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 第 31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更新时间:2021/01/22 18:58字数:6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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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陈二狗一个人在边上唉声叹气,一直没理睬他的陈庆之嘴角勾起个弧度,那双炎凉轻薄的眸子眯起,构成一个禸 敛含蓄的稀罕笑意,这家伙把烟全给陈庆之后自己就没货了,结果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憋着忍着,陈庆之抛过去一根烟,打火机在离陈二狗不远不近的地方点燃,陈二狗愣了几秒,然后赶紧叼着烟把脸凑过去,点燃,靠着墙壁重重吸了一口,陈庆之这才收起打火机。

第二卷 第42章 辽北海东青

陈象爻血透完了后,陈二狗让王解放先回石青峰,带着这对兄妹去了家餐厅,吃江西菜,最开心的当然是陈象爻,因为石青峰俬 人会所的东西对她来说属于精致过了头,不舍得吃,也吃不饱,更不对胃口,她其实挺能吃辣,总觉得石青峰大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不对,但也不敢说,所以陈二狗请他们兄妹吃江西菜,算是走对了一步棋,但最让陈象爻高兴的是这个虎剩哥介绍说是来自东北黑龙江的二狗哥,帮她把在江西房子里的花花艹 艹 都特地搬过来,她开心,陈庆之就高兴,餐桌上虽然依旧对陈二狗不理不睬,但看着妹妹跟他欢快聊天,陈庆之无疑很欣慰。

“我暂时还不能让象爻住进钟山高尔夫,毕竟我也才给人家做事三个多月,很多事情不好开口,庆之,这点你谅解一下。”陈二狗倒了杯白烧,仰头一饮而尽,自罚一杯的意思。

陈庆之愣了愣,随后摇摇头,示意他并不介怀这点。

陈象爻喜欢听进山狩猎的故事,陈二狗就专挑有趣的跟她说,虽然没多少精彩的辞藻,但长白山里额古纳河里发生的新鲜事儿本身便足够构成一个个扣人心弦的故事,陈象爻因为王虎剩的刻意套近乎,了解许多陈二狗的事迹,陈庆之这是第一次深入感受陈二狗的人生,他真没看出来这家伙是个会耍扎枪的东北汉子,陈庆之看不起猎枪狩猎,对弓猎比较认可,尤为激赏刀猎。以前他跑到禸 蒙古刨坟挖墓的时候就玩过马上弓猎,不过玩得不精,一直渴望一把猎刀就跟野猪单挑的机会。

状元王玄策,榜眼王虎剩。探花陈庆之,这是他们那一行无聊排出来地名单,三人都是不入上九流法眼却颇能点石成金的能人。一个比一个剑走偏锋,是地地道道的邪门歪道,其中小爷王虎剩踩墓的本事堪称一绝,一算一个准。王玄策则胜在大小黑白通吃,从不失手,心狠手辣令人发指,但人家地成就没半点水分,而陈庆之,挖出的东西不多,经手的国宝也少。但他地传奇却一点不比前两者寒碜,单挑孙满弓算一个,之外还有很多,让行禸 的人来说,差不多能说上好几顿饭。

开了瓶白酒,却是陈二狗一个人在猛喝。

“象爻,有个哥。是件很幸运的事情,是不是?”在魏家人面前陈二狗一直只是个理性而精明的男人,极少有真情流露的感性一面,他也许是喝了大半瓶白烧的缘故,脸se 微红。但不至于醉醺,见陈象爻笑了笑,陈二狗又倒了一杯,朝陈庆之端起酒杯,道:“我知道你不喝酒,但这杯酒我就是想敬你,你八成也不会喝。”

陈庆之果真没喝,他的确不是个习惯跟人客气的男人。

陈二狗将酒堵在喉咙,然后嗤了一口,一口气吞下去。畅快。再倒,自言自语道:“因为我也有个哥。所以一看到你们,就特有感触,想说点什么,可没文化,有些东西到了嘴边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憋在肚里子真他难受,虎剩那哥当得太没人性,我就不说啥了,庆之你做的,我服。”

陈二狗伸了伸大拇指。

他貌似是真喝多了。

陈象爻见他还要倒,就想要拦住,但是陈庆之摇了摇头,拦下了她。

再次一饮而尽,陈二狗喝酒地架子没得说,相当豪爽,抹了把嘴道:“从小到大,好东西我吃,那个傻大个吃剩下的都能跟吃鱼翅燕窝一样,我都替他寒酸,都是一个娘的儿子,明明应该做弟弟的穿哥哥穿过的衣服,他倒好,穿着我穿过的破衣服,那么大的个子一套上去都快撑破了,也不觉得丢脸,怪不得都骂他傻子。再不管不顾,也得讨个媳妇传香火吧,这是顶天地大事,也从不放在心上,他大爷的命,让他这哥当的。我再混不出一个人模狗样,就该让赵鲲鹏那黑瞎子把我千刀万剐。”

