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 第 142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史上第一宠婚更新时间:2021/01/22 20:37字数:6149

  

功能 和 功能!低低闷笑了一下,冷枭同志闷在肚子里的流氓因子们被勾起来了,指尖轻轻捏着她身上的r团团,嘴唇在她额头的发丝上来回戏逗。

“绝对真的。”

“不信!”撇了一下嘴,宝柒冷哼。

低头打量她,冷枭气结:“要不要证明?”

这事儿,怎么证明?

三条黑线刷过头顶,宝柒脑袋上还在冒青烟,不爱搭理他。

一把箍过她的腰来,冷大首长强势的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直接她的身体贴近了自己,按着她的臀位往自己身下压,样子有点小小的猥琐,声音有点大大的性感,意味儿有着深深的悠长。

“这样,能证明吗?”

呃……

深呼吸,宝柒默了。他足够硬,她的心便软了。

一张脸儿红扑扑地泛着甜,她小猫儿般窝在男人的怀里,其实心里感受舒适到了极点。刚才那么小作了一把,不过就是夫妻情趣儿外加自尊心和自卑感作祟罢了。她便没有真心往心里去的,谁能想到男人当真来哄她呢?

半眯着眼睛,她又扭过头去,瞧了瞧旁边的两个小人儿,偷偷摸摸地又将嘴巴蹭到冷枭的耳朵边儿上,声音软糯地呵着气儿,“二叔,等些天,我……!”巴啦巴啦,她的话里面,被隐藏了不和谐n字。

“嗯。”轻抚着她的脸,男人的目光淬上了火儿,一偏头便含上了她软软的耳珠,黑眸深深凝视了她片刻,又放开那片儿柔软,凉薄的唇移动到了她的唇上,暖暖地吮舔着,细细的亲吻着,拖出她的舌尖儿来与之爱怜地纠缠着。

男人与女人,相爱相融,绝对是世上最美妙的感受。

这种感觉,入骨入心,噬魂夺魄。

来来回回,裹裹缠缠,男人的动作慢慢便加强了节奏,越来越生猛了。不管冷枭多么理智,毕竟他是一头勇猛的雄性生物。一旦荷尔蒙上脑便会分不清形势了。再加上他久饿未吃r,这么亲着没两下工夫便撩了女人的衣服来,抢占了两个儿子的粮食仓库,狂肆地掠夺起了儿子的食物来。

“哇啊……哇啊……哇啊……”

“哇啊……哇啊……哇啊……”

啧啧啧……

大鸟和小鸟,真是好精明的小东西。

睡梦中的他俩,大概意识到老爹正在进行不法的掠夺行为,为了自家的小肚肚着想,两兄弟不知道谁先醒过来了,反正刚开始是一声儿‘哇’哭,接下来又是两声‘哇’哭,再之后,变成了‘哇哇哇’声儿阵阵了。

看到面前雪白雪白的一片,宝柒脸上烧了,觉得当着儿子太不雅观了。

伸手便去推他,她脸上臊得红了,“快抱过来,他们肯定饿了!”

“我也饿了!”圈着她的腰,男人意思含糊,脑袋再次贴过去。

“……”宝柒微怔,哭笑不得,眉目沾染了一片暖意,“赶紧的,快儿子,一会儿又哭了,肯定是饿了。”

“哇啊……哇啊……”

为了配合老妈,两个招人稀罕的小家伙儿,再次发声抗议起了老爹来。无奈的冷大首长黑脸上快要抽条了。见状,宝柒好笑地先将老鸟推了开去,再让他把大鸟和小鸟抱到了自己怀里来。

搂过儿子,她斜靠在床头上,认真地喂起了奶来。

给双胞胎儿子喂奶,其实是一个技术活儿。不过,经过这几天‘魔鬼式的训练’,宝柒同志已经能够娴熟的掌握了。一边一个被小子叼着,小家伙儿吃得咂咂有声儿,满脸得意和满足。而托着一个儿子的老鸟同志,目光满是淬炼了三千年的火焰却没得吃。

其心情可想而知,谁让他也饿呢?

宝柒心里却在飞扬,抱着两个点点儿大的小p孩儿,越瞧越喜欢。大鸟少爷总喜欢皱着小眉头,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特别不悦。小鸟少爷则吃得眉开眼笑,小模样儿像是满足得不行了。明明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表情,很容易便能神态分辩出来,多么有趣的画面啊。

唉!

