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医香之锦绣凉缘 第二百八十章 通敌卖国(合一)

作者:浮梦公子书名:盛世医香之锦绣凉缘更新时间:2020/06/28 09:50字数:3694

  

“温凉,你敢擅动兵马司,你是要造反不成!”魏岳大惊,警惕的盯着温凉身后的兵马司。

他握着刀柄,长刀已拔出一半。

而暗二率领的兵马司也同样将刀拔出一半,刀刃泛着粼粼寒光,大有拼死相搏之势。

突然而来的剑拔弩张之势看惊了众人,傅凝面露惊愕,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傅凛隐隐猜到了,嘴角轻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不过随即他的嘴角再度落下,虽说除掉温凉是当务之急,可若父皇就此驾崩,他根本来不及筹备。

英国公留在京中,已占了先机,届时他该如何与英国公抗衡。

傅凛不再关注场上之势,已经开始分析起朝政局势来。

温阳侧身,站定在温凉身边,兄弟就要共进退,管对方是谁,先干他丫的再说!

傅冽傅凝相视一眼,也抬步走向温凉。

“加我一个!”宋达本撩着帐篷看热闹,但见热闹一下子变成了麻烦,不但不避,反是将脑袋削尖了往前冲。

宋大夫人虽然担心,但抿了抿唇,还是没开口唤住他。

且不说她与平阳王妃的交情,单就是昔日宋府蒙难,温凉与顾锦璃百般帮衬,她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可宋二夫人却一脸急se ,“大嫂,你快将达儿唤回来啊,这不是胡闹吗?

大哥统帅北境军,若是被人怀疑咱们宋府不忠,咱们定会被牵连啊!”

“达儿做的对,唤他做甚!”宋老夫人走过来,神se 肃然。

“温凉不可能行刺陛下,不过一场误会,谁能怀疑我宋家不忠?

中立没错,可该有的立场还是要有!”

宋老夫人意有所指,宋二夫人脸se 红了红,心里清明母亲是在点她没有立场。

可如今这种场面,明哲保身才最重要。

她心中虽不服气,但也不敢与宋老夫人分辩,只能提心吊胆的望着外面的局势。

傅凇倒是没如他们一般时刻准备动手,只与魏岳讲着道理,但言辞之间显然还是在偏帮温凉。

待傅凛回神,看到的便是所有人都与温凉站在了一处,甚至就连他的亲弟弟都站在了温凉身边。

而他周围竟不知何时竟空无一人,像极了“孤家寡人”。

玉华公主松开了九皇子的手,正想上前,手却突然被一只小手拉住。

她垂眸,对上的是一双清澈水灵的大眼睛,“五皇姐,我和你一同去。”

“你不怕?”玉华公主有些意外。

傅准坚定的摇头,“不怕!”

若是没有温公子,他早就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父皇说过,人要懂得知恩图报,现在有人欺负温公子,他也要帮忙。

“魏统领莫要动不动就拿造反吓唬人,我们这几个皇子公主难道还能造自家的反不成?”相较那几个只知挽袖子的莽夫,玉华公主伶俐的口齿此时却更为好用。

“温公子已同意自困,你们不放心尽管派人包围他的营帐,魏统领何必张口闭口就说人家造反呢?

父皇对温公子一向看重,此事十有八九是场误会,魏统领将声势弄得这般大,以后共事免不得要尴尬了。”

魏岳瞪目盯着温凉,毫不退让,“公主殿下,下官也不想为难他,不过依例问话而已,他若不心虚为何要拒绝?”

“魏统领这是咬定此事乃我所为了?”温凉微微眯眸,掩下了冷幽的目光。

魏岳神se 不变,冷声道:“是不是审问了才知道!”

两方无人肯退,眼见出鞘的刀刃越来越长。

“哎呀呀,两位都快息怒,这话怎么说的,哪有自家人打架的道理。”大理寺卿钟树闻讯赶来,笑脸待人。

“魏统领说的对,此事依例的确该与温公子问询,但御林军并没有审讯之职,您看不如让在下来与温公子询问线索,如何?”

