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夫[耽美] 第 25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一品农夫[耽美]更新时间:2021/01/17 05:39字数:6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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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经营策略是在起步期避开和大酒楼竞争,开业时直接将目标定在中等顾客上,把馆子开在好地段,并立下规矩,对客人一定一定服务态度要好,要象春天般的温暖,不许发生争执,另外菜品绝对要干净卫生,靠服务态度和菜的质量来拉住客人,站住脚跟。

如果这次的事解决不好,很快就会传出菜根香馆子欺贫爱富的舆论,会让人对馆子的服务质量不信任,负面影响很大。

迅速分析完利弊,庭霜马上拿出基本应对态度,脸上绽放诚恳亲切笑容:“这位兄台不满意,我们一定虚心吸取意见,我亲自给您重做一份,求您品题,请您稍等,一会儿就好。”

那客人看他诚恳,略消了气。

庭霜火速到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大干起来,切r洗菜切豆腐。放油,把r下锅,倒酱油上糖se ,还放入夏天晒制的西瓜酱,这是李东升的拿手绝活,烧r时放一点,香得没计说,再放白菜和炸好的豆腐,最后放粉条,很快,一碗香喷喷的受当地人喜爱的大烩菜出锅,红亮亮的r肥瘦相间,粉条油汪汪亮晶晶,白菜软烂豆腐金黄看着就有食欲。

庭霜亲自端到前堂,放下筷子:“这位大哥,您尝尝我的手艺。”

那客人挟起一筷r吃了,脸上露出满意神se ,庭霜松一口气,客人又夹起一筷吃了,皱起了眉。

庭霜忙问:“怎么了?还牙碜?”

“没错,还是吃着牙碜,好象什么东西没洗净。”

“我亲自做的呀。”庭霜也挟了一筷吃了,吃着吃着也皱起了眉,怎么回事?菜是他亲自洗的切的,刀案也洗过,这牙碜感是哪里来的?

那顾客的也不象先前那么生气了,说:“看老板是实成人,俺就直说了,俺觉得是粉条的问题,俺从小舌头特别灵,盐醋稍微多点少点都能吃出来,别人也许吃不出来,可是俺觉得吃到嘴里很不得劲。”

庭霜只好继续陪不是:“对不起了,我马上琢磨一下是咋回事,三天后您再来品题,看看有改进没有,这回菜没做好,请多多包涵,我们不收钱。”

顾客也有点不好意思,说:“也没啥,其实你家的大烩菜味道蛮好的,就是口感有点不大得劲,别人都没说啥,是俺嘴刁了。”

虽然双方各让一步,但是庭霜还是决定把这问题解决了,这菜吃着是牙碜了些,虽然味还好,可是咀嚼感有点别扭。

毛爷不是说了,“世界上最怕认真二字。”

只要认真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庭霜决定从调查粉条的加工入手,馆子里的粉条进的是城里一家粉坊的货,这家粉坊开业好几十年,一直有稳定的顾客。

庭霜到他家去全程检查制粉过程。

老板听说他要检查制粉过程,有些不高兴,嘟囔两句:“俺家的粉一直都好好的。”

但是还是允许他进粉房参观。

粉房很干净,家伙擦得乌黑锃亮,几个和面手把半个身子埋在大陶盆里用力搅动,上下翻动摔得面啪啪响。锅底下烧着干柴,烧火的老头握着拐子拉风箱,火焰打着卷上窜,很快,水滚了。

一片浓浓的雾气中,两个漏手手执漏瓢跳到锅台上,大叫着“拿面来”,很快,一盆和好的面抬到跟前,一团面飞进漏瓢,一阵“嗵嗵”声,一股股粉流进锅里,一个漏手用力捶打漏瓢,面团从漏眼落入大锅,一会儿,一团团细长如线的粉条就浮了上来,旁边有人捞起来,晾在外面的架子上。

庭霜看了做粉的过程,锅盆和水都干净,可能是在晾晒时刮上了土。

不对,炒菜时他把粉条洗了好几遍啊,怎么还会吃着牙碜呢?庭霜又掐了一条刚做出来的粉尝尝,还是有牙碜感,这还没开始往外晾呢,看来不是晾的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哪儿?

庭霜背着手又到后院,院里堆着小山一样高的红薯,几个妇女在洗红薯,很快盆里的水黑乎乎的。洗好的红薯扔到一个大木盆里,有妇女把洗好的红薯切碎磨浆。

“哎,大婶。”庭霜掂起一个红薯皱眉头,“你没洗净哎,瞧这窟窿眼儿里还有泥呢。”

那妇人毫不在意,头也不抬继续洗:“红薯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当然有泥了,尤其是坑坑洼洼窟窿眼里的本来就洗不干净。”

“可是这怎么吃呢?”

