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记事 第 24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青莲记事更新时间:2021/01/17 16:29字数:5855

  

35、对方性感的表情是?

锦梓:很多种。

翘楚:咬住嘴唇的样子。

36、两人在一起时最让您觉得心跳加速的事情是?

锦梓:……(突然脸红了)

翘楚:他脸红的样子。

37、您曾向对方撒谎吗?您善于说谎话吗?

锦梓:嗯。(这么简洁是什么意思?)

翘楚:同上。

(某人也很狡猾啊!)

38、做什么事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锦梓:早上醒来看到他还在睡的样子。

翘楚:锦梓等我下朝。

39、曾经吵过架吗?

锦梓:吵过。

翘楚:谁家一对儿不吵?

40、都是些什麽样的争吵呢?

锦梓:(轻描淡写)小小争吵,不值一提。

翘楚:没什么,已经好了。

41、之后如何和好呢?

锦梓:(不耐烦)

翘楚:就这样好了呗。

42、转世后还希望作恋人吗?

锦梓:(微笑起来,望着翘楚,柔声)啊。

翘楚:(回以微笑,握住他的手)

43、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锦梓:他望着我的时候。

翘楚:他陪着我的时候。

44、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也许他已经不爱我了?

锦梓:对着别人笑逐颜开,柔情脉脉的样子。

翘楚:伤害我的时候。

45、您的爱情表现方法是?

锦梓:保护他。

翘楚:抱他。

46、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锦梓:果然还是荷花。

翘楚:梅花。铁骨冰心。

47、两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吗?

锦梓:(干咳)

翘楚:(望天)

48、您有何种情结?

锦梓:什么意思?

翘楚:也不明白,你想说锦梓恋母不成?还是想说我恋童?(声音冷下来)

(明明我什么都没说)

49、 两人的关系是公认还是极秘呢?

锦梓:公认。

翘楚:当然是光明正大。

50、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持续到永远呢?

锦梓:当然。

翘楚:能的。

51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锦梓:我当然是……(看了翘楚一眼)咳,他可能不想我把这种事说出来……

翘楚:我大部分时候都是接受的一方。

52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锦梓:理所当然吧?再说他也不会……

翘楚:我没有办法。

53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锦梓:很好。

翘楚:还可以。

54初次h的地点 ?

锦梓:床上。

翘楚:初次h,锦梓,我们哪次可以算?中“和合香”那回算吗?

锦梓:(皱眉,不确定)算吧。

翘楚:(展颜)没关系,反正我们至今为止一直都是在床上。

55当时的感觉?

锦梓:有点吃惊,他帮我那个的时候……不过觉得很高兴。

翘楚:(脸红)不好意思,很尴尬。

56当时对方的样子?

锦梓:(脸红)很……动人。

翘楚:没顾上看,我中了药。

57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锦梓:(皱眉)好像什么都没说。

翘楚:不记得了。

58每星期h的次数?

锦梓:不定。

翘楚:没统计过。

59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锦梓:多几次无妨。

翘楚:现在稍微多了点,因为锦梓还小,比较热衷。据有关材料统计,男女之间最合适的是一周四次,可是我觉得控制在两次以禸 比较好。因为男人和男人h难度更大,开始总还是会疼的。

60那么,是怎样的h呢?

锦梓:h就是h;有什么怎样的?

翘楚:温柔的。

61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锦梓:(有点尴尬)如果他主动碰我,哪里都……

翘楚:(思考)背……吧?

62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翘楚:也是背?

锦梓:锁骨。每次吻到都会发抖。

翘楚:(惊讶)是吗?

锦梓:(点头)

翘楚:不是因为痒吗?

锦梓:……

(这两人……汗,看来有必要在这方面再多修行一些……)

63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锦梓:百看不厌。

翘楚:这个……我都是闭着眼睛的,看不见。

64坦白的说,您喜欢h么?

锦梓:喜欢。

翘楚:对方温柔体贴的话。

65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

锦梓:床上。

翘楚:我们从来都在床上。

66您想尝试的h地点?

锦梓:太仓促的地点他可能不会同意。不过我想试试在马车里。

翘楚:还是床上比较有安全感,不想野合。

(你……还挺保守)

67冲澡是在h前还是h后?