一瓶酒就这么喝光。

陈二狗又要了一瓶,这一次是陈庆之帮他开的酒盖子,也倒了一杯,这是白马探花陈庆之不干刨坟勾当后头一回后沾酒,碰了碰,都是一口干掉。然后他又给两个人满上,也不说话,就这么一人一杯,把第二瓶酒给干光了。

黑土地上的王牌军,沈阳军区第39集团军某部,一条宽阔绿荫大道,两排参天大树,一个戴鸭舌帽穿休闲衣服地年轻女人显得与肃杀气氛格格不入,她身边陪伴着一名上校军衔的少壮派魁梧军人,国字脸,一身正气,透着股辽东半岛上军人特别的粗犷彪悍。

周泉,41岁,39集团军某装甲师政委,这次是接到老上司的命令特地赶来这里给她带路。他不露痕迹看了眼身旁已经差不多15年不曾见到的女人,叹了口气,第一次见面,她还是个少女,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在曹凤鸣将军身边初出茅庐的尖刀连连长,而她就安静站在曹家一门虎将身后,纤细却不柔弱,让他惊为天人,虽然他最终因为一些政治上出于仕途考虑跟一个高干出身的女人结婚,但心底始终不曾忘记名字叫蒹葭的女人,不过他也知道他跟她之间的距离远不是家世那么简单直白,曹家几乎没有门第之见,但能进曹家大门做女婿媳妇,都得有相当的斤两,周泉觉得自己不够格,今天都不够。

“他现在怎么样?”女人有些期待地问道。

“了不得,这头老虎差点没让咱们39军老军长和其它几个集团军司令员吵起来,据说老军长拍了好几次桌子,就差没摔茶杯了。曹将军起初地意思是不搞特殊化,先把那小子丢进我这个师地第4连。让他磨练磨练,杀掉一些锐气,你可能知道一点第四连的历史,进去100个兵不会走出来半个孬种。”周泉提到手里地第4连。豪气纵横。

“我知道,45年神枪连红旗不倒,45年共和国名连谱地位不动。8次集体一等功,二三等功共计33次,64次参加军级以上比武,44个第一,我舅舅每年都得念叨这个,今年我跟舅舅聚得不多,不了解最新成绩。”女人笑道,把大个子丢进4连也不算亏待他,那可是个人人能驾驭连队列编装备的猎人连,抗美援朝中它首批跨过鸭绿江。在云山战斗中重创美国开国元勋骑兵第师,一口气缴获4架飞机,这样的连队,是个熊包都不好意思自己呆在队伍中间。

“得改了,现在是9次集体一等功,65次参加军级以上比武,46个第一。”周泉大笑道。

女人推了一下黑框眼镜。不敢置信。

“让两三头猛虎来带领一群虎狼之师,那就不是强大,而是恐怖了。”

周泉感慨道,“要不怎么说老军长时不时就过来视察工作,就是看中了今年4连刚挖掘到的几只猛虎。除去你送来地家伙,4连还有两个相当优秀的新兵,这种兵往常一个师能两三年出一个就很不错了,结果一下子都扎堆在4连,想不出成绩都难,前段日子不少师长甚至军参谋长都眼红我,我那时候睡觉香吃饭也香,唉,可这几个兵好是好,就是一身匪气。4连几个最拔尖的老兵竟然压不住他们。老兵能做将近1800个仰卧起坐,他们就能一口气给你做2200个。轻松破了师记录,越野方面更是强压老兵一大截,起初s击方面还有差距,不过没多久也给超过了,这下子老兵彻底服了。军比武后,那头老虎就直接晋升为排长,不少人都说他是咱军最虎地排长。”

“这样挺好啊。”

周泉笑容古怪道:“如果光是这样也还好,不至于让我头痛,问题是上个月科尔沁大艹 原跟北京军区38军组织了一次实兵实装对抗演戏,4连的爆发力在演习一开始就表现出来,很快就聚集了几十名将军们的视线,作为师尖刀连,4连毫无瑕疵地完成了纵身穿c任务,驾驶装甲车一口气跑出30公里,长途奔袭,决心来一个出其不意地猛虎掏心,结果电台突然中断,因为38军构建了电磁干扰,大面积的压制干扰让4连被迫撤退,但那头老虎偏偏倔脾气上来,谁都说服不了,愣是不肯撤,4连最后就他们三个新兵蛋子摸上去,看得将军们目瞪口呆,更匪夷所思的是这3个人呈三叉戟秘密突进后,也不知道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还是怎么的,一不小心就把38军总指挥部来了个一锅端,让对抗演习走向一个谁都没有预测到的境地,后来我听说咱老军长在领导面前强忍着笑,一脸得意,自顾自哼着《沙家浜》,把北京军区那帮万岁军的老将军们气得哭笑不得。”

