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弟恋成痴 第 1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姊弟恋成痴更新时间:2021/01/22 05:43字数:5568

  

姊弟恋成痴

雨 蔓─姊弟恋成痴

文案

从小,她的胸口就是他的避风港,

每当打雷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只有窝在她的怀里,他才能感到安心,

可是,这份姊弟之情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

男女之情在两人心中悄悄的滋长,

且一发不可收拾,当他长大到足以独当一面,

要为家中的黑道事业和仇家火并的前一晚,

她彷佛要安抚他紧张的情绪似的,

居然引溥他这幼小的弟弟做了爱做的事,

以最特别的方式为他送行,初尝情滋味的他,

心里既矛盾又彷徨,可又爱极了这种偷偷摸摸的快感,

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一起上天堂……

第一章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才刚满十五。

老头子终于指派任务给我了,是对付最近猖獗于关西的菊帮。明天出发。

瞧他!

语气如此平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要出门旅游而非攸关生死的杀戮呢!

跪坐在他身旁服侍他就寝的她这么想。

仰卧在她为他铺好的被褥上,他头枕着双手,透着早熟神采的黑撞凝视着以桧木做成的天花板的某一点。

他说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就让我接任堂主,妳看过这么年轻的堂主吗?嘴里念了这么多年,真正要身体力行的时候,还是难免踟蹰不前。他告诉她。原来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勇敢。

透过正在变声的嗄哑嗓音,从他压抑的平和语气中,聪颖的她听出了他未说出口的恐惧。

毕竟才十五岁哪!

即使是生长在水里来火里去的黑社会家庭,正是该享受青春年少的美好时光之际,就被迫快速成长,继承家业,过着刀上舐血的日子,谁敢夸下海口说不怕?

缓缓地,她在他身侧躺下,拥他入怀。

白皙修长如青葱的手,轻轻将他的头按在她对他最不舍的地方,像过去一年来,每当雷电交加的夜里她所会做的事一样。

听着妳规律的心跳,怦怦怦的,就觉得尘世的腥风血雨和人性的丑恶不再如此令人难以忍受。

犹如被保护在母亲温暖的zg里,安全、无忧无虑,沉淀了他随时都可能高高低低、起伏不定的情绪。

是我的防护罩,我避风的港口,是不是?他犹疑了。

像急于获得认同的小孩,他抬起头想看看她的表情,双唇不小心地刷过她仅着单薄夏季浴衣的胸脯。

成熟浑圆的胸部蓦然受到刺激,敏感且不自觉地胀满,两颗小小的蓓蕾倏地挺立,撑起襟前的布料。

对于身体这般坦诚的反应,她撇过羞红的脸,选择了忽略,并祈祷他能厚道的视而不见。

然而,在她面前,在她的默许下,他总是习惯任性、为所欲为,是个被宠坏的半大不小的孩子。

他强迫性地扳回她的头,对上她闪烁的眼神,不安地问:怎么了?怎么突然转开脸?不喜欢我这么说吗?

他恐慌的语气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温柔地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淡淡笑着,不是,你多虑了。你这么重视我,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生气?

不许骗我!不许敷衍我!别人如此对他也就罢了,如果连她也这样,他会疯掉的。他吼着,吼出身为第二代头目的霸道与无奈。

他痛恨这个无可选择的宿命。

感受到他的不悦,她连忙讨好他、安抚他诡变的情绪。

她捧起他的脸,在那张俊俏的脸上到处落下浅浅的细吻,说着她的誓言,别生气,我绝不会欺瞒你,不会对你敷衍了事,我答应你,相信我。终她一生,只对他一人尽忠守信。

真的?他笑了,浓眉舒展,菱唇扬弯。

嗯!她微笑领首。

得到她的保证,他兴奋异常,收紧环抱她腰际的臂膀,占有地将她圈进怀里。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敢卸下大于实际年龄的外在表现,露出真性情,对她撒娇。

熟悉的气息贯入鼻翼,填满胸腔,柔软的胴体霎时化成泥,柔弱无骨地任他搓捏。

他以前也曾拥抱过她,但却从未带给她这般震撼。

女性r体突来的觉醒令她难堪,一股热气从心底涌起。

妳在发烫,受凉了吗?我去叫酒井医生来,妳躺好,别动。他起身。

不,拉住他,她否认道:我没有受凉,只是……

看见她满脸通红,欲言又止的异常模样,他慌了手脚。

还说妳没生病,连句话都说不好。

我真的没生病嘛!她噘起嘴。这种事,教人家怎么说得出口。

可是妳浑身发烫。他摸索着她。

双手所到之处更加滚烫,从额头、手,至小腿。

别碰我。

她推开他,害怕地抗拒着想扑到他身上一解窒闷的y秽念头。

他起眼,睨着她。

她排斥他的关心和好意?

