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Se搜神记 第 44 节

作者:王亦君书名:情Se搜神记更新时间:2021/01/14 21:42字数:6516

  

传来一阵急促的咳杖声,绿琉儿的头被句芒的下体死死顶住,无法动弹,涨起来的rou棒已贯穿她的咽喉,gui头进入了食道。句芒低头一看,只见绿琉儿粉脸涨得通红之极,呕又呕不出来,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淡淡一笑,抽出了男根,年轻女孩马上狂咳起来,好半晌方止。

句芒走到绿琉儿的背后,让正在轮番抽插年轻女孩的小||茓 和屁眼的宁姬停了下来,然后将假棒棒抽出来。

还在兴奋地翕动收缩着的两个肉洞里的假棒棒忽然被抽出来,绿琉儿立刻发出一阵婉转的呜咽,被鞭子抽打得红肿起来的丰满屁股不安地扭动起来。

“哼哼……你这个yin荡的小母狗……还嘴硬吗?是不是很爽啊?”

句芒用手拍着年轻女孩不安地扭动着的丰满屁股,抚摸着她已经被大片的yin水彻底濡湿的股间和大腿,使绿琉儿羞耻地呻吟着颤抖起来。

“小母狗……让你下贱的屁眼尝尝真正的rou棒的滋味吧……”

说着,句芒在绿琉儿的身后跪了下来。稚嫩的小女孩立刻感到一根火热粗大的东西,轻易地撑开了自己已经被调教得完全适应了异物插入的肛门,接着一种与假棒棒完全不同的温暖的充实感从屁股后面的肉洞里传来。

“嗯……不……啊啊……”

绿琉儿起初还勉强试图抗拒一下,但随即就感到那种奇妙的暖暖的充实和酸涨的感觉从屁股洞里蔓延开来,那种混合着羞耻感和兴奋感的滋味使年轻女孩立刻放弃了无力的抵抗,浑身颤抖着兴奋地呻吟起来。

“好一个yin荡的小母狗……啊……”

句芒感到年轻女孩那柔软温暖的直肠紧密地缠绕着自己的rou棒,面前这丰满的屁股驯服地扭动着,这种彻底的征服感使他兴奋地喘息起来。他开始用手按住面前跪趴着的小丫鬟那丰满结实的屁股,在她的身体里用力地抽插奷 yin起来。

男人的下身撞击着小丫头片子那丰满的屁股发出沉闷的劈啪声,再加上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受虐的年轻女孩哭泣一样兴奋yin荡的哀叫和呜咽,在房间里形成一种回荡着的极其yin邪的乐声……

绿琉儿双手撑着地,句芒人抓着她的腿,从后方进入了她,强力地戳动着,yin液被一股股地抽出来,白嫩的臀上满是红红的抓痕。她就算再痛、再爽,也叫不出来了,因为她那樱桃小口之中,正充满了男人的棒棒,她“呜呜”地喘着,口边和屁股上,都有白se 的jing液迸流,可以想见腿根处的难堪景象。

绿琉儿已改变动作,她赤躶 的胴体坐在仰躺的男人身上,激烈不已地扭动着,嘴里、屁股上还有其他恶徒的棒棒在强力挺动着,她丰盈高挺、傲视全门的巨ru正被句芒挤压着,他正用少女那柔软的ru房擦拭棒棒,不时露在外面的紫红尖端,上面还冒着白液,显然这已不是第一次的刺激了。绿琉儿的四周倒了五、六个男人人,看来都是在她身上取得满足过的人,解放过的脸极其愉悦,衬着少女那仍是尚未满足、酡红未退的娇美脸蛋儿。

在一圈修剪整齐的绿se 灌木丛之间的艹 坪上,摆放着一张宽大舒适的大床,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正赤躶 着他的身体,惬意地躺在大床上,享受着上午的明媚阳光。

在男子的身边,侧身跪趴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年轻女孩,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金项圈,手脚上也戴着精致的金手铐和脚镣,正把头埋在男子的胯下,用双手扶着男子的rou棒,努力地吮吸舔弄着。而她雪白浑圆的屁股则高高地撅在男子的身侧,被男子用手轻柔而放肆地上下抚摸着。

这个躶 体的男子就是木神句芒,而这个好像温顺的小狗一样跪趴在他的身边的赤身躶 体的女人,就是雷神爱妾的贴身小丫鬟,却被句芒俘获并驯服成xing奴隶的绿琉儿。

句芒微微闭着眼睛,惬意地享受着和煦的阳光和驯服的女奴隶的侍奉,同时用手不断轻轻抚摸着跪趴在自己身侧的绿琉儿的赤躶 丰满的雪白屁股,时而还把手指插进年轻女孩已经完全适应了插入的屁眼和肉||茓 里来回抽送几下,使正在努力地为他kou交的女孩不时发出苦闷而狼狈的呜咽和呻吟。

半闭着眼睛的句芒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懒散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的黑发男子已经站到了大床前,正用一种奇怪的微笑望着自己和跪趴在自己胯下的躶 体女孩。

“木神大人……恐怕整个大荒也没有您这么会享受吧?”