锦梓:不一定。

翘楚:之前比较多。说起来我也很担心卫生问题,可是古代卫浴设施真的太差了。

h时有什么约定么?

锦梓:那时候不喜欢说废话。

翘楚:没有必要说。

69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么?

锦梓:(变se ,杀气溢出)

翘楚:(干笑,眼睛暗藏杀机)

(汗,这个问题当我没问)

70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r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锦梓:以前不屑这样做,不过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会这样想。

翘楚:反对,r体算什么?

71如果对方被暴徒qg了,您会怎么做?

锦梓:(杀气冲天,手握剑柄,缓缓的)杀。

翘楚:有这么厉害的暴徒吗?如果有,我会替他们请和尚做法事,因为他们必会死得支离破碎,凄惨无比。

72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锦梓:不会。

翘楚:之前会,之后不会。

73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锦梓:我没有朋友。

翘楚:没有朋友敢这么做。

74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锦梓:还好。

翘楚:不太……吧。

75那么对方呢?

锦梓:不擅长。

翘楚:很擅长。

76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锦梓:随便。

翘楚:h时专心h,说话干什么?如果一定要说,我希望他称赞我,说我颠倒众生,独一无二,勤劳勇敢,举世无双。

锦梓:……

77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锦梓:微微有点退缩的样子。

翘楚:说了我是闭眼睛的。就算不闭也顾不上研究表情。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锦梓:不可。

翘楚:不好,应该专一。

79您对sm有兴趣吗?

锦梓:不能想象让他痛。

翘楚:完全没有。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锦梓:索求他。

翘楚:如果只是短时间,会松口气;如果长期,就开始惊慌了。

(诚实的孩子。)

81您对qg怎么看?

锦梓:不可原谅。

翘楚:最龌龊不过的事。

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锦梓:我还有兴致,他却不行了,只好忍。

翘楚:被弄痛,甚至被弄伤。

83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锦梓:……

翘楚:说了只有床上。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锦梓:哼。

翘楚:主动过一次,因为想试试在上面。不过后来还是被折腾得很惨。

85那时攻方的表情?

锦梓:……

翘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86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锦梓:……

翘楚:没有。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锦梓:……

翘楚:说了没有!

88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对像是?

锦梓:他。

翘楚:喜欢的人,所以只可以是他。

8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锦梓:嗯。

翘楚:还好,但最好再节制点。

90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锦梓:没有。

翘楚:润滑油。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锦梓:(拿出剑来观赏)

翘楚:这种话题我不想讨论。

92那时的对像是现在的恋人吗?

锦梓:(缓缓抬起眼睛)

翘楚:(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

(汗……对不起,不问了)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锦梓:嘴。

翘楚:脖子。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锦梓:全身,最喜欢胸。

翘楚:最喜欢嘴唇。

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锦梓:放慢节奏。

翘楚:呻吟。

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锦梓:……

翘楚:你的问题确实无聊。锦梓,走吧。

(别,别,姑乃乃,还有几个了!)

97一晚h的次数是?

锦梓:(微微露出笑意)最多还是平均?

翘楚:(嫌恶地看着锦梓)男人对于能夸耀自己这方面的机会从来不放过,想不到连你都这样!

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锦梓:自己。

翘楚:他帮我。

99对您而言h是?

锦梓:和亲昵的人做亲密的事。

翘楚:感情和r体的终极交流。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锦梓:(默默握住翘楚的手)

翘楚:(微笑,回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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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人不想看,不过人家已经满怀热情地写出来了。我和林轩一样,不喜欢掖着,所以发上来。

放心,不会影响正文更新。我这周四或周五会再发一篇。

以前就看有人写相性一百问,一直没什么大兴趣,正经有兴趣,确实是因为可怜盗贼的云易大人最近在写。所以题也是用她的。不知道是否是通用版本。

说起来,我是热烈支持君香的,不过估计这样的很少。哭。

郭家

我把他拉到一边,冷眼看着他,低声说:“你又来干嘛?”

原庆云笑嘻嘻地凑过来,说:“想你才来呢!”

