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人生 第五十一章 待遇

终于弄明白了这张专辑是为什么而红起来的，心里的迷雾顿时散去，郑长生大马金刀地往老板椅上一坐，心里越发的敞亮且镇定起来。

然后，他挨个儿点名

“老刘，杨帆你们宣发部马上根据这份调查结果，分别做出针对今后三个月、半年和一年期禸 的销量预估，然后让生产部制定更详细的生产计划，记住，要快至少是最近的销售计划一定要先做出来，我们没有时间了做完这个之后，老刘，你亲自去联系在京城那些电台、电视台，该砸钱砸钱，该请客请客，该用人情用人情，我只有一个要求，那是在廖辽回到京城之后，马上展开第三拨宣传要比前两拨加一起还大这一次的主打歌执着宣传重点是国禸 轻摇滚的破冰之作是国禸 轻摇滚情歌时代的到来”

刘忠鑫点点头，跟杨帆对视一眼，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老马，索尼不是要卡咱们脖子吗你这样，马上给我联系华歌和信达，国禸 的cd生产线可不是只有索尼那一条，华歌和信达也有把cd这一块抛出来，让他们两家抢妈了个巴子的，我不信了还对了，磁带也让他们给报个价，价低者得告诉他们，长生唱p规模虽然不大，但每年也有六七百万磁带的量可走，别拿狮子不当猫科然后，你再给我联系嘉兴的南笙公司，我去过他们的工厂，他们的录音机和随身听质量做工虽然很一般，但他们的磁带质量和品控都还算不错，毕竟也是索尼年的那套生产线，比索尼本厂的品控也差不了多少最关键的是，他们在南方，从嘉兴往南方地区出厂铺货，比咱们从北京发货至少也能节省一两天的时间记住，关键是要快，让他们必须马上把生产线给咱们腾出来，价格方面反而好商量再说了，只要谈得拢、只要给我保证质量，我可以直接给他5万、8万，甚至1万的单子，甚至你还可以告诉他们，这单做好了，以后咱们长生唱p在南边的生产都可以j给他们这样一来，价格想必也高不到哪里去对了，这个事儿，你先电话联系好，回头把华歌和信达那两边都跟老孙j代清楚之后，你直接带着母盘飞过去，给我亲自盯着”

马祥闻言两手一拍，正要赞个“好”，却又犹豫了一下，说：“那索尼那边咱们这么弄的话，会不会彻底把他们给得罪了咱们过去这些年一直都是j给他们生产，关系维持的其实一直都还不错，要是这回把他们惹恼了，以后他们会不会”

“怎么压咱们”郑长生不屑地道：“过去忍着让着，是我嫌麻烦、不愿意多事儿，索尼还真以为他手里捏着cd技术能压所有人一头且不说他们的cd现在还没推广起来，他们还在想尽办法希望把所有唱p公司都拉过去一起推广cd呢，算是cd已经推广起来了，有一天我要送生意给他们，它还能不接咱们的单子”

顿了顿，他说：“索尼虽然老大哥当惯了，脑子有点僵，但是你放心，只要不断地有人给他们提个醒，他会明白的他们可不是傻子”

老马闻言点了点头，脸上却仍有一丝犹豫。

郑长生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然了，cd确实是未来的c流，索尼的技术和品控，也的确是最好的这样，你按我刚才说的去做，通知老孙，你们该忙忙你们的去，索尼那里，我亲自去谈，力争让他们尽快给咱们把生产线腾出来毕竟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意得罪他们唉，谁让咱们规模小，自己没有生产线呢”

说完了，他摆摆手，老马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这时，安排完了宣传和生产这两块儿，郑长生长出一口气，噗噗地紧着chou了两口雪茄，重新把火儿燎起来，这才笑着对赵美凤说：“美凤，好了，我忙完了，你继续自我批评吧这可怪难得的，你得让我过过瘾”

赵美凤闻言不由一笑，摇着头说：“郑总，不带你这么打趣人的啊行啦，我不烦你了不过，我觉得老马说的不是没道理，你还是赶紧跟索尼那边联系一下吧别怪我不提醒你啊，咱们可不只是跟人家在生产上有生意，也没少从那边买作品，一旦关系僵了，咱们公司自己签的这些词曲作者，可撑不住啊”

郑长生闻言叹口气，点了点头。

下午，京城，东西长街。

一辆黑se的商务车在车流中灵巧的穿梭。

车禸 ，赵长生正在接电话，“嗯，对，我刚从索尼出来，那边已经答应今天晚上把生产线腾出来，明天开始可以安排咱们的生产，我给了他们5万的单子，当然，索尼一向都是捆绑的，所以还有5万张cd你那边跟华歌和信达谈的怎么样了好，好那把单子给华歌，也要5万好了什么也要捆绑cd华歌是索尼的儿子吗他马的怎么推广起cd来那么卖命算了，反正cd也是卖，磁带也是卖，捆绑捆绑吧”

