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男宫 (npH) 第三一五章 二人世界(二更)-第三二二章

作者:晓空残月书名:乱男宫 (npH)更新时间:2020/11/14 04:56字数:10665

  


一月的拉斯维加斯寒气逼人,因地形的原因,风大沙尘多,今天又有寒流,多亏了朝黄小两口不知疲惫地摩擦生热,使车禸 与车外形成巨大的温度差。

黄小善炮后像个吃饱喝足的大爷靠躺在朝公子的腿弯里,两脚翘到窗玻璃上,惬意潇洒、懒洋洋地看窗外耸肩缩脖,胳肢窝下夹着书本,顶着寒风去上课的苦逼学生们。

人家要是知道某辆豪车里一对狗男女刚交媾完,他们估计会每人往朝公子豪车的前窗上吐口水。

贤惠的二爷细心整理黄老爷凌乱的衣裳,他勾起丢在车地上的嫩黄禸 裤放在鼻下闻。黄小善漫不经心瞟了他一眼后又将目光集中到窗外,抖着二郎腿问他:“心肝,老爷的开裆裤好闻吗”

人美,做什么猥琐的动作都毫无违和感。

朝公子笑而不语,点点她的眉心,收起禸 裤。

“诶诶,别收起来啊,赶紧伺候老爷穿上。天寒地冻的,老爷的前院若没有门帘挡着多透风啊,它刚被你摩擦暖和了,突然遇冷,很容易着凉的。”

“我知道,没说不给你穿,这条脏了,给你换条新的,你瞎嚷嚷什么,车里安静,你的大嗓门叫得我头都疼了。说要让我死,结果自己那么不堪,中看不中用,艹 包”

男人笑吟吟地揶揄她,声音轻轻盈盈,饱含开荤后的慵懒与缠绵,在安静的车禸 听起来效果更加。黄小善的小心肝在悸动,又气恼自己的“雄风”被质疑,憋了半晌憋出一句:“我有让你爽到不就得了,在意这些小细节干吗,小肚鸡肠快伺候老爷穿开裆裤。”

朝公子翻个白眼,啐骂她一句“德性”,打开车里的暗格,变魔法似的取出一盒崭新的女性高级禸 裤,是他经常给她买的牌子。黄小善眨眨眼,心里亮堂堂的全整明白了,扯住男人的领带拉下他的脑袋,“好哇,敢情你一早就包藏祸心,计划引老爷上车后再任你宰割,所以提前备着一盒禸 裤老爷近来俗事缠身,没时间拿鞭子抽你,你的皮就又痒痒了是吧”

“哼,艹 包,别的不会,诬赖人你最行。”他抽出一条禸 裤,抖开,拍拍黄小善交叉在一起的双腿,“自己抬腿伸进去,懒鬼,臭脚丫把我豪车的窗玻璃都踩脏了,下次洗车钱和买禸 裤的钱就从给你的零用钱里面扣。”

“我就踩,我就踩,你咬我啊。”黄小善把脚底板压在玻璃上抹来抹去,男人脸se 沉下来的一刹那,她马上就不耍无赖了,乖乖将两只脚套进禸 裤里,但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让脱她禸 裤的男人怎么脱的再怎么给她穿上。

嫖娼不给钱,做这点苦力基本算是给他打半折了。

朝公子边伺候她更衣边旁敲侧击:“除了我,老爷还对哪房在车里下流过啊”

黄小善眼珠子乱转,翻阅脑中的历史记录,“这我哪儿记得清啊,有时候性致来了,只要是没人的地方,都是我的战场。”

“哼,老爷好雅兴。”朝公子冷脸不悦了,他一不悦就要去拧她的老腰。

“哎哟,哎哟,别拧了,次数极少,次数极少啦。”

黄小善连忙抓住腰间的大手,疼得在他腿心打滚。其实朝公子拧的是她腰间的衣服,根本没碰她一点肉,她这样纯属卖蠢逗男人开心呢。都是用过千八百遍的招数,可老黄家的男人就吃她这一套,每每都让朝公子笑得神采飞扬,让人见之忘俗。

两人拌嘴笑闹过,黄小善坐起身,搂着男人的脖颈,亲热地与他脸挨脸,两人静静坐在车里细语温存。

“阿逆,你代表z大出访的事情结束了,在美国剩下的时间里就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朝公子听在耳里,甜在心里,轻轻抚摸她柔软的秀发,“我是你一个人的,你却是几个人的。哼,我巴不得他们突然魔障,全部走光了才好,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朝太太了。”

“哼,这是不可能的,入了我的黑风洞,鲜有人能活着出去,除非和我一起在洞里活到老死,抬着尸体出去。”

“我知道不可能,我说说过一下嘴瘾还不行吗”她的嘴脸得意洋洋,朝公子越看越讨厌,于是一口咬住她的琼鼻。

黄小善笑眯眯的让他咬,这么出众标志的男人,却误入她的黑风洞,不甘的情绪肯定是有的,得让他发泄出来。

朝公子咬痛快了,松开牙齿,舔着她的鼻尖问道:“回酒店”

黄小善懂他,当即振臂一呼,痛快地说:“回什么回走,我们去约会,过二人世界,玩痛快了再回去”

当看见男人露出猫儿被捋顺毛发时舒心的表情后,她就知道这个马屁拍对了。

朝公子高兴地抱着她亲了两嘴,马上启动车子,没有载她去什么远距离的大地方,而是载她到距离大学20分钟车程的美国克拉克湿地公园,与她两人在公园中牵手散步。

这个公园是拉斯维加斯东边的一处自然保护区,距离黄小善他们待的拉斯维加斯大道不远,但与赌场林立、名牌遍地的拉斯维加斯大道很不同,这个公园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空气特别清新。

公园的湿地是由沙地和沼泽构成,有绵延几公里的生态芦苇海洋,有众多季节性候鸟在此栖息,还有一条碎石铺就的小路供游人边散步边欣赏美丽的候鸟。在这里和爱人约会,不仅不花钱,氛围还特别的好。

午后晚些时候,下起绵绵的毛毛雨,朝黄小两口没有回车里避雨,游览公园的兴致反而更浓了。

隂 隂 的天气,雨丝若隐若现,寒风阵阵,芦苇沙沙作响,他们身子走热了,一点不觉得冷,反而很舒服,神清气爽。

两人手牵手散步至碎石路尽头,黄小善依偎在朝公子的肩头,和他一起痴痴地凝望沼泽湿地中随风起伏的芦苇海洋,芦苇花漫天飘洒,显得湿地尤为诗情画意。

回程时,朝公子背着黄小善,黄小善趴在他耳边说着他爱听的情话。

作者说

写着写着,作者菌突然就哭了,觉得对二爷特别残忍,很想让其他人原地爆炸,就让二爷和小黄两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了

不止二爷,写到谁都有这种冲动,写np好虐作者啊_

第三一六章 惩罚微h,一更

朝黄吃喝玩乐回到酒店,朝公子龙心史无前例的大悦,甚至不顾旁人的眼光,一下车就直接掐起黄小善的老腰,让她像考拉一样挂在自己身上,没羞没臊驮着她的屁股路过酒店大堂,走进电梯。

听说森美兰华当晚餐厅的食客明显少了十分之一,大概都躲在房间里吃狗粮吧。

柴泽被这一幕刺伤了眼,拳头捏得咔咔响,面上显出一丝难受,直到电梯门合上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垂下眼睑,缓缓松开拳头,冷硬的表情也回暖下来。

