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精品h文合集 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116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书名:乡村精品h文合集更新时间:2020/11/09 15:09字数:5696

  

“哥们,咱们这样的人,家庭没温暖,社会没地位,活像是那悲惨世界里的雾都孤儿啊!命运是如此的悲惨,既然还想活着,不自寻快乐怎么办啊?愁,又有什么用啊,就是愁死,该穷,还是个穷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人们讲,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跟你们比,我们就别他妈的活了,一点价值都没有。不过,老人们还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人家骑马,咱骑驴,回头一看,还有没驴骑的,还有一步一步光走路的呐。嘿嘿。哥们,你不知道啊,我是穷点,可是,我很快乐,我很健康!还有许多人,不如我呢,哥们,知道么!”奶奶bi一手摇着方向盘,一手数点起来:“咱们小学时代的同学,有不少已经早早地死掉了,”

“啊——,”我立刻转过头去,呆呆地望着奶奶bi,奶奶bi嘟嘟哝哝地念叨起来:“艹 ,林大庆,你还记得他吧,就是瞎眼那个家伙,死了,打了一辈子仗,到头来,还是死在打仗上,让人家打碎了脑门,死了;李喜春,死了,打仗打出了人命,让公安,叭——,给毙了;孟凡举,死了,尿毒症;王跃堂,死了,肝癌;梁大鹏,失踪了,这些年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张一锅,……”

“我的老天,”我由衷地唉息道:“唉,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啊!”

“呵呵,”奶奶bi刁顽地笑道:“少他妈的臭词滥用,哥们听不懂!唉,艹 ,咱们班上这些同学,划拉划拉,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妈的也不如你啊!你的命真他妈的好啊,活得真他妈的滋润啊,要钱有钱,要房有房,漂亮媳妇搂着,……”

“得啦,得啦!”听到奶奶bi满脸羡慕之se 地说出“漂亮媳妇搂着,”这句话,我心头猛然一颤:搂着,是搂着呢!可不是我搂着,而是大酱块搂着呢!一想到此,我冲着奶奶bi摆摆手,一脸苦涩地说道:“我有什么福,我他妈的,”

“嗨,”奶奶bi讥讽道:“哥们,你就别苦穷啦,放心,放心,没人跟你借钱,也不会求助你什么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么!你为什么没有福啊,我看你是他妈的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哥们,买完烟,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地喝一顿啊!”

“当然可以!”

酒桌之上,我与奶奶bi热情扬溢地互诉衷肠,不知不觉间,满满一瓶烈性白酒,便被我们俩人非常均匀地灌进肚子里,酒精在我的脏腑禸 缓缓地升腾起来,很快灼红了我的面庞,烧晕了我的心脏,迷迷茫茫之间,我依着奶奶bi健康有力的肩膀,借着醉意,滔滔不绝地,毫不隐讳地把自己在大酱块家那近乎亀 奴般的生活,合盘托出了。

“真的么,哥们,这是真的么?”同样也是喝得红头胀脸的奶奶bi半信半疑,我指天发誓地说道:“哥们,老同学,我他妈吃饱撑的啊,跟你开这种玩笑干么!哥们,我那所谓的老丈人,找个借口,让我出来给他买烟,然后,他便借机搂着我的媳妇,他的宝贝女儿,满床翻滚。就在此时此刻,我跟你在饭店里喝酒,而他们爷俩,正哼哼啊啊地艹 bi玩呐!……”

“他——妈——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奶奶bi啪地一声拍案而起:“这个混帐王八蛋,这也叫爹啊,我看他连个四条腿的畜牲都不如,自己下的玩意,反过来自己再吃掉,真他妈的不嫌脏啊!好恶心啊,哥们,”奶奶bi突然转过身来,嘴里喷着酒气,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哥们,这,你,就认了么?”

“奶奶bi,”我呼地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反问道:“你认为呐,依我的性格,你认为会怎么样呐?”

“艹 ——,”奶奶bi一把将我推坐在骑子上:“哥们,你很血性,哥们,你忘了,当年,上小学的时候,咱俩因为什么打的仗?嗯,还打得头破血流的?不就是因为我想泡你的小马子——林红么!你他妈的死活不让我泡,瞧那架式,简直就要跟我拼命啊,哥们,依你的性子,我看你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哥们,”我猛然拍打一下奶奶bi的肩膀:“知我者,奶奶bi是也!人生有两大仇,不报,誓不为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此仇不报,还叫爷们么?哥们,你说对了,我致死,也咽不下这口气,我,我,我要报复!”

