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夜行月关 锦衣夜行月关第257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锦衣夜行月关更新时间:2020/11/21 01:39字数:1027

  

寡欢的母亲,因为哥哥的事又生了病,当哥哥的病情刚刚好转的时候,强撑病躯艹 持着这个家的母亲撒手尘寰,随父亲而去了。若不是当时家里还有两个忠心耿耿的老家人,她真不知道这个家还怎么过下去。

一些年后,她长大了。

一些年后,哥哥迷上了绘画,虽然有她的鼓励和支持,却因学无所成,而家里渐渐穷得揭不开锅,哥哥的脾气越来越焦燥,又有了旧病复发的征光。

一些年后,两位老家人不得不离开她的家,自己去讨生活了。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一个家人,人家对她谢家已经仁至义尽,她心中只有感激,却不会有半点怨恚。

这时候,她认识了飞飞,认识了飞飞的母亲,一个曾经纵横江南,最风光时甚至可以出入王侯府邸,与使相千金、诰命夫人亲密接触,如今已洗手从良,甘于平淡的曾经的女贼,一个风字门中的高手。

于是,她开始用她稚弱的肩膀,撑起她的家。

人家说,长兄如父,她却是幼妹如母。

她没有正式拜师入门,却凭着天资聪颖,靠从南飞飞母亲那里学来的零零碎碎的诈术、千术,成了新一代的女飞贼,她不用偷的、也不用抢的,只凭一颗聪明的头脑,小小年纪,便把许多利令智昏的成年人骗得晕头转向。

她哥哥的画终于有人赏识了,谢家的家境开始好转了,她很满足,她心中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父亲自小把她许配的那户人家一直下落不明,让她在小姐妹间因为这件事成为笑柄。

现在,他终于来了,可是他会喜欢我么不会

龙兴寺里,他和那位彭姑娘说过的话,一直深深记在她的心里,她也骗人,但她不会骗自己最亲近的人,俬 下里说给最亲近的人的话,那一定是真话了吧。何况他只要一见到自己,立刻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谁会接受一个女骗子做妾都不配,还妄想做一位很体面的生员老爷的妻

两人到了院门前,见她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南飞飞不禁有些担心。

谢雨霏清醒过来,忙眨眨眼,眨去眼中的泪水,那倔犟坚强的个性,驱走了她心中的忐忑和惶恐:这么多年,没有你,我还不是一个人撑过来了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容许任何人破坏了我多年来维护的一切你可以看不起我,我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我干嘛要怕你我才不怕你

谢雨霏把银牙一咬,好象一位踏入沙场的战士,决然地道:走

章节目录 133.恶女先告状

哦,那么这次回乡,你还要回青州去吗

谢露蝉初见进来一个不相识的公子,带着一个管家,还以为是闻其画名而来的客人,待彼此一通名姓,不由大喜若狂。眼见妹妹渐渐长成,而亲家却下落不明,做为兄长,他是心急如焚。

他固执地认为,婚契既在,妹子就是人家的妻子了,万万不能变节改嫁,败坏了门风,可若亲家找不到了,那妹妹岂不是要守望门寡所以这几年来,他每隔三五个月,就要去秣陵镇打听一下消息,却始终没有对方的下落,这事都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了,没想到今天对方终于找上门来了。

匆匆送走了几位好友,谢露蝉便把妹婿迎进了房中,备了香茗听他细述这些年来的经历,知道他如今家境殷实,又中了功名,心中先自一喜,再仔细打量这位妹婿,谈吐气质,相貌模样,样样都很中意,更是替妹子感到高兴。

只是一想到二人完婚之后,与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小妹就有可能随妹婿回转青州,谢露蝉心中着实不舍,所以有此一问。夏浔道:这次回乡,我不打算再回青州了。就在故乡定居下来。

谢露蝉喜道:这样好,这样好,一别故乡十余载,所有根基都得从头建起了,不知妹婿以后打算做些什么营生呢

夏浔道:这个么,回乡之前,小弟已将家中浮财尽皆起运金陵,现借予一些有信誉的商号放钱生利。如今我已回来,打算在家乡买上几亩好水田,再加上当年离乡时已经荒弃了的几亩田地,先稳定下来,详细情形,还得慢慢思量。

谢露蝉不断点头:好,好好,不过读书从仕,才是正途。妹婿已经考中生员,于读书一道切不可放弃,还要认真读书才是。如今你刚刚还乡,要翻修老宅,又要艹 办婚事,一时半晌的可能顾不上了,但是明年,总要争取继续考试,至少中个举人才是道理。

夏浔心道:举人就我这学问,再去考一回秀才都得穿梆。嘴上却连声答应着。

谢露蝉对这个妹婿十分的满意,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便问道:那么,妹婿打算与谢谢什么时候成亲呢

夏浔先是一怔,随即才醒起这是那位谢露缇姑娘的小名儿,想必这位大哥是叫习惯了,不自觉地便叫出了她的小名儿。及至此刻,他还没有见到自己那位新娘子,只不过看哥哥这模样儿,妹妹的长相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自己中极品大奖的危险不是很大,所以心情也放松下来,便道:小弟刚刚回来,祖屋还在重建,估摸着大屋要建好,还得小半个月的时间,能够入住得在一个月后了。整个房舍庭院全部建造完毕,最快也得三个月,然后还得艹 办筹备婚礼,那就得八月中旬了。

谢露蝉道:嗯,那咱们就暂定于八月中秋吧。中秋月圆,正是百年好合之佳期。妹婿父母双亡,我家呢,谢谢现在也只有我这一位长兄,事情也只好由你我二人做主,你看如何

夏浔还没见过那位未婚娘子呢,不免迟疑着道:这个,是否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