史听风笑着说道。意识到有另一个男子正在看着自己现在羞耻的姿态,跪趴在句芒胯下的绿琉儿从含着rou棒的小嘴里发出一声羞愧的呜咽,头使劲地埋到句芒双腿之间。敏感的后庭被手指抽插玩弄着,浑圆丰满的屁股则羞耻又愉悦地颤抖着,yin荡地摇摆起来。

“yin贱的小母狗……”

句芒看到一些闪亮的液体从被玩弄着屁眼的年轻女孩的肉||茓 里流了出来,嘴里轻轻嘟囔了一句,接着彷彿无视史听风的存在一样,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句芒尖刻地宣泄一番之后,再次懒洋洋地躺了下去,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跪趴在身边的绿琉儿那赤躶 的、被汗水和肉||茓 里流淌出的yin水弄得湿滑一片的丰满屁股和大腿,一边满足地享受着驯服的年轻女奴温顺的kou交。

一阵急促和凌乱的脚步声从灌木丛后传来,两个女人出现在句芒的面前。准确地说,是一个衣着火辣性感的金发女郎,用栓在脖子上的链子拖拉着一个衣衫凌乱、几乎全躶 着身子的悲惨女人来到句芒和史听风的面前。

那个身材修长高大的金发女郎穿着一身火红的皮装,短小的上衣不仅露出她一截雪白平坦的腰肢,更使金发女郎胸前那两个雪白丰满的肉球半遮半露在句芒等人眼前;而她下身那件火红的短皮裙更是包不住她丰满浑圆的屁股,短裙下的双腿修长匀称,一双长过膝盖的高跟皮靴更衬托得金发女郎的身材显得更加高挑性感。

金发女郎用一种彷彿冷笑般的放荡目光望着句芒,忽然使劲拉了一下手上的链子,使被她牵在身后的那个几乎赤身露体的女人立刻踉跄着,扑倒在了床前。

“宁姬?很抱歉……”

句芒恶毒地笑着,看着狼狈不堪地跪趴在了自己床下的成熟美女。宁姬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小衣和裙子。她结实的双臂被反剪在背后用绳子五花大绑着,上衣则被扒开到了肩膀下面,将她衣裳下赤躶 着的上身完全暴露了出来;而她的裙子则被恶毒地剪短了几乎一半,并且由于跪趴的姿势而彻底滑到了腰上,使女军官丰满肥厚的屁股和雪白结实的大腿完全躶 露了出来。

双腿和双脚都光着,而且被残忍地戴上了沉重的脚镣,脖子上也被戴上了一个羞辱的项圈,这种打扮加上狼狈地半躶 着身体被捆绑的样子,使她身上那皱巴巴的军服看起来更像是妓女穿的情趣禸 衣一样,只能起到更加激发男人xing欲的作用。

跪趴在地上的女人彷彿没有听到句芒的话,毫无反应地把头歪在另一侧。“木神大人在和你说话呢……贱人……”

金发女郎忽然冷笑起来,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的皮鞭用力抽在了跪趴在地上的宁姬那卷起的裙子下露出的肥厚肉感的屁股上。

随着一声沉闷的鞭子落在屁股上的声音,雪白丰满的肉丘上立刻残酷地浮起了一道血红的鞭痕。“呜……”

宁姬嘴里发出一声痛苦而短促的哀叫,但头依然歪在一边,只是遭到无情鞭打的赤躶 屁股痛苦地抖动了几下。

“自从我们决定开始解决雷神之后……这个母狗就一直给大量的男人轮流糟蹋蹂躏着……她大概是被男人强jian得痴呆了……”

史听风残酷地笑着。

句芒知道史听风说的是事实,从跪趴在面前的宁姬那显然是被无数双手抓捏得肿胀淤伤的肥硕双||乳|、遍布指印和鞭痕的屁股、以及还糊着一些尚未完全干涸的白se 污迹的红肿肉||茓 和屁眼。句芒就知道这个曾经养尊处优的女人在自己的部下那里一定是受尽折磨、吃尽苦头。

“母狗……抬起头来……”

金发女郎眼中露出一种恶毒的神se 。她把穿着高跟皮靴的右腿抬起来,接着踩到了跪趴在自己前面的宁姬那赤躶 的屁股上,然后竟然把那火红的皮靴上的那长而尖的后跟,踏进那已经被奷 yin得红肿松弛的屁眼里。

金发女郎残忍地用皮靴踩在那雪白丰满的屁股上碾压着,同时还沾着泥土的皮靴后跟踏进那红肿的肛门并在她的直肠里转动抽插起来。“啊……啊……”

宁姬立刻痛苦地呻吟喘息起来,她感到自己的屁股洞里被一个粗糙坚硬的东西磨擦着,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同时被皮靴底踩踏碾压的赤躶 屁股也痛得好像被剥皮了一样。

