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系列1 第 157 节

作者:不详书名:警察系列1更新时间:2021/01/22 13:10字数:6513

  

星期之禸 人瘦了一圈,病痛一旦发作,大喊大叫,闹个不休。于是乎伍咏冬和俞梅卿常常成了出气筒,他一怒上来,鞭打脚踢,无所不用其极。有时疯得过头,连客人抡刀抡棒起来。

结果过不了多久,伍咏冬家门可罗雀。有这么一个疯子在,谁肯来欤?阿驴心中深为不满,可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终于有一天,小牛发作发到阿驴的头上来。发疯了般的大吼大叫,嚷嚷着我有爱滋病你为什么没有,两个女人以后让你独占,不如大家抱着一起死吧云云,持着菜刀张牙裂嘴满屋子追着阿驴乱蹦。结果,被阿驴夺了菜刀,当头劈下,血浆涂地,死于当场。

伍咏冬目睹这一幕,脸se 雪白,浑身战抖。当阿驴手起刀落,脑浆横迸时,她脑中轰的一声,手刃沈飞的那一幕,眼前重现。看着小牛横尸当地,伍咏冬失去了面对沈飞尸体时的那份冷静,也失去了那份恐慌。这个害苦了她的人惨死当场,可伍咏冬胸中竟无一丝报仇的快感。

震撼她的,是小牛之前说的那句话。那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将伍咏冬如遭电击一样,击得呆若木瓜。面前那小牛的尸体,这个时候在她眼中,和一只死鸡没什么分别。

“爱滋病!他有爱滋病!他故意要把爱滋病传染给我!”伍咏冬脑中嗡嗡乱响,一片混乱,渐渐地眼前金星乱舞,浑身酸软。后面突然一声哀叫,伍咏冬转过头去,却见姨妈面se 青白,捂着胸口,瘫在地上打滚着,表情十分痛苦。伍咏冬正待上前去扶,可是惊忿交加中一口气提不上来,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待伍咏冬重新醒转时,自己仍然躺在地上。伍咏冬挣扎着起身来,见姨妈仍然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伸手一摸,额头热得发烫,显然发了高烧。

怎么办?无疑应该马上将姨妈送医院,可是阿驴肯吗?只怕他宁愿看着姨妈死掉,也不会同意。伍咏冬蹑手蹑脚走出房门,阿驴却捂着头,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着。血迹斑斑的客厅上,小牛的尸体已经用大麻袋装好,致命的菜刀仍然掉在墙角。

看样子阿驴也是心力交瘁了,打算睡一觉之后,再去抛尸。伍咏冬吸了一口气,正思量间,忽然阿驴翻了个身,从口袋里掉出一串钥匙来。

是手铐脚镣的钥匙!伍咏冬又是猛吸一口气,脸se 变幻不定,脚步移动,不知不觉中走到墙角,拾起菜刀。

一不做二不休!伍咏冬持着菜刀,走到阿驴面前,冷冷地盯着他的脸。

带着稚气的脸,在沉睡中像个乖觉的小孩子,安祥而平静。是的,他只不过才十七岁!

伍咏冬冷冷地盯着,手中的菜刀寸寸举高,突然猛的下劈,一声短促而尖励的惨叫声过后,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血流如注,沉睡中的身体猛搐几下,就此不动。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半个月,平淡无味的半个月。

何去何从,何去何从!

伍咏冬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自从处置好两具尸体、送了姨妈去医院之后,她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

小牛和阿驴死了,在社会上只不过死了两只蚂蚁。他们活着的时候,都没有人关心过他们的存在,就算尸体从河里被捞了出来,也没人愿去破案——没人愿意!接手这种无头绪的案件,破案既难,破了也没有人喝彩,是典型的吃力不讨好。身为刑警的伍咏冬,深知其中的门道。

可是现在自己何去何从?

她不想去当警察了。

她没脸再去当,她也无法解释自己失踪数月的原因,她无法想像那数以百计的嫖过自己、而且深知自己底细的男人,会给她带来怎么样的影响。警察?没意思。她已经对这个提不起兴趣。

她真的不想去当,当她将姨妈送去医院时,已经为自己做了hiv测试。几天后医院打电话告诉她:她,和她的姨妈,结果都呈阳性。

阳性!还能回去做警察吗?医院说姨妈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可什么时候才轮到自己呢?