冷枭目光烁烁地盯着儿子的小嘴巴,看着他俩吃得津津有味儿,心里头纠结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纠结。实在忍不住了,他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宝柒的头发,苦恼地问。

“啥时候轮到我吃?”

噗哧!

明知道他又在闷s开玩笑,宝柒还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冲他翻了翻大大的白眼儿,她轻笑着抚触大鸟和小鸟粉嫩嫩的小脸蛋儿,不怀好意挑着眉告诉他。

“行啊,没问题……不过,和你儿子商量吧?”

“两只小臭p鸟!”

咬着牙齿,枭爷大手揉着两个儿子的小脑袋,语气贬损着儿子,其实心里美得不行。这种娘儿仨都抱在怀里的感觉,比拥有了整个天下还要让他觉得有满足感。

他不喜欢说r麻的话,不过此刻他真的在想。

有些人,必须好好收藏。

——

京都城,入夜了。

十二月,入夜便天凉。

在军总那间小井的特别病房里,范铁早早就差人带年妈妈回去先睡了。然后又将陪衬的两个小特护遣走了,自己一个人留了下来。端了温热的水,他认真地给小井擦脸,擦身,擦手,擦脚,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他都会仔细替她打理她。重复着千篇一律的事儿,他并不觉得烦闷,只当她是一个偷懒不愿意起床的懒媳妇儿了事。

可是今儿,他心里竟有些局促不安。

不为别的,就宝柒和冷枭的话对他起作用了。

收拾好了屋子,他坐到了病床边上看着一直躺在床上的女人。她脸se 其实真的蛮她,就是依旧睡得不省人事儿。唯一的好处就是,睡着了的她,没有了清冷的棱角,单纯得像一个初出娘胎的小婴儿。

不会骂他,不会斥责他,更不会让他走远点儿……

握着她柔软的手,范铁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脸上,用掌心握着在脸上摩挲着,心里因了这碰触,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不是累,不是苦。而是一种对未来茫然。

在守护着小井的日日夜夜里,他几乎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心力,比他这辈子干任何工作的时候都要忘我而执着。可是,为什么呢?不都说一分努力一分收获么?为什么他这么多的努力,都换不回来成效呢?

轻轻叹息着,他喃喃自语——

“小乖,你怎么还不醒?”

“千万不要告诉我说,你不想醒过来,是不想见到我啊?”

拿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范铁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的,他笑出了声儿。

“小乖,你都该改名儿叫不乖了。你呀,可把我给坑惨了。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吗?这货不是傻了就是疯了,脑子没病才怪了……小乖,你觉得呢?我傻不傻?其实,他们都不懂我。如果你真有啥事儿,我一个人也没啥意思。还不如那次就跟你死在一块儿好了呢……我设想过的。真的,小乖,其实那种死法也挺轰轰烈烈的,对不对?”

“我知道,你要是听见了,肯定又会觉得我没有出息。不过,我范铁本来就不是啥他妈有出息的男人。一辈子最大的追求就是你了……”

范铁的声音低沉沙哑,在冬日的静夜里,一个人自说自答着有些寂寥。对的,他其实多么孤独。这位无数次翱翔在第五空间的飞行王者,这位能将战斗士开在云端舞蹈的男人,这位曾经光芒四s英气勃发的男人,此刻俊朗而憔悴的脸上虽然荡漾着笑意,眼睛里却只有满满的迷离。

一个人的孤独,说来容易,却没有人能够真正切身体会得到。

那种没有未来,没有结果,任何东西都没有的茫然,最容易透支到一个男人的热情,执着,还有情感。

而他,一直坚持着。

灼热又孤寂的视线,一直落在沉睡不会醒的小井脸上。

他每一天,都会这样给她讲很多事情。

“对了小乖,今天七七告诉了我一个办法。让我睡了你什么y阳调和……呵呵,你说好笑不好笑?不过我给你说啊,最好笑的人还是枭子,你猜他怎么做的?不曾不阻止,还一本正经地把我拉到楼下去喝茶,让我就这么干,好笑吧?”

“对,你肯定不觉好好笑。小乖,你要是知道枭子以前是一个啥样儿的男人,肯定也会忍不住笑的。他就是块儿木头。咝,你说,一根木头他都开了花结了果,算不算是枯木趁春了?”