我哼了一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去找邵青?”

原庆云呵呵一笑:“不急,不急。邵青年华正好,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我又哼了一声,顾目一扫,只见郭正通一脸茫然看着我们;红凤皱着眉;小绿很好奇地侧头看着;锦枫则十分戒备。

突然发现,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怕原庆云了,尽管他现在禸 伤已经好了,占据优势武力,且来意不明,是敌非友。

“兰老板好吗?怎么没跟来?你又把人家甩了?”

原庆云作出怨妇状:“张大人很喜欢小兰啊,莫非张大人其实喜欢小兰这调调的?不然送给你好了。”

我扫他一眼:“你舍得?”

原庆云哈哈大笑:“舍得舍得!为了我的青青宝贝什么舍不得?”

死东西叫这么大声,嫌别人不知道我的性取向么?我恼怒地离他远点,那家伙却很不识相地涎着脸儿跟过来。

我突然想起上回的三张饼:“喂!你带干粮没?”

原庆云一愣,说:“没有,怎么?”

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我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那你跟过来做什么?”

原庆云立刻作委屈小媳妇状:“我因为上次去帮人调虎离山,坏了青莲宝贝的事,结果却被你以德报怨,还送了我灵丹替我治伤,果然是有情有义。所以心中不安,决定随行暗中保护。”

我听得直汗,打了个寒颤说:“谢了,我不需要。你还是做你的正事去好了。”

原庆云突然故弄玄虚地微微一笑,说:“青莲,你这次可真要好好谢我。”言辞间十分得意。

我皱皱眉,不解地看他。

原庆云的马鞭在手里玩了两转,慢吞吞说:“我上午过来,恰好看到一个粮队,只有十几个瘦弱兵丁随行押送。这地头如今民不聊生,自然就出了匪类,不甚太平。我当时想,这些人非出事不可,便不觉跟了几步。果然便有一伙蒙面盗匪跳将出来。。。。。。”

我听到这里尤可,郭正通已经惊呼,道:“这位义士,那粮队被劫了吗?”又跺着脚说:“不至于啊,小黑他们已经答应我不做这些勾当了,再说他们也不会劫救命的赈粮。。。。。。”

我摆摆手,示意他少安毋躁,又看着原庆云。原庆云得意万分,颇想摆摆谱,但被我眼光一,乖乖地交待:“我虽然一向不喜欢路见不平之类的蠢事,但觉得抢人家的赈粮也实在太过分,所以就教训了他们一番,压粮的兵丁自然感激万分,一问才知道不是外人,是替青莲宝贝当差的。。。。。。”

说到这里,郭正通又喜不自胜,冲过来抓住原庆云的手直摇,把原某人吓了一跳:“多谢义士,义士可帮了大忙了。。。。。。”

呸,原庆云何时也成义士了?如果不是心血来潮就是有y谋。

我挥手挡开郭正通,问原庆云:“你抓到活口没有?”

原庆云呵呵一笑:“自然抓了两个,和粮队一起呢。你到了就会看到。不过我救了他们之后让他们从河口走了。只怕和你们差不多时候才能到。”然后又凑过来:“青莲,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如何谢我?”

我啼笑皆非看着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此人相处模式变成这样的?

“那么,真多谢了,包。。。。。。公子。”我也慢吞吞说。

他期盼地看着我。

“之前我救你,替你治伤,一路照顾你的事,就一笔勾销。”

原庆云甚是失望,还想纠缠,锦枫突然不耐烦地说:“热死了,还走不走?”

我见有人替我解围,深为欣慰,欣然说:“走,这就走。”说着翻身上马。

原庆云很厚脸皮地跟着上马,打算一直粘着我的架势。我说:“包公子,你没事可做?”

他正se 说:“事情是有的,但有轻重缓急,如今还是跟着你要紧。”

“为什么?”

他突然踌躇下,才轻描淡写说:“你不是没人保护了吗?”

我突然明白他未尽之意:他知道锦梓离开我了。甚至知道,或者自以为知道为什么。

那么,梁王真的是兰倌所谓的主上了?