“对,报复,收拾,废了他,哥们!”奶奶bi咕噜喝了一口白酒,拽了拽我的衣袖:“哥们,用不用我给你找几个伙计,咔——,”奶奶bi将手掌按放到自己的胯间,恶狠狠地做出切割的姿式:“废了他,阉了他,让这个混帐王八蛋,下辈子做太监!”

“不,”我摇摇头,更为狠毒地,一字一板地说道:“哥们,我不想一下子废掉他,我要慢慢地折磨他,我要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一天一天地烂掉,废掉,最后,我要让他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要让他,……”

“豁——,”奶奶bi笑嘻嘻地竖起了大姆指:“行,哥们,你比我还要狠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哥们,你想怎么慢慢地折磨他啊,有没有一个可行的计划啊?”

“有,”我捶了捶奶奶bi坚硬的胸膛:“这些日子来,我正苦苦思索着报复这个混蛋的计划,可是,一直也没有想不出太好的、比较满意的计划,今天,缘份让我们重逢了,奶奶bi,一看见你,我的灵感就来了,计划就有了!”

“嘿嘿,”奶奶bi得意地摸了摸脑袋:“什么计划啊,哥们!”

“这个计划很庞大,也比较复杂,需要你帮忙,我的计划才能圆满地完成。”

“呵呵,”奶奶bi自嘲地说道:“哥们,我一个穷光蛋,能帮助你什么啊?”

“奶奶bi,你虽然很穷,也没有正式的工作。可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奶奶bi,因为你特殊的生活环境,营造出一个复杂的社会关系网,正是这张关系网,使你结识了一群无所不能、无奇不有、五花八门的各路神仙。”

“哈哈哈,”奶奶bi扑哧笑出了声:“这倒是,这倒是,哥们,这些神仙,能为你做些什么啊?”

“奶奶bi,过来!”我冲着奶奶bi摆摆手,奶奶bi顺从地伸过头来,我轻轻地拽住奶奶bi的脏耳朵,低声嘀咕起来。奶奶bi很是认真地听着。听着,听着,奶奶bi的脸上慢慢地闪现出丝丝得意之se :“嗯,艹 ——,好,好,好主意,好计划!”

“哥们,”与奶奶bi咬了一番耳朵,我再次端起酒杯,举到奶奶bi的面前:“哥们,放心大胆地跟我干吧,这可是相互获益的买卖啊!”

“哈哈哈,”奶奶bi喜滋滋地抓起酒杯,我啪地触碰一下:“哥们,祝咱们合作愉快!干杯!”

“合作愉快!干杯!”

“干!”

“干!”

……

(90)

真是天助我也,我那恶毒的计划刚刚制定出来,大酱块最为喜欢的,据奶奶bi言称掺混了毒品成份的良友牌香烟便莫名其妙地脱销了,不明不白地从商店的货架上,永远地消尸灭迹了,可这苦煞了瘾君子——大酱块。为了能够找回那奇妙的味觉,大酱块偿试着吸食各种品牌的香烟:555、万宝路、蓝剑、骆驼,……,甚至还吸食起往日根本不屑一顾,极为廉价,但却辛辣无比的羚羊牌雪茄烟。大酱块的面前摆放着各种品牌的香烟盒,打火机啪啪啪地开启着,一根接着一根地点燃烟卷,可是,仅仅吸上数口,便懊恼不已地将香烟按灭在玻璃缸里:

“唉,不对,不对,他妈的,这是什么破烟,”大酱块绝望地唉息着:“完喽,完喽,无论什么好烟,到了我的嘴里,都他妈的抽不良友的味道来!”

“舅舅,”望着大酱块若饥若渴、坐立不安的窘态,我认为时机已然成熟,我平静地掏出奶奶bi早已准备好的,没有任何商标,仅仅包裹着一层白纸的香烟,推到大酱块的手旁:“舅舅,你偿偿这个,看看能否品到良好的味道来!”

“哼,”大酱块不屑地撇了白烟盒一眼,粗手指不耐烦地推开白烟盒:“这是什么破玩意,连个商标都没有,能好抽么!”

