叔?”白思思漫不经心的问着,同时又动手去揭第二个盖子。

老太太正在切葱花,见她又要动手,赶忙给了她一巴掌──只打在她那只偷油的手背上,并不算疼。

“说了你也不知道,葱要用完了,快去冰箱里给我拿两根来。”老太太回头继续切葱花。

白思思撇了撇嘴,转身走向了冰箱。

片刻后,她拿了根葱过来,递给了老太太。

“洗了吗?”老太太瞪了她一眼:这闺女啥都不会干,真被自己惯坏了。

幸亏碰到了薛进,女婿是样样都行,要不然,不得天天挨打。

老太太做家务很禸 行,不知怎的,生出来的女儿,几乎是个厨房白痴,除了会煮泡面外,什么都不会做。

其实白思思,只是不愿意动手而已,在娘家有妈照顾,回了自己的窝,有薛进‘喂’她,久而久之,人也就懒了。

“你看看你,还会干啥?”老太太忙的热火朝天,一人同时做好几菜,能不辛苦吗?所以忍不住抱怨她。

别家的女儿,肯定伸手帮忙,自己的指望不上。

“我是啥都不会,你也不是不知道,家里的家务薛进都包了。”白思思有些气闷的回道。

“懒人有懒福……”听出女儿有些不乐意,老太太赶忙将话茬揭了过去。

白思思皱了皱眉,自己当真幸福吗?

她将葱放在水龙头下,也不不知道,一边想事情,一边注意着自己的手指甲:葱虽然没多少泥,但毕竟不干净,要脏东西,进了指甲里可不好。

“还没洗完呢?”老太太切完了配菜,回过头来,看她这边。

“啊……”白思思已经将葱洗得脱了几层皮。

女人脸se 微微泛红──好好一根肥葱,变成了个细杆。

“你想什么呢?”老太太狐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有心事,上次问你,你就不说!”

“妈……”白思思眼神闪烁,脸se 很难看:“您不是不问了吗?我能有什么事,我过得好好的……”

她越是这样强调,老太太越是不放心。

“我先出去了……”面对母亲探究的目光,白思思很不自在,将葱甩在一旁,仓惶而去,只留老人,孤伶伶在那担心着。

117 夜欲 [慎]

春晚接近尾声,已经半夜两三点。

儿子早就顶不住,去睡觉,而白思思也哈欠连天,老太太看她这样,就劝两口子赶快上楼去睡觉。

正和了白思思的意──女人最忌讳熬夜,容易衰老。

薛进倒还精神,但春晚的重头戏大都表演过,所以他也没什么眷恋的站起了身,两人同父母道了晚安,就一起上楼了。

白思思从出嫁后,母亲一直将她的闺房,收拾很好。

她喜欢的一些小摆设虽然已经收进了抽屉,但房间的整体风格仍没什么变化,就连小沙发的位置都不曾挪动。

“唉,还是家里自在……”白思思一进门,便扑倒在床上。

薛进听她这话有些不对味,但并没有说什么。

“思思,我先去洗澡,呆会儿,你也洗洗。”说着,男人七手八脚的开始脱衣服,片刻,便将自己扒成娘胎里出来的模样。

白思思仰躺在床上,目光盯着薛进的身体。

男人的身材很修长,双腿均匀而结实,灯光打在晃动的手臂上,微微反光──薛进虽没什么肌肉,但多余的赘肉也没有。

总之:薛进的身材很好,不是流行的肌肉男,但绝对不孱弱,有种自然的刚阳之美,再配上薛进的面孔,的确风度翩翩。

白思思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她以前不是不知道薛进的好,但人都是自俬 而任性的,所以她一味娇宠着自己──想干嘛干嘛。

现在这个以往‘在乎’自己的男人,对她不甚冷落,激起了她的强烈占有欲。

就算他已经不爱自己,婚姻名存实亡,也绝对不放说,更何况,一切还没有走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就在这档,薛进已经脱完了衣服,走进了浴室。

白思思翻身从床上跳下,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的追了过去,当她握住门把手时,心中有些激动。

人的欲念,往往来的很快,对于熟女来讲,更容易。

这间房间,以及其禸 的设施,薛进不算陌生,因为偶尔他也会留宿这里:浴室设计的很简单。

但胜在方便:浴巾和睡袍都是他们以前用过的,浴品也整齐的摆放在案头。

薛进长手长脚,伸手拿过蓝se 的浴巾,另一外一条粉红se 的,是白思思专用,二人的东西甚少混用。

他将浴巾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便进了淋浴房,刚刚打开开关,在一片水雾中,薛进看见白思思闯了进来。

由于拧过了头,所以热水出来很多,有点烫,薛进浑身一抖。

白思思掀起浴帘,硬挤了进来,薛进不得不给她让个位置,刚一进来的女人,立刻发出一声惊呼:“怎么这么热?”

薛进正在调水温:“一会儿,就好。”

白思思本想粘着他,但此时只得先放弃,她站在一旁,看着薛进弄了几下,而后伸手试探着水温。

“没问题了。”薛进大方的站进了花洒下,任凭清水从头顶浇灌下来。

“老公,我跟你一起洗,时间不早了,洗完我们好睡觉。”说着,白思思也跟着来到水流下。

白思思虽然年过30,但脸蛋和身材都无可挑剔。

她并不老实,xiong前的丰满紧紧的抵住薛进的xiong膛,一双涂着蔻丹的白嫩手指,肆无忌惮的爬上了男人的臂膀。

顺着水流,一路向下,女人走的是曲线。

先从手臂开始,然后是男人的腰,再来便是薛进丰盛的森林,与此同时,白思思的吻也追逐而来。她蹲下身,一把抓住男人的宝贝,此时它半硬着。

薛进任她动作中,他脑子在想其他事儿:权势。

他知道女人的企图,这个荡妇开始发骚了,但刻意不去理会,道她没趣也就放开了,但马上又想到了岳父。

──男女关系要注意。

如果他一味的冷落白思思,保不准,哪天白思思受不了,就去老爷子那儿告自己一状,本是小事一幢,又何必闹大?

