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 第78章 两仪果

作者:希先生书名:凤求凰更新时间:2020/05/30 12:34字数:3517

  

李雪雁明眸微红,青丝凌乱,一夜间似乎清减不少。她蛾眉半蹙,轻声问道:“那他为何迟迟不醒?”

潘巧儿微微摇首,道:“呆子哥哥昨夜倒逆真元,稍有不甚便会走火入魔。纵然不走火入魔,也应脉象大乱,没有半月时间都难以复原。可不知为何,他脉象非但大乱,反而有条不紊,平和悠长。与长理相差甚多,巧儿便也不知他何时才会醒来。”

李雪雁听他已然无事,芳心稍安,便问道:“那李雄又何人,昨夜他为何偷袭我们?”

潘巧儿花容一黯,道:“唉,李雄又号‘木芦真人’,个有名的修道高手。从前与爹爹相交笃深,时常在一起论道比武。可他于修道之术,贪求上乘。不顾禁忌,更不择手段。那年他偷偷潜入爹爹的紫光洞,妄图盗走本门重宝,‘琉璃紫光盏’。亏得先祖设下重重禁制,他取盏时触动其中一道,被爹爹发现。后来两人大战一番,李雄含恨败走,至此以后便再无来往。”

李雪雁凝眸沉思,片刻后问道:“他昨夜埋身林中,又突施袭击。莫非你三位师兄便为他所害?”

潘巧儿秀眉紧蹙,凝神思索,少时道:“李雄虽然处事极端,可爹爹却他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李雪雁轻轻叹息:“俗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巧儿处世不深,不知这天下间道貌安然者,比比皆。”潘巧儿闻言恍惚,喃喃道:“啊,他既然能不顾与爹爹情谊偷入紫光洞,又有何事做不得!此番倒连累姐姐与三位师兄了。”

李雪雁见她这般哀伤模样,柔声安慰道:“巧儿毋须自责,纵然今番幸免,李雄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也许还会设计更多的陷阱。”

潘巧儿明眸一红,微微颔首。

松赞干布渐渐醒来,举目望去,四野花雨纷飞,五彩斑斓。舞霭漫天弥漫,苍穹半墨半紫。繁星璀璨,银河倒悬,便有涓涓流波,淡淡化开。远远望去,海涛滚涌而来,激撞在礁石上,生起千层浪花。

光影摇曳婆娑,极远尽头,月地云阶,海天一se ,当真如置仙境一般。松赞干布心中一惊,暗自赞叹。可环顾四野,却未见半点人影。他暗自思忖:自己为何会置身于此,雪雁与巧儿呢?

日暮西山,天边几道红霞如血流逝。余辉照耀,那倾城倾国的容颜晶莹剔透,宛如玉圭一般溢出流波霓光。她蛾眉半蹙,纤纤玉手轻轻抚着她怀中男子,神se 间点点憔悴。

潘巧儿见她这般样子柔声道:“李姐姐,还吃些东西吧。”

李雪雁微微摇首,道:“巧儿吃吧,姐姐吃不下。”

潘巧儿柔声道:“呆子哥哥脉象平和,已然无碍。若他醒来见姐姐这般憔悴,定然要埋怨巧儿未将姐姐照看好。”

李雪雁微微点首,潘巧儿脆笑一声,道:“姐姐稍等片刻,巧儿去去就来。”清风习习,她鹅黄长衫猎猎如飞,蓦地流光一闪,人影消失。李雪雁微微摇首,柔声道:“呆子,雪雁不很没用,害你一次又一次因我受伤。”

林中传来一阵清脆笑声:“姐姐,巧儿回来啦!”李雪雁微微颔首,潘巧儿巧笑嫣然,俏立身前。她怀中堆积如山,抱着各se 野果。李雪雁蛾眉半扫,纤手轻轻抓过一只通体碧绿如玉,似桃似李的果子。

她轻启樱唇,微微一咬。那果子甚苦涩,含在嘴中只觉一股辛辣汁水喷溅而出,直呛的她喉中生火,泪流满面。李雪雁蛾眉颦蹙,苦笑道:“巧儿,这什么果子,为何这般苦涩难咽?”

潘巧儿闻言向她手中望去,登时惊道:“哎呀,这两仪果!”

李雪雁苦笑问道:“两仪果?”