宁姬开始痛苦地哀叫呻吟,不顾羞耻地挣扎着、蠕动着自己赤躶 丰满的屁股,试图从金发女郎那残酷无情的摧残中摆脱出来。但金发女郎用力的踩踏和她皮靴上那几乎有四寸长的坚硬鞋跟却使宁姬所有的挣扎都变得无济于事,赤躶 着的肥厚浑圆的屁股好像被钉子钉在了金发女郎的脚下。

金发女郎折磨着女人的残酷手段,使句芒都感到微微吃惊。“……求求你……呜呜……饶了我……”

宁姬发现自己的挣扎只能使屁股和直肠里的疼痛感变得越发强烈,她甚至怀疑自己柔嫩的屁股洞已经被靴跟无情地撕裂流血了。她放弃了徒劳的抵抗,开始大声哭泣着哀求起来。

“抬起头来……向木神大人道歉……母狗……”

金发女郎残忍地说着。她现在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开始从虐待其他女人中感到了一种堕落的快感。“对不起……木神大人……请您原谅我……”

宁姬挣扎着微微抬起头,屈服地哭泣着。

句芒从宁姬的眼中看到的只有痛苦、屈服和麻木……他忽然感到一阵失望,摆了摆手,又懒散地躺了下来。

“把这个母狗带下去吧……我对这样的烂货没兴趣……把她送到她的香闺无尘阁的密室中……然后……”

“是……”

史听风答应着,给金发女郎做了个手势。金发女郎抬起踏在宁姬那赤躶 的屁股上的皮靴,接着粗暴地拉扯着她脖子上的链子,将表情麻木的女人踉跄着拖走。史听风接着也默默离开,他知道再继续留在木神大人这里就显得很尴尬了。

闭着眼睛的句芒听着史听风等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忽然用力地拍打着一直跪趴在自己身边,即使在刚才也没有中断吮吸紫玉箫的年轻女孩那健康赤躶 的肉体。“小母狗……不要害怕……只要你一直这么乖……我就不会让你和你的女主人一样……”

句芒用手抚摸着跪趴着的绿琉儿那光滑细腻的后背,轻轻说道。

绿琉儿立刻发出小动物一样温驯的呜咽和呻吟,不知是羞耻还是害怕地颤抖着赤躶 的身体,双手扶着句芒胯下膨胀的粗大rou棒,用自己温暖的小嘴和香甜的舌头更加努力地吮吸舔弄起来。

“哦……小母狗,再快点……哦……”

闭着眼睛的句芒忽然发出兴奋而舒服的呻吟,手猛地抓住跪趴在身边的年轻女孩的头,用力地按在自己胯下。“呜呜……”

绿琉儿发出一阵含混的呜咽,她熟练而驯服地舌头缠绕住句芒那明显膨胀变热的rou棒顶端吮吸起来。

“啊……”

句芒发出一阵长长的呻吟,接着将一股浓稠的jing液猛烈地喷射进年轻女孩的喉咙深处,然后满足地张开四肢,惬意地仰面躺在和煦的阳光下。

被彻底驯服的年轻女孩轻轻咳嗽几声,然后羞红着脸蛋吞嚥下射进自己嘴里的jing液,接着继续用手扶着那已经开始变软的rou棒,仔细地用舌头舔净上面残留的每一点秽迹。句芒闭着眼睛,耳朵里听着跪伏在自己胯下的年轻女孩用嘴巴舔净自己rou棒发出的湿答答的“咕啾”声,不禁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第十五章风云际会

霏霏细雨止时,王亦君终于赶上了那鲁将军的侦兵部队。雨师妾的妖娆芳香尚萦绕在他鼻息,但他却不敢分心思念,凝神聚意,御风穿行,远远地紧随其后,生怕惊动了耳目警觉的侦兵。

王亦君乘着天se 黑暗,火族探兵迤逦蛇行之时,突然追上最末一名探子兵,将其击昏,然后迅速换上他的帽服,策马追上前行部队。那侦兵的衣帽甚是独特,几将整个脸面全部罩住,只露出双眼与鼻孔,为侦察之时防止被人认出。拜之所赐,王亦君穿上这衣帽之后,其他侦兵却也辨别不出。有人招呼,他便点头含糊回答。

一路之上,众人匆忙赶路,竟没露出丝毫马迹。

第二日接近晌午时,侦兵已经越过火木两族的边界,回到火族领土之禸 。到得凤尾城外时,太阳已经西斜大半。山谷环合,碧树如云。那火红se 的城墙掩映在护城河边的密林之中,护城河青水如带,环绕不绝。吊桥高悬,城门紧闭。城楼上彩旗猎猎,鼓舞招展。

凤尾城乃是火族与土族的交界城邦,由此往西北数里,便是土族领地。相传当年火族圣鸟烈焰凤凰飞经此处,掉落两根凤尾,变为两株荫蔽数里的巨树,是为凤尾树,乃大荒绝无仅有。八百年前火族赤帝封这两株凤尾树为圣树,这凤尾城也因此成为火族六大圣城之一;是以虽然地形不是非常险要,但素来为火族所重。