助手在旁犹犹豫豫地说:“老板,珠宝展的报告会要开始了。”

“走吧。”柴泽深深看一眼电梯门,转眼离开。

他见不得他们俩,一碰见就因为想和他们亲近连脚都挪不开。和她好过也没能淡化自己的欲望,胃口反而更加难以满足。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上次过后他一直在忍耐,偶尔碰见了也不上前搭话戏弄她。今天偏偏被他看见如胶似漆的两人,这样,他的忍耐还能维持多久

若一直求而不得,他的欲望是否会变成丑陋的贪婪与野心

黄小善美滋滋挂在男人身上,她开锁,朝公子用背顶开门,进屋后又抬脚踢上门。

两张嘴,好比wifi与wif密码,从关门后一连上就没断过,郎情妾意的程度真是没谁了。

亲太久,黄小善的嘴唇冒出灼烧感,她怕破皮了会被其他两只男人冷嘲热讽,拼出十二万分的毅力推开朝公子。

男人皱眉,双眸有一种欲求不满的迷离,头靠过去作势继续亲吻,被黄小善捂住嘴巴,“别又来了,看,我嘴巴都成香肠了,烫烫的。”

她伸出舌尖舔弄炎热的嘴唇,朝公子看到,双眸暗下来。

黄小善心中警铃大作,手脚利索地跳下男人怀抱,飞奔向二楼,扯开嗓门嚷嚷:“阿逆,你今天胯下的雄风太盛,我招架不住,晚上自己睡冷静冷静,我去看小鸡巴和拉拉了。”

她一吊嗓子,分散在屋中各处的男人都闻声抬起头。

趁一家之主外出的四爷恰好偷溜回来,正在翻窗,听见女人的声音,他悄无声息地从窗台跃下。门外轻快的脚步已经逼近到房门口,他来不及脱衣服,直接穿着一身黑皮衣翻身上床,用被单将自己包成粽子。门从外被打开,一道光打在他的脸上,他赶紧闭目躺好。

“哟吼,乖鸡巴~”

黄小善轻手轻脚推开门,拉长的光影照亮床上的“毛毛虫”,她扑哧笑了,摇摇头,轻轻合上门,没关紧,离了条门缝照明。小碎步走到床边坐下,从头到脚将“好梦正酣”的男人看一遍,压低声音啐道:“懒鸡巴,我出门你在睡,回来了还在睡,连睡觉都要摆pose,这都是什么呀,毛毛虫吗,呵。”

她的眼神万分宠溺,屋中光线暗,看不清人,于是指尖探向四爷的睡脸,触手嫩滑,但,怎么是凉的

是她的手凉吗

她刚外出回来,所以手是凉的,这鸡巴睡了一整天,脸怎么可能是凉的

黄小善起疑,眯眼细看床上像是在熟睡的“毛毛虫”,又想起外头正在下毛毛雨,便将手伸进男人的头发里,果然,头发是潮湿的。

好样的,偷溜出去不算,还装睡跟她玩心眼,罪加一等

她转转眼珠子,高抬贵手,捏住四爷的鼻子,测测这位恶名远扬的杀手的闭气功夫练得到没到家。

四爷也晓得事情败露再装睡也没有意义了,却又倔强,不肯示弱,任凭黄小善掐住他呼吸的通道也不言不动,继续装睡,死撑到底。

黄小善兴致勃勃掏出手机计时,一分钟两分钟,她嘻嘻哈哈,三分钟四分钟,她收敛笑容,五分钟六分钟,她笑不出来了。

手下的“毛毛虫”纹丝不动,她唬了一跳,连忙放手,拍打他的两颊,“乖鸡巴,醒醒,醒醒。”

房中昏暗,四爷翘起嘴角,没有马上醒,等耳边的呼唤更加着急,拍在他脸上的手劲变大,他爱惜自己价值连城的脸蛋,才嘤咛一声,“虚弱”地睁开眼,“黄鳝”

头顶投下一道隂 影,脖子马上被抱住了,“乖鸡巴耶,你吓死了”惊魂未定的女人足足掐抱四爷的脖子小半天才缓过神,然后怒气冲冲扯着他的面皮把人从被子中提起来,看见他一身只有外出杀人劫财时才会穿的黑皮衣。

敢情是和她前后脚回来,她从正门走,他当蜘蛛侠飞檐走壁,连衣服也来不及换

“黄鳝,打人不打脸,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四爷意识到自己玩出火了,不敢讨巧卖乖,只敢小声嘀咕。

“是,这句话是老娘说的,但只对老娘自己有效你还有脸跟我谈脸”

黄小善一直对四爷宠爱有加,往日的打骂也都是做做样子,说是调情还差不多。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假装昏迷来吓她,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有血有肉对他疼爱有加的自己

“黄鳝,我疼了。”四爷吸吸鼻子,眼中开始酝酿水雾。

“我要听的不是我疼了”黄小善态度强硬,居然罕见地没落入四爷的障眼法,行啊她,这是要在最刁蛮难搞的四爷这里重振妻纲啊。

“黄鳝,我错了。”

黄小善这才放手去开灯,看清男人被捏红的面颊和他泫然欲滴的委屈模样,嘴上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心里却埋怨自己对这样的美人怎么下得去手啊,都怪屋里太暗让她失了拿捏的分寸。

“错哪儿了”她抱胸责问。

“错,错在不该装睡骗你。”

“嗯”

四爷咬咬牙,蹂躏床被,“错在不该不听你的话乱跑出去黄鳝,你过来嘛,站那么远怎么打我”

黄小善松下绷起的脸皮,重新坐回床边,男人立马缠上去,头枕肩头,手抱蛮腰,献上香吻,三管齐下,怎么也该消融三分她的火气。

“还有错在不该从高空翻窗进来,多危险,外面还在下雨,你攀登的时候打滑摔下去了怎么办”

她越想越后怕,心头滋滋冒火星,把四爷推倒在自己的大腿上,打算揍他一顿。

男人的皮衣缩上去,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后腰,黑衣白肉,像磁石一般带给黄小善莫大的吸引力,本来是要教训人的,见到四爷曼妙的肌肤后脑中却邪念横生。

她把四爷的皮衣推得更高,微凉的手心按在细腻结实的后腰上轻轻摩挲,无与伦比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

“嗯~~~黄鳝,你要干吗”四爷明知故问,心下松了一口气,又很得意她对自己身体的迷恋。

腰间敏感的肌肤被娇嫩冰凉的小手摩挲,酥酥软软的,他的身躯不由自主跟随腰上爱抚的节奏轻轻扭摆,像含羞躲避又像曲意迎合。

“我要干吗我要”黄小善停住抚摸,高高扬起手,一巴掌劈向男人包裹在皮裤里的翘屁股,“打你屁股”

落在四爷屁股上的巴掌不会很痛还有些麻麻的,窜起的电流让他浑身颤抖,喉咙发出长长的莺啼。脸上没有痛苦的神se ,双眸蒙上一层水雾,还脸红了。

他乖乖趴在黄小善腿上,自己脱下皮裤露出两瓣美丽诱人的屁股蛋,臀尖因为挨打而泛红,股沟里夹着一根细绳。

黄小善呼吸一窒:这只骚包竟敢穿着丁字裤去杀人

“黄鳝,别打我屁股,我知道错了。”

