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茉莉 75.茉莉番外9

作者:执葱一根书名:他的小茉莉更新时间:2020/11/23 23:53字数:2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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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便望到了呆愣着的许茉,“怎么坐在那里?”

许茉坐在床上,低垂着头,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唤她,也只得来了她略显涣散的眼神。

沈慎眉头轻皱,来到她面前, “怎么了,不舒服?”

许茉仰头仔细地盯了他一会儿,末了径自摇了摇头。

沈慎挑了挑眉,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单膝半跪在床尾,俯身压了过来。

许茉只感觉到他铺天盖地的清冽气息砸了过来, 和以往没什么两样,带着湛蓝大海一般的深邃和清新。

沈慎半弯腰,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

许茉双手抵住他,“你才发烧呢……”

沈慎掂起她柔软细腻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就这么捂着,轻轻地笑起来,“我只对你一个人骚, 满意吗?”

看他偷换概念般的调笑, 小女友罕见地没有面红耳赤, 略显心不在焉。

沈慎稍稍有点不满意,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腮帮子,“礼物呢?”

看他提起这个,许茉才猛然想起自己刚才要下楼的初衷。

她从旁边捞出一个大礼盒,双手捧住,递给他。

礼盒是纯黑se 的,上面缀了一朵已然绽放的茉莉花,黑与白是两个极端,se 彩强烈对比之下,高雅大方。

礼盒不知道裹了什么,偌大的一个。

此时此刻,正横亘在两人身体的缝隙之间。

沈慎直起身,边拆边笑她,“你这是给我包了个炸.药吗,这么严实?”

其实那朵茉莉花,是许茉亲自做的,纸质状,十分轻薄。

包装的细绳也是仔仔细细绕好的,她花了不少时间在上面。

沈慎粗略地解了解,便翻到了里面,有细微清脆的碰撞声。

他心下暗自猜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修长的指往里面轻巧地一勾,带出来两个精致可爱的小兔子,是挂件,一对的。

每个兔子除了柔软的布衣,眼睛的部分用黑曜的水晶点缀。

沈慎拿起来放至掌心瞅了瞅,“自己做的?”

许茉点了点头,略有些期待地看着他,“还可以吗?”

她为了做这两个兔子,几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材质都挑选了最好的,上次拍微电影的报酬,用去多半。

沈慎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摸了摸觉得纹理上有点细微的凸起,他拿起挂件,翻到了背面。

只见上面绣了一个清秀的字——“慎”。用的是金se 的丝线,乍一看不突兀也不显眼,但是细看却觉得十分用心。

沈慎看了看另外一个,同样的手笔,只不过这一次是“茉”。

他看了一眼许茉,“两个都给我?”

许茉点点头,“两个都给你。”末了应该是觉得自己还挺有道理,又说,“你说连着上次的一齐补了,我就……”

沈慎笑起来,衬衫半解,露出他如玉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这么听哥哥的话?”

他凑上前,在她颈侧咬了一口,“那我全都要了。”

送挂件意味着什么?

大抵小女友想用这个拴住他。

沈慎没有丝毫不悦,相反,他只觉得许茉这是喜欢他的表现。

“祝你生日快乐。”许茉笑了起来,无论两人之后有多少羁绊,她打心眼儿里,是渴望着他好的。

因为他对她,从来都不算差。

即使两人没有深交于心。

沈慎看她清浅地笑,每一颦都是他喜欢的弧度。

她笑起来,就像是柏艹 青原中,无辜又绵弱的小鹿,眼神纯净。

他最喜欢的,就是她这一双眸。

“既然都说了生日快乐,那你今天准备让我怎么快乐,怎么……取悦我?”沈慎抬起头来问她,暧昧的尾音刻意拉长。

许茉看向他,两人朝夕相处,并肩前行,也度过了这么久的时光。

她甚至已经开始熟悉他的怀抱,他的温暖。有时候,她也是贪婪的。

但许茉知道,这远远不是她禸 心想要的。

虽然曾被生存打击过,但她明白总有光亮引着,牵着,推着前行。

她心中有一团想要证明的火焰,泛着渐变的幽蓝,默默燃烧着。

许茉抬起手抱住他,自发迎上去。

于是这一夜,沈慎感受到了许茉别样的热情。

这是他以往从未感受过的,在这方面,他从来都是主导者。

许茉就好像完全绽放的花蕊,泛着甜美,花.露多.汁,引人采撷。

紧密的纠缠之中,沈慎也能感受到许茉和以往的不同,但他到底压抑住心底的那丝不对劲。

他从来奉行的都是,及时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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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待了十几天,许茉回了国准备往阳城赶,那里是她的家。

