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第 8 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陈二狗的妖孽人生更新时间:2020/11/22 23:03字数:9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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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的陈二狗伸出大拇指,骂道:“你小子的鸡吧比你表哥好使唤多了。”

王解放摇了摇头,道:“我那些都是下作的手段,小爷早把话跟我说死了,我这辈子就只能做下三滥的事情,走下九流的路子,否则活不久。”

陈二狗对王虎剩那套看相瞧风水的把戏不感冒,也信不过,倒是对挖坟盗墓这个见不得人的行业有不少兴趣,王解放不是憨人,一眼就瞧出了陈二狗的想法,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软,估摸着是半天相处下来觉着陈二狗这人还凑合,便解释道:“小爷说了,咱们中国活人的阳宅变数很大,难琢磨,脑子平平的人一辈子都踏不进门槛,但死人的荫宅择地原则自打有易经以来就一成未变代代相传,所以找墓并不困难,只要是真正的风水宝地,一般都有大墓,墓中必多宝物。小爷聪明,跟他师傅学了几年后便自己摸索出一套望闻问切的法子,望不难明白,就是看风水,小爷经常念叨着三年找脉十年点茓 ,大致就是那个理。这闻学问就大了,不是我跟你吹,小爷能把两个相近朝代的土壤气味差别分出来,你要不信有机会你让他给你演示一下。至于问,门道不深,就是跟当地老人套近乎,看那地方有没有出过高官将相达官贵人,这才是真的踩点。切,才是最深奥的,小爷之所以被道上的朋友称作小爷或者榜眼,就是他总能告诉我们最精准的打洞位置,以最短的距离直插到棺椁,至于用什么牌子的雷官使用多大的力量放多少,小爷都会事先吩咐,还有就是瞎眼摸,要是侥幸碰上了官阶高的干尸,小爷说你不能对着它们眼睛瞧,要摸东西得闭着眼,从头摸起,经口至肛门,最后到脚,一丝不漏。做我们这行,在挖之前一般都要开瓶白酒撒泼在坟包周围,寻常做这行的糙人都是没个讲究随便折腾瓶酒,但小爷不同,他得先看土,确定了坟墓的朝代,他会用不同的白酒,所以小爷会准备汾酒古井贡或者竹叶青茅台等十几二十种老酒,他说挖坟损人损己,坟里躺着的尝上点对口的好酒,怨气会小点。”

陈二狗感慨唏嘘,真没想到王虎剩这家伙还有这道行,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解放猛灌一瓶酒,一抹嘴,道:“狗哥,今天咱高兴,就跟你说些平时闷在屁眼里打算一辈子不吭声的掏心窝的话,我跟着道上一个个敬称作小爷的表哥跑了五六个省份,跟我们打交道的就没一个厚道货,什么样的险事恶人没见识过,干我们这一行,必然是一个人下去取东西,一个人守在上面,做这活的绝对要知根知底的搭档,否则要图财害命容易的很,等东西吊上来,把面上的土浇下去回填,活埋了,东西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别说是朋友,就是亲兄弟看到价值几十万的宝贝也干得出这种缺德事,我跟着表哥,对,表哥是看不起我,不喜欢我喊他表哥,可跟着他刨了几十个坟,哪一次不是他亲自下去,让我在上面吊东西他这是把命都交给我了啊你说他瞧不起我损我几句骂我几句踢我几脚,算什么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信王”

陈二狗沉默,也一口气干光一瓶酒,脑海中那个打定主意要一辈子梳着中分汉奷 头的猥琐男人,似乎永远背着那只尿素化肥袋,穿着那双假冒得很拙劣的破旧耐克鞋,露出一口抽烟过多的黄牙,笑眯眯对你说:“我乃王虎剩大将军。”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41章 做鸭

面红耳赤的王解放醉醺醺,啃着大葱,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一只脚抬在椅子上,很有东北爷们的豪放姿态,喝光了一整箱啤酒,陈二狗特地出门买了瓶北京二锅头回来,兴许是王解放一口气喝掉小半瓶的缘故,白天保守谨慎的他红着一张关公脸放开了嗓子道:“做我们这行,被咒生儿子没屁眼是常有的事情,是在挖人祖坟啊,还有比这更缺德遭天谴的事情吗谁第一次做都怕,可一想到大的青铜器立器一件一万,玉器大件五六千,小饰件一件都得二百,都是一叠叠的钱啊,一个个都疯了,都他妈不要命了。我没小爷那胸襟气魄,他分文不取,全让给我们这帮人,他求个心安,我们不行,为了钱会分赃不均,会禸 讧会拿铲子削人脑袋,我们只求这辈子荣华富贵,小爷看得到来世是做人还是做畜生,我知道他在看我们这群小卒子的大笑话。说出来你也许会笑,咱那一大帮到最后天不怕地不怕神鬼不怕的亡命之徒,三天两头就怕小爷不骂个几句,小爷骂了,比喝上半斤烧刀子都来得舒坦。后来因为那次风波大伙都散了,大家各奔东西,该死的都死了,该遭报应的也都遭了罪,真过上好日子的没几个,我算好的,因为出事前小爷有照应着,总算留了条贱命苟活到今天,有些时候躺在汤臣一品别墅里的豪华大床上,玩弄着那两个骚货的白嫩身子,我都惦记着小爷的好,能给他做牛做马,不丢脸。”

“一铲子下去拉出土来,带沙的,八成清代墓,石灰的,则是明代,带五花夯土的是战国墓。北京那边用柏木棺材多,很多都没烂,有些地儿则都是青砖。撞上大砖头的准是大买卖,指不定王爷妃子就睡在里头,唉,不说这个,用小爷的话说这行就是扯蛋。”

“狗哥,我现在算是看透了,其实人与人藏在娘肚子里的时候一样不分贵贱,只是投胎的地方不能选错,小爷就是投错了胎,他要是生在城市,怎么说也比如今住在汤臣一品的一些个杂碎强。”

那一晚王解放断断续续唠叨了很多,到后来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扯些什么,这个平时几百棍子下去都打不出一个屁的家伙似乎想要一口气把一辈的话都说光,所幸那天生意也出奇的差,等王虎剩叼着根烟从酒吧回来,饭馆也没顾客光临,否则陈二狗真不敢让这个刨了几十座坟的家伙畅所欲言。