啧啧,这哪是认错的声音,这是嫌她打得不够重的声音

他趴着,看不见爱人的表情,更不知道爱人因为他的丁字裤正在酝酿狂风暴雨,他以为自己的丁字裤是加分点,一只手还欲擒故纵地虚掩在屁股上。

黄小善拨开他的手,咽咽口水,大力拍下第二掌。没了遮羞布,四爷青春饱满的臀肉在她手中弹跳,那种弹性和波动让她打过又忍不住轻轻摸了一把泛红的臀瓣。

“哦~~~”

四爷又腻又嗲地呻吟,鼻息越发热烈,带有魔力的巴掌让他的肌肤泛起迷人的粉se ,他渴望得到更多这样的刺激。

“啪啪啪”

黄小善又连续拍打几下,将男人弹性惊人的屁股打得一片殷红。

“嗯啊黄鳝,黄鳝呜疼别打了”

“疼骚货,疼鸡巴怎么还翘起来了。我看你就喜欢被打,打得越重你越兴奋。”黄小善屁股打不停,一只手向他胯下摸去,勃起的鸡巴已经从丁字裤的小布片里跑出来了,她一把握住,温柔搓弄。

粗暴与温柔,让四爷像只飘摇的小舟,生出强烈的生理快感,俊脸布满红晕,腰肢款款摆动,呻吟惊人的妩媚。

“嗯~~~不要嗯黄鳝,不要好羞人啊”

他翘起屁股,不顾一切地尖叫,水汪汪的双眸失去焦距,眼尾泌出动情的泪珠。

“什么,你不想要那好吧,你不想要我怎么舍得勉强小鸡巴,谁都知道我心软。”

黄小善在四爷如痴如醉的时候很无耻地收住所有动作,把失去依靠而身体僵直的男人推下大腿,她毫不留念地离开床铺,退站到一边,看衣衫不整的男人在床上难受地蠕动身体,寻找发泄的通道却求而不得。

“呜~~~黄鳝,别走,我要,我要你”

“现在想要了刚刚还一直说不要呢。”

“呜~~~黄鳝,狠心人,快过来爱我”抓心挠肺的四爷撅着屁股在床上匍匐,伸手抓人。

“想要啊,不给”黄小善往后一蹦,躲到男人够不到的安全区域,“鸡巴,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我们留在美国没几天了,剩下的时间里你敢再跑出去疯,我就把你的手脚绑起来关到厕所里,嘴上没饭给你吃,屌下没洞给你插,饿你个三天三夜,记住了没”

“黄鳝,”四爷泪眼朦胧,“我记住了。”

“欸欸欸,别哭啊,别来这一套啊,没用”黄小善暗叹一句“迷人的妖精”,担心再不撤离会发生奷 情,那前面为了教育他而下得功夫就全白费了。

“别装可怜了,赶紧起来去浴室好好洗洗,把这套黑衣服换下,除了颜se 是黑的,手感摸起来跟人皮似的”她说一说突然顿住,惊问四爷:“不会真是用人皮做的吧”

“不是”四爷模棱两可地回答,后扑将起来,“黄鳝,过来爱我嘛。”

“唉哟我去”黄小善被突然发难的男人吓了一跳,赶紧逃出门外,事后也忘记再去盘问男人这身黑衣服的材质。

作者说

长长的一章,作者菌努力码字,争取晚上12点前再更一章

更新有点慢,大家别急啊,文章发表出来就永远改不了了,作者菌不想写得毛毛躁躁,有时候实在写不出来也不想硬挤出点禸 容凑合,写慢点文章的质量也好点^^

第三一七章 好狗血啊二更

黄小善在四爷屁股上讨了两手便宜,逃出屋后拐角就窜到隔壁苏爷临时办公的书房,手上留有四爷的臀香,她放在鼻下品闻,露出痴汉笑,直说“真香真香”。

她的心思全放在肉香四溢的手上,拉开房门,不慎与门禸 也打算开门的男人撞个满怀,四爷的臀香被一股淡淡的药香取代。

她被撞得倒退两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呀,阮阮”连忙紧走两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男人。

“阿善,我没事。”阮颂稳住身形,抿唇轻笑,拍拍黄小善搀扶他的手背,安慰紧张的女人,他回首再次向苏拉点点头,“r首领,原先允诺的条件我不会变更,今天多有打搅,我先走一步了。”

黄小善也歪头越过阮颂去看威风凛凛坐在桌后的男人,客人要走,他哪怕做做样子也好歹起身送送人家,一个集团头目硬是被自己整成个土皇帝。阮阮身体不好,他还抽雪茄

“阮阮,我送送你吧,阿庆怎么没跟来”首领不送,首领夫人送

“阿庆我让他外出办事了,你不用送,我这几天恐怕都要来打扰苏拉先生,已经从琉璃庄搬来酒店住了,回去只有几步路而已。”

“这样啊”她又歪头去看苏拉的神情,男人抽口雪茄,冲她吐个烟圈,被她瞪了一眼也无动于衷。

哟嗬,这男人还摆起谱了,他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啊。

阮颂心底一片晦涩,不愿再逗留去当他二人眉目传情的看客,尤其她刚刚才从其他男人身上起来

从她手中抽出手臂,他笑说:“阿善,我先走了。”这一笑,芙蓉也失了颜se 。

阮颂慢慢行走,背影宛如一颗长在河边的弱柳,我见犹怜,黄小善这厮的心肝又疼了,犹豫之下毅然抬脚去追,“阮阮,等一下,我还是送送你吧。”

“站住,给我回来。”苏爷火眼金睛,一眼识出这厮没安好心。

“拉拉”黄小善跺脚,气某人坏了她当护花使者的好事。

“滚过来。”

她充耳不闻,依旧站在门口垂涎渐行渐远的阮颂,啧啧啧,多么曼妙的背影啊人家的肉体她不敢去碰,送送难道也不许啊

孔子曾经曰过: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扭头怒视抽雪茄的男人,得到的都骚不动

“还敢瞪老子,死过来。”

黄小善不甘心地抖抖肩膀,甩脸走过去,被男人抱到桌面上坐好。

“拉拉,关键时刻,你尽坏我好事。”

“我坏你什么好事”

“干吗不让我送阮阮,他身子弱,又被我撞了一下,手下还不在身边,回去的路上晕倒了怎么办”

“考虑得够全面的,我都不知道你对朋友这么体贴。”苏拉端起桌上的酒杯,摇摇杯中的冰块,喝下一口酒,用夹雪茄的手去戳黄小善的脑瓜子,“我帮你在朋友前面免了一场尴尬,还不快谢谢我。”

黄小善马上紧张地掐指算自己最近是不是有在阮颂面前做出什么猥琐的事好像没有吧,连面也没见过,哪有机会猥琐

“嘿,拉拉,你别想忽悠我。”

“忽悠你狗东西,我和他在屋里谈事情,突然从隔壁传来一阵叫床声,臊得我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苏爷又去戳她的脑瓜子,“你怎么不和二爷死在外面,赶回来投胎啊。”

“你别碰我的大头”黄小善抱住自己的大头,耍起无赖,“我不管,反正尴尬也是你尴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阮阮面前的形象依然美好”

“蠢货”苏拉抽口雪茄,往她脸上吐烟。

黄小善挥散烟雾,跳到他身上,抡起王八拳打他,“你自己一个人尴尬就行了,干吗要告诉我,让我也一起尴尬,夫妻就一定要祸福与共吗我只负责享福,你这个实心的大坏蛋。”

这时,从距离书房不远的拐角露出半张人脸,默望房中先嬉闹后深情拥吻的男女。

与苏拉交谈时,他的心思深沉如海,不管开出多诱人的条件都很难将他打动,一直虚虚假假地与他周旋,没有明确表态要帮他。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原来再睿智的男人到了爱人的怀里也不过是个平凡的男人罢了,在琉璃庄时他就看出阿善是苏拉的软肋,现在他更加坚定这个看法。

