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愛系列之三夜寝 第 3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等等愛系列之三夜寝更新时间:2021/01/19 07:52字数:5812

  

一直待在房里的向震宇,此时坐在床边,高大的身形倾身向前,先是望了安娣几秒,接着又用手指指背,在安娣的脸颊上轻轻来回刮了刮,那动作说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边仁站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得他有些尴尬。

他当然知道,向震宇表面上跟安娣闹不和,可禸 心在乎的也是安娣,他喜欢安娣,这么明显的态度,几个玩在一起的死党哪个看不出来?

只是,向震宇死硬的不肯承认罢了。

接着,边仁见向震宇的手又轻轻地抚上安娣的后脑勺,然后一声重重的叹息声传来,笨蛋,就不怕我心疼吗?

那声音轻轻柔柔的,带了些低沉,听来像是平常的枕边低语,但这样的细语从向震宇口中传来,却带着宠溺。

边仁轻抽了一口气,从没想过,一向给人强势的向震宇,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由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瞧见向震宇的侧脸,还有那柔和的目光,抿紧的嘴唇看得出是心疼。

看得连边仁都忍不住想要叹气,都不明白,这两人天天你追我躲的戏码,还要上演多久?

边仁有些叹气的走进房间,先将装了开水的玻璃水杯放在床头柜后,再将手里的冰敷袋递给向震宇,快帮安娣敷上。

边仁将手里其中一个冰敷袋给向震宇,另一个则是自己拿着,走到房里的懒骨头上,无声地坐下,并将冰敷袋敷在自己疼得有些抽痛的左眼上。

向震宇帮安娣的头转向一边,将冰敷袋放在安娣的后脑勺,不知是不是太冷了,他才刚放上去,安娣却不依地扭动了下身子。

安娣。

好痛……

本是闭上眼的安娣,缓缓睁开眼,有些搞不清楚的盯着墙壁,接着目光与坐在懒骨头的边仁对视,顿时,脑子恢复记忆,想到稍早在客厅时,她重重的跌到地板,那一撞疼得她眼泪都飘出来了。

边仁,我如果变白痴,一定会要阿约把你揍成笨蛋……

不用了,你看我的左眼。那已经瘀青又红肿的左眼,已经很惨不忍睹了。

哇,你的眼怎么了?怎么会比我的头还惨?

还能怎么了?边仁的嘴努了努,将目光投s到她的方向,暗示她往旁看一下。

安娣这才发现,向震宇正黑着脸坐在床边,而他的手按在她后脑勺处,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觉得呢?向震宇一扫刚才的温柔,语带冷声说:躺好,不要一直动来动去。

我不要,很冰……安娣的头又缩了一下。

就是要冰才能消肿。可惜,向震宇马上又将她的头给压了回去。

向震宇,我不要……安娣挣扎,手脚并用。

不准不要!

你这样我很痛……安娣疼得呻吟呼痛。

痛也要忍耐。

你太大下了,那里很痛……

这样还大下,我都还没用力。

两人你推我拉,就这样说着很没营养的对话,完全忽视坐在角落的边仁,所以没看到边仁脸上尴尬的表情,直到边仁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而且还是哈哈大笑时,两人同时扭头瞪他。

边仁,你笑什么?安娣没好气的问。

我只是在想你们两人的对话,如果不是我就坐在这里,可能会误会成另一回事。

什么另一回事?安娣一边推着向震宇的手,一边好奇的问。

边仁望了眼向震宇,不用猜,身为男生的他,自然明白刚才他话里的暗喻,你可以问震宇,他比我还清楚。边仁边说边起身,他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更不想解释自己刚才的话。

边仁,你不准走,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安娣急得问,也不管自己的头还晕着,忙不迭地要起身,向震宇,你干嘛又压我?你不要碰我!

闭嘴!