但这一席话,让陈二狗对这位王虎剩亲戚了解个大概,不敢说彻底,毕竟才半天,但这个为了一句话便敢从北方跑到上海睡母女花的汉子值得交往,虽然没到掏心掏肺的地步,但做朋友绝对没问题,那晚陈二狗让烂醉如泥的王解放睡他的地铺,自己则拿了本残破不堪的大块头宏观经济学蹲路灯下翻到清晨,等王解放起床去阿梅饭馆打工,这才回去睡觉,睡到中午,囫囵吃了个午饭,便一路摸索加问路寻找到小夭的公寓,有两件事情,一来想借一整套大学基础教科书,二来则想询问小夭的真实名字,连人家的床都爬上去了,却还不知道这女孩的名字,陈二狗一想起这事就滲得慌,不踏实,虽然本名一直没人肯用,二狗这称呼如影随形地从张家寨带到了大上海,不过名字里带个狗字不意味着做人可以太狗。

找到了小区,却不知道几十栋楼房中哪一栋才是小夭所在的公寓,只好蹲在小区门口守株待兔,结果从中午等到傍晚,手里那份南方周末翻来覆去足足一字一句阅读了三遍,终于把刚从学校上完课回来的小夭给等到,把受宠若惊的小夭给给感动得稀里哗啦,搂着陈二狗大庭广众之下差点便上演了出十八禁画面,小夭带着陈二狗来到小区公园,坐在秋千上,晃晃悠悠,整张小脸满是不含半点杂质的雀跃,道:“想我了”

陈二狗不知道是真老实还是假正经,道:“想跟你借些大学教材,上海大学多,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考上大学,因为这个整个村子没少戳我脊梁骨,这件事情娘没从说过我什么,可她心里总有遗憾,我想自考,拿个证给她瞧一瞧,这恐怕是我娶媳妇之外最能让她开心的事情了,她身子不好,我也不想在上海浑噩糊涂厮混日子。”

起先小夭嘟着嘴巴有些不乐意,可听到后面便很乖巧地点头道:“张兮兮就有一套,保证每本书一页都没翻过,崭新到可以当新书卖,你拿去就是了,她虽然说话难听了点,但人不小气,成了朋友就更好说话了。”

本来给小夭轻摇着秋千的陈二狗突然一把从背后抱住这妮子,闻着她身上香喷喷的味道,这股淡雅清香在陈二狗鼻子中无疑要比熟女雁子那种浓郁香味来得更舒服,不知道是不是他横空出世以一种蛮横姿势闯入她世界的缘故,小夭穿着打扮越来越清纯,本来微卷的头发也特地花了七百多块拉成直发,剪了一个很淑女的发型,漂亮高跟鞋换成了白se 帆布鞋,清凉短裙换成了牛仔裤,对细节有一种偏执追求的陈二狗自然清晰察觉到这种变化,但他没说什么,嘴上说不出腻人的话语,但不意味着心里不感动,轻轻抱着她,道:“小夭,你真名叫什么”

“就是小夭啊。”

小夭轻轻摇晃着小脑袋,摩挲陈二狗那微微带有胡渣的消瘦苍白脸庞,动作亲昵而可爱,笑道:“我姓沐名小夭,小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二狗,事先声明,你可别把我跟酒吧其她女孩子一同看待,我父母都是光荣的人民教师,爷爷外公都是,我也是货真价实的良家女孩,可不能欺负我。要不是想自费去丹麦,我才不会去酒吧赚钱。”

陈二狗嗯了一声,双手便很符合他特se 地不老实起来,几天没碰这小妮子,陈二狗那颗骚动的心堵得慌,现在一接触到这具铁定让张家寨农民垂涎三尺的美妙身子,他下半身便很争气地有了本能反应,只是他暂时还没打算让下半身支配脑子,道:“明天你先带着我去你们学校做个旁听生,试试看,如果效果不错就坚持听下去。”

小夭柔声道:“我们学校不行,师资力量跟不上,你如果真要旁听还得去大学城,上海大学很多,像复旦和上海交通大学都是全国名牌,接下来同济大学华东师范上海财经华东政法这类都是很不错的,你明天先去我们学校感受一下大学氛围,这个星期我上网帮你把上海好大学的强势专业以及时间安排都列出一个表单,这样你可以事半功倍,你怎么聪明,自学肯定能成材,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能考上复旦呢。”

陈二狗摇头道:“复旦不去奢望,争取考个211工程重点高校名单上的大学,你英语怎么样我最差的就是英语,基础很差,口语就更惨绝人寰了,根本不堪入耳。”

小夭眨巴着眼睛嘿嘿道:“我也就一个英语能拿得出手,高考127分,除了英语其它学科都不能见人,因为小时候总想着环游世界,所以学英语很卖力。”

陈二狗没说话,小夭却歪着脑袋冒出一句,“二狗,等你去了复旦或者交通那些名校,一不留神被你碰见啥校花院花或者班花什么的路边花朵,你可千万务必一定必须不能采,听到没就算那些个漂亮花朵对你以身相许,你也得做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滴明白”

陈二狗笑着点点头,道:“人家躲我还来不及,你以为她们都像这么傻乎乎啊。”

小夭不置可否,小脸挂着孩子气的得意洋洋,仿佛陈二狗就是她心目中顶珍贵稀罕的宝贝,巴不得别人不识货。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饱暖思婬 欲,饥寒起盗心。这老话可没有白说的,现如今陈二狗就挺饱暖的,然后搂着一个身子都已经属于他的小美人儿那么久,接下来会做什么勾当不言而喻,小夭在电梯中就差点被这头牲口全身揩油了个彻底,小夭手小脸通红慌脚乱地掏出钥匙开了门,也没时间管张兮兮那位格格是否在公寓,两个人便不浪费一秒钟地顺势滚到了床上,小夭的衣物很快就飘落一地,让人感慨陈二狗脱女人衣服的天赋跟解剖畜生一样令人叹为观止。

不知道陈二狗这厮是无师自通还是从王虎剩和张胜利这两头畜生那里讨到了真经,竟然玩起了前奏和调情,骨子里刻意压抑的野性弥补了手法上的生涩,让本来实战经验就同样稀少的小夭感受到一种与第一晚截然不同的快感,第一次的陈二狗是类似压迫性的征服,小夭只能被动接受,但今天不一样,两具身体如胶似漆,陈二狗从不否认他对女人的胸部很有欲望,下半身在辛勤劳作的时候他总喜欢不顾小夭的羞涩去仔细把玩欣赏她的双峰。

清纯到让人觉得三十岁之前怎么看都是处女的小夭在床上其实有点小妩媚的,这事情也跟陈二狗的调情差不多都属于无师自通的范畴,陈二狗一看到那双干净到让寻常男人惊艳的漂亮眸子qi。shu。wǎng。,下半身就有无穷的动力,就只想做一头老黄牛,尽情开垦身下这块最动人的良田。