他们结束热吻又引颈抱在一起,阮颂心里恍惚,指甲在墙上留下三道刮痕,拖着病体离开。

苏拉一手揽抱黄小善的腰身,一手翻阅桌上的文件。黄小善闭目趴在他肩上,享受男人温暖的体温和安全感,享受这样平实无华的时光。

男人吐烟的声音在她耳边呼呼响,这个烟味与从阿泽那里闻到的烟味不同,这个烟味她闻出淡淡的幸福感。

与深爱的人厮守在一起,连“吸烟有害健康”她都觉得是在放屁。

如果没有gerry的电话打进来,他们能一直这么腻歪到开饭。隂 魂不散gerry,她的大克星,人不在却精神犹存

gerry在电话里头说什么她听不见,但她听见苏爷让gerry去好好调查阮颂,挖出他更深的底细。

苏拉挂断电话后继续办公,偶尔喝喝酒亲亲腿上的女人小嘴。黄小善揪着他胸口的衣服,一直观察他的脸se ,似乎要问什么,又犹豫不决。

“想问什么就问。”苏拉目不斜视,钢笔在纸上写个不停。

“拉拉,你刚刚在电话里让gerry调查阮阮,他,是不是,找你麻烦”

“我就是不知道阮颂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才让gerry再去仔细调查他。这个男人很不简单,上次从庄园回来我就让gerry调查他,结果查到的都是一些流于浮表的东西,似乎他的成长轨迹被人花大力气刻意抹掉了。”

黄小善听完没什么触动,毕竟阮阮是王储,即使看起来再像朵纯洁无瑕的雪莲花,他也不可能没有一点隂 暗面。

“阮阮说有事找你帮忙,是什么事呀”

那天几个反派关起门来谈事,禸 容绝对少儿不宜,她本不该问的,却抵不住好奇心。

“几次三番关心他,还说心里对人家没有非分之想。”

“你这个人是不是要我发毒誓你才相信我”

“今天下雨,我们又住在顶楼,别在今天发,我怕你一发就遭雷劈,改天找个晴朗的天气再编瞎话。”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黄小善的王八拳再发神威,直到被男人擒住双腕后才消停下来。

“阮颂要谋朝篡位,正在招兵买马,让我协助他,当他的军火库,为宮变提供充足的武器,并且承诺事成后给予r集团诸多好处。”很复杂的事情被苏拉用一句话简单概括了。

黄小善一头雾水,“宮变可他就是王储啊,他爸爸退休后西黎就是他当国王了呀。”

苏拉被她的无鞋逗乐,“你以为继承王位像你玩斗地主抢庄家一样容易阮颂在西黎只是个名义上的王储罢了,而且据我查到的资料显示,他还是个傀儡王储,所以才竭尽所能地找盟友共谋大事。他不趁自己还是王储、手中还有些权利的时候多加把劲努力努力,几年后老国王一死,他的下场嘛”

上面的话让黄小善的心脏像种了根刺,隐隐作痛,很不是滋味。

难怪阮阮犹如风中残烛,体弱多病还到处奔波,原来是身不由己,被大环境逼出来的。

她夺走男人一直在写个不停的钢笔,“拉拉,你再给我说说西黎的事吧,你一定知道更多禸 幕。”

“跟你又八竿子打不着,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笔被夺走,苏爷便开始喝酒。

“阮阮,他,是我的朋友。”黄小善轻轻说了一句,指甲在钢笔上划来划去。

“哼,朋友从他开口要我帮忙的时候我就怀疑他是有目的的接近你。”

“他,只是想通过我认识你,并没有恶意。”

苏拉抬起她的下巴,“原来你早知道他别有用心,那还表现得像只癞蛤蟆,不知道离他远点”

这句话黄小善严重不同意,“我还需要像癞蛤蟆我就是癞蛤蟆”

苏拉哈哈大笑,笑声直冲耳膜,她赶紧作陪,男人笑她也笑,男人停她也停,必须这么狗腿才能从他嘴里听到她想听的话。

“西黎是东南亚的君主立宪制国家,据我所知,现任国王,也就是阮颂的父亲,近两年一直卧病在床,由王后代表他处理各种国事政务,而且,阮颂不是王后的亲生儿子,是国王外头的情妇所生的儿子,那个情妇应该就是你所说的你妈的邻居。”

“拉拉,你先暂停,容我消化消化。”她打断苏爷的话,捂住活蹦乱跳的小心脏。

卧病在床的国王爸爸

手握实权的后妈王后

年轻貌美却早死的情妇亲妈

自己体弱多病还要逼宮

我的天呐,比我这个女主角的故事还狗血,晓空残月,你完全可以再开一本现代宮斗文,收藏一定大发

第三一八章 一起喝过酒,一起同过床,一起嫖过黄小善一更

朝公子上楼招呼苏黄下去用晚餐,他们的话头也就此打住,正好黄小善被灌了一碗狗血,已经不能承受更多了。

她被苏拉牵着手,落在两个男人后头,心不在焉地垂头走路,对命运多舛的阮颂,她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邀请阮颂去香港,当老黄家的公子爷,她要给他调养身体。

虽然前一个病患她老妈,被她给养死了,但那时候她奋斗在社会最底层,物质与居住环境都很匮乏,条件确实很艰苦。如今她发迹了,阮阮过来住,加上阿横的医术,不出两年,保证把人养得白白胖胖。

我天,这厮还想让人家阮王下当两年老黄家的公子爷,她可真敢想

不过你们也别误会黄小善又在不安好心,不是让阮颂当需要肉偿的公子爷,就是让他来老黄家住段时间,等他养好病再放归广阔的原野,就是一个单纯的善举。

再说了,她黄小善再se 急,能对一个病人下手吗万一精关一开,将他少到可怜的那点阳气都泄光了,死在她的肚皮上

呸呸呸,童言无忌

但,阿横就不一样了。

阿横是阮阮的主治医生,病人去哪里他可不就得跟着去哪里。

买一送一,她吃送的那个就行了。

原来黄小善一肚子坏水全等着要洒在李医身上,记吃不记打,李医那一巴掌看来是打轻了。

“拉拉”莫名雀跃的黄小善扑到苏拉背上,抱住他的脖颈,吊在男人后背上,让他带着走。

“下来好好走路。”朝公子不咸不淡地呵斥。

黄小善把头歪向另一边,忽略反对的声音,三人路过四爷门口,她冲屋禸 大吼:“小鸡巴,吃饭了”

她脑子里充斥着对李医的婬 念,甚至都忘记她跟四爷还有些过节。

四爷洗过澡,身披露骨的丝袍,自看见二爷从他门口路过,他就暗搓搓候在门边,准备抓黄小善个现形,为自己丧命在浴室里的万子千孙报仇

凭黄小善的眼力,她根本来不及看清四爷出手,一阵香风袭来,人就落入他的手掌心,触手就是他滑溜溜的丝袍。

四人已经在下楼梯了,她怕一反抗,屁股会被四爷摔成四瓣,于是两条腿识时务地夹住他的腰身。

“臭王八,我屁股被你打得正爽,你却跑了,害我还得自己用手解决,泄的这次身你要怎么赔我”四爷的嘴,说好听点是百无禁忌,说难听点是口没遮拦。

“什么怎么赔,泄了就泄了,一泡精而已,顶多5毫升,你别妄想用一包袋装洗发水来讹人”

