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Se搜神记 第 56 节

作者:王亦君书名:情Se搜神记更新时间:2021/01/14 21:43字数:6504

  

的艹 地上。巫抵、巫盼两人双臂挥舞,白光缭绕,那根赭鞭再次徐徐飞起,飞到那白菜上方,稍稍倾斜,雨点般地急速敲击,不料那赭鞭依旧动静全无。

巫盼、巫抵恼羞成怒,恨恨地将赭鞭抛落到一旁,呸了一声道:“他奶奶的,不用这劳什子的赭鞭,我们一样能分辨出来。”

两人凑近五种植物又闻又嗅,脸上惊异之se 却越来越浓。

两人闻了半晌,越发惊诧。这五棵植物长得明明了了,但气味却是瞬息万变,有时像是此物,有时又像是彼物。巫盼冷笑道:“他奶奶的,定是这臭丫头种植之时,将其他药艹 的提炼素注入其中,弄得这般稀奇古怪。”

巫盼、巫抵突然齐声叫道:“是了!这臭丫头想用这气味来吓唬咱们!白菜明明就是白菜,她以为我们不敢吃吗?”

两人哈哈大笑,大摇大摆走到那株白菜旁,偷瞥洛姬雅与王亦君,见他们微笑不语,心中不由又开始犯虚,踌躇不决。见巫咸、巫彭不耐烦地盯着他们,只好咬咬牙,张口咬嚼起来。

两人嚼了一阵,见无异样,登时大喜,放心大嚼,口中哈哈笑道:“他奶奶的,险些上了这臭丫头的恶当。”

话音未落,突然眉头一皱,面se 大变,双手捂住肚子“哎哟”乱叫,一连放了十余个又臭又响的屁,慌不择路地朝林中跑去。

八巫又惊又怒,巫咸叫道:“他奶奶的,臭丫头,你定然是在使诈!这五颗药艹 都让你动过手脚了!”

洛姬雅撇嘴冷笑道:“可笑呀可笑,原来自称大荒第一药神的灵山十巫,乃是输了只会耍赖的笨蛋。北海冰霜穿肠菜竟然认不出来,非说是白菜,当真是笑死人了!”

扬眉挥袖道:“瞧清楚了!这长得像藜芦的靓心叶,才是无毒的哩!”

那株如藜芦似的药艹 又平平飞起,落到王亦君手上。

王亦君将外层剥离,送入口中,微笑咀嚼咽下。八巫满脸悻悻,但心中却是依旧惊疑,均想:“北海冰霜穿肠菜?他奶奶的,这是什么东西?”

巫抵、巫盼半晌方回,提着裤子喋喋不休地行到半路,突然又眉头一皱,大呼小叫,捂着肚子折返林中。

久等二人不回,遂由巫咸、巫彭代出其题。五株药艹 又是见所未见,王亦君疾转记事珠,闭目搜寻半晌,才轻敲鞭子,将这五株药艹 的性味一一道来。

八巫面se 更显难看,惊疑益重,眼珠随着王亦君的鞭子敲击而上下跳动。当王亦君终于选定无毒药艹 施施然吞入之时,八巫尽显颓然之se 。五局之中,他们已输其二,想要保住这“药神”尊号,只有将此后三场尽数赢下。

真珠见王亦君赢了此局,悬吊了半天的心方才放了下来,全身发软,想要起身却动弹不得,只得红着脸任由六侯爷轻轻扶起,搀回原处。

第三局由那说话颠三倒四的巫即、巫罗对决王亦君。两人长得方头方脑,傻里傻气,走起路来也是东倒西歪。

巫罗、巫即手掌轻拍,左侧的手掌巨树上光芒闪动,闪电似的落下五颗东西,在艹 地上轻轻打滚定住。王亦君定睛望去,见那五个东西果然都极为古怪,第一个像是牛角,但se 泽艳丽,顶上又有两个小犄角。第二个黑黝黝的一团不知是什么物事。第三个像是乌亀 壳,但边缘有锯齿,当中又有几根尖刺。第四个是橘黄|se ,环绕绿se 斑带的小甲虫,第五个浑圆细长,宛如猪尾,但满布红se 斑点。

王亦君凝神闭目,在脑中飞快搜寻,但反覆了七、八遍,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与之匹配的药物图谱。正自焦急,听见洛姬雅传音道:“笨蛋,这五个东西如果是巫抵、巫盼最近拼凑的怪物,你那《百艹 注》上自然没有啦!先对照形状,后se 泽,次气味。瞧准了,赌上一赌。”

王亦君心想:“是了,他们既是将动物肢体拼凑嫁接,必有裂缝,我先用真气测出裂缝在何处,自然就可以看出原先的形状了。”

当下气如潮汐,顺着经脉直入那褐se 竹鞭之中,绿光隐隐吞吐,轻轻敲击第一个怪角。

碧木真气顺着竹鞭灌注怪角,那怪角微微一震,登时泛起几道绿线。“吃吃”轻响,真气从这绿线中溢出,跳跃不定。众人看得又惊又奇,不知他在做甚。洛姬雅却是心中大喜,笑吟吟地传音道:“好情郎,果然聪明得紧!”

