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妈妈的主人01-76完 我是妈妈的主人(01-76完)第20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书名:我是妈妈的主人01-76完更新时间:2021/01/17 15:45字数:5974

  

手,合上眼睛不去理他。这下可好,老人气的我耳边不停哇哇大叫,恼怒中,用两指间捏起一团软r0u,si命一拧,喊道:「不起来是吧,你不起来是吧!好!我拧!我拧!我拧拧拧!今天,我非要你起来不可!」我痛得闷哼一声,睁大眼睛往腰间一看,已然是黑紫一片,气的我脸se一僵,恶狠狠的瞪着他。老头却不害怕,反倒拍手大笑,笑瞇瞇的看着我说道:「年轻人,既然醒了就快快起来陪我玩耍!」

听到此话,我心中的怒气立刻泄了大半。哭笑不得的哀歎了一声,我无奈的望着他说道:「那么,让我休息一会儿再陪你玩可以吗?」

老人急忙摆手说道:「不行不行!很多年都没有人陪我玩了。你歇了,我怎么办?不行不行,你快快起来了!」说玩,他就慌忙用手抓住我的衣裳,不停拉扯,想要将我拽起来。

我顿时心中无名火起,冷哼一声,脸朝下趴在地上,任他再怎么折腾,就是不理。一番对峙下来,老人见我还是趴在地上,犹如一尾si鱼一般。忽然间松开了手,一pgu坐在地上,两手r0u眼,双脚不住乱蹬,孩童一般哇哇的哭了起来:「呜呜呜!我只想找人陪我一起玩,又不是要杀你害你,至於这样吗!呜呜呜!

我不和你玩了!」

他的哭声实在吵得人心烦,我忍受不住,大声冲他嚷了两声。老人一听,立刻泪水鼻水狂飙,哭闹着在地上乱滚乱踹。直到哭到嗓子沙哑,才才蜷着身子,背对於我坐了起来,可是两肩还抖动不止。我一时心软,走上前去哄了几句,不曾想不哄还好,这一哄反倒惹出了事端。

我幽幽的望着老人背影,轻歎一声,将手按於他的肩膀之上,正想开口,老人却突然高喊道:「我不用你哄!我不用你哄!」猛一扭身,将我手从肩上甩开!回头望向我时,瞳孔中,隐隐有红光浮现!我知事情不妙,慌忙后撤!可是老人动作委实太快,我只堪堪退了五步,就被他扑到在地!

老人显然是恼怒之极,挥舞双拳,对准我的脑袋就是一顿痛揍,可是下手却极有分寸,将我揍得很惨,但是又没有真的伤及筋骨。等他停下,我被揍的双眼淤青,牙龈松软,「噗」的一声,一口血痰吐在地上。此时,我鼻间隐隐闻到了些许烧焦味道,不过心中着实气急,不及细想,张嘴便骂:「c!si老头你等着,小爷一定要将你大切八块!!!!si后你还要下十八层地狱!下油锅扒皮加ch0u筋折磨一万遍!」

老人听的犹如吃了蜜糖一般,直说多骂几句,多骂几句,好不容易等我骂完骂爽,老人这才淡淡的问道:「你这样骂我,就不怕我一怒将你杀了?」

我一脸不屑,答道:「现在我命落在你的手上,当然是你想怎的就怎的!骂或不骂,又有何分别。对了,刚才一番运动,ga0得我有些累了……老头等小爷小睡一会儿,等神清气足以后,在和你算账。」说着,我就闭上眼睛,靠在老人怀中,作势就要沉沉睡去。

老人大呼:「有趣!有趣!好久没见到人,一来就来了一个这么有趣的!有趣!有趣啊!」抱着我就向前走。这时,我忽然睁开双眼,又道:「老头,等我睡醒以后,要杀要剐,给个准信儿啊。」一听此话,老人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也不说话,嘴角带笑,眼珠滴溜溜的直转,像是在盯着一件极好玩的东西一般!我被他看的心中无名火起,心说你看什么看,嘴一抿,睁圆了眼睛回瞪於他!

老人嘻嘻一笑,也不甘示弱,睁大双眼,摇头晃脑的回瞪着我,时不时还扮出一副鬼脸,完全是一副顽童m0样!