原庆云必是从梁王处知道的,也许正是因为原庆云,锦梓才不得不去找我演一场戏,好使他们信服。

以原庆云对锦梓的看法,锦梓的说辞是有说服力的。

但是,锦梓就这么混进去,实在太险恶了。

这个混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这么任性,一意孤行!

从来什么都不告诉我,好像我没有权力知道。

我默默骑着马,连锦枫什么时候上来的都没察觉。

大家似乎都看出我情绪低落,气氛也就低落下来。突然郭正通道:“张大人,前头离寒舍很近,大人可愿意去下官家歇歇,家母尚能c持炉灶,大人去用些粗淡茶饭如何?”

我正饿得慌,而且这一行人除了刚加入的原庆云老兄,只怕状况都与我仿佛,于是全票通过,我们绕开大路,往郭家去。

骑了一炷香时间,远远看到两棵杨树,然后便是两三间艹 房,破旧不堪。

我一怔,这郭正通家真住这儿?

此人不是当真一清如水,便是如王莽那般欺世盗名,图谋不轨之徒了。

不过,周紫竹既与他交好,他又不大伶俐,只怕还是前者居多。

郭正通见我神se 不豫,赔笑说:“大人,因老母年迈,故接到任上。陵阳多水患,家母受不得惊吓,下官多方勘查,只此处无论水发得多大也不至淹没,所以住家在此。只是离得远,常十天半月不能来,房子有些失修。”

我冷冷说:“既知多水患,又通晓水利,何不防患于未然?”

郭正通一愣,突然低下头,倔着脖子,眼圈微红,丑脸上强自压抑着激动神se :“大人,下官到任一年,自第一日起,便千方百计修坝筑堤,引渠分流。只水利百年之计,所费巨万。下官到处奔走,难以筹得。只能尽此地所有,日常开销,一分一厘不敢糜费。如今下官已是尽得悭吝不义之名。。。。。。”说到后来,语声哽咽,不能成调,两行浊泪蜿蜒而下。

这时茅屋的破木板门打开,一个六十有余,头发全白的老太太拄着拐g摸索着出来,眼耳昏茫,声音喑哑:“是十郎么?”

郭正通连忙举起袖子一擦眼泪,下马奔过去,扶住老太太:“娘,正是孩儿。”

老太太布衣荆钗,蓬头垢面,堂堂刺史的母亲,朝廷也封过诰命,打扮竟还不如寻常农妇。一双树皮般的手哆哆嗦嗦摸索着早就长大成人的儿子的脸,颤微微叹气:“儿啊,有些时日不见了。我儿又瘦了不少!。。。。。。上回替我打的水喝完了,娘这两天省着不舍得喝。。。。。。才说你什么时候来。。。。。。”

郭正通一僵,哽声说:“娘,孩儿不孝之至!”

我不是很容易被煽动的人,此时竟也觉得一阵寒一阵热,热血,毛骨悚然。

旁边红凤小绿锦枫甚至原庆云都静下来看着这对母子,一时无人作声。这一路过来,一方面郭正通尤存着嫌疑,一方面他种种行径与旁人不同,不免有点迂腐可笑,再加上他容貌粗鄙,我们其实都有些瞧他不上。

此时大家看来都被震撼了一下。小绿甚至大声抽鼻子。

我不是没想过他作假的可能,但他母亲双手的粗糙老茧,风尘脸se ,这茅屋住人的气味,郭正通对母亲自然流露的孝顺和禸 疚。。。。。。演戏是不可能这样无迹可寻的,所谓的第六感,也不过是理性还没有观察出哪里不妥时,本能习惯潜意识已经察觉出漏d而已。

我很肯定地判断:这是真的。郭正通真的是个清官。

大家进了屋里,虽不说家徒四壁,也不差太多,就是一些日常用品,木杵瓦罐,泰半我都不认得做什么用。老太太看上去是很过得惯苦日子的人。

听说我是长官,老太太哆哆嗦嗦要去里间换上大礼服,被我拦下来。这大热天的,别一会儿中暑了!

“娘,”郭正通声音温和,态度谦恭,“大人和大人的家眷都不曾用饭,家里还有吃的吗?”