潘巧儿雪腮顿时生起醉人红霞,她缓缓道:“两仪果活精舒血,须得男女共用。好……好……好合籍双修……”那声音陡然低如蚊蚁。

李雪雁明眸怒睁,不禁为之气竭,这丫头采得竟情果!片刻后,但觉喉中干渴,腑中似有熊熊烈火,肆无忌惮的燃烧。她神智渐渐恍惚,明眸秋水含烟,眉宇间媚意愈渐浓烈。那娇靥艳丽如火,不可方物。李雪雁娇躯轻颤,问道:“巧儿,该……这该如何?”

潘巧儿香腮桃红,羞声道:“只有……只有……与呆子哥哥行男女之事。。。隂 阳并济,两仪调和……”李雪雁芳心如有鹿撞,一时间滚涌如沸。但听得那句男女之事,更觉芳心羞愤,娇躯酥麻,霎时间意乱情迷。

橙光鼓涌,黄影一闪,林中陡然传来一道羞涩呼声“姐姐,他日……他日若与呆子哥哥双宿双栖可不要忘了我……我这个月下老人……”声音渐远,几如蚊蚁。

李雪雁只觉娇躯酥麻无力,胸中大火熊熊,烧得她灼热难耐,愈加急切干渴。那秋水盈盈溢出,蛾眉媚态陡生,似有万种风情。

她芳心似有小鹿猛撞,忐忑羞愤。可娇躯却越来越不听使唤,潘巧儿躲在林中,翘首望去。又羞愤又好奇。

李雪雁微微抬首,明眸中似有汪汪秋水,潺潺碧波。她羞涩看着身旁挺拔的男子,芳心更汹涌澎湃。她暗自思忖:难道今夜便要与他共游巫山,接成夫妻?

纵然平日里无数次想象被这呆子拥抱爱抚,恣意亲吻。可真正面临时,心中仍一阵羞愤、紧张、惶恐、不安……

李雪雁微微伸出葱白玉指,轻轻扶过他的剑眉,扶过他的唇角,扶过他的胸膛。她娇躯微微颤动,缓缓倚在松赞干布身上。热气滚涌,阵阵男子气息萦绕鼻翼。她雪腮如火,秋水含波。低声喘息着,缓缓压低蜷首。那芬芳樱唇慢慢浮低,直印在另外一张唇瓣上。

耳中阵阵嘤咛,潘巧儿香腮桃红,芳心羞愤。蓦地地动山摇,天旋地转,苍穹焦雷炸裂,龙吟阵阵。

潘巧儿芳心大惊,凝眸望去。艹 庙中陡然升起一柱冲天紫光,紫光宛如春雷翻吐,映得四野亮如白昼。蓦地氤氲萦绕,华光万丈。再一看,李雪雁沉沉压在松赞干布身上,竟已失去知觉。

蓦地橙光爆涌,黄影轻闪,仿佛翩翩舞蝶跃飞掠过。潘巧儿娇声呼道:“李姐姐……李姐姐……”

李雪雁蛾眉半蹙,却无半点声响。

松赞干布娇媚紧锁,朗声呼道:“雪雁、巧儿……你们在哪儿?”空谷回音不绝,却无答声。松赞干布四下寻觅,身后只有缓缓流逝的纷飞花雨,淡淡漂泊的雾霭光岚。

海浪滔天拍岸,月影银波逐流。松赞干布暗自运气,但觉四野真元充沛,不断传来,可丹田如泥牛入海,却不能吸纳分毫。他心中一惊,再一运气。丹田翻涌如爆,可经脉间竟无丝毫真元游走。

松赞干布暗自思忖:周身经脉畅通无阻,为何真元凝滞不动?难道昨夜“吞浪诀”伤了气脉?为何丹田毫无不适痛觉?

大浪滔滔,海风习习。沙滩竟也一派万里墨紫。松赞干布半倚在浅滩上,四野花雨流岚,银波倾吐。耳畔海浪叠涌,淘声汹汹。可这般良辰美景他身旁却空荡如斯,顿觉天地寂寥,孤独苦闷。

狂飙骤起,怒浪滔天!

“噗……”万顷海水怒势压下,激起的风飙卷起无数浪花,扑腾飞溅。松赞干布胸膺憋闷,如遭万顷海水压下,一时间呼吸一窒,腑中翻江倒海一般生生绞痛。他怒声嚎啸,强忍习习怒浪忘情奏笛。

大浪滔滔不绝,滚滚翻腾。松赞干布高奏竹笛,笛音激荡,宛如天河崩泄,地动山摇。一时间海浪竟也变得势不可当,汹汹席涌。浪声穿云裂石,空谷之中但听得回音炸响,宛如焦雷轰鸣。