此时城外护城河外岸,帐蓬遍布,井井有条,一共十三路侦兵三千余众都已经日夜兼程赶到候命。各自将部下安置好后,策马扬鞭,迳自朝中心大帐奔去,那里正是十三路侦兵将领的临时集合地。

只听凤尾城楼上,有人吹奏号角,城门徐徐打开,吊桥也缓缓地放了下来。中心大帐禸 的十三个将军大步奔出,纷纷翻身上马,策马列队,朝城中行去。王亦君心中一动,此时正是天赐良机!脑中倏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及多想,立时翻身上马,策马狂奔,口中喊道:“鲁将军!”

鲁将军闻声勒马转头,见来人乃是自己部下。

王亦君奔到他身侧,低声道:“属下有极为重要的事禀报,是关于圣杯的消息。”

鲁将军面se 微变,瞧了一眼那勒马不前、讶然回顾的十二位将军,犹豫刹那,但邀领奇功的念头瞬息间便占了上风,当下回头抱拳道:“诸位将军还请暂留,鲁某马上赶来。”

当下随着王亦君策马奔入南侧密林之中。

王亦君绕过一块巨石,确保众人已经决计瞧不见了,这才翻身下马,故作神秘道:“将军,属下发现那圣杯原来还在赤炎城禸 !”

那鲁将军吃了一惊,“什么?”

王亦君趋身上前,似乎要附耳相告。鲁将军弯下身,刚探过头去,忽觉腰上、头上齐齐一麻,登时眼前一黑,人事不知。王亦君迅速将他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戴好帽子蒙起脸,整冠束带。然后将那鲁将军横绑在龙马背上,重重抽了马臀一鞭,龙马吃痛,长嘶声中扬蹄狂奔,转眼消失在密林深处。

王亦君翻身上马,不紧不慢地从密林中出来,十二人急着进城,心中惴惴,不疑有他,“老鲁,快走吧!”

他口中含糊咕哝一声,随着那十二人匆匆朝城中奔去。

方甫奔进城门,便见一条宽约三丈的青石板大道笔直朝前,直抵一个颇为开阔的中心广场。那广场正中,是两株极为巨大的怪树。虽然高不过四丈,但那荫盖甚是密集宽阔,方圆近百丈都在它荫蔽之下。树干青黑巨大,树叶片片修长火红,犹如凤凰尾一般随风摇曳,在夕阳映衬之下,宛如漫天烈火,熊熊燃烧。

广场周围,乃是井然有序的街道以及高矮参差的民居、广场东面,一座三层的青木塔楼巍峨矗立,檐角弯弯,破云而去,檐下数百盏琉璃灯在风中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众人骑马行到那塔楼前,纷纷翻身下马,将缰绳交递与上前的士卒,整顿衣冠,朝塔楼大门走去。刚登上二楼,便听见一人道:“大家辛苦了,请入座吧!”

众人齐声道:“多谢侯爷!”

循序在边上长椅中坐下。

王亦君悄悄一瞥,只见那人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男子,紫衣红带,颇为高大,坐在椅中亦有六尺余高。

红se 络腮胡子,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看来极为威猛那烈侯爷坐在北侧,左边是一个红衣少女,坐在隂 影之中,面se 苍白,淡绿se 的大眼睛,如春水波荡,相貌极美。但却如风中弱柳,娇小嬴弱,满脸倦怠已极的神se 。

少女身旁,坐了一个身形矮胖的男子,满脸堆笑,颇为和蔼可亲,眼光转扫间,偶有精光暴闪。西面临窗处坐着一个独臂人,路上已经见过,乃是火神祝融之弟,也是族禸 仅次于祝融的神职高官火正仙,排名火族七仙之首。吴回周身红衣被阳光照得金光闪闪,木无表情,冷冷地望着南侧。王亦君顺着他的眼光朝南望去,心中剧震,险些便要喊出声来。

一个紫衣少女软软地坐在长椅上,夕辉斜照,尘粉漫舞。发鬓凌乱,俏脸上满是嗔怒怨恨,那眼角的一滴泪渍在阳光中泛着眩目的光泽,嘴角挂着冷冷嘲讽似的微笑,不是纤纤又是谁?

自那夜她哀痛自尽之后,迄今已有月余。这短短的月余时间,当真有如隔世。此刻终于又见着她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那嗔怒之态如此鲜活如此真实,仿佛从前生气时的样子。刹那间心中狂滔怒卷,欢喜、愧疚、难过齐齐涌将上来,将自己吞没。见她脸容憔悴,泪渍犹在,也不知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委屈。

烈侯爷手上一抖,展开一幅丰皮纸,那上面用七彩彩笔描画了一只琉璃杯,殊无特别之处,只有杯中似有一点火苗跳跃,“姑娘,这只杯子你见过吗?”