牵着凉凉的唇,他说着说着,又一个人笑了,而床上躺着的小井,一直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小乖,枯木都逢春了,你还是没有醒过来,到底在犟什么呢?……还有啊,我今天去鸟巢了,看见了七七和枭子的双胞胎儿子,真是太可爱了……一个很酷,一个很帅。我猜这两兄弟长大了啊,不知道又得祸害多少京都少女了。嗯,到时候吧,肯定像他们爹一样,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风了……”

“还有一件事,我还忘了告诉你吧?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好姐妹小结巴和大志两个人好像也怀上了吧。再过几个月呀,他们家的小鬼头又要出生了,多喜气的事儿啊,你怎么就不睁开眼睛看一看?丫真能憋!”

低头看着小井,范铁的眉头微微蹙着,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小乖,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真成一个孤家寡人了……”

说完,他叹着气站起身走到窗边上,看了看外面灯光辉煌的城市,蹙着眉头将窗帘给拉好了。像往常一般,他回头便上了小井的床,小心翼翼地侧躺在她的身边儿,他一只手臂枕在她的脑后,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然后将她拉近过来贴在自己胸前,像哄孩子讲故事一样,将自己白天遇到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给没有反应的小井听。

一句,又一句。

一事,又一事。

夜se 沉沉里,他终于说完了——

腾出手去,他摁灭了房里的灯光。低下头,刚毅的脸颊磨蹭着她的脸蛋儿,小心翼翼的吻落在小井紧闭的眼睛上面。

“晚安,宝贝儿……”

换了平时,他说完便真的就晚安了。

可是今天晚上不同,心里受了七七那些邪恶言论的勾搭,他现在的状态,有点像伊甸园里受了蛇引诱的亚当,抱着夏娃在怀里久久不能成眠。

要不要试一下呢?要?不要?

一拍脑门儿,他又默了。

范铁,你他妈真禽兽!

下一秒又想,算了,禽兽就禽兽,万一真有用呢?

气息浓重地靠近了怀里的女人,范大队长此时的心脏怦怦直跳,比任何一次十公里越野还要来得气顺吁吁,手掌反复抚在她温热的脸上,他的心里泛着潮浪。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不停在盅惑他,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不停的阻挠着他。

上,不上?做,不做?

对着熟睡得永远不会醒来的女人,他心有戚戚兮,手指却慢慢地,一点一点褪去了她身上的睡衣。滑不溜溜的身体在怀,柳下惠也忍不住了,何况是禁欲n年的范铁?头往下一低,他的唇与舌便游弋着贴合在她软温的身上。

触之,心里一颤。

“小乖,你真美。我有多久……多久没有碰过你了?”

抱着一团儿温软香玉,在黑暗的遮掩之下,范大队长黑se 的眸底精光乍现着,动作急切又慌乱地将没有反应的女人给压了在身下,不间断的急急吻拥前丶戏里,他惊喜地发现女人虽然没有醒过来,却真真儿有着此时该有的某种反应。

植物人,也会有生理反应?

那么七七说的话,会不会真的有希望?

刹那间,范大队长像是受到了强烈的鼓舞,原本有几分犹豫的心态彻底放松了下来,箭已经放在了弦上,能不发s么?双臂搂住了自己的女人,他的脑袋埋在她软白的颈上重重地吻合着,每一个吻里,几乎都带着他跨越了几年时光的动人se 彩——撩人,深情,鼻翼轻翕,气喘如牛。

他真的憋不住了。

没折腾几下,他刻意压抑着的东西便再也管不住叫嚣着要出笼了。紧拥着她,摩蹭着她,他精壮的身体不远不近地撑在她的身体上方,目光烁烁地锁定着她的脸,恨不得一朝儿将多年来对她狂烈的爱意悉数挥洒出来。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他一直都想着有一天要这么做,却一直没有这么做过,既便他有机会也没有真正下过手。然而此刻,他轻轻地,慢慢地,一次又一次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喊着她小乖,大掌便肆无忌惮地膜拜着抚遍了她软玉般的身体。在又急又混乱的呼吸里,他一个人处在蓄势待发的紧要关头,情动不已地一口含上了她的耳珠,手指轻轻拨了开她,身体不再憋屈地往里钻。

吁,他就要得到她了!

这种得到的心理满足感,几乎顷刻便让他的热血烧沸了起来!

呼吸越发紊乱又急切,他淌着汗水的脸上散发着仿若初次的狂热情感。

小乖……

小乖……

微眯着眼睛,他看着她的眉头,看着她的睫毛,看着她没有丝毫动静的平静面se ,一个人无声地越来越贴近了她。

一步一步,他想和她贴合在一起!