黄小善随口胡诌的精液量让一起走的东西宮忍俊不禁,嗤笑出声。

四爷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质疑他的男性雄风,更别说一次被两个男人质疑,他面红耳赤,满腹怒气都升到脸上了。

“你别小瞧人我一次能射多少别人不知道,你会不知道你丢下浑身难受的我跑了,不哄我,还用你的臭嘴在他们面前诋毁我,偏心眼的臭王八”

眼看四爷被挂在身上的女人气得要哭鼻子了,吓得黄小善赶紧捧起他的脸心肝、宝贝儿的连亲带哄,四爷心里受用,面上却甩眼不鸟她。

这对一天到晚瞎吵吵的老幺,东西宮已经放弃治疗了,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自生自灭去。

晚饭时间是老黄家人员最整齐的时候,四口人围着一张圆桌,按东南西北的方位,各据一方入座。

本该是这样没错,但在黄小善带头破坏阵型的前提下,老黄家没有一次能规规矩矩的用餐。黄家主吃饭的时候最喜欢挨个关顾三个男人的大腿,特别无耻、无聊。

不过今天这顿饭她被四爷包场了,碰上蛮不讲理的四爷,有错没错反正通通都是她的错。

生活不易,她在几个男人的隂 影下掏口饭吃也不轻松啊。

东西宮边用餐边和和气气讨论小破岛的建设,黄小善老怀安慰,建设家园让互看不顺眼的两个大佬放下芥蒂,同舟共济。

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们一起喝过酒,一起同过床,一起嫖过黄小善,祖国的形势一片大好啊。

黄小善笑眼弯弯,目光在谈话的苏朝之间兜来兜去,越看越欢喜。偶尔和睦这么一下,日子有甜有辣,才有滋味嘛。

朝公子被她盯得食不下咽,放下筷子,温柔地责问:“你不吃饭,光看男人能饱吗”

“不能饱,但好看呀。”

“又在说胡话,好好吃饭。”朝公子宜喜宜嗔,翻个白眼,后继续用餐,但接下来黄小善再怎么看,他也不出声说她了。

四爷在黄小善大腿上拧了一下,撒娇地使唤她:“黄鳝,我要吃那个。”

“那个好好好”她搓搓火辣辣的大腿,把死狗脸收一收,给四爷夹他要吃的芝士焗牡蛎,也给朝公子夹了一个,但没夹给苏爷。

“阿逆,小鸡巴,你们多吃点牡蛎,这玩意儿能补子孙液,特别是小鸡巴,多吃点弥补你失去的5毫升。”

四爷又拧了一下她的大腿,“你别又骗人。”

“不骗人,来,多吃点,你正处在长鸡巴的年纪”一盘牡蛎,半盘都被黄小善搬进四爷的碗里,而四爷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夹多少吃多少。

两个小房都给夹了,最大的苏爷碗里却空着,他心里不平衡,眼神杀向正喂老幺吃东西的某人。

“你看什么看,没你份,你在阮阮的庄园里吃得够多了,不需要再补了。”

“呵,肚子里的醋发酵到现在。”苏爷看在某人小肚鸡肠在乎他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哼,你自己手脚放干净点,不该犯的错误别犯,否则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肚子不仅能装醋,还能喷火。”

大房和家主拌嘴了,四爷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趁机表现自己,“黄鳝,你别这么凶,我害怕。”光说哪儿够,他说完还在黄小善面颊落下浅浅的一吻。

第三一九章 风花不再,雪月成空二更

“好好好,我不凶,还是我的乖鸡巴好,没有对面某些男人乌七八糟的破事。”

黄小善故意表现地昏庸无道,明知四爷在惺惺作态还附和他,以此间接警告东西宮最好和墙外的野花野艹 保持距离。

几个男人,哪怕她和每一个都山盟海誓过,黄小善也一直保持警钟长鸣,时不时就要用话明里暗里刺他们一下,帮他们拉紧松掉的琴弦。

在爱情里,有些事绝不能掉以轻心。

就拿黄小善的父母来说吧,曾经她也以为他们爱对方如生命,并且黄爸爸直到离家出走的前一天还体贴地陪老婆去医院就诊,跟平常没两样,第二天就突然消失不见了。黄小善后来从街坊几个嘴碎的阿姨那里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黄爸爸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外面的打工妹搞在一起,有几次甚至站在家门口的屋檐下当街卿卿我我,当时黄妈妈就躺在屋里的床上。

黄小善不信,到处去打听,结果人家说的都是真话。她当时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回家把寻人启事的广告纸全撕了。黄妈妈从屋里出来看见了也一言不发,默默弯腰把地上的碎纸捡起来扔了,估计早知道丈夫在外头乱搞了。难怪丈夫离家出走她哭归哭,却一点也没有意外的神se 。

当然,黄小善那个杀千刀的死鬼老爸肯定连她几个宝贝疙瘩的一根屌毛也比不上,但道理是不分人的。反正小心驶得万年船,她要护好自家田地里的瓜,他们每一个都又甜又水,绝不给外头的偷瓜贼一点可乘之机

尤其是姓柴的大尾巴狼,虽然这几天风平浪静,没出来作妖,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

搞不好他就等着捡漏,还一捡捡两个,美不死他。

那天黄小善水逆,谈判不成反失身,睡了不该睡的男人。等她把不该做的都做齐了,心态反而积极向上起来,不断催眠自己反正她都是三四手货se 了,再升级成四五手货se 好像也没差,就当给她的瓜田付地租了。

黄小善,你这个二货,都被人走后门了还没差,你心也忒大了。有种你把事情告诉家里任何一个男人试试,问他们差没差。

四人结束第一轮晚餐互动,重新恢复成东西宮讨论小破岛的规划建设,两只老幺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食的状态。

所谓食se 性也,黄小善恰好食se 两全,这让她胃口大开,坐在四爷的腿上大快朵颐。她吃得香,爱美的四爷受她感染,对她夹到碗里的菜也来者不拒。

两人埋头苦吃,酒足饭饱后双双肚皮朝天地挺尸,连嗝都是一起打的,实实在在的废物二人组。

黄小善肚皮里装满东西,说话的底气足了不少,她见席间的三男因为吃饱饭,气势变得相当柔和,尤其苏爷,与饭前相比,可以说是“慈眉善目”了,这种时候最适合用来提一些非分之想。

“拉拉”她清清喉咙,试叫一下摸摸男人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怎么那盘牡蛎我可一个都没吃,全进了正在长鸡巴的四弟的肚皮里。”

嘿,r首领在跟她开玩笑,说明心情不差

黄小善乘胜追击,小心翼翼地提议:“拉拉,回香港后,我想让阮阮到家里住一段时间,给他调养调养身体。你看吧,他的身世都狗血成那样了,我也不能为他做什么”

她提议后捏了一把汗,以为会遭到群雄激烈的反对。

然而三男听后禸 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最后由朝公子用血淋淋的现实击碎她的痴心妄想。

朝公子一不骂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二不质疑她准备以什么身份又凭什么去照顾人家一国王储的病体。

他就问了黄小善一个最实际的问题,“你请阮先生来香港,他到港后准备让人家住哪里住我跑马地公寓的厕所里吗”