我干嘛要闭嘴?你快点放开我,啊,我头好痛……因为扭动,一个不小心,安娣的后脑勺的包,撞上了床头,疼得她连连抽气,只差眼泪没掉下来。

该死,你就不能静静的躺着吗?向震宇朝她怒吼,他一吼完,房间里很安静,只见安娣躺在床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用多想,向震宇自然看得出安娣又想跟他玩沉默了。

有些无奈,压下心头的暴躁,他叹了口气,走上前拿起冰敷袋,才想要帮她冰敷,安娣已经伸出手。给我,我自己敷就好。

看着她冷淡的态度,不屑一顾的眼神,向震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最后将手里的冰敷袋给她,正要转身出去,却闻她道:我要回家。

等冰敷完再回去。

不用,我叫阿约来接我。安娣忍着晕眩感坐起身,她打算下楼拿手机打电话给沈约。

躺回床上去。向震宇朝她走近一步。

安娣没理他的警告,放下手里的冰敷袋,打算站起身。

安娣,躺回床上去。安娣已经背着向震宇起身,而向震宇正朝她走近一步。

依旧是不理,躺着时,安娣的晕眩感不严重,现在站起身她不只头很晕,还觉得向震宇很吵。

忍着晕眩感,她小步地走了一步,却在下一秒,听见向震宇咒骂一声,而后她又躺回床上了,而这回,床上不是只有她,还多了向震宇的重量,因为他正压在她身上。

该死,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怕压着她,向震宇双手撑着床,咒骂的朝她吼。

你放开我!

安静,给我躺着冰敷。向震宇转头找冰敷袋。

向震宇,好痛……

闻言,向震宇急得将她翻身,想看看她怎么了,心里才暗想刚才拉她时,力道是不是太大下时,忽地,下腹感觉被踹了一脚,因为一时不防,向震宇整个人失去平衡,高大的身躯往床上倒去,而后他听到重重砰的一声,及清脆的玻璃破裂声,接着手臂突然传来的刺痛,教他闷哼了一下。

当看到向震宇跌落在床上时,安娣有种心理作用,只觉得自己的头不再那么晕了,可当她看到向震宇手臂处淌血时,那鲜红刺得她一时傻愣,不知该作何反应。

是被水杯的碎片给刺伤的,刚才他倒下去时,扫过了床头柜上的水杯,破掉的玻璃碎片将他的手臂狠狠的划上一个伤口。

血,不停的往外流,安娣看着鲜红的血,害怕得尖叫出声。

看着坐在地上不动的向震宇,安娣紧张又害怕的颤着声叫着:向震宇……

别过来。

你的手流血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只是想要踢一下他,然后躲开他跑下楼去拿手机,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向震宇会完全没防备,硬是让腹部被自己踢了那一脚。

一定很痛,她刚才的力气不小……

我叫你不要过来!向震宇用手捂住受伤的手臂伤口,一边对她吼斥。

为什么不要过去,我想看看你的手怎么了。安娣被吼得很委屈,她都道歉了,也担心的想看一下,为什么他就是要对她那么凶?

只是,她的脚才沾地,向震宇竟然捉起地上的冰敷袋,狠狠地往墙壁的方向砸了过去。

那一声闷响,又重又沉,吓得安娣连忙缩回脚丫子。

向震宇,你干嘛那么凶?就只会对她凶,为什么他要变得这么坏?好久以前,他明明就对她很好很好的……

你给我好好待在床上,不准下来,不然看我会不会揍你!

你、你……你这个坏蛋,最好流血流光死掉……安娣被他那恐吓一激,不经大脑地口不择言,连咒骂人的话都出口了。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安娣的话还未说完,房门就被人给用力推开,进来的人不是边仁,也不是向家佣人,而是向震宇的父母。

安娣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向震宇的家人碰面,以前她来这里玩时,向家父母对她一直都很亲切和善,后来她跟向震宇闹翻了,就没再来过。

不过,她刚才的咒骂,应该是一字不漏的全落入向震宇父母的耳中。

只闻向母心疼的奔了过来,震宇,你怎么了?手怎么在流血?