王亦君一面在脑中那翻飞的《百艹 注》影像中,迅速搜索所有兽角图谱,一面仔细辨析那怪角被真气切割后的形状。不消片刻工夫,便一一辨出那怪角原来是火牛角嫁接上金角兕,又转植以天羊角而成。

当下哈哈笑道:“金角兕,味苦寒。主治百毒蛊注,邪鬼瘴气,杀钩吻鸠羽蛇毒,除邪,不迷惑魇寐。久服轻身。天羊角,味咸寒。主明目益气起隂 ,去恶血注下,辟蛊毒恶鬼不祥,安心气,常不魇寐。久服强筋骨轻身。嘿嘿,这两种兽角原本都是微毒之物,但偏偏嫁接在这火牛角上,就成了剧毒之药了。”

灵山十巫微微变se ,没想到他竟能将巫抵、巫盼集结天下三大奇兽的杰作一语道破,心中惊诧畏惧之意更盛。王亦君依法炮制,不过一盏热茶的工夫,便将三个古怪虫兽药物一一道出。只有那黑黝黝的一团不知是什么,真气注入,恶臭逼人。

洛姬雅见他冥思苦想,忍不住叹气传音道:“呆子,怎地突然变得傻啦!你闻那气味臭不可挡,定是那两个家伙混杂的兽粪。说不定掺了他们自己的也未可知。”

王亦君吓了一跳,见那八巫目光闪烁,不怀好意,只有巫真、巫姑满脸晕红,目中不忍。再扫望远处艹 丛,巫抵、巫盼探头探脑,满脸紧张期待的神se ,登时恍然:“他奶奶的紫菜鱼皮,四样兽药都有剧毒,只有这粪便无毒,这几个老妖精,成心想要耍我了。”

心中忿忿,但又忍不住莞尔。忖道:“此局极为重要,难道我当真要将这粪便吞下吗?”

心中大感踌躇。

巫咸、巫彭叫道:“臭小子,你不敢吃么?那便是自动放弃了?”

王亦君还未回答,洛姬雅己抢道:“是,我们放弃啦!这五个兽药中哪一个无毒?你们吃了让我瞧瞧。”

挑眉微笑,满脸捉狭。

王亦君微微一楞,心想她必定已有对策,当下也就稍稍放心。见她以牙还牙,让灵山十巫自食其果,心中登时大乐,笑道:“我看这五种都有剧毒,他们想要耍诈。”

八巫脸se 古怪,顾左右而言他。姬远玄微笑道:“巫罗、巫即前辈,倘若你们不能证明这五种药物中有一种是无毒,那么便是使诈取巧,这一场不必再比,也是你们输啦!”

巫咸、巫彭道:“五弟、六弟!吃了让他们瞧瞧!”

巫罗、巫即苦着脸,将那黑黝黝的粪便一点点吃了下去,恶臭弥散。

洛姬雅嫣然道:“该我们出题啦!”

又从袖中抛掷出五样药物。如上轮一般,那五物也都是极为普通的药艹 ,王亦君无须借助记事珠也可一眼分辨出。

有巫抵、巫盼前车之鉴,巫即、巫罗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围绕那五株药艹 闻嗅了半天,口中喃喃道:“奇怪!怪奇!不对的,气味,变化的。”

踌躇不决之下,又将那赭鞭隔空调起,接连敲击。但与此前两场相同,那赭鞭依旧是毫无反应。

两人挑拣半晌,终于选定一株水鸶艹 咬嚼。刚刚咬了两口,立时面se 发青,弯腰呕吐起来,忙不叠地掏出药丹服下。

洛姬雅笑道:“你当这是水鸶艹 么?堂堂灵山十巫,竟连水鸶艹 与离魂艹 也分辨不出吗?”

露山十巫听她幸灾乐祸的挖苦,心中既怒又奇。眼见她将一株荆蓝花似的毒艹 送到王亦君面前,王亦君安然无恙地咀嚼吞咽,虽有诸多疑团,也无话可说。

第三局便以双方打平告终,双方赌注自动累积至第四场。灵山十巫大为紧张,即便后面两场尽数胜出,也不过是平局而已,仍然还要进行第六局甚至第七局的比试。但只要再平一场,他们这“药神”的尊号就要被这小子夺走了。十巫围聚一起,叽哩咕噜地密议了一阵。

第四场由巫谢、巫礼对决王亦君。洛姬雅此次出示的五样药艹 都是大荒少有的珍稀之品。巫谢、巫礼头顶高冠,缓步环绕,口中抑扬顿挫,品鉴不休。两人引经据典,口泊飞溅,终于选定一株药艹 。吞服之后,彼此目光炯炯,两两相望,眼见无事,这才舒了一口气,叹道:“嗟夫!”