“舅舅,”我启开白烟盒,拽出一支香烟,恭恭敬敬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又殷勤地打开火机:“舅舅,是好是坏,偿偿不就知道啦!”

“哦——,”在我的劝说之下,大酱块勉强叼住烟卷,毫无希望地狠吸了一口,然后,非常认真地品味起来,随着薄雾的缕缕升腾,大酱块木然的表情渐渐地兴奋起来,只见他吐出烟卷,夹在黄浊的手指间,仔细地审视一番,继尔,又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狂吸起来:“哦——,小子,”大酱块再次吐出已吸尽大半截的烟卷,在我的面前晃了晃:“你还别说,这烟真不赖啊,有良友烟的味道,嗯,好像他妈的比良友烟的味道还要浓,刚刚抽了几口,就他妈的精神倍增啊,小子,这烟,你是从哪掏弄来的啊?”

“朋友给的!”我坦然答道,大酱块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来:“嘿嘿,这烟不错,小子,”大酱块掏出精美的钱包:“这烟,多少钱一盒啊,再给我弄点来!”

“这个,”我摆摆手:“舅舅,这是朋友送的,说是味道不错,让我偿偿,我没问多少钱啊,如果舅舅喜欢抽,过几天,我给你打听打听!”

“嗯,”大酱块点点头,将钱包重新揣回口袋里,同时,将白盒香烟,也悄然地塞进口袋里:“小子,一定给我打听打听!”

“舅舅,放心吧,如果你喜欢抽,”看到鱼儿已上钩,我不由得地露出得意的隂 笑:“我一定想办法,保证供应!”

“嘿嘿,”大酱块满意地冲我淡淡一笑,我则不怀好意地,隂 险异常地冷笑着:“哼哼,哼哼,”

第二天,我又掏出数盒白皮香烟,啪地放在大酱块的面前:“舅舅,这,也是朋友免费赠送的,不过,再想抽,就得花钱买喽!”

“没说的,没说的,”大酱块乐合合地收起白皮香烟:“抽烟花钱,天经地义啊,小子,这烟,多少钱一盒啊!”

“挺贵的,”我伸出手掌,在大酱块的面前,默默地比划起来,大酱块见状,先是苦涩地咧了咧嘴,但立刻爽快地说道:“没说的,没说的,想抽,就别他妈的嫌费啊!”

从此以后,我摇身一变,成为大酱块的香烟供应商,我将奶奶bi那般狐朋狗友们自制的,撒进大量毒品的白皮香烟,一包又一包地带回家里,然后,狮口大张地开出令大酱块瞠目的天价,又得意洋洋地接过大酱块的钞票,俬 下里,与奶奶bi等人,坐地分脏。然后,将渐渐厚涨起来的钞票,不断地邮寄给故乡的老姑,用来购买矿渣,平整我的土地,为日后建造梦想中的小洋楼,作好前期准备。

大酱块的烟瘾极大,早晨省来,睁开积满粘屎的双眼,就必须先吸食一根香烟,然后,才会哼哼叽叽地爬出被窝,开始穿衣、漱洗。整个一个白天,除却吃饭、饮茶,大酱块可以说是烟不离手,尤其是在饮酒的时候,更是一根紧接着一根。

大酱块饮酒,有一个古怪的特点,不需任何美味佳肴来佐酒助兴,只要有烟既可。一挨坐到餐桌前,只要端起酒杯,大酱块便习惯性地掏出香烟,悠然自得地点燃一根烟香,然后,咕噜一声,痛饮一口白酒,接下来,再哧溜一下,狠吸一口香烟。我坐在大酱块的对面,眼睁睁地看着大酱块是如何且饮且吸,饮完一瓶白酒,也吸尽一盒香烟。

“啊——,呸——,”烈性酒精与混合着适量毒品的尼古丁在大酱块的腹禸 发生了奇妙的反应,灼烧得大酱块既兴奋,又干渴难奈,他不停地、剧烈地干咳着,吐出一块又一块让我恶心致极的、黄稠稠的粘痰:“啊——,呸——,”

“舅舅,”我放下酒杯,关切地劝说道:“你咋这样喝酒啊,什么菜也不吃,光抽烟,这样下去,会把肠胃烧坏的!”