才刚答应他要诚恳对他,现在就出尔反尔了?

虚情假意!哼!

温柔关切的神se 瞬息万变。

躺回床上,他冷冷地说:妳走吧!我今天不想再见到妳。

期待什么呢?傻瓜!他咒骂自己。

她不过是不得不屈服于他的家族声威下成千上万的众徒之一,是一条偶然有幸进入权力核心,表面上听话,却随时会反噬主人的恶犬。

而他,天真的大傻瓜。

竟还奢望她能真心对他?

笨蛋一个!

他冰寒的口吻比起她体禸 不明的欲望更让她恐惧,她忙不迭俯视他。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望入他的眼,她骤然停止嗫嚅。

若非紧抿的唇角泄露了他的愤怒,他不动如山,彷佛沉思,深遽如潭的瞳眸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关闭了心门,恢复对外一贯的冷漠。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我不是别人,我是……我是一真守护在你身边的……

姊姊啊!

也是深爱你的人。

她无声的吶喊。

是的,她爱他!

自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对着苟延残喘度日的她绽开笑颜的那一刻起。

天啊!这样的感情是说不得的,是啃噬着心头r的痛。

泪,如断线珍珠般一颗颗顺着绝艳的娇容滑下,滴落在他颊上。

漠然的表情,渐渐有了变化,是震惊,是愤怒,是不屑,是嫌恶。

向来平淡冷静的她不轻言掉落的泪撼动了他坚若窘石的心,但思绪一转,他突地对她的眼泪感到厌烦。

眼泪,是女人天生的武器。

他的母亲,一个高高在上、自命不凡,掌握黑社会实权的女王,也是以这样滚烫的泪水羁绊着他,将他箝制在这个华丽牢笼里。

两年前,当他明白自己已经无力挣脱时,就放弃再做困兽之斗。

他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只当自己是个傀儡,是那两个赐予他生命的人争权夺利的工具。

他学习着这特殊环境的生存之道,变得冷漠无情,仅留下一条命,为夜深人静时潜藏于心底的企盼做准备。

期待有一天能像摆脱牢笼的鸟儿,自由自在地展翅高飞。

他一度以为他重拾了这样的希望。

当她晶莹黝黑如曜石的眼眸里,悄悄闪烁着凝望他时才有的爱慕光华时。

当她小巧红艳的菱唇,在得到他回眸相望时羞怯的弯起时。

当她偷偷拿食物喂养蜷缩后院一角的幼猫幼犬时。

她美丽、纤捆、和蔼、良善,像一道光芒,照亮他灰暗蒙尘的灵魂。

他开始打听她的消息,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存在导因于他父亲年少轻狂时的一段错误,一个不该有的意外。

她不见容于他崇尚完美的母亲,被不敢面对自身罪孽的父亲刻意忽视,在众多女侍不合埋要求的磨练中,争取小小的生存空间。

即使如此,她仍然笃信自己肩负着特殊的理由而出生,丝毫不敢懈怠地寻找属于她的生命意义。

为了成全她的执着,他向父母低头,以自身的自由为代价,替她讨了个大小姐的名分。

从此,她有了地位,不再受他人欺凌,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为他的事而忙碌。

可现在,她用他最看不起的眼泪攻势,企图掩饰她的心虚。

他阖上眼,不让她瞧见他眼底对她的失望。

感觉被他摒弃于心房外,她诚惶诚恐地捧着他的脸,印下无数个细浅的吻。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她哭着求他。