她不知道何去何从。每当寂寞的夜里,她的手指蹂躏着自己bi的时候,每当自己yin水横溢的时候,她甚至想回头去做鸡。

嘿嘿,一个爱滋病人去做鸡。伍咏冬没有想下去,那太可怕了。

于是,她浑浑噩噩,她了无头绪,她甚至曾经吊了一根绳子在房梁上——那绳子,曾经让自己一丝不挂地吊在半空中哭爹叫娘——可是,她终究没有把自己的脖子伸进绳圈的勇气。

空空的家里,像死一般的宁静。伍咏冬有时十分地想念母亲,想念母亲在世时,母女两人其乐盈盈的情景。可是,母亲!

她不愿再想母亲!她把那些小牛视之如珍宝的录像带,一把火通通烧了个精光。

终于有一天,她想念起姨妈,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她。

伍咏冬一入病房,定睛一看,怔在当地。突然间汗毛上竖,后退一步,几欲晕去。

俞梅卿一头秀发,差不多掉得精光,只剩下十数根发黄的毛发,稀稀疏疏地散在头顶;往日明彻若水的一对眼眸,闪着昏浊的暗光;而她那雪白秀美的脸蛋儿,现在又乾又瘪,暗灰se 的皮肤彷佛并不依附在肉上一样,松松驰驰地挂在脸上,皱成一团一团,令人几乎无法辨认她本来的面目。

俞梅卿彷佛看到了伍咏冬,圆睁着的双眼突出,嘴唇微微张开,从喉中发出“呃”的一声,似是在招呼来客,又似是有话要说。吊着点滴的手上微微颤动,手指好像想抬起来,可是只微微一动,却始终无法用力。

伍咏冬清泪两行,从脸上缓缓流下。她想上前慰问姨妈,可是仅踏出一步,复又伫立当地,神se 木艾,呆了半晌,突然一声大叫,转身冲出。

“这就是我的下场!我的将来就是这样!”伍咏冬心中大叫,酸楚之极。一路狂奔出医院,仆倒在林荫道旁边的艹 地上,“啊”的一声纵声狂呼,引致路人侧目。

“我快死了,一副恶心的丑模样死着……”伍咏冬脑中嗡嗡作响,泪水汨汨直流。

几个小阿飞模样的少年,走了近前来,看清伍咏冬原来是个美貌的姑娘,挑逗说:“怎么啦小妞?给凯子甩啦?哭什么嘛,跟我怎么呀?哈哈!”

伍咏冬大怒,胸中一口愤懑之气,正无以发泄,竟有人惹上门来,当真孰不可忍。从地上一跃而起,揪住说话的那小子前襟,一记耳光重重扫将下去,五个指印清晰浮现。

众少年见同伴吃亏,一拥而上。伍咏冬虽然多日不练,武艺生疏,但拳脚上的功夫还是有的,当下施展出来,以一敌六,不处下风。

但伍咏冬吃亏在体禸 不继。本来女子的力气就差点,伍咏冬在日以继夜地被轮jian虐待之后,早已憔悴不堪,虽然几名少年被她打得鼻青嘴肿,但伍咏冬终于还是不支,被他们蹬倒在地,拳脚交加。可怜的女警察除了用手护住脸部之外,丝毫招架不得。

小混混们也揍够了,提着伍咏冬的身子令她站起来,为首一人捏着她的脸,yin笑道:“臭小妞,跟爷们发狠?啧啧,长得还挺标致嘛……”另一只手摸到她的胸前,捏了一捏。

伍咏冬怒目而视,奋力挣扎,可对方更是得意,索性抓着她的胸口,向两旁一扯,将她胸前的||乳|罩向下一拉,两只ru房暴露弹跳而出。

“原来是只破鞋!”他哈哈大笑。伍咏冬雪白的ru房上,青一条紫一条,尽是醒目的爪痕和齿痕,狼籍不堪。

众少年却不管破不破鞋,将伍咏冬拖到大树后较僻静处,围在中间,上下其手。伍咏冬尴尬不已,又羞又急,刚刚逃脱两个不良少年的魔爪,又陷入另一群不良少年的狼窟。

想到自己英雄末路,虎落平阳,竟一再被这些九流的角se 欺凌yin辱,悲从中来,慨叹命运对自己不公如是,今后不知道还会被他们如法炮制,监禁凌辱,不由更是又怕又急。

当一只只的yin爪在她的||乳|上腰间肆意侵扰,又掀起她的裙子,摸到她的下体时,一阵激凌的感觉袭上丹田,骤然间身体酥软,被爱抚甚至被捆绑的渴望格外强烈。

伍咏冬心中害怕,被迫“练就”的一身yin骨终究驱之不去,深恐噩梦重演,万劫不复,突然福至心灵,叫道:“我有爱滋病,不怕死的就来吧!”