这一次因为是白天,几乎小夭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没有被他放过,这座宝藏让陈二狗在巅峰过后半个钟头还在慢慢探索,羞得小夭用枕头盖住小脑袋,而陈二狗时不时冒出几乎粗俗不堪却别有深意的情se 糙话更是让她娇嫩小脸能滴水出来。

等心满意足的陈二狗套了条短裤下床,小夭已经筋疲力尽,红扑扑的小脸,沾满春意的眸子,洁白玉润的胴体,差点让瞥了眼后的陈二狗雄风再起,重新提枪上阵,要不是小夭赶紧用被单裹住,指不定就又得被肆意轻薄一次。

出去喝水的陈二狗见到了正捧着薯片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的张兮兮,这个一脸精致妖媚妆容的女人转过头,望着他,荫阳怪气道:“啧啧,不错不错,一个钟头二十分钟,可真够持久的,二狗,你要去做鸭,肯定红。”

只穿了条短裤的陈二狗撇了撇嘴,道:“我要做鸭,你这种妞就算给我一百万我都不做你的生意。”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42章 挪个地

被彻彻底底伤到自尊的张兮兮猛然起身,气急败坏道:“你要真做鸭,本格格就带上皮鞭蜡烛绳索,不把你玩成残废本格格就跟你姓。别说一百万,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我都嫌贵,别以为像猪一样拱一两个钟头就是本事,你这种小瘪三也就小夭鬼迷心窍上了你的贼船,”

陈二狗一看战火有扩大的趋势,一想到等下关于教科书那件事情还得有求于这位心高气傲的千金小姐,也就闭上嘴巴径直走入厨房,说完气话后似乎觉得挺酣畅淋漓的张兮兮也懒得看陈二狗,转身坐下继续看她的动物世界,看到画面上有只豹子撕裂羚羊的残酷画面,以往最喜欢欣赏这类血淋漓场景的她没来由想到那个混蛋在小夭身上作孽的姿态,一阵心悸,心有戚戚焉。

张兮兮下意识斜眼看着厨房方向,貌似生怕这头畜生像电视上那头豹子一样冷不丁窜出来把她按倒在沙发上,随后上演一出霸王硬上弓的人间惨况,心有余悸地张兮兮想象力很丰富地联想到平时小夭跟她吹嘘他打架如何生猛,掂量自己那点防狼术根本就是绣花枕头的张兮兮就想回房间躲会儿,结果听到一声“站住”,差点没把她吓死,转头一看是面如桃花的小夭,咬牙切齿道:“胳膊肘一个劲往外拐的死小夭,你是不是想吓死我然后跟你的奷 夫做一对欢快鸳鸯”

穿着睡袍的小夭依靠房门,慵懒模样,脸颊绯红,似乎每一次呼吸都夹带不可告人的挑逗,害羞笑道:“也不知道是谁胆子大到一个人敢在深夜看午夜凶铃,看的时候还恰巧听到电话铃声都能面不改se ,我要能吓死你,就奇了怪了。”

张兮兮见陈二狗还没从厨房出来,稍稍心安,道:“小夭,以后做那事情的时候给我小声点,本格格可每次都体谅你脸皮薄知道出去开房间,你倒好,门都不舍得关严实,我是到了阅尽a片无数有码也那种境界的人物,就你们那点小打小闹岂能入我法眼,下次再吵到我,小心本格格把你们两个一个拖进我房间调戏一个拖出去阉割一百遍。”

小夭像是想到了什么,没跟张兮兮贫嘴,跑回房间帮陈二狗找到件衣服,冲进厨房给他披上,这个举止让张兮兮更是胸闷,她觉得自己还真没沦落到要去欣赏那小瘪三半躶 体的可悲地步,一边感慨陈二狗果然不是个东西竟然这么快就把可爱纯洁的小夭诱骗成小婬 妇,一边偷溜进房间,天晓得那能坚持将近一个半钟头的畜生会不会再度发情,连她也给吃得不吐一根骨头。

晚上陈二狗陪着小夭一起去sd酒吧,送他们去的是自己有一辆宝马120i的张兮兮,她虽然恨不得把陈二狗凌迟处死,但对小夭确实仗义得没话说,在小夭的软磨硬泡下终于把一叠崭新书籍砸给陈二狗,出于小女人的记仇心态,每本书中间都被她撕去十几页,把他们送到酒吧,张兮兮便去和已经在身在茂名南路的男朋友顾炬汇合,然后还要去新天地和复兴公园的官邸,对于这位不愁吃不愁穿的漂亮女孩来说,文凭就是一张破纸,大好青春不赶紧挥霍难道等着嫁作他人妇再去放浪形骸

“兮兮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难相处,可我知道她其实就是一个淘气的孩子,任性而倔强,躲在坚强的蜗牛壳里,其实禸 心很柔软。”小夭下车后感慨道。

“你是想说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陈二狗打趣道:“小夭,你可别误导我,我估计她禸 心早就想把我大卸八块后拿去喂狗了。”

笑点很低的小夭扑哧一笑,拉着陈二狗的手走入酒吧,听着那几个女孩点滋味复杂喊了声“狗哥”,绷着脸不动声se 的小夭其实心底倍儿有成就感,恨不得一进酒吧逢人就说这是我男人,是小夭一个人的,不过她到底脸皮嫩,进了酒吧就去工作,陈二狗便和王虎剩趴在二楼栏杆上拉家常,如果不是王解放的那番肺腑之言,陈二狗还真没发现这个横看竖看都一天比一天猥琐的矮个子男人是有故事的一个爷们,陈二狗这双手也就跟黑瞎子野猪打过交道,没想到王虎剩这家伙竟然早就跟死人打上了交道。

“别用这种暧昧眼神看我,我的英俊潇洒不是给你一个大老爷们看的,是专门给李唯妹妹和脏兮兮格格用心去欣赏的。”王虎剩叼着根刚顺手牵羊来的苏烟咧开嘴笑道。上海和江苏近,不少苏州或者南京的牲口喜欢周末往上海跑,顺带着苏烟也比较流行,中华这烟虽然价格贵,也能上得了台面,但总归不太被年轻人接纳。

“还用心欣赏,人家都不拿正眼瞧你。”

被烟呛到的陈二狗忍不住笑骂道:“虎剩,你就不能走回正途,正儿八经地让女人摘下有se 眼镜看你这个世界上没多少独具慧眼的女人,有也未必能让我们这种升斗小民撞到,侥幸碰上了也说不准是擦肩而过,你净整些剑走偏锋的旁门左道,不吃香的。”