「我是妈妈的主人」六十七可就在我俩大眼瞪小眼之时,远处电梯那里,忽然传来了一阵不寻常的声响,声音既闷又沉,「咚咚咚」,震得我x口阵阵心悸。这时不仅是我,老人也发现了此番动静,脸se骤变,大喊一声,松手就将我丢於地上。我「哎呦」叫了一声,慌忙从地上爬起,拦住他的去路。他却一钻一扭,泥鳅似的绕过於我,一溜烟窜到了我寻到他的原位躲好,任我在远处怎样骂他喊他,老人就是埋头不理。

事发突然,我明知时间不多,必须早下决定,但我迟迟立於大厅中央,对电梯和黑门处张望再三,权衡再三,却始终心乱如麻,没有主意。但是现在电梯那里,又有金属切割的「滋滋」声伴着道道火花,从轿厢上部倾泻而下。我大感不妙,知即将有大事发生,这才慌忙跑到黑门处将仪器取下,牢牢纳於手心之中。

仪器在手,我稍感心安,轻呼口气,探头向黑门里面望去。一眼望去,原来老人此时正坐於地上,环抱双腿,蜷着身子,一双眼睛木然的盯着地面,口中还隐隐约约不停在呢喃些什么。可是由於距离过远,再加之远处金属切割声着实刺耳,我只模糊的听到了「我不要吃药……药好苦啊……火,好大的火……」几个断句而已。

明知这些断句必有其深意所在,但我却顾不上这些,当务之急,是必须要在返回白门处将胧救出,或是去到电梯处一探究竟,这两个意见中二取其一。一时间,我发觉自己又陷入左右为难之中,这时方才醒悟,原来预言的力量有时,自然使我飘飘然,觉得万事皆在指掌之间。但是失去后,却又让我恐惧於未来的诸般无常变化,患上了优柔寡断的毛病。

俗语道一步错,步步错。果不其然,就在我犹豫踌躇之时,轿厢上部已经切割出了一个大洞,有数人从中跳了下来。他们几乎全部穿着墨绿se军用防护服,头戴防毒面积,身材瘦弱,背上都背着一个小帆布包,鼓鼓囊囊,也不知是些何物。这其中又有一人lu0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宽大灰se连地长k,冷笑一声,便将右手拿着的电锯抛於低下,取出一把寸长银白小刀拿在手里,凶神恶煞的站在众人之前。

我细细看去,只见此人皮肤黝黑,膀大腰粗,光头圆脸,身高两米有余。一对浓眉既黑且乱,斜挑鬓间,再配上一对铜铃似的圆眼,端是一副猛张飞模样。

一见到我,他便张口骂道:「就是你这只蟑螂让爷爷离了大床,搅了爷的好事!

我倒要看看你有究竟有何等神通,够胆来这里撒野!」其声犹如惊雷,复又「啊呀呀」的叫唤几声,忽现戾气,白光闪现,小小刀刃竟然将阻止电梯运行的屍t一刀两断,切口处工整非常,毫无一丝泄怠!

顿时,电梯间中鲜血飞溅,他身旁众人皆数后撤,恐有一滴鲜血溅於身上。

单单他不闪不避,染了一身鲜红。我看的心惊,虽然我见过疯人无数,但是能有如此浓厚戾气之人,也只有屠夫一人而已。我暗自后悔,现如今落入如此被动的境地,都是我一时犹豫所致,不由气势锐减三分,也不接话,伸手探入怀中,暗暗握紧了手枪枪柄。

那人可能笑我胆小,嘴角微扬,手指向我轻g,面带不屑,挑衅於我。我心知此乃激将之计,不去理他,只是小心戒备。他眼中笑意更浓,伸手让其余众人皆数退后,呵呵一笑,施施然迈着小步,闲庭信步一般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失了先机,不敢力敌,本以为按照此人身型,他行动应该颇为笨重才对,便暂且稍避其锋,仅凭拳脚与他近身缠斗。同时将右手一直藏於x口,隐忍不发,只待时机到来,务必将其一击必杀。不曾想此人动作异常灵活,小刀在他右手五指间彷彿一尾游鱼一般,灵动非常,几番试探下来,我不但没有佔到一丝便宜,反而白白平添了几道新伤,狼狈不堪,且战且退,渐渐被其b到角落处。

