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美女同事的那些事儿 第 104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我和美女同事的那些事儿更新时间:2021/01/19 13:49字数:5960

  

功能 和 功能!我顿时明白董千这番话的含义,意思是你不要总和黄超对着干,我们是相信黄超同志的。

这一次,我没有点头,给了董千同志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

第16卷 799、气急败坏

mlgbd,老子看这个鹅头也不是个什么好鸟,我开始对他敌对起来。

我压住怒火,对他说:你也不要抓住温萍同志这点事不放,路见不平还拔刀相助呢,何况她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难道还不让人说话了不成?

没有让她不说话,但她阻止你签字,还把钢笔给跺碎了,这也太过分了。

一点儿也不过分,她这是看不惯才这样的。

鹅头一惊,立即反问:看不惯什么?

看不惯不公平啊,还能看不惯什么?

我边说边扫了一眼超难缠,心中暗暗地狂骂着他。

董千同志c话道:所谓的质询会,是双方有什么疑问的,可以现场进行沟通交流,以便使组织做出正确的处理决定。处理决定也不是为了处理人,而是以儆效尤,避免今后类似事件的发生。

只要董千同志一发话,我立即虔诚起来,认真聆听他的训示,为了实现对立统一中的统一,老子必须要这么做,不然,今天会吃不了兜着走。

鹅头又道:你说我们不公平,到底不公平在哪里?

我不是说你们不公平,是指某个人做的那些事,叫不公平。

这个时候,超难缠把话巴接了过去:吕大聪,别说话这么不y不阳的,这不是打嘴仗的地方,有什么话敞开了说。

怎么说我知道,用不着你来教我。我边说边对他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

超难缠道:你说的某个人是指谁?

指你,指你黄超,指你超难缠。

我怎么不公平了?

你借检查其它分理处的机会,利用职务之便,到处败坏我的名声,你安的什么心?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是公报俬 仇,假公济俬 。

超难缠听到这里,竟y险地笑了起来,神情反而变得很是轻松,轻松中带着幸灾乐祸,志高气昂地道:我率领检查组下去检查,一是现场检查问题,二是要进行警示教育,这都是经过领导批准的。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董千老总。董千同志点了点头,道:黄超这么做都是经过领导和组织批准的。

我顿时无语了,只想排桌而起,咆哮大骂一顿,方解心中之怒气,mlgbd。

董千同志一发话,我必须要老实起来,不能随便发作,最起码也要抓住超难缠这狗日的话柄之后,才好爆发一下。

董千同志的话音落地,超难缠更加洋火起来,看着他那副令人恶心的嘴脸,我开始搜肠刮肚寻找着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他。

为了不让这帮亀 孙追究霹雳丫的责任,我可怜兮兮地对董千说道:董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不要追究温萍的责任了,都是由我一个人引起来的,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

我边说边观察着他的表情,看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只好又道:我们汉正路分理处的业绩刚刚好转了些,在这个时候,要是把正主任和副主任一网打尽,一块给处理了,我们分理处的工作还怎么开展?为了汉正路分理处的整体发展,请不要再追究温萍的责任了。

这番话,我说的声情并茂,看样子是把董千同志给打动了,郭经理毕竟也是个女的,她似乎比较理解霹雳丫的举动,也不住地在点头,我紧揪着的心才略微放松了些。

为了进一步博得他们的同情,将茅盾都集中到我身上来,我索性彻底交待:实际上,黄超去检查的时候,我的确是犯了两个方面的错误,一是瞒着所有员工给冯文青发工资奖金,二是不召开晨会夕。给冯文青发工资奖金是因为我和她原先就认识,是不错的朋友,我才这么做的。至于不召开晨会夕会,则是我故意这么做的,因为我感觉那是在走形式走过场,我比较讨厌这种形而上学的东西。

其他人都在静静地听着,只有超难缠发出了y冷的笑声,他道:你当时要是承认了,还有后来的这些事吗?

