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第88章 老总你好啊(20)

作者:西西特书名:快穿之我快死了更新时间:2020/07/01 18:36字数:3425

  

张队长把郑泽叫回去,“说说你的看法。”

郑泽说,“根据初步鉴定,死者的被害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到十点左右。”

“那个时间段,简单在医院,他不但头部受伤,腿也骨折了,根本不可能独立行走。”

“而且从医院的监控上来看,他一直在病房里,护士中间去过三次,顾生从没离开过。”

“你这说明不了什么。”

张队长说,“他是一公司老总,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动手,一个电话出去,就有人替他卖命。”

郑泽来回走动,“张队,我们要靠证据说话!”

张队长拍桌子,“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

郑泽的身形一顿。

“刚才我说的,都是简单不在场的证据。”他捋了捋头发,“张队,还有一件事,医院确诊过了,简单现在已经失去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队长板着脸,“所以你想告诉我,这些案子,就这样算了?”

郑泽半响说,“刚发生的这起案子,作案手法是一样的,而且被害人也是二十年前那个厂里的工人之一。”

“因此我推断,如果这是一场长达二十年,蓄意为之的报复,那个死者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对象。”

张队长端起茶杯,又往桌上一扣,“证据呢?我只要证据。”

郑泽闷声说,“我再去鉴定科那边看看有什么最新发现吧。”

张队长叫住他,“找时间多去医院走走。”

郑泽没回头,“知道了。”

他在鉴定科待了一晚上,天亮就随便洗漱了一下,往医院去了。

医院住院部一楼大厅,陈又刚从食堂吃饱,老远看到了郑泽,不想打招呼,但是人已经见着他了,还大步流星的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郑哥,这么早啊。”

“早,”郑泽揽着陈又的肩膀,“昨晚老简还好吧?”

陈又说,“挺好的。”

郑泽注意到他的左边颧骨有块淤青,“怎么弄的?”

陈又失落道,“学长不认识我了。”

郑泽皱眉,“跟郑哥说,郑哥给你讨一个说法去。”

试探我?陈又酝酿了一下情绪,“昨晚我想给他擦身体,他把盆掀了。”

郑泽叹道,“难为你了。”

陈又抿嘴,“郑哥,学长会不会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郑泽说,“不会的。”

陈又耷拉着脑袋,“都是我的错。”

郑泽安慰的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陈又哽咽着说,“学长是为了救我才摔下山的。”

“如果我平时多锻炼身体,也就不会那么不小心,害的学长……”

郑泽说,“别这么想。”

“那是意外,没有人愿意看到那一幕,也阻止不了。”

陈又不说话,一脸的自责。

郑泽摸摸他的头发,“老简是不会看着你有事的。”

陈又说,“学长是个好人。”

郑泽,“……是啊。”

陈又突然抬头看过去,在对方眼神询问时,他咦道,“我说怎么有点奇怪,原来是今天郑哥没刮胡子啊。”

郑泽唉声叹气,“还刮胡子呢,能眯个眼就不错了。”

两人相谈愉快的去了病房。

简单在看电视,是一档相亲节目,女的花枝招展,男的西装革履,场面搞的挺正规。

郑泽把手里提着的果篮搁桌上,“老简,今天感觉怎么样?”

简单说,“我不认识你。”

郑泽咳了一生,整出自我介绍,“我姓郑,叫郑泽,是你的好兄弟。”

简单上下打量,“是吗?”

郑泽昨晚在警||局过的,衣服裤子皱巴巴的不说,还有一股子烟味儿,跟一大龄颓废青年似的。

他把敞开的外套扣上,“是啊,小顾可以证明的。”

陈又还没说话,就听简单说,“我也不认识他,说的话我为什么要信?”

这么说也是对的啊。

郑泽看一眼陈又,陈又也看他,表示无能为力。

“老简,你看这个。”

郑泽拿出手机,上图库翻到几张照片,是有一次去简单新开的餐厅拍的。

陈又一看,顿时就想起来,自己也有证明的东西了。

家里有摄像机啊,好多他失||禁的视频呢。

简单看着照片,“我不记得了。”

“没事,”郑泽说,“你的头受了伤,慢慢调养,会记起来的。”

简单拿走他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说,“真丑。”

郑泽没搞清楚,“啊?”