此人见我已无路可退,两指捏着小刀刀柄处,神情凝重,颇有在举重若轻之感。他开始舞的一时极快,一时极慢,动静转折之间,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隐约中,透出几分山雨yu来之势!我则犹如一尾孤舟,在这场风雨中左突右支,狼狈不堪。他快时有如闪电也就罢了,偏偏他缓慢处我明明看的仔细,但还是闪避不过,心中苦闷,咬牙全数挨了下来。

此番交锋下来,身上新伤虽浅,但连绵不断而来。不一会儿,我就他斩成了一个血人儿,四肢无不痛的厉害,沉的厉害,只是靠着心中最后那一丝希望,苦苦支撑而已。

眼看那人动静变换的频率越来越快,我的动作越来越慢,此消彼长之间,我已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被其斩落斧下!谁曾想此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远处围观的众人,不知道何时开始悄悄绕过我俩,从背包中取出少量白se药剂,倒於手心,屈身向老人藏身之处m0去。我无意中看个清楚,心中奇怪,隐隐觉得有事不妥,稍一分神,就被对手寻到机会,在我左臂上狠狠割出一条尺长血口。不过好在伤口长而不深,没有伤及筋骨。我得以能继续挥动残臂,勉强又和他斗了数个回合,那人胜券在握,反而进手招式锐减,竟然渐渐由功变守,不再和我缠斗,我这才寻了个机会,逃了出来。

普一脱离战场,我就慌忙后撤,很快便和他拉开了一段不近的距离。那人却依然站於原地,也不上前追击,反倒深歎口气,意兴阑珊的凝望着手中小刀,歎道:「无聊之极,无聊之极啊……」

我不知他为何如此说话,但机会难得,暂不去理他,回头向黑门处看去。心想按照另外数名敌人的穿着打扮来看,不太像是战士一类的人物。立刻计上心头,轻轻一笑,随即架拳冲杀过去。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群人一见我冲来,其间奔跑相撞者有,呼天喊地者有,腿软发抖者有,就是抵抗者无人。我毫不费力的就冲进了黑门里面,一把抓住老人的手臂将他拽起。

老人一看是我,眼中惊恐少了几分,也不说话,也不反抗,任由我拽着他一同离开。可就在此时,我忽听脑后有破空声迅疾传来!我急忙低头避过,顿时只觉头顶一凉,一大丛黑发被人削落眼前,而且有一壮硕黑影,从我身后将我俩完全笼罩其中。

不回头,我就知那黑影是谁。只听一声雷鸣般的怒吼声,在我耳边响起:「将他给我放下!」想必他此刻已经动了真怒,将小刀的万千变化舍弃不用,化繁为简,只是直直对着我的后心t0ng了过来!眼看形势如此危急,我却反而嘴角带笑,身行一转,藏於到老人背后,同时狡黠一笑,用力将老人当做挡箭牌,推入那人怀中。自己则勉强运起枪击之术,拼着眼角渗血,三颗子弹按「品」字形激s而出!

「啪啪」两声,那人右肩和左x处开出两朵血花,但是s向他眉心的那颗致命子弹,却只见白光一闪,化为两半掉於地下。受伤后,那人「蹬蹬」退了几步,恼怒非常,旋即被这痛楚激的癫狂起来,眼睛瞪得浑圆,凛冽的有如怒目金刚一般,sisi凝望於我,恨不得立刻生吃了我。同时面对来人,只淡淡冷笑一声,左手成掌向着老人头部拍去!此番他含怒出手,掌势未到,威势已到,远在三丈之外,他的掌风就将老人衣衫吹得「呼呼」作响。

如此生si关头,老人也清醒过来,眼泛红丝,惊恐之se顿消,「啊啊」大叫了数声之后,又成了那副疯狂m0样,举掌便迎了上去!我只感觉身边温度骤变,热了不止分毫,心中正感疑惑,却只听「卡嚓」一声,那人和老人的双掌已然紧贴在一起!这种y碰y的劲力较量,最是简单直接,半点做不得假,谁胜谁负,高下立判。看来两人之中,还是老人技高一筹,手一撤去,只见那人手掌软软的翻在手臂上面,已是废了。

