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尘沙下的传奇 第 8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女尊尘沙下的传奇更新时间:2021/01/23 00:56字数:6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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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上稠的吧。”那马贼首领说完转身对三长老道:“我们留下一万四千三百二十三人,其他人您还领回去吧。”见三长老要说话又补充道:“我家大人说暂不追究。”

第章

“仔细观察我的c作,要这样,必须特别小心”冯宁宁拿手执一根长长的吹管,伸进火炉,沾一点玻璃y体,一口气,一口气的,y体聚起来,然后将这琉璃火球伸进一个铁制模型。“象这样,等模型被夹紧了,就开始吹,看着。”

一个彩se 琉璃花瓶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成型。

“初步完成以后要仔细地修口,不然等成品出来这个地方会非常锋利,看着,要这样,让它圆滑,这就好了。现在我们把它放入这个退火箱里慢慢退火,明天的这个时候,这个花瓶才能完全做好。现在你们都来试试,必须特别小心,那琉璃y体温度极高,能把人融化了。”

冯宁宁退后,让那几个鲁那侍卫上来做。

陈曦出去了一个月了,走之前她把她那知道的所有关于炼钢的东西通通写给了冯宁宁,冯宁宁又连说带比画教给那些工匠,前几天,真正意义上的钢铁已经正式出品了。郁闷的是暂时还得用来解决农具和开矿工具问题,士兵们还得玩青铜器。

玻璃也出来了,纯净度极差,被冯宁宁命名为琉璃,觉得比玻璃这个词雅。

冯宁宁曾经给陈曦的母亲做过心脏搭桥手术,手术极为成功。陈曦为了感谢就邀请她去意大利和摩纳哥度了个大假。在意大利冯宁宁学会了吹玻璃,当然只能说是会,手艺好坏就经不起评论了。

这个东西应该是能赚钱的,想想当年那些欧洲人带一口袋玻璃珠子就从人家非洲人手里换象牙,冯宁宁觉得,怎么说换金币也是没问题的。

冯宁宁心里有个小算盘,琉璃生产让宁诺人来了,琉璃器皿的制造就非得让鲁那人来不可,这样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工艺,保密措施容易的多。

冯宁宁正指点着侍卫们,苏叶急忙忙跑来,告诉她神使大人回来了。

陈曦风尘仆仆回到鸿蒙城,一跨进屋子,就见凝雾和明枫岚烟三人正跪坐在她的榻榻米上,摆弄她的一件天蓝se 睡袍和一套天蓝丝缎禸 衣裤,还讨论的挺热烈。

我晕,怎么说也是那个,贴身衣物啊,平时你们洗也就罢了,眼不见心就净不是?这么看着,那感觉,还真不是不别扭。

饶是陈曦自嘲脸皮比城墙拐弯处还厚上两公分,这会儿也不得不臊得慌。

她悄悄往后退步,那三人却已经看见她,竟然完全不顾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情,欢喜异常地忙上前来先弓身行了礼,凝雾就急急地跑出去准备洗脸水和水果点心,明枫岚烟收拾那满铺散开的衣服和料子。陈曦这才看见,那榻榻米上铺着块本se 白的料子,几个人原来正要裁衣服。

赶紧找点儿话说,要不比尴尬还尴尬

“这个料子是什么的?”

“大人,这是云丝布,是用云丝树上的昙丝织的,织好了得放上些时候,再浆洗了才能裁衣,摸着可舒服软和呢。给大人做这种睡觉的衣服,可好?”

凝雾端了水果点心,苏叶端了洗脸水进来,陈曦洗了手,先摸摸那料子,厚实柔软,手感极好。

“这个做衬衫舒服,我的睡衣先凑和吧,麻烦你们帮我做一件衬衣,再给神仆也做一件吧,等下我画样子给你们。还有,请帮我准备洗澡水,我在外面脏了这么多天,可受不了了。”

洗澡水还没到,冯宁宁先到了。

“三个消息,两好一坏,先来好的吧。”冯宁宁说到这里绷不住咧开嘴。“你要的钢出来了,我让他们照你画的图做农具了。玻璃也出来了但是都不太透明,我喜欢叫琉璃。琉璃工坊和炼钢作坊已经列为机密单位,分别有二百名士兵日夜守护,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出入,暂时工人和家眷在禸 都不能出来,日常用品都是由专人送到大门口,由卫兵检查过以后换人送进去,安全措施可以放心。”

说到这里拧眉抿嘴,苹果脸绷成个铁饼样,y鸷得厉害。“四团有个中队长,强要娶一个男的,人家不干她就强了人家好多次。那人有个孩子,才六岁,在我学校幼儿园,别的孩子还骂他脏话,幸亏给我听到,我一问才知道。”