简单说,“你的帽子。”

郑泽,“……”

陈又偏过头呵呵笑,看吧,我就说嘛,他现在变的可坏了。

郑泽跟简单说过去那些事儿的时候会,陈又站门口,在心里呼叫系统,“444,你说简单是真失忆,还是装的啊?”

系统说,“你可以试试。”

陈又说,“我都试过八百遍了。”

系统说,“试了那么多遍还不知道真假,你是真傻。”

陈又,“……”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他挠挠脸,得嘞,不管是真是假,都得小心伺候着,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心脏承受不住。

“小顾去年就跟你了。”

陈又听到郑泽提起自己,赶紧收收心神,偷偷听着。

“你们还同居了。”郑泽说,“出事前,你们的感情非常好。”

简单看了眼陈又的方向,“他说我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

郑泽点头,“是那样没错。”

“那天你们去爬青山,下山的时候下了雨,小顾没走稳,你把他拉了回来,自己却摔下去了。”

简单说,“他是个男的。”

郑泽说,“对啊。”

简单说,“我对男的没有兴趣。”

郑泽,“……”

陈又,“……”

算了,人失忆了嘛,原谅他吧。

简单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但他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

郑泽一有空就过来,陈又是寸步不离,尽管简单一个笑脸都没给他。

搞的护士站的小护士们都替陈又心疼,说简老板太冷血了,人不好。

郑泽每次来都会听到类似的议论,他叹气,看来老简是真忘了。

不然也不会那么对人顾生。

郑泽在病房外面,透过半掩的门去看里面的一切。

青年在给他兄弟剪指甲,对方一脸漠然。

看了一会儿,郑泽没进去,而是转身走了。

陈又留意着脚步声,他把指甲刀拿开,吹吹简单的食指,把那些小沫沫吹掉。

“行了,全剪好了。”

见到看看修剪过的指甲,再看看陈又,“谢谢。”

陈又一愣,他哈哈大笑,“哎,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谢谢。”

简单说,“别在我面前笑,很难看。”

就不走,陈又继续耸动着肩膀笑,别提有多高兴了。

简单皱皱眉头,不搭理了。

陈又笑出泪了,“说真的,我觉得你不记得了挺好的。”

他咂嘴,“你是不知道,你有多讨厌。”

简单问,“多讨厌?”

“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陈又说,“这么说吧,你这人人品有问题。”

简单说,“郑泽说你喜欢我。”

陈又脱口而出,“谁说我喜欢你了?!”

简单说,“哦,那就是我强迫你的,我一厢情愿,单相思。”

单相思是什么鬼啊,陈又翻白眼,“也不是强迫,是我……”

他结巴了,索性就说,“是,我是喜欢你,行了吧!”

简单说,“喜欢一个人品差的,那你也不怎么样。”

陈又无言以对。

特么的,怎么都是我的错了?

简单忽然说,“顾生,你亲我一下。”

陈又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嘴巴碰碰男人的嘴巴。

简单说,“一点感觉都没有。”

陈又瞪眼,“你不是说你对男的没有兴趣吗,那你应该恶心才是。”

简单说,“是有点恶心。”

陈又,“要刷牙吗?”

“不需要。”简单说,“我们只是碰了一下,没有湿||吻。”

哟,还知道湿||吻,可以啊。

陈又去洗了个苹果,坐沙发上吃去了。

简单说,“我要休息了。”

陈又啃着苹果,“你休息你的,我不说话。”

简单说,“你在制造杂音。”

陈又黑着脸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张助理带着公司几个高层过来了,汇报公司股票的变动,进行中的项目情况,还有计划竞标的项目。

简单都不记得了,所以只是听完了事,一副公司破产就破产了,跟我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陈又托着下巴,“哎,看来用不了多久,名瑞就要完了哦。”

简单蹙眉,“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陈又说,“学长,我答应过你的,今年,明年,以后的每一年都陪在你的身边。”

他笑眯眯的,“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

简单说,“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了,你可以走。”

陈又赶紧跑到床前,“我是不会离开学长的!”