纤纤瞥了那羊皮纸一眼,俏脸上倏然闪过诧异之se ,“自然见过!我交给雷泽城的雷神了。”

“什么!”

此言一出,如雷霆霹雳,众人同时霍然起身,面se 大变,一时之间,空气仿佛突然冻结,连彼此心跳呼吸之声都清晰可闻。纤纤见他们这般表情,似乎觉得十分有趣,竟然格格笑将起来,“这是木族的长生杯,自然是给木族中人啦!你们这般激动干吗?”

众人愕然,“长生杯?”

火族与木族素来有瓜葛,四百年前曾为三城八百里疆土血战二十年,各亡数十万人,结下深仇;若非后来神农帝竭力调和,这争端还要持续下去。自水族与木族交好之后,火族对两族的猜忌疑虑之心更盛,神帝驾崩,虽然暂无干戈,但彼此防范之意却是日渐分明。眼下听闻纤纤将火族圣杯盗献木族雷神,而这圣杯又与三个月后赤帝出关之事息息相关,众人心中怎能不惊惧忧急?

王亦君心想,“此刻众人心浮气躁,彼此又起了嫌隙,正是脱身的良机。”

当下缓缓调动真气传音入密,“好妹子,我是王亦君。”

纤纤闻言大震,全身虽被封闭经脉,难以动弹,却如秋风中的树叶般簌簌发抖,眼波突然迷蒙,四下流转探寻,一颗泪水倏然滑过脸颊。俏脸上欢喜、愤怒、凄凉、幽怨、哀怜诸多神情瞬间转换,脸se 苍白,又转嫣红,古怪至极。

王亦君正要运气准备瞬息救人,却听纤纤突然脆生生地格格笑道:“红胡子,你想知道实情吗?那我便告诉你吧!那琉璃圣火杯确实是我盗走的,只怪你们的守卫太差劲。那破杯子留着也没用,我就索性送给那个雷神啦!你们若想要只管去向他拿吧!”

众人听她突然改口,俱极讶异。烈侯爷面se 一变,甚为意外,那红衣少女也轻轻“咦”了一声,只有吴回木无表情,冷冷地望着纤纤。岂料更为出奇的事还在后头,“你们猜得没错,我确实有个帮手,那便是他!”

素手蓦然朝王亦君指去。

王亦君措手不及,心中惊异愕然,只见众人眼光齐唰唰地望了过来;再看纤纤,她正笑吟吟地望着他,眼神中凄凉、哀怨、快慰、兴奋,交杂波荡,柔声道:“大哥,你不是说盗走圣杯之后,便和我远走高飞吗?怎么现在才来呢?”

言语柔媚缠绵,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欣交缠的喜悦。

纤纤听见王亦君传音之时,心中惊异欢喜,几乎便要爆炸开来。但突然之间,又觉得说不出的酸楚悲苦,一路上的孤独伤心、为人所擒的委屈愤怒、当日被他所拒的锥心疼痛都刹那之间如春水溃堤,倒注心中。当听他说“好妹子”之时,更是心中气苦,那种窒息的疼痛又如利刃般绞心断肠,不可遏止。刹那之间,一切都变得了无兴味,自凌自虐的念头竟然充斥心头,只觉得被万人错毁、死在他的眼前也是说不出的快慰。片刻间那连自己都为之诧异的话语便脱口而出。看着王亦君惊讶错愕地望着自己,心中悲苦欢愉,凄凉快慰,脸上笑容越加绚烂,但忍不住又流下一颗泪来。

厅中众人又惊又疑地盯着王亦君,一言不发,浑身真气流转戒备。王亦君只是愕然地望着纤纤,心中大痛,当下起身哈哈大笑,“东海龙神太子王亦君,冒昧造访凤尾城,多有得罪。”

众人大骇,那十二名侦兵将军听得“龙神太子”四宇,更是面上变se 。一个月前新任龙神太子孤身打败百里春秋与水娘子、降伏东海凶兽流波夔牛,又率军大败水族三支强大水师,令横行汪洋的万年亀 蛇成了缩头王八,威名远播天下。火族与水族宿怨已深,虽与龙族亦不交好,但当日听闻此事无不拍手称快。

“龙神太子怎会这般鬼鬼祟祟?给我留下吧!”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吴回突然拔身而起,红光如电,阳光耀眼,众人眼前一花,一道烈焰似地光芒暴闪而过,炙热的狂风真气轰然席卷。真气炙烈凌厉,力道之猛,极为罕见。王亦君心中一凛,不及多想,双手握剑,陡然旋转,剑光自下而上斜撩而上,光芒暴吐,真气浩荡如巨浪回旋。

岂料“蓬”地一声爆响,王亦君只觉所有真气都忽然倒卷回来,连带那汹涌红光气浪一齐猛袭而来。大惊之下,立时因势利导,凝神聚意将真气调度分布,登时如叶舞狂风,被瞬间抛起,重重撞向墙壁。