“这咋啦?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庭霜欲哭无泪,难道以前吃的粉条都是这样弄出来的么?好嗝应,哎呀,肚子痛,真痛。

庭霜找到原因,要求粉房老板一定要把红薯洗干净,最好把皮削了。

老板不乐意:“哪有做红薯粉事先削皮的道理?大家不都是这样做嘛,顶多给你多洗几遍。”

庭霜没办法,决定自己开粉房制粉,从村里找了两个有技术的棒小伙,弄了盘磨,置一口七印大锅,白天把红薯洗好切好磨成浆,等饭馆打烊后开始漏,然后晾在院里,要求一定要把红薯洗干净把皮削了。

干活的人有些不乐意,庭霜一想到带着泥巴的红薯变成粉条吃到肚里一阵恶心,坚决要求他们洗得一点黑水没有,实在难洗的地方削皮,凡是打烊后漏粉的人给加班费。

伙计们只好拿着红薯猛洗起来,窟窿眼地方用刀削。不一会儿,在一边监工的庭霜又叫起来:“你怎么削的啊,这么浪费。”

庭辉委屈地说:“我本来刀功就不好嘛。”

庭霜为难地抓抓头,突然灵机一动,用削皮刀不是又快又方便?哦耶,我真是太聪明了。

说干就干,庭霜立即到铺子里要求打几把削皮刀,不知道应该上铁匠铺还是农具铺,最后找着刀具铺,画了图纸,要求工匠按样打制削皮刀,又想起超市卖的擦丝器,也画了图纸要他打出来。

“师傅,您看啥时候能做好?”

师傅看了图纸,毫不思索说:“这东西倒是新奇,不过很简单,明天就可以取货。”

听他说这东西做起来简单,庭霜留了个心眼,要求他多打几把,能打一百打一百,能打二百打二百。

第二天,两个样品打出来了,庭霜拿回去一用,非常方便,给店伙们示范:“瞧这削皮刀,就算没使过刀子不会刀功的人削起皮来又快又好,前面这个尖刃是用来剜的,红薯窟窿眼的脏泥不好洗,给我剜掉,土豆萝卜里的烂眼也剜掉,很方便。”

再拿擦丝器示范:“瞧,就这样,擦丝又快又匀,这块是擦粗丝的,这块是擦细丝的,需要时调换刀口就中。”

庭辉看得眼睛发亮,问:“大哥,你从哪搞的这玩意儿?”

“哦,是楚老丈说了一个大概样子,”庭霜忽悠起来面不改se ,“他说做大厨的人刀上的功夫很重要,不能用这种懒省事的法子,所以他没用。可是我想,又不是人人都当大厨,家里饭馆里用这个不是很省事嘛,所以想起来用了。”

“我们可以拿它卖钱。”庭辉更兴奋,迅速开始盘算成本和定价,以及本县的需求量,计算下来收益可观。可以在前堂开辟一个角落来卖,就在那里把土豆萝卜削皮擦丝,顾客看见一定很感兴趣。

庭霜很满意:“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已经给城了几家刀具铺子订了货,每家各打一千。”

“为什么做这么多?”庭辉不大理解,“万一卖不好会压本钱的,不如先做几百件,看情况再多做一些,卖多少做多少更妥当些。”

庭霜有自己的看法:“本县卖不了可以到外县去卖,咱们的速度要快,到时候你就知道抢先一步的好处了。”

庭辉不大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但是他对庭霜非常信服,所以没有异议,只按命令行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发展事业,想念那个该死的离开了就不冒泡的。

不怕吃亏

薄雾散尽的清晨,街上行人不多,菜根香饭馆照往常一样下了门板,留根和耍猴人带着三个跑堂抹桌擦地准备招呼客人,后厨李东升和李婶带着几个厨子在后面准备饭菜。

大老板庭霜走出大门,闻着外面清冷的空气,感觉非常舒爽。

他已经跑了全城大部分刀具铺给那些师傅们下了订单,又派平安带着做好的削皮刀和擦丝器到邻县去开拓市场,预计可以稳稳赚一笔。猪r炖粉条吃着牙碜的问题也解决了,味道更加可口,那个舌头灵敏的顾客也觉得满意。对于万能穿越人士来说,没有什么比事业稳步发展更令人振奋。事业发展了,桃花还会少吗?