老太太点点头,“我这就做得。”便往后厨去。郭正通说:“娘,儿子去帮您生火担水!”便往后跟去。

没等我示意,红凤说:“老夫人,我来吧。”便也跟过去。小绿迟疑了下,也跟了过去。

锦枫看了一眼,也犹豫了一下,大概觉得人太多,就没动。

我站起来四处走动,甚至踱到门外头观察周围环境,原庆云和锦枫可能待不惯这种屋子里,一会儿也出来了。锦枫转来转去,似乎对那门口的杨树很感兴趣。

远处天边远远有片云的样子,不知会不会下雨,我心绪纷繁,什么话也不想说。

“你也不必太介意。”原庆云观察着我的脸se ,突然开口。

我吃了一惊,看着他。

“其实,他自小就心高气傲,当然不肯屈居人下。”原庆云一边继续观察我的反应,一边往下说:“我看他虽然不是不恨你,但也未必无情,不然怎么这样的仇他还不肯杀你呢?”

我才明白他说的是锦梓,以为我在为锦梓烦恼,虽然我确实在为锦梓烦恼没错,却与他想的大不相同。

我警觉起来,这时不可犯错,别被原庆云逮着漏d。

于是我作默默不语状。

原庆云居然当起开导别人的恋爱顾问来:“要说起来,男人寻个出身也没什么错。。。。。。何况他本就是这条路上的人!说起来。。。。。。”突然又有兴致开玩笑,咧嘴笑道:“张大人和我才是一路呢,都喜欢点离经叛道。”

我刚想嗤笑他,锦枫突然转过来,僵着身子,瞪着我们,一字字说:“你们说的谁?”

我一时无言,他又追问:“是我哥么?”

我闭上嘴。

“你见到我哥了?你有他的消息却不告诉我?”锦枫不敢置信,提高了声音,“我哥居然去找你?——居然找你不找我?”

我哑然,难道说他回来时你是小孩子睡得早,所以只好找我?

“我哥在哪儿?”锦枫快到歇斯底里的边缘了。

“你哥哥替梁王殿下效力。”原庆云说,“因为你们还是犯官之后,籍在官奴册里,所以不宜张扬。”

“梁王殿下?”锦枫怀疑地问,“我哥哥为什么会遇到梁王?梁王跟我家没交情。。。。。。好罢,总比跟着这个不男不女的好!可是,哥哥谋出身是好事,却为什么都不和我说一声?为什么不接我走?为什么么让我跟着这个人!”说着拿手指着我,颇有点目龇欲裂的意思,我看他再接下去就要哭了,不禁大感棘手。

原庆云一脸深思的样子,大概也觉得锦梓把锦枫留在我身边很奇怪。

我心中大急,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好故弄玄虚,以期混水摸鱼:我惨然一笑:“锦枫,你哥哥什么时候抛下你不管过?他这么做自有道理,将来他总会来接你的。。。。。。”

锦枫怀疑地看我半天,突然恍悟:“我明白了。哥哥放心,你回来之前,我一定看好咱们的仇人,决不让他跑了。”

还一脸坚毅。

你哥又不是死了,要你对天祷告,完成他的遗愿!

我又好笑又好气,表面上只是哼了一声,装出心烦意乱,十分不爽的样子,掉头走进屋里。幸好本来就烦躁,不用怎么装也很像。

原庆云微笑了一下,走过我身边。

饭做得很快,已经得了。一共是三个红薯,两个玉米杂粮饼子。老太太拄着拐g弓着腰踱过来,哑着嗓子赔礼:“见笑了,家中只有这些存粮了。。。。。。大人将就吃点吧。。。。。。”

我像被刺了一下,缩回去拿饼的手,锦枫反应和我差不多,红凤一脸难过,小绿眼睛红通通的,正揉着呢。

我看向郭正通,郭正通勉强笑了一下,说:“不打紧,我今晚就送口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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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晋江抽得厉害,感觉总也上不了,不知道能否更新成功。

生病了,这章写得不满意,以后再改吧。

夜审

我们默默吃完东西,很有默契地留了最大一个饼谁也没去碰。郭正通再次确认水缸的水挑满了,又从井里打了一盆水供我们梳洗,井水清澈冰凉,很是舒服,并没有因为水灾而变混浊。