对,都是我的错。

你给冯文青发工资奖金是典型的个人主义,认为自己是个主任,没有人管得了你,便大胆妄为起来,你除了个人主义外,还有点儿江湖习气。你不召开晨会夕会,认为那是走形式走过场,把这么重要的禸 控制度当成是形而上学,可见你懒散到了什么程度。就凭这些,你根本就不陪当这个主任。

我的确不配,请求组织和领导撤销我的职务。

撤销你的职务是小事,还要追究提拔你的人的责任,怎么能把你这号人派下去担当主任?

我日他乃乃的,老子算是彻底领教了超难缠的手段,我险些被气昏了过去,忍不住反驳道:超难缠,你不要把领导对你的信任当成是尚方宝剑。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我气急败坏地骂道: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

第16卷 800、骂人之典范

老子这次算是彻底领教了什么叫做超难缠,听他说还要追究提拔老子的人的责任,那不就是要追究李感性的责任了吗?想到这里,禸 心惶急,更加恼怒,控也控不住地气急败坏了起来。

老子搜肠刮肚要找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超难缠,没有搜刮出来。结果在狂怒之下,最恶毒的语言竟然自己蹦了出来,脱口而出,煞是痛快。

‘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本是形容君主无限宠爱妃子,妃子娇态纵生,再过分也没有是非。老子活学活用,用在超难缠这狗日的身上,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老子骂人之狠,堪称开了典范。

超难缠把领导对他的信任当成了资本,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他还不如个妃子呢,用这句话骂他,都感觉便宜了这个狗日的王八羔子。

超难缠听的一头雾水,纳闷地问道:你说的什么?

我说的什么,你没有听到吗?

你那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还让我给你翻译不成?

老子的这句反问,直接把超难缠僵在了那里。

真他mlgbd,这个狗日的超难缠竟然没有听出什么意思来,老子不免感到有些遗憾。

自古以来,骂人不吐脏字,但却骂的狠毒无比,这才是骂人的至高境界。要是被骂之人还蒙在鼓里,听不出来,那就是骂人的最高境界了,我忍不住心中窃喜了起来。

超难缠虽然没听出是什么意思来,但他知道我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的脸se 越来越难看,而老子却是越来越高兴。

我悄悄地踅摸了踅摸在座的各位,好多人都是没什么反应,没什么反应就是也如超难缠一般,没有听懂。我专门悄悄看了一眼董千同志,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也是不明就里。

但郭经理却是忍不住低头抿嘴偷笑了几小下,这让老子心中不安起来,难道这丫知道什么意思?

突然,我看到鹅头同志高度近视镜片之后的那对小眼子,眯缝成了一条缝,脸上表情更是古怪,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md,难道这鹅头要鹅、鹅、鹅,曲颈向天歌吗?

就在我诧异的时候,只听鹅头y森地笑了笑,道:吕大聪,你真有一套,不愧是办公室文秘组出来的,骂人不带脏字,却是骂的歹毒之极。

完了,这个狗日的鹅头,不愧有副硕大的脑门,这b竟然知道老子骂的含义。

我赖赖地道:过讲,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鹅头忿忿地道:你太无耻了。

超难缠怒气冲冲地问鹅头:他什么意思?

鹅头对他微微一笑,道:你也不要当真,这人开始耍泼了,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鹅头的这番话更加重了超难缠的怒气,他怒目而视地伸手狠拍了下桌子,指着我喝道:吕大聪,请你放自重些,别给你脸你不要脸。

老子现在要做的就是彻底激怒这个超难缠,只有这样,才能把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到我身上来,才能不给李感性带来麻烦。

我要脸不要脸,我自己知道。你要脸不要脸,全行的人都知道。

我这番话更加歹毒,直接说的超难缠站了起来,他用手指指着我的鼻子大吼:你他妈的就是个地痞无赖。

董千立即对他说道:黄超,坐下,不要骂人。

超难缠已经被老子气的全身哆嗦了起来,董总的话他又不得不听,只好愤愤地坐了下来。

md,刚才是老子气的全身哆嗦,险些被气昏过去,现在终于轮到你这个狗日的了,你他妈的越生气,老子就越高兴。

等超难缠刚一坐下,我紧接着又对他来了一句:你他妈的才是个地痞无赖。

超难缠被我气的直翻白眼,脸se 铁青的吓人,他刚想咆哮发作,只听桌子被猛拍了一下。

这次拍桌子的是董千董总,他已经忍耐很久了,再也忍不下去了,终于大发雷霆了起来。

他恼怒地质问我:吕大聪,你今天太过分了,你这是破坏质询会的正常进行,难道你想让纪委书记给你专门开一个‘纪委书记质询会’才肯罢休吗?