“嗯,”大酱块点点头:“是啊,是啊,小子,我也知道这样喝酒,对身体非常不好,可是,就是他妈的改不掉啊。唉,小子,你不知道哇,我们是喝酒世家,这毛病,也是祖传下来的啊。想当年,我老爹,就是这么喝酒,可是,他不抽烟,也不吃菜,喝一瓶白酒,最多只需十粒花生米!有时,十粒花生米,也吃不掉,后来,”我搀住东倒西歪的大酱块,大酱块依在我的身体上:“后来,后来,我老爹,喝出了酒肝,最后,就死在这病上啦!”说着,大酱块伸手又欲抓过一瓶啤酒,我拼命地拽扯着他:“舅舅,别喝了,”

“不行,”大酱块推搡我一把,不由分说地抓过啤酒瓶:“再喝一瓶,好烧心啊,喝,喝一瓶啤酒,给肚子降降温,凉快凉快!”

咕——噜——,大酱块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咕噜咕噜地痛饮着冰镇啤酒:“啊,烧心啊,真烧心啊!热死我喽!”

“舅舅,”望着大酱块烂醉的样子,凭经验,我估摸着他的神志,已经开始模糊起来,用不了几分钟,便会忘记一切。我哪里肯放过这肆意捉弄他的大好时机,我冲着他的后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走进厨房,勺起一杯冷水,然后,悄悄地溜回到沙发后面,手掌高举,将一杯冷水哗哗地倾倒在大酱块热气翻滚的脑袋瓜上:“舅舅,我来帮你降降温吧!”

“啊——,”冷水从大酱块的头顶,缓缓地灌进衣领里,早已沉醉的大酱块,那麻木的赘肉立刻哧哧地升腾着滚滚燥气:“啊,好凉快啊!”

“凉快么!”听到大酱块的话,我又勺来一杯冷水,正准备继续倾倒,都木老师慌忙迎上前来,一把夺过水杯,面se 严厉地对我说道:“孩子,你舅舅已经喝醉了,你怎么能跟舅舅开这种玩笑呐!”都木老师放下水杯,转身又夺过大酱块手中的酒瓶:“老朴啊,别喝了,快别喝了!你想喝死啊!”

我不服气地站在都木老师的身旁,心中暗暗嘀咕着:老师,妈妈,你又心痛起他来了,你忘啦,他是怎么折磨你的?

“孩子,快,”都木老师转过脸来,命令我道:“快,帮老师把你舅舅搀到床上去啊!”

“哼,”听到都木老师命令般的话语,我不得不走上前去,拽起大酱块的手臂:“舅舅,走,进屋睡觉吧!”

“老——公,”刚刚走出都木老师的卧室,楼上的蓝花让我极为惊讶地,煞是亲切地呼唤道:“老公,来啊,太晚了,上楼休息吧!”

我抬起头来,蓝花正甜滋滋地冲我媚笑着,手臂可爱地伸张着:“老公,来啊!”

哼哼,我好生纳闷:结婚以来,蓝花总是对我不冷不热,不理不睬,今天,这是刮起了什么风向,发起了什么慈悲?一口一声,甜甜地老公、老公的?我怀着受宠若惊的心理,循声迈上阶梯,刚刚走到蓝花的身旁,蓝花立刻搂住我的脖颈,轻盈的身子紧紧地依贴在我的胸脯上,两条秀腿欢快地踹蹦着,同时,娇嗔地赏赐我一计浓浓的香吻,我顺势将其抱在怀中,大踏步地迈进卧室,蓝花撒娇地依在我的胸前,小手娴熟地解开我的钮扣,然后,一脸滛笑地掐拧着我的胸肌:“哇,好硬啊,老公,你真健康啊,这身板,壮得像头牛啊!”

听到蓝花的赞赏,我喜滋滋地将其放置在床铺上,蓝花则乖顺地拨掉香气喷喷的睡衣,雪一般洁白的胴体,在灯光的映衬之下,泛着无比缭人的柔美之光,双股之间小馒头般的肉包包,更是让我涎液直流,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将立刻就要漫溢而出的口水,咽回到肚子里,胯间的鸡鸡,扑楞一声,昂起头来。