我靠,还有这种事?真她乃乃的……陈曦很想拍着桌子大骂,不过冯宁宁从天佑回来以后就要求她下令,宁诺人必须学会文明语言,任何口出秽言者连续三天伙食减半,再犯者加倍。陈曦一想这个是好事,立刻就同意了。命令下达第二天,小狐狸冯宁宁告诉她,她那三字经也在污言秽语之列。

真是火冒三丈。

她在外奔波一个多月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回来竟是这么件肮脏事儿等着她,还连骂人都不行,真他妈的憋屈死她了。

“你怎么处理的?”

“我没处理……”

陈曦怒:“一刀宰了就完了,这还要等我回来?”

“你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慢着!你说那男的有个孩子,他老婆怎么不管?”

“哎呀,你先别急,听我说啊,那女人我已经关起来了,所以你别急。那男的是以前南边送来的美人,来了就被分配给一个长老了,这个长老几个月前战死了。那王八蛋早就惦记着这男人,这下可逮住了,就想娶,娶不道就霸王硬上弓了。”

陈曦更怒:妈的,人家女人是战死的,尸骨都没留下,狗娘养的!咬牙瞪着冯宁宁。

“哎,你别瞪我呀,又不是我……”

陈曦挥挥手,一脸不耐烦:“闭嘴!我问你,你想没想过那个受害者?他受那么多委屈为什么不说?他觉得耻辱!这个事儿原来有多少人知道?你把她抓起来了,你用什么理由抓的?这下你解气了是不?可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那男的怎么办?他以后怎么面对众人?你办这个事你用没用脑子?”

“本来也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女的得手了还跟人炫耀呢,要不我班里孩子怎么都知道了?”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

陈曦暴了。

陈曦一贯认为强暴是重罪,比偷抢骗更可恶。钱财丢失了以后还能挣,可被强暴的人受伤的不仅是r体,更可能一辈子都毁了,她长这么大,见过听过的例子太多了。如今被害者还是这么个身份,施暴者竟然毫无廉耻肆无忌惮……她简直恨不得抓过那家伙来一把一把撕了她!

她抬头想想,深恨冯宁宁没当时就把那畜生剥皮抽筋,顶好剐她三天三夜。如今这么一来还得饶她一条命,想来就怒。

王八蛋,偏还没办法把她弄成太监,真真气死我也!

她瞪着眼睛四下踅摸,想不出能消气的办法,却见屋里几个孩子跪伏在地,瑟缩着………从没见过神使发怒,这下都给吓着了。

她仰头,狠吸了几口气……也罢,姑乃乃慢慢消遣你,还有所有嘲笑过受害者的人,一个不饶!

“凝雾取纸笔来,发通知,要书面通知,给各个团长,包括囚犯团各团长,下一个休息日是哪天?”

“是后天,大人。”

“恩,就是后天,所有在家部队,囚犯团小队长以上人员,牺牲人员家属,就一家来一个,到城中央广场集合,早晨八点,我要公开审理这个案件,其他人愿意旁听的也可以来,包括囚犯。”

“明枫,你现在就去,恩,叫上我的卫兵,去把那个受害者,那个男人跟他那孩子都带到我这里来。要是他家还有人就跟他家人说不要害怕,我给他做主,说话和气点儿。”

岚烟战兢兢进来:“神使大人,四团长茨闻求见。”

“不见!问她那团长怎么当的?罚她今明两天不准吃饭,还有罪犯的直属大队长,让她们都滚回家反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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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懂?……俺没表达清楚……sorry。

小豆;

第一;你说对了;拥抱下

第二;谢谢你的长评;再拥抱下……我力气比较大;没勒着你吧?

夜;

你说的对;后面就清楚了

血se 夕阳;

那什么……周末;偶也睡个懒觉啊……是吧……

第章

一个男人,失去了妻子保护的男人,在茨夏,地位和重要性大概比不上一只棕羊,若是被个稍有权利甚至稍有点余财的女人看上,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绝对不会有人为他出头,除非是地位更高的人看上他,不过也是只是换了个强迫他的人罢了。

而神使,竟然为了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个人要审判一个掌管着四百人的中队长,还罚四团长茨闻和一个大队长两天不准吃饭‘滚’回家反省,要知道茨闻一直很得大人欢心,就连她骑的马都是大人亲自给抓来的。