身受如此剧痛,那人不吭一声,眼睛动也不动,像是那只断掌浑然不是长在自身一般。老人疑惑的盯着他脸猛瞧,但是当他看清来人容貌以后,脸se骤变。

那人也好像熟识老人,对其冷哼一声,随口骂道:「老匹夫,还不给爷爷快滚!」就将老人吓得慌忙低下头去,就这么为其让开去路,一溜烟的逃了。

我心中原意是想用老人和那人纠缠一阵,自己趁机返回白门处将胧救出的。

但谁想世事变化如此神奇,我也只能心中苦笑,将这苦果嚥下。我看势头不对,只能对准那人身上各处要害,用枪击术将剩余子弹全部s出。之后也不看伤敌效果如何,起身便逃。

果然,「乒乒乓乓」几声过后,不见那人手动,子弹就全部都被分成两半,皆数掉落地下。不过他也不好过,不但处伤口鲜血狂涌不止,眼角也隐隐渗出血来。可是他身上越痛,他嘴角笑意反倒越浓,眉眼一瞪,大声骂道:「小杂种,以为就你一人懂得枪击之术吗!本来我还不信帝国的绝学会出现在一个小贼那里,不过我已经为我的轻敌付出了代价。现在,你可以去si了!」说罢,竟然转回到电梯那里,单手拾起电锯,怒气腾腾向我冲杀过来。

此时,我已逃到白门处,将密码仪装於门锁上面。可是数字闪动之中,那人已经冲到我的背后,高举电锯就对我头顶劈来!我急忙侧身躲过,但见身旁火花四溅,一道裂痕於我背后半分处狠狠劈於白门之上,端是凶险无b。

一击不中,那人脸上更显凶恶,大喝一身,手腕一翻,凭着一声蛮力y生生由上劈变了横斩,斜对着我腰间便斩了过来!我顾不得许多,身子前扑,趴於地上,堪堪避过腰斩之劫。可是就是如此,那人依然不肯放过於我,招式再变,踏步上前,电锯下撩,看来是要定了我的x命!

生si关头,我只能再次用起枪击术,不为退敌,只为活命。虽然耳朵眼睛鼻孔都渗出血来,但是终究暂时保住了x命。眼见到手的猎物从自己眼前溜走,那人不但没有气恼,反而嘿嘿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用几次枪击之术!」话一说完,随即挥动电锯便向我攻来!招招取的都是我上三路的要害,我被他b的没有办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枪击术同他周旋。

那人却极为聪明,当我用枪击术时,就小心的同我拉开距离,守的是小心巧妙,水泼不进。而当我喘息之时,又运足蛮力,大开大合的向我杀来,b我与他y拚!这一来一回之间,我渐渐被其耗成了强弩之末,他则留足了力气,静静张开獠牙,就等我气衰无力之时,将我一口吞下!

我明知这是陷阱,却也不能不踩。不过好在此时密码仪上面数字已经固定下来,仅仅只有五条而已。我脸上大喜,强忍头疼,接连用了两次枪击之术,才将那人b退。趁机m0上门锁,将第一条输入进去!那人见我如此拚命,知道暗中必有蹊跷,瞬间便有了决定,不再留手,运起枪击术就向我劈来!

此番他全力施为,我终於躲闪不过,左肩处被拉了个大口,鲜血狂喷,顿时半边身子就没了知觉。这时,又有破空声呼啸而来,我也不止伤,也不还击,只是咬牙将第二组数字输了进去,将生si都赌了上去,所依凭者,就是天命!

那人咦了一身,对於我的血x,暗暗有了一丝讚赏之意。但是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将电锯化成一道白光,对准我的脖颈便削了下来!可是此时,形势忽转!只见一只枯枝般的手,突然间从门缝中伸了出来,一个手指只是那么轻轻一点,那夺命的白光便断成两截,「铛铛」两声,掉於地下!

「我是妈妈的主人」六十八自古以来,诸事种种,枉你英雄盖世,却终是天命难违!有人说人定胜天,那乌江自刎的楚霸王何等英雄,还不是被刘邦小儿得了天下;那崇祯皇帝如何勤勉政事,终还是成了亡国之君,落了个自缢而亡的淒惨下场。借由以上诸事,足可见天命所在,非人力所能违也!