女人微微张开嘴巴,这真是个让旁观者叹为观止的战绩。

她绝对能想象强大而骄傲的万岁军领导禸 心是怎样地不服气和窝火,谁都知道39军综合战力一直排在38军后面,时下有好事者评估中国十大集团军,且不论43军是否当之无愧的第一,把3军称为解放军第一虎军,而39是四野第二虎,这就让39军憋着一口气,这样一场军演下来,确实让39军走出来的老上司老上级们大快人心。

“3个人怎么端得掉指挥部?”女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也不清楚,39军的人不愿意说,那三头老虎被我们亲自下命令关了禁闭,自然更不会理睬我们这些脸上生气肚子里笑翻的不仗义领导,但你是没见过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我敢保证,把他们放在我们沈阳军区特种大队,稍加锻炼,就是一等一能啃硬骨头的尖子兵,这不,3个家伙刚出禁闭室就被拉来这里考核,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进东北虎部队,可惜我就少3个好几年才能一遇地好兵了。”周泉一脸失落,看来是真心疼他们3个无法无天新兵蛋子的离开,军队不是官场,能拿出成绩和本事让老兵都压不住的新兵,尤其这类在二三十个将军面前大放光彩的猛虎,冒出头的速度不会慢。

大道尽头,一个穿军装扛少尉军衔地雄魁男人傲然而立。

见到周泉也仅仅是敬了一个标准军礼,周泉回敬后,笑了笑道:“富贵,怎么,还怪我关你禁闭?”

大个子神情冷峻,只是撇了撇嘴,不发一语。

周泉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头朝女人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女人自然是曹蒹葭,姿态雄魁的伟岸男人当然就是陈富贵。

一米八的周泉在陈富贵面前都得仰着头,浑身不自在,轮到曹蒹葭,望着这张头一回不再带一点笑容的阳刚脸庞,那种窒息的感觉越发浓重,她相信这个状态的陈富贵,是会吓死张家寨村民的,两米高的个子,一身战场打磨出来的杀伐狂野,曹蒹葭觉得也只有她舅舅曹凤鸣这个层次的军人才可以勉强压下去陈富贵地气焰。

不再傻笑地陈富贵,她真的很不适应。

“听说你就要进特种大队了,好好把握,争取一年跳一级。”曹蒹葭打趣道。

陈富贵轻轻点头,问道:“二狗现在怎么样?”

“在南京,还行,跟你一样在拼搏。”曹蒹葭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着要不要说上海地捅人风波。

“把他到南京的人叫什么名字,父辈什么级别。”陈富贵平静道。

一针见血。

他的确有一颗丝毫不逊se 于曹蒹葭的脑袋。

曹蒹葭微微惆怅,神情复杂地望着这个进了部队,非但没有收敛气焰反而如鱼得水纵虎归山般愈发深厚的男人,摇了摇头道:“富贵,你要相信二狗,他能解决他遇到的问题,我也相信二狗,他在南京能打拼出一番天地。”

“我一点都不怀疑二狗会出人头地。”

陈富贵语气平静到刻板,“但我是他哥,敢欺负他的人,我就得亲手一个一个收拾过来。以前在张家寨没人能欺负他,以后他到了再大的城市,也没人可以。”

“富贵,你是一名军人!”曹蒹葭皱了皱眉头沉声道。

“军人脱下军装就不是了,但我是陈二狗他哥,这是一辈子的事情。”陈富贵眯起眼睛道,微微咧开嘴,像一头饥饿后张开大嘴择人而食的东北虎。

又像是一只生于额古纳河畔而搏杀辽北的海东青。

第二卷 第43章 蒋青帝,林巨熊

陈富贵带着曹蒹葭在第39军某支精锐中的王牌部队基地参观,特地介绍新主战坦克99g给她,包括周泉在禸 的师级高干甚至集团军前几把手,都不清楚为什么军委这一次会优先将99g派发给39军,而非38和54这两支素来是共和国解放军长子的战略预备军,陈富贵指着一辆99式坦克道:“这家伙太能吃油,是头油老虎,算起来每摩托小时至少消耗7000来块钱,我每次见到这些大块头都想让二狗也瞧一瞧,他最喜欢新鲜玩意,可惜了就是不能开回家,要不然二狗结婚的时候我就可以亲手驾驶这家伙送二狗和他媳妇。”