现在的她很乖,不会抗拒他,更不会退缩,而他只能越来越进。

终于,他咬了咬牙,任由自己额头的汗滴落在她的身上,他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往前一推。

不曾想……

就在他描绘得宛如泼墨般的浓重进占的画面里,耳边儿炸雷般猝不及防地响起了一道久违的干涩沙哑女声儿。

“嘶——好痛——”

女声儿极轻,极淡,极浅,却轻易就压过了他此时浓重的喘息,彻底把他给震惊得停下了全部的动作。

心里狠狠一凛,小井……?

是小井在呼痛?

☆、坑深 179 精彩—我信了你的邪哦!

“小井?”

“小井——?”

范铁心里一喜,轻声儿唤了她一下。

“唔……”小井轻轻哼了哼,确实发出了声音来。

若说刚才是喜,现在便是大喜和狂喜了。双手箍牢了她的手臂,范铁喜得汹涌澎湃,呼吸不太畅快,胸口狂喜的情绪在不停绽放。

小井醒了。她真的醒过来了。

他俊朗的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手指触上了她温软的脸蛋儿,赤红的双目里有着罕见的润湿,嘴里不停地小声喃喃着:“小井……你真的醒了……”

“唔……唔……”

小井的声音有些细微,嘴里哼哼唧唧着,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话,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般,整个人并没有太多的意识。范铁前一刻被欢喜砸中,后一刻又被担忧给秒杀了。心脏在她的细语里,如同被一根细绳给扎紧在了未知的领域里,哪里还能管得了下面一直在焚烧的欲念?

撑起身,抬起手,他‘噌’的一下,便将房里的灯光按到了最亮。像是为了求证一般,他拍了拍她的脸。

“小井?……再说一句?”

“唔……”年小井不太适应屋子里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半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目光里带着不解的迷茫。在范铁的注视里,她摊开的手指稍稍一动,却又不再有其它的动作了,嘴唇小小的蠕动着,又说了一个字。

“痛……”

痛?会痛了就好了。范铁再次欣喜若狂,身子微微撑起,却没有放过她。实事上,他现在还有种做梦般的感觉,简直不太敢相信小井真的醒过来了。

七个月了……

一个整整昏睡了七个月的女人,突然间醒转过来了,手指也会动弹了,她还会说她的感觉了,会告诉她痛了……

这些,什么概念?

范爷这手指啊,有些发颤般抚摩上小井的下巴,再抚上她的嘴唇,两束灼热的视线仿佛加了火,眼巴巴地落在她的眼睛里,心底深处憋了几个月的念想,终于倾潮般暴发了出来,拔高了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笑意矛盾地统一了。

“醒了,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狠心的女人!”

相比于他的狂热,年小井只有迷茫。

“痛……”

小声重复着,她还是只有这一个字。眉头蹙起,手指动了动想抬起来,看得出来她真是痛了想要去推开他,可是因为她长久以来不动弹的植物人生活状态,让她基本失去了动作的协调能力,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没法完成。

关于这点,范铁也略知一二。

在小井昏睡的这段时间里,范铁有空的时候对于植物人的成因和苏醒以及问题有过不少的研究。虽然还谈不上什么专业,不过多多少少勉强知道一点。那就是,一个植物人就算她苏醒过来了,语言功能和行动功能都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有的人甚至会失去部分记忆,完全像几岁大的小孩子。

一念至此,他心里一惊。

难道小井她也这样了?

眉目微微一敛,他清矍的脸上带着此许慌乱,不待她有其它什么动作,一只手便钳制住她的手,声音哑然又急切地询问。

“小井,你醒了吗?”

小井皱起了眉,认真的看他,“唔……”

“你还认识我吗?”这句话,范铁问得更轻,心里有些震动。

略沉吟一秒,小井点了点头。

她还认识他?

一见此状,范铁俊朗的脸上立马露出一抹激动之余的狂喜se 彩来,紧紧抓牢了她的手儿,声音则因为开心而显得有些变调:“太好了,小乖……太好了!你还认得我,认得我……”

“痛……”

她没有接他的茬,又说她痛,身体还配合的轻微扭一下。

被狂热洗劫了大脑的范大队长,总算回过味儿来了。刚才实在太开心了,在她一再的提醒下,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杵在她身子里没有出来。两个人生命交汇的地方还连在一起,想到这儿,他的喉咙便梗了一下,有些舍不得了。试想一下,好不容易终于得到了朝思暮想了几年的女人,不甘心现在撤退真是情有可愿。

然而……

为了她的健康,他现在要继续做下去就太不是人了。

心里这么寻思着,他深吸呼了一口气,慢慢地退出了她,一双淬火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似乎为了确定她的感受,小心的问。

“小井,我是谁?”