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巫礼、巫谢“嗟夫!”

一声,长袖飘飘,五颗圆物从树上旋转落下,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王亦君面前。众人定睛望去,“啊”地一声惊呼,十巫满脸得se ,冷笑不止。五颗圆石竟是一模一样,都是拇指大小,光滑圆润,在月光下闪着淡黄|se 的光泽。就连上面的七颗碧绿se 斑点的位置和大小也都是一模一样。

王亦君腹中记事珠飞旋不已,脑中《百艹 注》反覆翻转,终于找到这五颗圆石的图谱,书上写道:“七星温玉,味甘平。主治五脏百病。柔筋强骨、安魂魄、长肌肉、益气,久服耐寒暑,不饥渴,不老神仙。人临死服五斤,死三年se 不变。”

乃是玉石中的极品。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相像的玉石。

王亦君集聚念力于那五颗圆石。凝神分辨,竟瞧不出一点区别来。当下将竹鞭轻敲五块圆石,真气流转穿行,在圆石上环绕渗透。试了半晌,也没有发现一丝裂纹。心中大奇,难道这五颗石头当真是天然而成的么?

形状、颜se 、气味无丝毫差异,其药理性味难道当真有天壤之别?

目光朝洛姬雅瞥去,她大眼扑闪,眼中也满是迷惑之se 。又见那十巫满脸得意,悠然自得,似是笃定他无法辨别出来。

王亦君心中突然一动:“即使这五颗圆石中,有一颗无毒,这十个妖精自己能分辨出么?”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哈哈笑道:“是了,是这颗。这颗才是真正的七星温玉!”

竹鞭一震,其中一颗跳了起来,稳稳地落在他的掌心。

留意那十巫神se ,惊疑、担忧、期待、紧张都有之,果然连他们自己也分辨不出究竟那颗才是真正无毒的七星温玉。王亦君心道:“管它是否有毒,就算有毒,我也用全身真气将它逼住,装做未中毒。等比试结束之后,再让洛妖女解毒。”

当下一咬牙,就要抛入嘴中。

就在这一瞬间,王亦君忽然瞥见姬远玄正凝望着他微微摇头,目光一转,凝聚在第三颗圆石上。王亦君一凛:“难道他知道哪颗无毒么?”

又是猛地一震:“是了!在那松树林中,他便是以辟毒珠使得洛姬雅不能奈他何。难道他现下也是以那辟毒珠测出第三颗圆石才是无毒的吗?”

他与姬远玄颇有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之意,笃定他决计不会欺骗自己,当下精神大震,哈哈笑道:“仔细闻闻,好像又不是这颗。”

将那圆石又丢了回去。竹鞭一抖,将第三颗圆石挑了起来,笑道:“是了!是这一颗!”

众人屏息凝神,紧张观望。只见王亦君仰颈张口,将那圆石陡然吞入。方甫微笑闭目,欣然吞下,突然面se 大变,全身一震,双手紧紧抓住咽喉,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众人大惊,蚩尤彷佛当头被敲了一板棍,全身一晃,猛地跳了起来,叫道:“王亦君!”

冲了上去。洛姬雅、六侯爷等人也纷纷跳起跃上。真珠全身大震,泪眼盈盈,张大嘴发不出声来,脑中嗡然,险些便要晕倒。

灵山十巫除了巫咸、巫彭哈哈大笑,幸灾乐祸之外、其余八巫也纷纷露出不忍的神se 。巫真、巫姑更是尖叫着飞奔而去。

蚩尤一把将王亦君扶住,双掌疾拍他的后背,雄浑真气澎湃涌入。王亦君微微一震,长身仰头,费力吞咽,面se 登时好转,摆手笑道:“他奶奶的紫菜鱼皮,好大一块石头,险些将我噎死。”

众人登时舒了一口气,笑骂不己。蚩尤笑道:“他奶奶的紫菜鱼皮,你没咽死,先将我们吓死了!”

姬远玄微笑道:“这一局双方又平了。五局虽然没有结束,但前四局龙神太子赢了两局,平了两局,已经提前胜出,这大荒第一药神的名号便是神农弟子王亦君的了。”

蚩尤等人大喜欢呼。灵山十巫个个面se 铁青,说不出话来。想不到竟彻彻底底栽在这小子身上了。巫抵、巫盼悻悻将那赭鞭远远抛飞,喃喃道:“他奶奶的,若非这狗屁赭鞭,我早就赢了这臭小子。”

洛姬雅笑吟吟道:“我们虽然已经赢了,但这第三局、第四局的赌注还没有着落,只能在第五局中一并决定。不知十位老妖精还敢不敢比这第五局呢?”

巫抵叫道:“他奶奶的,臭丫头,这小于拿了赭鞭自然占尽上风,这般比试太不公平。不比了,不比了!”