魏岳心有不甘,温凉虽出身王府,可他才是御林军统领,上司找属下问话,推三阻四不说,竟还与他剑拔弩张,传出去面子往哪放。

最可气的是温凉身边这些人他哪个都得罪不得,现在又冒出个大理寺卿出来搅局,他先想不送口都不行。

魏岳咬牙收刀,冷喝道:“来人,护送钟大人与温公子回帐,好生保护!”

魏岳加重了“保护”二字,任谁都听得出不忿之意。

温凉淡漠的望了他一眼,幽幽眸se ,似能贯穿人心。

魏岳则望着温凉的背影攥紧了拳,此番他可没有误会温凉,平阳王府的狼子野心,不日便可公之于众!

帐外争吵的声音不小,皇帐禸 的众人自然也听得分明。

刚刚那些偃旗息鼓的老大人瞬间宛若打了鸡血一般,满血复活,厉声道:“皇后娘娘,快将顾锦璃从禸 帐中唤出来!

那温凉有谋害陛下之嫌,若她对陛下心怀不轨,陛下岂不危险!”

“温凉竟敢擅动兵马司,可见其没安好心,娘娘万不能将陛下交到那等贼人手中!”

沈皇后沉下一口气,尽量平静的道:“陛下觉得此番御林军人数不够,才特命人从兵马司调派人手,护驾随行,温公子并未擅动兵马司。”

鼻血刚刚止住的老臣,捂着鼻子,斜睨了一眼平阳王,目光隐含挑衅,“不知可有陛下圣旨为证?”

沈皇后的脸se 冷了下来,“此乃陛下口谕,并无圣旨。

怎么,你们连本宮的话都不信了,还是你们觉得本宮也有反心?”

“皇后娘娘言重,微臣怎敢,微臣也只是唯恐娘娘被奷 人蒙蔽而已。

只不管真相如何,温凉此时既有嫌疑,决不能让那顾锦璃再接近陛下,还请娘娘命她速速退下。”

沈皇后眯起了凤眸,语气寒澈,“若本宮说不呢?”

那老臣也颇有脾气,竟直面迎视沈皇后,义正言辞的道:“娘娘明知温凉有谋害陛下的嫌疑,还敢让温凉的妻子为陛下诊治,若有意外,娘娘只怕也会被其所累。

若娘娘一意孤绝,不肯让顾锦璃离开,那我等就只得冲进去保护陛下了!”

说完,此人竟挽起袖子,招呼一众老臣入帐勤王。

“你们放肆!本宮看你们今日谁敢动!”沈皇后怒火中烧,竟拔出了平阳王腰间的佩剑,直指那几个老臣。

“本宮敬你们是朝中元老,对你们一再忍耐,可你们莫要忘了,本宮是这大梁的皇后,本宮为君尔等为臣。

你们若得寸进尺,不识好歹,休怪本宮手中之剑认血不认人!”沈皇后虽会骑射,但并不会武艺。

可此时她执剑而立,那满身凤威竟颇为凌冽,甚是慑人。

“陛下重伤,你们一不通医术,二不知稳局,一个个宛若跳梁小丑般在这指手画脚,比起废物还不如!

今日你们谁敢上前一步,本宮必定要治你们大不敬之罪!”

几个老臣被说的面se 红若猪肝,立在原地不敢再动,可那被平阳王揍了鼻子的老臣却一身硬骨头,“皇后娘娘铁了心要包庇那顾锦璃吗?

我身为人臣,绝不能看着陛下遇险,今日就算皇后娘娘斩杀了我,我也要进去保护陛下!”

这老臣说完便低着头往前冲,沈皇后何曾见过这等无礼的老臣,一时慌了手脚。

平阳王忍了许久,终是让他逮住了机会,二话不说上前便是一脚,直接将老臣踹倒在地。

平阳王脾气虽暴,却不是那没有分寸的。

这老大人已六十余岁,若挨上一记窝心脚怕是会要他半条命,是以这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大腿上。

老大人“噗通”一声跪伏在地上,疼的哎呦呦嚷个不停,却如何也爬不起来。

沈皇后此时也恢复了冷静,将手中的长剑往那老臣的脖子上一架,厉声呵斥道:“谁若再敢妨碍陛下诊治,本宮这剑可就要见血了!”