依旧皱着眉头,小井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轻轻咬着下唇回答了他,“你是,哥哥。”

什么?哥哥……?

范铁大吃一惊,紧抱着她的双臂微顿,眸se 暗沉下来,嗓子都差点儿哑了:“小井,我不是哥哥,我是范铁。你还记得么?范、铁。”

范,铁?

摇了摇头,小井微微嘟起嘴,像一个小孩子般,固执地喊他。

“哥,哥。”

悲催的望天,范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以往两个人感情最浓的时候,每次欢好他都会恶趣味儿的让小井叫他哥哥,觉得这样办事儿挺带劲儿。可是小井一来不好意思,二来性子又倔脾气又横,不管他怎么哄她都叫不出口,来来去去都是直呼他的名字。左是范铁,右还是范铁,对是范铁,不对也是范铁。

而现在呢?

时光轮转,她七个月后一觉醒来,竟莫名其妙叫他哥哥了。

范铁搞不懂为什么,只能归纠于他自己了。因为在小井昏睡的时候,他总是称呼她妈妈为妈,大概在她的潜意识里,就这么认定了他只是她的哥哥吧?

天!这叫什么事儿啊?

心里涩然,不过这时候他来不及计较这么多,必须先叫医生来才对。接下来,他速度极快地坐起身来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又给她把刚才脱掉的睡衣给穿整齐才按了铃。可是,在他想要扶她坐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她的身体软趴趴的没有任何力量,倚在床头上都有些吃力。

护士来了。

主治医生也很快便赶来了。

对于这个睡了已经七个月之久的持续性植物状况的病人突然醒过来,主治医生在惊喜之余,没有找到醒过来的原因,直说是范铁对她无微不致的照顾感动了天地,说这完全属于医学上的动人奇迹。

不过,这位主治医生的说法和范铁了解的也是一样。一般像小井这种长期昏迷的植物人就算苏醒成功了,至少有超过80%的人都存在严重的脑功能障碍。有些终身瘫痪,有些有语言障碍,有些有记忆功能障碍和情感障碍等等不一而足。

经过医生检查,小井的情况基本上也是如此。她的脑部受过损伤,不仅仅记忆受到了影响,现在是语言中枢和运动中枢都有不同程度的问题。按他的说话,醒过来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接下来的康复训练,才是一个弥久的攻坚战。意思也就是说,植物人醒了,并非就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马上又可能活蹦乱跳得像一个正常般能吃能睡能工作了。

那些,都是瞎扯淡的。

实事上,现在的年小井更像一个懵懂的五六岁孩童。

她对世界充满了茫然,对生活更是无知,对一切的人和事都感觉到很陌生。甚至于在看到闻讯赶过来因喜极而泣过度热情的年妈妈时,她都有些害怕地挣扎着她的拥抱。虽然他们告诉她这个人是她的亲妈,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害怕她。

要说有什么特别可喜的事儿,那就是她只认范铁这个人,甚至于依赖范铁这个人,虽然还是固执的认为他是她哥,却单单不排斥他的接近。

这样的情况,让年妈又喜又焦急。

“医生,她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对我都排斥?”

主治医生放好了听诊器,认真地微笑说:“是这样的,她现在有一定程度的认知缺陷。你们家属接下来得更多的关心她,帮助她恢复正常。当然,我们医院也有对植物状态的患者进行恢复或改善的康复训练,明天一早我会写一个方案出来……。”

“谢谢医生!”年妈双手来回搓动着,不时瞄向完全不理睬自己的女儿,目光里写满了担忧,又忍不住问:“医生,我再问一下啊,她这种情况会好起来吗?我是说……她会不会永远都记不起来?”