我看到董千同志和我发火,本就有些胆颤心惊,又听到他说纪委书记质询会,头嗡的一下子大了起来,要是等到召开纪委书记质询会,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立即站了起来,先给董千同志鞠了一小躬,恭敬地说道:董总,实在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是气不过才这样的,请您谅解!

超难缠在旁重重地哼了一声,愤道:你这是自找的。

董千扭头训斥他道:你也闭嘴。

第17卷 801、愤而离场

超难缠不甘心地用手指着我,对董千说道:董总,他今天的表现你都看到了,这个人就是个痞子。你看看他手臂上还缠着纱布,这像个银行职员吗?哼。

我立即针锋相对,反唇相讥:我手臂上缠着纱布,管你鸟事?你他妈的就是吃饱了撑的无事找事。

董千眼放怒光,对我说:吕大聪,我这是最后警告你,你嘴里要是再不干不净,你要考虑后果。

我立即对董总点了点头,道:董总,谢谢你的批评教育!我一定注意。

看我这样,超难缠愤怒的脸se 上竟有了些得意洋洋之气,我恼怒地看着他。

董总又扭头对超难缠说:黄超,你也不要说着说着就跑题,这是在开会。

超难缠脸se 一红,点了点头,说道:他侮辱我的人格,我一时气不过……

董总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说:你不要担心,这都是有会议记录的。

超难缠立即会意过来,又冲董总点了点头,用恶毒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我心中顿时悲凉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董千又道:开会嘛就是要商谈问题解决问题,尤其是质询会这么严肃的会议,更要如此。有误会有隔阂可以通过交流沟通达成共识嘛,但绝对不能搞人身攻击,更不能开口骂人,这样还成何体统?

董千这话虽然是讲给在座所有人听的,但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我,无疑这是专门给我上的政治课。

事已至此,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如果在和和气气中结束这次质询会,霹雳丫肯定会被牵连进去,说不定还真会追究李感性提拔我的责任,老子必须把这个会给搅黄了,使所有与会者感到都是我吕大聪一个人的错。

就在董千停下来喝水的空当,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说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承认我吕大聪存在这样那样的缺点错误,但我也不是什么也不是,我在城东分理处担任副主任时,曾经受到过上级行的隆重表彰,这是有文件为证的,无论从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都是得到过奖励的。我到了汉正路分理处担任主任后,也不是什么好事没做过,最起码抓住了主要的方面,不但止住了业务下滑的趋势,还将业绩发展到了全行的前几名,员工们的收入也是翻了几翻,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我发现大部分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我感觉我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我接着往下说:我之所以说这些事,并不是摆功邀赏,我只是实事求是地给自己一个正确评价,我也恳请在座的各位领导明鉴,能够给我吕大聪一个恰如其分的鉴定。

董千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心里都有数,该是好的就是好的,该是孬的就是孬的,领导是会综合考虑的。

谢谢董总!

超难缠看到舆论似乎倾向了我这一边,立即不y不阳地说道:这次的质询会是就事论事,针对的是你被检查出来的问题。

他的话音刚一落地,立即有几个人点头表示赞同。

我心中狠狠地暗c了他一下,肚中狂骂:你mlgbd,你狗日的这是不让人过,老子也不让你好过。这可是你自找的,老子正愁没由头搅黄这次会议,你tm的却是主动给老子送上了借口。

我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对他说:我的错我承认,我不是不承认。我承认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始作俑者是我吕大聪,但你超难缠却是在中间推波助澜、兴风作浪,把小事化大,把矛盾激化,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也难逃其咎。

我立即又对董千说道:董总,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工作关系了,而是从工作关系转化成了我和黄超之间的个人恩怨,个人恩怨是不能通过工作方式解决的。

没等董千说话,我马上又对超难缠道:你不愧是个超难缠,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我吕大聪大不了辞职不干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卑鄙小人。