这实在让很多人不知道应该做何感想。

七点半钟,钟声响起,十分钟后,几万人肃然站在广场上,周围更多的人自发地静静站着,等候神使的到来。

冯宁宁也是第一次见到暴龙状态下的陈曦。陈曦走路从来都是直不愣登的,抬着脑袋甩开长腿就走,绝不东张西望,谁要路上遇见想跟她打个招呼都不成,她看不见你。好在大多数情况下,她都会照顾到身边的人,不象今天,步幅这么大,频率还一点儿不慢,全没神使应有的慢条斯理的庄重。

faint!你倒是想想我这一米六三的小个子,我这两条小短腿倒是能不能跟上你啊?冯宁宁一边小碎步紧踩一边肚子里狠掐陈曦一把。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得作为神仆紧跟在神使大人身后侧方一步远,然后还得站在神使大人身侧,随时听吩咐。

八点钟,肇事者被押到广场,双手大张着举过头顶,被绑在一个有两根柱子支撑的横梁上。随后陈曦一身黑衣,在冯宁宁陪同下来到广场。

实在说,神使此刻依然是极俊美的,可那y沉沉深渊一样的眼神儿,那沉的乌云一样的脸啊,见识过神使杀戮的人都觉得,那时候的神使真的是,别提多慈祥了。

众人都行了叩礼,坐定。凝雾在陈曦身后几步远处负责记录。

陈曦冰冷冷的眼神扫过慢慢扫过全场,众人莫不敢到巨大的威压,简直喘息也不敢大声,就怕神使一眼扫过来直接把人冻死。

经过两天的时间,陈曦依然压不住怒火,低沉清晰的声音,带着愤懑,在广场上散播开去。

“这次的战争,宁诺人丧失了三万八千名战士,有三千多人因伤至残。这些人的家庭很多只剩下男子和老人孩子。如果不是现在实行的配给制,这些家庭就会生活困难,甚至会有人死于饥饿。”

“那些战士们是为了保卫全体族人而死而伤的,正是因为她们惨烈的死,才换来你们今天美好的生。他们当中,大多数人,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在她们身后,她们的同伴对她们的家人,不是关心照顾,而是欺凌迫害。那些战死的士兵能瞑目吗?”

“蒙泽人还会再来,也许下一次,你们当中,很多人都会死去,留下孤寡,如果有人也如此对待他们,你们会不会,死不瞑目?”

围观的人群中一片低泣,大多数战士们也都红了眼眶。

陈曦一声质问厉呵出来,不但没能让自己平静,反而一腔愤怒要喷薄而出。她用力攥了攥拳头。

“神说,凡我子民皆为姐妹弟兄,你们要相互关爱一如我爱你们。神又说,凡我子民当遵从这一原则,爱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就是说,要敬爱别人家的老人,如同敬爱你自己家的老人,要爱护别人家的孩子,如同爱护你自己的孩子。”

冯宁宁恭敬地站在陈曦身侧,开始还为自己看起来象个陪绑的而抱屈,过会儿听陈曦说的又激愤起来,现在有点儿愣怔:她没读过圣经是不错啦,可那句话好象是中国某个古代人说的吧?谁说的来的?

她微微抬头,看一眼陈曦,阳光照在陈曦身上,恍惚有流动的华彩。

“在部队成立之初,本神使即告诉过你们,军队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而存在的,是为了国家和百姓服务的。你们扪心自问,从军官到士兵,你们应该,怎样为保护百姓服务?是不是应该劫掠百姓的财产,欺侮百姓的孤老弱小,强暴百姓的鳏夫弱男?你们是不是也愿意,当你们为了宁诺战死之后,让你们的父母夫子遭受如此对待?”

“回答我!”

“不愿意。”

“我听不清楚!”

“不愿意!”

“那么你们说,这个人,犯下如此罪行,该当如何惩处?”

“杀了她!”“驱除她!”“把她赶到蒙泽人那里去!”

“这一个败类,她首先对璨昀犯了罪,其后还恬不知耻到处宣扬以为荣耀,其行为猪狗不如;其次也对你们犯了罪,因为她玷污了军人的荣誉。qg为十重罪之一,本该处死,但是神说,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就是说未曾教化之前不可杀,只可惩戒,所以本神使此次不会杀她,只会惩戒。”

这个?也是神说的?依稀有点儿耳熟啊?冯宁宁一脑门子黑线,想,哪里听过?谁说过?