于是我们又上路。

这次,离目的地已经不太远,傍晚时便到了。

进陵阳城之前,我犹豫了一下。底下要见到的必是比信阳要惨烈许多的一幕,我必须先做好心理建设。

“这些日子有人饿死吗?”我低声问。

郭正通的声音也很低沉:“有。”

不过进去之后,城里的境况并不像我以为的那么惨。

虽然大水过境,有不少房子残破了,但是居然还有人在修葺。也并没有一堆堆的人躺在街上什么的。

路上有不少人,奔走相告什么,虽然人人面有菜se ,有气无力,但有种异样的亢奋弥漫。

路上还有不少处粥棚。

郭正通看着粥棚前待施的队伍,不由脸上浮出喜se :“粮队来了!”

小绿在旁边奇怪地问:“郭大人,您怎么知道?”

郭正通高兴地搓着手:“水灾后我把一些人又拢回来,幸好有些去年积下的粮食存在别处,虽然不多,可以勉强续命……不过前几日是粒米也无了,所以才去催粮……如今又开炊了,岂不是粮队到了么?”

我看他兴奋的样子,也不禁微笑起来。

这时有一个二十多岁,衙役打扮的壮小伙兴冲冲跑过来:“大人!大人!你可回来了!粮来啦!好多车的粮啊!”

“别放肆!京里的大人在这儿呢!还不行礼?”郭正通喝斥他,但也掩不住笑意。

小伙子给我磕头,我挥手让他起来,城里的兴奋劲儿感染了我们,大家都起劲儿了。我连锦梓都暂时忘到一边去。

接下来就是清点,郭正通把算出来的账册给我过目,大约需要多少粮食,多少钱,有什么修复计划,基本上他算的比我粗略预计的还要更少一点。我跟他一一核对,发现他确实是个精打细算的人。

这是很大一笔款项,但是现在国库里的加上纳粟的那些粮食,倒也不是拿不出来,我心里宽慰了许多。

郭正通见我同意了,显然也很高兴,一个劲儿擦汗。

已经入夜了,也没顾上吃晚饭,原庆云也好,锦枫红凤他们也好,大概都歇了吧。我伸了个懒腰,从一堆账册里抬起头,深呼吸。

感觉好像回到了以前加班的日子,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以为真的是在加班,可以站起身来,换回高跟鞋,摇摇晃晃地从空无一人的写字楼出去,心里暗暗祈祷写字楼后头不远卖夜宵的小店还没有关门,可以吃一碗热腾腾的酒酿汤圆。

即使是盛夏的深更,也还是需要一点类似于温暖的东西。

人的心会随着胃空虚起来,吃饱的时候往往比较不容易沮丧。

如果是十天前,这个时候应该有锦梓在外面夜se 里等我,今天当然没有。

我走出狭窄的小屋,外头破破烂烂的屋子,尘埃喧嚣在月华之下倒也不显了,反倒天井里一棵强壮的月桂树在月光下深绿的叶子上有点点光泽流转,给人的印象还深刻些。

我想着锦梓这时不知在干什么,一边走过转角,突然看见有人在套车,走近一看,是郭正通那个青春痘家丁兼书童,看到我,垂着双手,僵着肩膀,局促说:“张大人。”

我微笑了一下:“你也到了?什么时候?这又是去哪里呢?”

这个好像听郭正通说叫“石头”的仆童低头小声说:“大人吩咐给老夫人送口粮去,小的刚去领了。”

我心念一动,笑道:“什么粮食?我看看。”

“石头”扭捏了半天,一只手把一个半满的瘪瘪口袋送了过来。我打开袋口,凑着月se 一看,似乎有点豆,有点高粱米,还有点玉米。

“都是你送么?你多久给你们老太太送一次?”

“大都是大人亲自送,实在抽不出时间才叫小的去。”

“老太太平时一个人住,没人照顾吗?”

