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名侦探 第555章 生而知之又如何?

作者:嗷世巅锋书名:红楼名侦探更新时间:2021/01/22 05:29字数:1897

  

第一更,预计凌晨三点左右,会完成三更。

听广德帝主动提起那块通灵宝玉,孙绍宗不由便是一怔。

这通灵宝玉的事儿,怎么会传到皇帝耳朵里

虽说心狐疑不已,可这毕竟是君前奏对,也容不得孙绍宗细细思量。

只稍一迟疑,他忙从荷包里取出那枚通灵宝玉,双手托举过头顶,道:“回禀陛下,臣手下的检校仇云飞,的确是在某个凶案现场,发现了一枚刻着通灵宝玉字样的物证。”

话音未落,戴权已然快步到了近前,自他手捻起那通灵宝玉,小心翼翼的呈送给了广德帝。

广德帝接过那玉,先是翻来覆去的打量了几眼,继而又用指甲掐着面的刻印,一点点儿的捋着那蝇头小字的笔顺。

这期间,他脸虽依旧是古井无波,那一对锋芒毕露的眸子,却渐渐失了焦距,陷入了魂不守舍的状态。

好半晌,广德帝才忽然嗤笑了一声:“好一个通灵宝玉。”

那笑声不带一丝的温度,却似在他眸子里引燃了两团熊熊烈焰。

随即见广德帝把手一扬,那通灵宝玉在空划过条晶亮的弧线,叮~的一声磕在台阶,又打着旋儿钻进了孙绍宗两腿之间。

同时砸过来的,还有广德帝清冷的嗓音:“既然这通灵宝玉是孙爱卿找见的,索性一事不烦二主,你再替朕走一遭,将这东西交到皇兄手说是朕提前几日,贺他的六十大寿了。”

只这一句话,孙绍宗便险些从地跳将起来

在太皇的几个儿子当,广德帝排行老二,因而他口的皇兄必然是义忠亲王无疑。

可是广德帝又为何要让自己,把这通灵宝玉交给义忠亲王呢

难道说,他从这枚玉看出了什么

不对

皇帝明明一开始冲着这枚玉来的,而且从他方才那句好一个通灵宝玉,大致能推断出,应该是早从这四个字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说

皇帝以前曾经见过这东西

要不然怎么会凭空牵扯到义忠亲王头

心下念头纷杂,孙绍宗却不敢表露半分,伸手从裤裆里摸出那通灵宝玉,正待叩头领旨,忽然想起了这次进宮的缘由,忙改口道:“启奏陛下,臣这次随陆镇抚进宮,正与义忠亲王有关”

好险

光顾着揣摩皇帝的心思了,差一点忙出错既然是为了揭露义忠亲王的隂 谋而来,听到皇帝主动提起义忠亲王,又怎么能半点反映都没有

却说将陆辉之前透露的信息,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之后,孙绍宗又凝神静待了片刻,才听广德帝淡然道:“此事朕自会召陆辉细问究竟,你只管将这玉送到皇兄手便是。”

没有意外、没有恼怒、甚至连情绪波动都不大

似乎这一切,早在皇帝的预料之。

看来应该错不了了,皇帝肯定早知道这块通灵宝玉

话说这义忠亲王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低调,抄些诗词聊骚名妓,又或者发明些火器也还罢了,怎得还敢胡乱向竞争对手泄露原著剧情

心头腹诽着,孙绍宗又进一步请示道:“陛下,届时义忠亲王若是问起这块玉的来历,臣该如何回应”

“实话实说。”

广德帝毫不犹豫的道:“只要是同这块玉有关的,皇兄想知道什么,告诉他什么”

“臣遵旨。”

孙绍宗恭声应了,从地爬起来,倒退了五六步,这才转身循着来路而去。

目送他那高大魁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长廊之,广德帝的脸se 愈发的晦暗,背着手在凉亭里来回踱了几圈,忽然冷笑道:“算生而知之又能如何,还不是朕的手下败将”

说着,大袖一甩,龙行虎步的出了凉亭,向着北面一间小院行去。

只是到了小院门口,广德帝却又停住了脚步。

望着那门楣迟疑半晌,他忽然转向了宮门所在的方向,一边走一边交代道:“将乾清宮西侧的偏殿收拾收拾,近些年的东西一概撤下去,都换成太皇主政时置办的老物件”

这皇宮里看似门禁森严,却哪有不透风的墙

短短个把时辰,广德帝从景仁宮搬回乾清宮的消息,便传了个沸沸扬扬。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正是贤德妃、荣妃等几个,在景仁宮里待孕的妃子,许多人都因此认为她们失了宠,于是暗摩拳擦掌,恨不能取而代之。

而荣妃等人骤闻此事,难免也都乱了方寸,再顾不得平日里的明争暗斗,不约而同都聚集到了贤德妃贾元春的居所。

这一来是因为贾元春地位最尊,二来却也是因为广德帝急匆匆搬走之前,正是在贾元春这里过的夜。

既然是选出来备孕的,四人自然都是好生养的身段,一个个将那仿唐宮装撑的前凸后翘,又用彩带收束出细细的腰肢。

其最夸张的,却还要属那荣妃。

“姐姐”