沈慎倒是开始无所事事,很多时候,除了一些必须他亲力而为的事,其余的交给助理来就好。

虽已近年关,但沈慎公司承接多半是外商投资,老外不过这边农历新年,是以公司的一切业务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许茉临走之前,欲言又止,问了他,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沈慎把问题抛了回去,只说让她每天都要想他。

最后她看了他很久。

沈慎不是没想过两人以后,毕竟距离当初约定的时间也已经过了许久。

两人都默契地缄口不语,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按照现在的状态,沈慎觉得挺好。

他甚至,是喜欢和她相处的,感觉很轻松。

虽说当年是他主动提起,但他相信自己的魅力。从日常来看,许茉确实很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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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茉其实刚回到国禸 ,就接到舅舅的电话,说许湛又住了院,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做姐姐的一点都不关心。

她当即心乱如麻,还好舅舅嘴上说着不满,抱怨一通,到底还是将许湛接到了z市,安排进了医院。

这里的医疗设施总比小城好,许湛的病又不是能够轻视的,是以每一次病发,都要认真对待。

辗转之间,她还是没回成家。

到了医院,就看到舅舅在那里等着她。

许茉气有点喘,“舅舅,小湛没什么大碍吧?”

许舅点头,紧皱着眉头,“你也刚回来,进去看看吧。”

“我奶奶在家里还好吗?这次是不是被吓到了?”推门进去之前,许茉不放心地询问。

来的路上,她就听说了,许湛前几天是在奶奶眼前倒下的,稍微想一下,也知道老人家应该是吓坏了。

“老人家没事,你先进去看看,其他的出来再谈。”舅舅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许茉轻舒一口气,走了进去。

许湛半仰在床上,俊秀的面容比以往更要苍白几分。

许茉看着,眼眶一红,上前坐在床边,轻轻地抱住他,“小湛……你吓死姐姐了……”

她声音带着点儿颤儿,还有一丝类似于劫后余生的庆幸,喜忧参半。

“姐,你勒太紧了……”许湛无奈地笑。

许茉摸了摸弟弟的头,“你怎么不立刻告诉我?”

许湛看向她,“好不容易出国一趟,想着让你多玩会儿,我又没什么事。”

他不提还好,一提许茉就想起自己在悠闲度假的时候,许湛正在病房里躺着。

莫名的伤感在心中弥漫开来,许茉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是姐姐不好,对不起。”但凡她能多陪一点亲人,也是好的。

“姐,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在玩地开心吗?”

许茉敷衍地点点头,只是问道,“医生怎么说,后续怎么安排呢?”

许湛沉默一会儿,“还是老毛病,姐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当年做过手术早就好了,只不过有点小毛病时不时要抽风一下,死不了的。”

许茉难得瞪了他一眼,“谁让你说那个字的?不吉利。”

许湛笑起来,“老迷信。”

安抚好许湛,许茉走了出来,许舅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抽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紧锁着。

许茉不喜欢烟味,此时此刻却忍着。

“小茉,这病房的费用你也知道,舅舅已经垫了这几天的了,接下来,我手里是真没钱了,你也知道你舅母那个脾气。”男人说着,又深吸了一口气。

许茉点点头,“我都懂,接下来我来安排,还是谢谢舅舅了。”

许舅低头,声音惆怅,“你这孩子也是苦,你妈走后,我们也没多说要多照顾你一点,平常你舅母说话难听了点,你也别往心里去。”

说完,他看向这位侄女,青春窈窕,年少正当。

他倏地想起,当年那位出手阔绰的贵人。

良久,他也只是叹了口气。

许茉沉默一会儿,“舅舅,你的心我也知道,这几天还是麻烦你了,我其实接点通告,也都足够了。”

不过是苦了点,她不怕。

刚刚她也了解了一些情况,许湛其实留院观察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这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

许舅掐灭烟头,“有什么其他需要的,记得跟我说。”

许茉点点头。

送走许舅,许茉透过窗外,看向这夜晚的月。

医院冷清,依稀泛着消毒水的味道,熟悉又陌生。

她感觉,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原点。

终于,她下定决心。

打开手机,翻开一个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响了一声以后,对方立马接通,“喂,是秦伯吗?”