“念在她此前未曾有机会聆听神的福音,本神使今日判她鞭笞三十,取消军籍,以后就同囚犯们一起挖矿。”

“执法队,现在执刑!”这执法队是昨天才成立的,由陈曦的侍卫队长,脾气暴躁的安奇担任。安奇两天来已经见识了神使大人的愤怒,这让她比大人还愤怒,此时亲自动手来泄愤,三十鞭子下来,那人已经皮开r绽,后背p股大腿全没一块好r。

一时冯宁宁指挥医疗队的人把她弄去治疗。陈曦再面对下面众人,终于消了气。

“神说,食se 性也,然其为人也,发乎情止乎礼,有违礼者,与畜生无异,及死,魂魄当入阿鼻地狱。就是说,食欲和性欲都是人的本性,男女之间产生情感是正常的,但是行为却必须受到礼法的约束,人若逾越礼法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欲那便与畜生无异,这样的人死了以后灵魂应当被打入阿鼻地狱。”

冯宁宁站在一侧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儿,阿姨,太扯了吧。

陈曦没看见她那白眼儿,继续扯:“神又说,十恶之罪不可赦,汝需虔诚忏悔,改过自新,使父母夫子不受其累,若心性行为大改观者,亦可自地狱中得到赦免。”这句话本来不想说,又怕让那些家伙索性破罐子破摔,要是一堆破罐子一块儿摔,那可能就比较麻烦,所以神使大人临时慈悲,又在黑暗尽头点了个小蜡烛,让他们不至于完全没了指望。

“所有宁诺人,从返回鸿蒙至今,有受如此迫害者,都可以到执法队提起诉讼,凡施暴者皆须受三十鞭笞。犯罪自首,且诚心忏悔者可适当减刑。同时,宁诺诸人都该以此为戒,严格自省。今后再有敢犯者,本神使必让她遍尝满清十大酷刑,鞭笞致死!”

陈曦环视全场:“本神使前日听说,茨夏以及南方诸国都有个该死的习惯,男子被污辱了要么忍气吞声,要么自杀了事,且其子女家人也要背负耻辱,被人嘲笑。本神使今日就要废止这个愚蠢的习惯。难道说疯狗咬了人,不该杀了那疯狗,反而应该杀了被咬的人吗?就象蒙泽人来猎杀你们,本神使该杀了你们喂养蒙泽人而不是帮助你们杀了她们?愚蠢!今日本神使就告诉你们,璨昀在本神使的保护之下,任何胆敢嘲笑璨昀极其家人以彰显自己愚蠢者,不论男女老幼皆鞭笞两下,本神使将亲自为他执鞭!”

冯宁宁又翻了个白眼儿:阿姨,何必浪费啊,你一下谁都没命。抬头看去,陈曦周身仿佛依然有光影流转。 在看看天,阳光在北偏东一点的位置,快到正午了。心里一跳,莫非她真成了神?再定睛看,已经散会,陈曦正转身离去,狗p的光影。

忙迈开小腿要追过去,结果陈曦怒气已去,自然想起她来了,回头招呼她一起走。这回步子也小了,频率也缓了。

满广场人跪伏在地,恭送神使大人,当然,还有神仆大人。

》》》》》》》》请各位务必看看;给点儿面子吧!!!!!

第章

冯宁宁看着陈曦,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说姐姐,您能不能别那么天马行空啊。”其实她想说的是你别满嘴跑火车,不过被说的那位y威太盛,她不得不委婉点儿。

陈曦不说话,一边画图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她。

“还阿鼻地狱,还满清十大酷刑,您也忒能忽悠了吧?”

那位照旧不理,只举起图纸就着夕阳看,顺便仰着下巴,居高临下斜视了冯宁宁一眼,放下来写了几个字:“让钢厂停止制作农具,让她们都给我制作长弓和马刀,我得赶紧收拾那帮变异蒙泽。”

冯宁宁深感挫败,碰上这种无耻的家伙你有什么辙?

算了,不说她了。她凑过去要看那图,岚烟却在此时敲门进来报说执法队长安奇来汇报了。

这半天的时间里,安奇一直在练鞭子,这大姐生怕别人抽的不用心,坚持自己过瘾,等到傍晚来给神使大人汇报情况的时候胳膊都肿了:已经抽了鞭刑的有二百来人,尚在排队中的还有几百人。按照大人的吩咐,这些人因为都是自首,所以惩罚减半,每人十五鞭子。

冯宁宁对这种家伙绝没半点儿同情,她自己还恨不得也去抽上一顿解解气呢,因此只是安排人手给那些捱了鞭子的治疗,自己并没有去。这会儿一听这个数字就觉得有点儿不对了,还在思忖就听陈曦问:“这么多人?都是qg罪?都关起来了?”

