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 分卷阅读114

作者:羽小飞书名: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更新时间:2021/03/26 19:02字数:1239

  

,天地广袤,不论成败如何,她来过,奋斗过,必要在青史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那片足迹!

☆、第91章狐狸

数千击败数万,这以少胜多的一战彻底打响了云阳军的名气。

但打胜了不代表一切都解决了,此刻摆在林可面前的就有一个极为棘手的山芋:活着的两万流民和三千多俘虏应该怎么处理?

若她冷血一点,大可以将俘虏都杀了,再把流民全部遣送回原籍仍他们活活冻死饿死。但这种暴行不光令人难以接受,会很大程度败坏云阳军的口碑,同时也是对这些优秀劳动力的极大浪。

俘虏不必说,能从饥荒中活下来、千里迢迢跟着冯天王来到番峒的流民,都是优胜劣汰之后体力较好的,只要吃饱了养上一段时间,就各个都是身强体健的青壮。

林可要打造一支职业军队,云阳相应的就会出现劳动力缺口。这数万人是不安定因素,同样也是难得的机遇。但要顺利接这些人,有两个问题必需考虑:第一,她只是一个千户,那么多人去云阳,若是给人参上一本,扣上个“密谋造反”的帽子,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第二,云阳百业方兴,她未必有这个实力将那么多人都消化掉,让流民和俘虏真正转化成可用的劳动力。

身边没有可以商量的人,林可第一个就又想起了孟昶青。

她没在朝堂上混过,不知道具体怎么做才能避出现第一点里的情况,而孟昶青是处理这些事的最佳人选。于是在送出战报的时候,她同时放出了一只飞鸽,打算参考孟昶青的意见后再做决定。

然而此刻京城里,众人讨论的重心却已经从流民转到了坠星一事上面。

宮闱秘事讳莫如深,难以探知,可那流星和巨响却是不分贵贱、人人都能看得见的。天子脚下的百姓,日子总比别处要好过些,也就有了闲暇,在茶馆一边吃点心一边眉飞se 舞地低声讨论这些鬼神之事。

而茶馆边上的一条青石小路上,一辆牛车碌碌而行。赶车的人戴着斗笠遮住面貌,靠在车厢上轻快地哼着荒腔走板的不知名小调,听到茶馆里传来的议论声,那小调的声音又高了些,透出遮掩不住的一丝得瑟来。

一只带着老茧的手掀开帘子伸出车厢,重重在他斗笠上一敲。初一隐含怒意的声音响起:“旺财,闭嘴。”

“狗蛋。”

初九抓着斗笠扭头,笑嘻嘻道:“我唱得分明不错,司马先生都没开口,你气什么?”

他们两个都易容用了化名,初九声称贱名好养活,十分品味堪忧地给自己取了个旺财的名字,并且一不做二不休,顺便把“狗蛋”也一起打包,硬是套在了初一的头上。

初一听到“狗蛋”两字就来气,哼了一声合上帘子,随即便转头对司马康歉然道:“我兄弟二人是乡野之人,不知礼数,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司马康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继续矜持地闭目养神。

初一见状,心里微叹了口气。

五十而知天命,司马康活了一大把年纪,身上的狐狸毛有多白,一颗心估计就有多黑,实在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人物。

孟昶青已经摸清了司马康的态度,但具体合作的细节,还是需要初一与对方进一步细商。

顿了顿,初一只得将话给挑明了:“对方才街头巷尾的议论,先生有何看法?”

“没什么好避讳的。”司马康仍是闭着眼睛,嘴上淡淡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初一吃了一惊,忍不住道:“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

司马康肃然道:“就是后日进宮,在圣上面前,我也这么说。至于五皇子殿下,必定是心病所致,待老夫开导几句,其病自愈。”

初一这下是真的惊了:“司马先生,您忘了此次入京,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此话一出,司马康终于纡尊降贵地掀起眼皮看了看他:“年轻人,浮躁。”

他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见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小狗蛋啊,这里面的门道,你还有的要学。”

这语气颇有些艹 .蛋。

初一扯了扯嘴角,忍不住郁闷地想:狗蛋就算了,为什么还非要加个小字?

不过郁闷了一会,初一也就想明白了。司马康将来是五皇子的老师,铁打的五皇子党。他一介大儒,若是旗帜鲜明地谈论什么鬼神之事,只会平白引人怀疑而已。只有先将自己摘出去,站在看似超然中立的位置,司马康说的话才会有分量,才能在无形中更好地影响众人,尤其是天子的想法。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看,若是这一系列计划出了什么事,司马康片叶不沾衣,要脱身也会更加的容易。

老狐狸!

初一心中暗骂一声,却只好扯着唇角,微笑着对司马康道:“先生一身正气,鬼神不侵。迁天机阁一事,非先生不可胜任。”

司马康却又恢复了方才那入定的模样,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像是在表态,又像是睡迷糊了发出一声呓语。

初一拿这水泼不进的老头实在有些没办法,便暗暗伸手出去,隔着层帘子往初九腰眼上一戳。

初九便探头进来,朝初一扫了一眼,接到眼se ,就把牛车停到路边,敲了敲车门笑嘻嘻道:“先生放心,这牛车拿厚木板做的,隔音,您不必这么藏着掖着。”

司马康依旧八风不动,似乎没有半点要搭理他的意思。

“先生这样,可就没什么意思了。这事很重要,关乎五皇子,关乎主子,关乎您,关乎许多人的荣华富贵,但同时也关乎无数百姓的福祉。”

初九敛了笑意,当他不笑时,瘦削的脸上带着肃杀之气,被掩盖的尖锐气质毫无遮掩地显示出来,微陷的眼窝使得他的目光格外深邃。那些吊儿郎当、让人时刻想揍上一拳的混混气质倏忽褪去,他定定地望着司马康,一句一句地冷声逼问道:“满朝上下,除了从难民堆里爬出来的主子,还有谁真正关心百姓的死活?满朝上下,能推您一把,让您实现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的,除了主子还能有谁?主子拿命在赌,而您想做大事,却连一句准话也不肯给我们,儒家所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难道只是一句空话不成?”

这一番慷慨激昂、绵中带刺的话砸过去,司马康终于抬眼,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倒是变了,却只是不骄不躁、不急不缓地轻笑一声。

“我的血,早在几十年前就凉了。旺财小子,你这激将法对老夫没用。”

初九一噎。初一正想接话,司马康却摆手,直言不讳地说道:“得了,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