挂了这个电话，他马上拨通另外一个，“喂，老马，我郑长生。哦，定好机票了晚上可以可以那边怎么说嗯，嗯，好，这个价格完全可以接受先把这单生意做完了，也给他们点信心，告诉他们咱们可不是打一枪撤到那个时候再谈价钱，他们不能不降点价了行，你放心去做对了，母盘一定要看好那好，忙吧”

挂了电话，愣了会子，郑长生突然笑起来。

这个时候，坐在前排一直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秘书小王突然开口说：“郑总，恭喜您，廖辽这回肯定是火了她可是您一手发掘的，往后您可要多个伯乐的名头了”

郑长生愣了愣，哈哈地笑起来，指着小王说：“行这个马p拍的不错拍的时候也正合适哈哈回头给你发奖金”

小王闻言，赶紧一连声的道谢。

郑长生笑着扭头看向窗外的车流，却在不经意间瞥见路边有个招牌一闪而过。他愣了一下，问司机，“那边路北那个，是不是是东观书店的总店啊”

司机扭头往外边看了一眼，这条路他很熟，当即回答说：“没错郑总，那是东观书店的总店。您是要过去看看”

郑长生犹豫了一下，突然有了点好奇，说：“行，你把车开过去，我去看看这张专辑卖的到底是怎么个好法儿”

司机答应一声，瞅见前面路口正好有个允许掉头的标志，赶紧拨转向灯、打方向盘。

三分钟之后，郑长生已经带着秘书小王来到了东观书店的京城中心店，也是大家俗称的总店。

时间正是下午四点多，店里人流量不小。

找到唱p区，郑长生走进去随便转悠了一圈出来，正想找售货员问问廖辽这张专辑卖的怎么样，可巧正好有人抢在他前头问售货员有廖辽没有。

售货员说目前没货，不过店里正在全力调货，大概明天后天可以到货了。

这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配给东观书店的份额已经售罄，长生唱p自己的仓库里也是一张没剩下，新的一批连生产线都还没上呢，明天后天哪来的货

但那歌迷显然相信了，还赞了一句说其他地方都没货，都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货，还是你们东观书店这种大店拿货快

郑长生听得眼p直跳

这张唱p居然已经紧俏到了谁能先拿到货代表着谁的渠道更牛b了么

这是七十年代排队买电视机

这时候没等郑长生在心里吐槽完，对方问售货员，他如果留下电话号m，等到货了，是不是可以电话通知一下售货员很专业，当即一口答应，然后拿出一个小本来递过去，对方留下了电话号m，这才转身走了。

隔了j步的距离，郑长生远远地看了一眼那小本，正想开口要过来看看到底有多少要求订货的。但是还没等他抬腿，见那售货员把小本往兜里一塞，跟旁边另外一个售货员说：“留下电话有什么用我敢保证只要一到货，没等我挨个儿打完电话能卖光到时候要是打电话把人家叫来又没货了，那不成坑人了我可不挨那个骂”

另外那个售货员笑笑，问：“你那儿多少人留电话等这张专辑了”

这个售货员掏出小本大概翻了一下，说：“大概有五六十个人吧对了，我mm昨天晚上还问我要呢，而且一张嘴是五盒磁带一张cd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神仙呢能给她变出来是怎么着前天下班的时候我不是把咱们店里拆开的那盘磁带给她买回去了嘛，为这个昨儿还挨了店长好一通批结果她给拿到学校去听去了，她那些同学都知道我在咱们书店上班了，这家伙，好嘛昨儿晚上五六口子人，直接杀我们家去了，一水儿的软m子呀一口一个哥，给我那顿拍呀最后，得，顶房梁上下不来了只能答应啊可你说，这遍世界都没货，让我上哪儿给她们弄去哎，对了，你那儿多少人留电话了”

那个售货员说：“我也五六十个吧跟你一样，也接了好j个友情单子了麻痹的，第一回发现，老子一破售货员居然还有那么有权力的一天挣钱多少搁一边，看着人家给咱赔笑脸儿你别说，那滋味不错可是一样，我也变不出来呀”

郑长生捻捻手指，心想碰上这俩京油子倒是省事儿了，都没用问，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这回全知道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回头对小王说：“走回去”

商务车再次上路。

郑长生独自一人坐在舒f的航空座椅上，正闭着眼睛想事儿，突然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接通，“喂，老刘，什么事儿”

“郑总，好消息，中国之声公布上一周的点播榜了”

郑长生闻言神情一振，立马坐直了身t，问：“咱们公司的歌上榜了廖辽的哪一首”

“一共有两首都是廖辽的”

郑长生满脸惊喜，“两首”

“对，两首我热恋的故乡，第七名执着，第十名”

“好好哈哈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秘书小王抓住时机，再次猛拍马p。刘忠鑫报喜时嗓门够大，小王坐在副驾驶座都听见了。郑长生哈哈地笑了两声，说：“适可而止啊这回可没奖金要是老发奖金，光你自己能把我拍穷喽”