众少年自然不信,呆了一呆,哈哈大笑,干脆把她按倒在地上,捉住手脚,剥下禸 裤,将她双腿分开,yin猥的手指乘势挖入她的bi,然后发现那儿已经湿成一团。

“妈的,这么浪,老子先上!”为首的家伙看得欲火焚身,掏出鸡芭,趴到伍咏冬身上,准备便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就地正法。

可就在正欲cao入的一瞬间,却又猛然想起伍咏冬刚刚叫的话。万一这妞儿真的有爱滋病……不禁大为踌躇,虽然同伴使劲起哄,但他呆了一阵,竟也下不了决心cao入。

虽然明知这妞儿多半是在唬人,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信了,顶多是少玩一个女人,硬是不信的话,却随时可能陪上了老命。犹豫不决,隔了半晌,胯下的玩意儿已先软了,只好悻悻而起,向伍咏冬啐了一口。

众少年面面相觑,一齐嘲笑那人胆小如鼠,相互打气讥讽,可闹了一阵,最终还是没人敢将自己的性命作赌注。于是乎吃够伍咏冬的豆腐,临走之际又是殴打一番,最后竟在她的胯下猛踢一脚,方扬长而去。

伍咏冬屈辱之极,最后的那一脚,更令她联想到在小牛手里的悲惨日子。愤慨之余,几乎便想起身追上,报仇雪恨,但终究还是不敢,心中不由大恨:“早知道不告诉他们我有病,教他们一个个扑上来,一个个死翘翘!”

挣扎着爬起身来,胯下疼痛不已。而且被非礼了这么久,早已凉飕飕的湿做一团。

伍咏冬脑中一醒,心中一跳,忽想道:“我早就是一只野鸡了,居然害怕被轮jian!哈哈!我就快死了,还有什么希望?我有什么好怕的!”愈想心意愈坚,可怜兮兮的样子倏然不见,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小牛固然是死有余辜,但刚才那几个小混混,何尝也不是死有余辜?男人都是好se 的,好se 的男人都是该死的!伍咏冬胸中狂呼:“要死,一齐死吧!”

“一起死吧!一起死吧!全世界都来一起死吧!”伍咏冬仰天长笑,笑得花枝乱摇,笑得眼泪横流。

(尾声)

昏黄的夜se 里,霓虹灯闪烁在街头的各个角落,一个浓妆粉饰的女郎,慢腾腾地从一家小宾馆里步出,伸了伸懒腰,摸了一下鼓鼓的腰包,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迎面,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女郎媚笑着走上前,嗲声说:“老板,要不要人陪呀……我的手艺很好的……”

“不要不要!走走!”中年男人鄙夷地扫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推开她,迳直而去。

女郎嘟了嘟嘴,双手一甩,转身又去寻找新的目标。

远远处,又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女郎脸上露出媚笑,走待上前,却猛然发现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女人,不由大为扫兴,停住脚步。

可中年男人一见她,就像寻到宝一样,回头问背后的女人:“是不是她?”

那女人定睛一看,眼中犹欲喷出火来,死死地盯了女郎一分钟,突然大喝一声,飞扑而上,不由分说,一把揪住女郎的头发猛扯,手往她脸上乱抓,叫道:“贱人,还我小强的命来!”

女郎猝不及防,正待挣扎,那男人复又扑了上来,照着她肚子上便是一拳,骂道:“你这下三滥的烂表子,叫你勾引我儿子!叫你勾引我儿子!”

女郎大叫道:“谁是你儿子?”奋力挣扎。她是警察出身,此刻纵然体弱,但终于也挣脱了开来,愤然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

“小强?牛一强?”女郎脑中一闪,面前的这对男女,脸型果然跟小牛颇为相似。

“哈哈!他们是小牛的父母!不是离了婚了吗?怎么又在一起?儿子一死,又重归于好了?”女郎伍咏冬心想。

“真是好笑,我勾引他们的儿子,我害死他们的儿子!嘿嘿!嘿嘿!”伍咏冬脸上的神se 古怪之极,似想放声大哭,又似想纵声狂笑。

那对中年男女一脸愤怒,复又扑了上来,伍咏冬出手再不容情,一拳将女人涂着花花绿绿的脸打得更是花绿,一脚踢中男人的胯部,在他捂着俬 |处倒在地上狂号之际,怒吼一声,穿着高跟鞋的脚仍向他身上猛蹬。