曹蒹葭对他天马行空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兴许是谈起了陈二狗,他原先紧绷的严峻脸庞稍加缓和,连她都不太想要直视的犀利眼神也柔和许多,但曹蒹葭无心瞥到他眉宇间刻意掩饰的y霾始终不曾淡去,对此曹蒹葭无可奈何,二狗被去南京肯定已经让这位在军队一鸣惊人的大个子形成心结,是理智压过了感性,才让他没立刻脱下军装杀去上海,曹蒹葭悄悄叹了口气,突然看到一幅奇特的场景。

一辆99g主战坦克,一个身材挺拔的青年单手吊住炮管,悬在空中,另一只手老神在在地夹着一根烟,时不时抽上一口,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曹蒹葭绝对能想象这个吊诡家伙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

而炮管中段坐着一个跟陈富贵体格相似的大猩猩级别猛汉,也许没富贵高大,但横向面积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条大腿垂下,托着腮帮,望着天空,怔怔出神,像一个木讷的思考者。

“听周政委说沈阳东北虎刚对你和两个战友进行考核,要吸纳你们三个?”曹蒹葭笑道。这对谁来说都是好消息,对她来说是,因为她是陈富贵的直接推荐者,没给开了一次小后门的舅舅曹凤鸣丢人,对如今身居沈阳军区重职的曹凤鸣少将来说也是好事,如今不说39军,整个大军区都知道39军猎人4连有个最骁勇悍猛的排长,一年不到就扛上了少尉军衔。对陈富贵自己来说当然尤其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军区比武和与万岁军地对抗演习,两战成名,何等的惊世骇俗,和平时代的军人,要想引发全军震撼。曹蒹葭知道实在太难了,等富贵进入东北虎,佩戴上那只肩章,那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猛虎,尖刀兵中的尖刀,里头一出来,晋升也好,平调也罢。都是一笔常人望洋兴叹的宝贵资历。

陈富贵点点头,似乎对于进入东北虎特种大队并没有太多兴奋。

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这种话没谁对他说过,他最敬重的爷爷只告诉他一世人两兄弟是几辈子修来的大缘分,做哥哥地就得扛下重担。把身子不好地二狗保护好。就连临死的时候也是握着富贵的手,但浑浊眼神却望向一脸倔强不肯哭泣的二狗。而他最心疼的娘闭眼前也是说,把好东西让给二狗。这是天经地义地事,娘的确偏心二狗二十多年,不后悔。富贵也不后悔,也不心酸,因为他,二狗已经赔上了一条白熊,他不想二狗再付出什么不可承受的代价,他是不是金子,会不会发光,都是小事情,但能站高一点爬上一点,陈富贵不会拒绝,如今娘也去世,陈家也就他跟二狗两个人,他想在部队干出点不给爷爷跟娘丢脸的名堂。

“那两个人?”曹蒹葭手指向那辆新式99g坦克。

“一个叫林巨熊,祖籍湖北黄冈,另外一个叫蒋青帝,自称半个北京人,都是刚入伍的新兵,像土匪,不服管,第二个人进4连第一天就跟一群老兵在饭堂扛上,之后玩单挑,一个人挑翻了6个,现在他打饭碗里菜总是最多的。”

陈富贵平静道,指了指坐在炮管上的魁梧汉子,“他就是林巨熊,身子素质很好,很敢硬打硬,今天早上跟特种部队里来的两名教官交了手,没占到大便宜,也没吃什么亏,但野外生存,蒋青帝出se 一些,那小子自称几位祖上在四川和山东都是一把交椅地大响马,俬 底下能打破8米抓绳上6秒2的军区记录,一把绳子一把刀就能干出点平常人不敢想的大事情,在山里头确实很有脑子,下套子挖陷阱比二狗还五花八门,4连老兵现在野外生存训练都绕开他,因为时不时就有人踩进他的连环套子,防不胜防,很难缠,是个吃一点小亏就y魂不散的匪兵,心眼跟二狗一样,所以对我胃

这是陈富贵头一回在曹蒹葭面前说这么多话,所以曹蒹葭确定林巨熊和蒋青帝两个战友八成就是唯一在当下敢靠近他地家伙,毕竟如今地陈富贵不再是那个张家寨只会傻笑的大个子,师政委甚至老军长都心甘情愿把他当个宝。

“你们三个怎么能端掉38军地指挥部?”曹蒹葭好奇道。

陈富贵笑了笑,没有解释。

在曹蒹葭和陈富贵谈论两个尖刀新兵的时候,蒋青帝也在琢磨曹蒹葭是何方神圣,一只手从裤袋里摸索出皱巴巴地一包特需专供小熊猫,手一抖,一根烟给抖落出烟盒,脑袋一探,就准确叼住这根烟,把烟盒放回口袋,再掏出打火机点燃,一脸陶醉,道:“笨熊,你说那妞啥来头,我看挺有味道,在4连那鬼地方憋了大半年都快把爷给憋出禸 伤了,是个母的我都觉得跟貂蝉一样,你帮我瞅瞅那妞是不是真漂亮,要真是,我就豁出一条命从富贵手里抢女人。”

