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 第 97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史上第一宠婚更新时间:2021/01/22 20:34字数:6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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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始终被他牢牢揪住的毕笙源,生生挡了他几下就完全招架不住了。

不一会儿,他的鼻孔和嘴里已经有鲜血溢出来……

“范队——”宝柒害怕出大事儿,心尖尖直颤抖,好几次抢身过去想要制止,都被范铁给吓了回来。他正处于狂躁炸毛的样子,仿佛已经完全不认得她宝柒是谁了,手里扬里的警g见到她仍然毫不迟疑的抽过来。

幸亏她躲得快,要不然非得生生挨几下……

疯了,真疯了……

见此情形,害怕他把人给打死,年小井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冲过去死死抱住毕笙源,俯在他的身下,转过头来看着赤红着眼睛的范铁:“范铁,你住手……你住手啊,你这个疯子!要打你就打我吧……”

警g高高扬起,范铁灼人的目光盯着她。

看着她双臂保护一般抱着其它男人的样子,眼神里别提有多骇人了。

大吼一声,他的手激动得直颤:“让开!”

“我不让!范铁,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有权有势就真的这么了不起吗?”

“我欺负他,他抢了我女人,我不该揍他么?”

“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吼叫了几声,年小井本来束好的头发完全散了开了,颠狂的样子像是同样失去了理解,整个人趴在毕笙源的身上,眼睛狂躁不已。

“小井……”毕笙源被范铁揍得不轻,整个人瘫软在那儿,安抚的拍了拍她,抬起眼皮儿看范铁,声音微弱不堪:“范先生,如果她是你的,我抢不走……可笑你根本不明白……”话还没有说完,他身体一软,就晕了过去。

“阿笙——”年小井惊恐不已,看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七七,快,120……”

哗……

人群再次起来……

有人在喊打死人了……有人在喊110来了……

范铁看着眼见的一幕,拳头慢慢垂下,扫视着一片狼藉的商场,无声的冷笑……

没错,120还没有到,110却已经接到群众报警赶过来了!

——

毕笙源被送到医院去了。

宝柒和小结巴还有年小井通通被带回了城西区公安分局接受调查。

当然,打人的范大队长也在。

坐在审讯室时,范铁目光有些发直,现在的样子同样极其的狼狈,一身的衣服都染上了血,面se 难看到了极点儿。刚才他打人是在公众场合,商场上少说有一二百人围观了现场,甚至好多人拍照发微博传得沸沸扬扬。可以说很多眼睛都盯着。

审讯的警员咳了几下,觉得这事儿给闹得真荒唐。

铃铃铃——

寂静的审讯室,办公果上的电话响了。

办案民警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接起了电话。

“喂……”

“局长?!我是,我是……”

“哦,我明白了……”

几句话说完,那边儿的分局长挂了线,他放下了话筒,目光再次看向了范铁。

按照几个受害人身上的伤势,范铁自然构成了故意伤人罪。理应移送到军事法院进行审判处理,如果情节严重,肯定得追究刑事责任的。

不过么……

想到分局长刚才打过来的电话,他颇为感慨的心里叹了一下,赶紧在笔录本上写着什么。

写完了,将他的证件和笔录本子一并推过去,客气的说:“范队,麻烦你在这儿签个字吧!”

从进来开始,范铁一直闷着头没有吭声儿。

拉过笔录本来,他拿起了笔正准备签了儿,目光突然一变。

笔录本上面,写的是斗殴,双方已经俬 下和解。

斗殴?斗殴?

他自嘲的笑了笑,推开笔录本,拒绝签字,“不是斗殴,是我打人!”

“是斗殴!”办案的警察提醒他。

刚才分局长说了,受害人那边儿都已经明确表示不予追究他的责任,愿意和他俬 下和解,让他按照斗殴和解处理。不过么,大家心里都是明镜似的知道,和解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这位爷的身份。

谁愿意真和他斗啊?

“老子说不是斗殴!”咬牙切齿地瞪着办案民警,范铁又燥了,有些讽刺的问他:“如果我不是范铁呢?如果我不是范司令员的儿子呢?我该判几年?说啊,该判几年?”

吼声震天,办案民警吓了一跳。

看到他狂躁的俊脸,有点哭笑不得,却又只能安抚的劝慰:“范队,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啊,几个受害人都愿意息事宁人,没有人想追究这事儿了,你这又是何必呢?毕竟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真闹大了,对你的前途也是有影响的嘛……”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想到年小井说的那些话,范铁更是焦躁不安,怒声斥责道:“我不想搞特殊,你们听明白了吗?!”