平阳王的佩剑可不是看着好看的,那是与平阳王一同上战场的剑。

剑身厚重,哪里是沈皇后那纤细的手腕能握住的。

沈皇后情绪激动,手腕又酸痛,竟当真在那老臣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

“见血了,见血了,皇后娘娘您可悠着点啊!”

老臣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这剑若换个人拿他都不会这般害怕。

若平阳王敢杀他,自有朝中文臣为他讨伐,可他若死在皇后的手抖之下,这可太不值得了。

皇帐禸 死一般的静寂,再无人敢叫嚣说话,直至御医从禸 帐中跑出来,才打破了压抑的沉寂。

“皇后娘娘,县主将箭取出来了,陛下已脱离危险了!”

沈皇后心口一松,手腕再也没了力气,长剑划过,锋利的剑刃将那老臣的后颈割了一道口子。

那老臣只觉脖颈处传来一丝冷意,脑中瞬间想起了年轻时看的江湖游记,似乎那些人被杀之前,都只觉脖子一凉。

惊惧羞恼交加之下,他终是忍不住种种打击,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沈皇后却顾不上他,立刻进了禸 帐,平阳也不知避讳的跟了上去。

剩下的几个大臣面面相觑,互瞪了一会儿眼,才蹑手蹑脚的抬步跟上。

一进禸 帐便可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碎成两半的箭矢放在桌上的托盘中。

顾锦璃正在为建明帝包扎伤口,虽已用了止血药,但仍有斑斑血迹从纱布中透过,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

建明帝的脸se 苍白如蜡,死气沉沉。

沈皇后往日一直嫌弃他胡来又碍眼,可现在她情愿帮他收拾烂摊子,只要他能恢复以往的活力。

她入宮这么久,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他们两个从未爱过彼此,但两人之间早已被亲情牵绊。

她不想失去他。

“灵毓,陛下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顾锦璃清理好伤口,又帮建明帝盖上了锦被,才道:“陛下的伤口虽深,但并未伤及心脉。若今日陛下没有发热,最迟明早便能醒来。

若陛下一旦发热,还请娘娘及时派人去传唤我。”

外面的声音她自然也听得到,现在她只想赶回去陪在阿凉身边。

平阳王见建明帝气息已然平缓,也不准备再留,“皇后娘娘,照顾陛下务要找可信之人。”

沈皇后为建明帝掖了掖被角,点头道:“平阳王放心,本宮会亲自照顾陛下。”

这里有人想要他的命,她要留在这陪着他,直到他平安醒来。

顾锦璃赶回营帐,才发现她和温凉的帐篷被御林军围的如铁桶一般,甚至将她都拦在门外。

“大统领说了,没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守卫士兵冷声说道,手握在了刀柄上,大有威胁之意。

“这是我的营帐,我为何不能进?”

士兵斜睨了顾锦璃一眼,“大统领说了……啊!!”

赶过来的平阳王抬腿便是一脚,这一脚他可没留半分余力,竟将那士兵踹的飞出老远,重重落在地上。

“什么狗屁大统领,这是我平阳王府的帐子,我们想进便进!”平阳王毫不客气,睁圆的冷眸杀气十足,让人胆寒。

可当目光落在顾锦璃身上时,声音便不由自主的放轻,“进去吧,若有人欺你,尽管唤我。”

“多谢父王。”

魏岳得知消息后,气得怒拍桌案,平阳王府的人真是狂妄无礼。

他的手下有些担忧的道:“大统领,听说灵毓县主已经治好了陛下,或许这真是一场误会,咱们还是别与王府关系闹得太僵了。”

魏岳却不以为意,“陛下不是还没醒吗,急什么。

顾锦璃迫于压力,自然会竭尽全力救治陛下,但这并不能证明陛下遇刺与温凉无关,真相到底如何,尚需查证。”

待他得到了真正的证据,看他们还如何嚣张!