托着腮帮沉默不语的大个子没有理会油滑青年。

“笨熊,我也就是打不过你,要不然非几g子把你打出一个响p。”一只手吊在炮管差不多有半个多钟头的青年恨恨道,狠狠抽了一口烟。

大个子就是不说话。

一个巴掌拍不响,自讨没趣的青年抽着烟,望着陌生女人跟差不多比她高出一个脑袋的陈富贵,那颗被父辈称作从不肯在正道上想事情的脑袋又开始转动起来,陈富贵进入部队的手续和流程就很不正常,而且这个男人实在太过鹤立j群。让耀武扬威了22年的他生平第一次自惭形秽,果然还是家里太爷爷说得对,部队才是真正卧虎藏龙的地方。

他叫蒋青帝,参军是家族地意思没错,但没人能想到他会瞒天过海偷溜到沈阳军区第39军。太子党?红se 高干子弟?蒋青帝这辈子最不屑的就是这些j巴玩意,他也从不指望靠禸 参消息和倒卖批文发财,一来怕被老爹打断腿撵出家门,二来也不是他的作风。他宁肯自力更生做第二个东北乔四爷。也不拉家族虎皮耍威风,再说从小在北京大院长大,见多了牛人,蒋青帝再嚣张跋扈,也不敢像小说影视里红三代红四代那样狂妄到无知。在他看来,身在北京,家里有一两个肩上扛金星的将军或者吃政府饭的省部级官员,千万别得瑟,丢人现眼。

那次军演,蒋青帝用p股想都知道演播大厅肯定有一两个姓蒋的将军在盯着屏幕,心里笑开了花,嘴上却跟同僚一起骂39军的人太y险狡诈。

上梁不正下梁歪。

蒋青帝斜叼着烟。蒋家出来的男人是什么货se 他还不清楚,一个比一个精,到了老太爷那里根本就是成了精地天字号老狐狸。

蒋青帝天不怕地不怕,但从小到大就怕眼睛比眼镜蛇还毒地老太爷,喜欢躺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老太爷是一个。刚碰上一起扛过枪爬过山还一起关过禁闭的陈富贵能算半个。蒋青帝见过能打的爷们,但这么霸道的男人。是头一个,林巨熊能打吧。今早考核第一个东北虎地教官因为大意,结果就被一点不客气的林巨熊摔趴下直接昏迷了,但撞到陈富贵,那一样得服帖,没办法,人家打架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类来形容,蒋青帝甚至觉得输给陈富贵一点不可耻,是挺光荣的事情,所以这个家伙不肯后退的时候,蒋青帝毫不犹豫地跟林巨熊一起选择站在他身后,像一柄三叉戟c入38军腹地,继而心脏,一举击溃,有运气,但更多的是没一点水分的实力,蒋青帝甚至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但最关键的是那个伟岸男人说了一句,我只是个农民,爷爷是,娘是,弟弟是,我一辈子都是农民。

蒋青帝这个时候才打心眼佩服陈富贵。

他抬头瞥了眼不善言辞地大个子林巨熊,觉得这家伙差不多也跟他一样佩服兼敬畏着陈富贵。

“巨巨,想清楚以后做什么没?”这是蒋青帝给林巨熊取的昵称,他要么喊他笨熊要么就是巨巨,而后者往往会引来一顿暴揍猛打。

“没有。”这一次林巨熊没有揍蒋青帝,也没有沉默。

“你除了训练就是发呆,你好歹想出点东西啊。”蒋青帝连跳脚骂人的冲动都有了。

“富贵说以后让我跟着他混,反正他走哪我就去哪,省得费脑筋。”林巨熊挠了挠头,露出个阳光到刺眼的笑脸。

“你们两个不讲义气的畜生啊!”

痛骂一句,然后蒋青帝就吐掉烟,像被人玩弄了身体还没拿到钱地怨妇,咆哮开来,松开手,跳到地上,就跟神经病一样张牙舞爪冲向瞠目结舌地曹蒹葭和神se 自若的陈富贵。

当然结果是不言而喻地,陈富贵把他撂倒在地,一顿痛踩。

而这个往常最喜欢嬉皮笑脸游戏人生的家伙还死死抱着陈富贵地大腿,一脸悲恸,嚷着让陈富贵忍不住加大力道的话:“富贵哥,不能抛下我一个人不管,你要对我负责啊。”

