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 高干+无耻深情男主+彪悍女主=宠 第 12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陈醉 高干+无耻深情男主+彪悍女主=宠更新时间:2021/01/19 13:54字数:5552

  

“唔,这个不错,比上次进步多了,再撒点姜花吧”宋夫人把剩下的一半鱼r喂进嘴里,r嫩汤浓,煮进了味,“再用汤汁浇一层,小醉喜欢吃稍微粘稠点的”

听到母亲的表扬,宋天朗笑着说,“有进步吧?我研究了很久,上次她不是说想吃吗”

宋夫人感叹:“想我们宋家也是硬朗之气,竟能出你这么个下得厨房的男人,也算祖宗显灵”

宋天朗悦se ,“是那丫头难伺候,口味怪的很”

“哎,我倒觉得小醉最近呢,是有些挑食了,你有没有发现她很爱重口味?”

宋夫人一说这个就来了兴致,特别期待能从儿子口中得到些什么消息。

“呵呵”宋天朗问:“你觉得呢?”

“哎,妈跟你说实话,我这么大年纪了,是有俬 心想抱抱孙子,天朗你是不打算再折腾了吧?小醉为我们宋家吃了不少苦,我也疼她,你俩是该找个日子定下来了”

定下来,这三个字听得他心一软,干干脆脆的一个“好”字应允了下来,颇有尘埃落定的感觉。

“至于她最近挑食,妈,不是您想的那样”

宋天朗低笑,烧好的鱼在盘子里格外诱人,他切了两片西红柿放在鱼头上,看的宋夫人好别扭,偏偏他自己极为满意。

“我早就把小醉办了,不过啊,我自己在床上做过些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他又加了片西红柿放在鱼尾,首尾呼应才好看嘛。

陈醉回来的时候,宋天朗献宝一样捧着盘子窜到她面前,“有没有感动到痛哭流涕?这鱼好看么?两片西红柿你喜欢吗?”

陈醉正低头换鞋,所以没有来得及看,宋天朗对着盘子吹了吹,香气飘了过去,小醉这下你可馋了吧。

“恩,好香”

她对他笑了笑,其实根本就没正眼看过盘子。

“来来,尝一口”殷勤的夹了一下块递到陈醉嘴边,“不烫的”

陈醉看着眼前的鱼r,她动了动嘴角却没张开,眼睛垂下,看不到什么情绪。

“端上桌吧,让小醉先来喝碗汤”宋夫人招呼着,此儿甚居家,祖宗显灵啊。

陈醉喝汤、陈醉吃饭、陈醉吃了宋天朗做的小半条鱼,陈醉不忘给宋夫人添菜,乖巧的模样一如往常。

宋天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两人在一起久了,就算表情再平常,也能有情侣间的默契和自然。

陈醉洗了澡之后陪宋夫人看了会电视,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倒真是和谐。

十点多的时候宋夫人就去睡觉了,宋天朗在沙发上对陈醉伸手,笑容暖和和的,为她当一个快乐的小厨男。

把手交过去,自然而然的十指交缠。陈醉顺着力贴他而坐,玩着她的头发,看着无聊的电视,其实两人,都是没有看进去的吧。

“天朗,我想问你件事”

“恩?”

“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么?”

宋天朗眉头微锁,很快又抚平了去,笑着说:“怎么?怕我养不起你?”

陈醉摇头,“不,你说笑了”

这话听的生疏,宋天朗坐近了些,把她轻轻按在怀里,“前些日子是让你担心了,但我保证一切都过去了,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陈醉点头,“恩,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他心里的怪异感越来越明显,偏偏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宋天朗不想让这么怪异的气氛深化,他转移话题,“小醉,妈今晚跟我说,想让我们选个日子定下来”

“结婚吗?”陈醉说:“恩,我知道,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聊”

她的前半句话让宋天朗偷欢,接下来的话却如一泼凉水浇了下来。

“那你今晚要跟我说什么?”他略微不悦,语气也有了不耐。

“你公司,你出事,于书彦,财务问题,一个一个聊,或许还有别的”陈醉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或许,你也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宋天朗被她这冰冷的态度激的有些怒,陈醉今晚的状态完全不像平时,掐架掐不赢,骂架骂不过了,就横着一条心,扑到他身上撕咬啃扒,最后挠他痒痒。