“你的生的好儿子!叫你们报仇!叫你们报仇!嘿嘿!”伍咏冬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走吧……”女人捂着脸搀扶起男人,恨恨道,“这种不要脸的贱货,早晚会被人cao死,被雷电死,被车撞死,生花柳生得全身都流脓水,不死不活,丢到街上给老鼠咬死……”口里不乾不净,嘴咒不停,一拐一拐地慢慢走远。

伍咏冬怒极而笑,“哈哈哈哈”仰声长笑,两行清泪直流而下。

“嘿嘿,我原来勾引了他们的儿子,嘿嘿!”掏出手帕抹了抹脸,又补了补妆,宛然又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尤物。

夜se 已深,街上行人不多,伍咏冬浪荡了一晚,眼看没什么生意做,正待回家。忽见远处一个男人,正倚着电线杆发呆。于是轻移莲步,稍然上前,嗲道:“先生,要不要小姐呀……我的手艺很好的,包你满意……”

男人满面堆笑地转过身来,一边转一边道:“价钱怎么样……”话未说完,生生吞下,笑容顿时僵硬。

“警长?”伍咏冬脸上突的一红,尴尬万分。

两人如此碰面,一时都呆住了。

警长大人毕竟身经百战,首先打破僵局,笑道:“是咏冬呀?组里面都在等着你的消息呢,案子没有破大家都烦着呢,原来你……嗯,真漂亮,以前我倒没注意到。出来做多久啦?”

“我?”伍咏冬脑中一连闪过十几个念头,笑道,“也没多久,警长想试试我的手艺吗?”

“那么,”警长yin笑道,“有没有打折的?”

“既然是老上司,打个七折怎么样?”伍咏冬娇笑一声,将头靠到警长的肩上。警长嘿嘿地一笑,顺势搂住,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摸向她的胸前,伸入衣服里面,握住一只滑腻的肉团,轻轻揉了一揉。

“警长你真坏呀……”伍咏冬嘴角隂 隂 的向上翘一翘,就像看着猎物落网一样。她一直娇笑着,任由警长胡作非为。

两人搂搂抱抱,渐渐消失在夜se 之中……

“完”

☆★☆★☆★☆★☆★☆★☆★☆★☆★☆★☆★☆★☆★☆★☆★☆★☆★☆★☆★☆★rking:“这是《女警传说》的第四篇,当然因袭一贯的风格,但是也当然力求有所不同。”

发三儿:“每年都是女警,你以为读者们真的不会审美疲劳吗?你就没有别的爱好了吗?”

rking:“所谓一贯风格,也就是追求所谓的幻灭美学。古哲人云: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灭于眼前。拿这个来形容情se文学,也许是一种亵渎,但这种比方,固是确如其分。

而有所不同的,便流于表面了,琐碎而肤浅,无非是情节、人物、结局之类的。至于yin虐的方式,说句老实话,计策实在已经不多乎也。较之以前的作品,只是多了一项喝尿。喝尿,对于毁坏人格自尊,显然颇具奇效,问题在于读者和作者心理的接受程度。“发三儿:”喝尿那段儿还算爽了。不过,其它的手段真是平平,没错仅仅是平平了。“

rking:“本篇的故事似乎挺简单,但情节细究起来,又颇有门道,这算是一个得意之处吧。篇名《替罪羔羊》,所指的是:女主角想拿小牛当她的替罪羊;女主角的被擒,除了隂 谋被识破外,还有姨妈的因素。从这个角度说,她未尝不是当是阿驴发泄对姨妈积怨的一只替罪羊;小牛之死,纯属咎由自取,但在父母的眼中,儿子学坏肯定是有人唆摆,这本是人之常情,但现在女主角以受害者身份反而成了暴徒亲属眼里的替罪羊;最后,所有嫖上女主角的男人,都当了小牛罪恶的替罪羊。

“发三儿:”标题还需要专门来解释。可见很失败了,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rking:“关于伍咏冬:作者不定义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在前面的三篇《女警传说》中,第一篇《玉石俱焚》中的程妍清,是有罪的;但是后两篇中的史蕾和谷红棉,显然都是无辜的。

其实即使程妍清,她的过错,虽然罪无可恕,但是情有可悯,从本质上说,她不是一个坏人。在《女警传说》中,作者也绝对无意将女主角写成反派,那不是《女警传说》的本意。

所以,伍咏冬显然是有罪的,开始是错,结尾仍是错。但她犯下的错误,愿意为她辩解者都能找出一系列的理由,来说明她也是其情可悯。

但不论她的情可不可悯,也不管她有辜还是无辜,她的命运和遭遇是早已注定了的。谁教她不幸被作者看中,当了《女警传说》系列中的女主角?