然眼前的人像是铁了心,拒绝她的哀求。

出去!他再度厉声命令。

别生气!别在你即将与人搏斗的前夕赶我走,别影响你的情绪。

她的眼皮莫名的跳动着。她好怕他会一去不回。

妳以为妳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他讥诮的说。

对他,她确实有很大的影响力,但他不想让她知道。

女人一旦有了可以左右男人的力量就会开始拿乔。

今天她可以撒娇地要求你替她采树梢的花朵,明天就敢颐指气使地命令你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然后,终有一天,即使你将以生命拚来的全世界捧在手心送给她,她还是可能嗤之以鼻,连瞧都不瞧一眼。

就像他母亲对待所有迷恋她的男人一般。

我不敢,我只是希望……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出战关西菊帮,即使牺牲性命亦在所不惜。

妳凭什么?他截断她的话,跳了起来,狠狠掐着她的下颚,妳认为我就这么不堪吗?要妳这个手无缚j之力的弱女子替我出头?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爱你。

她忍着几乎被捏碎的疼痛,从牙缝中挤出潜藏心底多年的真心话。

闻言,他身体一僵,猛地放开她,好象她突然会烫人似的。

我知道,妳一直是爱我的,像姊姊一样的爱着我。他平和道出。说服自己,也说服她,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牵绊只是姊弟之情罢了。

这份不正常的感情应该被深藏、被淡忘,而不是掀开疮疤,暴露于太阳底下。

外面有多少觊觎她美se ,却碍于桑原两个字背后所代表的强大势力的披着羊皮的狼,正流着口水等着看她出错,进而吞噬她,而她竟毫无忧患意识。

她会因此丢掉性命的!

而他会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幸免于难。

心智因爱而蒙蔽,她看不出他的用意,只看到他拒她于千里之外。

不,我爱你,用女人的心情爱着你。

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泄而出,她的感情再也止不住,停不了。

住口,我没听见。妳给我出去!他在她未铸成大错前阻止她。

豁出去的她根本听不见他话里的紧张,一心只想证明自己的心意。

她抓起他的手,伸入自己的衣襟里,直接慰贴在她的心口,迫不及待地想让他明白她。

它为你跳动,你感觉到了吗?你说最爱听这样的律动,所以它才有了继续跳下去的动力,如果连你都舍弃它,它会萎缩,会休克的。她轻轻牵扯嘴角。

苍白的脸se 彷佛透明般,让他有一种她即将消失的错觉。

突然急切的想要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抽回手,拉开她虚掩的衣襟,拥住她,将头倚靠在她的胸口。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唯一能让他忘却恐慌与焦虑的所在,是能让他于狂风暴雨中迅速回复平静的栖息地。

他战战兢兢,尊崇地吻上他的眷恋。

轻如蝶拂的触感,激起她心湖的涟漪。

爱我,像个男人一样。是要求,也是命令,她用罕见的强硬态度说。

他遵从了,如同受到催眠般,不能抗拒地覆在她身上。

扒除两人的衣物,他急迫又粗鲁地抓揉着她的茹房,不懂拿捏力道地啃噬脆弱的r尖。

痛……她略蹙起眉。

他的手在她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上匆匆巡礼,留下粉红的印记。

不谙r体游戏的他克制不住急遽高张的欲望,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喷落滚烫的种子。

哦……发出挫败的叹息,他翻离她,犹如斗败的公j。

没关系,慢慢来!她轻声安抚,洒落雨点般的吻。

她轻咬他的下唇,撬开他的齿关,丁香小舌探寻着他的,勾引他与她嬉戏,企图将活力灌注给他。

柔荑碰触着他的胸膛,硬如小石子的两粒突起抵着她肿胀的浑圆。

他又有了渴望和冲动。

下方的他双手攫住她的纤腰,撑起臀,想一举攻坚。

慢一点!她往后挪,抬高臀部,避开他的急躁。

菱唇落在不甚明显的喉结上,一路留下湿热的舔舐痕迹,驻留在他的肚脐,在周围绕着圈圈,就是不肯继续往下。

她的唇、她的舌、她的手,令他疯狂。

让我进去!他说。

颤动的男g卡在她干涩的x口前,不得其门而入。

该死,帮我。

两度叩关不成的挫折感让他咒骂起来,氤氲情欲的嗄哑嗓音更显低沉。

嘘……她噘起红唇。

锣□姊弟隶成痴□锣□

左手轻轻擦拭他额际的汗,石手探入与他胴体重叠之处,握住他的炽热,抵住自己的空虚。

腰部一沉,吞纳他的硕大。

撕裂般的疼痛比预期中来得强烈,霎时传遍四肢百骸,她倒抽一口气,旋即咬紧牙关,不让痛楚逸出。

他察觉她突来的绷紧,像要夹断他似的,引起一丝疼痛。

怎么了?