“是的大人,都关了,就在新建的几个仓库里,打完的都在让医疗队的医生给包扎了让她们家里人抬走了。”

“带我去看看,凝雾也跟着,带着纸笔。”

去了仔细一问,才发现,咳,绝大多数都是那个,通j。

真能添乱!陈曦又好笑又想气,冯宁宁那边儿已经咬着牙笑的浑身乱颤了。幸亏发现及时,要不还不定多少傻人被抽呢。

再仔细问问,那些男子大多是丧偶的侍夫侍儿,这个侍夫呢就是侧室,若是家里妇君尚在,自然还有些地位,若是家里没了妇君,且又没生养个女儿,再遇上个尖酸刻薄些的正夫,那就沦落为仆役了。至于侍儿,那原来也就跟家里的仆人没什么两样。

闻讯赶来的沙曼和茨闻给俩神婆解释。“神使大人有所不知,南边人讲究守节,一般男子死了妇君以后就得守着,好不好的全看当家女主怎么待承,要是正夫自然没的说,要是侍夫或者侍儿,又没个女儿的,就当牛做马那还是好的,不好的还有给扫地出门或者卖到侍园的呢。”

我靠,这她娘也叫夫妻关系?

“茨夏这边没那么多讲究,妇君没了男人改嫁也是常有的,不过都要由当家女主做主,一般这娶的还得给那些男子的婆家出些喜礼,茨夏这边儿困难,一般是谁家给的牲畜多些,家主就把那男的嫁到谁家去了呗。”

“这样子?那人家娘家干吗?”冯宁宁十分好奇。

“大人;这个婆家当初娶的时候也是给了喜礼的,那嫁出去的男儿就是卖出去的羊,死活娘家人都管不了的。”

“那么未婚男女是怎么着的?他们自己找配偶结婚还是家里包办?”

“不能自己找的;这种事都是由当家女主拍板。也有十六七岁的男子嫁给五十多岁的女人的,有不愿意自杀的呢,所以才有人照他们这样通j,要是那男子怀了孕,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给两三只羊也就把人嫁过去了。不过要是在南边儿那可就惨了,抓回来就是个死。”

陈曦越听越窜火,两道剑眉都拧一块去了。

这象话吗?你们那爹就值两三只羊?都拿你们爹不当人?除了本姑乃乃和冯宁宁,你们哪个畜生不是男人生的?要是连生养你们的爹都不知道尊重那你们可真成畜生了。

靠,敢情姑乃乃拼死拼活替一帮牲口卖命那?

这个不行,肯定不行,都她娘的得给我改喽!

“目前宁诺有多少单身成年男子?包括鳏夫在禸 ?”

“大概得有十来万。”

这么多?那我那个优质人口计划得赶紧施行。

陈曦抬着下巴想想,第一,得制定法律,非赶快制订保护男子的法律不可,还得先查查,指不定有多少男子正投诉无门呢,得先给他们安顿下来。第二,得给他们灌输信仰,嗯,就是这招儿了,宗教的力量是无穷的,这个比教育他们让他们养成习惯啥的都管用。人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才心存恐惧,这时候你再给他们点儿盼头那差不多就能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反正他们本来就相信什么苍天之神,就是他了,得琢磨琢磨给他弄个名字,另外还得掰出全套的教义,这个比较麻烦。

再想想也不算太麻烦,东拉西扯,胡编乱造呗,那车的后背箱里还有本圣经呢,忘记是哪回去新加坡的时候顺来的,老说看看老没看,这回要用上了。唉,头疼啊,那是个英文版的呢,这还得翻译,这的得浪费多少脑细胞啊?比动手麻烦多了。冯宁宁那死孩子喜欢动嘴,耍心眼儿她肯定够用,要让她鼓捣个律法教义什么的恐怕不成,那孩子急了就给你来个三两不着调,要让她整出来不定有多不靠谱呢,这个事儿还得自己亲自c刀。

可是目前这个事还得放放,最急的是那个蒙泽部落,得先把他们灭了,不然准成大祸。要能把那帮蒙泽赶到凤栖就好了,让他们互相杀杀,差不多的时候我来收拾残局不定就能顺手拿下凤栖呢。这活儿也得我来。

还得赶紧弄一批粮食。收获季节就要到了,得囤粮,顶好能囤积它三年粮食,就可以放开手整理茨夏了,再说这回折腾来八万多囚犯,也需要更多的粮食。

要去趟天佑,得搞到铁制农具,家里这个炉子得全力以赴造武器,这个是最急切的。冯宁宁不能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佐罗马贼团了,她去了怕有危险,这个我得亲自来。

她一边儿琢磨一边皱着眉头瞪着冯宁宁,好象目前没一样事能完全指望这臭丫头,所有需要出门打点的事都得她去。她这么一看,冯宁宁立马止了笑,转转眼珠,好象我没干什么呀,也没说什么,难不成这是要算计我?嘁,我就一医生我怕什么呀?