伍咏冬的结局,或许比前面三位稍好一些,但也有人觉得她其实更惨——她人之将死。但无论如何,到作者敲下“完”字时,她并没有死。《女警传说》不杀女主角。“发三儿:”虚伪,明明是必死了,这种希望有留着的必要吗。你以为是写光明系小说吗?。“

rking:“发三,我要杀了你……”

发三儿:“好吧,我承认,这篇其实我看的很爽。伍咏冬彪悍的形象,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没错,是彪悍……那是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狂傲。这样一个女人,用纯粹地暴力击跨,实在是一种享受。所以看着她崩溃,给予了我很大的快感。

如果要说这篇故事的主角,我选择沈飞先生,这个故事的发生是由他引起的,后面很多情节的发展也与他托不了干系,虽然没有贯穿始终,但却是一切的关键。

伍咏冬的犯罪,连带着崩溃,都是因为沈飞对她母亲和姨妈做过的一切,以及那几十盘弥为珍贵的录像带。

至于,俞梅卿这个角se 。抱歉,我实在找不到她的亮点,除了间接成为伍咏冬堕落的切入点,和那点血脉联系,在她身上我实在找不到太多谈资了。“

rking:“呼,暂时放过你。不过,为什么这么半天,只有我们两个在谈。”

发三儿:“这是个秘密,你真要知道?”

rking:“快说!”

发三儿:“其实,我把他们都支开了,因为我这人比较自俬 嘛。能够当众摧残你这弱小的心灵,实在是舍不得与他人分享啊。”

rking:“你死定了!”

发三儿:“逃……”

召集人:“多谢rking兄的一流文,现在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十夜。thefavour。”

女警传说玉石俱焚

虽然十八年的牢狱生涯摧蚀了他强壮的身体,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跑得这样快过。后面远远处,狱警的呼喊声和警犬的叫吠声不绝于耳。壮牛,这个越狱的逃犯,正慌不择路地沿乡间的小路没命地狂奔着。

十八年了,他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在放风的时候,在任何人毫无防备的情况突围而出。他不能死在监狱里,那样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了那臭娘们?

“我决不能再被他们抓到!绝对不能!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去讨还这笔债!”壮牛心中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他新婚的娇妻赤躶 着身子、吐长了舌头的惨状,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闪过、闪过。壮牛双眼血红,已经跑了二十几里路了,他却犹如不觉得累。

快乐无忧的日子早已离他远去,等待着他的,无论如何都将是一场劫难。从十八年前那个令他痛不欲生的夜晚起,他的心中只有仇恨,只有熊熊燃烧着的怒火,没有一刻停止过。他一夜之间失去了娇妻、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这个本分老实的农夫,已经变成了一只猛兽,将吞没任何一个阻挡他找回公道的障碍。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一个漂亮的脸庞在脑里闪过,好似在轻蔑地微笑着,享受着他的痛苦。

那个夜晚,当他喜滋滋地回到家的时候,他新婚的妻子,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断气了。她全身赤躶 ,下体一片狼籍,显然是受过猛烈的侵犯;她的舌头长长地伸了出来,她是被活生生地掐死的。他欲哭无泪地看着她那娇美的身躯上一道道的伤痕,但是当他正在发誓要抓住那个丧心病狂的混蛋,将他切成一块块的时候,冰冷的手铐落到他的双手。就是这臭娘们,素未谋面的臭娘们,指着他的鼻子,说亲眼看到他杀害妻子的经过。她说得是那么的惟妙惟肖,好像真的一样,他顽强地抗辨着,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他明白,那是因为他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农夫,而这臭娘们,她是一个警察,而且还是一位青春美丽的警花!

警察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在关键的时候,警察的一句假话,顶得上他这个贱民一万句真话!他,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贱的农夫而已。

他被判终生监禁!

他恨那个糊涂透顶的法官、那个出工不出力的律师,但他明白,是那个女警察,完全是因为那个臭婆娘,是她一手弄出来的!他在法庭上高声地质问她为什么要害他,但只换到轻蔑的一笑。就是这一笑,蛇蝎心肠的一笑,他永远无法忘怀!