“大人一直想买个丫环,就是一直没凑出钱来。”

我点点头:“你快去吧,别叫老人家等。”

牛车走了,我也很困了,不过今晚还有最后一件事必须要做。

我穿过街道,朝陵阳府的牢房走过去。

牢房被之前的大水毁得并不厉害,关人是不成问题的。我记得隐约来时看见有一口井,井旁边有一棵都斜成离地面三十度角的奇怪的槐树。

凭着记忆朝那边摸过去。

果然看见了那口井,我心中一喜,走了过去,那棵歪脖子槐树上却似乎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吓我一跳。

那个东西坐起身来,笑说:“你终于来了。”

我惊魂初定,没好气说:“你在这里干嘛?”

“等你啊。”原庆云居然又躺回斜斜的树干上,“想不到你来得这么晚,不知不觉就在这里看起星星来了。”居然还幽幽叹了口气。

我看到原庆云居然作伤春悲秋状,想客串“看星星的多愁少年”,不禁有点想笑。

不过,他其实也不过二十一二岁吧?要在现代,确实还勉强算少年。古人早婚,十五六岁就成家了,似乎应该早熟些。不过说到头,人类这几千年的繁衍下来,到底什么才算是成熟呢?

原庆云也好像真的有点忧郁,今晚。

“你想什么呢?”我不自觉放缓了声音。

“哦,”他伸了个懒腰,有点意兴阑珊,艳丽性感的脸上很少见的没有笑容,不过还是有点懒洋洋的欠揍样,语声低哑:“。。。。。。想起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把小兰包下来的事。。。。。。有时候心里有点糊涂。。。。。。不知道是不是作对了。”

我失笑:“哪有这么容易知道对错呢!从来也不知道什么决定是对的,虽然几乎每个人都抢着告诉你:你应该这样做;你应该那样做;现实比较重要;梦想比较重要;钱怎么都不嫌多;什么也比不上快乐。。。。。。大家的口气好像都很肯定,可是实际上,谁都不知道对错的。。。。。。我们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选了一条路,不后悔地走下去而已。。。。。。怎样痛苦都不后悔。。。。。。”

原庆云突然身子一动,掠了过来,脸贴得太近,吓得我退后一步,见他目光灼灼紧盯着我,不由有点尴尬:“干什么?”

他犹自把目光深思地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你说话。。。。。。真奇怪。。。。。。”

我勉强笑道:“很奇怪。。。。。。么?”

他低头想想,又肯定地点点头:“嗯,奇怪。”突然抬头一笑:“好了,不说了,你还要不要去审讯那两个强盗?”

我记起来的目的,连忙说:“要,要。”

监牢。天下的监牢都不会差太多。

永远臭,永远脏,永远不缺臭虫老鼠,永远光线昏暗。

陵阳府的监牢只有一点不同:这里只关了两个人。

之前大水的时候,牢里的犯人不是淹死了,就是跑了。

被我们从热被窝里叫起来的年轻狱卒在后头拿着灯,打着呵欠。

年轻人总是贪睡,只有我的锦梓,每天早上五点起来练功,早起对他似乎从来不是难事。

狱卒打开了牢门,那两个强盗不是没睡,就是被惊醒了。

“格老子的,趁早放了你爹!你个细皮白r的相公仔,老子一捏,你就成两截了!”

“怕个球!他妈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很好,多么经典的台词。用在毫无用处的环境下。

是为了显示作为强盗的素质吗?

我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很不错的料子,决不是什么被饥饿得去打劫的灾民。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打了个呵欠,疲倦地吩咐:“有什么刑具统统搬过来。”

结果并没有让我等太久,有原庆云在,实在很好搞定,上次他把我都成那样。而那两个强盗,说真的,嘴里叫嚣得越凶,往往越没种。

只是被削掉半边耳朵,被原庆云professional地恐吓了几句,就大叫“招了”。

我叫狱卒把其中一个带到另一间屋子去,分开招供。

两个都提到了同一个名字: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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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是现写的。停止更新的两个月一共只写了一篇不到三千字。有点担心进度,不过我不说了是一本一本出吗?所以,应该还来得及吧。

七宝项链,嗯,很对不起最近追过来这边催的朋友。因为写得早,两年前动的笔,很多心态想法都和现在不一样,最近真的没有写的欲望。虽然有了一些想法,可是要过一阵子才会动笔。不想再为了不让大家失望而勉强动笔,因为勉强写出来的东西,已经失掉了灵性。这也是为什么把后面写的锁起来的原因。