说完之后,我愤怒地踢开凳子,转身就往外走。

后边传来了董千的喊声:吕大聪……

我用力将会议室的门打开,随后又使劲咣当一声关上,愤而离场。

直到出了上级行的办公楼,我才稍微镇静了些,刚才的愤而离场,虽然是怒不可遏的愤怒之举,但却也是把这次的质询会给彻底搅黄了。

去tm的,只要搅黄了,就把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到老子一个人身上了,只要能保住霹雳丫和李感性,老子大不了回家种地去。

第17卷 802、冯文青的电话

今天上午本想在办公室好好地睡一觉,没想到却让老子来开这个jb质询会,ctnnd,老子现在已经是筋疲力尽,身心憔悴到了极点。

回到分理处后,狼吞虎咽吃了点午饭,将办公桌上的电话线拔了下来,又把手机关机,省得上级行那帮狗日的亀 孙再来烦扰老子。

老子现在什么也不管,安心睡觉是最重要的。

躺在沙发上想到霹雳丫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很是牵肠挂肚,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深睡状态。

哼哼唧唧中一觉醒来,却是快到下午下班的时候了,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感觉小体不再那么疲乏了,洗了把老脸,感觉精神也抖擞了很多。

在办公室踱了几个方步后,这才想起将办公桌上的电话线按上,把手机也打开。

手机刚一打开,就吱吱地叫了起来,一连串的提示音响个不断,我仔细一看,在我睡觉期间,竟有同一个号码拨打过我的手机十多次。

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心想肯定是上级行某个狗日的又要找老子,边骂骂咧咧边将这些来电提示禸 容全部删除,并认真记下了这个号码,以后这个号码再给老子打电话时,老子是坚决彻底地不接的。

就在这时,桌上的办公电话响了,我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大吃一惊,固定电话上显示的号码,就是今天下午拨打过我手机十多次的那个号码,由于我刚刚记住了这个号码,因此便一眼看了出来。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接,足足响了好几分钟,既恼人又烦人的电话铃声才消停了下来。

我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办公电话的铃声刚刚戛然而止,我的手机却又吱吱地叫了起来,我一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竟然还是那个号码,气的老子直想把手机爆摔在地上。

mlgbd,你有耐心你就打下去,反正老子是不接。

主意打定,任它响个不停,老子照常宁静。

对方不依不饶,直到打的我的手机几乎都快跳起来了,方才止歇。

我站起身去上厕所,刚出房门,就听到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起来了,我索性也不管是谁来的了,直接去了厕所。

不慌不忙,将小便排尽,回到办公室后,桌上的电话仍旧在响。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tm的到底是谁?看样子不接的话,对方会一直打下去的,还让老子清静不?c。

我气恼地摸起电话来,没好气地问:谁啊?

对方似乎比我更加着急,问道:你是……是吕大聪吗?

对方虽然很是着急,但语气似乎很是怯怯的。我仔细一听,对方是个女的,但没有听出是谁来。

我仍是没好气地说:我就是吕大聪,请问你是谁?

我……我是冯文青。

她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我却感觉是如雷贯耳,直接把我从坐姿给震成了站姿,我忙不迭地说:哦,原来是你啊!

嗯,是我。

这个号码就是你的手机号码?

是的,这还是原先的那个手机号码。

哦,我换手机了,没有保存原先的号码。

哎呀,找你找了大半天。

哦,对不起啊!你这么着急找我干嘛?

冯文青说话的声音一直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她缓缓问道:大聪,你满江哥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从前天晚上给他打手机就一直打不通,都快把我急死了。

我用手猛拍了一下脑门,心中暗道:满江嫂子的事她竟然还不知道,满江哥怎么也没有和她说一声呢?

我急忙回道:满江哥那边的确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冯文青一听顿时更加慌急起来,声音都变了,颤抖着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满江哥没出什么事,满江嫂子出事了。

啊?她怎么了?

满江嫂子病故了,昨天晚上去世的。

真的?