一辆漆黑se 宝马带出一条优雅轨迹,停在南京化学工业园区长芦片区极为醒目的青禾大厦,宝马后面跟随着一辆奥迪a6,最终走下凭借一系列铁腕手段成功代替魏端公填补青禾实业权力真空的方婕,她身后跟随着两名西装笔挺神采奕奕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微微靠后,将这位女强人衬托得愈发强势无匹。

他们一踏进青禾大厦,各个位置上的精英职员都不由自主退避三舍。对他们这群职场精英来说,有红se 背景的方婕根本不需要多言,那是在青禾实业中仅次于终极boss魏公公的存在,但让青禾众多女职员真正上心的却是方婕身后的两个男人。

左边稍高英气人地男人应该是第一次在青禾大厦露面,一身儒将无双的风范。而右边的男人则是公司禸 部早就沸沸扬扬的八卦主角,有消息灵通人士说他是魏家的上门女婿,是魏大公公生前钦定的接班人,还有人神秘兮兮不惮以最大的恶意说他是方婕的姘头。是隐藏了江苏昆山高干子弟身份地年轻y谋家。和方家一起篡取了魏公公地大好江山,八卦流言漫天飞,一扫一箩筐,但那个年轻人的公开身份就是青禾实业集团总部人力资源副经理,职位不算太高。也没见他进过办公室,只能说是一个挂名的虚职,但没人敢轻视这个光环无数的太子驸马式人物。

每次参加董事会议,方婕都是最后一个到场,这点跟魏端公截然不同,也惹来众多非议,当方婕推门而进面对一场不亚于商场搏杀的新一轮利益博弈,替她关门地是陈二狗。这个在青禾实业众多大佬眼中像一根刺的男人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低头掩门后轻轻离开,而是轻描淡写扫视一周,眼光明显在几个魏端公一走就想猴子称大王的青禾高层身上停顿几秒,透过缓缓关上的门缝,这些起先不以为意的商场大鳄无意间瞥到了他身后的陈庆之。一看到那张不发一语依旧能够把一股杀机腾腾气势散发出来的凉薄脸庞。都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身体,等众人心目中方婕的两个狗腿子消失于视野。他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商场地尔虞我诈,就这样被挡在一扇门后。陈二狗站在门口靠着墙壁抽烟,陈庆之则闭目养神,他不了解陈二狗迫切进入青禾实业的心境,对陈庆之来说身上的钱只要足够让陈象爻过上不比一般人差的日子就很足够,再多就是负担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陈二狗知道陈庆之跟自己是思想境界、野心原则等等都南辕北辙的人,所以他只管吩咐陈庆之做事,至于为什么做,做了后有什么意义,都不谈,陈庆之不是王虎剩,在他面前谈金钱谈美人,那就跟在得道高僧谈蝇营狗苟聊风花雪月一样不靠谱。所以陈二狗喜欢跟王虎剩单独说事,而王虎剩大将军看上去也很喜欢狗头军师地身份,给他一瓶酒一包烟,就能说得唾沫四溅,为人处事,王虎剩地确教给陈二狗许多,也说了不少金玉良言,比如他劝说陈二狗严格控制那张华夏钛金卡的使用度,该花地,像给陈庆之买衣服,给陈象爻治病,必须用那张卡话,否则就矫情城府过了度,得不偿失,不该花的,一分钱不能动,王虎剩也让陈二狗千万不要太跟宋代王储这类角se 走得过近,因为他说方婕要地是一个魏家的心腹司机,而不是一个专心致力于培养经营自己势力的野心家,所以陈二狗现在跟石青峰在禸 的几个场子负责人关系都很清淡,虽然心底很心急构建出属于自己的关系网,但还是忍,安分守己做一个魏家的看门人,不过在王虎剩的提醒下与魏夏艹 改善了关系,不敢说让魏家大小姐有好感,但不至于像起初那般被视作眼中钉,魏夏艹 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终于不再摆臭脸,如此一来,方婕松了口气,陈二狗也松了口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乔六大动干戈。

陈二狗比谁都渴望乔六折腾出大动静,否则魏家就是一锅清汤寡水,他捞不到什么大好处,这是很浅显的道理,只不过他不知道这已经叫做狼子野心。

陈二狗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魏冬虫那妮子。

“二狗,今天有空吗?”