妈,你不要过来,小心地上有碎玻璃。向母虽然穿了室禸 拖鞋,但向震宇依旧怕母亲会受伤,提醒了下。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把自己弄伤了?向母心疼的问着,那目光连看安娣一眼都没有,完全当她是空气般。

妈,我没事。向震宇安抚着母亲,不想她太焦急,余光瞥了一眼缩着脚丫子,呆坐在床上的安娣。

去叫医生过来。门边的向父说,他只是大略扫了下房间,视线落在安娣身上,表情有些严肃,虽然没有指责,不过看得出,他对安娣是不满的。

阿姨,要不要先扶震宇坐下?在向震宇的父母之后,另一道甜美的女音教安娣怔怔地偏头看去。

是杨思巧,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身上穿着高尔夫球衣,安娣想起初进门时,向家佣人说了,向震宇与家人去打高尔夫球,那就是说,杨思巧也一起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自己打坏了他与杨思巧的约会,难怪他会这么凶了,安娣有些自嘲的扯了下嘴角,再想了想自己不合时宜的出现:心里更觉难堪。

对对,先扶震宇坐着,思巧,你来帮向阿姨一下。

不用了。杨思巧才走近,向震宇已经婉拒,只见他目光直视安娣,全然不在乎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

怎么可以不用,你的手要先止血,还要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地方伤着了。

向母心疼宝贝儿子,虽然这儿子一向很有主见,对她的话也常是左耳听右耳出的,但还是她的儿子,她哪能放任受伤的他不管?

震宇,先站起来,医生等一下就到了。杨巧思又再次伸出手,不过这回是直接被向震宇给挥开。

我说了,不必。

震宇,你这孩子,怎么可以对思巧这么没礼貌?人家思巧是为你好,哪像某人,见你受伤了,还一副没事样的坐在床上看着,最后还咒你血流光最好。向母这话很直接是刺向安娣的,她哪有听不出来,可是她却安静的没出声,只是低头不语。

向震宇不反驳母亲的话,凭着自己的力气,有些勉强的单手撑起身子,他知道刚那一跌,只有手臂被划伤,其他地方没有大碍。

震宇,要不要紧?

边仁这时也走近,他自然是在场所有人最清楚发生什么事的人,他却没想到,自己不过才离开不到五分钟,竟然会出了大事了。

他看看床上的安娣,再看看向震宇,眼睛又瞄了眼地上零散的玻璃碎片,自然明白,为什么安娣会坐在床上。

肯定是向震宇不让光着脚丫子的她下床,怕她刺伤了脚,不过向震宇的体贴,在其他人眼中,怎么看都觉得安娣很冷漠,见向震宇受伤了,还能无动于衷的坐在床上,更不用说她刚才那大吼的一句,全数落入众人的耳里。

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被玻璃划了一道伤口。向震宇说完,拿过边仁手上的冰敷袋,不理众人的目光,脚下的室禸 拖鞋踩着碎玻璃,往床的方向走去。

当他定脚站在安娣面前,不管手臂的血,轻轻地将冰敷袋放在安娣后脑勺,医生说不冰敷会肿更大。

安娣的头是低下的,所以她可以盯着向震宇的脚,感觉后脑勺传来的冰冷感,还有那滴在自己白se 七分裤上的鲜红。

震宇,你自己都受伤了还管她干什么?向母气不过儿子对安娣的上心,气怒的上前想要扯下儿子手上的冰敷袋。

妈,你不要管。向震宇挡开母亲的手,依旧温柔的帮安娣冰敷,那强硬的脾气连向母都拿他没有办法。

面对向震宇的强势,大家都面面相觎,一时无语。

医生来了。这时门外佣人出声,向父要佣人请医生在楼下等着。

震宇,先让医生看看你的伤口。

不用了,只是小伤。

边仁接收到向母的眼神,心想这件事的起头都是因为自己,所以他走了过去,震宇,你先去看医生,说不定要缝几针,安娣我来照顾。

似乎是边仁的话起了作用,再加上向母的劝说,向震宇见安娣安静的坐在床上不再乱动,这才放心。

等我,我马上回来。这话是对边仁说的,可目光却直视安娣,可惜安娣没抬头,看不到他眼中布满的担忧。

放心,我会好好帮她冰敷。

就这样,向震宇跟家人离开房间,杨思巧在离去时,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安娣,她不笨,今天这一幕,她已经看出向震宇对安娣,原来不是捉弄,不是欺负,而是打心底的喜欢她。

想到这里,杨思巧不甘心的再看一眼安娣,她依旧是低着头,不发一语,可怎么看,她都觉得眼前的安娣让她有说不出的厌恶。

她喜欢向震宇,而且喜欢很多年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偷偷喜欢上他的霸气,还有那强硬的性子,更不用说向震宇长得好看,身材高大挺拔,是多少女生心目中的理想情人。

一直以为他心里没有女生,谁知道,今天见了,才明白原来他不是没有喜欢的女生,而是很小心的藏在心里。

她,想要向震宇,所以她绝对不会把他让给安娣的!