办案民警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范队,这个不是搞特殊,是人家真的不追究。你走吧……”

站起身来,范铁的目光渐渐的凉了下去了。

慢慢的,他走出审讯室。

正巧,另外一间审讯室里出来的,正是年小井。

若说无缘,又总是这么有缘。

喉咙一梗,他轻声喊:“小井——”

年小井已经恢复了情绪,淡然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

没有生气,没有怒骂,她就那么看着他不动,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小井,我是不是又错了?”范铁的拳头紧紧捏住,鼻子有点酸。

人在生气和发怒的时候,往往容易丧失理智,做事情更是完全不计后果。可是,一旦冷静下来再仔细回想,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的离谱。再一次,他觉得是自己亲手推开了她。

可是,偏偏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良久……

年小井终于牵着唇露出一抹微笑来,声音清清淡淡。

“人也打了,你肯消气了吧?”

心里一窒,范铁有些不敢相信她还会对自己笑,“小井,你不怪我?”

年小井冷笑:“怪也没有意义,阿笙醒过来了,他说不追究了。”

有些不明白,范铁哽咽着问:“为什么?”

微微蹙了眉头,年小井淡淡地看他,“你不明白?”

范铁脸se 一变,心里猜测着某种可能。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年小井缓慢的声音说:“有了你强大的后盾,不要说打人,就算是杀人……又能如何?”

“小井!我愿意承捏一切责任!”

“算了,这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命。此事就这样结了吧,范铁,我跟你……从此恩怨两讫。”冷漠又清然的说完话,年小井的脸上不带半点儿感情。自嘲般的视线再次掠过他好看的俊脸,转身就走远了。

范铁的心,拔凉拔凉的。

小井,他的女人,连留给他的背影都是冷的。

目光死沉死沉,他缓缓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捧着脸,心如刀绞。

——

年小井去医院看毕笙源了,小结巴被家里催促着走了。

宝柒没有走,她留了下来。

叹了一口气,她慢慢走向了颓然抱头坐在休息椅上的男人。

“范队,我们也走吧。”

闷闷的不作声,过了好半晌,范铁有些哽咽的声音才从指缝中传出来:“七七,我是不是疯子?”

是不是疯子?

宝柒心里同样替他们焦躁。

老实说,今儿在商场那一幕吧,他还真心有点儿疯。

可是,她现在能那么说吗?

“范队,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不过……还是忘了吧,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将捂在手心里的俊脸抬了起来,范铁眼睛又湿润又通红,怪异的冲她勾了勾唇角,问:“七七,其实你的心里也看不起我是不是?我他妈算个什么?算个p啊。如果不是仗着有个老爹,是个什么东西?什么他妈的东西啊?”

“范队,你可别这么说。你可了不起了,不是人人都可以将战斗机开得那么拉风的哦?”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宝柒缓缓坐了下来,安慰的浅笑着,一席话说得极为真诚:“在我看来吧,每个人都会有缺点,同样都会犯错。不过,犯错的人不一定就是坏人。你和小井,只能说是没有缘份吧……看开点!”

拧过头去,范铁眼睛红红的扫向她,“七七,我真的失去她了,是吗?”

目光沉了沉,宝柒不想伤他的心。

可是,她觉得这是实事……

但凡还有一丝丝挽回的希望,今天也被他的大铁拳给打没有了。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长相俊朗,情商远远低于智商的男人,宝柒有些纠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范队,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不过怎么说呢?毕竟覆水难收,咱们先走吧?这警局没什么好玩的。”

走?

他现在觉得自己双腿都是软的,完全迈不开步子。

摇了摇头,他叹:“你走吧!”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的男声就传了过来,“舍不得走?要不要送你进去啊?”

激动了那么一下下,宝柒侧目一望,通风的走廊里,大步过来的男人正是冷枭。

“枭子,你来了?”看着自己最好的哥们儿,范铁双手再次捂了捂脸,揉了一下眼睛,好不容易才强忍下去见到亲人一般想要从眼睛淌出来的眼泪,“不好意思,哥们儿又他妈怂了……真丢人!”

“知道丢人,就不算丢人!”冷枭在他面前站定,目光凉凉地盯着他。

唇角扯了扯,无声的蠕动了几下,范铁笑了笑,声音无奈的哽咽,“行了,别安慰我了。现在人人都该看我笑话了吧?枭子,带你媳妇儿先走吧。我在这儿呆一会儿。”

冷枭目光一沉,上前揪着他的手臂,用力往上一拽,“要丢人回家丢去,少他妈在这儿犯膈应!”