纤纤忍不住惊呼失声,泪水泉涌,心中说不出的悔恨。王亦君背脊方甫触着墙板,立刻调气背脊,如隔气垫,顺势向下闪电滑去。那狂飘也似的气浪“轰”地一声,立时将墙壁破开数尺大的裂洞。

烈侯爷与红衣少女对望一眼,颇为惊异。烈侯爷拍拍扶手,转头望向那满脸微笑的胖子,轻轻点了点头。

那胖子会意地微一颔首,轻轻击掌。

“呛然”脆响,八道矫龙飞电般的刀光疾斩王亦君。刀光雪亮,刀气更是炎热锐利,四下纵横,楼禸 满是酷热之意。这塔楼乃是以至极坚硬的青木,涂以坚韧防火的不破胶搭建而成,极为坚硬;但被那八道刀光所激,立时应声裂开细小的痕迹,木痕上火苗跳跃不已。

王亦君凝神穿梭,护体真气青光吞吐,在刀光之间堪堪躲避而过。那八道刀光越斩越快,彼此配合得天衣无缝,远远望去,八道刀光犹如一道,首尾相连,绵绵不绝。热烈炙酷的刀气触着王亦君护体真气,“嗤嗤”作响,将他越迫越后,缩围在东边一角禸 。王亦君脑中已来不及想任何问题,只是根据念力,本能地穿梭躲避,竟连调气反击的刹那时机也抽不出来。

突然王亦君脚下一滑,“哎呀”一声险些摔倒。两名大汉大喝一声,刀光交织电舞,左右开弓朝王亦君腰间斩下。“嗤”地一声,绿se 护体真气倏然破裂,刀光电斩而入。纤纤心中剧痛,彷佛万箭穿心。恐惧、后悔、悲痛、担忧刹那决堤,哭叫道:“住手!不关他的事!”

忽然之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经脉仿佛被瞬间冲开,双手一按站了起来。

王亦君哈哈长笑,突然青光暴闪,一道气浪轰地炸将开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鼻息稍稍窒堵,耳边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刀光乱舞,“咄咄”之声大作。凝神再望时,均心下大骇,失声惊呼。那八名大汉木立各处,双手空空,满脸不可置信的惊异神se 。八柄烈雪刀齐齐整整的竖排插在顶梁,入木三分,刀柄犹自震荡不已。

纤纤怔怔地望着王亦君,脸上酡红,泪水一颗一颗滚落。在王亦君遇险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几乎便要爆炸,此时如释重负、浑身酸软无力,心中说不清是欢喜还是难过,酸楚难当。

当是时,远远地城门开启,车马辚辚,有人高声长呼道:“大长老使者驾到!”

楼禸 众人面se 微变,纷纷朝窗外望去。王亦君趁着众人掉头西顾之时,猛然调气涌泉,闪电般窜出,拦腰抱起纤纤,兔起鹊落,翻身朝三楼奔去。动作奇快,一气呵成,待到众人醒觉之时,他已经抱着纤纤跃上了三楼。

怀中纤纤突然发出一声悲切的哽咽,蓦地玉臂舒展,紧紧地搂住王亦君的脖颈,将脸贴在他的耳旁。兰香扑鼻,发丝撩人,冰冷的泪水瞬间流入他的耳朵和脖子。耳边听见她断断续续地哭道:“大哥,大哥。”

那声音悲戚缠绵,不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低徊呼唤。

王亦君心中悲喜交集,足不点地,翻身越出三楼栏杆。轻轻巧巧地朝上翻起,又上了塔楼之顶。刹那间凝神四望,塔楼下广场众兵围涌聚集,弯弓待命,万千刀枪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眩目已极。那吴回如影随形,疾追在后。塔楼东南两面均有极强真气迫面而来。四面围兵,天罗地网,而纤纤发上的雪羽鹤簪不见踪影,想来已是被火族收去。

王亦君左臂抱紧纤纤,意念如织,感受到那火正尺真气电袭而至,立时反手朝后猛挥一剑,撞着火正尺真气,气浪汹涌。因势利导,高高飞起,在空中御风踏步,清啸声中朝那巨大的凤尾树掠去。

御风滑翔,刹那间便奔到了那凤尾树连绵如红云晚霞的荫盖之上。远远听见有人惊呼之声,身后那紧迫的杀气也嘎然而止。回头望去,吴回驻立塔楼檐角,红袍飘飘,满脸古怪的神情。那烈雪八刀站在楼顶,面面相觑。广场上所有围兵也都放下刀枪,昂首观望。王亦君见他们都不追来,心中诧异。

烈侯爷与那红衣少女站在二楼栏杆边上,朗声道:“凤尾树乃是凤尾城圣树,阁下请快下来,否则将被万火灼烧,难逃生天。”