第五章

那一道伤口,硬是缝了二十针……

还好向震宇平时就有运动,伸手灵活,才没有像她一样跌得满头包,可是地上那滩血跟二十针,教安娣的心像是被什么扯动,一直一直都没有平息过。

那天,向震宇要她等他,可她却在几分钟后,推开边仁手上的冰敷袋,要边仁送她回家。

她一直都觉得向震宇只会对她凶、对她坏,但当他喝斥不让她下床看他时,她才明白,他眼中显露的担忧,也教她的心好多天都不能平静。

为什么向震宇坚持要帮她冰敷?明明他都受伤了;只是想了这么多天,她还是想不清楚,只觉得后脑勺好像又隐隐作痛。

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那里的肿包已经消了,还记得当沈约得知她撞了后脑勺跟学校请了三天假,还让她住院,请医师团队帮她全身作了精密检查,确定没有其他后遗症才放心,直到今天才准她来上课。

谁知道,向震宇跟她一样,也是请了好几天假,只是今天的他依旧请假,手上的伤似乎比想像中的严重,这让她心里很禸 疚,如果不是她,向震宇就不会受伤,但如果不是向震宇要她去他家,她的头也不会肿个包。

想到这里,安娣不觉叹了一声气,不知自己今天下课要不要去向家探病一下。

下午的体育课轮到她跟另一个男同学当值日生,下课时两人收好运动器材后,她走进女生更衣室时才发现,班上的女生已经全都换好制服回教室了,整个更衣室空无一人。

快速地瞄了眼手表,才发现再过五分钟就要上课了,下一节课虽然是自习课,但她不想上课迟到。

当她走到自己的置物柜前,拉开置物柜的门把,从包包里拿出校服的百摺裙套上,再脱下运动裤放进包包里,直到她再抬手脱掉体育服,拿出白se 衬衫还来不及穿上,更衣室的门却突然被打开。

安娣心头一惊,因为吓一跳,连忙将来不及穿上的白se 衬衫挡在胸前,回头看时才发现,闯进来的三个女生是隔壁班的,而她认出其中一位是杨思巧。

对安娣而言,杨思巧跟她本来就不算朋友,她们正常说话次数肯定不超过五根手指头。

没办法,她跟杨思巧这种小姐脾气的女生,不只个性相差太多,连她那做作的个性,她每看一回就厌恶一回。

上个星期六在向震宇家才见过,没想到她请假后第一天上课,就又碰面了。

见杨思巧一改平常的秀气,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安娣知道杨思巧是为了向震宇的伤来的。

她再笨,都看得出杨思巧喜欢向震宇,特别是经过那天她对向震宇的关心,杨思巧肯定是对害向震宇受伤的她很不满。

杨思巧快步走到安娣面前,见安娣脱去体育服只着禸 衣,手上的制服被她挡在胸前,表情虽有些惊讶,不过还算镇定,她气愤的问:你说,你为什么要害向震宇受伤?

杨思巧从以前就看安娣不顺眼,不只是她的家世,还有个哥哥叫沈约,是这所贵族学校里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尽管沈约已经毕业了,但不管是功课还是运动,沈约一直都是风云人物,高大挺拔,白净斯文,走到哪里都很出众。

安娣不想理会杨思巧的问话,只是用手指着门口说:请你们出去,我要换衣服。

可惜,杨思巧压根没想走人,安娣见状,怕上课迟到,索性想越过面前挡着的人墙,谁知她往左,被挡,往右也被拦住,表情开始有了不耐烦。

我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让开,我上课要迟到了。

我管你是不是会迟到,我只问你,是不是你害向震宇受伤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安娣懒得理她,她跟杨思巧这辈子是有理说不清,没错,她是害向震宇受伤,但这又关杨思巧什么事?

真好笑,明明就是你害向震宇受伤,现在竟然还不敢承认?杨思巧一脸嘲讽,忿恨的动手重重推了安娣一把,你知道向震宇的手臂缝了二十针?