陈曦伤够了脑筋开始下指令:

“此次惩罚是针对那些qg犯,通j者只要加以训斥就是了。等下安奇你就查查,不是qg罪的就让她们回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另外,凝雾记录我的命令。本神使不希望任何神的信徒因为无知于死后遭受地狱之苦,因此将在第一次收获季之后向宁诺诸人传达神的教义。在本神使传教之前,宁诺停止婚嫁。”

周围人都呆愣愣看着神使大人,那什么,婚嫁这事儿也归神管?

陈曦瞪眼:怎么着,你们还敢有意见?

“本神使没跟你们商量,这是命令,不服从者本神使就让她下地狱,不知道地狱是什么的就去问神仆。”

冯宁宁低着头狂翻白眼儿,肚子里破口大骂: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下过地狱?我靠,竟敢诅咒我!小姑乃乃跟你没完!

陈曦没跟她意念交流,继续命令:“茨闻,你安排人去走访那些失了女主的家庭,每一个成年男子都问到了,告诉他们,囚徒中有一些人已经因为表现优异成为正式的宁诺公民,这些人将在宁诺娶夫,问他们愿意不愿意嫁给这些人。跟他们说,新娘由他们本人自己挑选,结婚的人每个人都会得到礼物,本神使还将亲自为他们赐福。你要在一个月禸 把名单拿出来,要包括几项禸 容:姓名,年龄,子女情况等等。如果女人去调查不方便就让你们的男人去办这个事。”

“命令囚犯团所有团长,尽快把表现好的囚徒清单提交上来,条件就按照当初颁布的标准,注意要对照一下,那些曾经就所犯罪行撒谎的囚徒不在此例。”

“沙曼你那个团一半都是从囚犯里挑出来的,我看她们表现还不错,回去跟她们说,好好努力,本神使回来让她们成家。凝雾,这个事儿也要通知到第二弓兵团。”

说完了抬脚就走,爱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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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冯宁宁颇有点儿气急败坏:“你可真敢开牙,你还要传教,你真拿自己当神使啦?要是以后人家问你关于那个神的事,你可怎么办?”

“凉拌呗。我那后备箱里有一本圣经,还是有回去新加坡从酒店里顺来的呢,扔那儿一直没看,这回正好用上。过两天我把它顺顺,有用的留没用的删,再把咱们需要的东西加进去就成了。就是翻译费点事,没什么别的麻烦。”

冯宁宁给她个白眼:“我晕死,那东西能随便删改吗?”

陈曦斜着眼睛翘了一边嘴角,凉飕飕的笑:“嘁,那也是凡人写的,我也是凡人,怎么我就删不得了?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我就是神的使徒,我就是道路。”

这也太狂妄了!好歹冯宁宁还知道那句名言:我就是基督耶酥,我就是道路。

不过,这人狂妄了这么多年,要想她学习温良恭俭让大概是不可能的,这个挑子冯宁宁觉得还是撂下比较容易,但是还是要想办法说服她。

“问题是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啊?你要改善那些男子的命运你就制订法律不就成了?没事你掰哧个神干吗呀?整天烧香磕头乌烟瘴气的再来俩跳大神的……”

“宗教跟磕头烧香有什么关系?你这个理解也太肤浅了。还跳大神,我告诉你,跳大神的是白痴,搞宗教的是智者,境界上,那是唳天之鸢与深渊之鱼的区别。”

冯宁宁撇嘴:“还智者呢,那么多邪教也是智者搞的?”

“能搞邪教那得是疯子,我到不了那火候。”

“那你可以用法律约束啊,你生活在法制社会你不知道法律的作用啊?那,再说,你要传教有什么好处?你自己都不信上帝!”