略略沉吟了几秒,主治医生笑了笑,回答比较保守。

“年大妈,每个人的状况呢不太一样,像她这样的颅脑创伤患者,现在能够醒过来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不过,不管机率有多少,咱们还是得尝试嘛。你们多给她听听音乐,多讲讲以前的事情,见见以前的朋友什么的,就像教孩子一样嘛,从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各个方面去引导她,有意识地慢慢培养她的行动能力。比如自己喝水呀,下床呀,走动呀,上厕所呀,一步一步来吧……。”

咽了咽口水,年妈心里苦笑着点头。这感觉,像极了当初小井刚出生的时候,那些医生和护士交待的怎么培养和照顾小朋友。

叹了一口气,主治医生也很无奈,“年大妈,她已经很幸运了,现在肯定会经历一个特殊的阶段,就是智力低龄的状态。只要不放弃治疗,会好起来的啊。”

反正医生的话,永远都是那个调调。他永远不会告诉谁患者一定会好,或者一定不会好。模棱两可说话也是一种语言技术。总言而之,自到主治医生带着着两个小护士出了门儿,年妈还是没有能弄懂那些个专业名词下,到底有多少完全康复的希望。

相比于她的担忧,范铁却是对小井相当有信心。笑着替年妈倒了一杯水,他乐呵呵的扶她坐在沙发上,安慰说:“妈,小井一定会好的,你啊就放心吧。当初我说会醒你们都不信,诺,这不是出现奇迹了吗?”

叹息着,年妈捧着热气腾腾的水杯,润了润干涩的嘴唇,再抬头看着范铁的时候,她满目都是疚意。

“铁子,我家小井真是委屈你了。”

“妈,说啥话呢?我屈什么?你都不知道,我可乐意着呢。”坐在小井的床边上,范铁勾唇浅笑着痞气地捏了捏小井的脸蛋儿,眸底全是宠溺的笑意,像对孩子般问她:“是不是呀,小井?哥哥说得对不对?”

认真地冲他点头,小井抓住他的手,“哥,水。”

“要喝水啊?”

她又点头。

“行,哥去给你倒水去。”

拉长了嗓子,范铁像哄孩子般拍了拍她脑袋,然后起身就想去倒水。心里乐呵得不行,按医生的说法,她能简单表达自己的意愿,就又是一次进步。

不料,他人还没站起来,她便揪着了他的衣摆不放,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范铁低头看了看她掐得骨节凸出的手指,有些哭笑不得。试了一下,却怎么都挣脱不开她的爪子,无奈的叹息一下,他只能哄她。

“乖,哥去给你倒水啊,小井不是要喝水吗?”

委屈地扁了一下嘴巴,小井颇为害怕地看了看年妈,想来是突然醒过来对着陌生世界的惶恐,她的目光里有着散不去的恐怖和害怕。最后,在范铁再三保证不会离开之后,她到底还是放了手。

倒了水,范铁体贴地试了试水温,走到她的边上坐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她喂给她水喝,而是将水杯塞进了她的手里。

“来,小井乖,自己拿着杯子喝水。”

小井动了动手指头,颤抖了几下,怎么都握不牢那杯水了,想是试了几次她有些烦躁了,又开始摇了一下头,“哥哥,喂。”

拧着锋利的眉头,范铁心里疼她,却又不得不像对待自家闺女般放手,让她自己去获得生存的能力。于是板着脸,他不同意。

“不行,必须自己喝。”

见他凶了自己,小井扁着的嘴巴抿了抿,身体又小小的颤了一下,声音打着颤儿,说了几个字没有说得太明白,没有人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又去握那个水杯。

握杯子,仰头,喝水,吞咽……

这几个动作对于正常的人来说,完全没有半点儿技术含量。可是,对于沉睡了七个月之久才苏醒的植物人来说,却是一件非常难以做到的事情。

她试了好几次,水洒了一床,到底还是没有喝成。

范铁鼓励的笑了笑,没有去责怪她,又重新替她倒了一杯温水,还是和刚才一样,继续无视她眼巴巴等着他喂他的眼神儿,非得让她自己拿着水杯喝。

“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吃饭,这些以后都得你自己做。”

小井苦巴巴的脸表示不解,不过这回她不再申辩,乖乖又拿着杯子喂到嘴里。然而,她就像一个初次尝试吃饭喝水的小孩子一样,无一例外又洒了不少水在床上。试到至少第五次,她才终于能稳定地拿着杯子往自己嘴里喝水了。

吁……

范铁长吁了一口气,脊背上都是汗水。

一个小小的动作,花费了将近十五分钟她才做明白。

旁边一直关注他俩的年妈,咬着唇憋回了泪水,将苍白的脸别到了旁边不敢去看他们。她现在的心脏脆弱得不堪一击。每每看到范铁对女儿的好,对女儿的关照,她心里涌动的情绪都盈满了心脏,弄得酸涩不堪。