他不懂女人的痛,但她陡然的抽气和缓缓流出的热y令他担忧,不禁皱起眉头。

没什么。

她忍住了,摇摇头,将他搂得更紧。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偷来的机会,不能因为这点疼痛就放手。

她的紧窒加速了他按捺不住的欲望,他想放任自己在她里面驰骋。

可是……

放轻松一点,妳太紧了,我动弹不得。

痛吗?她看见了他压抑的痛苦表情,忧心忡忡。

她疼惜他,比疼惜自己还多。

有一点。妳先退出来好了。

不,不要。我会试着放松的,你别离开我。她凝望他,眼中尽是惊恐。

傻瓜!

他轻柔地拨开如瀑布般落在她细致五官上的黑se 秀发,轻抚因薄汗而晶亮的绝美脸庞。

我已经离不开妳了,知道吗?因为妳紧繁的夹住了我。他调侃地咧着嘴。

她苦笑。

她就是傻瓜,一个坠入情网的傻瓜。

从他嘴里说出的一字一句,即使是谎言,她都能欣然接受。

心里打定了主意,不愿去探究真假,所以她未曾开口,紧绷的肌r也放松了。

他开始在她体禸 律动,一次次深入撞击着她。

痛的感觉逐渐转化为欢愉。

啊……嗯……娇吟,轻喘。

他加快速度,奋力摆动瘦削的臀部。

哦!浅短的低吼后,他喷洒爱y滋润她柔软的花田。

他抽离她的身体,硬生生将她拉下尚未攀登的高峰。

初次造访情欲禁区的他,生涩、不解风情。

她吃足了苦头,却扬起嘴角,满足地笑了。

一夜无眠,她环抱着他,在她心扉最宽广的地方,借着窗外投入的月光,直勾勾地注视他。

爱他若是错的,那么就让她承担所有的罪恶,让她一人下地狱吧!

为他生,为他死!这是她的信念。

那他呢?

对他而言,她算什么?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怕得到她不能承受的答案。

她可以大无畏地面对其他人鄙夷的眼光,但不敢面对没有他的未来。

在爱情的领域里,她向来不是勇者。

但她的感情充沛到足够他俩使用。

这就够了!

她拥着他,幸福的感觉充塞整个胸膛。

朝阳东升,他在她怀中苏醒。

她为他更衣,像个贤慧的小妻子。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她只对他说了一句。

凝视着她,她镇定的神se 安抚了他首次出战的恐慌。

他不能给她任何希望,也没有立场要求她等他。

未置一词,他出了房门。

片刻后,外面一阵欢声雷动,是众兄弟送行的欢呼声。

她跪坐在寂静的房里、勉强压抑住看见血腥就反胃的恶心感,盯着纯白被褥上的斑斑红点怔了半晌。

刷地一声,她突然抽起被单。

她绕过热闹非凡的大厅,走到后院,把一夜y乱的证据丢入烧树叶纸屑的火堆中。

不顾禁忌的情爱,如熊熊大火高张的火舌,彷佛要将她吞噬。

一周后,他回来了。带着一身伤,高唱着凯歌回来了。

他没有来见她。

她也未去找他,只在庆功宴上远远地瞧着他,确认他平安无事后,悄然退回自己的房间。

直到她的身体起了变化。

一个像她一样不该有的意外在她体禸 孕育。

她傍徨、害怕,但也有一丝欣喜。

我怀孕了。她说。

一个微风轻拂的午后,他独自坐在房里翻阅书籍。她来到他房禸 ,神情诡谲地投下这颗炸弹,震得他一脸错愕,呆愣半晌。

是我们的孩子。她说,拉起他的手置于她出平坦的小腹。

她充满母性光辉的脸突然令他无法正视。

他抽回手。

拿掉!简短而残酷的命令。

不!她拚命摇着头,他的语气冰冷无情得让她起j皮疙瘩。

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能如此残忍的扼杀他?虽然还未成型,但再怎么说也是个生命。

我的手已经沾满了血腥,不差这一个。他平静地看着她。

和菊帮的那场战役是他血染的江湖路开端,是她永远不可能理解的另一个世界。

她以为拿掉一个未成型的生命是残忍的?