“枭子,不是我不走,是我他妈腿软!”抹了一把脸,范铁捂着脸蹲下身去。

冷冷一哼,冷枭瞪着他,“揍人的时候多威风啊?横扫千军,腿怎么又软了?”男人间的情谊很奇怪,不会像女人那样往好的方面使劲儿安慰,却往往是什么话最损最毒就用什么话,什么地方最痛就往什么地方使劲儿。不过,说一说完,冷枭还是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冷厉的说:“扶着我!”

抬起头,范铁看着他的冷脸儿,笑抽了,“好哥们儿,一个败军之将,你扶回去干嘛用啊?”

心里窒了窒,冷枭又何尝不了解他的心情?

不过,他没有安慰,送给他的是一个重重的拳头。

一拳砸下去,顺势揪住他按在冰冷的墙壁上,冷枭的目光凉得有些骇人,咬牙切齿的怒骂。

“孬种!”

喉咙干涩的咽了咽口水,范铁觉得有些火辣辣的刺痛,声音更是沙哑万分,在冷枭的钳制里,脑袋垂了下来,“确实够孬的,想当初,你可比我给劲儿啊……不声不喊,就当啥事儿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枭子,我他妈怎么就做不到呢?”

“因为我是冷枭,你是范铁。”哼了一下,冷枭凌厉的眼神冷冷扫过他,不客气的说:“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同。”

问题终于又绕回来了。

正如年小井,他同样不了解为什么……

推开冷枭的手,范铁软在椅子上,摸索几下从兜儿里掏出两支烟来,递给了冷枭一支。不过,手刚伸出去悬在半代,看到他的表情又收了回来:“忘了,你戒烟了……”末了,又扭过头望向宝柒:“七七,不介意我抽一支烟吧?”

目光有些沉重,宝柒摇了摇头。

扯着唇角一笑,范铁‘啪嗒’一下就点燃了烟,眯着赤红的双目,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冷枭唠着小嗑儿,说的话天南地北,上一句和下一句完全不搭调儿。虽然冷枭完全不回答他,甚至可以说不搭理他,只是听着他发泄,他的情绪,竟诡异的慢慢稳定了下来。

“枭子,给哥们儿出出主意,我真的放弃吗?”

“……”冷枭始终不说话。

“枭子,你说说,他妈的我怎么总犯犟劲儿呢?”

“……”

“枭子……”

“……”

“枭子,送我回去吧,哥们儿实在走不动了……”

——

送了范铁回家之后,宝柒和冷枭并没有马上就走。

一直等他说够了,累得睡了过去,他们才沉默着出来了。

而这个时候,天se 已经大黑了。

回家的路上,车窗两旁全是霓虹灯光的剪影,一明一暗之间,映衬着宝柒的心思沉重得怎么都放松不下来。无法描述心里的感受,今天范铁和小井之间发生的一幕,好像预示着他们已经终结的未来,让她心里几分遗憾,几分落寞,几分难过。

和她颓然的情绪不同,冷枭始终半阖着眼睛,手臂揽着她靠在汽车椅背上没有动静儿。

男人的血,总是更冷吧?

宝柒想。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件事情的影响,她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特别的空虚,时不时尖锐的刺一下,引导着她的情绪有些悲观,惶惶然间不太安生。在男人的臂弯里扭动了几下,见他还是没有半点儿反应,她越发觉得难受了起来。

是不是任何感情,有一天都会走到尽头?

她和二叔的明天,又会如何?

叹一下,她仰头看他,莫名的情绪渲染之下,心里的空虚感在不断放大。

静静的,她的脑袋在他下巴上撞一下,声音低低的喊他:“二叔,你怎么不说话?”

男人锐眸睁开,低头亲她一下,“嗯?”

“你说他们俩是不是真就结束了?到底是感情重要,还是生活重要?仔细想起来,咱俩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话题吧,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三观完全搭不上线儿……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蹙了蹙眉头,冷枭表示不懂。

目光落在她情绪莫测的眼睛里,沉声说:“别胡思乱想。”

微微侧过眸子,宝柒望向车窗外,声音颇为踌躇:“我没有刻意去想啊,可是脑子不听使唤,他俩的事儿吧总是不断回放。那种感觉就像……就像看了一部本来挺,等待着结果的时候,突然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悲剧结尾的那么膈应人。哎,虐死我了!心里难受得不行,真想直接去替他们改写结局。”

“傻妞!”拍拍她的脑门儿,冷枭揽她过来坐在自己身上,低头咬她耳朵问:“要帮么?”