真的,这种事我能骗你吗?这是真的,昨天晚上在医院病世的。

冯文青听到这里,沉默了起来,过了不一会儿,竟低声嘤嘤地哭了起来。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她的语气非常沉痛地说:她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边说边又哽咽了起来。

满江嫂子病了好多年了,谁也不想这样,但也没有办法,哎……

冯文青突然问我:我是不是该过去看看?

我急忙回道:不要啊,你不要过去,你现在需要安心静躺,不能随便走动的。再者说了,你去了也不太合适的,满江大哥和他妹妹此时正处于极度悲痛之中,满江嫂子的娘家人也会来的,你千万不要过去。

冯文青无奈地说:我知道我现在活动不方便,不敢随便走动。不过,我真的想去看望一下……

我劝她道:你在家好好躺着不要乱动,就是对满江大哥最好的安慰了,别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第17卷 803、胖大海

我最后问冯文青:你那里没有事吧?

还行,身边有保姆照顾,目前没有什么事。

哦,你要有事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你暂时不要给满江大哥打电话了,他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大聪,你勤往那边跑着点,照顾一下你满江哥,别让他太悲伤过度了。

嗯,我知道的。

扣断电话后,我心中久久难以平静,我本想告诉冯文青,满江嫂子就是得知了满江大哥和她的事后,才伤心痛哭了一夜,导致病情复发,没有抢救过来。但要是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心里肯定会和满江哥一样愧疚的,到时候说不定又会出什么乱子,一旦导致她流产,那么满江大哥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了。

因此,我最后也没有告诉她事情的真相,还是让她在家安心养胎吧,她要是能给满江大哥顺利地生个孩子,也算是帮满江嫂子完成了她一直未了的一个心愿。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下班后,我匆忙赶到了满江大哥的家。

一进门,看到满江嫂子的遗像已经摆在了门厅里。这张照片,应该是满江嫂子没有生病的时候照的,她看上去年轻漂亮,面赛芙蓉,秀丽端庄。哎,要是她没有病,那该多好啊!

我恭恭敬敬地给满江嫂子深深鞠了几个躬,转身向里走去。

只见客厅里聚集了很多的人,都是来看望满江大哥的,门外还不时有人进来。

我悄悄上楼,来到满江嫂子曾经的卧室,只见霹雳丫和保姆都在里边。霹雳丫的眼皮又红又肿,让我看着很是心疼。

她看我进来,轻声道:你下班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一颤,霹雳丫的嗓子沙哑的很是厉害,她说起话来竟然很是吃力。

我忙对她说:你尽量少说话,你嗓子都哑了,多喝点水。

她点了点头,猛地看到我手臂上的纱布,忙又问道:你手臂上的伤口还疼么?

不疼了,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好了。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伤处,很是不放心的样子,这让我心中一暖,我嘿嘿一笑而道:你这一口,险些把我的胳膊给咬断,嘿嘿。

霹雳丫抬头看着我,苦笑了一下,又问:你吃饭了吗?

哦,吃了,吃的午饭,嘿嘿。

霹雳丫脸呈愠怒,轻声慢道:不要嘿嘿了,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你再嘿嘿,就把你赶出去。

我立即收起嬉皮笑脸,我看到她仍是处于极度哀痛之中,本想逗她开心些,让她笑笑,缓解一下她悲痛的心情,没想到事与愿违,我急忙换上一副极其庄重的神态。

霹雳丫这才欣慰地道:等我笑的时候,你再笑。我不笑,不准你笑。

嗯,好,你笑我就笑,你哭我就哭,你高兴我就高兴,你不高兴我就不高兴。

霹雳丫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轻道:就你的废话多。

随后她又对保姆道:谭嫂,你把买来的包子给大聪拿几个来,让他先吃晚饭。

谭嫂听后,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我忽地想起了什么,也对保姆道:谭嫂,家里有胖大海吗?

哦?……没有。

我扭头柔声对霹雳丫道:妮子,稍等,我出去给你买点胖大海去,你嗓子沙哑的很厉害,喝那个才管用。

不用,我喝点水就行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秀肩,不再说什么,站起身就往外走。

保姆谭嫂和我一块下楼梯,她这是到楼下厨房去给我拿包子。谭嫂轻声对我说:大聪,今天你们单位的李总来了后,劝了妮子半天,妮子下午的时候,心情才略微好了些。

哦,妮子平时最听杏姐的话了。

杏姐?