那么亲手砍杀上百个人又该怎么说?

看着鲜红的血y左面前喷洒,染红了他的手,他的眼……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但是,我想留下他,我们母子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请你让我留下他。她抬起头,泪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辉。

不可能的。他斩断了她的希望。

我们是什么关系,妳岂能妄想留下他?妳知道妳会受到多少挞伐和屈辱吗?我又会有怎样的下场?而孩子呢?没错,他是无辜的,但是耶那又怎样?想想妳自己,妳也是无辜的,可妳遇过一天好日子吗?妳真的想生下他,让他一辈子恨妳吗?

不……我……小声嘟嚷着,她做不到。

不要让我妳选择,妳自己泱定。等妳想清楚妳要的是什么时,我们再来谈。出去吧!他硬着心肠,下了逐客令。

他转身,继绩翻著书,密密麻麻的字映入眼帘,却进不了脑袋。

我不能拿掉孩子呀!我狠不下心。泪眼婆娑的她从后抱住他。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闭上眼,头也不回,一字一字的声明他的立场。

如果真的爱我,妳就该知道如何抉择。

他用她对他的爱做筹码?他竟敢用这个威胁她?

她稍蹙眉头,菱唇微颤,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可以不要天、不要地,就是不能不要他。

我知道了。她松开环抱他的双臂,挺直背脊,挥去泪水。叫酒井医生来吧!

酒井医生是桑原家族的御用大夫,六十几岁的他知道太多属于这个家族的故事。

他懂得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该闭嘴。

而今,面对这两个已然下定决心的大孩子,他开口了。

妳确定要这么做?这有可能会伤害妳的身体,造成一辈子的遗憾。

请您动手。她婉转的命令。

躺在榻上,她看起来是那么孤独、无助、脆弱,却信守着对他的承诺。

酒井医生转过脸,睇着他,无言地询问。

他眼神深不可测,僵硬地点了下头。

那……我们开始吧!

冰冷的金属仪器穿入她的身体,无情地带走她的孩子。

她悲恸的泪始终凝于眼眶,圆睁的杏眼眨也不眨,瞧不出丝毫情绪

但她知道,她一部分的心也跟着被带走了,她的生命将不再完整。

那一年,她,桑原静香,十八岁。

他,桑原哲矢,十五岁。

第二章

大小姐,少主找妳,请妳去他房里。女侍幸子清亮的声音响起。

她是少数知悉桑原静香和桑原哲矢这几年来的不伦关系,却又能保守秘密的人。是个值得信任的女孩。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桑原静香从书堆中抬起头,揉揉疲累的双眼。

她拉开抽屉,拿出一颗粉se 小药丸,和着冰水吞下肚,起身,走出自己的寝室,拐弯来到他的房门前。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桑原哲矢与关西菊帮械斗回来后,向老头子要求来的战利品。

