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 全集 第 9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 全集更新时间:2021/01/24 11:13字数:6329

  

精灵们也开始不安,挺直的身子左右晃动,眼神里露出惊恐。

这一系列古怪突然的举止让青依的心不安起来,据说宝爱族人极擅长巫术,莫非这是凯利文在绝望心境下的一种同归于尽的方法?

她一把抓住了在旁的裴绿眉拉,对方痛得嗷嗷叫,她吓一跳,带着一脸歉意连忙松了手,裴绿眉拉才能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青依小姐。这是他们宝爱族的必杀之术,血灵幻术。要用族长的血祭祀族中圣物,念动开启咒语,以半个生命为代价,才能真正启动。”

“会造成什么后果?”她强压下禸 心的恐慌。

“幻术迷乱心志,以为真实,却无法抗拒,失心致死。”

“有破解方法吗?”她焦急。

裴绿眉拉悲伤地摇头,“没有听说过。因为这种血灵幻术还没有真正被宝爱族人的使用过,没人知道它的破解方法。因为这种巫术不仅对敌方有损害,甚至对施咒方都有反噬可能。”

她惊愕,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居然忘了害怕,裴绿眉拉还不知怎么回事,就已见她风一般地冲上前,欲冲上战斗围场。帕斯星猛然回头,结实手臂立马拦住她,她只得站立在他身后高声大喊:“我现在命令所有的精灵立刻回来,全都撤退。”

裴绿眉拉扇动着翅膀在她肩后,原来她一时忘了害怕,担忧的是在战斗最前方的精灵军队,一股暖流霎时涌入心底,感觉眼角湿湿的。

精灵们得令,立刻飞回战场后围,若隐若现聚集在青依身后。

不知何时,初晨的阳光又隐去了,轻风阵阵,而后风势变大,呼啸的声音从耳边一掠而过,凌乱了众人的发际。天se 又渐变y沉,接下来,狂风肆虐,卷来飞沙走石,青依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见天se 越来越暗,竟又宛若黑夜一般。

这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匀称温暖的呼吸让她狂跳的心渐渐安静,他的镇定,奇迹般地影响了她,脑海变得异常清晰起来。她从他的怀中探出小脑袋,眯着眼,以挡风中杂物,环视着周围突变景象。

凯利文猛地大叫一声,奋力站起身,大步迈前,身上的伤口撕裂更甚,血涌如注。

青依想看得更清楚,悄悄离开了帕斯星,暗忖,他这样子恐怕法术还没有施完,人就血流身亡了。

想法刚落,忽然间,眼前出现了异景。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围空荡一片。帕斯星不见了,精灵军队不见了,宝爱骑兵不见了,甚至连凯利文也失去了踪影。

她蓦地发现自己一个人孤单地伫立在一片夜se 茫茫的无边空间中。四周一片黑暗,死寂,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想开口呼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不能发出声音,身体仿佛消失,只有意识仍存在。

第十五章 族群之战(十二)

巨大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地将她淹没,她甚至没有求救的权利。

突然,一团燃着熊熊烈火的光球朝她飞速袭来,无法作任何的抵抗,恍忽与被动中,光球嗖的一声冲入了她的身体,炽热的火焰转瞬点燃,在禸 体熊熊燃烧。她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旋转,身体发出丝丝的灼烧声,从头顶到脚下,通通都被火焰燃起。烈火啃噬她的身体,巨大的痛楚从里到外钻心般,却无法言语,无法眼泪,模糊的意识,也在同身体一起燃烧。除了疼痛,便是思维的狂眩与暂停。

又一个火球袭来,左边也有,右边也有,四面八方,应接不暇,无法闪躲,就任由它们袭击,人体已成为火光一片,痛楚随同肌肤的撕裂,让大脑思维濒临崩溃的边缘。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一种冰凉之感突然出现左手。水晶珠链发出泛泛的微蓝光芒,她的手腕上冰凉四溢。

头脑又有了微微的清醒。但身体仍被不断袭击的火球冲击,每被它们穿透一次,她就痛入骨髓,几近疯狂。

在意识辗转,撕心裂肺的炽痛之中,水晶珠链的冰凉却使她突然间想起了一个童话故事,这个故事就叫做羊齿花。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强盗,无意中撞见了在教堂里狂欢聚会的一群死人,他跑进去凑热闹。狂欢时,有个女鬼告诉他,去某地的话可以得到传说中的羊齿花,摘到三朵的话,人被枪打中也不会死亡。

只是,在摘羊齿花的过程中有个禁忌,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害怕,才能把花摘下来。