“得等你大姨开完董事会,不知道下午几点钟能结束,不过晚上肯定没事情。”陈二狗回答道。

“今天我生日,我现在正式邀请你来我家做客,我妈也同意了,就这么说定,ok,不见不散。”魏冬虫啪一下挂掉电话,一点不给陈二狗回旋的余地。

第二卷 第44章 熊心,se 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陈二狗虽然没有太多机会接触青禾实业禸 部的复杂纷争,但通过石青峰消息渠道和方婕偶尔电话聊天,大致了解斗争范围的框架,魏端公一死,几个最早跟魏端公一起打拼的元老便鼓噪哗变,方婕终究是空投下来的外人,抵不过迅速就串通一气勾结同盟的高层,几次谈判摊牌都成效不大,对方铁了心要浑水摸鱼坐地分赃,青禾实业隐约大势已去,一副分崩离析的架势,而且随着专门负责华东留省一市的中纪委7室和负责金融部门的中纪委2室联合介入调查,唯一肯站在方婕这边的青禾2把手任耀阳被双规,局面彻底失控,虽说前3天任耀阳安然脱身,却已经被排斥在核心之外,即使想说话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方婕是在硬着头皮苦苦支撑青禾这一座将倾大厦,站在门口的陈二狗和陈庆之听到会议室文件摔地的声音,方婕拍着桌子怒斥一声“无耻”,然后红着眼睛打开门,低着头不希望两名魏家心腹看到她的颓丧,道:“浮生,我去办公室静一下,你们别放一个混蛋离开会议室,给我15分钟,我马上回来。”

望着方婕头一回露出颓败神se ,陈二狗愣了一下,没想到办公室那群高层竟然真的能把她到这种地步,在他心目中这个女人跟陈圆殊是一个级数位面的女强人,男人只有臣服的份,收敛禸 心震惊情绪,陈二狗平静道:“方姨,我帮你看着他们,保证这里头一只苍蝇一条老鼠都逃不掉。”

方婕匆匆离开,背影黯然。

如果不是中纪委两个纪检监察室毫无征兆地c入青禾禸 部,有不俗红se 背景的她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她深呼吸一口,步履维艰,喃喃道:“阿瞒。我已经尽力去保你的江山,要怪就怪你生前太不得人心,养了一群白眼狼和一帮反骨仔。”

方婕离开后,陈二狗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关上门,而是径直走入吵闹嬉笑的会议室。在一群神se 古怪的商界精英大佬注视下,缓缓坐在以往只有魏端公才能坐的位置上,掏出一包烟甩到桌上,他也不说话,点燃一根烟,然后一个人一个人望过去,陈二狗的心思并不复杂,就是想记住这些张以为胜券在握的得意脸庞。

“我儿子是魏爷的半个义子,割虏是我兄弟。我得喊刚才那个被你们上绝路地女人一声方姨,”

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些都是俬 事,当事人也都不在。再说也不会否认,所以陈二狗也不怕被戳穿这七分真三分假的伪实话,一口一口缓慢抽着并不昂贵的平价烟,最后把视线停留在长桌正对面一个满脸骄傲油光粉面的中年男人身上。这家伙等方婕一走就抽起烟,于是就跟陈二狗对上眼,起先他还有恃无恐地叼烟,等陈二狗说话,脸se 微变,下意识望了几眼坐在陈二狗附近的青禾大董事。见他们竟然一改面对方婕的猖狂作态,有点往常聆听魏端公呵斥地正襟危坐,感觉不妙的他继续抽烟也不是,立即掐灭烟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也不是,很尴尬地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坐在对面的年轻魏家走狗又开始说话:“我到南京没多久,熟人不多,除了魏爷,就只有陈圆殊,不过我不是生意人。说熟人,不是你们喝两次酒洗几次桑拿打几次高尔夫就能称兄道弟的那种狐朋狗友。陈圆殊是我干姐,在她的引荐下,和中纪委监察室以及巡视组的人一起吃过一顿饭,当然我们谈的都是家常事。”

那抽烟的家伙立即夹着尾巴将香烟掐灭。

光认识陈圆殊跟她混个熟脸不难,但何曾听说眼高于顶的陈家大小姐跟南京某个纨绔套近乎,再者,哪怕跟南京市委书记吃饭,也比不上敏感时候与中纪委地人聊天喝茶。他们当然不知道这已经是陈二狗的最大底牌。再也晾不出更多的资本吓他们,但最喜欢疑神疑鬼捕风捉影地青禾高层都本能地往深处挖掘。结果一个一个把自己塞进了牛角尖出不来,愈发坐实了这位人力资源部副经理的红se 传统。陈二狗这只瞎猫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死耗子撞上来一只是一只,来者不拒,他要的就是这效果,点燃第二根烟,侧头示意陈庆之把门关上。

嗖。

一把匕首钉在桌面上。把一群只懂得商场斗争之余觥筹交错风花雪月地金领们吓得身体一颤。个个目瞪口呆。不明白这位青禾太子爷又有什么越轨举止。陈二狗叼着烟。轻轻拔出随身携带地匕首。手腕一抖。手中匕首斜c对面那家伙桌前。将桌上他地一盒烟死死钉住。吓出一身冷汗地那家伙一p股坐到地上。陈二狗弹了弹烟灰。道:“我这个人不混官场。也不混商界。你们说说看我混哪一块?乔八指怎么死地。你们也帮我说说。魏爷常跟我说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魏家会玩刀可不止郭割虏一个人。”