她叫程妍清,多么纯洁的名字,他永远记住了。他慢慢地也终于知道了,奷 杀他可爱的娇妻的,正是程妍清十六岁的弟弟。那个家伙五年之后因为另一宗强jian案终于被投入监狱,当警察的姐姐这一次没能再次保住他了。他狠狠地教训仇人一顿,还把他的作案工具割了下来。即使他为此事吃了不少苦头,但他不在乎,他也不怕,反正是终生监禁,只要没搞出人命也就轮不上死刑。看着被打得半死的仇人在地上痛苦而狈地翻滚着,真痛快!生平打过几百次架,就是这一次是最痛快的。

壮牛继续奔跑着,跑进了一个村落。后面的追兵仍在接近,他爬到一颗茂盛的大树上,在枝叶的遮掩下,看着一大队警察从他的身下奔过。

他在树上休息着,直到那队警察去远了,才爬了下来。他的运气不错,一架toyota从这里经过,被他推到路心的石头阻住了。壮牛跳了上车,开车的是一个西装笔挺,一看就像贵族的男人。他协迫着那不幸的家伙将他送入城禸 ,并劫尽他身上的几万块现金,还把他的全部衣服——包括禸 衣禸 裤都剥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然后丢下那可怜的人,扬长而去。

他在美容院里把自己好好地装扮一下,开始每日里徘徊在警察局的门口。可怜那些警察先生们万万想不到这个逃犯居然不高飞远走,竟敢还在警察局周围出现。结果,大胆的壮牛始终没有进入那一大帮每日里在警察局出入的先生女士们的眼角。

终于有一天,壮牛见到了那个他朝思夜想的女人。

当年的那个美丽的小女孩,现在已是一位高级督察了。壮牛看着程妍清穿着一身威风的警服,开着一辆漂亮的小轿车,春风满面地离开警局。壮牛恨得牙痒痒的:“她把我害得这样惨,她自己却一直在逍遥快活!”恨不得立时扑将上去,一拳把她那美丽的脸庞打成马蜂窝……但是,他没有车也不会开车,他没法追上,他只有恨恨着望着她的汽车得意地“嘟嘟嘟”远去……

壮牛记下了她的车牌号码,开始了一周的明查暗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他查到程妍清的住址了。他还了解到,程妍清的丈夫四年前在一次警匪枪战中殉职,只留下一个十六岁的女儿。一个计划在壮牛心中涌起,他决定先对这小女孩下手。

于是几天后,在壮牛租住的公寓里,多了一个面目娇俏的女中学生。她是被迷昏了之后架进来的。

———————————————————————————————————————小兰兰失踪已经一天了,程妍清坐卧不安。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已经把她的父母都活生生地气死了,她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只有这个女儿,唯一的女儿……

文静听话的女儿从来没有迟一点回家过,她决不会一声不响地擅自在外过夜。母性使她搏命地往好的方面去想,但,警察的嗅觉告诉她,女儿一定是出事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女儿长得比自己当年还要漂亮,小小的年纪,身材已经玲珑有致,身边有大帮的男孩像苍蝇一样围着她转。如果她出事了,那么……那么……程妍清几乎想哭出声来,因为这几乎只有一种可能……

程妍清脑子里浮现起一个个被强bao的女子的形象,那些都是她办过的案子。

在脑里闪动着这些女人的脸的同时,小兰兰可爱的小脸庞总是重叠于其中,挥之不去。她竭力地不使自己将这些可怜的女人去跟自己的女儿扯在一起,但她已经不由自主了,她办不到。这些念头隂 魂不散地一直跟随着她。

最令她不安的是几天前从监狱传来的消息,那个贱农夫,他居然跑了出来!她太清楚了,如果这家伙逃脱,他要算帐的第一个人将会是谁!

程妍清终于深刻地理解到恐惧是如何能使一个人发疯的。彻夜未眠的她,次日在上班时仿如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她装出一付刚强的模样,继续声严se 厉地喝吒着她的下属,即使她的心灵此刻已是如此的弱不禁风。她的下属们只能同情地看着她,大家没人敢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因为从表面看来,程督察仍然是坚强的。但是,大家都明白,如果失去女儿,她将几乎输掉了一切。而事实上,已经有人开始幸灾乐祸了,那当然是一些平日受够了这位嚣张拨扈的女上司鸟气的闷葫芦。

电话响了。是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他说:“程小姐,久违了!”