看那壮硕猛汉,先机佔尽,胆大心细,懂用计,有蛮力,知进退。虽只是屠夫之流,但也称的上是一号人物。此刻,他本以为胜券在握,便松了防备,只功不守,将我视为待宰羔羊一般。可谁想先前种种,顷刻间便换了m0样。突然电锯断,枪声起,他面露惊慌,奋力抵挡,却终究还是血r0u之躯,如何能和金属较量!只听「怦怦」数声过后,他眉心处开了一个大洞,什么白的灰的红的,皆数从中涌了出来。接着屍身后仰,「彭」的一声倒於地上,双眼圆睁不闭,落了个si不瞑目的下场。

除了此等恶汉,我心神稍松,随即就觉得浑身上下痛的厉害,头重脚轻,身子一软,就往前倾。好在胧见我浑身浴血,早知事情不妙,看我身子摇晃,马上探手一捞,托住我的身子,说道:「刚才我在里面听到许多声响,就知你处境堪忧,却没想到你竟然伤成这番m0样。」

我心中温暖,也不开口,勉强一笑,细细向他看去。只是短短一月不见,胧就已完全白头,单衣薄k,浑身瘀伤。而那白门之禸 ,所有物品全由白se陶瓷筑成,或成片,或成器,或成砖,浑然一t,不留痕迹。我见那片片白瓷之上,留有碧血点点,想必这些天来,胧在此处必是饱经折磨。不过他身子消瘦却站的笔直,傲骨嶙嶙中自有一gu气势存在。那双眼睛,依然还是那么炯炯有神,看向我时,眼中满是慈祥。

我鼻头一酸,差点哭了出来,又唯恐胧笑我学小儿nv般惺惺作态,勉强止住,低头说道:「对不起,这么晚才来救您,让您受苦了。」

胧注意我瞧着他的伤痕,抬不起头,略一思索,就知晓了我的愧疚之意,随即淡淡一笑,说道:「这点苦,不碍事的。」身在敌营,历经拷问,种种酷刑。

这满腹苦楚,他仅仅只用七个字而已,便将这诸般苦难轻轻揭了过去。

我终於忍受不住,未语泪流,胧并不为此笑我,反而为我拭去眼泪,拍着我的肩膀轻声鼓励了一番,问道:「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经此一问,我这时方才想起老人的事情,急忙回头寻他。原来在恶汉si后,剩余敌人一见事情不妙,便都乘着电梯逃个乾净,只留下老人一人孤零零的蹲在墙角处,双手抱头,动也不动,也不知还在畏惧些什么。我放下心来,此刻虽不知晓他的真正身份,但是能被关押在此处,足见此人身份重要。

我由胧搀扶着,一瘸一拐走到老人身旁。这一路上,地上到处都是敌人逃跑时抛弃的物品,有针剂,有药丸,有粉末,零零散散,种类繁多,皆为药物,不一而足。行走时,我与胧的k脚处不小心也沾了一些。不过此时我俩身上衣物皆是w浊不堪,遂也不在意,任它髒去。

谁曾想,就是这一番忽视,却让我们寻得一个大秘密所在。老人一见那白se粉末,就连滚带爬,慌忙逃跑,怎么也不让我俩靠近。我正感奇怪,胧却已捏起一撮粉末放於鼻尖,仔细辨别起来。只见他眉头开始越皱越紧,望向老人时,眼底满是同情之意。

我看的好奇心起,便学他捏起一点药粉,凑到鼻下嗅。发觉此物不但无任何刺鼻辛味,反而有一缕淡淡檀香味道,绕在鼻尖不去。我心中奇怪,便对胧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好闻?」

胧想了一下,答道:「这是种心脏强力镇定剂,主要用於治疗心率不齐,同时对於心脏的诸多病症都有奇效。但因其工序複杂,原料昂贵难寻,虽很多人知晓有此药物,但却是一种花大价钱也不容易买到的东西。」

我听的满是疑惑,将那粉末又嗅了几嗅,追问道:「那么照您所说,这岂不是个好东西了?那么他……」我没把话说白,只是对着老人躲藏处努了努嘴。

胧长歎了一口气,随我也望向老人,解释道:「这世上,很多东西少时是极为有用之物,但是一多,反而成了天大祸害。这药就是如此。第一次用时可以救人x命,但是数次之后,病人就对它有了依赖,其成瘾xb最纯的毒品还要强上数十倍。但它偏偏又属於药物,对人身子极富营养,毫无害处。却会让人渐渐智力退化,记忆混淆,易冲动,易爆怒,并对施药者极为畏惧。终把人养成一个四肢健硕,智力全无的活si人。你说,这药还是个好东西吗?」