真丧气,朱元璋说的对,还是愚民好对付,这有思想的人就是难歪蛊。陈曦抬脑袋想想,她还是得先说服这个冯宁宁,不然以后口径不一致就麻烦了。

“你想想,要制定一套严谨的法律凭你我两个半吊子那还不得驴年?在把法律一条一条让所有人都了解执行那得什么时候了?黄花菜都凉了。再说咱们那世界法律健全不?罪犯少了吗?为什么有了法律还有那么多罪犯?就是康德说的,人无信仰譬畜生。

“我从来就知道万能的神不存在,因为上帝不能制造一块连他自己也搬不起来的石头。但我依然选择信仰基督,因为我从中看到庄重、亲密、同情、怜悯、友爱和奉献的精神,正是这种精神才使得人与畜生不同,不会完全跟从自己的欲望行事,同时宗教不等于迷信,成功的宗教的作用就在于压制人的自然特性,支持加强人的社会性,强调纪律与服从。正是保持这种信仰我才能时时检点自己,做人可以不羁,却不能放纵,可以嚣张,但不能跋扈,人可以不是圣人,但必须不是恶人,你懂了吗?法律是来自外界的强迫手段,信仰则是自我约束的道德准则。”

“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在宁诺,在茨夏,甚至在南方,在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各个角落,有多少人具备自我审视,自我约束的能力?巴尔扎克说过,培养一个贵族,需要三代换血。我告诉你,培养一个文明人也需要三代!你想想我们那个世界,有多少人,受了高等教育,谈吐举止行为思想依然粗俗不堪的?那是因为他们受了教育,却没有受到教养。教养这个东西,一要天生,二要环境,包括家庭环境和成长环境,就如同我们今日培养宁诺的孩子们,并不是让他们脱离文盲就成了,我们必须造成这样的环境,即文明的行为,文明的语言,文明的思想。这些都不是法律能够强迫的,只有通过宗教的手段才能尽快达到这个效果。”

陈曦停下来,让冯宁宁消化消化,一边心下叹息:这个动嘴,真她娘累,去,这个也不文明,以后改!再一想,这就我家老头子给我的教养,一下子就改掉这个口头禅还真有点儿难度,干脆先凑合,改成没人惹我我就不说!

陈曦标枪一般站在那儿,慷慨陈词气度威严,自有一种端庄神圣的风范,全不同于平日那个张扬狂傲洒脱不羁的帅阿姨。冯宁宁皱着眉头想半天,觉得陈曦说的也有理啊,首先这个自我约束,就冯宁宁自己也觉得需要,其次,这个宗教的盲目性用来统一思想是最方便的。但是,

“历史上因为宗教引发过多少战争啊,又又多少文明是因为战争被摧毁了的?到如今中东都消停不了,你想想,你鼓捣出这么个玩意儿,一个不好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冯宁宁做最后的努力。

陈曦不为所动:“宗教这个东西是人类走向文明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做的不好,就可能成为文明的破坏者,做的好,也可以成为文明进步的推动者,目前,这个世界,我不相信还有谁能比我做的更理性,更人性,更开明,所以,我不会等着别人做出来制约我,我宁愿由我来攒弄出来制约别人,而且对几乎是蛮族的茨夏和文明素养不够的南方,我这个宗教必须具有足够的震慑性。”

“可是,你想想,你只要一开始说这个谎话以后你就得说无数个谎话来圆它,这个谎话得欺骗成千上万人,说不定还会一代一代流传下去,影响深远。等到某一天,眼看着千万人膜拜的这么虚无的神,作为这么个骗局的制造者,你会不会觉得挺可怕的?”

“这么想你就错了,”陈曦神情庄重道貌岸然:“这个不是谎话,我没打算撒谎,我只是要给他们讲述一个故事,或者一个神话传奇,进而建立一个能够约束所有人行为的道德标准,在他们人生的漫漫长路上给他们一个指路的明灯,当这种信仰的力量和信仰的感情远远大于人类生活中的其他情感力量的时候,文明就到来了。这个想法只能让我感受到鼓舞,让我觉得我们在这里的奋斗是有意义的,我们今日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必将能促进人类的文明和进步,即使明天我就战死了,文明的火种已经播下去。我需要这个安慰,不然我早想撂挑子了。你也应该这么鼓励自己。”

我也这么鼓励自己?不行,这么严肃我觉得压抑。

冯宁宁嘻嘻一乐:“不用,这个故事你编吧,你怎么编我怎么信就成了,你让我跟他们说地狱我就跟他们说,不就是什么奈何桥忘川水吗,我编。我自己就算了,我还是喜欢更物质性的鼓励,我就继续寻找我的美男好了,钱还是你出。”

陈曦噎得直翻白眼儿。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无耻的理直气壮呢?

算了,不跟她叫劲,只要她不反对就成了。

第章

冯宁宁还有疑问:“你让宁诺的男人嫁给那些囚犯,这个成吗?囚犯脑门上都刺着字呢。”

“怎么不成?让他们一夫一妻总比让人当牲畜买卖强多了吧?这些囚犯好多不过是偷了个面包偷了点钱就给抓起来的,很可能是活不下去才这么干的,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再说,也不是随便一个就成,我还得给他们挑挑,拣最好的来。”

“嘁,什么叫最好的?哪有标准呀?对这个好的未必对那个好。你原来还觉得陶逸然最好呢……”

“闭嘴!”