他青衫猎猎如飞,十指电舞怒扫。滚滚怒浪交织迸发,凌空拍来,在他身前陡然倾泄爆炸。狂飙骤起,冲天气浪如刀刃一般生生刮过。他乌发乱扬,耳畔只有猎猎卷涌的风飙浪啸。笛音回荡,他傲然伫立,任由万顷海水扑卷而来。

大浪滔滔,水花飞溅。他凝神伫立,倾听那翻涌如沸的海啸。那滚滚浪啸似有音律一般习习而过,他朗笑一声,只觉脑中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青衫猎猎,随着那滔天怒浪缓缓奏响碧竹笛。

银波袭掠,紫浪奔涌。松赞干布迎风伫立,习习的风浪卷起翻卷乌发,他十指电舞,笛声时而激昂如高山流水,飞瀑急湍;时而婉转低徊如平湖秋月,珠盘玉落。笛音不绝于缕,霎时间穿破层层怒浪直冲云霄。

“噗……噗……”

气浪如爆,紫波飞溅。他哈哈大笑,蓦地周身真元如熔岩喷薄,与洪流激生。绚光炸吐,顷刻间滚滚迸发。

李雪雁蛾眉半蹙,只觉耳中焦雷乍现,嗡嗡乱响,立时惊醒而来。四野花雨纷飞,雾霭萦绕,长空万里紫墨如玉。天河倒悬,繁星璀璨。她环顾四周,却不知身在何处,便松赞干布与潘巧儿也不在身旁。

正这时,远远传来一阵笑声。李雪雁芳心一惊,只觉那笑声极为熟悉,当下寻去。

蓦地耳畔传来阵阵呼喊“呆子……”松赞干布如遭电芒,回首望去,却见纷飞花雨下,她嫣然伫立,那笑靥宛如六月绽放的出水芙蓉,玉洁冰清。

松赞干布心中大喜,朗啸一声立时迤俪飞去。“雪雁!”蓦地长穹光影摇曳,当下将李雪雁拦腰抱起。

“从今以后,再也不与你分开了!”松赞干布在她耳畔轻轻呢喃。李雪雁雪腮生晕,芳心一甜,当下呸道:“油嘴滑舌。”

李雪雁倚在他怀中,顿觉周身滚烫如沸,方才被压抑的烈火竟有突然熊熊燃起。她娇躯酥麻,喉中干渴,蓦地记起潘巧儿过:“两仪果,活精舒血,须男女共用,以行合籍双修……”芳心不禁羞愤乱颤。

“抨。。。抨。。。抨。。。”那乱颤的芳心竟如那滚滚奔涌的海浪一般扑腾如沸!

松赞干布低首看去,见她雪腮生晕,秋波似水,眉宇间媚意盈盈,心中不禁一荡,当下笑道:“雪雁,你身子不舒服吗?”

李雪雁听他这般调侃自己,芳心更羞愤。她强压周身烈火,颤声道:“呆子,你欺负人……”

明眸有如秋池含烟,那低声喘息宛如春雷乍现,那处子芬芳萦绕鼻息久久不去。他神智恍惚,意乱情迷,望着那倾城容颜低声道:“雪雁,我现在便要欺负你啦!”

四唇相接,他舌尖如游龙蛇走,轻启贝齿。但觉口中陡然多了一只柔软香滑的小舌,松赞干布心中一荡,暗自惊奇:平素里她最羞愤,为何今日这般妩媚妖娆?但见她眼波如水,登时不再多想,恣意拥吻。

雪雁雪腮如沸,周身更酥麻奇痒,愈发难耐。松赞干布低吼一声,猛然搅起那只丁香小舌,恣意品尝她口中甘甜香露。李雪雁吐气如兰,浅声呻吟。俏脸媚意盈盈,眼波如秋水跌宕。乳峰起伏摆动,更显骄人身躯。松赞干布喉中沉沉低吼,大手立时滑入衣襟。直欲抚摸那傲人双峰。

李雪雁娇躯颤动不已,但觉似有春雷劈落。她柔荑虚抬,本想拦住那只探入衣襟的魔爪,可身子却不听使唤,偏偏却又希望被那火热魔爪恣意爱抚。她神智恍惚,不能自已。那些世俗伦理,平日里的种种牵绊也统统被抛于脑后。

耳畔便只有那娇声喘息,只有那回荡不绝的“雪雁”。

大浪滔滔如飞,万朵水花飞溅四射,迸拥紫霄。

珠泪轻弹,风声呼啸。滚烫泪珠拂面而过,松赞干布蓦地神智清醒,柔声问道:“雪雁,怎么了?”