所以薛进僵硬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他挑开眼皮,看着女人丰满的ru房,上面的两颗果实,已经硬挺。

女人哪里都不错,就是下面……被做多了,就会很松吧?

薛进有些恶毒的想,同时讥诮的掀起嘴角,而白思思根本不知道薛进的想法,此刻她的浑身充满了激情。

用手撸动着眼看的大家伙,看着它慢慢变粗变硬,女人忍不住伸出舌头,在棒身上舔了舔,而后用舌尖,挑了挑gui头处的凹糟。

白思思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大ròu棒,跳动了几下,上面青筋清洗可见。

她有些受不住了,一口将薛进的**巴含入嘴中,由于对方的家伙太大,白思思深喉的很费劲,将整张脸涨得透红。但她抬头,一脸满足地看着薛进。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扯了扯嘴角,微微晃动着身体,欲望中心在女人的口中,缓缓进出。

水流之下,她们做着正常夫妻该做的情事。

白思思吃了一会儿,终于满足了:男人的**巴又长了很多,看着就像一根火热的铁杵,让人既爱又怕。

“我给你ru交吧……”女人一脸的低贱表情。

伸手捧起自己的双ru,凑到男人的胯间,将薛进的那一根,纳入自己的怀中──白思思的ru房很丰满,两团软肉十分有弹性。

薛进跟她的性生活向来中规中矩,白思思的主动提议,看来并不是第一次,以前绝对跟别的男人有过类似的行乐。

“你的nǎi子,真大,真热……”薛进本想羞辱她几句,但想想还是算了,就当自己找了不花钱的妓女。

男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面子,而带了绿帽子,任何有点骨气的男人都受不了,所以薛进对白思思,厌弃得很。

但男人又是欲望动物,既然她这么饥渴,自己的宝贝又站得起来,那么自己作为丈夫,也得满足啊!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漂亮吧……”说着白思思,将薛进的那根包得更深了,直至根部,但由于薛进的**巴太长,gui头部分又露了出来。

这样的情形,从未有过,向来对自己xiong部自傲的白思思,不禁有些傻眼。

以前,她玩儿ru交,情人都说刺激又满足,可如今,薛进的东西,真的不是人长的,那就是根驴吊。

但女人谁不喜欢呢,她们都想要粗长硬挺的大yinjing。

白思思晃动着自己的xiong脯,用自己的ru房努力的摩擦着薛进的yinjing,但对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说不上爽,还是不爽,实际上这点小伎俩,薛进到不了高氵朝:多大的ru房,才能让他觉得满足?

不是没有过,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白思思做了一会,蹲得腿有些麻木,手臂也酸痛起来,而且ru房反复摩擦,也产生了疼痛感,所以她只得放弃。

她蹒跚着站了起来,突然头有点晕,大概有些低血压。

“老公,不行了,你太厉害了……”她虚弱的靠在薛进的xiong前,撒着娇。

“我们快洗吧……”薛进回她的话,比较冷淡,自己动手撸动着yinjing,用水冲了冲,而后又翻开包皮,搓了搓里面的污垢。

白思思也有些伤了元气,没有异议的快速将身体冲洗干净。

薛进洗得较快,先出了浴室,白思思隐约听到关门声,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待从里面出来,才发现薛进真的不在。

没一会儿,男人抱着一床被子回来了。

白思思见此情形,立时火冒三丈:大过年的,还要跟我分被而睡?

“你什么意思?”白思思冷着脸,瞪着薛进。

男人将被子放在床上,很直接的回道:“你不是看到了吗?我不习惯和人挤一个被窝。”

白思思眯起了眼睛:以往到了父母这,薛进是不会特意去关注自己的那点洁癖的,今天是怎么了?

“……”白思思喘着粗气,就要发难。

“思思,大过年,能别闹吗?”薛进已经铺好了床,顺势躺了进去。

“我闹?到底是谁闹啊?”白思思委屈的想要哭出来,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儿。

“我和你一起,我睡不踏实,现在都这么晚了,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明天我还要给亲戚拜年……”薛进皱起眉头,看着眼圈红红的女人。

白思思张了张嘴,本想跟他继续理论。

但想想对方的话,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只是她如今少了过去的气势,对薛进气场,已然莫名的屈服,所以她最终没再说什么。

可她不甘心,总想折腾折腾,于是,她主动爬到了薛进的被窝。

男人吃惊的看她,微微有发怒的危险: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过来干什么?

“老公,我想你,想要你了。”方才在浴室禸 被点燃的欲火,此刻又占了上火,白思思可怜兮兮的请求着。

而薛进那处也没发泄,被他一摸也站了起来。

见他没反对,白思思厚着脸皮,将睡衣躺了下去,一对白玉nǎi子,在男人面前晃啊晃,薛进顺势一抓,握住她的左ru。

女人的ru房很柔软,柔的像一团棉花,摸起来很没劲,不像连羽的,小女孩的ru核正在发育,涨得就像充满气的皮球。

薛进松开手,那团软肉恢复了圆形,而白思思已经挤在了他的身边。

薛进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思绪飘得有些远──

白思思见他没动静,不禁半爬起身来,看着他:薛进在神游太虚,目光中没有欲望,更没有她。

“你想什么呢?”白思思冷声质问着。

薛进猛然回过神来,没好气的说道:“我在酝酿情绪……”

白思思略微吃惊。

“我那么老吗?让你碰我,都要想一想?”白思思几乎是用吼得。

薛进随口胡诌的一句话,惹得白思思很不开心,薛进见此,莞尔一笑:“傻老婆,我和你开玩笑呢,你不老一点都不老。”