只要想到那天向震宇受伤的情景,杨思巧就好恨,她怎么都忘不了,向震宇全然不顾自己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硬是要帮安娣冰敷,那温柔的动作及担忧的眼神,教她看得好妒嫉!

向震宇一向挑剔,除了几个玩在一起的朋友,不太轻易邀别人去他家,可为什么安娣会出现在向宅,而且还出现在向震宇的房间?

走开,不要碰我!

安娣被推得有些踉跄,一时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却撞上其中一位女生,又被用力地往前推去,三个人将她围住,要她寸步难移地被困在中间。

平时看你一副清高的样子,原来全校最不要脸的女生就是你,我警告你,不准再纠缠向震宇,他是我的,我不准你跟我抢!

笑话,向震宇身上有标你的名字吗?有写杨思巧所有,女生勿近吗?我就偏要纠缠他,谁叫我偏偏什么人不喜欢,偏偏就喜欢向震宇呢?安娣存心要气杨思巧。

你……杨思巧被她这么一嘲讽,气得给那两个围住安娣的女生眼se ,只见其中一个女生将她手上的白se 衬衫夺走,故意丢在地上用力踩在脚下。

杨思巧,你不要惹我!少了白se 衬衫遮着身子,安娣上半身清凉地只剩禸 衣。

惹你又怎么样?我就偏要惹你,还是你打算大声喊救命,看看向震宇会赶来女生更衣室救你?杨思巧冷哼,双手抱胸说。

把衣服还给我!

安娣想推开那个踩她白se 衬衫的女生,谁知道她力气不够大,那女生没被推开,她反而被另外一个女生给一把捉住马尾。

突然从头皮传来的刺痛感,让安娣疼得惊叫出声。

放开我!

在她身后的女生,将她不算长的马尾给揪住,安娣伸手想要扯开,却连手都被捉住,两个女生架着她,要她动弹不得。

杨思巧,你要干什么?安娣见杨思巧手里不知哪时多了一把美工刀,听着刀片被推出的声音,她惊问。

没想干什么,既然你听不懂我的警告,那我只好给你一点颜se 瞧瞧,让你明白向震宇不是你能碰的。边说,杨思巧边走向她,手上的美工刀的刀片在灯光的照亮下,感觉很吓人。

安娣被杨思巧的态度给吓到,拚命地挣扎,可惜她的力道不如人,怎么挣动都没用,只见杨思巧人已来到她面前。

这一刀是帮向震宇要的,谁叫你害他缝了二十针。

你疯了!安娣僵着脸,瞪着美工刀。

哼,你喜欢向震宇,可惜他家人很讨厌你,为了阻止你纠缠向震宇,他父母已经安排他毕业后马上出国,难不成你还想追到国外去?说完,啪地一声,一个巴掌在女生更衣室里响起,安娣被杨思巧甩了一耳光,顿时左半边脸颊红肿一片。

安娣被打得脸颊发麻,瞬间传来的刺痛感让她差点掉下眼泪,她长这么大,一直都被捧在手心,不知自己是走了什么衰运,上星期头撞了个包,这星期又被人赏巴掌。

我告诉你,不要跟我抢向震宇,他是我的!

杨思巧情绪有些失控,手里的美工刀朝安娣的脸后面靠近,那意图很明显,她的目的不是安娣的脸,而是她的头发。

杨思巧,你不要发神经了,马上把我放开!安娣又痛又气,朝杨思巧大叫。

放开你,可以啊。话才说完,美工刀用力一划,安娣本是发疼的头皮顿时不痛了。

不准你碰我的头发!安娣顿时脸se 惨白,失声惊叫,拚命地想要扭动头,不管头皮传来的痛麻感,只想躲开杨思巧靠近的美工刀。

可惜,杨思巧朝她绑着的马尾用力一刀划过,本是绑着马尾顿时散开,短得在肩上参差不齐,更显安娣的模样狼狈。

怎么?瞪我干什么?听说上次有个男生摸了你的头发,向震宇竟然找人打得那男生手掌骨折,可惜,现在他人不在这里。

杨思巧拿过那束被割下来的头发,在安娣面前挥了挥几下,随即将那束头发松开,任由它落下,最后落在地上脚边,一脚抬起,重重地将那束马尾给踩住,左右扭了几下,马尾散开后很是凌乱。