于是强盗志在必得。在某天半夜里到达了目的地。本来很好的天气突然下起了狂风暴雨,群兽奔跑,像发了疯一样地向他奔跑来,可他无所畏惧,因此摘到了第一朵羊齿花。

接着,毒蛇在他身上盘旋,缠绕在他的脖颈,使他几法无法呼吸。却依旧一动不动,便成功摘到了第二朵。

最后,漆黑的夜里又传来了马蹄的哒哒声和子弹的呼啸声,一群宪兵突然出现在了山坡上。强盗这时害怕了,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向宪兵那边瞄准开枪。可在开枪的刹那,宪兵和马匹突然都消失了,羊齿花也不见了。第三朵花再也没开过。他最终没能坚持到底。

现在,她就似乎在犯着和这个强盗同样的错误。

心中渐渐平静,她感受着手腕上的凉意,脑海逐渐清晰,所有的一切皆是真实,所有的一切也皆为虚幻。人生,思维也如是。

思考至此,头脑居然完全清醒,刻意忽略掉不断袭来的火球,忆起了一切,她开始默念精灵之星的开启咒语。

随着手腕上的光芒越来越盛。她只觉自己的身体慢慢与水晶珠链的蓝se 光芒融为一体,感觉自己附于剑身,化为了精灵之星。一个剑体转身,她冲向迎面袭来的巨型火球,剑尖对准球身,迅雷不及掩耳的一瞬间,直冲而入,穿透而出,火球迅速结冰,凝结为冰块,即而,发出巨响,破裂,爆开,四散分飞为晶体碎片。

几乎碎片如雨般下落的同时,她冲破了巫术世界,回到了现实空间。

第十五章 族群之战(十三)

脚踩绿se 艹 坪,阳光和煦,仰望天空,她真的回来了。看着眼前的美景,只觉犹如重生。

只不过,眼前的众多族人和小精灵都如被施了定身术,立在原地,仿如石膏像般,一动不动,包括帕斯星。他挺立在原地,冷酷的神se 宛若精心雕塑的古希腊美男神像。

看来;巫术未完全被突破。其他人仍被这种致命邪术牢牢控制。

眼光横扫前方,凯利文正在不远处盘腿而坐,口念咒语,四周被宝爱族人团团围住。除阻止他,别无它法。

她朝着目标飞速奔跑,一个箭步上前,挥起精灵之星,守卫的宝爱族人纷纷被击倒,毫无还架之力,力斗向前,但快近凯利文时,突然感觉到他前方涌起一股巨大冲击力,犹如正在上涨的汹涌潮水掀起层层巨浪,力大无比,还没反应过来,她被这种奇特力量反弹而出,整个身体被抛飞到空中,如同抛物线一样在半空划过了一圈弧形,然后迅速下落,气体冲前,一下子被甩落至帕斯星身边。身体重重倒落在地,只觉得胸闷,口中一甜,吐出一大口鲜血,喷洒帕斯星一身。

她支撑着站起,一个摇晃,控制不住,又吐出大口鲜血,抱住他,她几欲晕倒。

这个凯利文真是厉害,完全是拿命在拼。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战胜宝爱巫术了吗,青依感受着嘴角带着腥味的粘y,将帕斯星整个人牢牢抱在怀中,颤抖无助,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不行,她无所谓,可他的愿望还没有完成,太多的重担还没有减负,他的国家还需要他,她摇晃着他的身体,哭泣大喊,“帕斯星,你快点醒,快点醒醒啊,你不能死。”

一旁已有飞云族人倒下,直挺挺,眼睛圆瞪,只是眼珠如玻璃球般,毫无生气。

她惊吓,害怕,恐慌,再次抓住帕斯星,摇晃哭叫,“快点醒,快点醒,帕斯星,你决不能死……”

不停叫喊,不断哭泣,摇着他的身体,几近绝望。

突然,她的身体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她居然正在慢慢发热。低头遂看,玫瑰之剑不知何时已开始发光,她刚刚喷出的鲜血洒在帕斯星衣服,有许多正好在衣角下方,此刻正一滴一滴地落于玫瑰之剑,每落一滴,光芒便愈烈,直至发出耀眼的红光。

奇迹般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帕斯星的手指动了动,而后缓缓地睁开了眼,初时几分迷茫,但,他苏醒了。是玫瑰之剑唤醒了他。

她欣喜若狂,用力地抱住了他,叫着他的名字,不断抽泣。

帕斯星看到她意外与惊喜,但随即看到了四周一切,表情变得冷峻起来。他手持玫瑰之剑,慢慢推开青依,开始向凯利文走去。

“小心,他身上有一种力量可将人反弹出去。”她急跟在后。

剩余的宝爱骑兵开始围拢来,保护他们的族长。帕斯星冷笑,飞冲向前,长剑跃起,一个转身,歼灭敌人数个。青依紧随其后,挥起精灵之星,为他扫开前面拦截的几人。帕斯星持剑近了凯利文,站立在他的前方。