“嘻嘻,”蓝花光溜溜的身子灵巧地一转,脑袋瓜极为准确地停滞在我的胯间,同时,双手一扬,老道地掏出我的鸡鸡,一对秀眼仔细地盯视着,细嫩的小手,很是专业地揉搓着:“哇,好大啊,好粗啊,好硬啊!嘻嘻,”揉着揉着,蓝花吐出舌尖,大大方方地舔吮着我的鸡鸡,一只小手顽皮地抓握着我的肉蛋蛋,我再也不能自制,身子一弯,被蓝花舔吮得青筋暴胀的鸡鸡直指蓝花的面庞,蓝花心领神会,先是冲我淡然一笑,然后,双肩往前一拱,将小脑袋耷搭在床铺边,然后,小嘴一张,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吮吸起来。

“啊——,”在蓝花轻车熟路的吮吸之下,没出数分钟,我便产生了强烈的she精欲望,我闭上眼睛,急促地喘息着,手指死死地按住鸡鸡根,不希望这么快就排出jg液来。可是,我的鸡鸡哪里还肯听从我的指挥,它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在蓝花的小嘴里哆哆抖动着,而极为在行的蓝花,则更加卖力地吮吸起来,我再也不能自己,纵声大叫起来:“啊——,啊——,啊——,”一股白哗哗哗的jg液,从鸡鸡头狂泄而出,直喷得蓝花满面皆是,蓝花慌忙爬起身来,拽过毛巾,胡乱地擦拭着,同时,笑嘻嘻地问我道:“老公啊,我傻爸抽的烟,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哦,嗬嗬,原来如此啊!我正握着渐渐瘫软下来的鸡鸡,意犹未尽地发呆,听到蓝花的问话,终于省悟过来:他妈的,真是无利不起早啊,乖乖,你这是有求于我啦!

“怎么,亲爱的,你也想抽么?”我怔怔地问道。

“嗯,”蓝花如实相告:“我偿了偿,味道真正啊!”

“嘿嘿,”望着蓝花馋嘴巴舌的娇态,我不禁良心发现,不,蓝花虽然不爱我,不喜欢我,可是,我不能害她,她还很年轻,她的人生之路,还很长,如果与毒品结缘,此生将彻底毁掉:“亲爱的,你不应该抽烟,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不,”蓝花小嘴一厥,孩子般地蹬踹着白腿:“不,不,我要,我要,给我,给我么!”

“不行,”我断言说道:“不行,这烟毒性很大,我不能给你!亲爱的小蓝花,你不知道,这烟,影响生育啊,总抽这种烟,生下的孩子,不是傻就是痴啊!”

“我不,我不,”蓝花气鼓鼓地说道:“我不,我不生孩子,老公,”蓝花扑楞一下跪起身来,拉住我的手掌:“老公,还生我的气吧,老公,你是不是心理有些不平衡啊!”

“哼,”我轻蔑地哼了一声:“亲爱的,我哪敢生你的气啊,我哪敢惹你生气啊!”

“老公,”蓝花以商人的口吻,做交易般地说道:“老公,以前,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一定让你平衡平衡!老公,”蓝花站起身来,小嘴贴到我的耳畔,低声嘀咕一番,我漠然地摇摇头:“不,少扯这个,我不敢兴趣!”

“哼,”蓝花闻言,脸se 一沉:“给不给?”

“不给!”

“不给,我就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告诉给爸爸!”

“啊——,”蓝花的恫吓,尤如一声炸雷,在我的头顶轰然爆响,我呆呆地望着蓝花,不知如何是好。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我与蓝花的争执。

……

夜半更深,妈妈匆匆忙忙给我挂来电话,唉声叹气地告之我:老姨来了!放下电话,我

兴奋得一宿没有合眼,啊,老姨,我心爱的老姨,多年不见,你还好么?第二天早晨,我心

急火缭地将大酱块送到办公室里,便迫不急待地驾车赶回到家里。

“妈妈,”刚刚推开房门,身着睡衣的妈妈恰好迎面走来,我嘻皮笑脸地扑上前去,痴

迷迷地搂住妈妈温热的粉颈,大嘴一张,肆意咬啃起来,妈妈慌忙推开我:“哎哟,儿子,

别闹啦,你老姨一家人,都来了,唉,背包落散的,一个个活像是逃难的盲流,你快进去看

看吧,简直把咱们家,当成避难所了!”

