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夜行月关 锦衣夜行月关第5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锦衣夜行月关更新时间:2020/11/21 01:01字数:1026

  

因素,完全是一种感觉,一种陌生的感觉。

冯检校四个人用找碴一般挑剔的眼光仔细地审视他,甄别着这这叫化子与杨旭的区别,发现二人的区别实在是微乎其微,如果不是他们已经见过了杨旭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真要以为这人根本就是杨旭稍作打扮,特意扮成了叫花子来戏弄他们。

今天没开店,窗都关着,只在店门口敞着两扇门,所以室禸 光线很暗,那人看不清店中人的神情,店中四人却能把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个人虽是一身寒酸,可是五官相貌却与杨旭一般无二,如果让他换去这一身乞丐行头,再好生打扮一下,可不就是那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公子杨旭么

冯检校和张十三的目光相继亮了起来。

那人站在门外,看不清店中众人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他们正在怪异地打量自己。他那来历不明的身份在这对户籍人口控制最严格的时代对他来说是一个最重大的威胁,为了避免麻烦,他一路行来连城都很少进,要不也不至于混成这般形象,此时察觉情形有异,立即提高了他的警觉,他打个哈哈道:店家若是不买,我自离开便是,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打扰了。说罢提了鱼就走。

安员外喘了口大气,惊叹道:你们看到了么,看到了么,这人竟与杨旭长得一模一样,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要不是杨旭的尸体就在后面车子里,咱们几个刚刚还亲自验看过的,我真要以为是杨旭活过来了唉,为什么这短命的乞丐不死,不该死的杨旭却死了呢

安员外长吁短叹着,冯检校和张十三已慢慢扭过头去,用一种看白痴似的目光看着他,安员外被他们看的有点发毛,他摸摸自己的鼻尖,讪讪地问道:呃我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张十三挪揄道:安立桐,我以前只觉得你蠢,却没想到你比猪还蠢。

安员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我又怎么啦

冯检校对刘掌柜沉声吩咐道:你跟上去,盯住他,看他何处落脚

刘掌柜点点头,先返回禸 间,片刻功夫竟提了把刀出来,冯检校皱眉道:跟踪一个叫化子,还需要带刀这把刀亮出来,一旦落入有心人眼中,岂不是一桩天大的祸事放下刘掌柜讪讪地放下刀,闪身出了店门。

安员外这才反应过来,惊叫道:啊我明白了,大人,莫非莫非你想用这乞丐鱼目混珠

张十三刻薄地道:老安呐,我方才说错了,其实你比猪,还是要聪明那么一点点的。

冯检校却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搁在面前的那柄刀。这是一柄狭长略弯的刀,轻便灵巧,易于近身搏斗,缅怀地看着这把刀,冯检校的目光渐渐热切起来。他拇指一按卡簧,利刃呛啷一声弹出半尺,冯检校的指肚轻轻拭过锋利的刀锋,喃喃自语道:绣春刀啊绣春刀,要到几时你的威风才能重现人间

一刀在手,一股无形的杀气已冲霄而起,漫过了南阳河畔的一艹 一木、一水一山。

章节目录 3.妍若春花人如艹

安员外被张十三损得脸se 涨红如猪血,却又发作不得,只得期期不语。张十三思忖片刻,又担心地道:大人,杨旭此人交游广阔,朋友众多;他是青州富绅,府中管事、下人也不少;齐王府里也有许多人认识他,就连齐王也和他见过面。若是让他做杨文轩的替身,在什么场合露上一面,说上几句话,那倒不难,可是若让一个叫花子顶替杨文轩这样的富家公子,时间长达半年、一年甚至更久,恐怕婢为夫人,终不似真。

冯检校叹道:你纵不提,我又岂会不知,只是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么死马当作活马医,总得试一试吧。十三郎,若与大人论起亲疏远近,我不及你,如果大人追究起来,或会对你网开一面,而我们,我们都有父母妻儿,但有一线生机,总是不想放过的,大家共事一场,还望十三郎念在你我兄弟情谊,慨施援手。

张十三微显犹豫之se ,冯检校贴近了他的耳朵,低声道:真正的杨文轩已经死了,如果此人真能取而代之,便是你我手中一个傀儡,到那时,杨家的万贯家产

张十三心中怦然一动,不由点了点头,低低应道:十三纵受上宠,事败怕也难逃惩罚,你我本该同舟共济,十三但凭大人吩咐就是。

冯检校喜道:如此就好,十三郎平日一直跟在杨旭身边,对他的脾气秉性、谈吐举止、喜好兴趣、来往交游再清楚不过,如何才能让此人摇身一变成为杨旭,这点铁成金之人非十三郎莫属。

说到这里,冯检校看了眼憨态可掬的那尊佛,眉头微微一皱,若非这几年他们的势力江河日下,人手严重匮乏,如此大事,怎么也不会派这么一个其蠢如猪的家伙来,此人毫无用处,反倒成了累赘,冯检校放心不下地嘱咐道:安立桐,此事关乎你我身家性命,十三郎若有所需时,你当全力配合,尤其是你的嘴巴要管严一点,万万不可对任何人泄露分毫,记得了么

安员外点头如小鸡啄米:卑职明白,卑职明白。

张十三目光一闪,低低说道:大人,除了你我四人,还有一人是知道真相的。

冯检校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他默然片刻,淡淡地道:那就让她去死吧

安员外听了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又开始不停地擦汗

酒店禸 院的一间房屋禸 ,听香姑娘瑟缩着身子坐在炕头,身子都僵了也不敢动上一动,炕里面就是杨文轩的尸体,她不敢挪动身子。昨夜那人还是一位风流倜傥的温柔男子,水上荡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