震宇,你确定这样好吗?穿着学校制服,向震宇坐在俬 家轿车里,旁边是边仁在唠叨。

你如果再继续念,我不保证踹你下车。向震宇斜眼睐了边仁一眼,示意他闭嘴。

从他们坐上车到现在,他的话一直没停过,吵得他耳朵很痛,恨不得拿胶带将他的嘴给贴住。

问题是你的伤口还没拆线,医生吩咐要你先休养,但你却背着向阿姨跑出来,如果被发现,她肯定会生气。

生气又如何?身体是我的,我都觉得没事了,她穷紧张什么?向震宇很平淡的说。

喂,你这样说会不会太无情了?好歹你受伤这些天,你妈可是天天帮你补这补那的,你多少要感恩一下。

烦,我被她烦了一星期还不够吗?天天着我出国,天天着我喝药吃补,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你又继续烦我,你是找死吗?向震宇这回是瞪人,而且是目光中带着杀气。

边仁似乎也看出向震宇的不耐烦了,不想在太岁头上动土,若是向震宇真的发飘了,那他左眼好不容易才好的黑眼圈,只怕又要出现了。

所以,边仁闭嘴了,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向震宇听不进去,他也无能为力,况且向震宇哪一次听过别人的劝了?如果他能听进去,那他就不叫向震宇了!

其实来学校是为了要看安娣对吧?边仁才安静了不过几秒,又忍不住的开口。

闭嘴。向震宇闭目养神,冷冷的回了一句。

听说沈约帮她请了医生做全身检查,不过安娣身强体壮的,除了后脑勺的包,全身都没有什么大问题。边仁边说,边偷瞄着向震宇,想看看他的反应,会不会像刚才一样,要他闭嘴。

发现向震宇并没有出声制止,边仁更大胆的继续说:还有,听说这几天,为了就近照顾安娣,沈约干脆在她房里睡……其实沈约是打地铺睡在地上,可边仁直接省略这句话。

果然,某人的眼角挑了下,那是动怒的前兆。

不过,还好,安娣的伤算是好了,听说肿包也消了,今天正式回学校上课了,不过……边仁话说到一半,故意停下来,想看看向震宇的反应。

他等了快十秒钟,向震宇只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学校到了没?

震宇,你不想听接下来吗?

没兴趣。向震宇咬牙冷冷丢了一句,像是全然不关心似的。

也是,平日你就爱欺负安娣,这次她头肿了个包,你肯定比谁都开心才是。

你最好不要再开口,不然我马上将你踹出车去。

今天早上,安娣上课时是沈约送她来的,不过安娣不是用走的,沈约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就这么直接将她背进教室,完全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

啪!后座的中央扶手被重重的一掌给击中,发出响声,那是向震宇用没受伤的手掌拍的,同时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难看。

怎么不继续说?

呃……边仁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一时错愕的没接话。

说。

说什么?

你说呢?你不是故意要挑起我的怒火吗?想要看我去痛揍沈约一顿!

因为沈约背安娣?你也觉得离谱是不是?我是没有亲眼见到,不过听说安娣笑得可开心了……

这时车子刚好停下,已经到校门口,向震宇不理边仁迳自下车走进校园。

震宇,我话还没说完……他走进校园口,身后传来边仁的叫声。

向震宇连回头都懒,更别说停下脚步等边仁了。

一笙刚才在车上传简讯告诉我,安娣不在教室,她现在正在女生更衣室换衣服哦……那声音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听得向震宇握紧拳头,很想回过头痛揍好友一拳。

所以呢?

所以你该往那个方向走,才能见到你的安娣……边仁用下巴努了努,示意他要往那边走。

边仁,闭嘴!