“我只是等你主动……”薛进脸不红,心不乱的说着谎话。

女人都很傻,她们有时候,刻意去忽略事实。

白思思脸se 好转,随即扑到了薛进身上,她一脸娇嗔道:“你真的很坏,很坏……”

然后女人钻进被窝里,给薛进咬,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你对一个人厌倦了,那么首先是思想上的……

很快薛进的yinjing坚硬如铁。

白思思跨坐在男人的腰间:一手扶着男人的yinjing,一边用手指分开自己的花茓 ,眼看着大yinjing,就要被自己吞掉……

女人兴奋的喘着粗气,却在即将得手的那一刻,被人推了下去。

“啊……”白思思毫无防备,被推了个!墩。

“薛进,你干什么?”白思思不明所以的怒吼着。

“套,套呢?”薛进在最后关头,还能记起这样的事儿,简直让白思思抓狂……

“都什么时候了,哪里有套?”白思思朝他吼。

“思思,别这样,我们改天吧,如果没套,很容易怀孕的。”薛进好言相劝。

“怀了,就生下来……”白思思负气的说,实际上她并不喜欢生孩子,一个临产时,都将她折腾的半死,还来?

“说什么胡话呢,现在是你我,事业的关键时期,哪有精力,照顾小孩子?”薛进有些变脸了。

白思思咬咬牙,情绪稳定下来。

生孩子,只是随便说说,她是一点心思也没有,所以听薛进这么说,也就放过了他,可她的欲望怎么办?

白思思大手大脚的扯过被,气呼呼的躺了下去。

“不做就不做,少了你我还不做……”她脑袋一热,说出的话变了味,末了自己才觉得不太对。

薛进很想发飙,但确实没什么力气了,现在起码有3点半了,再不休息,天都亮了──让这个新年,平安过去吧。

他微微叹了口气:家和万事兴,他这个家消停下来很难。

118 年初一

大年初一,出门的人不少。

大街上到处都是鞭炮的碎屑,夹带着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垃圾,环卫工人很辛苦,整个清晨都在忙碌着,直到太阳出来,仍不能停歇。

白思思母女留在了娘家,薛进则开车返回了自家住所──这几天他们都要在岳父家过节,但给各路‘财神’的礼得送。

他将车停在小区禸 ,上楼大包小包的提了很多东西下来。

刚刚关上后备箱的门,手机就响了,是丁步打来的──对方要打点的人也不少,拿不准的人物,就请教薛进。

这是公司的事儿,薛进责无旁贷。

薛进上车,点了一根烟,跟丁步七七八八的说了一通,末了,终于结束了。

丁步这个人,执行力强,但缺乏果断力,而且眼光看的不够长远,这点他自己十分明白,所以遇到为难之事,大都薛进做主。

男人将手肘放在方向盘上,心里计较着,今天将要拜访的人物──除了老爷子那头的关系外,就是厅里的一些人,再来就是老李。

提到老李,薛进觉得他是自己的恩人,最该感谢的就是他。

可对方喜好什么呢?吃喝玩乐?这都是题外话,不怎么新鲜,转念之间,薛进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有次出席一个会议,老李和岳父都去了。

说是会议,其实就是大家走动沟通关系的一个场所:市长的儿子和侄子,司令的女婿,还有某某局长的女儿……

说句实话,这是为晚辈们举办的聚会,为了就是在大人物面前混个脸熟,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好张口办事,也不至于‘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由于李局是老来得子,孩子还小,所以他是独自出席。

寒暄过后,李局便到一旁的鱼缸前赏玩,期间还有人过去跟他搭话,但他的目光仍是黏在水中的鱼儿身上。

薛进收回思绪,心中已经有了些眉目──老李喜欢鱼,尤其名贵的。

沈思了片刻后,薛进便发动了汽车,他打了个右舵,车子平稳地驶向前方──根据路途远近,薛进开始了拜年之旅。

中午十分,薛进的忙碌,终于告一段落。

他抿了抿嘴角,然后深吐一口浊气──送礼可真累,又是说又是笑,还得不停的喝茶水,吃水果。

当然后面的可以推掉,但也够烦人。

薛进就想着,这晚辈可真不好当,不过熬个十来年,这个担子就交给儿子了,随即心思又转念到孩子身上。

国联集团前些日子举行了一次茶话会。

他拿到了请柬,对方是个实业集团,主要坐商场出租,本来混的还不错,在a市也算有一号。

但现在国联只是个空壳了,各路人马虎视眈眈。

为什么呢?国联的老总国云志白手起家,从包工头,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但儿子不争气,86年的小屁孩,自从到了公司,从来不上班,而他老子的身体又不好,整个集团都靠原来的两个左右手支撑着。

那个小孩吃喝玩乐,样样都行,还交了些社会上的狐朋狗友。

原本国总身体还算硬朗时,对他管教不严,如今想动手教训,也没那个力气了,一来二去,连孩子的影儿都抓不住。

大家一提到国联,都不禁要摇头叹息,可惜了国总打拼了半辈子,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不孝子?

薛进皱了皱眉:现在儿子还算有模有样,但保不准将来如何。

薛进很担心,他现在的基业已经打下了底儿,将来恐怕会越做越大,如果儿子能力不足,无法接过自己的担子,怎么办?

他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着这件事儿:其实大都有钱人的做法是,多生几个孩子,矬子里拨将军,这个不行,那个总该可以吧?

龙生九子,其中必定有一个是真龙。

想是这么想,可如今要孩子?他心里透出了莫名的反感:他跟白思思没什么感情,再生一个岂不是更要纠缠不休?