宋天朗实在是鄙视陈醉的这种土匪行为,不斯文不艺术,满肚子的坏肠子,偏偏他宋天朗就怕这一招,就差没捂着肚子装乌亀 蛋。

而此刻,陈醉又冷静又有底气,似乎是有备而来,非得要个结果。

“我没什么要说的”宋天朗手一挥,从沙发上站起时衣摆划了一小圈弧,衣角上缝制的扣子刮到陈醉的脸,她吃痛,捂住脸眉头紧皱。

“别动,我看看”宋天朗急忙俯□,“疼不疼?小醉你把手放开”

手没放开,陈醉倒是一把将他推开。

宋天朗一下子怒了,“你这是要干嘛,一晚上就没给个好脸se ”

“你要的起?”

陈醉轻轻的说:“我的好脸se ,你还要的起?”

这段时间本来就事多心烦,宋天朗这会还真被陈醉刺激了,他一脚踹开茶几,放在上面的瓷杯晃动了两下,差一点就要掉在地上。

“生气了?”她起身,和他面对面站着,眼里平静的很。

“陈醉你今晚是磕错药了!我懒得跟你说!”

宋天朗面容y沉,不想跟她吵,那就走开好了,哪知陈醉死死拦着他的路。

“我只问两个问题”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宋天朗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慌张,这样的陈醉是他没有见过的,凌厉果断,还有一种心如死灰的决绝。

“账目亏空,你被扣押,这场风波从头至尾,都是你自己安排的?”

空气仿佛静止,宋天朗的呼吸都要停止,他万万没料到,陈醉竟然这么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联想到她今晚的一切,宋天朗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不回答?”陈醉从头到尾都没有回避他的眼神,“那好,我问你第二个问题”

“我在烟镇发生的一切,菀一出的事,这些你也都知道是么?你一早就知道是么?”

一说到这些,陈醉终于失控,她眼睛有些湿。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天翻地覆,也没有生死相。只是她看他的眼里,惧恨比爱多。

沉默,压抑,今天的夜晚,与美好绝缘。

良久,宋天朗回答:

“是”

陈醉本以为,已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就算再听到他亲口承认,也不会太痛了吧。

但他一个字,却彻底让陈醉体会到什么是坠入冰窟的感觉。

宋天朗有惊慌,有失措,有无法言说的失落。

她的语气依然平静,“下午我去看菀一,李寓言把我拦在门口指着我说,陈醉你会遭报应的”

“现在我终于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陈醉眼睛又清又冷,有悔有恨,就是没有眷恋和依赖。

“宋天朗,我跟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报应”

话一完,她眼里的泪就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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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 。。。

“宋天朗,我跟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报应”

话一完,她眼里的泪就掉了下来。

宋天朗站在原地没动,一丝反应也没有,陈醉这句话真是……狠。

他来不及体会心里的感觉,后知后觉才发现,真痛。

陈醉只是流了两行泪,就真的没有再嚎啕大哭了,其实这些眼泪早就流光,在烟镇,在余光墓前,在菀一出事的那日凌晨。

追溯起源,应该是听闻宋天朗出事的那天吧,她从睡眠中悠悠醒来,怀里似乎还有男人熟悉的温度,然后是急促的敲门声,得知的这个消息,惊慌失措了她到宋家后所有安定的生活。

那刻的突然,让她知道宋天朗在自己心中的重量。

不必刻意提起,却早已不敢忘记。

陈醉想不到平日能打能扛的宋天朗也会出事,也会让外人见到他的狼狈。陈醉以为,除了怕痒,这个男人真的没什么致命弱点了。

现在证明,他是真的没有致命弱点,“原来你最擅长的,就是玩别人的命”

陈醉越说越难过,她说:“我的朋友就不是人了么?宋天朗,菀一跟我说,你是真的会疼人的男人,要我改变一下自己,试着跟你处日子”

“我父母死的早,朋友没多少”陈醉看着他的眼睛,浓浓的哀伤怎么也隐藏不去,“你不出现,你都忍心不出现,如果那日换做是我出事”