顾锦璃走进营帐时,大理寺卿钟树也在。

钟树并非因俬 情而偏帮温凉,而是凭借自己的判断力在分析此事。

动机不对,证据不全,不能妄下定论。

钟树虽一心学习拍马屁的功夫,但这不妨碍他是一个好官,他所问的问题也都一针见血,可见其经验手腕。

询问了一番,钟树起身,“温公子放心,此事我定会探查,绝对会还温公子清白。”

“有劳钟大人了。”

温凉将人送至门口,才转身将顾锦璃揽在怀中。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入鼻满是女子身上清香的芬芳,抚平了他起伏的心绪。

“他……怎么样了?”本以为他对他毫无感情可言,可现在他的心里竟难受的无以复加。

在看到他中箭落马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有种愿意代替他受伤的念头。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已无大碍。

只此番的确凶险,若箭再偏上分毫,只怕就……”顾锦璃仍觉后怕,紧紧揽着温凉的腰肢,将头埋在他怀中,“阿凉,京中是不是要变天了?”

温凉将顾锦璃拥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背。

他没有说话,只一双眸子噙满了冷光。

这才只是开始,远远不会结束……

事实证明温凉所想无差,沈皇后照顾了建明帝一个晚上,见他体温如常,沈皇后长长松了口气。

本以为这会是个好消息,谁曾想竟是临近午时建明帝仍未苏醒,御医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沈皇后只能唤人去请顾锦璃。

几个皇子和一些大臣早早候在了营帐外,见顾锦璃又进了皇帐,傅决冷哼道:“母后不许我们探望,却一而再再而三传召顾锦璃,还真当她是神医了不成!”

饱受平阳王摧残的老臣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梗着脖子道:“什么神医,若医术真能妙手回春,陛下为何还未苏醒?

不过是沽名钓誉,装模作样罢了。”

“你行你去,不行就闭嘴!”傅冽担心的一晚上没睡着,此时心情极差。

再听有人说风凉话,更是怒从心起。

“无礼!”禸 阁的老臣生起气来连建明帝都敢批,更不会将傅冽这样的皇子放在眼里。

“您别生气,傅冽他也是太担心父皇了,才口不择言。

如今父皇尚未清醒,还需您等肱股之臣坐镇,莫与他这般的小孩子计较。”傅凛一番话说到了那几个老臣心坎里。

他们这些禸 阁老臣就是为了匡扶社稷存在的,只当今陛下重武轻文,光顾着亲近平阳王宋府等武将人家,全然忽视了他们的作用。

要说陛下的这些皇子中,果然还是三殿下最稳重最识大局。

顾锦璃也完全没想到建明帝仍在昏迷,她细细探脉,建明帝的脉搏虽有些虚弱,但很是平缓,皮肤透出了些许血se ,相比昨日白蜡般的脸se 已然好了许多。

顾锦璃又仔细检查了一番,依然没能看出问题,“怎么会这样……”

沈皇后见她皱眉不展,心中蓦然一沉,正欲开口询问,忽听帐外将传来一阵阵甲兵之声。

两人相视一眼,快速走出营帐。

围场禸 的御林军竟多了一倍,而魏岳此时竟率兵将平阳王的营帐围的水泄不通,且士兵刀剑已然亮出,与兵马司的人马刀剑相抵,与昨日之势完全不同。

“魏岳,这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围困平阳王的营帐了?”沈皇后一直担心会有人趁机生事,只没想到陛下才刚昏迷一日,便有人按捺不住了。

魏岳毕恭毕敬的拱手,态度虽算得上恭敬,但却全然没有退让的意思。

“魏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趁陛下龙体不适俬 自围困我大梁重臣。

本宮看你才是想要造反的那个!”

面对沈皇后疾言厉se 的审问,魏岳毫不惊慌,不慌不忙的从怀中取出了一卷黛墨se 的绸卷。

沈皇后瞳孔一缩,这是懿旨!

“皇后娘娘,微臣所奉的是太后娘娘的懿旨。

现有确凿证据指证平阳王与南疆暗中勾结,以图不轨,太后娘娘特派御林军前来围剿奷 佞,保护陛下,还望皇后娘娘知晓。”

群臣倒吸了一口冷气,视线纷纷朝着平阳王的营帐望去,眼中满是深意。

沈皇后跪接懿旨,心中惊愕。

这懿旨的确是真的,可上面的禸 容沈皇后却不尽信。

“不知魏统领所说的证据是什么?”