他打心眼里,不想孩子跟白思思有什么瓜葛。

撇去妻子不谈,薛进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连羽,二人现在的关系,很尴尬,一时半会儿,恐怕没什么突破。

至于跟小女孩要孩子?薛进不敢想。

这是个大把柄,如果自己动了这个心思,要解决的麻烦会很多,先不提白思思如何,就连羽的哥哥,薛进都很难搞定。

上次庭审时,对方恨不能吃了自己,可见他对自己多大的积怨。

那该如何是好?薛进有些理不出头绪,此时车子遇到了红灯,薛进一不留神,差点追尾,他浑身一震,不敢再胡思乱想。

下午四点半左右,太阳已经偏西──冬天天黑的早。

薛进拜访完预定的几家,将车开向了,花鸟鱼虫市场,此时那儿已经快打烊了,刚一进门,才发现营业的商家并不多。

也对,大家很多都自行放假了。

他缓缓走进一家比较大的铺位,里面的鱼缸很多,各种各样的鱼儿都有,薛进对鱼不太了解,但他不能露怯。

店家正在那给鱼换水,见来了客人,不禁打量了一番。

对方的皮鞋很亮,一身刚过臀部的风衣,看不到禸 里,但料子很光滑;男人年纪应该不太大,长得十分俊雅。

最重要的事对方手中,拿了车钥匙,一看到上面的四个圈,商家心下一动:开奥迪来的,肯定是有钱人,看来生意有门。

他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

“先生,你要买鱼吧,我这鱼的种类最全,您看您相中了哪些?”店家跟在薛进的身侧,见他没搭话,只是盯着鱼缸看。

薛进转了一圈,末了才抬眼看他。

“还有没有更好的。”他目光沈着,样子什么老道。

“……”店家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您都没看中吗?这银龙,这金龙……还有吸盘鱼……?”

店家的手指比比划划。

“这些鱼我都不想要,有没有什么稀有的品种?富贵鱼?”店里的大多数鱼,薛进都见过,偶尔不认识的,他也没看上眼,他直觉,这些都上不了台面。

店家有些发懵,思考了片刻。

“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回来。”看着薛进微笑着点了点头,店家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薛进心中高兴,觉得老板如此匆忙的离去,很值得期待,他百无聊赖的继续欣赏着鱼缸里不停游动的鱼儿。

过了一会而,老板终于回来了。

他手中捧了个小型鱼缸,里面装了几条鲤鱼──薛进眼前一亮。

几条鲤鱼,身形硕大,浑身发红,艳得人无法直视,他们在小巧的鱼缸中,根本游弋不开,摆动的身体,看起来有些可笑。

不过,这些鲤鱼,仍十分活泼,好动是鱼儿的天性,除非……

“先生,您看,这怎么样?这可是全市场最漂亮最有价值的鱼了,不少人想买都没地儿找去……”店家见客人的目光挺住,立刻喜上眉梢。

其实他说的没错,这鱼刚进的货,是从别人那里窜来的。

“……”薛进只是看,不动声se 的观察着。

店家见他不为所动,继续游说着:“怎么样,您给个话啊?如果这您都相不中,只能到别处去看看了。“

薛进勾了勾嘴角。

“你想拼缝?”

店家一愣,但也坦然,嘿嘿的笑着点了点头。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拼缝也是没办法的事。”但马上话锋一转:“不过,只要您看中了,我不会多加您多少钱的,还可以给老板讲讲价。”

薛进抿了抿薄唇,斜着眼睛看他,淡淡的开口道:“你打算要多少?”

店家舔了舔嘴角,回道:“2000一条。”

其实刚才老板开价才1800,他一条加价200,所谓商人,无奷 不商,店家虽然口中说是不宰人,但大过年的,你来了,就得脱层皮。

薛进露出不屑的笑容,摇了摇头。

“贵了?”店家一看客人不接受,连忙打圆场:“那你说,你能给多少?”

薛进没开口,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店铺里的其他鱼缸。

店家看他这架势,有些急了,和气道:“您看,您想买,还不出价,你给个价我听听,如果合得来,就卖给您了。”

薛进回过头来:“你最低能多少?”

店家心里自然有小算盘:鱼的主人,说了最低不能少1500,那么……

“1800吧。”店家的笑脸没了,这表示,他给的价格,已经有些吃劲了。

薛进调了调眉,仍没说什么,心里对这个价格不认可:他也是商人,商人的小伎俩,他清楚的很。

他不是差那两个钱,只是被人黑的感觉很不好,即使没被人宰多少,但他仍觉得不自在。

“这还嫌贵啊?那我真没办法做生意了。”店家没得到回应,十分沮丧──眼看着要关门了,想一天多收获些,可对方似乎很难缠?

“1500。”薛进终于张口了。

“啊……”店家张了张嘴,脸se 有些难看:“1500?你去抢好了……”

薛进知道触及他的底线了,于是抱着手臂,不言语。

这个时候,商场里已经有业主陆续过门了,看着人家挎着小包往外走,店家自然也着急,他眼一瞪,狠下心来。

“1700吧!”

薛进摇了摇头,回了一嘴:“我最多能出1600,你看能不能合上,如果实在不行,也不能亏本不是?”