不管什么人,被人生揭伤疤都是疼,不过有的人喊出来,有的人不喊罢了,结果陈曦立刻从神使大人变成怒目金刚。

“第一,我当时眼瞎心也瞎了,成不?第二,我现在说的是挑女人,第三,我才想起来,从你回来我还没检查你的功夫呢,目前这个最重要,走,跟我练练我看看。”

话一出口冯宁宁就知道自己没留神扑炸药包上了,这时候只能争取宽大处理,立马扑过来拉开嗓子惨嚎:“阿姨呀,陈曦大人,您老人家大仁大义,慈悲为怀,神使肚子里跑航母,能容天下难容之事,您跟我一般见识干吗呀?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可怜我还是个孩子呀,上没老下没小……”

陈曦不理,两道剑眉立着,嘴紧抿着,下巴高抬,恶形恶状乜视着她。

冯宁宁一眼瞟来看没打动赶紧继续哭嚎:“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好女人不跟孩子斗,您也知道狗嘴里没法儿出象牙,我还不到十四那,您跟我较什么真啊……”

陈曦放下眉毛,紧绷的唇线弯了一角,点了点下巴示意她接着来,冯宁宁禸 心严重挫败,把深宮怨妇表情摆了个十足十,可那主子毫无怜悯她也没法子,只好搜肠刮肚把所有的与拍马p和自我讨伐的有关的字词句一一倒腾出来声情并茂地背诵了一遍,这才得了陈曦一个白眼儿。

靠,你就直接翻过去得了!

冯宁宁知道今天的威胁恐吓已经告一段落,呼呼急喘两口,拍着胸脯:“哎呀我的天那,这个拍马p的活儿可真不是个人干的,”看陈曦又做怒气勃发状忙又补充:“但是这个拍神使大人的活儿却必须我这个神仆来,换个人恐怕直接就拍脚上了。”

嘿嘿,陈曦看着她美美地笑着心满意足叹息一声:“哎呀,真是,好久没听人拍马p了还真是不大习惯,幸亏把你也倒腾过来了。你拍的比我那些总经理们新颖多了,也比他们不靠谱多了。这听着才让人精神大振呢,就给个大烟泡都不能换。以后你可要记得保持下去啊。”

说完了还笑。

冯宁宁回个白眼儿:“这活儿看着容易你试试就知道了,干起来可贼难,首先就得平时注意积累,可这种垃圾装一肚子这人就毁了,永远也别想再高尚的起来,到干的时候还非得先把脸皮啥的通通打包扔火星上去,然后才能心平气和面不改se 地,拍!”

陈曦揉肚子了:“哎哟,哎哟,停,不跟你闹了,接着说正事吧。”

“好好,你说,我吃先,说渴了。” 冯宁宁抓过一盘子野莓子开吃。

“你说人类这个传承吧,首先是传承生命,然后是传承文明。不管是传承生命还是传承文明,当然应该传承那些美好的东西。比如说这个裹脚,还有满清那个猪尾巴发型,传承这种东西,或者说从一开始赞扬这种东西的人,就不应该让他存在。”

“这个你放心,”冯宁宁刚好咽了两颗果子,抽空c上一句:“现在地球上没人裹小脚了,也没人剃那个丑八怪月亮门了,你要不放心这里,你就玩儿命折腾弄把龙椅坐坐,等你当了皇上就写进律法,以后永世不许,晕,这边是男人生孩子呀,本来就没有男人裹脚这么一说,你一写进去到让他们来兴趣了。”

“我这就是个比喻,这就说明传承文明的过程中,好多都是糟粕,就不应该让它产生,产生了就应该立即扼杀。”

冯宁宁埋头苦吃,咕噜着:“说的对,这跟你给人家挑老婆有关系吗?”

“自然有关系。战马要严格配种,我们不能让好的品种因为杂交而退化,我那个农场,选择配种的奶牛那是一门学问;斯巴达人选择孩子,那个比较残忍,咱不说了,就一句话,人跟动物一样,都应该在传宗接代这个事上好好选择优良品种。”

“假如一个人,有严重的心脏病,你别提现在能做心脏移植这回事儿,我说的都是基于自然传承的基础上,假如有这么一个人,因为这个心脏病,从出生到二十岁死亡,都被困在病床上,每日苟延残喘,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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