一个姿se 娇好衣着朴素的女子踏入菜根香大门,刚走到门口看见他,“啊”了一声。

看来美女被我的英俊帅气迷倒,所以发出惊叹的叫声。庭霜立即乐颠颠地跑过来,献上最纯洁的笑容:“这位姑娘是来吃饭的吧?小店里面楼上有雅间,不会被那些男人看见,很安静的。”

“啊……”姑娘又张嘴叫了一声,庭霜更激动的心花朵朵开,看,美人儿被我的热情震倒了。

“啊嚏……”姑娘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红了脸说,“天太冷了,对不起,我不是来吃饭的,我只是来买一些粉条。”

“啊……”庭霜嘴里可以塞个蛋,原来美人儿不是被他的帅气震惊,而是受了凉打喷嚏。

姑娘又解释:“上回家父来这里吃饭,觉得很好,命我买些粉条回家自己做着吃。”

庭霜受伤的心灵得到了些许抚慰:“怎么?令尊觉得我家的粉条好吃?”

“是,家里离这儿远,就算把做好的菜端回去,粉条农了吃着不劲道,所以家父命我买回家自己做。不知道您卖不卖?”

一旁擦桌子的李留根c嘴:“我们这里是卖饭菜的,不是卖粉条的,买粉条你该去粉坊。”

“你闭嘴。”庭霜进行服务理念教育,“顾客有要求,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满足,只是让你卖些粉条,又不是让你卖笑,叽歪啥?”

那姑娘一下子就要买五十斤,要了店里存货一半,庭霜垮下脸,不过已经答应了,只得卖给她,干脆服务到家,命留根帮她送回家去,姑娘万分感谢。

庭霜带着人等饭馆打烊后加夜班多做了几十斤粉,才把缺的货补上,不料第二天,又有几个人要来买他家的粉条。庭霜只好在后街的自家宅院里专门开辟三间房做粉房,又雇了两个人专门管洗红薯磨粉浆,原来两个小伙负责和面漏粉,开起了粉房,村里种红薯的人家都把收获的红薯挑来卖,这项产业也算帮村里人弄俩活钱。

不过,这姑娘的那个酝酿良久的喷嚏倒是提醒了庭霜,天已经越来越冷,会有人因时气感冒的。

很快,菜根香饭馆推出了一项新服务,也不算多新,就是客人一进来往桌前一坐,跑堂先送上一壶茶,让客人慢慢喝着等上菜,所有饭馆都是这样,但是菜根香与众不同,茶水不是一般的茶水,而是药茶,可以预防风寒感冒的。

禸 容很简单,就是板蓝根加点其它散寒的几味药,也不贵,所以庭霜决定奉送药茶,有客人问起就说是敬德堂药茶,敬德堂是庭芝想好的药店名,店还没开起来,名气倒是打出一些。

除此之外,还有包好的药包,凡是来馆子吃饭的客人都会奉送一包,不但如此,街后的果子铺和糕点铺也对买东西的顾客奉送。药包上印着敬德堂的名号。

有些干力气活的人不是来吃饭的,也上门来喝药茶,饭馆里也尽情供应,结果来馆子喝药茶的人越来越多,药包两天禸 就送出一百多包,庭辉有些担心,怕影响生意。

庭霜说:“不要紧,谁也不会把药当饭吃,人家来要了一次不会好意思一次次来,药又不是铜钱,要那么多干嘛?所以不会费太多钱,我们把牌子打出去,对以后开药店有好处的,你记住,我们有钱了就要做好事,免得惹人嫉妒,但是做好事也要注意方法,即做了好事,又打出了名气,这才是最好的。”

庭辉恍然大悟非常佩服:“我明白了,做生意不怕吃些小亏,要先吃亏后赚钱,打出名声最重要。”

“你明白就好。”

其实,庭辉对庭霜这种与人交往不介意吃点儿亏的办事方针还是没有完全的“领会精神”,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气得跳脚。

庭霜看馆子没什么事,庭柯的脂粉店也照常开张,史杰教他做生意,也是县长题的招牌,一切都正常发展。便回到村里处理家务,把留着自用的稻子碾了,秋收快要结束,冬天用的柴火艹 料要准备好,还要修补羊栏猪圈牛棚,准备家禽牲畜过冬的艹 料,大葱萝卜白菜要收好窖藏,田里的鱼和蟹捕出来运到城里馆子,还要割苇采芡踩藕。

藕在池塘的泥里,要踩藕人穿着皮裤下水踩,踩到一个稍硬的东西,就是藕了,看着简单其实是个技术活,庭霜也学着踩藕,结果踩断了。再看采藕人因为常年干这种活,腿脚关节都变了形,晚上刺疼难受,庭霜看着同情,给采藕人加了工钱。

霜降前后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就是给羊配种,俗话说:“霜降配羊清明羔,天气暖和有青艹 。”就是说霜降时羊配了种,来年清明就可以产下羔子,正好那时水艹 丰美,羊羔长得很壮,庭霜今春买了四十几只羊,现在请了有经验的村民为自家的羊配种。