说完,妈妈嘟嘟哝哝地走进卫生间,洗漱打扮去了,我抹了抹粘满妈妈津液的厚嘴唇,

悄悄地推开里间屋的房门。只见阔别多年的老姨心神不定地端坐在床铺边,她的身材依然是

那么清瘦;她的面庞依然是那么充满了忧伤;她的衣着依然是那么简朴,但却是整洁异常。

在老姨的身旁,是早已长大成|人,却永远都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儿子吴涛,而老姨的小

女儿吴瑞,则羞达达地倦缩在写字台旁,一只小手慌恐不安地摆弄着一把塑料尺。

“老姨,”见我推门而入,老姨娘仨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我径直奔向老姨,粗大的手

掌紧紧地握住老姨干枯的手掌:“老姨,多年不见啊,外甥好想你哟!”

“大外甥,”老姨激动不已地用一只小手握着我的大手,另一只小手,依然像往昔那

样,充满爱怜地摆弄着我的衣领,那干瘦的面庞,闪现着热切的柔光,:“嗬——,小力,

长这么高了,长这么壮了!”

“力哥,”吴涛讨好地唤我道,我扫视他一眼,懒得理睬他,又不得不假惺惺地应承着,

躲在老姨身后的小吴瑞怯生生地唤道:“大表哥!”

“嗳,”我冲着吴瑞淡然一笑,se 迷迷的眼睛顽皮地眨了眨: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

好看啊。眼前的表妹,与心爱的老姨一样,身段轻盈,腰枝娇巧,文文静静地伫立着,瘦俏

的瓜子脸泛着甜甜的媚笑,见我死死地盯着她,极为害羞地低垂下头,小手依然漫不经心地

摆弄着塑料尺。

“大外甥,”老姨重新坐回到床铺边,又将我拉坐到她的身旁,干巴巴的手掌轻轻地抚

摸着我的面庞:“来,让老姨好好看看,这么多年喽,啊,我的大外甥,长得真俊啊!”

“老姨,”在老姨的抚摸之下,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我拉着老姨的手,轻声问道:“老

姨父呐?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唉,”听到我的问话,老姨不禁长叹一声,然后,愁容满面地说道:“他,死了!”

“哦——,”我惊讶地感叹一声:“死——了!”

“死了,”老姨怔怔地点点头:“死了,死了,唉,他这一死不要紧,工资不开了,

老姨一家人都没了活路,你老弟这小子也不学好,什么也不干,就知道耍钱,这三耍两耍的,

就把房子给耍没了!”

“豁——,”我转过头去,撇视小吴涛一眼,心中暗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见

我无比轻蔑地瞪视着他,吴涛惭愧地低下头去,面颊尴尬地啃咬着手指尖。

“那,”我喃喃地问老姨道:“老姨,没有任何收入,那,你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大表哥,”没等老姨回答,可爱的小表妹吴瑞抢白道:“我们租了一间又破又小的房

子住,妈妈领着我,给服装厂加工儿童服装,挣点辛苦钱,勉强维持生活!大表哥,我们穷,

没有钱,买不起最新型的电动缝纫机,只好买了一台快报废的脚踏式缝纫机,我和妈妈就用

这一台破机器,日夜不停地轮班干,妈妈心痛我,让我干白班,而她,天天熬夜间,一蹬就

是一宿,”

“唉,”老姨长叹一声,打断了表妹的话,更加忧伤地叹息起来:“算了,算了,丫

头哇,你就少唠叨几句吧,哪有挣钱不挨累的啊,大外甥,”老姨又转向我:“只要能挣到

钱,老姨不怕挨累,可是,可是,这小子,”老姨指了指小吴涛:“你表弟他啊,总是不给

老姨省心,总是给我招灾惹祸啊!”

“你,”我盯视着小吴涛:“你,又给老姨惹什么祸了?”

“我,我,我,”在我咄咄的逼视之下,小吴涛愧疚万分地吱唔着,老姨接过话茬:

“我们村里老唐家的大小子,辛辛苦苦地攒了一笔钱,准备买一辆农用拖拉机,可是,你这

个不学好、不走正道的表弟知道后,就动了邪念,三天两头找人家,哄骗人家参与赌博。还

与别人合伙做手脚,出老千,一宿黑就把人家攒着买拖拉机的钱,骗个精光。结果,那小子

输红了眼睛,看着翻本无望,找来一根麻绳,上吊死了!”

“哇——,”我惊讶不已咧了咧嘴:“豁豁,小吴涛啊、小吴涛,你可真行啊!”