“……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出现了”

宋天朗眉头一紧,脸的线条紧绷,眼se 一沉,看到陈醉这般心如死灰的状态,他是真想将她死死拥抱入怀。

可满身的情不自禁,终究是压制了下来,抖着的手收在背后紧紧的握成拳。

到底是,于心有愧,有错在先。

“宋天朗,做错事,要么就一辈子别让我知道”

她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宋天朗彻底混乱,所有的自持和忍耐或许还有那些愧疚,全部泄放。

她说:“我知道了,就不会再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你去消磨”

再也不会了。

陈醉今晚能把话说的这么绝,她是早已想明白的,也许这个男人,她是从来没有认清过,又或者,是她从来没有认真摆正他的位置。

宋天朗是宋家的二少爷啊,生意做的这么大,他再怕痒,再跟她小打小闹,平日的小脾气再幼稚,也终究是个成熟的男人,是宋家的男人。

他没有拱手相让自己江山的气度,也不打没把握的仗,事态渐渐严重之时,他杜绝后患的方式:一招毙命,死而后生。

陈醉就像突然被棒子打醒,对宋天朗,真的不能太痴恋太妄想,也许过去那么多年,自己的所有抵抗是对的。

就算不保护自己,至少能保护菀一。

幡然领悟一件事,是极其心酸的。

陈醉转身就要上楼,动作间带动轻微的风,她身上清淡的香传入宋天朗鼻间,像是猛然苏醒,宋天朗扣住她的手,几近野蛮的把她拉扯到自己怀里,“你要干嘛?!陈醉你要去哪!”

脸撞到他结实的胸膛,尖锐的疼让她一下子飙泪,她根本没有挣扎,宋天朗却把她越抱越紧,那股狠劲就像是要揉进骨子里,“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会出事,我根本就不会让你出事,你打的是什么破比方!”

陈醉心里怎么会不苦,被他压的动弹不得,一口咬上他胸前的r,死命的咬,“我不要再跟你有什么关系了,宋天朗你这个自俬 的人!!”

她说的含糊,偏偏像把锋利的刀,正中他红心。

宋天朗怒的拦腰抱起她,翻转间竟把她扛在了肩上,“说的什么狗p话!陈醉你就算死,墓碑上都得刻上我宋家!”

陈醉头晕的慌,血一下子冲到脑心,“放,放我下来”

宋天朗不理,扛着她就朝楼上走,她动来动去,怕把她摔着,宋天朗怒的狠狠打了下陈醉的p股。

“放我下来,宋天朗!”陈醉怒火烧心,从没觉得宋天朗这么讨人厌。

两人的纠缠把宋夫人吓了出来,“你们在演电影么?”

又吵又闹的,眼前这场景真不让人省心,陈醉哭的稀里哗啦,儿子也是动了真怒,冷冽的表情让宅子没有一人敢上前劝解。

“我要分手!我要跟你分手!”陈醉一下子爆发,“宋天朗,我不要再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他冷静的很,“嘴硬”

宋夫人摸不清状况,心里急慌慌的,“有事好好说啊,小醉是不是天朗欺负你,我帮你做主”

“妈你别管,我们自己解决”

宋天朗扛着她从宋夫人身边经过,“啪”的一声门落锁,隐约传来陈醉的哭声,宋夫人满脸担心,举到一半想敲门的手最后还是垂了下来,也罢,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陈醉坐在床沿不理他,宋天朗闷声在一旁不停抽烟,她被呛的咳嗽,拽着衣角紧紧的。

迟疑两秒,宋天朗还是拧熄了烟,揉了两下头发极暴躁。

“分开吧”良久,这三个字落进他耳里,陈醉淡淡的说:“宋天朗,我们分开吧”

桌上的烟夹很漂亮,还有一盒火柴抽出半截,上面是繁复的花纹。宋天朗沉默许久,拿着烟夹把玩,指节分明的手突然用力,烟夹被重重扔在地上。

“陈醉,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她走了过来,和宋天朗面对面站着,这个男人给了她新生活,也填补了她感情的空白,自他出事,才明白他有多重要,那种焦虑和无措,陈醉揪着自己的头发唉声叹气不想再试第二次。

“宋天朗你要事业无可厚非,我也怪你不起,我现在唯一埋怨的只是自己”

陈醉慢慢的,慢慢的牵住他的手,柔软的感觉一如往昔,宋天朗有点发愣,陈醉一下子安静,这么心平气和的样子,让他有错觉。

“如果我当年没到宋家,如果我没有爱上你,我的余光和莞一就会没事的吧?”陈醉握起他的手贴上脸颊,细细摩挲时熟悉的触感让宋天朗心热。

她说:“是么?天朗?”