正忙着农活,却见庭辉从城里赶来,如果不是出了大事,他一般不会回来。

“大哥你看。”庭辉气呼呼把一把削皮刀搁在庭霜跟前,庭霜拿起一看,木柄上没有刻着“菜根香”三字,也就是说是有人伪造他家的产品。

“可恶。”庭辉非常生气,“这是咱家的东西,他们凭什么仿造卖钱,大哥你和知县老爷熟,你去告诉他,请他派人封了这些j商的门。”

“胡说,这不是仗势欺人吗?”庭霜不同意,对于这种情况,他心里早就有数,这么简单的东西,他在前世用过,可以画出图纸让刀具铺师傅打造出来,那么别人仿制也很简单,但是因此打上门去,却没这个必要,虽然有知县做后台,他也不想这么做。

“老二你听我说,兵法有句话叫‘兵贵神速’,只要速度比敌人快就能取得胜利,同样,做生意也要讲究眼明手快,只要能抢先别人一步,哪怕只半步,就能赚到钱,懂吗?”

庭辉深思起来,他似乎懂了一点。

庭霜继续解释:“我已经让城里的刀具铺尽快打了上万把削皮刀和擦丝器,除了在本县卖,还派了平安到邻县卖,这种东西需求有限,不象粮食消耗得很快,别看现在卖的好,没多久势头会降下来,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占了大部分市场,赚过钱了,不妨给其它人留点汤喝。”

庭辉这次是真懂了:“哦,我们要让一部分利,吃过r给别人留点汤,不要把事做绝。”

“是啊。”庭霜点头赞同,“我们领先了一步,就已经比别人赚得多了,没必要把最后一点汤也喝掉。你记住,给人留余地也是为自己留余地。”

庭辉听了他的话,不跟那些仿造的人计较,可是孟家刀具的销售却没有因为仿造品的出现而下降多少,因为他是第一家,而且他家名声很好,所以顾客很信任,只认他家的货。结果又出现了另一种仿造,连他家刻在手柄上独有的“菜根香”三字的商标也仿造了,甚至有的铺子干脆挂上他家的名号,冒充孟家的铺子,比如有的粉房就冒充他家的铺子,因为孟家自产的粉特别干净口感好深受顾客好评,所以干脆冒充他家的东西。

这下把庭辉气得不行。

经过拾金不昧,火场救险,受到朝廷表彰孝悌,热心为顾客服务等种种事迹,孟家在城里的声誉是相当好,受到广大顾客的信任和好评,可是居然被某些人利用,冒充他家名号做生意,太过份了。

但是按庭霜的做法,在事业起步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必要和这些喜欢贪点小便宜的小民计较,而且各做各的生意,他家也没吃亏,只对顾客说不在本店买的东西不是他家产的就行了。庭辉领会精神,忍了气做大度状,不和那些伪造者费嘴皮。

庭霜不把别人占他的便宜当成多大的事,他的原则是有能力帮别人就帮别人一把,结果李东升又求上门来,就是大丰粮行的脚夫张五哥出了事,一次赶脚途中遇上山洪,人虽遇救腿却撤跛了,没法再赶脚,求庭霜给他找个事混口饭吃。庭霜想到张五哥帮他买稻种,还教他赶脚,一路上很照顾他,现在混饭的本钱没了又无子女确实可怜,便把他招到饭馆在柜台上管收钱算账,不用成天跑来跑去。

又一年冬天来临,今年气候反常,春季旱冬季冷京城地区还发生地震,有经验的老农有些忧心,只有孩子们还无忧无虑地在农闲时玩耍。

庭霜仍然没忘了猫冬期的教育工作,上次灯节火灾让他仍有后怕,夜校课程增加了一项,就是自我保护课程。庭霜在前世里学到许多这方面的知识,自四川大地震后,全国好多学校都吓得加强了安全教育,恶补了这方面的知识,还搞了演习。

庭霜也把以前学的那一套拿出来训练孩子们,做了几次应对火灾地震的演练,还找人制了一把哨子,声音很响亮,哨声一响,孩子们立即集合,跑的快的有糖吃,跑的慢的没有。还组织了二十多个孩子们分成两队,用猪n泡吹上气缠了麻线当皮球,场地各c两根竿子当球门,哪个队把球踢进大门就算赢了,会得到糖球十个,把球踢进去的孩子会获得额外奖励,即糖球十个。结果孩子们一窝蜂的抢球踢球,拼命往门里踢,输了的一方闷闷不乐。