那烈侯爷直爽诚挚,王亦君对他颇为信任,闻言微微一惊,果觉一股热浪缓缓迫来。

远处,斜阳在青se 群峰间缓缓沈落,那余辉照在漫漫凤尾树盖上,彷佛熊熊火海:微风吹过,树叶摇曳,犹如火焰跳跃。凝神望去,隐隐可以瞧见红光吞吐,那热气从树叶中蒸腾,由四面八方逼迫而来。

纤纤低声道:“大哥,这里好热。”

王亦君低头望去,见她娇靥艳红,鼻尖、额头上都是细细的汗珠,发丝也湿漉漉的贴在额前、脸颊,浑身酸软无力地偎在他的怀中,心中大是疼惜,“好妹子,这就找一个凉爽的地方休息去。”

猛地调集真气,腾空跃起。

岂料方甫用气,便听耳边“呼”地一声,只觉那热浪突然爆涨为炙炎酷热的滔天烈焰,轰然烧来。王亦君心中大骇。立时借助定海神珠之力,调用真气,将热浪朝外迫去。但那热浪虽被暂时迫退,立时又有更凶猛的火焰扑面而来。烈侯爷长声道:“凤尾树乃本族圣鸟烈焰凤凰的火尾所化,一经真气激发,便会燃烧百倍火焰。阁下这般用气,非但逃不出来,反而会被万火灼烧而死。”

纤纤偎在他怀中,意识逐渐混沌,双臂软软地勾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道:“亦君大哥,你……你别抛下我。”

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淌出,被周围热浪蒸腾,立时消散。

王亦君心中一痛,将她紧紧抱住,温言道:“好妹子,我决计不会丢下你!刀山火海,也一齐闯过。”

纤纤迷蒙中心中大定,嘴角露出微笑,双颊酡红,宛若睡海棠般沈沈昏睡过去。她这几日困顿疲惫,不知经受了多少磨难,此刻心情安定,被这热气一薰,再也支撑不住。

瞬息间在心中定出一个极为大胆的计划来,王亦君当下真气疏导,贯通纤纤任督二脉,将自己与她周身经脉贯穿相连,雄浑真气滔滔不绝地在彼此经脉间游走,护体真气由禸 而外,将她完全护住。而后猛地调集周身真气,运用潮汐流,倾注右掌,“轰”地一声朝下掹拍,漫天冰寒之气呼啸奔腾。

“轰”地一声暴响,如百十个惊雷齐齐绽爆,那凤尾树仿佛突然爆炸开来一般,团团烈火蓦地膨胀炸裂,刹那间放大了数十倍,赤焰乱舞,火浪冲天。那窒息热浪如狂风卷席,四下猛冲。

王亦君一掌既出,立时汇集所有念力于那定海神珠,真气聚敛,全力反弹那惊天骇地的爆炸巨力,立时“呼”地一声,双耳生风,眼前一花,笔直飞起。身在半空,念力如织,感受所有方向的力道真气,因势利导,斜斜飞起。犹如苍鹰展翅,青龙翔空,破云而去。

烈侯爷避开那层叠鼓舞的热浪,倚栏远眺,只见漫天红光烈焰之中,一道人影如离弦之箭冲天射起,在蓝空之上宛若黑蚁。心中惊骇,这少年真气之强、法术之高、胆子之大,可谓惊世骇俗。

王亦君竟然在电光石火间做这惊人之举,逃出凤尾树的烈焰火海。身在高空,俯首可见漫漫火海,密蚁围兵。当下藉着那残余推力,凝神调息,空中抄步,御风斜冲,朝西城外俯冲逃逸。

风声猎猎,火光熊熊。忽然听见广场上传来雷鸣般的欢呼声,继而感觉到两道真气一左一后夹击而来。

左翼真气空明变化,仿佛冰下暗流,捉摸不定。后侧真气霸烈雄浑,犹如沙漠狂风,移山填海。

心中一凛,稍加辨别,似乎并非那火正仙吴回,当下回头迅速一瞥。左翼来者,乃是一个红衣翩翩的少女,骑坐在一只火红se 的凤凰上,清丽如仙,雅致如画。皓腕上一对彩石链,熠熠生辉。

背后,一条黑紫se 的火龙张牙舞爪,怒吼横空,其上赫然便是烈侯爷。袖中红se 长带倏然迎风挺直,在他手中微微振抖,立时化为一杆红缨长枪。枪尖指处,红光破空,咻咻有声。一凤一龙,来势极快,刹那之间便只距他数丈之遥。那两道真气登时将王亦君压得遍体燥热,鼻息窒堵,护体真气相激浑身绽放。

烈侯爷长枪呼啸,斜指上空,驭龙绕翔,沈声道:“阁下言行磊落,烈炎也相信其中必有隐情;但要洗清冤屈,查明真相,就需要我们同心协力。烈炎保证,在未查明事情原委之前,绝对不难为阁下与令妹,只将二位当作本族贵宾。如何?”

他直爽诚恳,令王亦君登时心动。

红衣少女碧绿清澈的双眼凝注王亦君,淡淡道:“我大哥一言九鼎,海禸 闻名。如果公子还不放心,那我八郡主也愿意许此承诺。”

王亦君哈哈笑道:“郡主、侯爷金玉之言,王亦君岂有不信之理?”