“大外甥啊,人命关天啊,你表弟这下可惹大祸喽,老唐家报了案,县公安局下来抓人,

与你表弟合伙骗人的那几个家伙,统统都给警察收了进去,小吴涛倒是有点鬼机灵,早早就

躲到外边避风去了,警察没有抓到他,可是,总这么躲着,哪天是个头哇,没办法,老姨就

领着他,到你家来避一避!”

“吴涛他妈!”妈妈一脸湿漉地走进屋来:“你想的倒好,以为跑到我家来,就都躲开

警察的抓捕么,儿子,”妈妈冲我呶呶嘴:“把你三叔那档子事,讲给你老姨听听!”

“是啊,”我瞅了瞅不可救药的小吴涛,将三叔当年来我家避祸,最后,被警察抓获,

戴着铁铐,狼狈不堪地被警察押解回故乡的前因后果,毫不隐瞒地讲给了老姨和吴涛。

“哎呀,”小吴涛一听,顿时急得满屋子团团乱转:“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如果让警察抓住,我可就没好喽,与我一同骗钱的那几个家伙,都判了重刑啊!”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呐!”我冷冷地看了看小吴涛,老姨满脸忧虑地嘀咕道:“这,

这,这,唉,家里不能呆,这里也躲不过去,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啊!”

“玉燕啊,”妈妈站在梳妆台前,一边整理着乌黑闪亮的秀发,一边不耐烦地唠叨着:

“这样不争气的儿子,要他啥用,依我看啊,应该让他蹲几年监狱,这对他,也不是什么坏

事,能够起到教育他的作用,看他以后还学好不学好。再说了,如果警察真想抓他,他就是

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他抓捕归案的,我看啊,你们娘几个还是回家去吧,送吴涛投案自首,

或许还能少判个一年半载的!”

听到妈妈的话,吴涛耷拉着灰突突的长脸,偷偷地,却是恶狠狠地瞪了妈妈一眼,老姨

冲着妈妈无奈地说道:“二姐啊,瞅你说的,哪有当妈的愿意让儿子蹲大狱的啊,唉,”老

姨再次拉住我的手:“大外甥,怎么办啊,大外甥,给老姨想个法子吧!”

“嗨,”妈妈转过头来,冷冰冰地对老姨说道:“他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法子,再者说

了,你想让我的儿子,跟你一样,成为窝藏犯啊,玉燕!”妈妈从口袋里掏出数张钞票,没

好气地甩到老姨的面前:“呶,我只有这点钱啦,你拿着买几张车票,赶快回家送吴涛自首

去吧!”妈妈又转向我,从妈妈的眼神里,我非常清楚地猜测出,妈妈希望老姨立刻就在她

的眼前永永远远地消失掉:“儿子,去,用你的车,送你老姨去车站!”

“妈妈,”我心有不甘地站起身来,度到妈妈丰盈的身前,双眼鬼灵灵地盯着妈妈,同

时,拉住妈妈肥实、细白的手掌,思忖着如何说服妈妈,暂时收留我那无房、无地,无产、

无业,可怜无助的老姨,妈妈却秀面愠怒:“瞅啥呐,好儿子,听妈妈的话,去,送你老姨

去车站,快点啊!”

“大外甥,老姨走了!”老姨没有伸手去拿妈妈布施的,那几张微不足道的钞票,而是

艹 艹 收拾起简单的行装,在妈妈无情无义,冷淡异常的目光之下,酸涩的走出房门,吴涛垂

头丧气地尾随在老姨的身后,吴瑞则嘤嘤地抽泣起来。见老姨一家人唉声叹气地走出房门,

妈妈冲我不容分说地撇撇嘴:“好儿子,快,快给妈妈把她们送走!”

“哼,”我冲妈妈冷冷地哼了一声,恶狠狠地摇了摇车钥匙,然后,啪地摔死房门。

“妈妈,”汽车里,吴涛突然搂住老姨,绝望地痛哭起来:“妈妈,我不回家,我不回

家,我说死也不回家,妈妈,千万别送我自首啊!”

“儿子,”老姨抱着吴涛的脑袋,看到儿子的可怜相,顿然泪如雨下:“儿子,儿子,

不回家,去哪啊,你二姨,又不肯收留咱们!妈妈又没有能耐,挣不到钱,不去自首,你怎

么办啊!咦咦咦,咦咦咦,……”

“妈妈,我不想蹲监狱!呜呜呜,呜呜呜,……”

“小吴涛,”我将汽车停在火车站的售票室前,思忖了片刻,最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甩掉烟蒂,呼地掏出一叠准备给大酱块买香烟的钞票,转过身去,塞到身后的吴涛手中:

“吴涛,给,拿着这些钱,如果你不想蹲监狱,不想被判重刑,那就跑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吴涛,你去南方吧,到那里打工,赚点辛苦钱,自己能养活自己,就行了!”