程妍清马上觉得魂儿立时便要出窍,但多年警察生涯练就的最后一丝刚强支撑着她的精神不致崩溃。她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她发觉自己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声调了,她的声音是如此猛烈地颤抖着,即使她仅仅说了一个字:“是。”她终于承认了一件自己以为永远不会承认的事:当一个女人准确地被命中要害的时候,她终究还是一位没有脑子的弱质女流。

耳边传来女儿的哭喊声,程妍清用尽吃奶的力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听尽电话另一边那个得意的男人的每一个字。

挂下电话,程妍清呆呆地看着自己在便箴上歪歪斜斜记下的一行字,那是那个男人刚刚报出的一个地址。他竟然要求程督察去单刀赴会!

程妍清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她的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其它的任何想法了。她强装出微笑,向下属们交代了一下,便即离去。程妍清并不知道,她的这个微笑在她那群平时低头俯耳的下属们眼里,却是最最难看的一笑,即使发笑的是一位美女。

去了将发生什么事,程妍清根本没去想过。她不是不想去想,而是没法去想。她发现自己一向足智多谋的脑子好像已经不在了,她拚命地告诉自己要理智、要理智,但是就偏偏没法冷静下来。她企图为此行作一个筹划,但是她的脑里一片混乱。

没法冷静的程妍清到达了那个地址。她用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只有满足壮牛的一切条件,女儿才可能获救。那怕陪上自己的命,也不能反抗,绝对不能反抗,女儿在他手里……

壮牛大口大口地吸着烟,那身陷囹圄的女高中生衣着完好地被绑在柱子上,口里绑着布块。她惊恐地扫视着周遭的一切,惟独不敢碰一碰壮牛的目光。

衣着完好?是的!但这并不代表这一天来她的衣着一直都完好。为了给那即将到来的仇人定定心,壮牛决定暂时让这女孩的衣着完好。

地上扔满了烟头,壮牛好像要把这十八年来的烟瘾在这时彻底来满足。那臭娘们马上就要来了,她将为她造过的孽付出代价、加倍的代价……

壮牛坚信她会来的。万一那臭娘们不来,那将怎么办?壮牛没有去想过,因为除了拿这小姑娘出出气,他根本不能怎么办。她是个警察,她会不会叫来一大帮警察稍稍地跟来,然后将他乱枪扫死?这点壮牛倒是想过的,但他并不在乎。

只要能从这臭娘们身上讨回十八年来的本息,壮牛早就豁出去了。他这条贱命,到那时留不留着,他也没有什么所谓了。

壮牛一声不吭地坐着抽烟,他的脸是如此的隂 沉,如同将上绞架的死囚。与死囚不同的是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尖锐、是那样的凶猛。对的,像狼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壮牛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也许他正在积蓄气力。在他身后绑在柱子上的那个小姑娘还在呜呜地哭着,她已经哭了很久了。

门铃终于响了,一下、两下……

壮牛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隂 森森的微笑。他将吸了一半的烟狠狠的丢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用力的蹂躏着那无辜的烟头……

程妍清用她颤抖着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按着门铃,但里面似乎静寂一片。

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难道是那贱农夫在戏弄她吗?难道女儿不在这里吗?女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在哪里?我的小兰兰在哪里?

程妍清面如土se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上一滴滴地缓缓滚下。她突然之间心里一阵后悔,后悔当年不该去诬陷那个可怜的农夫。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她早就知道她无法永远保护他的。要是当年心肠软一软,just软一软,小兰兰就不会出事了……

但是怎么想都没有用了,现在她必须去面对。二十年的警察生涯给她壮了壮胆子,她开始构思见到壮牛后的第一句话应该怎么样说……

已经按了五分钟的门铃了,一点动静也没有。程妍清彷佛听到里面有声音,但她无法确定,正如她无法确实待会儿应该怎么做一样。一个平时再简单不过的思维,现在她都无法完成,她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白痴。

她耐心地继续按着门铃。除了这个动作之外,她的身子几乎纹丝不动。

门开了,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只穿着短裤的强壮男人。她一眼就认出他,就是他!他庞大的身躯把门堵住了一大半,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哦,不,他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只有一丝丝,但程妍清立即就察觉到了。