“帮我什么?”拧着眉头,宝柒憋出一个苦笑。

“疗伤!”

见他说得慎重其事,宝柒敛了眉头怪异的问:“你替我疗伤?你怎么会疗伤啊?嗤!别逗了!”

低下头看了她一眼,冷枭伸手拍了拍前座,冲陈黑狗喊了一句。

“狗子——”

“是,首长!”陈黑狗同志立马会意了,一瞬后就放下了前后坐之间的隔窗。这还不算,为了不影响首长的心情还有自己的身心健康,狗子哥还特别懂事的放上了汽车cd。很快,清暖的音乐声便铺天盖地的响彻在了车厢里,他表示绝对再也听不到任何首长的机密了。

抚了抚额,宝柒有些莫名其妙,“你要干嘛?音乐用来疗伤?”

啄她一口,冷枭小声在她耳边说:“不,穿刺疗法!”尾音刚落下,他便用力把她抱紧在怀里,一把拉过旁边的军装外装来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外套很宽大,直接便能将她整个人圈在他的怀里,不会露出半点儿不该露出去的东西来。

“二叔?”呼吸一紧,宝柒心跳有些快,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暂时还真就忘记了小井那点事了,蹦高的心提到嗓子眼儿里,她好像隐约知道他接下来要干嘛了。

今儿和两个姐妹见面,她并没有刻意的打扮过,不过身上穿的却是一件春装薄绒连身及膝裙。裙子在某种时候对于男人来说确实有着相当的便利,男人借着军装外套的遮盖胆儿更大了,伸手就将她裙子里面那件儿贴着身的拔了开,连脱都懒得脱,就着跨抱她的姿势稍稍托起她来,声音极低的命令:“扶着我。”

面上一烫,宝柒窘态频传。

一颗脑袋缩在他的颈窝儿里,她伸到下方扶好了他。

冷枭没有说话,目光瞬时又深暗了几分,直接把她往下放。一点一点融合时,彼此刻意压制的粗声喘劲儿里平凭了一抹异样的情绪。宝柒呼吸重了又重,为了不发出声音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肩上吃痛,大手用力就将她堵了一个结结实实。

呜呼声里,宝柒瞪大了眼睛,靠在他肩膀上的憋闷让她的呼吸更加急了几分,在他外套围裹里的身体像是突然发冷一般激灵了好几下才松懈了下来。呼呼几口气,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像一只突然吃饱的猫儿,看上去着装完好还盖了一件外套,谁能想到外套里有别样的乾坤,而她正被一只庞然大物霸占着呢?

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良久,她才终于吐出一口气来。

“这就是你的疗伤?”

抵着她的额头,男人盯着她,黑眸流光,没有说话。

咬一下唇,宝柒默了!

心尖在颤,可到底陈黑狗同志还在前面呢,虽然有音乐声在掩护,她还是不敢胡乱声张出来。动了动嘴皮,她咽下其它的话,无声儿向他对着口型。

“坏蛋!”

“好受点了没有?还虐么?”男人没有动,抵在她深处,声音哑哑的问。

脑袋无力的垂在他的肩膀上,宝柒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刚才是虐心,现在完全是虐身了好不好?目光楚楚的盯着他,她觉得这么撑着有点痛,于是乎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就想往上起身。

不出一寸,再次被男人狠狠压抑住,再一次填满让他声音发哑:“嗯?跑什么?”

“二叔,你好无耻……”宝柒声音极小声,在汽车cd不停流淌的音乐声里,满脸通红的瞪着他,心跳得怦怦的乱了双乱,却又不得不被迫含了他松不了。

“宝柒。”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撩一下她的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冷枭尽量表现镇定,说的也是正事儿,声音还是有些莫名变调,哑了又哑:“明天我要出差。”

“哦……”声音拖得长长,柔得能描出一汪水儿来。不过,她却没有抬头去看他,低低回应着他的话,脑袋依旧软软的埋在他的肩窝里不动弹,心尖颤歪着感受着那种无法描述的特殊感受。

蹙了下眉头,冷枭再次交待:“大概要三天。”

“哦!”宝柒声音呜咽,难受的扭了一下,还是只应一个字。

“别动!”捏她一下,男人喉结上下滑动,喉咙里几不可闻的溢了一个低低的申吟出来,“乖,不动啊。”末了,又迟疑几秒,古怪的问:“你脑子抽了?”