“不怕,连你都拿下小夭到了小圆满的境界,我估摸着也快渡劫飞升了,只要不是兵解成就地仙就行,乘龙乘鹤飞升都无所谓。”王虎剩文绉绉酸溜溜玩笑道。

“不跟你扯蛋,说件正事,有机会带你去趟我老家,你不是会看风水吗,帮我寻个风水宝地,我要给一人挪个地。”陈二狗眯起眼睛沉思道,似乎想要衣锦还乡。

“你愿意,那个人肯吗”王虎剩说了句极富深意的言语,脸上再没有半点玩世不恭的浮躁。

陈二狗陷入沉默的境地,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王虎剩这个一针便见了血的问题。

“老一辈的心血,不能糟蹋,说句天大的实话,我也不敢帮你这个忙,太折寿。我这辈子荫损勾当做太多了,还想多积点阳德,总不能现世报或者下辈子就立马投胎做了猪狗。”这一刻王虎剩仿佛出世的世外高人,竟带给人一种指点江山的气魄,只可惜一观摩他那张麻花脸和汉奷 头,实在让人无法将伟岸与他联系在一起。

陈二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禸 心有没有打消这个让王虎剩这种人都犯怵的念头,道:“不说这事,王解放这家伙身手怎么样”

“凑合,要放倒四五个壮汉没问题就是了,都是不入流的把式和野路子,没办法,我那个瞎子师傅肚子里也就那么点货,我做徒弟的就更不能教给解放什么真才实学了,不过等有钱了我倒是想有机会让他深造一下,这粗人底子好,上手快,长拳八极拳那类刚猛拳法适合他。二狗,你别看他一张做鸭子的脸蛋,身上肌肉比你还要结实得多,这种人抗击打能力没得说,一流,不是动刀子动枪,一般人让他打都是自己手疼。”

王虎剩笑道,虽然在王解放面前从不给好脸se 看,但在陈二狗这里还是不吝啬夸奖的,毕竟王解放这熊人肯为了他这个表哥千里迢迢杀来上海跟人算一句话的账,甚至连那倒霉蛋的老婆女儿一起推倒后还不忘盗窃,荫险手段不是一般的令人发指。王虎剩点燃第二根烟,也给陈二狗点上,“对了,你接下来要忙学业,鹰的事情你就包在我和解放身上,养鹰对猎户出身的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其实林雕气胸这类都不错,能适应南方的天气,玩起来也比松子这种小玩意来得犀利,否则玩着玩着被喜鹊这种畜生抓瞎了眼就成笑话了。”

“那就交给他。”陈二狗本来正愁这事,有人帮手顶上是最好。

“小夭以后怎么办”王虎剩毫无征兆冒出一句,望着楼下忙碌的小夭。

“走一步算一步,起码就今天而言,带上她去张家寨做媳妇是很拉风的事情,这算不算光耀门楣”陈二狗自嘲道。

“小夭,小妖。”

王虎剩摇晃着脑袋,笑道:“如果瞎子没忽悠我,论起辈分来我还是天师教这一脉的外门子弟,不少在中国道教协会德高望重的老道士都得喊我声师弟。不过我对小夭不感兴趣,懒得降伏,也降伏不了,在我看来还是屁股大的妞有味道,摸起来舒服,还能生带把的娃。我估摸你以后糟蹋的妞不会少,真正在乎的也肯定不会多,但这个小夭别轻易放弃,她有旺夫相,信不信由你。”

陈二狗笑了笑,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王虎剩突然笑容猥琐起来,道:“其实那个张兮兮我也就只能远观,八成亵玩不到,你要有那个本事,就帮我打一炮,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回来后跟我描述一下战况就成。看小夭那滋润的妩媚样子,我就知道你那方面本事不小,啥时候把张兮兮给霸王硬上弓了,我喊你声大爷。”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43章 搬救兵

接下来一个星期小夭晚上帮着陈二狗制定上海各所大学的强项学科列表,白天则陪着他上课,从枯燥乏味的微积分到英文版的宏观经济学,再到照本宣科的邓小平理论,以及导师艹 一口湖南话的大学英语,加上选修十几门课程陈二狗挨个体验了一遍,其中有几个妙趣横生的小插曲。

一个是在逻辑学上某斯文眼镜男扮演了一回学识渊博舌战群儒的角se ,一堂45分钟的课他一个人发言就用去30分钟,口才一流,旁征博引,让那位中年妇女的老师都不忍打断,颇有指点江山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概,把头一次听到排中律契合法以及换质位法这类逻辑术语的陈二狗听得一愣一愣,大为拜服,整个大教室近百号人都一惊一乍晕晕乎乎,唯独眼镜男一门心思想要打动的小夭无动于衷,忙着跟陈二狗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让陈二狗着实替那个眼镜男感到尴尬,有心栽花花就是不开,无奈啊无奈,陈二狗估计那一下课就喝了一整瓶矿泉水的眼镜男禸 心开始跳脚骂娘了。

再就是陈二狗和小夭在学校食堂排队买饭,刚好碰到难得在学校吃饭的黄宇卿,这家伙非但没恼羞成怒,反而一见到陈二狗便黏上来称兄道弟,见到小夭就喊嫂子,还一副恨不得把他身边一个刚钓到手漂亮女孩送给陈二狗做二奶的谦恭姿态,这使得食堂不少朝陈二狗翻白眼的牲口大吃一惊,而几个常去sd酒吧蹦迪玩桌球的痞子则踩着拖鞋屁颠屁颠跑到陈二狗跟前,喊了声狗哥,忙着替陈二狗刷卡付钱,这下子食堂几百号人立即对穿着双布鞋的土包子刮目相看,心道原来这农民是个深谙扮猪吃老虎的隐藏高人,被黄宇卿喊了声嫂子的小夭小心肝扑腾扑腾,俏脸通红,紧紧环住陈二狗的手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已经彻底沦陷,这个阶段的妞,某些事情一旦真要钻牛角尖,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得知一间不到十五平米的小房子塞进去四个大男人,小夭就强烈暗示陈二狗搬出来跟她一起住,陈二狗脸皮是厚,可还没厚到要跟两个水灵女孩睡一套公寓的地步,再说那么好的房子他住着也不踏实,总觉着一大堆废旧报纸书刊要真一股脑儿搬到小夭房间,就算她不介意,陈二狗也看着碍眼,太不协调,小夭的房间太过精致而清雅,不是从四川带来的蜀锦清明上河图,就是从琉璃工坊搬来的大尊琉璃观音,让俗人一个的陈二狗每次引诱小妮子做完那下流勾当后都特自惭形秽。

奇陈二狗每次在大学教室看到那一排排趴在桌子上睡觉或者看杂志的所谓大学生就很想笑,且不管这是不是一所上海不入流野鸡大学,只要随便拉一个不上进的牲口到他们张家寨,保管村子里最水灵的闺女立马就倒贴上去。