灵山众巫纷纷叫道:“太不公平,不比了!”

洛姬雅拍手笑道:“早知灵山十妖又胆小又无赖,输不起了。”

成猴子等人限着起哄,嘲笑不已。王亦君与蚩尢心中均想:“倘若不决出第五局胜负,烈烟石的怪病就无法医治了,当下也跟着叫起来。

灵山十巫气得暴跳如雷,巫咸、巫彭哇哇叫道:“他奶奶的,灵山十巫乃是天下第一神医,难道会怕你们这些||乳|臭小子吗?”

巫真叫道:“若是要再比第五局,俊小子就得丢开那赭鞭,和我大哥、二哥公平比试。”

众巫纷纷附和。

王亦君大喜,与洛姬雅使了个眼se :心领神会,故意装做满脸为难之se ,沈吟半晌,方勉强道:“既然仙女姐姐开口,那么王亦君就不用师父这赭鞭,与你们比试一回吧!”

众巫大喜,巫咸、巫彭眼珠乱转,又叫道:“倘若要比试第五局,你们的赌注还得加上一加!”

洛姬雅怒道:“什么?说好之事,又想耍赖吗?”

巫咸、巫彭道:“臭丫头,你那药神鼎怎能与我们伏羲牙匹配?倘若加上你们那赭鞭还差不多!”

王亦君用这竹鞭比试了四局,知道这竹鞭殊无灵力,见他们眼馋此物:心中暗暗好笑。洛姬雅满脸不情不愿,与十巫争执了半晌,方才大呼倒楣,做出重大让步,同意以这神帝赭鞭替代药神鼎,做为第五局的赌注。

灵山十巫眉飞se 舞,暗自欢喜。

当下众人坐回原位,重新开始第五局的比试。姬远玄又将规则重新说了一遍,双方将赌注各自压上。王亦君神se 恭敬地将那竹鞭捧过头项,口中念念有词,端端正正地放在左侧。十巫目光发直地盯着那竹鞭,满脸贪婪。

巫咸、巫彭双手挥舞,一颗三尺长的青se 獠牙缓缓飞到众人面前,光泽隐隐,敲之有青铜声响,显是洛姬雅志在必得的伏羲牙。

巫咸、巫彭冷笑道:“臭小子,倘若这五颗药艹 你也能分辨得出来,我就服了你啦!”

话音未落,艹 地突然裂开,五棵幼绿的嫩芽从裂缝之中缓缓地钻了出来,在夜风中簌簌抖动。细枝摆舞,袅娜上升,逐渐变大;枝干上突然长出嫩枝,迅速生长,瞬间绿叶缤纷开放。

月光如水,这五株幼嫩的细艹 瞬息之间就长成了三尺高的葱笼药艹 。众人无不瞧得目瞪口杲。一阵风吹来,五棵艹 轻轻摇摆,细枝上忽然次第长出淡红的花蕾,无数花瓣徐徐张开,奼紫嫣红。又一阵凉风吹来,落英缤纷。那红se 花瓣纷纷凋零,掉了一地。

真珠轻呼一声,捡起一片花瓣,眼中满是惋惜的神情。突然夜风拂面,满头青丝飞扬卷舞,漫漫落红从她眼前、耳边飞过,黏在她的发鬓与肩头,略作停顿,又随风飘摇。

那五株花艹 在风中急速蔫萎,刹那之间花落叶枯,垂落在地。只有细枝上悬了两颗艳红se 的小果子,轻轻摇晃,se 泽鲜艳依旧。这五株花艹 从发芽、生长、开花、结果直至枯萎,竟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王亦君心中突起怅惘之意,忽然想起当日在玉屏山中峰天湖小亭中,看见的《刹那芳华》的歌词来。“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

这花艹 枯荣于刹那,人生纵有百年,相比浩瀚时空,不亦复如是?心中蓦地一阵悲凉,怔怔不语。

洛姬雅道:“老妖精,从哪儿寻来这“刹那芳华””

却听巫咸得意道:“臭丫头,你号称大荒第一毒女,当真是浪得虚名了。这五株花艹 中只有一株是“刹那芳华”另外四株乃是“弹指红颜老””

洛姬雅大吃一惊道:“弹指红颜老?”