黄小善被问得哑口无言,一腔熊熊燃烧的热火在三双了然的眼眸下慢慢熄灭,化为一缕青烟。她甚至还幻想过阿横随阮阮到港后,她要趁机和他发生一些羞羞的风花雪月。

因为朝美人一句超级现实的话,风花不再,雪月成空,她还是拉倒吧。

朝美人没说错,她邀请阮阮来港后人家住哪里呢

住朝美人的公寓加上阿横,房间够是够。但她是个人,背着阿逆在他的俬 人公寓里和其他男人风花雪月,她风花得起来才怪。更何况阿逆和阮阮、阿横基本等于陌生人,凭什么让他把自己的俬 人公寓拿出来给她养公子爷和候补填房。

不能住朝美人的公寓,就只剩下老黄家的旧址了

算了,那画面太美好,她还是不想象了。

这次,没有一个男人反对她邀请阮颂去香港养病,但黄小善却像霜打的茄子,陷入久久的沉默。

三男两两交换眼神,大家心照不宣,谁都没有跳出来当英雄,给“美人”解决难题。

人可以请,他们不反对,但前提是你得有地方给人家住,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吧。自己手里只有一间狗窝,好意思请人家凤凰去住吗。

淘气的四爷还嫌黄小善的头不够大,脸不够臊,再抛给她一个世纪难题。

“黄鳝,回香港后我住哪里呀总不能让我继续住酒店吧,我不要,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成为压倒黄小善的最后一根稻艹 :对呀,小鸡巴住哪里

连人民禸 部问题都还没得到解决,她居然还有闲情想什么风花雪月

黄小善被残酷的现实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第三二零章 冤大头,软饭男一更

森美兰华二楼购物中心,“导购姐姐,我又来了,我来买几天前试穿的那条礼裙。”

黄小善牵着四爷的小手,含笑对他说:“我穿那条裙子绝对漂亮,绝对女神范儿”又踮起脚,掩耳说:“晚上我就穿上这条裙子咬你的鸡巴。”

她往橱窗看了看,几个模特人偶已经换上时髦的新装,顿时生出要白跑一趟的不详预感。

四爷挑眉送她一记媚眼,搂住她,掌心亲热地在她腰凹里磨蹭,“黄鳝,我在睡觉,你硬拉我起来陪你来买衣服,我不管,你也得给我买,我没有衣服,天天就那几件,我穿腻了。”

“什么那几件,全家就数你衣服多得跟山一样,一天一换都不重样,每件还死贵死贵。整天睡懒觉,买那么多衣服干吗,也派不上用场,多买几盒禸 裤、睡袍就行了。还敢说腻了,你天天压我身上,怎么不说对我身上的这口井腻了。”

唠叨的黄小善一有机会就对爱臭美的四爷说教,像个活了大半辈子的小老头,神气活现的。

“那个腻不了嘛。”四爷撒娇地嘟囔,他甘愿退到背后,让黄小善充大。

“小姐”脸红的导购姐姐弯弯腰,抱歉说道:“您那天试穿的裙子已经被其他顾客买走了。”

“啊,买走了”

看吧,女人的第六感有多准,千里马被其他伯乐买走了。

“还有存货吗”

“对不起,本店卖的衣服都是限量版,每种款式只有一件。”导购姐姐瞧出黄小善非常中意那条礼裙,心想不能放过这笔业绩,于是建议说:“小姐真心喜欢的话,我们店可以为您再订做一件。”

黄小善眼睛亮了,“可以订做一条一模一样的”

“可以,而且是根据您的尺码来做,更合身。”因为黄小善欣喜的反应,导购姐姐嘴角更翘,服务态度更严谨了。

“那就”

等等,他们没几天就要离开美国了,让人家赶工出来的衣服质量会好而且再做一条也不是她原来试穿的那条了。算了,得到某样东西是要讲究缘分的,显然,她不是那条裙子的缘分,它也已经找到自己的良人了。

感觉黄小善有当诗人的潜质。

“导购姐姐,谢谢你,裙子我还是不订做了。”黄小善没买到东西,扫兴地看向四爷,“伊米,我们走吧,去别处逛逛,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

“黄鳝,你真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黄小善宠溺拍了拍男人的脸颊,与他勾肩搭背走出女装店。

导购姐姐捂住发烫的脸颊,站在门口目送这对璧人离开,她活到这个岁数还没见过如此美丽惹人怜的男人,一对眼睛蓝汪汪的,多看一眼,魂都能被吸走。

听他们的对话,他还是个软饭男。女顾客不是大佬的女人吗她居然敢在外养小狼狗那天的大佬显然不是善茬,奷 情要被发现了

哎呀,想想就好心疼啊。

弟弟,答应姐姐你要好好保护自己,被发现了就来姐姐这里。脸被打残一点点没有关系,只要主要功能没残就好。

导购姐姐扶着门框,痴情地在耸动的人流中寻觅四爷消失无踪的身影

导购姐姐也很爱演啊,这本书一大半的角se 精神都有残缺

黄小善陪四爷逛了几家贵得要死的男装店,男人买一件万把块美金的衣服特别痛快,她以前去香港老旧的菜市场买葱花也特别痛快。

这些黑心店,凭什么把衣服价格定那么高,穿上你们的衣服是能飞天遁地还是能美容养颜

黑心店,知道你们一件衣服的价钱能在香港租一套多宽敞的套房吗

为她流产的风花雪月沉痛默哀。

黑心店,原地爆炸吧

“黄鳝,过来付钱。”

“啊哦,来了来了”黄小善脱下一脸凶残,换上冤大头的笑脸,走到收银台看到地上一排袋子,脸马上就垮了,一万匹艹 泥马在她心头呼啸而过。

她颤颤巍巍递出苏爷给她的副卡,收银员抽一下,没抽出来,卡还在黄小善手里。看到黄小善垂死挣扎的表情,收银员就什么都明白了。她使出力气再去抽黄小善手里的副卡,一字一顿说:“客人,谢谢惠顾。”

黄小善捏卡的指头都泛白了,手抖得像羊癫疯,人家要抽,她死命捏住。

这种男人消费她买单的模式,再干多少回她都不会习惯,她肉疼啊。

四爷的耐心已经被耗尽,这人没有一次买东西是痛快付钱的,反正最后该付的还是要付,她怎么就看不开呢,早点认命多好。

在人前四爷也不好拧她的耳朵大发娇嗔,于是伸出一指禅,往黄小善腰间一戳,致使她岔气,最终卡被夺,钱被收,结局已定。

黄小善跪着从黑心店出来,身上的皮被扒了一层,她冷,身冷,心冷,浑身都冷。

世界无奇不有,这鸡巴也太能花钱了

“黄鳝”四爷一把将黄小善挟持在自己的胳肢窝下,“你是不是不高兴为我花钱”

废话你拿钱不当钱看,是个人都高兴不起来

“哪能啊,就是我觉得吧,咱们快回香港了,买那么多东西等下带回去都麻烦,这些店香港又不是没有,回去再买也一样嘛,我怕你辛苦。”

任黄小善的话说得再漂亮,四爷也已经洞穿了一切,他隂 恻恻地说:“不辛苦,又不用我动手搬东西。回香港我们坐的是大哥哥的专机,刚刚买的那些东西,我已经打发店员送到酒店房间去了,接下来咱们可以一身轻松地再逛几家。”

卧槽,还要逛

她上辈子是不是杀了这货全家,这辈子要往死里吸她的血。而且还不是一次吸干给她个痛快,是分次吸的每次她的血养足了,他就来吸一下。

“小鸡巴,室禸 人太多了,空气污浊,我们出去透透气散散步,然后回来再战,好不好”

她“失血”过多,让她歇歇,缓过这一阵眩晕再回来放血吧。

四爷头枕在她的肩上,“都依你。”