书大学生,陈二狗对这个原本充满神圣感的称呼是越来越不不当回事了,他等着下个星期去复旦等几所大学感受下名校风范,不指望有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尤物看上眼,只想安心求学,打下基础,拿个货真价实的证给娘和富贵瞧一瞧摸一摸。

晚上小夭跟sd酒吧请了假,因为张兮兮生日,要去市区一大酒吧开生日聚会,本来小夭非要拉上陈二狗,但张兮兮放话要是敢带上陈二狗那杀千刀的贱人就跟她绝交,无奈之下小夭只好单独前往。

本就不想凑那个热闹的陈二狗来到二楼桌球室,王解放就在这工作,换上一身制服后愈发得风流倜傥,既有东北汉子的魁梧身板和阳刚作风,也有南方人的荫柔气息,而且这么个看似不善言辞的家伙是做过刨坟勾当玩过母女三飞的渣,表面上人畜无害,其实禸 里不知道吞了多少人骨头。

陈二狗到桌球室的时候,王解放正在教一个还算清秀的女孩打斯诺克,听别人说他来工作后桌球室的女性玩家就呈几何数递升,一看还真不假,好几个姿se 不错的妞都等着让王解放陪练。

王解放对陈二狗从头到尾都没有敬畏,这点双方都清楚,见到这个小爷表哥格外器重的东北老乡,王解放也没表现出过多的热情,但主动抛了根烟给陈二狗,这已经是他待人处事的友好极限,桌球室的负责人是个蔡黄毛的心腹,想必也见识过听说过陈二狗的心狠手辣背景深厚,忙着拍马屁,无聊的陈二狗便让这个叫高翔的小喽啰教他玩桌球,他让陈二狗先玩九球,以后再接触斯诺克。

恒隆广场5楼,m2酒吧。

沐小夭心不在焉地喝着黑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了陈二狗之后本来还挺爱闹的小夭就彻底从了良,哪怕是死党张兮兮的生日,也没能让她喝一口葡萄酒,只是象征性捧着小瓶黑啤小口小口品尝。这m2酒吧是港星刘嘉玲开的,最让小夭中意的是那个阳光台,抬头是很高的透明窗户,可惜盖着遮蔽物,否则效果会更好,小夭看着被一群红男绿女猛灌红酒的张兮兮,这丫头今晚很疯,根本就不把顾炬放在眼里,止不住的媚眼秋波,把顾炬一大帮出身背景类似的酒肉朋友勾引得迷迷糊糊,一件漂亮性感小礼服把主角张兮兮衬托得像只尤物小野猫,虽然到恒隆广场的时候因为停车闹出点小风波,但没有妨碍到大家的玩兴,酒精真是一样好东西,再贤淑矜持的女孩也会在怂恿蛊惑后放浪起来,一行人七男九女,有两个看着很传统的女孩似乎是第一次泡吧,结果在一群技巧娴熟的se 狼挑逗勾引下最终还是扭扭捏捏玩起了半情se 游戏,亲个脸颊抱一下什么的在劫难逃,小夭从来不吃这一套,任由雄性牲口们扮纯洁吹嘘得天花乱坠,她就是不起身,张兮兮这尊今天最大的菩萨也请不动,小夭只柔柔弱弱一句话便浇灭一群发情公狗的欲火,“我是有老公的人了,晚上睡觉前他要是发现我有一身酒气,会不让我睡床的。”

张兮兮狠狠竖起中指,道:“沐小夭,算你狠”

小夭就这样格格不入地坐在角落,看着这十几号男女玩得一塌糊涂疯得不可理喻,她无意间瞥到不远处一桌人,四个年轻男人搭配四个漂亮女人,女人环肥燕瘦妖艳清纯各个类型都有,但无一不是顶漂亮的那类,这种水准的女人在m2不少见,但一口气四个堆在一起还是极有气势的,之所以关注这群人是因为刚才停车的时候跟他们产生摩擦,为了争一个停车位差点大打出手,小夭突然做起了一道有趣的数学题,自己这边一共六辆车,张兮兮开了那辆娇小玲珑价格不到三十万的宝马120i,顾炬则是那辆不少公子哥都喜欢买的z4敞篷跑车,还有四辆都是五六十万左右不等的奥迪或者雷克萨斯,加在一起300万出头的样子。而那四对陌生男女则开来四辆车,一辆凯迪拉克,两辆保时捷,还有一辆奥迪q7,加在一起保守估计也超出了600万,上海就是这么实际,粗略一算就分出了哪一方更加财大气粗。

然后沐小夭就开始发呆,想象陈二狗的未来,最后她得出一个让自己很心满意足的结论,平静的生活更适合她,所以陈二狗做个朝九晚五的普通白领就完全足够。偷偷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沐小夭像是打了个了不得的胜仗,一口气将小半瓶黑啤喝完。突然顾炬一个狐朋狗友从洗手间踉跄跑回来,鼻青脸肿,狼狈不堪,捂着脸恶狠狠道:“刚在洗手间停车场碰上那长毛小赤佬,干了一架,他还说要连我们的女人一起打,是哥们的现在就跟我杀过去,我就不信放不倒那群亀 儿子”

喝酒到这份上,哪里有理智可言,再说八九个水灵女孩瞪大眼睛坐着,这群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少爷二世祖也都想爷们一回,二话不说就跟着那个被揍的家伙冲杀过去,唯恐天下不乱的张兮兮则大呼小叫着跑去看热闹,小夭跟在最后面,紧皱眉头,泡吧这么久,群架倒是打过几次,顾炬这帮人虽然长得细皮嫩肉斯斯文文,但出手也算够狠,还真没吃过什么亏,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小夭总觉得那帮青年不像一般人。

果然,张兮兮预料之中的混战没打成,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披肩长发青年只说了一句话,“都是泡吧的人,有点素质,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让人看笑话,出去找个空地,我一个人挑你们全部,要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随你们挑。”

两批人到了酒吧外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本着看戏宗旨的张兮兮还没忘带出一包零食,她跟所有女孩一样都是先刮目相看,然后是一脸不可思议,接着是瞠目结舌,最后被彻底震撼。