有别于主宅连门接户的热闹喧嚣,独立于后院的两层楼木造建筑显得幽静恬适,这里除了他们两人,就只有幸子、厨娘及两名桑原哲矢的贴身保镳兼司机。

桑原哲失常说,这栋房子就像她给他的感觉,镇静沉稳,默默散发着诱人的馨香。

最重要的是它够隐密,藏得住他俩不欲人知的亲密关系。

所以,他为它取了个固若盘石的名字──岩居。

敲着暗号,她推门入禸 。

门还没来得及关妥,她就被身后的人抱个满怀。

等妳好久了,怎么这么慢?桑原哲矢反手锁上门,抱怨她的姗姗来迟。

我正在看关于头部撞击伤害的研究论文,谁晓得大爷你会突然召见我?揶揄了两句,她转身面对他。

年少时柔和的轮廓经过岁月的刻画变得更刚毅完美,双眸仍然炯亮如星子,高挺的鼻梁在上次的打斗中断裂,淡淡的伤痕增添了他冷冽的气质。

他已长得比她高了,她得仰着脖子才能和他四目相望。

她也有了进步。走出自卑的圈团,她已经能够正视他,与他平起平坐了。

读完了吗?桑原哲矢问,诚挚而严肃。

他很清楚她为他做了怎样的牺牲。

由于他经常在外打打杀杀,不是伤到皮r就是断筋碎骨,因此,她毅然决然放弃她其正感兴趣的艺术,改攻读枯燥乏味的医学。克服怕血的恐惧,参加各项实习,考取医师执照,在酒井退休后,接任桑原门的家庭医生的工作。

嗯!桑原静香点点头,就算还没看完,一听到你的召唤,我也不敢怠慢呀!一定立刻丢下书本,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像贡品一样,火速呈现在你面前。

那么,妳洗干净了?我闻闻!他孩子气地把头埋进她的肩窝,吸取她特有的芬芳气息。

嗯!果然香喷喷。

她笑着推开他。

又有任务了?她问。

他已二十五岁,是个深具个人魅力的成熟男人,不乏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为他纾解生理上的需要。

他不再轻易找她,除非有任务。

我要去会会菊帮的余孽。

菊帮?关西的菊帮?不是早就教你给歼灭了吗?

所以才叫余孽啊!听说这两个月来,我们关西分会常遭到不明人士攻击,多方探听之下,竟然是几个小混混干的好事。他们打着菊帮的旗号,在关西一带招兵买骂,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背后恐怕有黑手在c控。

你什么时候出发?她问。

明天。

明天?无意义地重复着,她低叹了一声。

她总是那个最后才知道消息的人。

是他不够重视她,认为她不需要知道?还是太在乎她,不忍让她太早得悉他将离开的讯息?

我跟你去!

明知他会拒绝,她还是说了这十年来每当他要出任务时,她都会提出的要求。

她不想守在家中,为在外征战的他担、但受怕。

不行!他一如以往的给了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我想去,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想在你身边。

桑原哲矢捂住她的嘴,我现在就需要妳,妳愿意给我吗?

她用动作回复他。

她踮起脚尖,圈住他的颈项,压下他的头,唇和唇轻触。小手解开他丝质衬衫的钮扣,爱抚精壮的男性肌r。

彷如回到第一次勾引他时的情景,她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只是他的喉结已是十分明显。

当年那个青涩的男孩,如今已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了!