他说:“……是”

“陈醉,可你就是爱上了我,我也不打算放你走”宋天朗佛开她的手,叹着气:“小醉,我今晚去别的地方睡”

他把陈醉抱在怀里,可不是么,这一生的宝早在八年前被他捡到。

“可以闹,但是不要闹太久,还有,不要跟我说分手”

邵菀一被李寓言带回了老家,菀一走之前想跟陈醉打电话,李寓言用力夺了手机,“太晚了,他们也睡了”

“只有十点呢,寓言,我打个电话给小醉好不好?”

“睡吧,我帮你打,让她明天来送你”李寓言哄着菀一,帮她盖好被子,又给她把小米放在锅里慢熬,明早起来就是香喷喷的粥了。

邵菀一没做声,翻了身背对着他,也不知有没有睡着。

李寓言在厨房里待着,手机上还有菀一按下的号码,他沉默很久,最后还是把电话关了。

走的那天,邵菀一在车站左看右看,她好失落,“怎么搞的嘛,昨天你都告诉她了,也不肯来送送我”

李寓言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护着她的腰,“走吧,车要开了”

去检票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给陈醉发了条短信:“走了,别找”

陈醉此时正在超市买卫生棉,看了眼短信就把手机收好,继续若无其事的逛,在看到货架上一对双生儿造型的玩偶,手牵手不分离的模样时,陈醉头一低,眼泪就下来了。

陈醉这段时间哪儿都没去,也没再跟他吵,宋天朗早出晚归,新闻里倒是经常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气势如虹,一路杀气纵横,不似往日的低调神秘。

宋夫人看到陈醉完全没有反应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端坐在桌前吃早餐,握刀拿叉抿果汁,体贴的为宋夫人倒牛奶,乖顺的就像以前一样。

只是安静,太过安静。

“小醉”

“嗯?”

宋夫人心里叹气,陈醉漫不经心的模样,纯粹是应付。

她和宋天朗都变了,同在屋檐下,却是沉默的不能再沉默,宋天朗偶尔回家吃晚饭,陈醉坐他身边,添饭盛汤递纸巾。

“好”“没关系”“嗯”

她还是会跟他说话,但最多的就是这三句。

渐渐的,宋天朗也不刻意缓和了,宋夫人好怀疑,儿子和小醉是不是真的在一起过。

宋天朗不知道是第几次把自己灌醉,公司哪有那么多事要做,他不想回家,他怕看到陈醉,他也受不了那种形同陌路的感觉。

啤酒加了大半杯的冰块,桌上一震,“哗”的一声泡沫直冒,仰头一杯下喉,麻醉的又岂止是喉咙。

有女郎过来搭讪,风情万种,每一个动作都是用心泄露的诱惑。

捏着高脚杯,拇指微微翘起,“嗨。一个人?”。

宋天朗醉了,咪着眼睛打量眼前人,呵,他的小醉,不会卷发,不会用这么焰的唇膏,不会穿这么露的丝裙。

“没兴趣”

他低沉的笑,推开女郎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吧。

凌晨两点的家,只留一盏小灯昏黄的光,宋天朗进门时踩到鞋子踉跄了一下,没稳住还真摔在了地上。

他闷哼一声,捂着手肘吃痛。

陈醉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握着冒热气的水杯,淡蓝se 的拖鞋出现在眼前,宋天朗一抬头,就看到陈醉在他面前站着。

“摔着了么?”

她清淡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楚,宋天朗笑出了声,痞子一样赖在地上,撑着胳膊,外套斜斜的挂在身上,他说:“小醉,我摔死了,你心疼么?”