“……这话怎么说的?”

眉目一冷,男人动了动,似乎有些不爽,声音凉丝丝的发冷。

“为什么不问老子去哪儿?”

迷茫的咬了咬唇,宝柒一双水瞳里染上了雾气,拧了眉头呜呜着,没有直视他,声音小得差不多被音乐声盖住了:“你的事儿,不都是军事机密么?我怎么问呀?”

“懂事儿!”挑了一下眉头,冷枭有些无奈:“五一,带你去津门。”

“去津门干嘛?”

“炮楼……还没有打过炮呢!”

瞧着男人严肃的脸,宝柒‘噗哧’一乐,低低咬了唇叽叽笑了起来。笑声没有落下却被男人狠狠掐了一把,身体不由自主的缩了几下,难过的呜咽着嗔怪,“靠,丫这是大虐……”

眸se 暗沉几分,冷枭提一下她的身体再次压下,“现在呢?”

“现在是……”宝柒正想说话,车窗外的灯光明亮了起来。

前方大约一百米处是收费站,汽车慢慢的减速了,轮胎密密麻麻的压过了减震带,尽管异型征服者车身庞大底盘较高,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汽车的细微震动都能让她感受格外清晰。

宝柒死死咬着唇,说不出来那种别样的滋味儿。

过了收费站,再次经过一段减震路段,她整个人都酥掉了。身体软乎乎的趴在他的怀里,不敢发出半点儿吟声出来。不曾想,过了加油站不过二百米的一个转弯处,交警和警备区正在突击设卡严查假军车。

完了!

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见人?

路障挡在那儿,警备纠察队员身上的荧光背心在黑夜里尤其显目。

伸手一挡,“停车——”

☆、坑深 132 一种贪恋,两处痴缠!

音乐声停下来了。

下一秒,汽车靠停在了路边儿。

“二叔?”宝柒心跳加剧。

抿着冷唇,男人没有说话,拢了拢军装外套严实的盖住了她,大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紧紧按在那里不让她逃离。

警备纠察逮假军车,作为军人不管是谁都应该配合调查。陈黑狗同志并不清楚后车厢里正在发生的状况,因此他的做法自然也是没有错的。一停下来,他还特意敲了敲隔窗提醒。

“首长,警备区设卡查车。”

冷枭腾出一只手揉了揉额角,冷冷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话毕,隔着车窗可以看到有两个警备纠察兵大步走了过来,直接走向了驾驶室的陈黑狗,戴着白手套的手抬起,敬了个礼:“同志,不好意思,麻烦出示一下相关证件。”

“好的。”陈黑狗随即把士兵证和部队驾驶证递了过去。

核对了证件,纠察兵双手递还了给了陈黑狗,再次敬礼,看了一眼汽车的车牌儿,“打扰了!麻烦出示一下军车行驶证。”

“不认得车是谁的?”陈黑狗语气有些不善了。

“不好意思同志,我们有任务在身,严查假军车和假军人。对于首长更得负责。最近卫戍区已经查获并通报了多起冒充军车军牌和军人身份的事件,军车和证件的仿真度都极高。因此,必须三证齐全,麻烦出示一下军事行驶证。”

昨儿冷枭用了车,行驶证在冷枭兜儿里。

陈黑狗看到那个纠察怀疑的目光,心里不爽到了极点,却又不得不再次恭敬的敲隔窗。

“首长,他们要检查军车行驶证……”

听到那咚咚声,宝柒心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脑门儿上全是细汗,抬起头来看着男人,小手揪得死紧,“二叔,怎么办?”

行驶证揣在裤兜时在,冷枭抱着她慢腾腾的掏出来,无视她满面通红的样子,一声不吭的冷着脸落下了车窗,将证件递了过去。

车窗落下,警备纠察看了一眼冷枭,眉头微动赶紧敬礼。

“首长你好,我们是京都卫戍区警备执勤纠察,正在开展严查假军车假军人专项整治任务,得罪了!”

冷冷看着他,冷枭礼貌的点了点头。

两名纠察兵并不认识冷枭,可是对于车牌儿还是知道略知一二的,查验是为了任务,现在一见冷枭,心里大抵明白是真正的本尊在这儿了。

冷枭这样儿的人物,不管走到哪儿,一张脸便是证件。一眼瞅到那冷气儿就能紧紧扼住人心,震慑能力超极强。尽管他现在严肃的冷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眉宇禸 敛,可是那种长期在高位光环之下浸y出来的气质,是永远做不得假的。

只不过,看到他此刻怀里的衣服里明显裹了一个女人,纠察兵就有些小小的尴尬了。

“首长,打扰了。”

“没事。”

纠察兵见惯了权势派的强硬态度,稍不注意就挨几句贬损更是常事儿,真没有想到冷枭会没有半点架子,还这么配合他们的工作,反而觉得自己的公事公办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有翻开手里的证件,他递还给冷枭:“不用再查了,首长您请!”