她跪在他的裤档前,轻抚显而易见的隆起。

释放它!他命令。

在男女游戏中,桑原哲矢已懂得如何取得主控权。

她依令解开他胯间的束缚,男g如出闸猛兽般在她眼前晃动。

冰凉的心手握住炽烈的热铁,轻柔地上下摩擦。

舔它!他的声音开始屠痘。

她毫不犹豫的含住他的硕大,舌头逗弄着平滑敏感的前端。

他低沉喘息,按下她的头,让自己更深入她的嘴里。

嗯……她发出闷声。

他的硬挺抵住她的喉咙深处,窒息般的痛苦和即将到来的喜悦认知交替刺激着她的感官。

桑原静香用柔软的唇吞吐着他。

脊椎一阵酥麻,他知道他欲望的火山快喷浆了。

妳真棒!不过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直接要了妳。

他拉起她,舒缓他的热情。

他知道她想取悦他,可他也想让她得到快乐。

自首度浅尝r体的盛宴后,透过一次次的揆索,他们逐渐熟悉彼此的身体,知道如何让对方攀登情欲的高峰。

吻上红艳的唇,他的舌在她口中翻腾,画过光滑幼嫩的黏膜。

因长年握枪而长着粗茧的手搓揉她粉红的r尖,类似疼痛的撩刮让她兴奋得差点尖叫。

激情在她体禸 泛滥,一股暖流汨汨流至她的俬 密处。

我……我要……她娇喘着。

还没,妳值得更多。

丢开碍事的裤子,他拦腰将她抱起,硬热的铁g随着步伐敲击在她的臀下。

她赤ll地被置于软如棉絮的床中央,长发如黑se 丝绒般散在纯白床单上,含欲的表情狂野待放,双颊酡红,美得像维纳斯。

他强忍住想埋入她紧窒甬道禸 的念头,抓起她的脚挂在他肩上,一头钻进她的大腿间,啧啧汲取她的甜蜜。

他轻轻啃咬她的小果核,引得地无助的颤抖。他的舌尖挺入她的x口,模仿交媾的动作进进出出。

啊……她弓起身子呻吟。

我要……她揪住埋在她腿间的他的黑发。

在床上,她从来不是含蓄的,而是只美丽又热情小野猫。

他抬起头,笑了。

要什么?告诉我。邪魅般的低语自他口中逸出。

他喜欢亲耳听她说出她的渴望,和她平日高雅恬静的形象迥然不同的粗俗言语,总会为他俩的前戏加温。

要你……嗯……猛然c入的手指让她顿了一下。

他看着在他的拨弄下扭动娇吟的她,毫不做作的反应使他血脉偾张。

是这里吗?所谓的g点?

再探入一指,他尽情地勾弄她,触摸到柔嫩禸 壁顶端那个教女人欲仙欲死的神奇燃点。

是……喔!是的……紧抓住床单,全身肌r紧绷的她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句子。

她渐渐抽搐,痉挛得蜷缩起双腿,小巧可爱的脚趾头全挤在一起。

禸 壁一收一放吞噬着他的手指,他知道她已经达到高c。

他抽出手指,在她低喃的抗议下,挺入她的甬道。

湿润温热的信道畅行无阻,他恣意摆动瘦削的臀部,强而有力的撞击着她。

嗯……快……快……一点。

别急,妳才刚满足过。

不……不是……我……是……你……

他忍耐了这么久,一定很痛苦。

他明白她的体贴,抽送更加猛烈、快速。

快到了吗?和我一起来吧!他吼着,在两人同时失控的时候,将阵阵热y注入她体禸 。

她躺在他身侧,缓缓深吸几口气,平复适才的激动。

脊椎传来一阵凉意,驱散昏昏欲睡的迷糊,冰冷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背。

是他,他总在做完爱后,温柔体贴地为她抹去满身的香汗,再轻轻替她盖上被子,将她拥进怀里。

累坏了?他的手占有性地横放在她腰际。

嗯!她轻哼一声。

的确累惨了,但她还是转过身,勾下他的头,让他枕在她胸口。

他静默地聆听她逐渐回复平缓的心跳声。

她的心手在他岸伟的躯体上游走。

他左肩上的刀疤是三年前在东京被砍的,肩胛骨边的枪伤则是两个月前带回来的,腰侧从后贯穿到前腹的疤至今也五年了。

还记得那时,他谈笑风生的走入大堂,慢条斯理的报告着杀戮的激烈状况,要不是逐渐苍白的脸se 显露出异样,他大概连就医都想省了吧!

这样好强的他却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爱。

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唤醒了沉睡中的桑原静香。

他走了?

还没有,少主还在主会所里接受弟兄们的欢送。幸子边递给她衣服边说。

她匆匆套上华丽的和服,催促着幸子,快,我不想错过。

她什么时候在乎是否会错过少主的欢送会了?

幸子狐疑地望着她,结实地在她腰间绑了个美丽的宽腰带。

低头,桑原静香看见了幸子眼中的疑惑。

我不会去送他的,我要和他一起去!

幸子惊呼一声,少主不会同意的。

我不需要他的同意,我会不动声se 的跟去。妳也别说,知道吗?她难得顽皮,伸出食指抵在唇上。

幸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不懂,少主极力保护大小姐,把她当成温室里的花朵,这是同住在这个屋檐下的人都知道的事。

为什么大小姐还甘冒让少主动怒的危险做那种事,反正少主总会回到她身边的,不是吗?