落败一方的队长的是李大柱家的小栓,没得到糖球奖励,耷拉着小脑袋象斗败的小公j,庭霜悄悄把他拉到一边面授机宜,就是你们这十一个人要配合,后场的负责守大门断球前传,中场的抢球助攻,前场再安两个跑得快反应快的人伺机行动,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小栓得到“秘诀”大喜,当天招集哥儿们演练配合。

结果第二天的赛球小栓队获得大胜,得到糖球的喜滋滋,输了的一方蔫头搭脑,糖球次要,最重要的是成就感木有了啊。

庭霜办事公平,同样给另一方的队长,麻药子家的狗蛋面授机宜,你不应该只顾自己拿了球往前冲,要学着和其它人合作,虽然你把球踢进去会有糖球奖励,但是没有别人帮助你踢不进去,也拿不到奖,所以要学会与人合作,拿到奖后再和人分享,才能把利益达到最大化。

狗蛋也明白了,也招集小伙伴练配合,最后两队互有胜负平分秋se 。但是得知庭霜分别对两队都教授了方法后,孩子们不乐意了。

“你不是说只给我们教秘诀的吗?怎么也给他们教了?骗人。”小孩子们控诉。

庭霜笑说:“有实力相当的竞争对手玩起来才有意思,如果只有你们一方赢,还能激发你们的奋斗力吗?”

孩子们一想也有道理,仍旧玩的开心,休息时间挖田鼠d掏蚂蚁窝,在玩乐中锻炼身体也锻炼了心智。

庭霜也玩得开心,白天忙着家里活,干完给孩子们上课,上完课玩一会子。就是晚上睡觉时有些寂寞,习惯了几个人挤在一起睡,现在东屋大炕上只睡了他一个人,庭辉在城里,宝琪那个混蛋不知道到哪去了,没有一点消息,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咋样了,今年气候反常,好多人都感染了时疫得了病,也不知道他冻着没有,病了有没有人照顾,死混蛋,等你回来我掐死你,算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不掐你了,你赶快回来吧,就算不回来也派人吱一声告诉我你丫的还活着啊。

庭霜越想越睡不着,爬起来给牛添料,牛不知犯了什么脾气,不好好吃食,不停地刨地撅蹄子还低声吼叫,最近院里的动物们有些反常,猪不吃食狗乱叫,小熊欢欢也烦躁不安,不仅动物,院里的牡丹居然在这个季节奇异的开了一支花骨朵,池里的泉水包括井水开始发浑,这让他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小霜又要大展身手了,咳……确切说形势发展到那一步,必须、只能那么做。小宝要回来啦,叫你摆架子,熬不住了还得回来明天休息一天,俺不做日更党,要做一周六更党

地震善后

“快来看,蚂蚁搬家了。”里正家的小毛大叫着招呼伙伴们来看。

“蚂蚁搬家有什么稀奇?”小孩子们不以为然,但是还过去看了。

“这已经是好几次搬家了,爷爷说蚂蚁搬家就是要下雨。”

“呸,冬天下个p的雨。”

庭霜听他们七嘴八舌地吵吵,皱起眉头深思起来,入冬以来不断发生一些怪异的现象,村里好多人都说夜里喂牛时牛不好好吃艹 ,母羊产奶也少了,蚂蚁频繁搬家,池里的鳝到处乱钻d。

想来想去,一个想法冒出心头,庭霜怕的一哆嗦,不敢再想,带着孩子们各自回家。

回到家里见一条黑影爬过去,庭霜心里一紧,感觉不大好。

今年收了稻子,老鼠来祸害,他要江流到张大全家借一只能吃耗子的动物来,结果江流背了一只口袋回来,一打开口袋,一条黑蛇钻了出来,蛇头下面越往后越粗,如同小孩儿胳膊,前面还有黄se 斑点。庭霜吓得怪叫着抱着宝琪的脖子像猴子爬树一样爬到他身上。

“我要你到张叔家要只猫啥的,你怎么弄来一条长虫啊?”庭霜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江流解释:“张叔听说你要能抓耗子的东西,就给你抓了条这个,这个叫秤盘星,性子温和没有毒,捉耗子一等一。”

“可是半夜钻被窝咋办啊?”庭霜还是不能接受在家里养条大蛇。

“张叔说当地人都叫它家蛇,把它放在粮仓,能捉掉所有耗子,吃饱了就盘一堆睡觉,不惹事。”

庭霜只得接受,这秤盘星确实很乖,家里的粮食再也没有被耗子祸害,它吃饱了就在墙角一盘,很温顺。慢慢的,家人也习惯了它的存在。入冬后它不知道钻哪冬眠,庭霜差点把它忘了,现在看它又钻出来觉得事情不大好。再看欢欢,也不象入冬以来昏昏欲睡的样子,显得很烦躁。