简单侧头,“随便你。”

陈又看看他的输液瓶,“我去叫护士来给你换。”

护士很快就进来了,是个挺秀气的年轻女孩。

她跟其他护士不一样,对着简单那么个大老板,没感觉,只是跟陈又说话的时候,会脸红,一口一个顾先生。

陈又回回都不好意思,脸比人护士还红。

这在外人眼里,他俩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关系了。

简单的口气冰冷,“都出去。”

陈又对护士使眼se ,赶紧的吧,爷不高兴了,待会儿可能要发火。

走出病房,护士忍不住说,“顾先生,你干嘛要在这里受他的气啊?”

陈又扭头,“嗯?”

护士把下嘴唇咬出一圈浅浅的印子,“病人对你的态度很不好。”

“那是他受伤了,不舒服。”陈又说,“他是个很好的人。”

护士欲言又止,“我的同事说她看到你跟病人,你们抱在一起……”

陈又眯眼,妹子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你的眼睛肯定有问题,有空去洗洗眼睛吧。

“我跟他是一对儿。”

脸一白,护士失魂落魄的走了。

陈又回了病房,“学长,要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简单说,“刚才那个小护士对你有意思。”

陈又拿杯子倒水,“好像是有。”

简单说,“长的不错,你可以考虑。”

陈又冲他笑,“我喜欢男的。”

简单说,“你是同|性|恋。”

陈又说,“你也是。”

似乎是不能接受自己变成同恋的事实,简单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陈又盯着简单看了很久,趴床边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还是趴那儿,没有出现电视里主角给抱上床,或者盖上被子的情节。

人简老板睡的正香。

陈又凑过去,戳戳他的眉心,捏捏他的鼻子,摸摸他的嘴唇,挠挠他的下巴。

“哎……”

除了一声叹息,陈又没发出别的声音。

任务进度又中诅咒了,呵呵。

几天后,郑泽出现在医院,身边还带了刚出差回来的长腿女郎孙倩。

接下来又是一番认亲的过程。

孙倩的情绪显得有些失控,不能相信好友发生意外,人生变成一张白纸。

“应该请国禸 顶尖的医生再检查一下。”

郑泽说,“别说国禸 的了,连国外的都请过来了。”

孙倩还想说什么,被简单先一步说,“女士,请你出去。”

陈又看孙倩,她的表情是懵逼的。

孙倩哭笑不得,“说好几遍了,我叫孙倩。”

“抱歉,我记不住。”简单说,“你身上的香水味影响到了我的嗅觉。”

陈又再去看孙倩,她已经没有表情了,八成是在心里泪流成河。

郑泽拉住孙倩,“别跟老简置气,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明天我再来。”

孙倩接了个电话,踩着高跟鞋走了。

病房里的气氛还是不太好。

郑泽坐到椅子上,问陈又钱够不够花。

陈又说不够。

人简老板失忆了啊,那些银的密码都不记得了。

家里还有三保险柜,陈又替他心疼。

郑泽拿出皮夹,把一张卡递给陈又,“这里有三万块,你先拿去花着,不够我再想办法。”

陈又也不说矫情的话,直接就收了,“谢谢郑哥。”

简单说,“我会还你。”

郑泽笑笑,“还什么啊,我爸那手术的钱,还是你给我的,数目可比这大多了。”

简单说,“那件事我没印象。”

郑泽叹口气,“你没印象,我也不能就把这事抹过去。”

“小顾,照顾着点老简,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又挥挥手,把卡塞裤兜里了。

简单说,“我是大公司的老板,没钱吗?”

陈又说,“有啊,你很有钱,不过很可惜,你不记得密码了。”

简单没再说话。

简单出院那天,郑泽开车过来了,接他回住处。

陈又也溜到后座了,抱着两个大包,一双眼睛转啊转的,打着小算盘。

车里很安静,没人说话。

期间郑泽接了通电话,提到什么目击证人,指纹,检验科这些字眼,他扫了眼后视镜。

后座的两个都在闭眼睡觉。

到了住处,郑泽没走,他帮忙打扫卫生,“小顾,你们平时不请阿姨吗?”