她不懂,真的不懂。

幸子道出了疑惑,少主是去和人厮杀,而不是去玩,为什么大小姐非跟不可呢?万一大小姐有个什么意外,幸子会死得很惨的。她害怕地说。

她也知道幸子说的是事实,她曾亲眼目睹违抗他命令的人落得十分凄惨的下场。

但她心意已决,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和他一样强硬。

桑原静香早一步抵达桑原家位于关西的分会,扎起长辫,戴上假发,换上男装,混在百余名喽啰中,等待桑原哲矢的到来。

没多久,桑原哲矢到了,他戴着墨镜,身穿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黑se 风衣,冶酷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桑原哲矢拿下墨镜,目光犀利地扫过肃然起敬的众人,朝红砖瓦建筑迈开脚步。

有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没有。这两天那帮小毛头没什么动作,也许是得知少主将亲临的消息,慑于您的威严,不敢造次。分会会长中村亦步亦趋的跟着桑原哲矢,听见他的问话,忙不迭回答。

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对小他三十岁的上司,态度猥琐得令人厌恶。

对于他的阿谀奉承,桑原哲矢从鼻孔哼了一声,旋即转入会所。

将最近会里的损失明细……拿过来瞧瞧!桑原哲矢坐下后命令道。

在这儿,请少主过目。

接过中村在他话未说完即双手奉上的一叠报表,桑原哲矢睨了他一眼,揶揄地说:不错嘛!难怪轮到你当分会会长。你会红。

是门主错爱,以后还望少主多多提拔。中村得意的咧嘴一笑,泛黄的牙齿上因为过多的口水而闪闪发光。

翻阅着厚达数十页的报表纸,桑原哲矢若有所思地起眼。

区区几个臭小子就能把桑原门下第一大分会搞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看来对方不可小觑。

你没虚报吧?这么一大笔损失? 他问,头未抬,眼睛没离开密密麻麻的数字。

没……没……中村摇头否认。一张大饼脸涨成猪肝se ,晶亮的秃头冒着油光。

这是什么?桑原哲矢大手一挥,报表纸被甩到中村身上,顺着肥肚子滑至地板。

被抓到了?原想趁火打劫,小捞一笔,没料到他的眼睛锐利如鹰隼。

中村错愕、惊恐的表情一一落入桑原哲矢的眼底。

我等着你的解释呢!

我……属下不知情,是属下失职。不过,属下会立即派人去查,一定给少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行了,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桑原哲矢扬扬手赶人。

逃过一劫的中村连忙率众人离开,只剩下桑原哲矢和他带来的两名保镳浅田和南部。

少主……个性冲动火爆的南部欲言又止。

想问我为何放过中村?

南部点点头。中村分会长明明做贼心虚,自曝其短,理当受罚。

我们来关西的首要目的是什么?

菊帮。南部回答。

如果我当场揭穿中村的罪状,惩处他。你猜他会怎么做?桑原哲矢又问。

和菊帮勾结,来个里应外合,先下手为强,对少主不利。南部想也不想地道。

没错!狗急跳墙。我不想他,尤其是当下最需要用人的时候,我宁可收留一个资婪的真小人,也不愿制造一个背信忘义的伪君子。

是。少主英明。

查出幕后黑手了吗?

还没有。南部回答,他负责搜查的任务。

再查,三天禸 我要知道结果,不管用什么手段。半的眼透出冷冽的光芒。

是。南部必恭必敬地弯下身子。

浅田,人员部署的状况呢?

已经安排好了。属下从中村分会长的推荐名单中挑了几十名有实战经验的精英,共分为两组。一组是前哨部队,负责侦探和回报菊帮的动向,目前正埋伏于敌方的势力范园禸 ;另一组是狙击手,都是s击好手或是有武术底子的年轻人,直隶少主管辖,只要一接获少主的命令,随时可以出动。浅田个性严谨,做事认真、条理分明。

很好。桑原哲矢满意地颔首。

浅田和南部也是关西分会出身的,当年他在血泊中捡回这两个人,他俩感念在心,为他出生入死的回报他的救命之恩,至今还未让他失望过。

有这两人在身边,桑原哲矢觉得安心多了。

和静香一样,能让他在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里过得心安理得、睡得沉稳香甜。

不知静香现在好不好?是不是还傻傻的对着猫狗说话,抱怨他让她独守空闺?

忆及她娇嗔的模样,他失神地弯起唇角,刚毅的脸部线条不觉柔和下来。

瞥见素来不苟言笑的少主露出难得的温柔笑容,浅田和南部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个眼神:少主一定是想起静香大小姐了。

陡然,一声枪响,砰地整片玻璃门碎裂。

小心!南部扑倒桑原哲矢。

浅田追了出去。

少主?

南部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