放好了杯子,范铁按铃叫了特护小姐进来换了新的床单和被褥等等床上用品,又替她换上了干净的睡衣,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年妈站起身来,不无禸 疚的说,“铁子,今晚上你去隔壁睡吧。我来照顾她,没事儿的,我看她现在已经稳定多了。”

范铁笑了笑,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倚在床头的小井便急眼了。她警觉性十足地瞪着她妈,好像她是会抢她哥哥的坏人一样,手指攥紧了范铁就不撒手,目光里再次露出了害怕的情绪。

“呵呵……”

摸了摸她的脸蛋儿,范铁浅笑着,星眸里满是笑意,对于醒过来突然变成了小赖子的女人,他其实真心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好。

不管她记不记得起来他是谁……

不管她是不是会永远把他当成哥哥……

他只知道,年小井是他范铁的女人。

“妈,我没事儿,照顾习惯她了,一个人还睡不着。你睡去吧,我晚上还能多和她叨叨,说不定明儿一早醒来,她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对了,今晚你就不回去了吧,就在隔壁休息室将就一晚上。”

喟叹长叹着,年妈无可奈何去了隔壁。

房间里寂静了下来,终于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范铁抱她过去躺好了,低下头来瞅她,却见小女人的脸上,明显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不免又有些好笑,侧躺在她的身边儿,他伸手搂着她的腰抱到身前,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小乖,不喜欢看到别人啊?”

小井眉头舒展开,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她还是害怕。

不过,虽然她叫范铁哥哥,心里依乎并没有什么对待哥哥的意识,对于他的吻和他对她的亲热并不怎么抗拒,甚至于,她有些依恋他般,主动地靠了过去,柔柔地喊他:“哥。”

一个字,语气里却是浓浓的缠蜷,声音里夹裹着浅浅的依赖。小女人从来没有过的柔软和温情,让范铁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七年的等待,七个月的相守,一切终于都有了回报。

至少目前,在小井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个他。

满足地笑了笑,他轻轻搂着小女人躺在自己的臂弯里,这会儿反到没有了其它的什么心思,仅仅只是想贪恋的搂着她,时不时能吻她一下就好,不需要多么激烈的亲吻或者狂烈的做丶爱,他都觉得从心尖儿甜到了骨头缝儿里。

终于,一切的辛酸和苦涩都过去了。

他相信,这一天,是小井的重生之日。

同样,也是他范铁的重生之日。

——

再次关掉了壁灯,黑暗里迎来了满屋的温馨。

这个夜晚对于范铁来说,即相同又不同。相同的人他仍然和往常一样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不同的是他抱着的女人不会再完全没有回应了。

为了配合主治医生说的康复治疗,在两个人还没有睡着之前,他小心搂着她,大手抚顺着她的头发,在她耳朵给她讲两个人以前的事情。想到哪里,他便说到哪里,没有逻辑也没有什么语感,完全随着本质和心意。

“小乖,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么?七个月呀,你可真能睡。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最讨厌我睡懒觉了,每次我睡懒觉都会被你揪耳朵。那个时候你多能啊,动不动就给我脸se 看,不过……”

想到那些过往,范铁鼻息有些浓重,心情更是染上了情感,更深的拥紧了她,他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其实吧那时候我也知道,你就是那种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虽然你不许我睡懒觉,可是你自己起得却比我还早。而且,小乖我知道,你从来不会对付着在外面随便给我买早餐吃,你都是自己亲手给我做。还会给我磨豆浆,给我炸油糕……有一次,我看到你的手被油溅到了,不过你就是好强,什么都不肯说。小乖,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痛,但是我没有告诉你……那个时候的我挺混蛋的,有时候也意识不到,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知道好好珍惜……小乖,你知道我多依赖你么……可是你个小没良心的东西,说不要我了,就不要我了……一走就是七年……”

一句句,情切切。

一声声,意浓浓。

在小井昏睡的七个月里,已经完全被自己训练成了话痨的范爷,不管说什么出来,都半点儿不觉得羞愧。反正他和她说话也习惯了,不就是引导她的语言能力么?说什么都是什么了……

然而,他说了半天儿,口都说干了,小井最终只回复他四个字。

“哥哥,我痛。”

心里揪了一下,范铁紧张地问:“哪儿痛?怎么了?”