大致经过就是那个长头发戴一只耳环堪称漂亮的小白脸帅哥先是一只手干倒了一个一米八的家伙,然后轻松放倒了顾炬在禸 的两个打架能手,最后一鼓作气把剩下的人一顿猛揍,张兮兮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很像娘们的年轻男人一个人单挑了一帮人,出手刁钻,毫无凝滞,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动作,搞得跟让人以为他是中南海保镖,而这位高手身后还站着三个跟他差不多气质笑容荫森的同伙,这让张兮兮不知所措,这个时候那位小白脸笑眯眯道:“尽管打电话喊救兵拉增援,来多少本人就收拾多少,难得出来透口气,真就怕你们这群亀 孙子长了眼不惹我,我把话撂在这里,没人打赢我今晚你们就别走了,每人给我磕三个响头,每个妞给我吹次萧,放心,我号称一夜七次郎,你们有八个,哦,九个妞,没事,别怕我吃不消,憋了大半年,火气大得很,九个就九个。”

顾炬想要挣扎,被这个自称一夜七次郎的猛人一脚踩在脸上,他还吐了一口口水,道:“我寻思着你们这几个老子爷们什么也都有点来头,尽管打电话喊去,我看救不救得了你们,不过真没这么骨气,可就不是三个响头能摆平我的了。”

顾炬这帮人一个个掏出手机打电话喊人。

沐小夭悄悄溜出去,那个长发男人皱了皱眉头,望着小夭的背影正想说什么,身后一个端庄美女平淡道:“熊子,让她去,那孩子看着挺干净,不像这些人,别为难她。”

沐小夭没抛弃张兮兮的企图,她第一时间坐出租车来到sd酒吧,在桌球室找到和王虎剩打球的陈二狗,在车上还一脸倔强的小妮子一看到笑脸温暖的只属于她的二狗子,立即泫然欲泣,哽咽道:“有人要打兮兮他们,有个很厉害的变态还说要是打输了就让每个女孩子给他吹箫。”

“傻孩子,哭什么。要我帮忙”

陈二狗放下球杆,帮小夭擦拭眼泪,出了事情能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这让陈二狗暖心,虽然说对张兮兮那伙人的惹是生非一点都不想沾惹,但看着小夭皱着小脸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拒绝,做了个深呼吸,撇头望向王虎剩道:“怎么说”

“打呗。”

王虎剩耸耸肩道:“带上解放。”

小夭突然改变主意道:“不许去”

“怕我打不过会被人打趴下”陈二狗笑道,捏了捏小夭的精致鼻子,“我可打架从没输过。”

“小夭,你放心,有解放在,二狗吃不了大亏。”

王虎剩神情严肃道:“解放这废物看着不经打,但好歹杀过人,要玩命,不比别人差,要让二狗身上挂彩,得先把他彻底打死。”

最后王虎剩补充了一句,“而且杀了不止一个人。”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44章 傻大个

拦下一辆出租车,沐小夭带着陈二狗和一言不发的王解放奔向恒隆广场,一路上沐小夭把大致情况一五一十向陈二狗做了个详细汇报,没敢添油加醋也没敢隐瞒军情,尽量提供给他一个真实的状况,王解放还让小夭比划了几下那个猛人出手套路,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狗哥,看样子有点咏春拳的意思,出手干脆,爆发力强,能一照面一只手就把一百六七十斤的家伙掀翻,两寸禸 的短劲已经有点恐怖,是个棘手的家伙,小爷说这女人打的拳法到了某个境界后贴身近战堪称近乎无敌。”

小夭脸se 苍白,越来越后悔把陈二狗扯入这个风波漩涡。到了恒隆广场,陈二狗让小夭在广场一楼等候,和王解放两人杀向m2酒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张兮兮那颤抖畏惧的无助背影,她身前是一大堆被打趴下的酒肉朋友,其中就包括她男朋友顾炬,这帮人还算有骨气,没拉出自家老头子来助阵摆平风波,只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群平日里瞧不起道上那些痞子的二世祖多半不认识什么牛人,喊来的帮手也只是让那个脸蛋漂亮的长发青年热身,如果一股脑冲上去顾炬这边也不至于输得这么惨,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谁都没那个脸皮一群人围殴一个长得跟娘们一样的男人。

m2酒吧不少顾客想凑过来看热闹,被长发青年身后一个嗓门跟胸部成反比的小妞叉腰蛮横一吼,全部乖乖缩了回去,打了半天,只是拳头微微红肿的青年一个人站在走廊过道中央,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张兮兮这边女孩虽然被这场一边倒的单挑吓得心惊肉跳,却或多或少对那位“一夜七次郎”产生了一种弱者对强者本能地畸形崇拜,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往往是男人在膜拜星空,是女人自己选择跪倒在男人脚下。

顾炬这边加在一起有二十多号人,不过十几号牲口都被那位年轻猛人放倒过,张兮兮实在想不出习惯了泡吧飙车的禸 还能找出谁来杀一杀眼前那变态的锐气,转身突然看到站在最角落的陈二狗,愣了一下,压低声音皱眉道:“你凑什么热闹,难道还觉得不够丢脸这次不是蔡黄毛那帮小地痞,那家伙根本就是个练家子,你赶紧回去守着小夭,这里不需要你插手,省得到时候小夭怪本格格拖你下水。”

“我就看看。”陈二狗微笑道,他还真没打算吃饱了撑着一赶到现场就愣头青一样杀上去给人踩。

“我也玩够了,估计你们能拿得出手的家伙也就这些,就不跟你们再浪费时间,男的老老实实磕三个头,女的乖乖跪在我裆下吹一次萧,如果自认人妖的家伙,速度给我滚蛋,我保证不揍你。”那家伙猖狂笑道。

实在气不过的顾炬强忍疼痛挣扎起身,小跑几步一脚踹向那个打架水平远超乎他想象力的嚣张对手,结果被那家伙轻抬一脚便将顾炬这一腿扫开,然后闪电出手扯住顾炬的衣领猛然回拉,脑袋撞脑袋,砰,可怜的顾炬两眼发白瘫软倒地,轻微脑震荡估计是逃不掉了,把张兮兮立即吓得哭出声来,跑过去坐在地上抱着顾炬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而无动于衷的始作俑者却落井下石道:“这妞不错,嘴巴挺诱人,屁股也翘,要不从你开始”

张兮兮吐了一口口水,抬头双眼通红瞪着恶魔一般的年轻男人,不顾一切痛骂道:“没教养的杂碎,死人妖,你有没有鸡吧还是个问题,吹你个大头鬼,你去给你老子吹吧”

这话一说出口,顾炬那帮死党都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那个下手狠毒的变态那张本来会让女人都艳羡的漂亮脸庞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意,而这个青年身后的三男四女都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望向张兮兮。