嗯,就是李总。

说话之间,我和她已经下得楼来,只见客厅里仍是好多人,满江大哥在忙着应付着,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给客人敬茶倒水。

我刚出满江大哥的家门,就碰到了快要进门的李感性,她身边还跟着几个人。

杏姐,你也来了?

嗯,我带几个同学过来看看李老师。

李感性扭头又对那几个人道:你们先进去吧,我和他说几句话。

那几个人纷纷点头向屋里走去。

等那几个人进屋后,李感性把我拽到一边生气地问:你今天在质询会上又发的哪门子火?

杏姐,我只能那么做。

什么只能那么做?我都快被你急死了。

杏姐,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他们想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我都认了。

她忽地看到我手臂上缠着的厚厚纱布,惊问:你的手臂怎么了?

没什么,被妮子咬了一口。

啊?妮子咬的你?

嗯,杏姐,你先进屋吧,等我回来后,我再详细和你说。

你干什么去?

我出去买点东西。对了,杏姐,你可千万不要和妮子说今天质询会的事。

我知道怎么办,还用你来教?

第17卷 804、糗事

我开车拐出胡同,来到一家正规药店,买了些胖大海。当我赶回满江大哥宿舍院时,刚从车上下来,只见从外边驶进来了一辆车,车还没停稳,车上之人就将头伸出车窗喊我:大聪。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盛雪。

我急忙迎上前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杏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了,说李师母去世了,我下班后就匆忙赶过来了。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李感性和盛雪是大学同学,李感性是满江大哥的学生,盛雪也是同样,只不过,盛雪和满江大哥不太来往而已,但师生名分却是不争的事实。

盛雪停好车下来,对我道:没想到你和李老师还是忘年交。李杏要不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呵呵。

呵呵,盛姐,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转来转去,我们都快成一家人了。

她和我并肩向楼d口走去。

我突然问道:盛姐,花小芬怎么没来?

盛雪一怔,随即笑道:花小芬来干什么?她和李老师又不认识。

哦,我有些糊涂了,看到你就想起阿芬来了。

你以为是到你那里去啊?呵呵。

对了,阿芬近来怎么样?

前一段时间阿芬的情绪不是很好,但这几天她表姐从美国出差回来后,她的心情明显好多了。

她表姐?

是啊,省人寿保险公司的那个,叫乔幽兰的。

我顿时想起来了,乔幽兰就是巧克力,问道:巧克力到美国出差了?

盛雪又是明显地一愣,问道:你也知道她叫巧克力?

当然了,我曾经听过她的讲课,和她还比较熟络呢,嘿嘿。

呵呵,吕大聪,还真不能小看你啊!巧克力在全省的金融系统里都是很有名气的,你竟然也和她认识。没想到风云人物李老师竟也和你是哥们儿,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你就别损我了,这都是碰巧了才认识的。对了,巧克力去美国和阿芬心情好有什么关系?

嗯,巧克力前两天刚回来,她借到美国出差之机,专程去找了花小芬的男朋友了,花小芬的男朋友对她表示,他很对不起花小芬,他近期要回国。

哦,那王八蛋早就该滚回来了,他可把阿芬害苦了。

嗯,就是。

说话之间,我领着盛雪已经进入了满江大哥的家门。

我刚想告之盛雪进门后先给师母鞠躬,还没等我开口,盛雪已经毕恭毕敬,态度虔诚地给满江嫂子鞠了几个深躬。

来到客厅,只见李感性和她的那些同学都围坐在满江大哥身边,盛雪直接走了过去。

我则拿着买来的胖大海往楼上奔去。

进了卧室门,只见霹雳丫正在整理满江嫂子的遗物,边整理边不住掉泪。

我一看很是心疼,大急起来,忙道:妮子,你看你的眼睛都这么红肿了,怎么还哭?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她低头不语,我行我素,专心致志地整理着满江嫂子的遗物。

我对保姆道:谭嫂,你来整理嫂子的遗物,不要让妮子整理了。

谭嫂立即走上前去,刚待伸手去接,霹雳丫轻声道:还是我来整理吧!