“嗯,我是许茉,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雕满花纹的黑se 铁门缓缓地闭合,道路两旁的法式落叶大乔木一路延绵至山顶,树径短深,木质紧密,树蒲宛如伞冠,盛满整个天空,遮蔽天际。

辗转几道弯路,整座隐在半山之上的安园山庄渐渐显露了全景,高大巍峨,气势雄伟,静逸又神秘。

车身沉稳地停在山庄门口处,许茉才收回落地远方的眼神。

司机打开后车门,绅士地弯腰,手中做了一个礼貌的姿势。

许茉温婉地笑了笑,侧过身,下了车。

秦伯早就等在那里,等到她站稳,这才快步上前来迎她。

“许小姐,少爷正在里面等你。”他年过半百,鬓发花白,神情淡漠,语气却十分恭敬。

面对这样一位长者,饶是许茉听了两年,还是有些许的不习惯。

她轻轻地点头,应了声“好”。

秦伯在前面带领着路,许茉默默地跟上。

前厅两侧隔排挂满古画,中世纪的油彩,se 影浓重旖丽,如脚下所踩的地毯一样,覆满繁多的印像,壁砖呈黑曜se 云母状,无端地涔出一股凉意。

安园山庄所接待的阶层都是非富即贵,经常来这里聚会的人无例外都是一些豪门富家子弟。

许茉对这里也还算熟悉,此处此景的华丽只是表象,真正的纸醉金迷,尽数掩藏在后苑。虽然看似是声se 犬马的场所,这里却并不烟销迷乱,反之装饰古雅,颇显清净。

绕过层层环绕半掩的门扉,秦伯推开一扇沉重的门,朝许茉微微躬腰,看了她一眼,“进去吧许小姐。”

许茉点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秦伯。”

秦伯准备掩上门,“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临走前,他似是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提醒了一下她,“少爷这几天心情可能不太好,麻烦许小姐了。”

听到“麻烦”二字,许茉微微愣了一下,“嗯”了一声。

等到门扉被关上的那道响声重重地传来,许茉才定了心神,转身往里走。

与山庄清幽外表不同的是,这里放眼辽阔,四面都是透明的落地窗,装潢十分现代。这里是半开放式的高尔夫球场,山庄禸 侧配有可供打球的果岭。

靠近球场的位置,寥寥几人凑在一起,许茉走进了,还能听到那几个人聚在一起打闹的嬉笑声,各自带了女伴陪在身旁。

而独独站在一边,身长玉立的那道身影,则显得格外修长挺拔。

黑se 的衬衫被清瘦韧劲的骨骼撑起,领口处解了两颗扣子,锁骨露出半截,如玉的手指扣在球拍上,轻轻地敲打,整个人显得恣意又潇洒。

线条流畅的侧脸轮廓一路往上,是挺直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眉骨。冷白的肤隐在黑se 衬衫之下,映衬得像是沉匿多年的吸血鬼。这是一个从刁钻角度看过去也十分耀眼的年轻男子,气势不凡,俊美逼人。

似是感应到什么,他朝着许茉这边望了过来。本该是微微抿住的唇线,此刻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转瞬即逝。

把球拍递给旁边的球童,他懒散地擦了擦手,轻启薄唇,“来了?”

沈慎抬腿,几步迈到一旁用于休息的雅座里,坐了下来,两条笔直的双腿随意地搭着。头往后微微仰着,朝着许茉伸出手,“过来。”

一旁的狐朋狗友看他终于说了话,彼此心照不宣地看了看,随即暧昧地打趣了几声。

梁劲松笑着凑上前来,“你可算来了,这位大少爷刚回国就摆架子甩臭脸,谁啊都不理。”

沈慎眼睑未抬,直接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脚,梁劲松龇牙咧嘴,自觉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