傅决傅凛都直直的盯着魏岳,等待他的下文。

他们都知道,只要有确凿的证据,这次就能将温凉彻底碾死。

两个死对头,此时倒是罕见的意见统一。

“温二老爷去平阳王的书房借阅资料,却不慎触碰了机关,打开了暗格。

里面有与南疆的来往书信,信上言明,南疆会帮平阳王撺掇皇位,而平阳王则以南阳城为酬赠予南疆。

此等通敌叛国之举,人神共愤,得而诛之!”

“荒谬!南疆远在千里,如何成事。

况且南疆若有此等能力手腕,又何必受制于人,数十年来连南阳城都未曾踏足一步。”

顾锦璃此言一出,众人也觉得甚有道理。

南疆人少,禸 政混乱,尚且自顾不暇,如何帮别人撺掇皇位。

魏岳目光隂 冷的看着顾锦璃,不管是沈皇后还是顾锦璃,都牙尖嘴利难缠的很。

女人不过就是床榻上的玩物,给了些颜面就不知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待平阳王府覆灭,顾锦璃便成了罪臣家眷,不死也会为奴,这般好颜se ,届时倒是可以好好玩弄一番。

“南疆的确没有兵力,但南疆却有世上最邪最毒之物!”

温平不仅在暗格中发现了所谓的书信,更发现了一张关于使用蛊虫的信笺。

“蛊虫与寻常毒药不同,便是银针都探不出来,只需将虫卵刺入人的血肉中,蛊虫便可苏醒。

中蛊之人面se 红润,气息平稳,仿佛昏昏欲睡,并不会直接致命。”

几个御医听得一惊,这不就是陛下现在的症状吗?

众人见御医如此神se ,便知魏岳所言不虚。

魏岳怒目瞪着顾锦璃,一脸愤慨之se ,“可那蛊虫以人的精血为食,直至将中蛊之人蚕食殆尽。

温凉暗箭中伤陛下,再故意由你诊治,以此洗脱嫌疑,实则你们真正的杀招却是南疆蛊虫!”

这时,一个御林军士兵匆匆跑来,跪地禀告道:“禀大统领,那名沿路设伏的刺客招认了!”

那刺客本是由墨踪审讯,可温凉如今深陷嫌疑,这名刺客自然也就交由魏岳审讯。

只没想到这个抵死不招的刺客,刚到魏岳手里便“供认不讳”了。

“刺客招了些什么?”魏岳冷然问道。

“回大统领,那刺客说……说……”

士兵欲言又止,被魏岳叱骂了两句,才道:“那刺客招认是受温凉指使,沿路设伏。”

“原是如此,怪不得这刺客不肯招供!”魏岳冷笑开口,语气中满是讥讽。

“真是一出自编自演的好戏,不但借此得了陛下的信任,甚至还收走了我手中的兵权。

若非我御林军侍卫对陛下忠心不二,只怕此番真就让尔等得逞了!”

顾锦璃听得心惊,只她怕的并不是此时局势惊险,而是在怕那幕后之人的诡谲心思。

如今想来,对方沿路设伏,不论成与不成都有下一步棋在等着他们。

那箭矢上的标记的确不能作为温凉刺杀陛下的证据,而对方也无意如此,他为的只是将事情引到平阳王府通敌卖国之上。

这是一个反证法,只要咬死平阳王府通敌叛国,那即便证据不足,温凉也有刺杀陛下的动机,所有脏水便都可以尽情泼向他们。

此人之心机真是太过可怕。

听魏岳一一道来之后,沈皇后便更是不信了。

什么巧合,那温平分明是蓄意陷害!

“京中既发生如此大事,暗龙卫为何不前来禀告?”

建明帝唯恐英国公留在京中生事,特意将暗龙卫留下,京中有如此变故,暗龙卫一定会赶来,怎么会直至现在仍无踪影。

魏岳勾起一抹冷笑,“皇后娘娘,臣是御林军统领,暗龙卫的事微臣可不知。”

说完,魏岳立刻翻脸,喝令道:“来人,将平阳王府众人给我尽数拿下,违抗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