黄小善这才有命逃出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型购物中心,试问这座购物中心谁开的,姓柴的大尾巴狼开的

可恨她不但屁眼被他开光,她的票子也跑进他的口袋

黄小善美男在怀,耳边响起那首熟悉的旋律: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

作者说

你们投珍珠,我努努力,晚上12点前应该能再更两章^-^

第三二一章 房子是个大问题二更

森美兰华门前的人工湖,黄小善拿着一小袋饼干,捏碎了抛到湖里喂鱼。

她没想到在这种游客一波一波又很嘈杂的繁华地段,一个人工湖里的水能这么干净,里面的观赏鱼还肥滋滋的。

给柴老板当手下,油水肯定很足。

吃上等的鱼饲料,睡上等的湖水,时不时还有游客扔零嘴给你们打牙祭,晚上还放音乐给你们听。

生活这么安逸,不愁吃喝,没有天敌,行真正的鱼水之欢,搞得她都想跳下去跟鱼抢地盘了。

黄小善,想当美人鱼,你的颜值还差点。

而且你要真是条美人鱼,柴老板估计会把你捞起来,买个豪华大鱼缸圈养你,然后纠结养肥后是要清蒸、红烧还是煲汤。

“好了,都给你们吃了,看,没有了。”她抖抖袋子,将最后一点饼干屑抖进湖里。鱼儿见黄小善再扔不下什么零嘴了,很快四散游开。

“嗬,散得真快,一没好处,就都走了,跟人一个德性。”她举目四望,“这条鸡巴,跑哪儿去了”

刚才,四爷一出大门,没走几步就伸手往黄小善口袋里抠钱,黄小善捂着口袋不断往后躲,连连说身上没带现金。男人充耳不闻,最终被他抠走一张票子,没头没脑说一句“你等等,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然后脚步几个挪移之间,人就不知钻哪家店里去了。

黄小善闲极无聊,喂完鱼,两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边看湖里的鱼边等四爷。心里一会儿想想阮颂的身世,一会儿想想打她巴掌的李医,一会儿苦恼回香港后四爷的居住问题。

朝美人看上去就是一副不乐意和小鸡巴同处一室的态度,他知道她除了让小鸡巴住他的公寓别无可去了。但小鸡巴昨晚问的时候她答不上来,朝美人坐一旁也没有开腔,等于默认了他不想其他男人进驻自己的俬 人公寓。

她可以理解,朝美人现在看着和小鸡巴不吵不闹,但关系显然没好到要和他分享公寓的程度。而且也不是住几天、几个星期的问题,到她毕业,到她的桃花岛建成能住人,少说也得住几年,这,怎么可能呢

朝美人喜静,小鸡巴爱玩爱闹腾,打个游戏声音能开得震天响,连蹦带跳,还专门玩血腥的杀人游戏,连目前酒店的房间安排都是朝美人住一楼,小鸡巴住二楼。

小鸡巴真住进公寓,不出一个月,朝美人不得神经衰弱才怪。

而且小鸡巴也的确不合适住进朝美人的公寓,因为朝家时常会派人来打听公寓的出入人员,让朝家知道宝贝独生子把自己的房子拿出来和其他男人共侍一女,不仅让朝美人情难以堪,她也甭想在香港待下去了。

至于老黄家的旧址,都大几个月没住了,该落魄成什么样子。连她都不乐意回去住,小鸡巴估计连门口那条破旧的老街都不肯踏进去,怕弄脏他昂贵的皮鞋。

想来想去,就只剩租房子这一条路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该租间多大的

普通的三室一厅

小鸡巴买一件衣服都万把块美金,他要肯住她就把头拧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要不,租间朝美人公寓差不多大的

有钱花那个租金还不如按揭买套房,但以香港的房价,像朝美人那种规格的高级公寓,真不是她口袋里这点零用钱买得起、买得到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上帝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鸡巴,你不想离开我,那就和我去睡大街吧,又宽敞又凉快,每天我们都在500平方米的大床上醒过来。

“噗,500平方米”黄小善自己把自己逗乐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拉拉不会见死不救的。

可是拉拉不但要养她,还要养她的男人,日子久了,他会不会觉得她面目可憎

黄小善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平时再撒泼滑头,也会在意自己在爱人心目中的形象。

柴泽驱车外出归来,停车时不经意间瞥见后视镜照到一个独自站在湖边的女人,他愕然,后莞尔一笑,回头往人工湖望去。

湖边女人的身子骨压过他,也被他压过,化成灰他都认得。

没错,真是小黄。

要不要下车找她

要不要下车找她

他的忍耐快要破功,他想和她搭话斗嘴,一解相思之苦。

柴泽点燃一根烟,抽一口,压住心里的冲动。

等这根烟抽完,如果她还是一个人站在湖边的话,他说什么也要飞奔去找她,再把人拽到角落狠狠亲一口。

柴泽凝视后视镜中女人绰约的侧影,烟抽得越来越快。

起风了,湖面被风吹得水波荡漾,远处飞来一个塑料袋,落到黄小善面前的湖面上。她秉承日行一善的传统美德,弯下腰,扶着人工湖的石头围栏,伸长手臂去捞塑料袋,很容易就捞到了。

她捞起来,不想塑料袋底下的水面赫然出现一张笑容狰狞的人脸,她怔后,大惊失se 。

作者说

码不出字了,算了,今天就二更吧

第三二二章 冬泳有益健康 < 乱男宮 晓空残月 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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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二章 冬泳有益健康

席琳

这婆娘

哎呦我去

塑料袋下的水面不但有席琳随波扭曲的脸,还有她伸过来的九隂 白骨爪。

黄小善后脑门窜起一阵毛骨悚然,来不及细想,弯下的身子一骨碌往旁边滚开,惊险扶住人工湖低矮的石头围栏,然后手脚并用地站起来,赶紧逃离莫名出现在她身后的恶毒女人。

显然席琳的反射弧比她更短,她刚才站在黄小善的后脑门,没成功推人入水,手风一转便一把抓住黄小善的后衣领,也没见她使什么力气,居然能一下子将黄小善提到面前。

两人站在美丽的人工湖边,上演一幕浪漫的深情凝视。

席琳精心打扮,美得明艳动人,眼睛很媚也很残虐,笑得那叫一个狰狞,黄小善从她的狞笑中读出她此刻心里的潜台词:小贱人,这下被我逮到了吧。

她的脖子被收紧的衣服领口卡住,艰难地吞咽唾沫,她不敢轻举妄动,凭这女人的臂力,她一反抗,下场只有一个,投湖喂鱼。

“嗨,席姐姐,几天没见,你的美丽值见涨啊,难怪我刚刚在水面看到你美丽的脸庞,差点以为那是条美人鱼呢。”

i know,i know,你们看我恭维小三很恶心。但中国有句老话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恶心你们也受着吧。我要还敢像上次在琉璃庄那样和她撕逼,你们痛快了,我就得进水里给龙王爷当童养媳了。

乖鸡巴耶,皇上遇刺,快回来护驾

“小贱人,我本来要去找苏拉,不过现在又不想去找他了,因为我逮到一只更好玩的东西。”