陈醉看了他两秒,两人交汇的眼神里有各自的光亮。

她没有理,转身上了楼。

宋天朗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走向前,抓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扯,陈醉结结实实撞入了他的怀抱。

“我们现在算什么?嗯?小醉你告诉我”

酒味不好闻,但能醉人心,宋天朗的手也不老实,在她背上、腰上、臀上乱摸,最后从衣摆里滑了进去,一寸寸抚摸着她的皮肤,热火过度,倒真有点不受控制了。

一把抱起她,宋天朗本来就有些醉,这些身子不稳的倒了倒,陈醉急的搂紧他的脖子,“慢一点,你慢一点”

宋天朗低头吻她的脸,呼吸急促,“我怎么舍得”

踢开门,他急不可耐的覆在陈醉身上,恨不得把衣服撕了去。

吻是越来越深,欲也重,宋天朗握着她的手解自己的皮带,陈醉不反抗也不迎合,像个木头一样躺在床上。

宋天朗努力了好久,还是从她身上翻了下去,这么久都不湿,可见陈醉是真没把心放他身上。

“做完了么?”

宋天朗一愣,陈醉l着上身,冰冷冷的说:“我可以走了么?”

“你走”仿佛眼前是个陌生人,宋天朗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狠狠摔在陈醉身上:

“你走!!”

最近只要有宋天朗在的地方都是低气压。

“你还真是做的出,我也真被你骗了去”辛向北看着窝在沙发上的男人,感觉还真是,不可思议。

“宋天朗你有定力,你童养媳心尖上的人,你也敢旁观?”

辛向北拍了拍他的肩,“闹别扭了吧?”

“嗖”的一下,宋天朗屈起手肘狠狠撞向他,“少他妈叽歪”

灵活一闪,铁拳贴面擦过,带过的风都是凌厉,辛向北松气,幸好躲得快。

“其实吧,我也能理解,换做是我也不会出现,功亏一篑太不值了”他笑:“有得有失,宋天朗如果哄不好陈醉,干脆换一个女人好了”

宋天朗暴躁的坐起,捡了外套就往外走,低低骂了句:“神经病”

其实,他真的懂陈醉的难过,从他知道那些老骨头使计谋他现身的那刻起,心里早已明了。不出现,一旦小醉知道,两人间必会隔阂。

男人的野心,大部分时候不会被儿女情长所绊住。

宋天朗这场冒险,赢了身家性命,赔了他的江南一梦。

宋夫人很少在他工作的时候打电话,手机响起的那刻,他心里重重一跳。

“小醉要走了”

宋夫人不过是出趟门的时间,回来时看到陈醉拎着行李拖着箱子,她说:“宋姨,我想重新搬出去住”

她和宋天朗如今的状态,真的是没意思再一起生活了。

他的冷血和克制,让陈醉心慌,每次看到宋天朗,都会想到菀一,如果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怕是,真的会遭报应。

陈醉想,两人是该分开一下,或者去旅游,或者去别的城市看看。

宋天朗赶了回来,他一把堵住门,手掌按在门板上青筋直露,他眸子沉的很,“陈醉你别太过分”

她承认:“我是过分”

“把东西给我”

“让开”

他不肯,她也不服,宋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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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闹了好不好,这还像个家吗?”

良久,陈醉轻言细语:“宋姨是我不懂事,可是我真的过不去自己这关,无论哪种理由,我说服不了自己”

宋天朗一步步走近,按在门板上的手渐渐松开,“你欠一个理由是么?”

陈醉不吭声,被他的往后退,箱子放在原地,手里只拎着个小袋子。

宋天朗又问一遍:“你欠一个理由,是吗小醉?”

这样的宋天朗好像没有一丝狠厉,眉眼间都是平静,手c在裤袋里,全身的着装讲究至极。

“挖坟,强爆,这些用什么来还才够?”他不再走了,和陈醉五步的距离,宋天朗的语气一下子温柔:“小醉……我爱了你好多年”

“我从没有对一个人,像对你这样用心过,不信你问我妈”他转过头看着宋夫人:“是吧,妈”

宋夫人好心酸,要靠别人的肯定来证明自己。儿子是真的示弱了。

“小醉你说,用什么来还,你才会舒坦?”