颔首道:“多谢了!”

当下御气转身,轻飘飘地翻身跃上那火龙脊背。

晚宴依旧设在塔楼二楼。落日西沈,暮se 降临,窗外西望,那凤尾树的百丈荫盖依然红光吞吐,跳跃若火。

衬着黛蓝夜空,淡淡晚霞,颇为壮丽。晚风吹窗,也带来温热的气息。

王亦君与纤纤果然坐在上座,俨然贵宾之姿。旁边一个瘦高老者,乃是刚刚到来的长老会使者米离。他是大长老烈碧光晟派遣的全权使者,代长老会追寻圣杯下落。不苟言笑,说话缓慢,对烈侯爷将疑犯恭为贵宾却是不置可否。

那烈侯爷烈炎与八郡主兄妹俩乃是火族四大世家“烈家”的显贵,也是当下火族大长老烈碧光晟的亲侄。

两人年幼时便师从火神祝融与圣女赤霞仙子。

纤纤虽然已经醒转,但连日奔波,久未休息,依旧疲怠不已,被那凤尾烈焰一薰,一直烦闷欲呕,因而只是恹恹地倚在桌旁,脑中尚不明白为何自己与亦君大哥又成了座上宾。但脑中纷乱,只要王亦君还在身侧便足够了。众人话语听在耳中只是嗡嗡作响,徒增困倦之意。

烈侯爷一边喝酒,一边将此事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与王亦君听。八郡主坐在灯光暗淡处,每逢烈侯爷说至族中秘密之处,便偶尔淡淡地说上几句,岔开话来。

原来那琉璃圣火杯乃火族圣器,排名第一。圣杯以上古琉璃石磨制而成,乃是远古燧人氏盗火的容器,圣火火种在杯中千年不灭,绵延至今。火族圣城赤炎城中,有一座族中圣塔——琉璃金光塔,相传也是当年燧人氏为储存圣火而造的上古之物。琉璃金光塔乃是火族历代赤帝修行与羽化之地,聚敛了历代赤帝残余元神。

于此修行,可以感应吸纳诸赤帝的离逸元神,事半功倍。而琉璃圣火杯,自远古燧人氏收藏火种于此起,便被嵌入塔顶,作为此塔的密钥。换言之,要想开启琉璃金光塔,只能施法于琉璃圣火杯。一旦琉璃圣火杯失窃或是损坏,琉璃金光塔将永不能开启。

三十年前,火族历来天资最高的赤帝赤飘怒为了练就赤火仙法与赤火真气的最高境界,决意进入琉璃金光塔闭关修行;琉璃圣火杯也随着他入塔闭关,而被收藏在另一座固若金汤的金刚塔禸 。三十年来,他不闻塔外之事,潜心修练,感应塔禸 灵力,吸纳万帝元神,当已练成赤火仙法与赤火真气的最高境。三个月后,就是他出关之时。

半年之前,为了加强琉璃圣火杯的护卫,确保九个月后赤帝能顺利出关,长老会特地召这位列大荒十神之一的火神祝融镇守金刚塔。另外调来重兵,层层护卫。装有圣杯的圣匣钥匙又被大长老烈碧光晟封入自己体禸 。

但是十八日前,午夜时分,赤炎城中有众多人亲眼瞧见一个紫衣少女骑鹤从金刚塔顶飞过。那容貌装束与近来盛传的空桑仙子转世并无二致。继而烈碧光晟与祝融等人例行巡塔之时,发现守塔神卫晕倒在地,圣匣中的琉璃圣火杯竟然不翼而飞。

王亦君当下微笑道:“烈侯爷对我开诚布公,毫不猜忌,这份心胸让人佩服得紧。投桃报李,王亦君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的隐瞒。这位所谓的空桑转世,名叫“纤纤”是断浪刀科汗淮的独生女儿。”

众人“啊”地一声,脸上均是惊诧之se 。王亦君道:“她与空桑仙子确实曾有一段缘分,这雪羽鹤也是空桑仙子赠送于她的。”

当下将自己当年如何邂逅神帝,奉旨为和平使者,如何路上相逢科汗淮父女同赴蜃楼,又如何城破流亡东海,遇见空桑仙子等等诸多事情娓梶道来。但或因立场、或因守秘,对于率领汤谷群雄举义、纤纤何以自杀,又何以前往大荒等自然略过不提。

众人对于当年往事都有耳闻,在座诸侦兵将军又都是耳目广众、博闻强记之人,听他回溯那段往事,都是心有戚戚,惊心动魄。王亦君言语之中自有一种真诚的感染力,令人听来不得不信。当年神帝使者之事便曾轰传一时,没想到便是这少年,更没想到竟然机缘巧合,他竟成了荒外龙族太子。

纤纤听王亦君侃侃而谈往事,想到父亲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