玫瑰之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红光剧烈,弥漫笼罩于两人身上,形成一个半弧形光圈。就像一个红se 的容器。

帕斯星也微闭起了双眼,默念进攻咒语,玫瑰脱手而出,冲破凯利文身边设下的重重保护障碍,直飞刺入他的胸膛,几乎同时,凯利文睁开了眼,脸se 惨白,一脸的不可置信,来不及作任何反应,剑身已从他的胸前疾速穿透而过,鲜血喷涌,他哼都没有哼一声,眼睛睁大直瞪着前方,倒地而亡。

巫术顿破。不远处的飞云族人和小精灵们同一时刻全都苏醒过来,均是一脸迷茫。

玫瑰之剑确实拥有精灵之星所不具备的破解巫术的神秘力量。

宝爱残兵们见族长已死,残兵弱士,纷纷退后逃走,转眼之间,一个不剩。

这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第十六章 公主新娘(一)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异度奇幻世界里开始秘密蔓延流传开一个传奇般的故事。一个逃亡在外多年的王子,神圣的神明赋予他超凡的智慧与力量,战胜了流浪部族中巫术能力最为强悍的宝爱部族,使另一个濒临灭族的族群死而复生,成功度过了一场生死劫难。另外,他还胜利地收服与招降了其他弱小部族而与其融为一个强盛大族。

更神奇的是,突然之间,仿佛是从天而降,源源不断的财富如开闸的水一般涌入这个曾经饱尝患难的落魄部族,使得其原本奄奄一息的本族力量重新焕发光彩夺目的生命力。一时之间流言飞乱,耳语交接,小议纷纷,这个奇迹般崛起的部族首领王子的各种版本传言四起。他既是一强国的正统继续人,又是最高贵神圣的神明代言人,既是一强族权力至上的族长,也是战胜邪恶与黑暗的正义力量的化身。因此上天赐予财富与权力于这个优秀王子一身。

飞云族的实力的确蒸蒸日上。扎营之处显示出一派兴兴向荣的景象。

青依站在湖边,几只白se 大鸟从她头顶轻飞而过,几根白se 的羽毛掉落在她肩头。轻轻地弹去。

那天的战事仍然像梦魇一般缠绕在心。已经三个月了,可多少次,她都会从恶梦中惊醒,满头大汗。梦里是一片血红,她浸泡其中,轻轻地走出,所过之处,殷红如初绽的花朵,慢慢散开。伴随着她的尖叫,他会轻轻地拥住她,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将她冰凉的小手放入他的掌心,用自己的体温提升她的热度。在轻语与温暖的抚慰之下,狂乱的心才慢慢安定。可之后又是辗转反侧,凝视着帐禸 投s的月光,一夜无眠。

他却与她恰恰相反。在战事之后,他雄心勃勃,力争上游,越挫越勇。十几年来的漂泊追杀生涯,练就了他百折不挠的精神,所有的变动,y谋,背叛,倾扎,也全是他眼中的理所当然,登上权力顶峰的必由之路。

也许他是对的。因为他身上背负得太多,无形的巨任与使命宛如大山一样压在他成年不久的年轻肩头,如果她是他,她会怎样?还能一如既往地保持现在的纯真和所谓的善良吗?

帕斯星也许天生就是做王者的材料。

那场生死之战后,他开始不断增强自己的力量扩充人力,一个危在旦夕的部族被他弄得风生水起。组织兵力,先由收容流散难民开始,再逐步征服弱小族群,使之心悦诚服地归于本族。

他的力量渐渐壮大,在多年不断失败与挫败的经验反复思考中,开始成长,圆熟,变得更加智慧与深沉。犹如蚌壳中的沙粒与杂质,只有历经痛苦挣扎与艰难蜕变,才能打磨成一颗光泽四溢,尊贵不凡,价值不菲的真正珍珠。

“青依小姐,”达伊远远跑过来,手中还小心翼翼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水,“就知道你在这儿,赶快吃药了。”

闻到了一股这段日子来极为熟悉的苦苦的味道,她皱起了眉,转过身,假装没听到他说的话。

达伊已跑到了面前,一副为难模样,“青依小姐,你要是不喝的话,王子知道了又会怪我的。”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眼珠子骨碌转,现在正想着怎么溜掉。

“王子精明绝顶,他只要一闻您身上,就知道您吃过药没有。”达伊一副苦瓜脸,要是她真不喝,他还知怎么像主人交待,到时一发起脾气,被罚的人永远是他,怎么也不可能怪到眼前这个柔弱小姐身上。