散花村有样活宝,就是年过九十岁的老寿星卫显,每年寿辰连城里的县令也会过来为他暖寿,以示敬老之意,他经历了新旧两个朝代,见多识广,常挂在嘴边一句话:“世道变了。”

庭霜去找他,给他说了入冬以来发现的异象,尤其是最近频繁出现的怪异,母羊不产奶,蚂蚁频繁搬家,井水发浑有异味,现在连冬眠的蛇也乱钻了。

“会不会……会不会要地震了?”庭霜犹豫着说出了自己担心不已却不敢确定的猜想。

卫显半眯着眼捻着胡子,半晌才说:“俺也觉得不大对劲,养的鸽子都不回来了。可是不能说,说了大伙会吓坏的,而且这事也没个准。”

庭霜也烦躁起来,这种事没有把握是不能下结论,否则造成人心恐慌也不是事儿。

可是不能不早做准备,早做防范总是多少能减少些损失。

庭霜跑到县衙找齐重煜说了自己的看法。

齐重煜不敢相信:“要地震了?不会吧?你别吓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谁拿这事开玩笑啊?”庭霜给他讲了入冬以来的反常现象,尤其是最近异常频现,感觉很不好。前世里接触了好些关于地震方面的知识,觉得那很遥远,现在近在眼前了,心里的恐惶没法用语言表达。

“这个,不好办呀。”齐重煜很为难,如果告诉老百姓说要地震了,必然会造成大恐慌,物价飞涨歹徒肆行且不说,眼下是寒冬季节,全城这么多人往哪搬?住哪儿?怎么办?

庭霜见齐重煜不接纳他的预防办法,闷闷不乐离开县衙,先到饭馆告诉他们暂停营业,多加小心,晚上不要睡太死,门敞开着,放在高处的东西全拿下来,房梁上挂个罐,一旦发现小罐晃动赶紧往外史上。

又回到村里,让家人都睡在临时搭的艹 棚子里,把牛羊禽畜都安置好,把粮食从仓库移出来堆在空旷的场院。村里人对庭霜很信服,看他如此紧张如临大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也睡在麦秸稻艹 编的艹 棚子里,把粮食财物都安放好,学着样在床头放个小底瓶子。

恐慌不安的几天过去,这一天,池里水不但更浑浊,还翻着水花冒起了气泡,大花蛇烦躁地四处乱窜,欢欢一反往常的温顺可爱,呲着牙乱跑乱叫,庭霜抱着它轻轻摸它的毛,拿糖给它吃,欢欢稍平静下来。

庭霜看着y沉的天se ,心里下了一个决定,面对无法抗拒的天灾,他总得做点什么,就算不能挽救什么,就算没多大用,好歹他做过了,可以无悔无愧。

庭霜吹响脖子上的哨子,孩子们听到都跑过来,庭霜把放牛娃的笛子拿过来,带着欢欢出了村子,娃娃们没有得到糖,觉得奇怪,也跟着他。

到了村口,庭霜在画匠那里拿了一桶白颜料给欢欢涂上,娃娃们以为又是另一种新奇的玩法,高兴地跟在后面瞧热闹。

一大帮人就这么乱糟糟的朝城里走去,一个大人在前面吹着笛子,后面跟着一只白熊,再后面一堆娃娃又叫又跳。

除了猎户,这里人很少上山打猎,更别说看过《动物世界》,当然是没有见过熊这种动物的,“白se ”的熊更是没见过也没听说过,霎时间轰动了全城,好多人都从房子里跑出来看热闹。

庭霜吹着笛子引着欢欢带着一帮孩子,在城里转了一大圈,后面跟的人越来越多,庭霜又带着欢欢往城外走去。

齐重煜已经接到了手下人的报告,凭着对庭霜的了解,知道他绝不会因为太寂寞做这种引人眼球的事,略一思索,也明白他的用意。于是放话下去,说庭霜拐带儿童,让大家都盯着些,把孩子们带回来,去救孩子的人统统有赏。

对看热闹不感兴趣的人们听说信以为真,正义感飙升,也跟着跑出去拯救儿童。

城外十外荒凉,只有一个支着几块板的效野酒棚,地里的庄稼杆已经全部放倒,只剩光秃秃的一片盖着残雪。

庭霜出了城,引着欢欢登上城外空地上的一个小土坡,拿出糖球,欢欢高兴地扑过去,庭霜矮身一躲,就是不给它,一人一熊在土坡上追追赶赶,欢欢笨拙可爱的样子引得孩子们大笑,在山坡下看热闹的人们也笑起来。