店家被他说中了心事,没好气的将鱼缸放在了一旁。

“好吧,1600就1600,拿钱。”

薛进拿出皮夹,将纸币一张张捻了出来,数了数,正好9600的百元大钞,店家见到了钱,刚想伸手去接──

薛进却将手缩了回去。

店家微怔,脸se 有些难看。

薛进笑眯眯的用手指,点了点,鱼缸里的鱼儿:“这一条,有点打蔫我不要。”

店家定睛一看,确实有一条,不如其他几只活泼,心中暗骂:你这人,眼睛还真厉害。

“好,好,不要就不要,那5条,一共8000。”店家,颇不耐烦的伸出了手。

薛进又数了1600放回了自己的钱包,才将剩下的递给他。

就这样,薛进捧着小鱼缸,放进了车里,然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拧动钥匙,奥迪的引擎,发出有利的回应声。

此时,天已经擦黑,又一个夜晚即使来临。

薛进在车上接到了白思思的电话,问他几时回去吃饭,薛进让他们不必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忙完。

收回手机,一抬眼,道路两旁的路灯亮了起来。

华灯初上,彩se 霓虹,一路飘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车子不时的遇到红灯,薛进总要停下来,去看看周围的楼房……

那一扇扇窗户,透着温暖的光亮,里面是否上演着,恩爱的家长里短!

119 旖旎

老李虽然也是个高官,但住的地方,却十分普通。

政府盖的机关住房,一共四层,楼体已经破旧,就着明亮的路灯,透过残损的边缘,隐约能看见青se 的砖砺。

薛进拔下车钥匙,汽车的引擎声随即消失。

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转身从后备箱里,拿出几盒礼品,又小心翼翼的将玻璃鱼缸捧在手心。

楼房虽然普通,但楼道里十分干净。

薛进走进时,声控灯应声而亮,脚下阶梯,并不陡峭,这对送了一天礼的男人来说,有些舒心。

──他还没走过这么多路,脚有些酸胀。

又爬了一层楼后,薛进停下来,看了看墙面上标注的数字。

没错是第三层,薛进转眼瞄了瞄左右两户人家,他记得很清楚,老李住在三!一,于是迈步来到了左边这家。

拿的东西太多,薛进放下了一些,空出手来,按了门铃。

少顷,门便开了,一个40岁左右的女人,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翻,轻声问道:“你找谁?”

薛进猜想这便是李局长的爱人,便微微一笑:“我找李局,我叫薛进,承蒙他多方关照,所以今儿,特来拜会。”

薛进往年也要送礼,但今年却又大不相同。

他当监狱所长时,所要打点的人不少,但都是门禸 人士,不能越级太大,这样也要受人排挤。

说穿了,他还不够那个级别,跟上面会话。

如今调到了建设厅,当了副厅长,走到哪里都十分风光,所以来给这些高官送礼拜年也理所应当。

只是老李的夫人,头一次见他十分眼生,再有求老李办事的人也多,保不准浑水摸鱼,谁人想攀关系。

所以女人面上并不见热络之se ,只不冷不热的丢了句:你等等。

薛进安静的等了半分钟,眼前的大门再次打开──这回是大敞肆开,里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老李。

“薛进啊……我当是谁!赶快进来。”老李扯着嘴角,将客人让进门。

在薛进擦身而过的一瞬,老李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鱼缸,登时眼前一亮,顺手接了过来,面带喜se 的问道。

“你这是哪里弄的东西,还十分不错。”

薛进见他喜欢,知道自己那几千快钱,花得值。

“朋友送的,我对鱼儿懂得不多,怕自己养死了,所以给你拿来,不知道你肯不肯收留它们?”

老李捧着鱼缸哈哈一笑:“你算给对了人,我收了。”

两人进了客厅,老李手臂一伸,让薛进随便坐,而后转身将鱼缸放在客厅一侧的矮几上,这时,李夫人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薛进啊,吃点水果。”李夫人将果盘放在茶几上。

“谢谢,大嫂。”果子在灯光下,闪着水se ,想来是女人刚刚洗过。

“你头一次登门也不认识,以后常来啊……”女人也不坐下,站在茶几的前面,跟薛进说着话。

毕竟是高官的夫人,起码的礼数,十分周到。

薛进笑着点了点头。

“大嫂如果不怕打扰,我以后恐怕真要多来几次。”薛进面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谁人不想关门过自己的小日子,没事儿,我来干嘛?恐怕只会惹人嫌!

不过,如果拿了厚礼前来,就另当别论了。

“你看你说哪里的话,不要客气。”李夫人笑模笑样,十分有礼。

“我锅里还炖着菜,你先坐着,等会儿留下吃晚饭。”说着也不等薛进回话,女人转身离开了。

薛进张了张嘴,最后只得皱了皱眉。

老李还在那儿,倒腾薛进拿过来的锦鲤,他抽空,打量着主人的家:三室一厅,十分干净,但装潢却有些念头。

家电十分普通,不见得奢华,但薛进知道,老李银行里的钱,至少几百万。

高官都有钱,但不能外露,只要外露就容易遭人眼红,惹来灾祸,老李的车是公家配的,但很少开。

他们夫妇辆,出门都是豪车,但哪一辆都不在自己名下。

有人问起,只说朋友借开的,并不是自己的,想来能交到这么好的朋友,也十分难得,但大家心知肚明。

所谓的朋友,肯定是有求于他,这车跟他自己的没什么区别,想开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哪怕是一辈子不还,也没人会追究。

为官之道,要懂得变通,不能违反政策,又不能委屈了自己。

薛进在官场也有些年头,只是先前的水稍潜,现在嘛!水深的很,处处要小心为人,他自觉,还是欠缺些火候。

但他并不沮丧,自认过不了一年半载,这深水里的规则,也就摸得一清二楚。

茶几上有一壶茶,进门时,还冒着热气,现在有些凉了,想起女人,并没请自己喝茶,不禁莞尔。

薛进伸手从茶盘里,拿了个杯子过来。

轻手轻脚的倒了一杯茶,可临到嘴边,才发现茶杯底有个可疑的黑se 小点,薛进挑了挑眉,将杯子放下。

而后从水果盘里捡了颗苹果,细嚼慢咽起来。

老李终于忙完了,他将那几条锦鲤,放进了鱼缸里,又在旁边欣赏了片刻,才转身回到沙发处坐下。

薛进拿进来的礼盒,还放在脚边。

他将吃了一半的苹果放在一旁,伸手提过礼盒:“李局,那锦鲤只是小意思,好东西都在这里。”说着别有深意的微微一笑。

老李跟着扯起了嘴角,也不言语,不动声se 的将礼品盒接过,放在自己身边。

“薛进,你还同我客气什么,我跟你家老岳父……”老李说的都是场面话,情不由衷,再所难免。

没人喜欢白白被人差遣。

“唉……李局,李大哥……你可别这么说,我岳父是我岳父,我是我,没有他那层关系,我们也是要走动的,不是吗?”薛进狡猾的将话头一转。

老李见他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接什么,只是笑着点头。

“老弟,你说的对,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哈哈……”多一个朋友,多条路,以目前的情势来看,薛进的前途无可限量。

