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夜行月关 锦衣夜行月关第327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锦衣夜行月关更新时间:2020/11/21 01:54字数:1027

  

一掷,铿地一下砸出一个大坑来,泥土飞溅起两尺多高,吓得那个庄丁急急退了几大步。四下里的彭家肌肉男们不管是舞刀的弄棍的,练镖的耍花枪的,呼啦啦一下全都围了上来,瞪起牛眼,七嘴八舌地问道:杨旭就是欺负咱家祺祺的那个杨旭

彭子期没理他们,他摆了摆手,瞪着家丁问道:说,姓杨的带了多少人来

那庄丁心道:怎么这口气啊,难道那姓杨的是咱们家的仇人

丁小浩不敢怠慢,连忙应道:没有旁人,就他一个

彭子期呼出一口大气,走到校场边上,伸手从兵器架上取下衣服,一边穿着,一边虎虎生风地向前庄走去,那些彭家兄弟招呼一声,立即紧随其后,二十多个肌肉壮硕的大块头走动起来,仿佛一座人肉屏障,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姓杨的,你还敢来

彭子期一脚踢开大门,腾身跃了出去,一见果然是夏浔找上门来,不由得火冒三丈。

这几天因为一个杨旭,彭家可是闹了个天翻地覆。先是爹爹和妹妹吵,然后是叔叔伯伯和婶子大娘们帮腔吵,再然后是爹爹和姑姑吵,接着是老爹迁怒于老娘,说老娘教女无方,有辱门庭,爹娘二人继续吵起来,最后爷爷又跑出来罚老爹的跪,说老爹教女无方,所以妹妹才做出有辱门庭的事来。

虽然都是彭家人,兄弟们没人嘲笑他,可他这亲大哥却也觉得脸上无光,臊得不行,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杨旭,这个混帐东西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夏浔打定了主意,要用自己的一片赤诚打动彭家人,他神情庄重地走上前去,向彭家众兄弟团团一揖,神情湛湛、一脸凛然地道:我为什么不敢来诸位,我对梓祺,确是一片真心。自从令妹被彭兄弟带回来以后,杨某忧心忡忡,寝食难安,日夜兼程赶来相见,只怕梓祺会想不开。子期兄,各位彭家兄弟,念在杨某一片赤诚,你们就让我见见她吧。不然,让我见见彭庄主也使得,我杨某人对天盟誓,一定会三媒六证,娶梓祺过门,绝不会亏待了她。说起家世身份,各位不会觉得杨某如此不堪,羞辱了你彭家庄吧

夏浔说着,高高挺起了胸膛,那坚毅的神情、忧郁的眼神,紧抿的嘴角,还有那风中凌乱的头发,很有一代情圣的气派。

夏浔忽然发觉有点不妙,彭家兄弟们正在散开,对他渐渐形成包围之势,人人面se 不善,眼神隂 沉,那模样不像是被他的言语所感动,倒像是想要揍他一顿似的。

彭梓祺的一个堂兄恶狠狠地道:你这狗官,仗着有权有势,花言巧语骗我妹妹,现如今仗着官身,还敢欺上门来,你当我彭家真怕了你吗

夏浔急忙道:不敢不敢,这件事确是杨某有错在先。我此次登门,只为梓祺而来,一不着官袍,二不仰官势,各位兄弟,我知道我做的事有些欠妥当,不过我与梓祺是真心相爱的,我相信你们爱护子祺,也不希望棒打鸳鸯

我们不打鸳鸯,我们只打你这种花言巧语、诱拐良家妇女的贼子se 狼

夏浔赶紧后退一步,拉开架势说道:且慢且慢,诸位兄弟不要冲动,杨某此次登门,可是来讲理的

一个彭家大汉喝道我们彭家的人,一向是用拳头讲理的。

杨某此来一片真心

我们要打你,也不是虚情假意

揍他

章节目录 172.难如意

夏浔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肉屏风围了起来,无数双拳头雨点一般倾泻下来,仅仅一呼一吸之间,夏浔就被打倒了,然后是无数双大脚丫子,没头没脸地向他踹下来。彭梓祺坐在后宅自己的闺房里正在生闷气,她的门前屋后,都有人守着,她根本出不去。这几天她什么手段都使尽了,哭,没人信她,从小就跟假小子似的随着哥哥们疯,爬墙头玩弹弓掏鸟窝下河泡子无所不做的梓祺会以泪洗面骗鬼呢。

闹闹吧闹吧,咱彭家地方大,一座庄子就是一个村落,随你闹,不闹还不热闹呢,闹累了还能多吃两碗干饭这是她老爹跟她说的。

上吊你别逗了,你上吊了她都不会上吊。这是她爷爷对她奶奶说的话。

万般无奈之下,彭梓祺终于使出了杀手锏,她向她的姑姑婶婶、妗子大娘们郑重宣告:我已经怀了杨旭的孩子

这一着果然奏效,片刻功夫,她老爹和她爷爷就像踩着风火轮似的,一溜烟儿地跑了来,两个人一人握她左手,一人握她右手,给她号了一会脉,彭老爷子把袖子一甩,找他亲爹彭老太公下棋去了。

彭梓祺的亲爹彭宇宁彭大庄主则吹胡子瞪眼地向她吼道:生你给我生你这个臭丫头,你想气死老子是不是你有本事就生你能生出个蛋来,老子就算你有本事

彭梓祺很幽怨:唉,跟郎君在一起的时候,不说夜夜恩爱吧,好象也没清闲几天,怎么还没有呢,要是有了孩子还怕老爹不就范

彭梓祺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只能埋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了。

彭梓祺没怎么伤心,她是个很乐观的姑娘,压根儿就觉得夏浔既然已经答应娶她为妻,自己家里就不可能再有什么阻力,或许老爹只是气不过自己与相公俬 奔,逾越了礼法吧,等他过了气头,自然就会答应自己的婚事。

彭梓祺却没想到,因为夏浔的锦衣卫身份,这件事已经连老太公彭和尚都惊动了。彭莹玉一代枭雄,就连徐寿辉那位天完帝国皇帝都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如今虽无江山可保,却有偌大的家业、许多的子孙,这都是他最为重视的,又岂能在意一个小儿女的婚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