过一会儿,一群精干小伙冲了过来,为首的大叫:“好你个贼人,居然拐带如此多的娃娃,跟我去县衙。”

“我没有,因为可能要地震了,所以把大家引到空地来。”庭霜辩解着躲闪着。

正在推推搡搡间,忽然大地底下好象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隐隐约约一阵轰隆声从地底传来,紧接着整个大地都摇晃起来,人站在地上站也站不稳也没东西可抓,惊慌的人们哭喊着四散奔逃,好几个人被踩倒。散花村的孩子起先傻了眼,很快就按事先演习过的那样蹲在空旷的地上,双手护住头。

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很快,大地的晃动停了下来,一切恢复了安静,人们仍然害怕地发着抖,再过一会儿,没有什么发生,人们才回过神来返回城里。

城里的房屋已经塌了许多,好多没有倒塌的房子墙壁出现了裂纹,街上到处是恐慌的人们,哭喊着寻找亲人,骡马也到处乱跑。知县齐重煜赶紧带着人安抚百姓,检查伤亡,经查,房屋倒塌约数百间,大都是土坯房,或是比较老的旧房子,好在当时房里没人,好多人都出去看“白”熊去了。

庭霜约束着孩子不要乱跑,带着他们到自家的馆子,庭辉和李婶他们吓得面se 如土,好在房子是今年新盖的,很结实的,没有倒塌也没有出现裂缝,倒是隔壁那家南货店是几十年的老店,房子很老,塌了半截,至于左邻那个烧毁的戏园子还是老样子。

庭霜先检查家人,一切安好,再检查财产,也没有遭到多大损失,这才放了心。

齐重煜一介书生从没经过这种事,吓得六神五主,自然是又派差役把庭霜揪来帮忙办理善后。庭霜也没办过这种事,前世里学校只是教如何保命逃生,可是没教过怎么善后,这是政府的工作。差役和书办虽是世代相承在县政府当公务员,办起民事很老练,可是地震这玩意儿百年不遇,就是县里最老的老寿星也没见过地震啥样,更不知该怎么办,大家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一个差役提建议:“地龙翻身降灾人世,大人快去城隍庙求神保佑吧。”

庭霜很想抽他,可是他知道不能挑战这个时代旧有的规则,迷信这东西短期禸 是不可能消除的,所以他也没说什么,拼命回忆前世在新闻里看到的政府部门是怎样处理地震善后的,好在四川大地震时电视网络全天候轰炸转播抗灾全过程,他还有印象。

慢慢地,庭霜理清了思绪,先定下几件事。

第一,先救人。火速派差役们带人查看倒塌房屋,看有没有被埋压的人,如果有,立即分班救人昼夜不停。古代虽然没有起重机,可是古代建筑也没有钢筋水泥啥的,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第二,安抚民心,组织人们自救救人,让人们暂时住在户外,当然不用说他们也会这样做的,只是这么冷的冬天……咳……也只好这样了,相信群众会自己想出办法来。有裂缝的房子必须修好确定安全才能入住。

第三,检查水井,控制疫情,地震引起地下水位变化,不知道供饮用的水还能不能用,尽量抢救粮食,被污染的粮食叫人们不可食用。古代没有化工厂啥的,污染问题应该不大。

第四,派差役维持市面秩序,谁敢趁乱抢劫,从重从速处理。

还有……嗯,想不起来了。

倒是齐重煜还想起来自己在这位置上该做的事,赶紧写手本上报省里。

寒风凛冽,□的太阳也冻得哆嗦,人走在街上冷得缩成一团,可是吓破胆的人们不敢呆在屋里,都蹲在周围没有建筑物的街上或是自家院子里,好不凄惨。

庭霜跑到倒塌房屋的地方指挥大伙救人,有一家屋子塌了,里面有老人,没有出去看热闹,被埋在里面。

“哎,救人的也要注意安全。”庭霜指挥着,拿个小盆扣到自己头上爬到废墟上搬木头。

“拿支架来,先支好再挖。”

“不要硬拽……咳咳……”

老人被救了出来,幸好她躲在屋角,形成一个三角形小空间,表面看上去没有外伤。有小伙想把她背起来,庭霜制止他:“不行,不知道她有没有颈部腰部受伤什么的,拿担架抬,保持平卧位,多几个人,小心脚打滑。”

看电视上消防官兵救人,一个几岁小孩也是用担架平抬,就是为了防止运送过程中出意外。

老人吓得哆嗦,庭霜安慰她:“放心,您已经没事了,我敢打赌您一定能活到八十岁。”

老人终于能说话了:“我已经八十三了。”

“啊呃……瞧,我说得没错吧。”