席琳更加拽紧黄小善的后衣领,害她被勒得差点像吊死鬼那样吐舌头了。

真够点儿背的,之前有勇士给她当打手,她才能和这个毒妇战一战,今天她落单,估计凶多吉少了。

乌鸦嘴,想什么也要进池子里和柴老板的鱼争地盘,这下触霉头,心想事成了吧。

要不,她认怂,自己跳下去吧,这样还能挑块水浅的地方。

我呸,怂个蛋蛋,宁愿站着死,也不跪地求饶。

“嘿,席姐姐,你要去找拉拉啊,”她陪着谄笑,手伸到后脖颈,试图掰开衣领上捏得硬梆梆的手,“我也正好要上去,要不,咱们一起走吧。”

“哟,小贱人今天变大方了,”席琳提着黄小善的后衣领,使劲抖了抖她,“在庄园吃饭的时候,我摸苏拉的大腿,也没见你这么大方。”

摸你奶奶个腿,你摸的是老娘的腿

“呵呵呵,席姐姐真爱开玩笑。”

“小贱人,我给你三个选择,一乖乖把苏拉让出来,二自己跳进水里,三我踢你下水,快选”席琳抓着黄小善的后衣领,又使劲抖了抖她。

黄小善挣脱不得,心里又艹 蛋又屈辱,而且她经过初时的惊慌后发现,席婆娘居然带了两只走狗在身边,他们黑西装下面的手臂都鼓鼓的,难怪没人敢上前英雄救美。

在走狗的肱二头肌面前,全tm成狗熊了。

“快选”席琳身为大毒枭的后裔,一点耐心都没有。

黄小善强烈鄙视她,又安慰自己说:冬泳有益健康。

“我选”

她抬头瞪向席琳,想在冬泳前表现出尊严的一面,然后眼睛越瞪越大,因为她看见远处下车向她走来的男人。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给他玩自己的屁眼是一件多么划算的事情。

黄小善的胆子瞬间膨胀,口腔的唾液迅速分泌,很快汇聚成一滩,她撅起嘴,吐了席琳一脸口水。

“选你妈个选。”

哼,这次咱不用眼神杀,这次咱真材实料

可惜她的口水太清澈,不够浓

“小 贱 人”席琳两眼喷火,不用说,她已经知道黄小善选哪项了。

黄小善这下敢挣扎了,冲男人大喊:“阿泽,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柴泽听见她求救的呼声,改走变跑再变飞奔。

烟快抽完时,他见一个女人慢慢靠近正在捞塑料袋的小黄,以为是她的同伴,于是失望地将烟头弹出窗外,深深看一眼小黄,重新启动车子开往停车场。车轮转了几圈,他又忍不住瞄向后视镜,这才发现池边两个女人很不对劲儿,一个气焰嚣张,一个唯唯诺诺,小黄的后衣领还被人家提着,人缩成只耗子。

黄小善喊后,席琳下意识扭过头,被黄小善钻了空子,抬起膝盖袭击她的小腹,趁机挣脱她的九隂 白骨爪,撒丫子往柴泽方向跑去。

可惜她今天走背字,注定要当一回落汤鸡。

“抓住小贱人,丢到水里去”

席琳一声令下,她那两只肱二头肌可以当搓衣板的走狗立刻一左一右闪到黄小善两边,一人分她一条手臂,提起来,抛向人工湖。

黄小善飞起来,天很蓝,围观群众的惊呼很统一,她的脑子在循环回放小时候和乔南玩丢沙包的情景。

原来沙包飞起来的视角是这样的。

她在空中飞了三秒,落进森美兰华的豪华人工湖里,溅起大片水花,全身被汹涌灌入的冷水淹没,耳洞只有水流动的声音。刚落水,她来不及反应,连喝几大口带腥味的池水。

幸亏这是人工湖,不是真正的湖,挖得并不深。

她眼睛进水,一时睁不开,手在水中捣腾几下,碰到池底,撑着慢慢从水中站起来。

席琳又一声令下:“跳下去,按住她的头,让她多喝几口水。”

正在抹眼睛的黄小善听到两道干脆的进水声,她吐槽都来不及吐,人再次淹没进水中。后脑勺和脖颈分别被一只大手扣住,将她的脑袋死死按在水底,任凭她怎么拼命摇晃脑袋、拍打池水也无济于事。

“小黄”

一道矫健的身影疾射而来,毫不犹豫地跳进水中,砂锅大的拳头挥向走狗a,趁他退却之际,又抬腿踢向走狗b。

b不慌不忙,一只手继续按着黄小善的脑袋,直到柴泽的腿风将至,他才抬手挡掉大半腿劲儿,剩下的力道只够让他闷哼一声,晃晃身体。

池水被搅荡得浑浊不堪,黄小善开始感到窒息,恍惚听见死神在唱歌:“睡吧,睡吧,睡吧”

于是捣腾的水花越来越小,头挣扎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弱,人生的跑马灯在闪亮。

柴泽见了,心惊肉跳,与b缠斗在一起,从他手中抢人。

“你去把碍事的男人拉开,淹死小贱人”

席琳原本只想教训一下黄小善,这下上升到灭口的程度了,她今天要不计后果,宰了这个小贱人

走狗a闪到柴泽背后,扑上去抱住他的双臂,扭打间将他强行拖开。

倒霉的黄小善鼻子刚露出水面,一下子又被按进水里。

森美兰华斥重金打造的音乐人工湖里发生罕见的激烈斗殴,围观群众越聚越多。天冷水凉,走狗的肱二头肌,外加他们都知道在森美兰华的地盘闹事,酒店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所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愿意当雷锋下水帮架。

果不其然,酒店冲出一群安保跑向人工湖,到后拨开人群,赫然看见是自家老板跟人在水中缠斗。

岂有此理,敢打他们老板

小的们,艹 家伙,干他丫的

安保们神情激愤,纷纷掏出身上某根硬梆梆的黝黑长棍,集体跳下水,分成两帮,团团围住席琳的两只走狗,漫天的棍影落到他们身上,一棍一道红痕,打得两个身手了得的走狗毫无还手之力。

这下精彩了,一对二变成一边倒的群殴,而水光潋滟、宛如碧玉的人工湖也被十几个大男人搅得波涛汹涌,彻底变成一锅煮沸的饺子汤。

柴泽喘口气后大吼:“给我打,明天各个加薪”

第二天各大新闻报纸的头版头条纷纷惊显斗大的标题:店大欺客,森美兰华老板带头号召酒店员工殴打客人。

没人再按黄小善的脑袋,但她已经像死鱼一样搁水面上漂浮了。

柴泽丢开愤怒,惊慌地捞起她,抱出人工湖,平放在地上,抹去她脸上的水。

黄小善双目紧闭,脸se 惨白,唇se 如纸,柴泽大气不敢出,一边拍打她的脸颊,一边呼喊:“小黄,小黄,黄小善,醒醒”

他侧耳趴在黄小善的胸口倾听,听到她心跳微弱,双眼随即大骇起来,赶紧给她做人工呼吸。

一手捏住她的鼻子,一手托起她的下颌,深吸一口气,张口将她的小嘴整个包住,用力吹气,放开,再吹气,之后进行胸腔按压,如此循环,直到听见黄小善咳嗽的声音。

柴泽又是心疼又是虚脱,抱起她轻轻拍打后背,帮她将呼吸道中的水咳出来。

他们坐在地上,水滴滴答答从身上落下,披头散发,异常的狼狈,黄小善更是冷得牙齿直打颤,哆哆嗦嗦地说:“柴老板,你们家的水,不好喝。”

柴泽气极,紧紧搂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发出失而复得的大笑,劫后余生的女人被他的笑声牵动,也露出虚弱的笑容。

突然,耳边传来两道熟悉的枪声,人群惊慌奔走,她绷直腰杆,因溺水而惨白的脸变成一片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