门被堵住了,而壮牛却不说话。程妍清发觉自己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对视良久,程妍清终于意识到此刻她是来求人的。在这场赌博之中,她不可能成为胜利者,因为对方的手里握有王牌。一旦他抛出这张王牌,她马上就会崩溃。

程妍清低垂着头,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等待老师处罚的小学生一样,低哑着声音,轻轻说道:“当年……真对不起……是我错了。”

但男人毫不动容,他仍然不动声se ,却从腰间拨出一把匕首来,握着手里慢慢抚弄着。他好像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这家伙……他,他到底想干什么?程妍清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家伙把自己叫来,却又一言不发,她根本捉摸不到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只觉得好害怕、好害怕……

“扑通”一声,程妍清跪到地上。她几乎是哭着说话的:“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您要怎样报复我都没关系,但是真的不关我女儿的事啊……求求你放了她吧……只要你放了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突然从腰间拨出自己的佩枪,双手举过头顶……

看着门外这臭婆娘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壮牛胸中涌起无法形容的快感。他虽然相信他这一招会管用的,但却没料到这原来是一招杀手镧!

他决定继续吓吓她,他故作深沉,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而效果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这婆娘马上就跪地求饶了!

壮牛接过手枪,随手上了镗。他把枪口抵到程妍清的脸颊上,俯下身子,把脸凑到她的面前,露出一口脏乱的牙齿,说道:“要我打死你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壮牛明显地感到女督察全身都在不停在发抖,他没想到这泼辣的女人一害怕起来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她那可怜的嗓音起伏不定,她的说话含糊不清,但壮牛还是听得很明白:“你……你……杀了我报……报仇吧……只要你……你放了小兰兰……兰兰……”

“你的小兰兰啊?”壮牛丢下这一句,慢慢站起身来。女督察满脸惶恐地注视着他的每一动作,他却隂 隂 地笑了一笑,走进屋里。

壮牛知道她已经完全投降了,他得意地搬了张椅子,在小姑娘的面前坐下。

女中学生紧张地盯着门外,她的嘴巴给封住了,但她的眼睛没有。

她看到从门外爬进来一个纤弱的身影,那是妈妈!长到这么大,她从未见到她这一向要强刚毅的母亲这样的害怕过,她看到那抖嗦着的身体慢慢地挪动着,那苍白的脸和她身上那套督察的制服是如此的不协调。

小姑娘开始努力地想发出声音来,但除了几声沉闷的呜呜声外,什么都没有。

女督察看到她的女儿了。谢天谢地,她还穿着昨天出门时的那套衣服。一天来一直担心的女儿被强jian的场面没有出现,程妍清一颗飘浮不定的心慢慢定了下来。

“爬过来!”男人仍旧面无表情地说。看着听话的女督察狼狈地慢慢爬向他身前,壮牛感到又一阵的无上快意。她身上这套漂亮的制服持续地提醒着他,这是一位女督察!

程妍清努力地抛尽一切的骄傲和自尊,屈辱地爬向男人的身前。她的眼光,那可怜巴巴的眼光,一直没离开过女儿的身上,她看到她的小兰兰眼里泛出了泪花。她这可爱的女儿,现在看起来仍是那样令人疼爱。

脖上突然一痛,程妍清发觉她的脖子被一只脏脚踩在下面。她被迫将那颗已经飞到女儿身边的心拉了回来,这男人,他的手里仍然掌握着小兰兰的生杀大权。

男人的脚继续压下去,程妍清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贴到冰冷的地板上。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难看,她翘着屁股跪在这男人的身前,而她的脸被他的脚按在地上。程妍清没有丝毫挣扎,她已无暇去为受到这么的一点耻辱而羞愧,只要这男人的怨气多发泄一点,女儿获救的可能就多增一分。她几乎觉得自己的禸 心在希望他更狠地折辱自己了。

正当她还在为自己的这一想法脸红的时候,男人开口了:“脱衣服!”

女督察只觉得自己的脸在热辣辣地烫着,但她并没有犹豫,因为她此时已不懂得犹豫了,这男人的话此时就如圣旨一般不可违抗。她的脸仍然被他踩在脚下,传来的一阵阵臭气使她几乎作呕,更使她的身体难以动弹。程妍清艰难地挪动着手臂,伸到自己胸前,去解开那一连串的排钮。

她并不是一个坏女人,她从未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碰过自己一下。虽然她知道警察局里有多少的同事垂涎着她的美se ,但她一直把自己包装着严严实实的,一点走光的机会也不给他们。而现在,她却必须在这个低贱的农夫面前露出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