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分卷阅读99

作者:羽小飞书名: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更新时间:2021/03/26 19:01字数:1238

  

既然拿不到这金手指,林可也就暂且将这件事放下了。冲着孟昶青一笑,她问道:“我刚刚是随便猜的,不过照你的习惯,这时候,你是不是真没吃过东西?”

林可笑得灿烂,孟昶青脸上微怔,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反倒带出一丝故意为之的冷意来:“是。”

“现在你再出去,叫人看见了也不大合适。但也不能因为我的缘故,就叫你这么饿着。”

林可也不在意,从身上摸出一包藏得很好的饴糖来,抬手大方地递过去:“我从云阳带过来的,这回可没说谎,真是一直没舍得吃。那家店生意好得不行,做出来的糖跟别家不同,甜而不腻,味道很不错的,你先用这个垫一垫。”

孟昶青仍是面无表情,口中却问道:“你喜欢吃这个?”

“这玩意顶饿,我好歹是长身体的时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总不能饿着自己。”林可摆了摆手,不怎么在意地说道:“你先吃着,我就不陪着你了。”

孟昶青点头,看她出了舱室关了门,方才垂眸看向手中的那包甜食。饴糖拿手帕包了一层又一层,大概是因为体温的缘故,看着有些化了,却勉强还算是粒粒分明,拈一颗在指尖,莹白的糖体上印着一朵小小的红se 梅花,勾人食欲又赏心悦目。

这样的东西,从前他怕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如今却不能无动于衷。

眼底的暖意转瞬即逝,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停了片刻,孟昶青起身推开窗门,随手将碗里冷透的鱼汤给倒了,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碧水蓝天,那股挥之不去的甜香却时时刻刻萦绕在鼻尖。

甜得几乎有些发苦……

孟昶青自嘲地笑了笑,忽然毫无征兆地抬手,将布包中的饴糖一颗一颗地丢入海中。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很快就被白se 的浪花吞没。

他的心似乎也跟着一点一点冷硬起来。手中的糖越来越少,孟昶青面无表情地将最后几颗连同帕子一起丢出了窗外。谁知就在这时,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了,外面传来林可兴冲冲的声音:“喂,姓孟的,我跟你说…………”

猝不及防下,孟昶青仍保持着往外丢东西的动作。手帕被海风卷起,一边撒着糖屑一边在半空中飞扬,锲而不舍、不屈不挠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孟昶青:…………

林可:…………

四目相对,十分尴尬。

……若是回去翻翻黄历,上面必定写着“不宜饮食”四个大字。

孟昶青沉默许久,垂死挣扎着决心解释一下:“我……不怎么习惯吃甜的。”

“是、是吧,我猜也是。”

林可干笑几声,配合地点点头:“我怕你吃不饱,所以出去转了一圈,在厨房里找到点吃的,不甜,应该合你的胃口。那什么……”

说着,她将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吃咸鱼吗?”

林可一煎炒烹炸啥啥都吃的人,好不容易从吃货嘴里抢下这么一点食物,觉得是个宝便巴巴地送来给孟昶青。

“…………”

如果是旁人,孟昶青能把这见鬼的咸鱼拍对方脸上去。

从某咸鱼死不瞑目的白眼上艰难地回视线,他眉梢微挑,就要开口拒绝,扫了林可一眼,到嘴边的话却又全都咽了回去。

自作孽不可活。

阿可当真不是故意的么。

回头定要叫人将厨房里乱七八糟的吃食好好地、彻底地清一清。

孟昶青深吸一口气,终于忍辱负重、破釜沉舟地吐出一个字来:“吃。”

☆、第80章朝争

从一开始的敌对,到后来的相互利用与合作,一直以来,林可与孟昶青之间总有若有似无的一层隔阂。

但此时孤悬海外断绝了与外面的交流,暂时不必再担心那些层出不穷的隂 谋诡计,与众人吵吵闹闹间,林可心中那根永远紧绷着的弦终于松动了些,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那层隔阂正在无声无息地、如冰雪般慢慢地消融。

于她来说,孟昶青终于算得上是个可以信任的朋友了。

船上人虽多,在大事上能商量的却只有孟昶青一个。自从知道孟昶青爱吃咸鱼,林可每次去找他,手边都会带上一些干鲜。

孟昶青的心情一言难尽,却次次都将林可带来的东西吃完。幸亏彭屿离云阳再远,也总有到的一天。脚踏实地的一刻,饶是孟昶青,也忍不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粮食已经割过一茬了,此时云阳正是农闲时节。田垄边堆着金黄se 的稻艹 ,一群穿着棉衣的孩子你追我打地玩闹着从远处跑来,看到林可一行人,眼中显露出惊喜的神se 。

“林哥哥回来了!”

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姑娘半点都不怕生,冲过来一头扎进林可的怀里,撒娇着嚷嚷道:“好久没见林哥哥了,糖呢,我要吃糖!”

“没了,路上都吃光了。”林可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摊开手,无奈地笑道:“去,通知你们谢叔叔,就说我回来了。跑得快的,我改天请吃糖。”

孩子们欢呼着往村里跑。林可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一边回头对孟昶青道:“你别看他们穿得厚,其实衣服里面全是木棉跟稻艹 ,不怎么保暖。我从木家那里买到了棉花和苜宿艹 的种子,今年试种一些。回去了问问大哥,若是长势还可以,明年就可以大面积推广,有了棉花和马料,下一步就是组织妇女织布,还有从木家堡那里引起马匹,组建骑兵。”

“这里的百姓……”孟昶青顿了顿,若有所思道:“神气似乎与别处大有不同。”

“或许是因为没有苛捐杂税吧。”

林可回答:“什么夏税秋粮,提编均瑶,练饷剿饷的,都是由卫所统一负责交到县里的,胥吏不敢把淋尖踢斛那一套.弄到我的头上来,中间少了许多盘剥,大家的日子较以前好过许多。听大哥说,消息传开了,还有周边卫所拖家带口逃到我们这里的,他想拦都拦不住。”

“这一招断了许多人的财路。”孟昶青弯起唇角:“恐怕诸桂上下,包括其他卫所的百户,还有你的顶头上司吴千户,都恨你恨得牙痒痒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回诸桂县令会冒险站在乡绅一边,硬是杀了张友财隂 了我一把,与这些事不无关系。”

林可自嘲地笑了笑:“不肯同流合污,就只有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无论如何,这羊毛不能出在卫所百姓身上,地里能刨出几个钱来,工商业才是真正的大头。接下来的海贸生意,我会分他们一杯羹。反正与牙行打交道、进货卖货什么的,那些士绅较我有门路得多。”

“不过也不能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