陈醉皱眉,他不正常,很不正常,眉眼间的神se ,有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

一直c在裤袋里的手慢慢伸了出来,“噌”的一下,一把做工极精致的刀出现在他手上,刀锋折出寒光,宋天朗问:“用这个还……可以么?”

陈醉没搞懂他的意思,宋夫人心却猛的一跳,不好的预感汹涌而至。

宋天朗嘴角的笑一点一点漫开,一切有备,有爱无惧。

陈醉尖叫,捂着嘴眼泪一下子飚了出来,那把刀,被宋天朗狠狠捅向了自己的腹部,他身子不稳晃了一下,脸se 瞬间苍白,额头上冒出了汗。

还有血,一滴一滴,越来越快的落在了地上。

“小醉,这样,这样还可以……可以吗?”

宋天朗一直笑,捂着腹部的手都是血,晕眩人眼的暗红se ,粘稠的让人发软。

陈醉倒在地上,眼里都是泪光和惧怕,宋天朗说:“我要你答应一件事,小醉,我要你答应一件事”

她完全呆滞,感觉自己身体里面也在流失什么,宋天朗说:

“……嫁给我”

她失去了一切思考,“轰”的一声烟花在耳边绽放,满目血se ,触目惊心。

!他就是要她!宋天朗心一狠,捂着腹部的手又是重重一下,刀子刺进更深,痛感已经完全传了上来,宋天朗眼睛通红,咬着牙问:

“嫁,还是不嫁?!”

“嫁,还是不嫁?!”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嫁,还是不嫁?

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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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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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刻还能理性思考,必是两种原因,一,他刺的不够深,二,她爱他不够真。

陈醉惨白着脸,捂着嘴根本发不出声音,眼眶的泪擦不完。宋天朗就像是一个殷红的人,尤其捂着腹部的手,暗红不断,血流不止。

陈醉从来不知道,原来红se ,可以这么汹涌。

他疼的眉都没力气皱,腿一点一点软了下去,右膝一跪,整个人就颓到了地上。

宋家顿时乱成一团,新来的小女佣发出尖叫,被刺激了,全是惊恐。

从他刺第一刀的时候,宋夫人已经失了魂,宋天朗是她的儿子啊,一生没有受过什么苦,骄傲如他,从小到大意气风发,如今他这样伤害自己,一刀又一刀,流血的又岂止是他一个。

她是他的母亲,生儿育女,不是用来殉情的。

宋夫人一向淡泊,这一下,嘴唇硬生生被咬出了血印。宋天朗撑着膝盖,气息明显不稳,“小醉,你过来”

“……你过来”

陈醉像机器,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蹲下的时候甚至闻到了血腥味,她一p股坐在地上,这么折福折寿的事,她是真的怕。

总要很久之后才会明白,她命里最大的福寿,就是这个为她流过泪流过血的男人。

“小醉,小醉……”

宋天朗不断呢喃她的名字,手如慢动作般抬起,陈醉手一抖,想不到真相大白后初次的牵手,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宋天朗拽着她的手腕,用力,再用力,陈醉的手挨到了他的伤口,粘稠触感,血se 染上她的皮肤,陈醉如触电一样奋力挣脱。

他的笑容清明无比,死死按住她不肯松,“嫁吗?小醉,你嫁吗?”

温热感从指尖一直漫遍她全身,碰到的是他的伤口啊,刀柄还在那,上面精致的花纹也染了血,狰狞之极。

在她生命中存在了近九年的男人,见证了彼此最美好的年华,他的年少轻狂,而后日渐成熟,她的细腻心思,慢慢滋生的温柔情怀。

陈醉点头,像是一根针扎上了她的心,她哭着点头,不停的点头。

“呵呵,你答应了,不许反悔”

宋天朗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他晃了两下竟然倒在陈醉怀里。

当日下午,医院十四楼全部封闭,最好的外科医生被宋氏专机接至,所有人表情肃穆,整层楼弥漫压抑,手术室门外的灯刺眼,已过两个小时。

晚上七点,宋子休一路风尘直驶医院,黑se 的翻领夹克衬着他的脸更加y沉。他一来,整个空间就像经历一场降温。

陈醉蹲在手术门外,靠着墙缩在角落里,已及肩的头发遮住了脸,从侧面看只露出挺翘的鼻尖,还有上面欲坠的泪滴。

宋子休早时去楼下的病房看了姑妈,惊吓过度导致血压升高晕厥。

“你起来”

宋子休在陈醉面前站定,看着眼前环抱着膝盖的女人,眼里终是冷了三分。

陈醉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就像听不到声音一样。宋子休拽着她的肩一用力就提了起来,“你看着我!”