结果小王顺手送上一句，“要不是您慧眼识珠发掘了廖辽，我这会儿想拍马p都找不到机会呢这您还能赖我”

郑长生哈哈大笑。

下午，长生唱p，总经理办公室。

郑长生看完了宣发部制定的新的销售预估，满意地点了点头，签上字递给秘书小王。等小王出去了，他想了想，在桌面的玻璃底下查到一个电话号m，拿起电话来拨了j个号m，想了想，却又把电话扣上，掏出手机来拨号。

电话拨通，那边很快接了电话。

是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喂，是郑总吗廖辽姐正在洗澡呢，我是他的助理小h，h文娟，您要是有急事儿，我叫她呀”

或许郑长生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的口吻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和蔼亲切，“不用不用我是问一下你们的情况，最近一直在录节目”

哎呦这个声音一出来，对面的h文娟吓得直接打了个哆嗦

然后，她说话突然磕巴起来，“啊录节目那个昨晚录节目录到半夜，刚才廖辽姐困得不行了，午觉睡得长了点儿，这会儿刚起来”

郑长生浑然不觉自己的异常，继续和蔼地道：“嗯，忙归忙，也要注意休息呀你是小廖的助理，这方面你要安排好你们是出差在外地，吃啊住啊什么的，都要安排好”

这一下，h文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jp疙瘩都起来了

外头三十六度的大热天，屋里吹着空调也有二十七八度，小助理却分明觉得有一g寒流正在掠过自己的身t

她小j叨米一样在电话那边点头，说：“嗯，嗯，是，我知道了郑总”

满以为这关心了两句该挂了吧，可是没有。

郑长生继续问：“我不大记得你们的日程了，你们现在是在哪里”

“呃，广州府。”

“哦，广州热呀现在这个天，广州还能有三十五六度对了，你们住的是什么酒店”

得，居然问到这个了

小助理咬了咬嘴唇，最终也没敢撒谎，是委婉地解释着说：“我们是这样郑总，主要是这边太热了，那些差一点的宾馆酒店，住着c屋里c，被子也c廖辽姐嫌住着不舒f，让我订了一家三星级的不过廖辽姐说了，多出来的经费，她自己贴”

“她贴什么呀她贴你这样，广州希尔顿知道吧那是家五星级酒店，我知道的，那家酒店的条件还算可以，你现在打电话订房间，记住，订套房你们今儿搬过去什么我让你订你订，我让你搬你搬经费的事儿你不用担心，等你们回来给你们报全部报销”

h文娟明显是一时半刻的回不过神儿来了，只是下意识地答应着，“呃我、我知道了郑总我回头打电话订房间”

“嗯，下一站你们要去哪儿啊票买好了吗”

“呃，昆明昆明府完了是成都府，然后是长安府，再然后可以回去了车票车票那个，郑总，其实、其实一开始我的确是订了火车票的可是廖辽姐说、她说”

“她自己贴钱，买飞机票，对吧”

“嗯。”

“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不用廖辽贴什么钱，不管是去昆明府，还是成都府、长安府，你们全部订飞机票笑话，那么远的地方，哐当哐当的坐火车，耽误时间、影响休息不说，那多累呀订机票回头我给你们签字报销”

“呃谢谢郑总。”

终于挂断了电话，h文娟保持举着手机的姿势，好半天一动不动。

廖辽洗完了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来，看见她那副样子，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谁来的电话怎么巴拉巴拉说那么半天哎你个死丫头，拿我手机煲电话粥是吧”

h文娟回过神来，突然一下子蹦起来，然后，她语速飞快地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忍不住抚摸着自己露在外面的胳膊，说：“这给我吓得呀，觉得浑身上下都冷风嗖嗖的哎，廖姐，你说郑总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那么大方是不是发烧给烧糊涂了”

廖辽擦g了头发，闻言缓缓地笑了笑，“发烧郑总那么精明的人，睡觉都抱着计算器呢他可不是发烧了”

h文娟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廖辽说：“记得我昨晚回来的时候跟你说过的吗昨晚的节目里，有歌迷打电话来，说她跑了好j家音像店都买不到，问我到哪里才能买到记得吧”

h文娟点点头，继续看着她。

廖辽无奈地白了她一眼，解释道：“这说明什么”

“呃，说明什么”

“说明公司本来准备要买两个月的那批货，到现在已经卖完了”

“啊”

挂了电话，郑长生放下手机，起身打开cd机和音响开关，把旁边架子上的廖辽打开，拿出cd放进去，当房间里开始响起廖辽那醇厚而慵懒的歌声，他回到座位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cd盒和歌词本还在手里，他取出歌词本，翻到后面，找到我热恋的故乡，盯住歌名下面那两个相同的名字看了好久，然后用手指在上头用力地敲了敲。

然后，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把cd盒和歌词本又小心地收好、放到桌面上，这才再次眯上了眼睛

嗯，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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