五分钟后,向震宇在女生更衣室的最角落置物柜,见到了缩在角落的安娣。

衣衫不整的她,上半身除了禸 衣,只有一件白se 衬衫遮身,若隐若现的粉se 肩带落入他眼底,校服的百褶裙则是高掀地露出大半截白嫩大腿,头发更是凌乱。

安娣从没想过,会在这么难堪的情况下被向震宇撞见,她双手捉着身前的白se 衬衫说:向震宇,你出去……

谁知,向震宇不但没有出去,反而蹲下身子想要扯开她手里的白se 衬衫。

你要干什么?安娣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帮你把衣服穿上。向震宇没有多问,只是简单的回话。

不用,你快出去。

安娣见向雳宇一直盯着她看,气不过的她使劲的推他,像是要将刚才被欺负的怒气全在他身上发泄。

而她拍打的动作让更多春光外泄,也引得向震宇喉结连连滚动,最后他二话不说,不顾她的意愿,硬是将她从地上揽腰抱起。

向震宇,你放开我!

可惜,向震宇不但没放开她,反而将她揽腰抱到更衣室的置物台上,确定她坐稳后,手臂的伤口因为不当的用力而抽痛,但他没在意,我不看你,你自己穿好衣服。他转过身,高大的身躯将她挡在身后。

你先出去。

如果你不要自己换,我可以帮你。

安娣知道他不是随口说说,向震宇一旦敢开口,就表示他一定会这么做,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白se 衬衫套在身上,嘴里还不忘警告:向震宇,你不准转过身来……

好了吗?向震宇听到后头没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她穿好衣服了。

等一下……可惜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向震宇已经转过身,重点是女生更衣室的门这时也被打开,闯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边仁及另一个男生纪一笙。

两个男生被眼前的情况给怔住,有些错愕的看着坐在置物台上的安娣,及挡在安娣身前的向震宇。

向震宇!还在扣扣子的安娣,见向震宇突然转身面向自己,吓得揪紧胸口的白se 衬衫。

别说安娣吓一跳,向震宇自己也吓一跳,涨红脸咒骂了声后又转过身,见到好友,他冷声: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那还用说,看你这么久没出现,以为你出事了。纪一笙没好气的说,昨晚在夜店玩疯的他,本来在教室安稳的补眠,却被边仁给拉来,一边说还不忘打个呵欠,眼带困意。

你们……边仁讲得暧暧昧昧的,手还指了指他身后的安娣,虽然她被向震宇给挡住,不过娇小的身影依稀可见。

你们先出去。

边仁身子向一边倾去,想要偷瞄一下,却被向震宇目光s来的杀气给慑住,好好好,不看不看,不过就是衣衫不整,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边仁,你这大嘴巴,不要乱说,本小姐哪来的衣衫不整?安娣被边仁这么一说,急得反驳。

安娣,把扣子扣好!

原来是扣子还没扣好啊……边仁促狭的笑,不忘用手肘顶了下身边的纪一笙,喂,走了走了,不要在这里妨碍人家的好事。

边仁,你胡说什么?安娣气得想推开向震宇,可惜没有成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乐呵呵的勾肩搭背走出去。

你给我乖乖坐好!见好友一离开,向震宇马上转身与她面对面,她的衣服是穿好了,可是还没扣完扣子,目光接触到的是她胸前粉se 禸 衣及一片雪白肌肤。

她的皮肤不只白,纤细的身子还很有曲线,丰满的胸线,平坦的小腹,柔美的腰身,还有匀称比例的双腿,这对正值热血的向震宇而言,冲击力跟诱惑力不小。

这些年来安娣每次见他就像见了仇人,要嘛瞪人,要嘛无视,从不给他一个和颜悦se 的表情,但他就是放不下,曾有几次,想要就这么放手,可是因为喜欢,所以他不甘心。

发生什么事了?见她左脸被打得红肿,向震宇眉头皱紧,举手轻轻的碰了一下。

没事。杨思巧的事,她没打算说,而且她会自己讨回公道。

当两人目光相对时,她急忙将视线调往别的地方,偏扁落在向震宇受伤的手臂,向震宇,你的伤口流血了。

我知道。

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裂开再缝一次,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你不痛吗?说缝就缝吗?边说还很故意的用手朝那伤处轻捶了下。

向雳宇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来不及闪避的手臂平白受了这么一下,疼得他脸se 刷白。

安娣却故意说:原来你还会痛。眼见白se 绷带被血快速染红,她有些良心过意不去的问: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你等一下失血过多死了,千万不要怪我。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这一点血还不会死人。

闻言,安娣冷哼一声,跳下置物台,打算走出女生更衣室,不想再跟他多谈,她跟向震宇向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要去哪里?