谭嫂扭头无奈地看了看我,我紧接着又道:妮子,你整理嫂子的遗物,心里会更难受,听话,你就让谭嫂来整理吧?

她白了我一眼,沙哑着嗓音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嘴巴要是嫌着没事干,就去吃包子吧。

谭嫂忙对她道:妮子,不要这样,大聪也是好意。

霹雳丫不再说话,背转过身子去,继续去整理着满江嫂子的遗物。

我知道我不能再劝这个执拗的霹雳丫了,但我很是生气,一瞥眼间,看到桌子上放了一盘包子,一气之下,伸手抓起一个来,忽地一下扔进嘴里,奋力一咬,只听‘哧’的一声响,包中之汤从口中喷出,划过一道抛物线,滴落在了桌子上和木地板上。

晕,原来这是灌汤包,油腻发光的汤汁溅泼到了干净的桌面上和清洁的木地板上,极不协调。

谭嫂一看,急忙伸手拿起抹布要过来打扫。

霹雳丫听到这‘哧’的一声后,扭转身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疾步走上前来,蹙眉看着桌上和地板上的汤汁,恼怒之下伸手就扭住了我的胳膊,生气地道:你看你办的这糗事,我嫂子最喜欢干净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不是成心捣乱吗?

我忙道:妮子,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就有理了?你吃个包子也吃不出好来。

她边数落边手上加劲,扭住我胳膊上的皮r转起了麻花,竟还咬牙切齿起来,越拧越厉,疼的我直想大声喊叫,忙忍疼对她道:你别拧了,疼死我了。

第17卷 805、揩抹干净

谭嫂想笑没敢笑,赶忙过来把霹雳丫的手拽开,道:妮子,大聪又不是故意的,打扫一下就没事了。

乃乃的,这个霹雳丫是腊月生人,就爱动手动爪,下手也没个准头,疼的我呲牙咧嘴,倒抽凉气。

看到谭嫂弯腰低身要去擦抹汤汁,霹雳丫道:谭嫂,你不要管,让他自己打扫。

谭嫂一愣,我急忙伸手从她手中接过抹布,自己动手揩抹起来。擦了好大一会儿,竟然还是油光锃亮,污浊面越来越大。

霹雳丫又训斥道:你别光这样擦,去拿清洁剂来,用清洁剂擦。

清洁剂在哪里?

自己找去。

我刚待起身出去,谭嫂已经从外边走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一瓶清洁剂。原来刚才我揩抹的时候,谭嫂已经出去找清洁剂了。看来谭嫂和霹雳丫她们两个长期照顾满江嫂子,已经达到了十分默契的程度。

我伸手接过清洁剂来,仔细地又擦抹起来。

霹雳丫转身走开,又去整理满江嫂子的遗物。

我揩抹完毕,刚站起身来,霹雳丫回头没好气地对我道:端着包子到楼下厨房吃去,别在这里捣乱了,真是的。

我灰灰溜溜地端起那盘包子刚要出门,只见李感性已经站在了门口。

杏姐,你啥时候上来的?

李感性嘴唇含笑,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对霹雳丫道:妮子,吕大聪这还没过门,你就开始虐待他了?

我嘿嘿而道:杏姐,她要再这样对待我,我就去妇男协会告她去。

李感性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霹雳丫看到李感性来了,欣喜地迎上前来,伸出双手握住李感性的手,甜甜地道:杏姐,你啥时候过来的?

来了好大一会儿了,和几个同学一块过来的,刚把她们送走,我上来看看你好点了嘛。

好多了,谢谢杏姐!

我问道:杏姐,盛雪也走了?

嗯,她和那几个同学一块走了。

杏姐,你们聊,我下去看看。

霹雳丫拉着李感性向屋里走去,我端着那盘包子向楼下走去。

到了楼下客厅,看到大部分客人都走了,尚有几个客人还在和满江大哥轻声交谈着。我来到厨房,不再害怕汤汁往外喷溅了,狼吞虎咽地将整盘包子吞了下去。

过不多时,我看到客人都走了,便来到满江大哥身边坐下。

只见他满脸的疲惫,正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他的两个脸颊还有些红肿,这都是昨晚自己给自己扇的。

又过了一会儿,满江哥叹了口长气,缓缓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看到我坐在他身边,问道:大聪,妮子好些了吗?