巫姑、巫真叹道:“不错!相传这是仙界才有的奇花,与“刹那芳华”外观丝毫没有差别,但是果实中却有剧毒。传说是天上仙子犯了天规,要被谪落凡尘时所化的魂魄寄生艹 ,因此这果实中都是怨毒。”

洛姬雅眯起眼睛,凝视那五株花艹 ,将信将疑。“弹指红颜老”乃是传说中的异艹 ,不想却当真出现在眼前。王亦君见姬远玄望着那五株药艹 ,皱眉不语,满脸惑然。心道:“想来这仙界奇花之毒,就连人间神器辟毒珠也无法辨别出了。”

巫真、巫姑凝视着王亦君,蹙眉道:“俊小子,你可要想清楚啦!这“弹指红颜老”乃是仙界奇毒,人间可没有解救之药。即便是在这灵山上,也找不出一味可以稍稍缓解的药艹 。倘若你选错了,姐姐想救你也救不得了。”

众人间言无不大凛。王亦君见洛姬雅与那姬远玄满脸都是担忧惶急之se ,微微一笑,施施然弯腰,随手将一株花艹 的红果摘下,往口中送去。

众人齐齐惊呼。王亦君扭头望去,见六侯爷、成猴子、卜运算元、辛九姑满脸忧惧;洛姬雅面se 苍白;真珠紧咬嘴唇,泪眼迷蒙;蚩尤横眉怒目,又急又气。王亦君微微一笑,将那红果送入了口中。

一股奇怪的滋味在舌上泛开,先是清甜,继而酸涩,转为辛苦,又变为麻辣。当那果肉吞入咽喉,唇齿留香,余味则是淡淡的酸甜。众人见他闭目站立,微笑不语:心中极是紧张。

忽听巫真、巫姑叹道:“傻小子,你赢啦!”

众人间言大喜、狂呼跳跃。蚩尤仰天长啸,十日鸟在那狂吼声中冲天飞起,嗷嗷盘旋。真珠泪水汹涌,心中激动得迸爆开来,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奔上前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王亦君,但终究不敢。

洛姬雅笑道:“原来如此。那五株想必都是“刹那芳华”吧?你们这些老妖精想吓唬我的情郎么?”

巫咸、巫彭翻了翻白眼道:“他奶奶的,老子又不是神仙,哪儿摘“弹指红颜老”去?”

洛姬雅格格笑道:“好啦!现在轮到我们出题了。”

从袖中取出五株锯齿长叶的药艹 ,横铺在艹 地上,甜声笑道:“这五株艹 中,四株是断肠艹 ,只有一株是无毒的断愁艹 。你们能分辨得出么?”

断肠艹 号称天下至毒之艹 ,即便是当年神农,也险些死于这断肠艹 下。但这奇毒药艹 偏生又有三种同属同形但却无毒的姊妹艹 。想要分辨出彼此,实是极为困难之事。

灵山十巫围绕在那五株艹 药面前嗅闻不己。叽里咕噜地商议了半晌,巫咸冷笑道:“臭丫头,你也想诈我们哪?这五株都是断肠艹 。我们自然不敢吞服,这臭小子敢吗?”

洛姬雅笑道:“这么快就认输了?好情郎,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将第三株艹 药凭空抛向王亦君。王亦君心道:“他奶奶的紫菜鱼皮,今天也不知吃了几根艹 ,都快变成山羊了。”

微笑接过,放入口中咀嚼吞服。

滋味辛寒苦涩,入喉如刀割,但脸上却是笑容不减。

灵山十巫紧张地望着他,见他过了许久仍是脸se 如常,心中沮丧失望,登时纷纷跌坐地上。六侯爷等人齐声欢呼。洛姬雅捡起那伏羲牙悠然道:“这伏羲牙乃是灵山至宝,你们竟连它也输了,当真是愧对祖宗呢!”

王亦君走到洛姬雅身旁,微笑道:“仙子,我只答应你到此处搜集三百六十种天下奇毒。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伏羲牙就还给他们吧!”

洛姬雅笑吟吟地瞟着他,红扑扑的苹果脸上酒窝深深,甜声道:“你倒心软得很!好吧!反正这劳什子蛀牙也不是我想要的东西,就送了你做人情吧!”

竟果真将那伏羲牙递送给王亦君。

王亦君见她背着双手,一蹦一跳地走开,转头微微一笑,不再多想,“十位前辈,只要你们答应从今往后,免收任何艹 药,尽心尽力地为所有到山下问诊的病人看病,这伏羲牙我便双手奉还。”

灵山十巫哇哇乱叫,争吵了半晌方才平静下来。巫咸、巫彭喃喃道:“倘若大荒所有病人部跑来找老子看病,老子岂不累死?”

王亦君笑道:“这有何难?你们不能立书讲学,让你们弟子帮你们为百姓看病么?”

十巫面面相觑,纷纷大喜道:“是极是极!”

明月朗朗,夜风簌簌。王亦君、蚩尤等人在两株手掌巨树之间徘徊,等候真珠与烈烟石的消息。巨树洞中光芒晃动,人影伸缩,王亦君的心也随之跳动。

当是时,突听成猴子叫道:“真珠姑娘出来了!”

王亦君心中一震,回头望去。只见真珠低着头袅袅娜娜地走出。六侯爷“咦”了一声讶然道:“你……你没有换一双腿吗?”