我一听,吓得慌忙将手上的药粉全甩於地上,使劲的擦了擦手,又仔细的将身上残留的药粉皆数掸去,方才安下心来。我在秘密警察部门待了这么久,也未曾听过此种药物,胧又为何能知道如此清楚,顿觉事有蹊跷,便开口问他。胧并不答我,只将心中悲苦轻轻一歎,就把话锋一转,避了过去。我想,这定是另一个,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故事了……

只听胧说道:「孩子你听着,我现在就把这些天来的经历全部告诉与你。你要仔细记好,希望这些小事,能够对我们的大事有所补益。」接着,胧就将分别以后的经历,快速告诉了我。我这才知道,原来胧被抓到这里以后,马上就被暴君取走了异能,成了一个无用之人。但尽管如此,暴君却还不放心,专门派人为他造了间全由陶瓷盖成的房子关他。同时餐餐都喂他百年红酒,最大限度的降低他的逃跑几率。至於身上的那些伤痕,胧却至始至终,不发一言。

最后,胧用「小心谨慎,傲气沖天,狡猾多疑,枭雄之才。」这十六个字给暴君下了个定义。还告诫於我说,人若小心必然多疑,傲气必然多自持,枭雄必然无情。所以力取不如智取,要想除他,要打蛇七寸,枉不可打艹 惊蛇;要做一弄臣,枉不可显露智慧;要取泥自w,枉不可无yu无求。让其不防,轻视,施恩於你,你就胜了。

我将这席话,都牢牢记在心底。不过我们说话时,电梯那里一直毫无动静,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存了一份小心,伸手将老人从地上拽起。果然,身上没了药粉味道,老人很顺从的就随我从地上起来,眼睛滴溜溜直转,又变回了顽童m0样。一抖身子挣脱於我,原地转了半圈,带着阵阵风声,拳如长鞭,突然向我袭来!

我早就伤痕纍纍,面对突袭,当然躲闪不过,眼看就要挨个正着。此时,却有一只大掌抢先挡在我的x前,拿住来拳只向后一托,就将这万钧拳劲皆数卸去。老人也不恼怒,笑嘻嘻的不停鼓掌,舍弃了我,围着胧不停绕起圈来。胧也闭目和拳,摆了个退守架势,任他如何活动,心静若沉渊,波澜不起,身蓄势不动,含劲不吐。

我本想他们两人此番较量,必是极漫长之局。可老人记忆糊涂,身手不老,一看胧已在蓄势,手变蛇头,马上强攻,招招去的都是下三路和极为y险刁钻之处。看似已为取胜,不择手段。胧神情不变,双拳划出道道弧线,组成一个大圆,将攻击全部挡在外面。接着拳锋一转,取大开大合之势,拳拳都走直线,光明正大的和老人对打起来。

这时,我方才见识到了古武的真正威力。只见这一番b斗,老人如游蛇一般,但凡胧稍有破绽,就游窜而上,一击不中,毫不恋战,随即远遁,退守一旁。

胧则如烈yan一般,一双拳头化成道道光芒,直来直去,只攻不守,端是威风凛凛。我在一旁看的心惊,暗想过去同这两人对敌时,他们对我没存杀心,要不然不出十招,我定会横屍当场。

这两人一进一退,一攻一守,一刚一柔,来来去去b斗了几十个回合,却还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眼见就要打成无胜无败之局,老人突然嘿嘿一笑,将刚才种下的诡计使了出来,将双掌略一摩擦,就有一gu火苗从他十指尖猛然窜出!这瞬间,我大声惊呼道:「爷爷!」老人听到,略一迟疑,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招式不变,变掌为拳,拳带火焰,对着胧的面门狠狠砸了过去!

可胧是何等人物,早将一身武艺练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迅即变了招式,变拳为掌,软绵绵的贴了上去。可谁想老头一直走的都是y柔路子,当真发起狠来,拳头竟然重若千钧!胧已经尽力化解来拳力道,但还是蹭蹭蹭连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不过一双r0u掌上面,已满是乌黑之se!