李雪雁低声喘息:“没,没什么。”

松赞干布停住大手,柔声道:“不我弄疼你了?”

李雪雁微微摇首,道:“不……”

清风阵阵扶过,二人体禸 欲火稍稍减退。松赞干布轻轻拥起怀中女子,柔声笑道:“雪雁,我们便在这‘紫冥海’观赏日出?”

李雪雁娥眉淡扫,嫣然笑道:“这儿叫‘紫冥海’?”

他微微摇首,道:“我看这海水半紫半墨,便胡乱叫它‘紫冥海’了。”

李雪雁微微颔首,笑道:“原来你擅自做主,还算不错。”

银波含吐,衣衫猎猎。两道身影紧紧相依,静静观看花雨纷飞,大浪滔滔。笛声婉转响起,时而温柔缠绵,似卷起千道情丝,低徊不绝。时而便又悠扬高亢,似高山流水,激湍飞瀑。海浪徐徐卷来,抹过浅滩。细沙随风舞动,缓缓飞旋天穹。远远望去,花雨交织一处,炫丽耀目。

清风扬起,水波潺潺。二人相依观日,蓦地紫浪爆涌,光影重叠。怒浪滔滔冲起,凌空拍岸。天际氤氲随风摇曳,蓦地地动山摇,蓦地四野昏暗。

金乌东升,华光万丈。林中清辉洒扫,百鸟脆啼。潘巧儿秀眉半蹙,正在一旁埋首小睡。昨夜她守候整夜,却不知为何,每每走进二人都被一簇淡淡紫光弹开。以只有守候此地。

松赞干布眉峰轻轻颤动,但觉周身舒泰,气血通络,淡淡芬芳萦绕鼻息。他稍稍缓和,立时睁开双眸,眸子精光迸射,宛如一潭清澈幽池。举目四顾,却见身在艹 庙,李雪雁正趴在身上酣睡美梦,不远处,潘巧儿亦倚首小睡。

李雪雁只觉身下微微颤动,立时惊醒。抬首望去,松赞干布双眸柔光缭绕,正温柔看着自己,不觉芳心一甜。娇声嗔道:“看什么看!”

松赞干布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雪雁,你昨夜好生妩媚!”热气拂面而过,她芳心不禁一羞。

潘巧儿秀眉轻颤,但听二人调笑便自惊醒。她睁开朦胧睡眼,娇声笑道:“呆子哥哥,李姐姐你们醒啦!”

二人闻声望去,不禁一阵尴尬。松赞干布顿了顿,笑道:“啊。”“咦?”潘巧儿眼波轻荡,惊呼道:“李姐姐脸se 怎还如此红颜,莫不昨夜两仪果的药性还在?”

李雪雁听她蓦地提起两仪果,再想起昨夜那酥麻难耐,自己大胆放肆,更觉芳心羞愤鹿撞,霎时间红霞飞展,滚滚如沸。

松赞干布间她这般羞愤,笑道:“两仪果又何物?”

潘巧儿玉面一红,羞声道:“昨夜巧儿采果子,不小心采到了两仪果。”李雪雁芳心大乱,娇声叱道:“巧儿!”松赞干布嘿嘿大笑,立时将她樱唇捂住,道:“巧儿但无妨。”

潘巧儿微微一顿,道:“两仪果……活精舒血,专为男女合籍双修……”到最后,声如蚊蚁,几听不见。

松赞干布听罢长笑一声,原来两仪果竟情果!难怪她这般伶牙俐齿也变得吞吞吐吐,想起昨夜李雪雁妩媚如火,妖娆如水。心中暗道:原来如此!他缓缓转首,当下笑道:“果然‘果’如其名!两仪调和,万物使然。”李雪雁知他话中隐隐,更觉芳心羞愤。她娇哼一声,纤纤玉指立时向他腰间狠狠抓去。

潘巧儿明眸晃动,脆生笑道:“既然姐姐余毒尚未肃清,只好让呆子哥哥再为姐姐治理调和,巧儿便也不打扰二位疗伤啦!”

蓦地橙光一闪,潘巧儿却已不见。李雪雁回首望去,但见他双目“精光”迸涌,宛如饿虎扑食一般将她紧紧收入囊中。松赞干布纵声笑道:“巧儿,再给呆子哥哥采些‘两仪果’来。呆子哥哥另有妙用!”

片刻后,林中陡然响起一道清脆喊声“知道啦!”

李雪雁雪腮生晕,低声呸道:“呆子!”