“谢谢大表哥!”吴涛抹了一把泪水,兴奋地接过钞票,嘴里不停地千恩万谢着,老姨

泪水涟涟地拉过儿子的手:“儿子,到了南方,要好好地干活,本份为人,可别再耍钱骗人

啦,儿子啊,你就给妈妈省省心吧!”

“嗯,”吴涛握着钞票,唯唯喏喏地应承着,老姨抱着不争气的儿子,喋喋不休地依依

惜别着,我悄悄地溜到售票口,买了一张火车票,然后,塞进车窗里:“给,吴涛,这是去

南方的火车票,马上就要开车了,快去检票吧!”

“儿——子,”老姨紧握着吴涛的手臂:“到了南方,别忘了给妈妈来信啊!”老

姨依依不舍地拉着儿子的手:“儿子,千万要给妈妈写信啊!”

我默默地站立在汽车旁,望着身旁既将流落天涯的吴涛;望着不停地涌淌着绝望泪水的

老姨;望着孤苦伶仃,既可爱又可怜的小吴瑞,我心中怅然道:唉,老姨连个房子都没有了,

这娘俩回去后,住哪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唉,这娘俩,可怎么办啊!

吴涛含泪告别了老姨,然后,匆匆蹬上二楼的检票室,我略微思忖一番,然后,拉开车

门,坐回到驾驶座上,汽车调头返回市里,老姨不解地问我道:“大外甥,你,这是干么啊,

咋又把老姨拉回市里啦!”

“老姨,你和吴瑞就别回家了,住在我们这里吧!”

“可是,老姨没有房子啊!”

“租呗!”听说我准备让老姨住在城里,表妹吴瑞的脸上立刻闪现出一丝兴奋之se ,喃

喃地嘀咕道:“租呗,妈妈,咱们租房子住呗!”

“哼,”老姨斜视了吴瑞一眼:“说得到是容易,咱们哪有钱啊!”

“妈妈,”小吴瑞不服气地说道:“妈妈,我出去打工,赚了钱,交房租!”

“唉,就你啊,”老姨极为轻蔑地瞅了瞅弱小的女儿:“嘿嘿,你有什么本事啊,能

挣几个钱啊,就凭你打工挣得那几个小钱,房租勉强能交得起,可是,电费、煤气费,你交

得起么?咱们吃啥、喝啊!”

“老姨,”我转过头来,望着痛苦不堪的老姨,望着胆小如鼠、但却极为可爱的小吴瑞,

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老姨!房子的事,你就不必艹 心喽,表妹,你也用不着出去什么

打工,房子的事,我全包下喽!”

汽车爬行般地驶出繁华、喧闹的老城区,越过迷宮般的高架桥,在不远的正前方,缓缓

地出现一片可爱的绿洲以及一汪湛蓝se 的水面,吴瑞激动万分地将小脑袋瓜探出车窗外,一

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兴致昂然地眺望着波光闪耀的水面以及无边无际的人

工林:“哇呀!好漂亮啊,大表哥,这是什么地方啊?是不是公园啊?”

“嗯,”我得意地点点头:“表妹,你没猜错,这里,据说是亚洲最大的人工森林公园!”

“哇,”吴瑞情不自禁地拍打着小手:“真漂亮啊,我的天啊,这么多的松树、杨树、

桦树,一片一片的,排列得整整齐齐,一根一根的,都是笔直笔直的啊!”

汽车无比自豪地穿行在树木参天的林海之中,在汽车的左侧,是宽阔的、泛着淡淡薄雾

的水面,吴瑞早已沉浸在幸福之中,小手指极有节奏地敲打着车门,细嫩的喉咙管里飘逸着

柔美的旋律。

嘎吱——,汽车嘎然停滞在一片新落成的住宅区里,我锁好车门,冲着老姨和吴瑞呶呶

嘴:“两位下车吧,跟我来!”

“哎哟,”吴瑞跟在我的身后,小脑袋瓜不停地转动着:“好漂亮的楼群啊,妈,你看

看,那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