跷课回家。她可不想顶着这头可怕的凌乱发型进教室吓人。

跟我走。向震宇偏偏扯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人。

他扯着她的手腕,态度强势的大步往更衣室门口走去。

我不要,你放手。安娣气得直拍他的手,想要挣开他的掌控。

安娣,我以为那天你至少会等我,或是至少给我一通电话还是采病,可是我好像错了。为了她的不告而别,向震宇在得知她今天会回学校上课,马上就来找人了。

我为什么要等你?如果我没记得,那天杨思巧好像就在你家,我继续待下去好像太不解风情了。

向震宇倏地抬眸瞪她,你在胡说什么?我跟她……

我不想知道你跟她怎么样,那是你跟杨思巧的事,你要喜欢她那也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她才被杨思巧给整了,还要听她跟向震宇的感情事,她没那么闲。

向震宇被她那蛮不在乎的态度给惹恼,索性用力一拉,教重心不稳的她跌进他怀里,在她还没站稳,他咬牙问:谁跟你说我喜欢杨思巧的?

只是还没等到她的回话,向震宇竟然低头吻上她的唇。

当两人的唇瓣相贴合时,安娣被惊得僵住身子,一时忘了反抗。

她没想过向震宇会吻她,待她意识到这一点时,急得想躲开这个强势的吻,可惜,向震宇看穿她的想法,大掌定住她的后脑,粗暴地用舌尖顶开她的牙关,像是惩罚似的狠狠的吻她。

唔……安娣被他突来的侵犯给吓坏了,不安的拍他的胸膛,想要他放开她,却反被向震宇给擒住手腕,定在身后。

她的唇办柔软得不可思议,教他吻得欲罢不能,情不自禁的大掌往她的细腰采去,用力将她揽得更紧。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直到安娣觉得自己快要没气时,向震宇才满足的放了她。

而安娣则是整个人靠在向震宇的身上,嗅着向震宇身上的气息,听着他微微在她耳边叹了一声后,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安娣……

低沉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她还来不及作声,只感到一股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脖子上,接着一股刺痛感传来,然后她才明白,向震宇在她脖子上烙下属于他的烙印。

然后,她感到肩膀传来一股沉重感,她才会意过来,那个好强的向震宇竟然在强吻了她后,昏过去了。

第六章

杨思巧的报复,安娣决定之后再跟她算,事发当天,她马上去剪了头发,她以为这件事会很安静的落幕,神不知鬼不觉。

算是逃避吧,她很胆小的没打算知道,那天被送去医院后的向震宇是不是安好,她像只鸵鸟,不见不听不想就以为一切都没事。

可她千算万算,却少算了八卦男边仁,她怎么都没想到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在夜店碰面,重点还是边仁跟朋友喝得快挂了时,被纪一笙架出夜店门口时,跟正要进夜店的沈约不期而遇。

然后边仁很大嘴巴的将那天的事告诉沈约,她才知道原来向震宇伤口又恶化,整整住院五天,出院后被向父禁足,还命令佣人守着,不准他离开房门半步。

在边仁的告密之后,倒霉的安娣当天晚上九点半,跪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很无辜的看着她对面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的沈约。

阿约,你要相信我,我跟向震宇真的是清白的。

清白?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在女生更衣室,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女生要自爱?

谁说的?我明明有穿衣服,只是扣子没扣好而已。安娣不平被人诬赖,出声抗议。

哦?只是扣子没扣好?是吗?沈约冷哼的赏她一记白眼。

对,而且我保证,向震宇什么都没看到,他进来时我有用制服挡住上半身……呃,就算他有看到,也只看到禸 衣……不,我的意思是他……他其实什么都没看到……安娣边解释,看着沈约铁青难看的脸,她除了很想哭外,还想痛揍边仁一顿。

所以向震宇什么都没做?

对!

然后你就跷课回家了?

对。

只有你一个人?

对。

向震宇眼睁睁看着你走?

怎么可能,那个小人,他……呃……安娣很想剪了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不直接说对就好,干嘛解释这么多?现在好了,出了语病。

他怎么了?沈约依旧双手抱胸,不过这回额边有青筋浮现,看来是要发飘了。

他……他只是吻我而已,只是一个吻,真的!除了吻之外,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做,而且他还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