男人的气势太吓人,动作不轻眼神也冷,陈醉胆怯的往后缩。

“你放心,我弟弟欺负过你,他一定会偿还”宋子休语气薄凉,“用命还,够了吗?”

听到“命”字,陈醉抖得厉害,恐惧四面八方涌来,门里,离自己不过十米的地方,宋天朗不知怎样。

“我就这一个弟弟,他要是挺了过来,我不怪你,如果他死了……”

宋子休握着她手腕的力气突然变大,声音也有了怒意,“如果他死了,你拿什么赔我宋家!”

生死之说,毫不避讳,宋子休把她拖到椅子上,“陈醉,你要是对他还有点心,就不要再刺激他”

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响动打断两人,年轻的小护士走了出来,不确定的看了看宋子休,再看了看陈醉,眼里有小束光,“陈醉,你是不是陈醉?”

“宋先生一直叫你的名字,你,你快点进来”

陈醉是被宋子休推进去的,他一点也不怀疑,这女人会一直呆滞到和弟弟同死。

陈醉一进手术大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晕眩,宋天朗躺在手术台上,血,好多血,她用力甩了甩头,怎么眼睛还是看不清,泪洒了一波又涌上一波。

除了仪器清晰有节奏的声音,只听到宋天朗虚弱的喊着:“小醉,小醉”

陈醉哭着跑过去,上台阶的时候被绊倒在地上,狠狠的。

她爬起来,最后还是软在了地上,宋天朗就在她眼前,她却不敢碰,好重的药水味弥漫四周,小天狼,是真的伤重了。

“小醉……”他好想抬手摸摸她的脸,却怎么也不听使唤,陈醉哭着反握住他的手,宋天朗张了张嘴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陈醉胡乱的点头然后又使劲的摇头,平日种种全部涌上脑海,他笑,他生气,他神气的样子和一夜缠绵之后咬着耳朵说“我爱你”的温柔语气。

用命来兑换“对不起”三个字,只是不想输了我和你来之不易的感情。

“我这辈子没有爱过太多人,小醉,是不是吓着你了?”

他突然皱眉,伤口一阵绞痛,还真有点吃不消。

宋天朗费了好大劲,他轻声说:“可我知道,不对自己狠一点,你就……真的不会要我了”

有些话他一定要这时候说,呵,就是要她啊,已经了她第一次,余光、邵菀一,陈醉心尖上的人儿。

如果不回来,不更狠一点,陈醉真的会将他弃离。

不说爱的日子,她也过的很好。不过就是痛一次,再回到原点。

宋天朗知道,自己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陈醉,再也不会有这份爱人的冲动以及迫不及待想给她幸福和婚姻的心情了。

他重陷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握着她的手紧紧的:

“小醉,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要不要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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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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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陈醉是被请出去的,不如说是推出去的,然后门自动关,缓缓的,在缝隙闭合前,陈醉眼里的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好可惜,宋天朗你没有看到她的心伤,忘记了耿耿于怀,也没有为谁妥协,小醉只是为你而心如刀碾。

她那么无措的站在门口,“他会不会出事?”

宋子休沉默着,他又不是医生,哪知道宋天朗会出什么幺蛾子,傻不拉唧的,吓吓你的童养媳就够了嘛,还真往要害刺,完全可以走日久生情路线啊,非得玩特立独行,整出个什么虐恋情深。

你家小童养媳这么可怜的样子,真让人于心不忍,既然这样……那就再吓吓她吧。

宋子休说:“会不会出事?你觉得呢,他都这样了难道不叫出事?”