严肃冷冽的目光锁定了他的脸,冷枭轻弯着唇,不拖泥带水,冷冷一个字。

“查!”

冷气骇人,宝柒颤了颤,缩紧了身体,一动不敢动。更不敢抬起头去看别人。脑袋始终埋在冷枭的怀里,连呼吸都极轻微的小心翼翼。

在这样窘迫的情况下被查,哪怕她脸皮再厚,或多或少都会焦躁和羞涩。车窗大开着,外面还有好些人看过来,虽然别人并不知道那件军装外套里有怎样的风景,可是心知肚明的她却做贼心虚,实在难堪得快要不行了。

感觉到她的紧张,男人握过她的右手,牢牢的控制住。

宝柒心跳快要停止了,狠狠地用力掐住了他的手心。身体却因为脑子里诡异的感觉更加紧张,不由自主的紧裹了她,半眼都不敢偏过去瞅车窗外人的眼光。就算人家觉得她没有礼貌也只能那样了,要是抬起头来,她觉得没脸见人。

两名纠察名互相望了一眼,象征性的查验一下恭敬的递还了证件。

好了,终于可以走了……

宝柒松了一口长气儿。

不料,过来查看查勘情况的纠察队长过来了,一停车,就赶紧小跑着过来,给冷枭敬了一个礼,一抹脑门儿:“首长,你好!对不起,哎呀,他们不知道是您。实在不好意思,担搁您的时间了!”

谦逊的回以礼貌的点头,冷枭没有说话,心肝抽抽。

扯了扯嘴角,队长却是个话痨,“久仰首长的大名,今儿见到实在是太巧合了。呵呵,太巧了,查假竟然查到首长头上了。等明年军车换了新式号牌,安装了etc车载器,就方便多了,不会搞出这样的乌龙来……”大概怕冷枭责怪,队长不停的解释着。

皱了皱眉,冷枭没有说话。

很明显,已经有些不耐了!

纠察队长见他没架子,又大方的看了一眼宝柒,更是万分抱歉的解释:“确实是因为任务的关系,不好意思,让夫人受了惊吓,真是,真是……实在是……”

真是啥,实在是啥,他说了半天也没整明白。

宝柒咬在下唇,窝在冷枭的怀里,紧张得快要崩溃了!

大手抚上她的背,冷枭声音平淡:“客气。我爱人害羞,不关你事。”

“呵呵呵……呵呵呵……”纠察队长站在一旁,笑容尴尬又别扭。

“还有事吗?”冷枭眉头更紧了。

“没,没有……首长再见!”纠察队长又敬了个礼。

冷枭摆摆手,抱着宝柒懒懒窝在后车座里,按上了车窗。

汽车缓缓启动,驶离了卡哨。

车窗关严了,宝柒松了一口气,立马像一只软脚虾般趴在了他的怀里。整个人没力气的跌坐了下去。一秒后,她又开始挣扎着要脱离那个扎在身体里的硬桩子,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桩子偏偏扎得死紧,不放,男人更是低头咬她唇,“皮子痒了?想挨抽?”

“呸,你才想挨抽!让我下来。”想到刚才让她心惊r跳的尴尬,宝柒脸红得像两才红霞,一说话,语气娇嗔不已。

忽地,汽车的音乐声,再次唱了起来。

脸‘唰’的一红,宝柒觉得自己一会儿没脸见陈黑狗了。

情何以堪啊!

冷枭眯一下眼,他喜欢这个小女人娇气时候的劲儿。

不过,却坚持不会允许她离开。

两个人又争执了起来——

宝柒坚决挣脱,冷枭坚决不放开。

磨来磨去,蹭来蹭去,没几下宝柒的脚就发软了,急急的喘着气儿,受不了的躬着身体,瘫软在他的身上,“无耻,无耻——”

见她缓过劲儿了,冷枭看着她,往后挪了挪身体,抱紧了她坐好,气息同样极不均匀。

“你还真牛!”宝柒咬牙。

“嗯?”