陈又在拆沙发套,随口说,“学长说我没工作,没学历,平时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我擦地拖地,干一些阿姨干的杂活,这样也就不会太无聊了。”

郑泽的眉头皱紧,心疼陈又,说简单的不是。

陈又抽抽嘴,这你也信啊郑老哥,你真是个傻孩子。

“郑哥,我去看看学长。”

陈又在房间找到男人,站窗户那里不动,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去翻抽屉,随便拿了一个摄像机,点开众多视频中的其中一个。

房里响起痛苦的求饶声,带着哭腔,让人听着,都觉的可怜,背景里还有另一个声音,笑的很激动,很兴奋。

简单回头,陈又就把摄像机举给他看。

好一会儿,简单问,“我为什么要拍这种东西?”

陈又不假思索,“因为你是个变态啊。”

简单把眼睛从视频移到青年身上。

陈又说,“我的意思是,学长你喜欢看我撒||尿,尿裤子,觉得很可爱。”

简单说,“这么恶心,哪里可爱了?”

陈又非常同意,“就是啊。”

简单把摄像机拿到手里,关掉视频,“扔了。”

陈又说,“你有好几个摄像机,我只知道这个,其他的不知道被你藏哪儿了。”

简单问,“我为什么要藏?”

特么的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啊,陈又说,“可能是怕我知道了,不高兴吧。”

简单说,“我拍都拍了,还会怕你不高兴?”

陈又,“……”行吧我承认,你的世界我不懂。

门口的郑泽退到后面,脸上是难以掩盖的震惊,老简平时挺正常一人,竟然还有那种嗜|好,真看不出来。

该不会是就冲人小顾肾不好去的吧?

郑泽受刺激了,一口水都没喝,穿上鞋子就离开了。

房里,简单说,“我要吃饭。”

陈又翻酒店的电话。

简单说,“我不想吃外卖。”

陈又看他,“那你想吃什么?”

简单说,“吃饭。”

陈又,“……”祖宗,等着啊。

他去对面的超市买了菜回来,就开始张罗。

简单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厨房的,“以前你也给我做饭?”

陈又刷着锅,“做啊。”

他说,“早饭你弄,午饭你带回来给我吃,晚饭是我做,你打下手。”

简单默了默说,“看来郑泽说的没错,我们真的住在一起。”

陈又麻利的把锅一擦,往里头倒油,“学长,你每天早中晚都会对我说我爱你。”

简单说,“我又不是有病。”

陈又说,“这我不知道,我让你别说,你不答应。”

“还有啊,你最喜欢我尿你身上了。你说我的味道特别好闻。”

简单出去了。

陈又笑的快拿不出锅铲了,你要是装的,我陪你,你真失忆了,我也陪着。

一个月后,郑泽抓到凶手,是个精神病患者,他竟然是二十年前那个厂里的小领班。

根据走访得知,那人的行为有点娘,性格比较懦弱,常有工人笑话他。

一切缘由都是二十年前的一场工人间的打闹。

之前一直毫无头绪,最近好像是老天爷搭了把手,证据一点点的浮出水面,案情变的一清二楚。

张队长坐在椅子上喝茶,一杯茶见底,才开口问,“他怎么样?”

郑泽十几秒后才意识到那个他是指谁,“还是老样子。”

他愕然道,“张队,你不会还……”

张队长摆手,没让人说下去,“不管怎么着,简单失忆了,什么也不知道。”

郑泽说,“案子已经完了张队。”

张队长靠着椅背,“是啊,完了。”

他说,“出去吧,给你放个假,好好陪陪你爸。”

郑泽道谢后就去找简单,“老简,案子已经结了,我现在手头上没什么忙的活,要不我们几个这周末开车去a市逛逛吧。”

简单说,“不行。”

“我已经买了机票,要去国外了。”

“去国外?”郑泽一愣,“什么时候决定的?”

“前两天,”简单说,“我什么都不记得,公司也管理不了,留在这里,不如换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郑泽想了想,“也是。”

他问道,“那小顾呢?你带着吗?”

简单说,“我对他没有感觉,不记得有什么过往,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郑泽说,“他人呢?”

简单说,“在房间睡觉。”

郑泽去看了眼,还真在睡觉,被子都把头蒙住了。

他坐回沙发上说,“老简,那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吧。”

简单说不用。

郑泽拍拍他的肩膀,“那祝你一路顺风。”

3号上午,简单出现在机场,陈又背着背包追上他,手里拿着张机票,跟他一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