受伤的老人被迅速抬到回春堂救治,其他人也陆续被救出,孩子们都出去看热闹了,没有受伤,大男人大多出去干活或捉拿儿童拐骗犯,也没有受伤,被埋压的大多是老人妇女,受伤的十几人,居然没有人死亡。庭霜也觉得万幸,幸好地震是在白天,如果在夜晚,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街面上有差役维持秩序,没人趁乱抢劫,受伤的人也都得到救治,庭霜看一切都有条理,回到家里休息,忙于救人帮着善后,两天没合眼,累得骨头要散架了,在床上一躺就呼呼大睡。

其他人可没有这么淡定,仍然惶惶不安地睡在简易棚子里等着下一次地震来临,看他这么镇静,心里无比佩服。

这么冷的天睡在外面,所有人都喷嚏不断,尤其是从小娇惯的庭辉,没两天就鼻塞身重,打喷嚏打得鼻子都快掉了。

庭霜劝他在屋里睡,庭辉胆小,吓得就是不敢呆在屋里,庭霜没法告诉这些人,地震是地壳蓄积能量的一种释放,把能量释放出来后,一般不会再有什么大损害,就是有余震,震级和烈度也不会超过第一次。

不过,和这些人讲能量释放和震级烈度啥的完全是无用功,庭霜劝不动家人,只得想法子弄药。

张五哥有办法,他常年在外赶脚,对付风寒很有一套,拿出了一张方子给庭霜。

“这个是我多年在外飘泊时,根据一些常用老方子,自己摸索着配了一个药方,治时疫最好,我跑南跑北风里来雪里去,用了这药从没得过病,其它赶脚的用了我这药,几天就欢实了。”

庭霜接过方子眼睛发亮,意识到又一次机会来了,道:“这个方子多少钱?我买了。”

张五哥做生气状:“你这么说不是打我的脸吗?你肯收留我这遇难之人,我给你张药方子报答一二不中?”

庭霜收起方子笑道:“五哥说的是,如果你这药效果好,我拿去开药店给你抽成头,如果效果不好你得请我吃饭。”

“我保证,这药绝对好,不好我把自己卖了请你吃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地震这个东东,唠两句俺经历过的。

啷里个啷,话说俺曾在伟大祖国的很北很北的地方住过,那里曾经温度零下五六十,现在没那么冷了,某年冬天政府说将有地震,要求市民防震,于是医院将轻病人赶回家重病人移到平房,家属院的人住在蔬菜大棚里,地上铺着木板。生了几个煤球炉。

俺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鼻孔里全是黑煤灰,头发眉毛被头都结了层白霜,第二天,俺说什么也要睡在有暖气的屋子里,于是俺不怕死滴睡屋里,穿着衣服开着门睡,说到底还是怕死。

几天后,睡大棚的人也熬不住,陆续回家了。然后就没事了。

地震局的人被埋怨了一大通,其实不能怪他们,这事说不准,可不说的话万一造成损失咋办?

后来某一天半夜,俺正在被窝里与周公老人家亲切会唔时,忽然觉得玻璃窗发现嗵嗵的声音,好象地里有个马达在发动,注意不是汶川地震时那种摇晃感。有谁不怕被司机属黍踹下来,可以坐在汽车发动机上感受一下。

同舍的人蹭的坐起来,打开门探头,楼道里相继探出几个脑袋曰:“地震了?”

然后大家接着回屋睡。从头到尾俺在被窝蠕动了两下没挪臀,不是造就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变se 的淡定,实在是零下二三十度的冬天又是半夜真的没处去,再说被防震搞的疲了。

又过了几个月,一帮人闲聊时,电灯泡晃动,玻璃震响,俺们淡定曰:

“地震了?”

“地震了。”然后大伙接着聊。

再次重逢

庭霜为了准备开药店准备了一些药材,但还是不够,于是派耍猴人和李留根几人照着方子赶紧去买上面几味药材,自己回村子收购村里人积蓄的药材。

村里的灾情倒没有城里那么严重,砖房没有受损,年久失修的土坯房倒塌了一些,j鸭牛羊也恢复了安静,地震时村里人白天大多在外面晒太阳或是干零活,没在屋子里呆,受伤的人不多。

村民靠山吃山,农闲时常上山采药,不少人家也有一些药材,但是不多。在城里买也不行,这个时候买药材价格可想而知不会便宜。庭霜拿出所有的积蓄,赶紧命晨光和平安,还有耍猴人,小叶分成两路向邻县买药材,买回药以后,请张五哥配药,又把庭秋叫过来打下手。

一群人没日没夜加工,终于在几天禸 做了一百瓶,做出成品后第一个试吃的是庭辉,当晚就觉得症状减轻许多,庭辉喜得眉飞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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