“……做这事儿都能镇定成这样,不得不说佩服。”

看着她还没有完全从紧张里放松下来的呆傻样子,冷枭神情严肃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微微闭着眼睛,瞧着她红彤彤的脸颊,勾了勾唇,“老子藏在里面,谁看得见?”

宝柒翻白眼儿,想着刚才这个男人受到了神级崇拜,有气无力的奚落:“冷枭,丫真是太坏透顶了!要是刚才那几个纠察兵知道他们尊敬的首长在干嘛?我拿脑袋担保他们立马把你拉下神坛,踏在脚下,鄙视一万年……”

“刚好相反!”冷枭狠弹一下她的额头,又拂开她额际的头发,“脸怎么红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宝柒的嘴唇整个儿的嘟了起来,样子几分娇嗔,几分埋怨,几分可人儿的小模样儿,“明知故问,拿出去!”

“什么?”冷枭促狭的捏她的脸蛋儿,往里蹭蹭:“这个?”

蹭一下,又停下。

忍不住尖细的嘤咛了一声儿,宝柒张着嘴靠在他的肩膀上,死死盯着她,难受得直在他身上磨蹭,半晌又闭上了眼睛,一张脸红得像是喝醉了酒般嫣红,烫到了极点。

“二叔,故意搞我是吧?要做什么你就做……你这么逗我,讨不讨厌啊!”

冷枭盯着她,没有再说话,大手却从她的脸蛋上移到了腰间,在那弧线优美的线条儿上磨蹭了几下,才哑着嗓子小声儿问:“不喜欢老子搞你?”

宝柒又好气又好笑,觉得这个男人真能掰。而且还能忍,超级第一大忍,忍耐力强得让她生恨。都硬成一根铁杵子了还能像没事人儿一般来捉弄她?

行,看谁有本事!

一咬牙,她下定决心好好收拾他一下。要不然今后还真就被他给吃住了,她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思忖之间,捉弄意味儿明显,一松一紧,一扭一吸,潋滟的水眸盯着他越来越浓重的眸了,脸上浮现起小小的得意。

“小七儿……”男人有些不能忍了,狠狠拧了一下眉头,微眯了眼睛,对上了她的视线。一刹那后便狠狠的捞起她的腰来更深的相撞,温暖得让他发颤。

“嗯?嘘!停!”迎上他热切得呈现激动的目光,宝柒不敢再和他鬼闹了,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和钳制,可是人还没有想踏实,一股大力就卷了过来,圈得她完全动弹不得了。男人抱起她的窄腰稍稍离开,再次深深埋入,脑袋钻进她的脖颈里。

“二叔。”宝柒喃喃,声音发哑。

揉一下她的长发,男人的黑眸被车窗外的路灯染亮,眼睛望着她,“别动,我不动你了!”

“额!”宝柒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了。

太过跳跃,完全不搭调嘛。

男人目光深了一下,手指抚上她的脑袋,“急了?”

“谁急了,大s包!”

揉了揉她的脑袋,冷枭的心情特别放松,促狭意味浓厚:“一会回去再s!”

宝柒咬唇,“去!”

——

汽车到了新家,一停下来,陈黑狗同志就懂事的先行离开了。

冷枭盯着怀里的女人,用衣服将她裹紧,推开车门,声音沉沉的命令。

“夹紧我的腰。”

脸蛋儿红了红,宝柒没点头没吭声儿,不过却按照他的指示办妥了。

一把托着她的臀抱了起来,冷枭铁臂拥紧她关好了车门,迎着春是夜晚的小凉风慢慢地往主屋走去。小院儿里空旷没有人影,两个人紧拥的身体看上去十分和谐。

“宝柒,取个名儿吧?”

突如其来的话,搞得心肝颤动的宝柒莫不着头脑,“啊?”

“咱们家。”

宝柒明白他的意思了,想了想,“津门那个叫炮楼,这儿叫鸟巢?”

鸟巢?

冷枭抽了抽唇角,咱俩没有憋住笑出来。

不过,既然她喜欢,他还是点了头。

得意的揽着他的脖子,宝柒挂在他身上,随着他脚步迈动,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起来。

以前偷偷看小黄本的时候,看到小说里的男主角大多都可以抱着女人边走边办事儿她还觉得不可思议,而依着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觉得这项任务对于冷枭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抱着她进屋的男人气都没有喘一下,像是抱了一个小孩子,根本没有半点压力就进了屋。

一路上楼,男人托着她,踢开了房门。

几步过去,重重的将她压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目光炯炯有神。

“还好!”

“好什么?”

“没掉出来!”