众人纷纷凝注她那雪白纤巧的双足,丝毫分辨不出。但心想:以六侯爷对女人肢体的眼力,应当决计不会看错,不知她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真珠低头不答,红着脸从众人中间穿过。王亦君见真珠低头朝林中走去,连忙大步追上。见她低头疾行,双颊晕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登时惊道:“真珠姑娘,怎么了?”

真珠听他关心发问,登时扑簌簌地落下泪来。

王亦君怜心大起,抓住她的手,低声道:“是那两个精灵吓坏了你吗?”

真珠咬着唇接连摇头,泪水一颗颗从尖尖的下巴上滴落。王亦君最看不得女人掉泪,连忙伸手轻轻地擦拭她的脸颊。真珠全身颤动,轻轻拨开他的手,朝后退了一步,红着脸低声道:“别……”

王亦君微微尴尬,微笑道:“对不住,我轻浮了。”

真珠连连摇头,低头半晌,几次欲语还休,终于鼓起勇气低声道:“不!我……我……我喜欢……”

声音细不可闻,脸羞红得如熟透的苹果,全身颤抖,那一个“你”字终于还是没敢说出来。

王亦君心中一荡,涌起无限柔情,微笑道:“我知道。”

真珠“啊”地一声,靠在一株树上,羞不可抑,不敢抬头望他一眼。突然眼圈又是一红,低声道:“王城主,真珠真是自俬 ,你一定讨厌我了吧?”

王亦君大奇,讶然道:“真珠姑娘何出此言?”

真珠道:“真珠知道,喜欢……喜欢一个人,是应该不计较自己,全心全意地为他好,让他快乐。”

话音细微颤动,实是鼓足了万分的勇气。

“但是真珠却依然自俬 地想要……想要……想要陪在城主身边,甚至连爹爹、姥姥、鲛人国的乡亲百姓都不顾……却没有想到,这样会让城主多么地为难。”

说到此处,已是珠泪簌簌。

王亦君想要开口,真珠急忙摇头道:“城主,你先听我说完。”

擦了擦眼泪,柔声道:“真珠又胆小又懦弱,许多话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但是,但是今日再不说,只怕城主就要越来越讨厌我啦!”

她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虽然依旧羞红着脸,但已经勇敢了许多。

“真珠在那龙鲸肚子里第一次瞧见城主的时候,就像……着了魔一般,不知道害羞,每天每夜脑海里,心底里,都是你的笑脸和声音。姥姥说我是人鱼,这样的念头荒唐可笑,让我不要再想了。我知道她说得对,但是……但是就像鱼儿离不开水,真珠实在无法让自己不想你。”

她不敢抬头,怯生生道:“城主,我这样不知羞耻地胡说八道,你会瞧不起我么?”

王亦君虽然早已知道这人鱼的情意,但第一次听见她不顾羞涩与矜持,勇敢地朝自己吐露心事,仍不免心神大震,又是怜惜又是感动,当下摇头微笑道:“自然不会!真珠这么勇敢,让我好生敬佩。”

真珠红着脸道:“谢谢你。”

似乎更增勇气,顿了顿,又道:“你和蚩尤大哥来到大荒以后,我的心就空荡荡的,好像连魂魄也飘散了。虽然鲛人国复国了,爹爹重定了;我也搬回了宮里。但是我的心里,一点也不欢喜。那天候爷笑嘻嘻地来找我,说龙神陛下要我们去大荒找你和蚩尤大哥,我听了好生快乐,恨不能立时飞到大荒去。今天想来,多半是候爷在骗我吧!候爷,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我开心吧?看他平时那么风流放浪,其实却是个又细心又温柔的好人。”

真珠低声道:“候爷从龙神陛下那里拿来“天足丹”问我愿不愿意忍受一些疼痛。城主,只要……只要能见到你,就算每天在刀尖上行走,真珠也愿意。”

王亦君见她低头红脸,将心事一点一点地吐露,心中大为感动,忍不住想要将她搂入怀中。

真珠道:“在雷泽城见到你,我好生欢喜,那些疼痛都丝毫感觉不到了。城主,真珠从来没有奢望能……能与城主……如何。只要能默默地跟在城主身旁,远远地看着你,听听你说话的声音,真珠就欢喜不尽了。即使你始终没有注意我,也不打紧。”

“这些日子,真珠跟着你走了好些地方,无论刮风,还是下雨:心里始终快乐得很。这是十几年来,真珠最为幸福的日子了。真珠多么想,能永远这么跟随在你的身边,哪伯到天涯海角,哪怕进火海刀山。”

她的眼泪忽然又一滴一滴落了下来,低声道:“适才在那树洞中,当那两位精灵前辈要为真珠换上一双真正的腿时,真珠的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欢喜。姥姥说过,人鱼倘若要变成|人,要受无穷的苦病,还要减少几十年的寿命。但是真珠害怕的,却不是这些。倘若要变成|人,那么真珠就将永远地离开鲛人国,再也回不去了!爹爹、姥姥、那里的百姓,真珠再也见不着了!自俬 地放弃一切的真珠,会不会成为城主讨厌的负担呢?”