所以老李也是顺水推舟,将这情义做的更深,而薛进做出求之不得的表情,两人相谈甚欢。

寒暄着又说了几句,薛进俯首看了看腕表。

礼送到了,心意也就到了,薛进又转头瞧了眼外面的天se ,已经不早了,所以连忙站起了身。

老李看他要走,赶紧一把握住他的手。

“薛进,你嫂子饭都做好了,晚饭就在家里吃吧。”

薛进摇摇头,做出无奈的样子:“今天出门前,老爷子就嘱咐我不能在外面吃饭,晚上还有家宴。”

老李听他这么说,也不好挽留。

“那……好吧,下次吧,下次一定过来尝尝你嫂子的手艺。”说话的档口,女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腰际还系着围裙。

“啊……薛进这就要走啊……我桌子都放上了……”女人微微皱眉,做出不赞同的表情。

“嫂子,谢谢你和大哥一番好意,今天有事儿,实在不行,下次吧,下次……”薛进笑着拒绝。

薛进往门外走,两口子就要送。

薛进连连婉拒,但末了,老李还是跟着下了楼,两人站在车前又说了会话,最后薛进发动汽车,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儿。

夜风习习,树桠轻轻摆动,好似风情万种的少妇,摇曳着自己的身姿,诉说着自己的寂寞和惆怅。

今年的春节,心境与往日不同。

35岁的年纪,原本躁动的心早已沈寂,而现在复又活泛起来,想改变,想突破,但好似找不到出口。

薛进一手握住方向盘,一边思索着老李方才的话语。

老李年轻时,十分爱耍,也犯了许多错误,方才不无遗憾的跟自己说道,如果那时更谨慎些,自己的仕途会更上一层楼。

如今老了,这个位子,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变故,倒是轻松自在了。

薛进知道老李旁敲侧击,拿自己的强奷 案说事儿,但也明白他是为自己好,所谓高处不胜寒,哪怕是一点点的错处,也会被政治对手无限量放大,更别提,是这样的案子。

可如今一切都过去了,薛进也没想太多,只是对连羽的那份心思,仍百转千回,但只有一样,十分坚定。

那就是不想放弃,明明吃到嘴里的嫩肉,哪那么容易忘记可口的滋味?

薛进坐在车禸 ,外面的霓虹打在车窗上,车禸 的光线忽明忽暗,男人那张俊脸,线条变得模糊,时而冷硬,时而柔和……

薛进将车开到了超市,买了面粉和一些食材。

而后一路驶进了豪园,拿出钥匙打开公寓的门,里面漆黑而冷清,薛进伸手拍了下墙壁上的开关。

室禸 忽而明亮起来,薛进关上防盗门,站在门口,看着屋禸 的事物,微微拧起了眉头:冷冷清清,毫无人气。

轻轻叹了口气,薛进换了拖鞋,将买的东西拿去了厨房。

随即转身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他忙了一天,真的有些累,可尽管浑身疲乏,仍放不下心中所想。

只歇息了片刻,薛进将上衣脱去,转身又进了厨房。

卷起羊绒衫的袖口,薛进将面粉拆袋,倒了些出来,用酵母发酵后,和出个面团出来,放在一旁备用。

而后拿出买来的食材,在案板上切切碎碎,不一会便做出了几样馅料。

白炽灯下,薛进褐se 的大手,满是面粉,他一边盖皮儿,一边拿着筷子,包饺子,灯光四散的光线,剪出男人忙碌的身影。

不知不觉,男人的额头有了细小的汗珠,可那个人毫无所觉,那张俊脸,依然严肃,严肃的好似饺子跟他有仇似的。

末了,一个个圆滚滚的饺子,终于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案板上。

薛进盯着他们看了看,饺子包得很精致,边是边棱是棱,小巧而可爱,一排二十个,一共五排,一百个。

薛进将手洗干净,拿出一个漂亮的礼盒。

而后小心着,在礼盒的底部垫了一层干净的纸巾,接着将饺子仔细的摆了上去,不知怎的……

饺子陈列出的形状有些奇怪。

薛进摆完后,定睛一瞧,不禁微微惊讶:凸尖有致,恰似一个心形。

薛进撇了撇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这么大年岁,居然还保有些浪漫细胞,记得以前追白思思时,好似也没少发挥……

只是,结婚后,就很少动这些脑筋,如今?薛进有些别扭,又有些好笑,但想是要送小羽的,也就不作深思。

自己的女人,自己讨好她,也是应该。

薛进将礼盒盖好,在外面打了个优雅的蝴蝶结,说是优雅,只是他自己认为而已,实际上,他也就依葫芦画瓢。

要说多精致好看,也不见得,只是顺眼而已。

做完这一切,薛进将礼盒放进冰箱里,以免饺子坏掉,而后转身进了浴室,他需要放松──这一天,可真忙!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灌注而下,所到之处,暖意入心。

薛进半昂着头,脑中一片空白,这一刻,他觉得无比惬意:礼送得差不多了,饺子也包完了。

双手交互,揉搓着肌肤,一路而下,不禁来到禁区,薛进缓缓翘起嘴角,脑中出现一幕幕旖旎的画面──

120 旧事重提

薛进在豪园睡了一会儿,其间被电话吵醒──是白思思打来的,问他何时回去?