“……”揪着他的衣袖,宝柒无力翻白眼儿,手指尖更是紧了又紧。在这样的磨蹭里,她心里痒痒得像热锅上有一窝蚂蚁。定定仰望着男人,眉头锁得死紧。心里有些奇怪,他为什么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大野狼逮着小羊了不是该吃到肚子里爽了才会完事儿么?

“二叔,你在发什么愣?”

“天天播种,老子不信不发芽!”

冷枭突然冒出来的话,差点儿让宝柒疯狂。

在他眸底掩不住的情绪里,宝柒终于知道了——

原来臭男人的思想已经上了天宮,地球已经完全住不下他了。

脸蛋儿有些发红,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像一个极需抚慰的疯狂小野兽,“冷枭,给你三秒时间,你再不来,我就闪了……”

“你敢!”

身体前倾,男人掐着她的腰,顷刻般疯狂的攻城拔寨了起来。

宝柒浑身颤了一下,手指紧紧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服。

男人气喘不已,抚一下她的头发,吻上她的眉心,然后大手滑到颈间便开始急切的拨她的衣服。

都做到这程度了才想到脱衣服?宝柒有些无语。不过,在他急切的动作引导下,她浑身的细胞都跟着燥了起来,双手环过去抱紧了他的腰,脑袋紧靠在他的胸前,轻声唤:“二叔!”一声出口,男人压得更沉,她的视线便开始模糊了起来。

一模糊,脑子就抽了,也开始拼命配合着扒他的衣服。

两个人,一边吻,一边脱,疯狂的动作冲动得像是下一刻就是世纪末日了。

想到明天一走就是三天,冷枭动作有些颠,搞得更是没完没了。

是冲动?是情欲?还是痴狂——

——

“小井——”范铁躺在床上,双手无力的撑着额头,从梦中醒了过来。

浅眯着眸子,他望了好大一圈儿,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魂魄从脱离身体的思绪里找了回来。

“醒了?”沉沉的声音带着满腔的不愉。

除了他爹,还能有谁?

摸了摸干涩的喉咙,范铁咽了一下口水,抬起头来,看见了坐在床边儿的老爹。

吐了口气儿,他半躺着身体,摸过床头柜上的烟,‘啪嗒’一下点燃吸了一口。

“找我有事儿?”

范援朝刚刚从部队回来,没有想到儿子会在家里。更没有想到,他今天耀武扬威打了人之后,还会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眼,一张脸上,就摆放了两个字。

——憔悴。

哼了哼,他身上的军人作风挺明显:“挺直了胸杆儿,坐端正了!”

微眯着眼睛,范铁没劲儿理会他,身体软得像一只被抽筋剥皮了的大虾子。

“有事你就说,冲我吼什么吼?”

“惯的你个小兔嵬子!”范援朝想到今天他干的好事儿,一肚了都是气,鬼火直冲,顺手抄起旁边的烟灰缸就朝他身上砸了过去,半点情面都不留。

范铁吓了一大跳,幸亏动作利索闪得快,要不然就砸中脑门儿了。

啪嗒!

烟灰缸和墙壁碰撞后弹回来,在空气划出一个弧线,跌落在地上,又翻了几转。

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范铁望着他愤慨的老爹,不怒反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说什么来着?”范援朝脸se 变了又变,声音沉得没边儿:“还有脸笑呢?整天尽给老子整这些荒唐的事儿!总有一天把你爹气死了,你心里就踏实了,就不再作了!”今天范铁在商场里的干的事情,要不是他压下去得快,事情要真闹大了,捅到了媒体,孩子的前途就毁了。

想到年小井的讽刺,范铁唇角扬了起来,自嘲的笑着说:“多谢范司令员教诲和指导,不是反正上面有老爹撑着么?我怕什么呀怕?”

“你——”指着他,范援朝恨铁不成钢。

直起后背来,范铁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我怎么了我?谁让你替我摆平的?让我坐牢去啊!坐牢去了就清净,她心里就爽快了,说不定就原谅我了……结果你……”

“你放p!”手指颤了又颤,范援朝看着儿子为了女人什么都不顾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一种什么情绪给狠狠揪住了,心绞得疼痛不堪,声音却软了下来:“儿子,爸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感情上的事情,最是强求不得,强扭的瓜不甜,你懂不懂?嗯?”

强扭的瓜,不甜……

范铁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爹,视线有些迷糊,“我不懂,瞧你说得到是挺禸 行的……”

目光微微一变,范援朝喉咙里噎得难受,“好好睡一觉吧,醒来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