只见她娇憨的跺了跺脚,那素白裹胸的蝴蝶刺绣,便恍似要翼齐飞一般;居那朵淡粉se 的荷花,更是一忽儿被挤成了骨朵,一忽儿又扯的仿佛孔雀开屏,直似那波涛汹涌之间,便过了几度春夏。

只是这剧烈的反应,对荣妃本身显然也是一种负担,她不得已将左臂环在胸前,撑住了那乱颤的巍峨,这才得以继续嗔怪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好歹给妹妹们透个底儿啊有什么到不到的地方,咱们也好一起想法子补救补救”

另外两个都只是嫔妃,平素里对贾元春多少有些畏惧,但如今利益无端受损,又有荣妃在前面挑头,自顾不得再避讳什么,也都一叠声的催促贾元春道明究竟。

面对三人这一致的逼问,贾元春端坐在罗汉床,却是岿然不动,笑容更是一如既往的和煦又端庄。

只等荣妃不依不饶,来拿胸脯拱她,她这才向旁边闪了闪,笑道:“妹妹们真是抬举我了,姐姐我何德何能,能逼的陛下搬出景仁宮”

见她满口打着太极,一点有用的消息都不肯透露,荣妃心下更是着恼,贴着贾元春的身子往罗汉床一座,愤然道:“昨儿陛下在我那里,还好端端的,偏在姐姐这里过了一夜,忽然要搬回乾清宮这里面难道没个前因后果”

“再说了,算我们信得过姐姐,可外面那些红了眼睛的贱蹄子,却未必肯信”

说着,荣妃干脆把身子往后一仰,倚在软垫撒泼道:“姐姐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们今儿干脆在这里住下了。”

她的身高其实在四人之垫底,但躺下来之后,却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贾元春低头与她对视了一眼,随即扬声招呼道:“来人啊,再抬一张床送到卧室里,今儿我要与三位妹妹联床夜话。”

“你”

荣妃噌的一下子直起身子,却不想起的太急了些,身子虽然收住了势头,那裹胸里的铅球却不肯停,险些扯着她一头钻到床底下去。

荣妃慌忙攥住了桌脚,好容易稳住身形,却已然将气势泄去了大半。

“妹妹小心。”

贾元春伸手环住了她的纤腰,顺势附耳道:“且不说我有没有本事,让陛下搬回乾清宮,你可知那乾清宮偏殿的物件,被一股脑换了个干净这里面的弯弯绕,怕不是咱们妇道人家能搀和的。”

荣妃听了这话,面se 顿时隂 晴不定起来,这等稍后能查证的事情,相信贾元春是不会作假的,如此说来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忽然慌里慌张的起身道:“姐姐既然不肯实言相告,我也不好再强求什么,先告辞了。”

说着,也不管那两个嫔妃还在云里雾里,带着自己下人扬长而去。

而那两个嫔妃一见领头的都走了,心下虽愈发的狐疑起来,却到底不敢像荣妃那般放肆,于是只得一起告罪离开。

于是转眼的功夫,这客厅里便重新安静了下来。

“唉~”

贾元春长出了一口气,起身道:“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院里的宮娥们顿时也做了鸟兽散,唯独凤仪褚绣绣非但没有退出去,反而跟在贾元春身后,进到了里间。

噗通

刚绕过屏风,褚绣绣忽然屈膝跪倒,直挺挺的道:“奴婢有罪,请娘娘责罚奴婢”

“你有什么罪”

贾元春一声轻笑,头也不回的走到那落地镜前,径自将身的外衣剥去,露出两片美玉似的双肩。

“奴婢不该当着万岁爷的面,把宝二爷的家书呈。”

“这又如何怪的了你”

贾元春将那外衣挂在一旁,扶着落地镜褪去了宮裙,解放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儿,顺势又把身子往前一倾,缓缓翘起了左腿,同时口道:“若非我常拿宝玉的信当趣事讨陛下欢心,你又怎至于忘了避讳”

“不”

褚绣绣以头抢地,哽咽道:“都是奴婢”

“好了。”

贾元春的左腿越翘越高,渐渐和右腿重合成了一条直线,被那落地镜映衬着,直恍似擎天白玉柱一般。

听她又道:“你跟在我身边已经有七八年了,我若是连你的无心之失都包容不得,日后在这宮里,还能信得过谁”

说着,贾元春缓缓的转动身子,仙人指路似的探出一条粉臂,催促道:“快用我的妆盒,将眼泪遮一遮,莫被外面那些吃里爬外的瞧出什么。”

“娘娘”

褚绣绣感动的几乎语不成声,又连磕了三个响头,表达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决心,这才到了梳妆台前,也不敢在那春凳落座,只弓着身子取了脂粉补妆。

贾元春在她背后,又换了个下腰的动作,那遮在隂 影里的瓜子脸,却渐渐浮现出忧愁之se 。

虽说直到现在她也没能闹明白,那仿冒的通灵宝玉究竟有什么蹊跷之处,竟会惹得广德帝勃然变se 。

可正是这份未知,才更让人心惴惴、无从消解。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忽的,贾元春将臻首向勾起,努力越过那高耸的遮拦,打量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杏核眼里满是热切之意。

虽说她以前常以巾帼不让须眉自诩,然而此时此刻,真正值得依靠的,却还是女人生儿育女能力。

只要有了孩子,只要能为万岁爷诞下龙儿

这般想着,贾元春狠狠一咬银牙,将两条腿儿八字分开,尝试起了更高难度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