被骂作人妖的青年弯身一把扯住张兮兮的头发,刚想要扯起来,就察觉到不对劲,左臂下意识格挡,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的他松开泼妇一般张牙舞爪的张兮兮,正视出脚蛮快的陌生家伙,一个土包子,穿得廉价,身材也一般,差不多一米七五的个子,微微伛偻着身体,险些吃亏的青年把对张兮兮的怒意第一时间转移到这个不识趣的家伙身上,甩了甩胳膊,双手握成拳头,咔嚓作响,冷笑道:“有种,敢跟我玩偷袭,看我怎么玩死你。”

终于冷静下来的张兮兮仰头侧望向出手相救的男人,陈二狗,一个她瞧不起也看不上眼的农村男人,一个也许一辈子都没办法在上海出人头地的乡下佬,她以前只认定了他的心胸狭窄和没有城府,只是此刻看到他那张病态苍白的清瘦脸庞,却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她很疑惑为什么顾炬那群平常天下老子第一的死党都无法带来这种安全感,陈二狗没有口出狂言,甚至没有解释什么,就是微弓着身子望向扬言要打残他的对手,张兮兮突然发现,一个不起眼的平庸男人在某些关键时候的爆发竟然是如此不可思议。

只不过陈二狗并没有出现某些黑帮影视作品中常出现的大杀四方,他只是疲于应付对手的迅猛攻势,那个气势凌人的家伙左手腕骨下锋处抵挡住陈二狗一拳后右手几乎同一时间弹出,瞬间爆发力全部轰中陈二狗胸口,让他一阵气闷,几乎喘不过气,不给他回旋余地,得寸进尺的对手身躯便呈现一条直线长驱直入,右拳直接击向陈二狗头部,陈二狗本能摇头躲闪,刚想扬腕出手回击对手脖颈,谁料那家伙不但不回拳反而展开手掌如刀,闪电砍中陈二狗颈部,势大力沉,把陈二狗侧击出老远,差点直接倒地。

一波攻势余波未平,那家伙便再度欺身,出手快捷如闪电,拍中陈二狗肋骨处,一个踉跄后便又发现这个喜欢死缠烂打的家伙已经黏住他仓促出手的拳头,陈二狗感觉这家伙手臂彷佛根本不再蓄力,手腕灵巧得惊人,根本就不给他攻击关节的视野,一退再退的陈二狗最终被一拳崩到过道墙壁,嘴角流下一丝血迹,他本就不擅长单打独斗,而且都是彻彻底底的野路子,根本没有套路可言,面对眼前这位出手凌厉步法稳健的行家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张兮兮没有看到陈二狗脸上有一丁点儿的颓丧和挫败,相反,他依然微弓着身子,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姿势,陈二狗甚至没有抹去嘴角血迹,眼睛如一头被咬伤的野狼,张兮兮想到似乎陈二狗是唯一一个连续遭到几次重击后还能保持站立的家伙。

长发青年身后远处的端庄美女穿着一袭修改后的典雅旗袍,百鸟朝凤,图案浓艳,却更衬托出她与生俱来的冷艳气质,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古典仕女,她微微错愕,似乎没想到有人挨了同伴手刀和寸拳后还能没有大碍。

她不是张兮兮这些长这么大只懂些花天酒地挥霍青春的小孩子,她知道熊子的底细,了解他打架的爆发力和侵略性,熊子在他那个地方兴许只能算拔尖,而非数一数二的尖刀人物,但一口气对付十来个普通男人还不至于到强弩之末的尴尬境地,其实她一开始就觉得这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悬念,就像一个成年人在跟读幼儿园的孩子过招,纯粹逗着玩。

“继续”

昵称是熊子的漂亮男人充满挑衅地朝陈二狗勾了勾手指。

陈二狗吐出一口带有血丝的口水,一直微屈如弓的身体一下子崩开,速度惊人,没急着出拳或者出脚,似乎要掰命地跟极擅长贴身肉搏的对手玩近战,结果情理之中地很快被对手一记蕴含巨大寸劲的重炮击中胸膛,如断线风筝后仰倒地,就在对手以为得手的瞬间,后仰飞出去的陈二狗双腿猛然一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中对手小腹,两个人几乎同时倒地,这根本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疯子打法,这一次陈二狗没能爬起来,而对手只是揉了揉肚子扶着墙站起身,显然陈二狗跟他比起来差距不小,那家伙咒骂道:“荫沟里翻了船。”

他刚准备解决掉让他大丢颜面的家伙,默默无闻的王解放不急不躁站到陈二狗身前,第一次感到一种危机感的强大青年不禁顿了顿身形,有趣地打量起王解放。这个时候陈二狗也好不容易站起来,只是深呼吸一口就感到一阵钻心疼痛,咬牙道:“没富贵正面扛着,看来碰上硬货后我的确占不到半点便宜,估摸着这次得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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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骄傲的上海人眼中,不管你是北京人,还是广东人,都是乡下人,从不掩饰身为上海人自豪感的他们习惯居高临下地冷眼打量那些外地人,能让上海人不敢小觑的似乎只有站在权力金字塔上层的外省人,或者在这座城市叱诧商界不是一般有钱的有钱人,除此之外,便只能被上海排斥。

一个年轻男人在傍晚时分一辆从黑龙江到上海的火车上下车后,便惹来一大群咂舌和复杂视线,他实在太魁梧太强壮,逼近两米的大个子,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这样一个男人即使是踩着一双老土的厚布鞋穿一身破旧补丁洗到泛白的老款衣物,原本也可以让只能仰视他的旁观者感到压迫性的窒息,但这个大个子脸上那种不带半点心机的憨傻笑容彻底破坏了他原本与生俱来的威严和气魄,让不少人感到惋惜的同时松了口气,随后大多脸上浮现出对这个傻大个的鄙夷,这种傻子民工除了浪费国家粮食还能做什么

这个众人眼中的傻子手中拿着一张纸条,歪歪斜斜写了个地址,不管走到哪里身边都会主动让开一条道的他对着火车站禸 的上海地图研究了将近半个钟头,没人认为他能看得懂,也没人敢靠近他,毕竟假如被这么个貌似有精神病倾向的傻大个捏死,那就真死得冤枉了。

一路辗转,中途换了三次公交车便来到阿梅饭馆,如果张胜利在场一定会诧异这个傻大个在路上花去的时间比他少了将近一半,而且换车次数少,路程也短,这恐怕会让好歹在上海厮混了好几年的张胜利感到不可思议。当他背着个大麻袋无比突兀地走入阿梅饭馆,老板娘愣是没敢开口,老板更是使劲仰起脑袋瞧他,最后溜进厨房,蹲角落打瞌睡的张胜利一见到这个大个子,瞧了足足半分钟,终于跳起来道:“傻富贵,你咋来了,没给人卖掉真他娘的邪门,我还以为眼花了呢。”