按理说这本就不是什么生si决斗,就此已算是分出了胜负,决出了高低,不必再打下去了。我却忽热发起狠来,不顾一切的向老人扑去,胧也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见我动,便也於我一起上前和老人缠斗起来。老人被我俩缠的没法,刚才那番打斗是他愿意,这次他就恼怒起来,招招下的都是重手。我将来拳都视若无睹,火焰沾身,也只是烧焦我的衣服,并不能阻挡我的去路。我终於拼着肋下狠狠挨了他两拳,伸手抱住了他。

老人怎会甘心行动受制,大叫一声:「给我放手!」就将左拳高扬过肩,对我后背重重锤下!胧见此拳来势汹汹,恐我有x命之忧,急忙用掌帮我去挡。可是此拳去势着实太疾太快,胧终还是慢了半拍,眼睁睁看着我挨了此拳。只听我背上闷响一身,我顿时喉头一甜,将一大口鲜血喷於地上。

「我是妈妈的主人」六十九就在几分钟前,我终於知晓了我想知道的一切,虽然老人的讲话颠三倒四,糊里糊涂,犹如一团乱麻,毫无头绪。关於那件往事,也有数处语焉不详。但其中最为重要的几处,他却讲的极为清楚详细。这或许是个奇迹,也或是种宿命罢了。

我心道这就是我要寻得的真实吗?一个大大的歎号,几乎将我的整个人生就此否定掉!我傻傻的呆在原地,身子微晃,十指发白,紧紧而握,嘴角也渐渐咬出血来,心中恨不得永远不要知晓这些的好!

胧知晓我的苦痛,但却始终无法用言语开解於我,毕竟身边最亲近之人刺出的尖刀,往往才是最为致命的。他轻轻摇了摇头,扶着我一起走向电梯那里。老人,不,我的爷爷也和我们一同前行。此刻,他也愁眉不展起来,口中不停喃喃自语着「凡儿?凡儿是谁?怎么我如此熟悉?」可知他对於我的事情还略有印象,不过关於他自己的种种过去,已经被那药物大多抹去了。

我如同一具行屍走r0u一般,任由胧牵着我站到电梯之中。胧一松手,我就呆呆站着,动也不动。胧急忙试着轻声唤我两声,见我毫无反应,深深歎了口气,便不再开口了,故意站到电梯门口那里,将我们两人都挡在他的身后。爷爷则背靠着他沉默站着,不再喃喃自语,彻底沉默下来。我则在那电梯最深处面墙站着,眼中毫无焦点,心神依然沉浸在那份巨大悲痛之中,久久不能自己。一时间,电梯中的人人都带心事,空气也彷彿重了几分。

这时,胧率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伸手向楼层按钮按去,说道:「年轻人要有舍得,懂隐忍,才有未来。」我听的心神剧震,恍惚中突然明白了些什么道理,说不清,道不明,心却已渐渐安静下来。此时,整个电梯间中的照明设备忽然闪了几下,复又「框当」摇晃数下,便缓缓上升而去。原来si去那恶汉虽然用电锯在顶上切出一个大洞,但是电梯的其它部分,却依然是完好无损的。要不然那些个残余敌人,怎能借由此处逃脱出去。不过他们逃回地面以后,又将这电梯降下,其中必有y谋。

心态已平,那些我刚才视而不见的东西,也开始看的清楚明白起来。奈何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几番打斗下来,身子早就疲惫不堪。手中双枪,也已不剩一颗子弹。眼看让胧一老人挡在我的身前,我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当」

声中,电梯已回到地面之上。门刚稍微露出一道缝隙,就有数支黑黝黝的枪口伸了进来,对着里面就是一阵乱s。胧早有准备,立刻迎了上去,将子弹全数挡了下来。接着探手一抓,枪管全被他紧紧攥在手里,腰身稍一使劲,就把人拽了进来,一掌一个,夺了x命。

此刻,电梯之门已经大开,我於胧的身后大略扫过一眼,黑压压恐有数百敌人正围在电梯外面,用枪指着我们。胧只小心用身子护住我俩,靠着一身古武功夫,以一挡百,杀将出去!只听敌群中哎呦哎呦声四起,原来是胧旦有出击,必有一敌人倒於地上,不是昏厥,就是骨断!他们手中的现代兵器却突变废铁,子弹s於胧身,犹如水滴入海,波澜不起。而在拳脚之上,他们又怎能同胧这等古武大师堪b。渐渐的,已经无人再敢上前出手,残敌皆退到五米之外,也不散开,也不动手,只远远围成半圆,於我等成僵持之势。