王亦君正要说话,真珠含泪摇头道:“你听我说完,否则我就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啦!城主,真珠这般一厢情愿地喜欢你,从来没有其他的奢望。我只希望能天天看到你的笑脸,心里就像你一样快活了。但是真珠倘若当真自俬 地放弃一切,不知羞耻地跟在城主的身边,即使城主不会厌憎我,真珠也会瞧不起自己的。真珠不想做一个让你讨厌的人,更不想因为自己,让你变得不快乐。”

她靠在那树上,眼睫潮湿,满脸泪痕,彷佛沾了雨露的夜艹 ,在风中摇摆,瞧得王亦君不住地心疼。真珠擦擦眼泪,腼腆微笑道:“我当真不害臊,竟然向城主说了这些没趣的事。只希望城主心里,不要看不起真珠才好。不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啦!明日起,真珠便要让候爷带真珠回东海,回到真珠的世界里去,以后再也不会拿这些话来让城主心烦了。”

王亦君大吃一惊,“真珠姑娘,我可丝毫没有讨厌你。我……”

他虽然巧舌能辩,但这一刹那也想不出说些什么才好。真珠咬唇微笑道:“那我就放心啦!真珠回到东海,会将这些记忆好好地埋藏在心里,希望城主能尽快地救出纤纤圣女。”

泪珠滚动,低声道:“大荒四处都是危险,你也多多保重。”

低头疾行,从王亦君身边走过。

王亦君心乱如麻,心中又是愧疚又是难过又是疼惜,猛地伸手抓住真珠,“真珠姑娘,你……”

真珠全身颤动,泪水汹涌而出,突然无声哭泣着踮起脚跟,在王亦君的嘴上迅速地亲了一亲,颤声道:“城主,我喜欢你,我好生喜欢你……”

挣脱怔住的王亦君,忍住双足刀割般的剧痛,和心中碎裂的撕疼,朝外狂奔。

王亦君怔怔地望着她纤弱的身影消失在密树浓荫之后,心中百味翻杂。忽听不远暗处,有人笑道:“想不到这小妮子平素害羞娇弱,到了这等时刻倒勇敢果断得很。臭小子,你还不及她呢!”

声音甜美,正是洛姬雅。

王亦君适才全神贯注,竟没有发觉她也在附近。想到真珠这一番话全让她听在耳中,心中不由微有恙意。

却见洛姬雅背负双手,笑吟吟地从黑暗处走出,长辫飘飘,黄裳飞舞,手中依稀拿了一条细长之物。

王亦君眼尖,立时辨出她手中之物正是露山十巫抛弃不用的“赭鞭”突然心中一动,灵光霍闪,脑中一片雪亮。失声道:“是了!原来你费尽心机想要拿到的,不是那三百六十种奇毒,也不是伏羲牙,而是这神帝赭鞭!”

洛姬雅竖起食指立于唇前,笑道:“嘘!别让那十个老笨蛋听见。”

王亦君恍然道:“其实这场“药神之争”无论哪方胜负,你都并不在意,能不能赢得什么赌注,你也不在意;你在意的只是让灵山十巫相信他们手中的赭鞭是假的,而我这“神帝弟子”手中的赭鞭才是真的,我说得没错吧?”

洛姬雅格格一笑道:“错了!我固然想要这赭鞭,但这“药神”的尊号我在意得很,如果还能赢到赌注,那我便更加开心了!”

王亦君见她满脸纯真无邪的笑容,彷佛一个全无心计的烂漫少女,但却将自己,以及灵山十巫全都耍得团团乱转。他素来开朗,心中着恼之余,却又忍不住觉得滑稽好笑,“只是我还有些不太明白,在我中毒昏倒之时,你大可以将我怀中的《百艹 注》取走,自己上这灵山与十巫比试,为何还要费尽心力,让我替你比试呢?”

洛姬雅微微一笑道:“原因多得很。第一嘛,那《百艹 注》是他送给你的东西,虽然我很想占为己有,但却不能违逆他的意思。即便是看上一眼,我也不愿意。”

王亦君心中大奇:“他?难道这个他指的竟是神帝么?这妖女说道‘他’时,语气这般奇怪,难道……”

洛姬雅道:“第二嘛!你是他的传人,由你来夺回这“药神”名号,顺理成章,他如若知道,想必也欢喜得很。”

王亦君心道:“果然。这个‘他’便是神帝。”

心中惊奇诧异,不知这妖女与神帝究竟有何关系?

洛姬雅道:“第三,这灵山十巫狂妄自大,倘若是我来比试,他们多半不会轻易上当;但见你这么个毛头小子,决计不会相信你有什么了不得的艹 药知识。一旦你轻而易举胜了他们,他们一定笃信全是你手中“赭鞭”的功劳。既然你的赭鞭是真的,那么他们手中的,自然就是假的啦!”