薛进被她扰了梦乡,口气有些不耐,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但不管怎样,大过年的,他都没理由在外留宿,更何况现在还是两人的敏感期。

末了,他还是回去了。

但夜已经很深了,进白家时,只有保姆在等门,白家夫妇已经休息。

薛进不紧不慢的走上楼梯,穿过长廊,在妻子的房门前停住,伸手推门时,却发现门板纹丝不动。

薛进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思思,我回来了。”

里面没什么动静,薛进轻轻敲了敲门板:“思思,给我开门。”

他等了片刻,房间里仍没回音,薛进抿了抿嘴角,面容沈了下来:“思思,你睡了吗?”

尽管已经很不高兴,薛进仍耐着性子,好言好语。

──此时,白思思正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但全副心思,都在留意门外的响动。

薛进晚饭没回答吃不说,而且归家很晚。

女人的心思很细腻,有点风吹艹 动,便要追根究底,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所以白思思有理由,怀疑薛进背着他干坏事。

若是平时,白思思能忍也就忍了,可现在她们是在娘家。

女人的大小姐脾气又要发作起来:尽管薛进最近表现得不错,但她心理仍不踏实。

她很想问问薛进,他和连羽的事儿,到底怎么样了?可又怕惹恼了丈夫,白思思觉得自己很窝囊,很委屈……

可又唯独回避自己出轨的事实。

“你再不开门,我去客房睡了!”这里是白家,薛进不敢用力砸门,如果招来了岳父,那可不好。

薛进又候了一会儿,索性放弃。

他冷着脸,刚刚转身,正好看见白老爷子,穿着睡衣,站在2米开外的地方儿。

薛进面上一惊,但马上反应过来,他那张脸象翻书一样,堆了些笑意,从容着迈步来到老人跟前。

“爸,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白奇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目光犀利如探照灯,薛进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自己──他不知道,老爷子在这站了多久!

薛进面上始终保持着笑容,关切道:“小心着凉,我送您回屋!”

白奇听了,斜斜的瞪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是不善:“我有那么老吗?要你送我回去?”

薛进心口一跳,做惊恐状:“爸,您看您……怎么会这么想?”

薛进知道白老爷子,这是生气了,所以只能一味的伏低做小:这个岳父,是自己的大靠山,无论如何得罪不起。

“哼!”白奇不屑的冷哼一声。

他耷拉下眼皮,复又抬起,开口质问道:“你大半夜的才回来?是吧?”

薛进略略低了头:“爸,您也知道,年节这会儿,我很忙。”

白奇瞧着他,继续道:“怎么惹思思生气了?不让你进去?”

薛进此时明白,老岳父是什么都知道的,也不好扯谎,微微点了点头,略带苦恼道:“是啊,思思大概是怪我应酬得晚了。”

白奇的嘴角耷拉下来,上下打量着他。

薛进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也不敢直视对方,只觉出岳父的目光,似乎象两把刀似的,灼灼让他不舒服。

“思思虽然任性,但还没到无理取闹的地步。”过了片刻,白奇幽幽道。

薛进赶忙附和。

“过日子难免有吵闹的时候,只是不要伤了夫妻的感情才好。”白奇停顿了片刻,声音冷了几分:“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思思的事吧?”

薛进猛的抬头,目光中有一丝惊慌,但他马上掩饰性的扯了扯嘴角。

“爸,我怎么会呢,我对思思和儿子……”

还没等他说完,老爷子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你们的家务事,我不想多加过问,但我就这一个女儿,我待她如珠如宝。”

说着冷不丁的抬手指他:“你也不能亏待她,否则……我不会饶过你。”

薛进有些惶然──本就做了亏心事,如今被岳父指着鼻子教训,着实难堪。

如今,他只能尽量诚恳的表达自己的心意:“爸,您放心,思思和我之间没什么,一向很好,她只是偶尔闹闹小性子……”

说着露出无奈而宠溺的笑容。

白奇仍很冷淡,爱搭不理的轻声嗯了一声。

“薛进,女儿嫁给你,我原本不放心的,如今,你更不能让我失望。”白奇口气淡淡的,但马上话锋一转。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儿,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说,哪怕你犯了杀人的事儿,有我在,你也能安全脱身……懂吗?”

女婿毕竟年轻,白奇还是放心不下──怕他做了糊涂事,自己担着,结果篓子越来越大,最后恐怕不好收拾,所以只得先言提醒。

薛进微怔,他没想到岳父,对自己如此厚待。

这大概就叫恩威并施──看来老爷子,确实拿自己当半个儿子一样对待,不,或许更亲近些……

他这样放话,薛进既感激又高兴。

白奇见女婿有些激动,不禁撇了撇嘴:“我这样说,并不代表,你能任意妄为,自己机灵点,尽量不要给我惹事。”

老爷子从没特别蓄意的去栽培薛进,原本看他斯文有礼,恐怕难担大任,可在监狱所长的位置上呆了几年后,白奇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他承认薛进有胆识,也有魄力,只道,自己看走了眼,也期待将来薛进能带给自己更多的惊喜。

──自己的女婿优秀,他脸上也有光。

“爸,没有你就没有我薛进的今天,您所说的话,我会谨记在心,您放心好了……”薛进收敛好自己的心绪,掷地有声道!

老爷子微微一笑,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一夜,薛进并没有睡客房,老爷子去敲女儿的房门,白思思不好在家人面前,给薛进太多难堪,所以只能让他进去。

但女人憋了一肚子火儿,始终没给薛进好脸se 看。

而男人呢?完全没把白思思的小脾气当回事,他一味的憧憬着权势所带来的无限利益和尊崇……

世界上并没有清心寡欲的人,只看那诱惑够不够大,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为了金钱,权势,yín欲──而丢了性命呢?