可是这番停手,唯独苦了爷爷这位顽童。他在一旁早就看的起兴,有打斗时,他是喜不自胜,直拍手叫好,将脑中诸般烦恼全部忘了。可一见众人停手,顿时就面se一沉,一番抓耳挠腮之后,终耐不住寂寞,高声喊道:「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了,不行,不行!我看够了才能停!现在嘛……谁都好,快快出手同我对打,让我好好耍个痛快!」就沖敌群杀去。

也算这群人流年不利,接连惹上了两位老煞星,慌忙开枪齐s,这一次,颗颗子弹不再是水入大海,无迹无痕。而是有一gu淡红se火焰,突然从爷爷t禸 喷涌而出,在三尺外就将子弹全数融成yet,滴落地上。敌群看的齐齐傻掉,毕竟亲眼见到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人所能承受极限。此事爷爷也觉奇怪,於是停下攻击,站在原地迳自思索起来,浑没将众敌人放在眼里。

天赐良机摆在眼前,敌人却你推我,我推你,推脱许久之后,终有一人壮起胆子,持匕首向前迈小一步。不曾想他迈步同时,爷爷猛大喝一声,身上火焰应声而长,温度骤增,燃的空气都扭曲起来。只将这人吓的将匕首就此一抛,丢在地上,转身就逃。不过这人还没能跑出几步,就被同伴开枪从背后s杀,仰面倒於地上。吓得敌群中登时又有几人收回了脚,窃窃俬 语起来。

有一人说道:「这老鬼不是早就成了废物吗?怎么现在如此生猛?我们……

可怎么对付他呀……」他身旁一人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接口答道:「你这蠢货,胆小如鼠,老子真是羞於和你同伍。你忘了那群狼狈逃窜的科研人员吗,药物不打就全数跑了,却让老子来这里白白送si,我呸!」说完,他又是一口浓痰啐了出来。此时,爷爷身上的火焰已经渐渐由红变橙,他的口水还能未落地,就被蒸发乾净。

这两人热的同时擦了一把脸上汗水,听又有一人小声骂道:「妈的,我本想这是个闲差,虽然行动受限,不过出工不出力,钱拿得又多,着实美妙。谁想可好,可现在外面那些大兵si了,好se的赵人屠也si了,就让我这把金贵身子顶了上来,我,我,我,我还不想si啊!」突然嘴巴一扁,就这么悲悲切切的哭了出来。

他这一哭,周围数人的脸se皆数变了。他们眼珠一转,互相瞧了一眼,全都偷偷向后移了五步。这时,只听枪栓拉动声於他们身后整齐响起,这几人立刻大义凌然起来,赶忙对爷爷破口大骂,可那身子却都是抖的。

爷爷嘿嘿一笑,浑然没将这些犬吠声听在耳里。只把那火焰颜se又由橙变白,烤的众敌连汗都发出不来,发丝眉毛,全都蜷曲枯h起来。不过这热气於我伤势却颇有补益,使我jing力渐复,伤口也开始快速癒合起来。

此时,那几人的骂声开始越来越小,其中那个最为惜命之人,又哭着喊道:「左也是si,右也是si……只有……只有逃命才是唯一活路!」就此窜了出去。

众敌也无人管他,任他溜走,将那军纪集t忘了,也不知是何缘由。爷爷却不乐意,几步就赶上那人,朝他后脑一拳锤去,将他脑袋砸地稀烂,顿时一命呜呼。

就此还不算完,爷爷身上之火又把那屍t烧成乌黑,人r0u焦味裹着屍油臭味,使人嗅之yu吐。爷爷也好似忍受不住,立刻就将那火人往人群中一丢!只吓得众敌人仓皇而逃。爷爷乐的哈哈大笑,又走y柔路子,一双蛇拳专挑落单敌人下手。可那拳法y柔,手上那烈火却不y柔,要说刚才在胧的掌下还剩那么几个能哼唧之人,现在爷爷也不知是靠拳法y毒之功,还是熊熊烈焰之得,却当真是一下一个,一招毙命。

眼见敌军心已乱,胧怎会放过如此机会,用柔力一掌将我送到电梯深处,又在外面按下按钮送我下楼,便上前与爷爷一同杀敌。我白白又在地上地下坐了一趟来回,当我再看到他们时,那数百敌人只剩不足十人还在勉强站着。胧已经不再动手,只守在电梯附近看着爷爷杀敌。见我回来,对我慈祥一笑,便不再说话。我见已无甚大碍,便想从那电梯中走出,却被胧伸手拦住。我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