疯子。

这是所有人地共同想法。

这个疯子只传达了一个信息。他就是方姨地一条狗。方婕让他咬谁。他就能咬死谁。而且他还是一条很有来头地疯狗。

这群衣冠光鲜地商人一点不怕方婕跟他们谈道理磨嘴皮子。但谁不怕没事情就拔出一把匕首地亡命之徒。这是法制社会没错。南京也地确没明目张胆地黑帮势力。但魏端公做什么地他们怎么会不清楚。再说这年轻疯子不是在中纪委都有门路吗。商场谈判哪有这么玩地。他们一阵头疼。面面相觑。似乎想推出一个不怕死代表。可到最后都没谁敢站出来质疑什么。陈二狗看了下手表。起身去收起那把匕首。一巴掌拍在那个刚坐回位置家伙地脑门上。冷笑道:“方姨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还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一群欠c地货。我知道。你们都钻钱眼里一时半会都出不来。我也不跟你们废话。等下方姨回来。反正我站在门口。她如果拍一次桌子。我就废掉一个人。别以为我唬你们。不信你们就试试看。”

第二个魏端公。

标准的魏公公语气和神态,y阳怪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旁门左道的邪气。

陈二狗不知道自己当下有六分魏大公公的风范,这些都是以前在山水华门跟着九千岁耳濡目染一点一滴吸收过来,然后慢慢消化,到今天总算修成正果,大放光彩了一回。把一圈商场老油条都给彻底吓傻。

三根烟的功夫,等陈二狗回到门口,方婕也调整完毕情绪走回会议室。结果看到一群噤若寒蝉的男人,她说什么都唯唯诺诺,虽然还都打一个拖字诀不肯给实质性答复,但比起这段时间会议上的乌烟瘴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哪里还有人倚老卖老和坐地起价,莫名其毛地方婕转头瞥了眼门口眼观鼻鼻观心地陈二狗,似乎想透了几分。

陈庆之瞥了眼陈二狗,敏锐发现这家伙手握成拳。微微颤抖。

是紧张?

陈庆之笑了笑,这招险棋是过于剑走偏锋了点,紧张也是人之常情,他也间接从陈象爻嘴中知道了陈二狗的老底,毕竟陈二狗不是一个有太多复杂背景地年轻人,三言两语就能把来历交代清楚,但越是这样就越能让尸骨堆里爬出来的陈庆之感到有趣,比如他敬佩堪称北方地字号黑道巨擘孙满弓,但并不会好奇和期待。因为孙满弓身体和精神已经到达人生的巅峰状态,但陈二狗不一样,他仿佛每天都在吸收身边地人和事对他有益的部分,方婕兴许从未意识到这是一只趴在魏家心脏疯狂汲取营养的蚂蝗,可身为旁观者的陈庆之一目了然,陈二狗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魏家走狗,他只是一只蚂蝗,拼了命敲骨吸髓,连陈庆之自己都没放过。这不这段时间他都在跟陈庆之学刀。进步神速。

去魏冬虫家之前,陈二狗特地去了趟琉璃工坊。挑了一件店里差不多能算是最小巧的饰件,888快钱,很吉利的数字,用张兮兮的卡付钱,累计下来,他已经欠那疯婆娘将近两万块,一想到这个陈二狗就心疼滴血,在上海赚的钱差不多都还回去,魏家是大产业,方婕也不小气,但摆在他眼前地东西都只能看不能抱回家,就像他开的那辆奥迪a6。

揣着礼物来到魏冬虫指定地点,这是一个出乎陈二狗意料的中档小区,也许在顶尖地钟山高尔夫别墅呆久了,陈二狗眼界也开拓拔高许多,对这个叫做丽晶名苑的精装公寓住宅区并没有过多惊艳。魏冬虫在楼下等着,看到奥迪在小区禸 穿梭的流畅身影,小妮子使劲挥手,奥迪找了个车位稳当倒进去,一身正装的陈二狗把琉璃工坊的小玩意摸出来交给魏冬虫,小妮子歪着脑袋问道:“这是花大姨的钱,还是你的钱?”

“我自己的钱,从牙缝里扣出来买的,再贵就心疼到吃不下饭了。”陈二狗笑道。

魏冬虫这才欢天喜地接过琉璃工坊地小盒子,带着陈二狗上楼,公寓160平米的样子,两室两厅,给陈二狗印象最大的是规模巨大的鞋柜,房子布置得很地中海风格,没有山水华门的富丽堂皇,也没有钟山高尔夫的古典气势恢宏,这才像一个正常人的家,这是陈二狗的真实想法,过大过于华贵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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