对了,简体和繁体的第一册封面都出来了,不过现在出版社还不让贴。

那个写检讨书的同学,我对不起你。。。不过我是学商的,以前真不知道有化学家叫这名字啊。。。

失败的性教育

接下来几日,郭正通领我四处巡视,包括他做的一些水利的雏形。大方向上就是广筑坚堤,再加上狭窄处的分流渠,看得出郭正通对这个既禸 行且感兴趣。

郭正通问我有何见解,我对于治河一窍不通,只知道最好在黄土高原一带植树固堤,防止水土流失,不过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见效的东西,所以很不好意思地说了出来。想不到他居然大喜,夸我见解独辟蹊径,我愣了半天,说:“只是这是数十年的经营方可收效啊。”

郭正通却很激动,说:“却是真正治本良方!”眼睛望着远处,似乎已经畅想到未来黄河水清的一天。

我张嘴想说数十年后你我都不知在哪里,但是没有说。郭正通是那种会相信“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的人,和我完全不同。这样想来,我其实才是只顾眼前的投机者。和这些有坚定信仰,肯花一辈子做一件事的人完全不同。不知道是时代的差距还是性格有异。

郭正通的为官之道,我不想多评,反正和我完全不同。但是此刻,我由衷觉得尊敬他,正是有他这样的人,地球上才会出现奇迹,如果都是我这样得过且过的,我会说:长城,金字塔,大运河,都是没有必要出现的东西。

郭正通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来,把我说的记上去,我好奇接过来一看,一本手写稿,写着《河策》二字,厚厚一本,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前面的纸已经很陈旧,深浅不一的披删笔迹,也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在上头。稍稍翻阅几处,已不乏精辟见解,连最细微处也有考虑。

我站在残存的河堤上,风很大,时时吹得我的头发挡了视线,低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再用官场的话来对付这个场面,半天没说话,开口说:“郭大人做过粗略预算没?要花多少钱?”

郭正通先是僵住,慢慢明白了我的意思,欣喜若狂的表情从他的丑脸上浮现出来,生动无比。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深刻的欢喜。

他报了一个数字,我低头算了半天,抬头坚定诚恳地说:“郭大人,这个数字目前国库还不可能拿出来。但是,以后国库会慢慢越来越丰盈,我会每年给你拨一笔银子,开头可能少些,以后会越来越多。就算十年二十年,只要你我不死,总有完成的一天。但是,你要好生安排,哪些地方紧急,要先去做,哪些地方就算紧急,修了,上游没弄好还是会被冲垮,这样的无用功咱们就不能去做。钱不多,河工动辄几百几千万的银子,咱们经不起折腾。”

郭正通瞬间睁大眼睛,手也抖起来,半天才从喉头挤出发颤的声音 :“大人。。。。。。”

他突然在河堤上冲我跪下来,嗓子带着哭音:“大人,下官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我也脊背发颤,喉头哽咽,强作镇定地把他扶起来:“郭大人,我才应该为了天下百姓,多谢你。”

郭正通的眼泪一滴滴滴下来,滴到光滑的白石的河堤上。粗糙黝黑j爪一样的手一直在哆嗦,连带整个佝偻的身体。

我想,在这个空间,这应该是一幕应该记载到史书的场景罢?想不到我竟如此入戏。在这个世界,这个圈子里陷得越来越深,果然是人在那样的位置,就没法摆脱使命感么?

郭正通对我目前也算死心塌地了,至少,我心里头很畅快,而且赈灾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包括灾后的复建。

小绿整天跟着郭正通,我记得他之前说过的话,想要做个好官,而且他家也是因为水灾而家破人亡,所以现在已经把所有的崇拜灌注到郭正通身上。想到他,我就想到小珠,差不多的处境,如今流落在哪里呢?上回也没机会问锦梓知不知道。

锦枫总见不到,好像有意躲我。我想那日在马上恐怕不是我多想了。十三岁的男孩子开始发育了,这时候就是会有莫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