这回小井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摸索着他的手往自己下面探去。范铁刚开始没有意识到她哪儿痛,自到触到那片软温之地才恍然大悟。

结果,他的脑门儿炸焦了。

要知道,这姑娘不仅失去了认知能力,连最基本的男女间的常识都差不多没了。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一个男人产生什么样的反应,只是单纯地想要用行动来告诉他痛。而且,她确实没有撒谎。就在她醒过来的时候,那个久违了几年的地方被范铁的强行扩充给弄得痛到了极点。

“这,痛。”

像是害怕他不信,她再次慎重地重申。

范铁听得邪火冲天!

要是可以,他真特么想马上把她扒光了吃个干净彻底。可是他却又不能。现在小井对他这么信任,如果突然的举动吓到她了会怎么样?要是她不再需要他了,又会怎么样?

他不敢想象这样的结果。

如此这般,他自己和自己斗争着,终究理智还是战胜了生理,哪怕血y冲击着大脑让他差点儿流鼻血,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害怕招架不住,他赶紧收回了手,再次按亮了屋子里的灯光。翻转过来,他缓缓探下头去,拉下她的手去,声音破碎而沙哑。

“来,给哥看看。”

失去对世界认知能力的小井,并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羞涩,听话的点头放开了捂着的手,任由范铁查看自己的痛处,脸上红扑扑的咬着唇,眉头都拧在了一团儿。

“嘶,痛。”

女人细软软的声音,弄得范铁一脑门儿都是冷汗。查看了一看,他有些狼狈地撑起身体来又她套好了睡裤,“小井,你乖乖地躺着啊,哥哥去药房里拿点儿消炎药过来替你擦擦就好了。”

刚才他急切的那一下有点儿心急,而两个人毕竟中间隔了长达七年之外没有亲热过,没想到,还真是有点红肿,瞧得他心痛不已。

果然。

他要起床去拿药,小井还是照常不放他的手。他又好气又好笑,好说歹说,又亲又吻才终于说服了她。终于站起身来时,范铁觉得自己像是多了一个女儿,吸着拖鞋走到门口,他无奈地笑话她。

“你啊,比七七家里的大鸟和小鸟还要会撒赖。”

懵懂地看着范铁,小井不解地拉紧了被子盖到了下巴上,嘴里轻轻地低喃着重复一遍他的话,语言有些迟纯。

“七七,大鸟,小鸟?”

呵呵一乐,范铁搔了搔自己的脑袋,“对,你不认识七七了?大鸟和小鸟是她和枭子的儿子,他们还得叫你干妈呢。改天我带你过去看他们好不好?不过,你得自己走着去,我可不想背你,重得像头小猪。”

“哦。”咬着下唇,小井又点头。

对于范铁的话,她现在是言听计从,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感觉,多少有点儿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对待老师一般。

范铁出去了,没多一会儿,他又回来了。

在军总医院的药房里拿一管消炎药不算什么大事儿,来去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可是等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小井用被子埋着自己,听到他的喊声才抬起头来,满脸害怕,伸出手来就要他抱。

“哥,哥,过来。”

心里窒了窒,想到以前的小井,再看看这个小孩子般的小井,范铁心里有些酸楚。放好药膏在床头柜上,他先给她抱了一个满怀,大掌反复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声音柔软而小心。

“小井不怕啊,哥哥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放心吧。”

小井的反应,其实范铁特别能理解。一个完全不知道世事如何的人,对待完全陌生的地方,心智又没有恢复到正常人的状况,她现在的恐惧感,肯定是无以伦比的。

一下一下的拍着她,自到她不再害怕的轻抖了,范铁才将她放平了躺好,自己又去卫生间里洗净了手才回来,拉下她贴身的小禸 禸 ,拿了药膏挤在食指上,便准备替她擦药。

可这,属实是技术活。

但凡正常的男人对于女人的身体,尤其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体多少都会失去抵抗力。范铁也是一个正常男人,现在面前白晃晃的身子骨铺陈着,那身儿一把捏下去便能渗水的滑细肌体,他的小井,一个比嫩豆腐还要软乎的小女人,这七个月被他养得极美极白,眼神儿一晃,他差点儿喷鼻血。

好在,喷鼻血毕竟只是一个传说。

眼睛赤红着,食指上的药膏还没有触到她,他自己瞧着那点儿嬾r首先受不住了。像一个饿到了极点的人突然见到了久违的食物,他心跳如雷鼓,喉结一滑又一滑,鼻息浓得的挣扎了好几下,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儿猥琐,还是没能忍住,抢在食指之前,低下头去轻轻覆上它。

“哥……”

对于他行为,小井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