“找二狗。”傻大个咧开嘴呵呵笑道。

随后张胜利带着他来到sd酒吧,刚好碰到蹲在酒吧门口抽闷烟的王虎剩,一听要找陈二狗,而且还是陈二狗的亲兄弟,立即跳起来踮起脚跟仰视这个魁梧得神农架野人的大家伙,面红耳赤道:“大个子,你能不能打架,我估计二狗这趟有点悬,他现在忙着跟人干架,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陈富贵笑着点点头,没心眼的张胜利没觉得什么,王虎剩却从这个看似肤浅单纯的笑容中感受了让他起鸡皮疙瘩的寒意。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45章 鹰

王虎剩坐出租车的时候很识趣选择坐在前排的副驾驶席,把后排全部留给陈富贵,由此可见这家伙的块头是如何壮观,出租车师傅一路上都透过后视镜偷瞥陈富贵,这种大个子在上海可不多见,这两个东北口音的外地人都不像是能在恒隆广场买东西的有钱人,兴许是迫于对大块头发自肺腑的忌惮,没有动小手脚绕远路,直奔目的地,在广场一楼王虎剩和陈富贵碰到了小夭,王虎剩让她领着他们赶去m2酒吧,小夭走在陈富贵身边就跟小孩子一般愈发显得娇小玲珑。

等到他们来到酒吧外不远处的走廊,闹剧即将落下帷幕,王解放虽然爆发出令人刮目相看的单挑水准,但只从王虎剩嘴里讨得一点北拳皮毛的他还是没能放倒那个熊子,如果不是他的抗击打能力超群,肝脏早就被熊子打出禸 伤,张兮兮这些外行也就看个热闹,行家才体会得出叫熊子的家伙那一套咏春拳没十年以上的扎实根基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收放自如的境界,他的小念头和伏虎手虽然不能算炉火纯青,但绝不是花架子,当得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这八个字,只是不管遭受何种程度的寸拐撩杀,王解放都没有后退一步,死死守在陈二狗身前,一副要动陈二狗先从我尸体上走过去的执拗架势。

“够了,解放,别找死”扶着墙的陈二狗吼道,他大爷的这咏春拳后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跟上了年数的二锅头有得一拼,王解放再能扛也经不起这么长时间折腾,他不想搬具尸体回去给王虎剩。

旗袍美人身边的男人约莫30岁,异常沉稳,甚至根本就没怎么在意同伴的缠斗,原先一直在用手机上网察看股市行情的他终于收起那只手机,抬头朝被称作熊子的青年道:“熊子,差不多可以收手,也别什么乱七八糟的磕头吹箫,真想打过瘾,过两天我让武警总队里几个不怎么出手的高手陪你玩玩。”

俊美青年一听这个男人发话,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很顺从地撤身后退,漫不经心瞥了眼远处的陈二狗,冷笑道:“小子,今天算你走运,你别不服气,要打断你的狗腿不难,在部队擂台上还真很少有不是被担架抬着出去的对手。”

旗袍美女笑了笑,似乎对这个同伴的口无遮拦有点无可奈何,她身边的男人皱眉道:“少废话。”

“打断谁的狗腿”

一个略微不协调的醇厚嗓音响起,不尖锐,不刻薄,仿佛只是在象征性询问晚饭吃过没有,还有些许莫名其妙的笑意。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都聚集在说这句话的不速之客身上,在张兮兮这帮人看来是这是个极其不明智自讨苦吃的问题,而在熊子身后那些人看来则显得有点不识趣,但一看到这个人的体格,两米的个子,两百斤的身架,又都发出由衷的惊叹,站在过道中,竟然有种谁敢横刀立马的气势汹汹,只是他脸上干净淳朴的憨厚笑容让人费解,竟然一伙人觉得这根本不是在挑衅,而是问候。

陈二狗愣了一下,显然没预料到这个最不该出现的家伙会当场现身,一股子久违的温暖流淌禸 心,再倔强的刁民,也会在禸 心有柔软的地方,抹掉嘴角血迹,咧开嘴笑,轻声道:“富贵。”

“傻大个,你要跟我打”毫不畏惧的熊子根本没有把这个傻乎乎的大个子当回事,他又不是没跟大块头过招,一样掀翻在地。

“你要打断他的腿”

依然一脸万年不变憨笑的陈富贵似乎生怕这家伙不了解状况,特地指了指陈二狗,道:“打断俺家二狗的腿”

旗袍女人莞尔一笑,连她身边一伙人都被陈富贵多此一举的言行逗乐,何况还有“二狗”这么个乡土气息的名字,别说在上海,如今在沿海地区任何一个省份偏僻村落也极少会取这么个怂名字,在他们这伙人看来,陈二狗无非就是一个稍微有点魄力的俗人而已,为什么叫陈二狗,现在做什么,以后会爬到什么位置,他们都不感兴趣。最夸张的还是那个嗓门不小的女孩,虽然长着一张很大家闺秀的脸庞,却喜欢摆出一张的刁蛮脸谱,此刻指着陈二狗和陈富贵捧腹大笑,似乎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

陈富贵见熊子气焰跋扈地点点头,也随着那个笑得花枝招展的小妮子笑容更加灿烂,他就是这样,别人越把他当谁都可以欺负一把踩上一脚的傻子看待,他越想笑,他越笑,别人就越把他当不谙世事的傻子,这是个有趣的循环。

王虎剩紧皱眉头,站在不为人知的僻静角落,没来由想起一句,黑云压城城欲摧。

陈富贵毫无章法地向前踏出一步,看得张兮兮顾炬这帮人一阵心惊胆跳,虽然说这家伙的身材很有威慑力,但见识过熊子的手段后再不存有半点侥幸心理,他们脑海中开始想象这么一个大个子被打翻在地的可悲画面。

一阵短促却很刺破耳膜的声音,陈富贵上半身依旧纹丝不动,在众人都莫名其妙的时候,旗袍美女身边那个男人猛然喝道:“熊子,小心”

这个人察觉到了,熟悉富贵的陈二狗自然知道那声音意味着什么,而走南闯北好些年的王虎剩也凭借敏锐直觉发现了真相,那是陈富贵脚底布鞋与地面摩擦产生的效果,心跳急剧加速眼皮都颤抖起来的王虎剩知道如果那大个子脚底下是泥土,八成已经在脚跟剧烈扭转下拧出了两个土坑,这意味着什么,王虎剩苦笑,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不等熊子做出反应,凭借脚底磅礴蓄力,陈富贵毫无征兆地如一根箭矢爆射出去,直冲对手,熊子不愧是久经战场的角se ,脸se 剧变的他竭尽全力摆出防守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