他“嘿嘿”低笑,俯身便向那娇艳芬芳的樱唇吻去。李雪雁嘤咛一声,明眸似闭若睁,含羞帯媚。

清风徐徐,松赞干布温柔扶着她如瀑青丝,低声呢喃。李雪雁倚在他怀中幽幽道:“昨夜的紫冥海好美啊,不知何时才能再去!”

赞干布微微点首,笑道:“啊,可却不知昨夜身在何处,不然定带你结庐泛舟,远离世俗,再生下十个八个小松赞干布,整日策马奔蹄,好不自在!”

她笑靥如花,道:“无赖,谁要与你……与你……”

忽地林中传来一阵清脆笑声“十个八个小松赞干布!”

李雪雁雪腮生晕,芳心羞涩,娇声嗔道:“巧儿胡!”黄衫猎猎,潘巧儿宛如一只翩翩舞蝶,俏立二人身前。她咯咯脆笑:“姐姐若不心虚,为何这般害羞!”

松赞干布笑问:“巧儿可有给呆子哥哥采些‘两仪果’?”潘巧儿微微摇首,笑道:“巧儿寻了半天,这山中只有昨夜那一枚!”

但听一阵“咕咕……”闷响,宛如焦雷炸裂一般。松赞干布面se 尴尬,默然不语。三人相视片刻,不禁齐齐大笑。顿觉饥肠辘辘,松赞干布笑道:“二位小姐稍候片刻,松赞干布去去就回。”潘巧儿雀跃笑道:“今番又有美味可尝啦!”李雪雁见她这般俏丽顽皮,莞尔笑道:“小馋猫!”

松赞干布身影交错,陡然便跃入林中。潘巧儿缓步走来,看着李雪雁娇声道:“姐姐真羡煞旁人!呆子哥哥英俊潇洒,对姐姐用情专一,又能烧得一手美味珍馐,若有个男子也像他一般对我那就好了!”

李雪雁听她呆子英俊潇洒,不由想到初次见面时,自己替他算命时过的话,噗嗤一笑。潘巧儿问她,她只笑笑不,见她这般花痴模样更觉她可爱纯洁,当下笑道:“小丫头莫不思春啦?不昨夜也偷吃了‘两仪果’?”潘巧儿闻言蹙眉,轻吐香舌,便朝她做了个鬼脸。

潘巧儿轻转娇躯,对着松赞干布笑道:“呆子哥哥好慢啊,李姐姐她与你分离一刻便觉得恍如隔世,若你再迟了片刻,李姐姐可要柔肠百转,相思生病啦!”

李雪雁听他这般调笑自己故作生气,道:“巧儿胡!”

松赞干布朗声笑问:“可有此事?”

潘巧儿轻轻点首,道:“当然,呆子哥哥若不信自可问问李姐姐!”

松赞干布目光灼灼,向她望去。李雪雁被那灼灼目光扫中,只觉芳心羞涩,低声道:“才不想呢!”松赞干布看她这般娇羞更觉柔肠百转,爱意丛生,当下笑道:“两位稍等片刻,待我一展身手!”

炊烟袅袅,香气缭绕。庙中西光和煦,清风阵阵。

松赞干布沉声问道:“如此来,李雄与你家本来便又间隙?”

潘巧儿轻轻咽下口中烤兔,微微点了点头,道:“嗯!”

松赞干布剑眉半蹙,沉吟片刻,道:“如此看来,你三位师兄多半也被其所害。上次被我击败纯属侥幸,若再与他对峙,多半会败下阵来!我们还尽早离开吧!”

潘巧儿微微颔首,问道:“可要去哪儿呢?”

“第四层!”松赞干布朗声答道。

“第四层?”潘巧儿低声念道。

松赞干布微微颔首,道:“我与端木勇约在第四层见面。”当下又将两人在大唐之事告诉对方。

潘巧儿思忖片刻,笑道:“巧儿只好做个跟班侍读,形影相随啦!”

他微微颔首,又道:“临别之前,还祭拜你三位师兄一次吧!”

潘巧儿明眸一黯,微微颔首:“啊。让三位师兄好生安歇!”黄衫漫卷,她轻移莲步,缓缓走到坑前。看着坑中三具尸体,她沉声道:“三位师兄安歇,若巧儿查出真李雄所为,定然要为你们手刃仇人。三位师兄,巧儿走啦……”泪光盈盈,几欲弹出。

李雪雁踏前一步,握住她纤纤柔荑,轻声道:“巧儿,走吧。”潘巧儿微微颔首,扬起手中黄沙,恭敬鞠了三躬。松赞干布轻啸一声,掌中金光交错,卷起滚滚黄沙,立时将深坑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