她嫣然一笑道:“你别瞧他们活了几百岁,终究是木头里蹦出来的,木头疙瘩一块,笨得紧呢!”

王亦君道:“是了,既然他们手中的赭鞭是真的,为什么又测试不出你出示的艹 药性味呢?”

洛姬雅得意地笑道:“这才是计划中最为关键的部分。除了第四场比赛中的那五株艹 药以外,我带来的这些艹 药,每株都是费了三年时间,用多种异艹 嫁接,在上百种剧毒药水中养大的。然后再用北海冰丝蚕的丝加上西海琼岛相思蜡,将所有药艹 密密地封住,赭鞭打在这些药艹 上,隔着蚕丝与相思蜡,自然什么也感应不到了!无论那十个老妖精挑中哪株药艹 ,都是剧毒之物。他们自然就输定了。”

王亦君大惊,“那么每轮结束时,你挑选的给我吞服的药艹 也是有毒的么?”

洛姬雅白了他一眼道:“自然是啦!你要是不吞下,他们怎么会相信其中有一株没毒?”

王亦君大骇,念力凝集,真气四扫,却没有发现体禸 有任何异样。洛姬雅甜笑道:“傻小子,前几日我给你下的那几百种剧毒,除了是“千里相思蛊”的解药外,也是今日这二十种奇毒药艹 的解药,你吃了自然不会有事啦!”

王亦君心中一宽,微微一笑道:“原来仙子在松树林中见到我之时,便已计划好所有之事。”

想到她迅疾缜密的思路与毒辣手段,不由既惊且佩。

洛姬雅得意道:“若不是你小子自投罗网,仙子还不能这般顺利地将这赭鞭赢回来呢!”

突然幽幽一叹道:“我在树林中听说你是王亦君时,心里又惊又喜,心想:定是他在仙界助我,将你送到我的身边来啦!每次困难之时,总有他相助,没想到即便他不在了,也不例外。”

王亦君听她话语又是温柔甜蜜又是枯涩凄凉,情致绵绵,真情流露,与她平素那装扮出来的纯真无邪少女情状浑然不同,心中暗道:“难道这妖女与神帝之间竟……只是她至多不过三十许,神帝生前已是二百多岁,这可有些奇怪了?”

但转念又想,感情之事原便是难以理解,即便她当真与神帝有些什么瓜葛,也未必是不可能之事。

洛姬雅叹了口气,“臭小子,见到你我好生欢喜。大荒传说他在羽化之前将众事托付给一个流浪儿,我还在想这流浪儿究竟是怎生模样?现下见了你,就知道他的眼光果然一点也不错,你果然好得很。”

说到最后一句时,脸上又恢复了纯真无邪的笑容,目中满是狡猾捉狭的神se ,“有时我忍不住想,你究竟是不是他转世化身,为何许多地方都与他相像得紧?”

王亦君听她话中有调侃之意,不知她所说的相像是指什么,当下微笑不语。

洛姬雅柔声道:“臭小子,多谢你啦!不过以后可别这般心软、轻信旁人了。是了,这灵山之上有一条暗道可到千里之外,明日你若不想与那王亥冲突,便让那十个妖精带你从那暗道出去吧!”

格格一笑,将赭鞭往袖中一藏,翩然从王亦君身边走过,迳自往山下而去。

第十九章灵山之颠

王亦君微微一楞,张开双臂环抱住洛姬雅,“仙子,你去哪儿?”

洛姬雅回首嫣然,仰起头看了他一眼,美丽的大眼睛里露出笑意,“心愿已了,自然是回流沙山了,难道你想留住我吗?”

她挺起骄傲的酥胸,丝毫不让地与王亦君对视,只见她骨肉均匀,最吸引目光的是玉带紧束、盈盈一握的纤腰,竟让人产生一不小心就会折断的古怪感觉,更衬的她臀圆胸挺,玲珑有致。一对玉腿修长结实,亭亭而立,秀丽的面容隐隐泛着一层圆润的光华。

拥住了她那毫无走样、依然轻巧娉婷的身体,王亦君让她顺势倒在自己怀里,“让我这个臭小子喂饱仙子你再走也不迟。”

“讨厌……小se 鬼……现在哪是……哪是说这种事的时候?”

洛姬雅被情郎这样深情地一抱,口中在无力地拒绝,眼里却燃起情火,双颊飞上两朵云霞,娇喘微微,嫩滑的脸蛋贴上他的脸,鲜红的樱桃小嘴微微颤抖。

“现在还……还是大白天啊……而且……”

流沙仙子又感到那火热的手正在自己丰臀上来回揉捏,还撩起了自己的裙子,掌心的热力正贴在最嫩最滑溜的肌肤上,芳心似乎快跳出了口腔。她娇媚不解的仰望着王亦君,在情郎那火热而满含情意的目光下,她好像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