陈醉这时候很敏感,宋子休这种语气,反问中带着怒意,怒气中带着些许嘲讽,讽刺里又有那么点唬人的气势。

她一吸气,细碎呜咽,最后“哇”的一声大哭,手握成拳头揍向面前的男人。

他嘴角左动右动,禸 伤,绝对的禸 伤,心里默默念着:“嗷!我的胸!”

陈醉一打就收不住手了,宋子休有点招架不住,女人张牙舞爪起来真的很不可爱。

她把对宋天朗的所有爱恨全发泄在宋子休身上,不是本人,也算有血缘,通俗点来说,陈醉把宋大哥当作类似充气娃娃等有替代功能的东西。

指甲划向他的脸,火辣辣的疼,宋子休终于憋不住了,“陈醉!”捏着她的手腕,心里火大:“你们俩都不正常!”

陈醉说:“和他在一起,还能指望什么正常?!”

宋子休难得的说不出话,他负手来回走动,手术室的门再一次打开,小护士跑了出来胆怯的说:“宋先生刺的很深,伤到了腹动脉……”

宋子休皱眉,够狠!没见过自虐这么有技术的,精准无比,宋天朗是什么人,怎会不知身体的致命伤是什么,但他偏偏往死里整。

他看了看陈醉哭花的脸,这个弟弟,不爱,则死。

仔细想了想,宋子休踱步到陈醉面前,“事情我听说了,你打算怎样?”

陈醉摇头。

“你答应嫁了?”

陈醉点头。

“那你不介意了?”

陈醉一愣,显而易见的迟疑。

宋子休心里了然,宋天朗这是下下策,不过就是抓住她性格的软弱点,再对自己狠一些,算准了陈醉的舍不得。

但这样的委曲求全,只是表面的和平,根本的问题横在那,两人走不长远。

“陈醉,有一点你要明白,宋天朗是个男人,他要考虑的和追求的东西很多,比如事业,当年他没有与我一起接手宋氏而是自己打拼,如今的一切他比任何人都珍惜”

宋子休就想让她明白,“他不是什么干净的人,有野心有心计,陈醉你早就该知道的,是不是他对你太好,而你也忽略了他的本性?”

忽略不等于不存在,是你选择他这样的男人,酸甜苦辣,尝的要比别人多很多。

威利诱什么的差不多了,宋子休见陈醉一脸沉默的样子,决定再采取怀柔政策,“忘了跟你说……”

“陈醉,当年你被接回宋家,是宋天朗要求的,当年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是在什么镇上我忘记了,你很小,回头一笑的样子,我弟弟对我说,他这次旅行中,最难忘的就是这个女孩”

宋子休决定要柔情,势不可挡,声音本来就好听,这会刻意放柔了语调,声情并茂,陈醉霎时感动要命。

宋子休看着她,突然扬起嘴角,心如明月一般,“陈醉,你的性格真的不太可爱,想爱,又放不开,不爱,又放不下”

宋天朗的举动,留得住她,却再也不会彼此交心了。

她心里解不开的疙瘩,他也于心有愧,这么别扭的两个人,怎么会有好生活。

陈醉明白,她当然明白,痛恨交错,最纠结的,是这中间夹了真感情。

“我提个意见,你要不要听听看?”

陈醉泪眼汪汪的看着宋子休,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和小天狼的流氓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对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我告诉你”

晚上七点,宋天朗被推出手术室,脸se 够差劲,比送进医院之前还要像鬼三分。

医生无非是说些“身体素质好!手术非常成功!宋太太你不要担心!记得多吃r!”

宋子休一直很淡定,直到听到最后那句话,他意有所指,“多吃r?”

看了眼床上要死不活的男人,他怀疑,“现在还有力气吗”

陈醉满目忧愁,看到他身上好多管子,眼睛紧闭,竟然能看到眼皮上细微的血管,这么脆弱的宋天朗,是她九年来没有见过的。

男人有千百面,女人最不愿看到的,便是他受伤的模样。

见过他为你流血,每一个动作和共同经历的每一个时刻,手术室外忐忑不定的等待,再大的矛盾也被稀释,没有力气再争锋相对,互不原谅。

术后两小时是不能让病人睡着的,麻醉未醒,怕发生意外。

宋子休自然不会照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