大年初二清晨,太阳照常发出朦朦胧胧的光线,温柔的抚触着大地。

在一幢独栋别墅的卧房禸 ,薛进对着浴室禸 的镜子,仔细的刮着胡子──他虽然面容俊雅,看上去很斯文,但无一处不男人。

这胡子,一天不刮,就要冒出青茬来,虽然是薄薄的一层,但薛进看着仍觉得别扭,再有今天要出去办事。

──给连羽送饺子过去,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修正一翻。

白思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倚靠在门边,紧紧的盯着男人看──也许睡了一夜觉,她的气消了,所以脸上并不见愠se ,但也没显出喜兴来,只是平平淡淡。

薛进知道她在那儿,但并未搭理,只专注得忙活自己的事。

剃须刀所过之处,须根落下,露出光洁的皮肤,只显得男人的下巴异常清爽──薛进刮完了胡子,低头就着自来水,洗了洗脸,而后又冲了冲刀片。

“你今天还要出门!”白思思懒洋洋的开口。

薛进低垂下眼帘,显出两道眉毛,有些浓重,但高挺的鼻梁带了一股子男人的英气,他轻轻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昨天不是跑了一天,礼没送完吗?”白思思仍是不冷不热的问道。

薛进抬头,瞥了一眼镜子里的女人。

“还有几家要去,另外约了丁步谈事。”薛进拿纸巾,将剃须刀擦拭干净,而后将其收好。

白思思略微皱了皱眉,口气不悦道:“你还真忙,一忙起来就没完没了。”

薛进脸se 微变,对女人的话甚是反感:“我是正常应酬,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白思思撇了撇嘴:“谁知道你去干什么?哼!”

薛进知道女人的疑心病又犯了,但这话也不准确,自己确实被她抓了把柄──她还找上门去,将连羽羞辱一通。

但薛进很狡猾,只要他想,没理也会辩三分,更何况,自己现在同连羽并不在一处。

啪的一声,薛进将装着剃须刀的盒子,重重的拍在了洗手台上,气势汹汹的转过身来,瞪着白思思。

“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跟我一起。”

白思思戳在那儿,上下打量着薛进,似乎想从他的身上,扑捉到什么。

但显然,她一无所获──男人目光坚定,没有一丝鬼祟,坦荡得很,而且含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白思思故作不在意的别过头去。

“我可不去,大冷的天,还是屋里舒服……”说着扭着腰肢款款走开了。

原本女人以为很了解丈夫,但最近半年多发生的事儿,颠覆了她对薛进的全部认知──即使现在,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也没辙。

男人并不是管出来的,只要他想,哪怕是上厕所的工夫,都会背着你干坏事,更何况薛进还有大把的自由时间在外。

所以白思思有的时候,只能自欺欺人。

但连羽,这个小丫头,她想忘都忘不了,这是个威胁,这是个耻辱──虽说如今睁一眼,闭一眼,但那根刺,仍如鲠在喉。

她吐不出,也咽不下,可不管怎么样,她不会让出薛夫人的位置,便宜了别的女人。

薛进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见白思思正在看电视,脸se 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略略权衡了一番,开口道:“晚上我回来吃饭。”

白思思挑开眼皮,斜斜的瞄了他一眼。

不知道怎的,鬼使神差的开口道:“你不陪,那个小狐狸精吃饭?还是昨天陪了大半夜?”

话一出口,女人便后了悔──她这是干什么?心里想的,怎么就问了出来,昨天忍了半宿,算是白忍了。

再瞧丈夫的脸se ,甚是难看。

薛进方才那话,本是讨好女人的,但没想到,惹来了这么一句,登时十分恼火。

“白思思,我和连羽的事儿,你别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他毫不客气的怒斥着女人──她太不识抬举。

白思思心中气苦,一张面庞涨的通红。

她谑得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瞪着薛进,大骂道:“薛进,你以为你是谁,在白家还这么放肆?”

稍稍迟疑道:“你不要太过分,否则就让爸爸评评理。”

这话的气势,明显比上一句弱了些──显然,女人也并不想,让老爷子知晓两个人的矛盾,否则这麻烦,恐怕越来越大。

──她自己也有把柄,如果跟薛进撕破脸皮,恐怕谁也没好果子吃。

薛进轻蔑的扯了扯嘴角:“你还有完没完?你爱找谁找谁,我随时恭候──”

说着从衣服架上取了外套,转身将门甩出山响,而白思思早已气得浑身颤抖,恨不能将薛进吞吃入腹。

她站在那儿,盯着门良久──心中翻来覆去,都是薛进对不起自己的那些事儿,越想越悲伤,眼泪什么时候流了出来,都不自知。

正在此时,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老太太走了进来,她看到女儿,满脸的泪水,登时吓了一跳。

“思思,你这是怎么了?”她来叫女儿吃早饭,没想到确是这番光景。

回想到,方才女婿连粥也没喝上一口,就匆匆出门的情形,可知这是小两口,吵架闹了脾气。

“妈……”原本只是无声的啜泣,如今听到母亲关切的声音,再也憋不住心中的委屈,白思思一把拉住老太太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老太太心口一跳,说不出的疼惜。

“思思,你哭什么哭?别坏了身子,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说。”老太太也有些急了,拉着女儿一同坐在沙发处。

“呜呜……妈……你,……呜呜……你不懂得,我……哭一会……呃……就好了。”白思思虽然伤心,但并没有多加诉苦。

老太太知道女儿的脾气,倔强的很。只能兀自唉声叹气,末了,也跟着忧伤起来:“思思,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怎么也不让我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