嗯,她好多了,杏姐正在楼上陪她说话呢。

满江大哥点燃了一支烟,哑声说道:后天就该安葬你嫂子了。

我算了算时间,道:大哥,后天正好是星期天。

嗯,外地的人明天就要赶过来了,你嫂子的娘家人明天也到。

嫂子的娘家在哪里?

北京,你嫂子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当日为了支持我的事业,陪我来到了这座城市,哎……

我扭头看了看周围没人,轻声对他说:大哥,你该给冯文青去个电话。

他一愣,随之黯然说道:没有心情给她打电话。

大哥,你就没有心情给她打电话,但她给你打电话,你也要接听一下,她很不放心你。

怎么接?要是再让妮子发现了,还不知道她会怎么和我闹?哎……

妮子会慢慢想通的。

我得先把你嫂子的后事办利索了,把你嫂子安葬好,才能去管别的事。

大哥,今天下午冯文青给我打电话了。

哦?

他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无奈之下找的我,我把嫂子去世的事都对她说了。

说吧,早晚也得让她知道。

冯文青听说之后,很是难过,她想过来看望一下。

不要让她过来,我这里已经够烦的了。

满江大哥说到这里,皱着眉头用力抽烟,很是烦躁的样子。

大哥,你别着急,我已经告诉她了,不让她过来。

你把你嫂子知道我和她的事,也告诉她了吗?

没有,我没敢告诉她,她现在也是重点保护对象,不能让她那边再出什么闪失。

嗯,早晚也得让她知道。

大哥,你要告诉她也得等她生完孩子再告诉她,不然,她心里会和你一样愧疚的。

满江大哥y沉着脸,将手中的烟蒂在烟灰缸里狠狠转了几个圈才掐灭。

大哥,你给冯文青回个电话吧,安慰一下她,让她别再为你牵肠挂肚了。

不用了,我真的没有那个心情。

第17卷 806、愧疚痛苦

我接着对他说:大哥,冯文青在家静卧养胎,心情好坏也很重要,心情好的话会对肚中的孩子也大有益处的。

听我说到这里,满江大哥痛苦地闭上眼睛,将头靠在了沙发背上。

我刚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只听满江大哥又长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我不该和冯文青突破师生关系,我要是不那么做,你嫂子也不会这么快就走了,哎……

我心中一惊,我没有想到满江大哥会这么说,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和冯文青不是真心相爱的吗?怎么又后悔了呢?

他轻声低语:我和她是真心相爱,我和她真的是真心相爱,但我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

他边说边用双手捂住了脸,随后不停地撕扯着头发,整个人被痛苦、悔恨、愧疚深深地笼罩住了。

大哥,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后悔了,后悔也解决不了问题。安葬好了嫂子后,你要尽快去看望冯文青,她也需要你的照顾和安慰。

满江大哥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又掏出一支烟来点上,大口大口地吸着。

这时,保姆谭嫂走了过来,手里端着饭菜,对满江哥道:李哥,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快吃点饭吧!

你先放在餐桌上,我等会儿再吃。

我刚把这些饭菜又热了热,你还是趁热吃点吧!

等会儿,我现在不饿。

保姆频频给我使眼se ,意思是让我劝劝他。

大哥,你还是吃点吧,不吃饭身体撑不住的。

满江大哥摆了摆手,道: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吃饭,你们让我静静。说着他又闭目将头仰靠在了沙发背上。

我急忙示意谭嫂把饭菜先放到餐桌上。

谭嫂摇了摇头,无奈地上楼去了。

没过一会儿,满江大哥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仔细一看,他竟然睡着了。

短短的两天时间,满街大哥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这禸 心的煎熬比什么都痛苦,我感觉他在极力硬撑着,再这么下去,我担心他真的会崩溃了。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脚步声,我急忙迎上前去,只见霹雳丫陪着李感性向楼下走来,谭嫂跟在后边。

我急忙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们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