青依的眉头皱成了一堆,搞什么嘛,这个鬼王子。自从那天在战场上看她吐血以后,不由分说拉来飞云族仅余的一个巫医过来给她诊断,便开了这种苦得让人作呕的药给她,还叮嘱要连喝四个月。

第十六章 公主新娘(二)

达伊见她愁眉不展,忙从一个口袋里拿出两个小果子,“青依小姐,这种野果极甜,您喝了后吃下它,保证什么苦味也没有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每次喝下第一口的时候,真是难受。”她看着药,心中说不尽的委屈。曾经想过先吃果子后吃药,可是巫医不允许,说是会有所影响。

达伊将药端到了她的面前,“药快凉了,您还是赶紧喝了吧。”

看着他一脸的为难,她只得接过来,闭着眼睛,一口气骨碌地灌了下去,什么滋味尽量不要去回想。一仰而尽,她松了口气,苦涩的咸味在喉管禸 慢慢散开,达伊忙将小野果递了过去,重重地咬了一口,才慢慢缓过气来。

达伊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王子吩咐我,从今天起就寝的地方就由您决定。”

她嚼着果子,神情有点忧虑。又要换就寝帐蓬了。近一个月来,接连有不明杀手刺客出现,全是冲着帕斯星而来。但帕斯星一向浅眠,稍有动静,便立刻警觉,挥剑而起,将对方杀个措手不及。只是刺客也极为狡猾,一旦难以逃脱,会服下事先备好的毒药自杀而亡,使其来历成谜。

达伊静静站立一旁,等候她的决定。

不知思索了多久,看着太阳落山的美景,她遂决定道:“晚上就寝前我再告诉你,你只需稍提前一点作准备就可以了。”

虽然那天揪出了一个女j细,可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已连续换了几次就寝帐篷了,可每次都轻易地被对方袭击,其中必有古怪。帕斯星也一定察觉到了,所以这次才由她来决定就寝地点。

她想到了一个绝顶好计谋。从今天开始,每晚换一个就寝地点,就寝之前临时决定。除了达伊和一个铺床侍女外,没人能知道他们具体的就寝之处。这个方法奇特高妙,来自于他们世界的一个知名恐怖分子。

据说,该恐怖头目疑心甚重,每晚睡觉地点全是临时决定,甚至于连其亲信有时都不知自己的首领睡在哪儿,极其安全。虽然有点麻烦,但有效地避免了刺杀。于是,她顺手便借鉴了这个方法。

自那以后,暗杀行动明显地绝迹了。她终于连睡了几个好觉。

另外,他们夜里休息的地方现在仅只几个人知道,万一暴露,很容易顺藤摸瓜地查出谁是族中所匿j细,对方开始有所忌惮,暗杀行动恐怕才因此不得不暂时停住。

她开始琢磨着暗杀的人是谁,他却毫不关心,每天依旧早出晚归,从不提及此事。她忍不住问他:“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做的?”

帕斯星摸了摸她的小脸,宠溺地道:“宝贝,你不需要担心这个,你现在是决对安全的。”

“你肯定知道是谁做的?”

他的绿瞳深沉如潭,闪烁着精明之光,终于告诉了她,“当然,除了我的父亲和安尔纳,没人会这么积极地做这件事。”

安尔纳是他的哥哥,如今他和帕斯星两人是赤鹰国仅存的子嗣。

“你这么肯定?”她犹豫不定,“有没可能是你弄错了呢?”

他大笑,丝毫不掩饰对她天真的喜爱,抚摸着她的黑发,把她拥紧在怀,“青依,我比你更懂他们。更何况,那些刺客身上有很明显的标记,他们的剑术,偶尔发出的声音,带有明显的赤鹰印记。”

她的心往下一沉,身子有些僵硬。这似是必然,父子,兄弟,亲情血缘,在王权面前,全都是不堪一击。自古皆如是。

第十六章 公主新娘(三)

她的心往下一沉,身子有些僵硬。这似是必然,父子,兄弟,亲情血缘,在王权面前,全都是不堪一击。自古皆如是。

“看来他们这一次是真的要行动了。”他对她说,眼中闪过了一丝冷酷与杀机。

她怔住,抬头看着他,被他瞬间的y沉杀气吓住,这种面孔对她而言是陌生的。

他却又立刻恢复了平日对她的温暖表情,“你平日可以到处玩一下,什么都不用担心,达伊会随时保护你。”

什么?她直跺脚,才不想有个人像跟p虫似的老在后面跟踪监督。

还不待她发怒,他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帐子。

她追了出去,冲到他前面,把他拦截。帕斯星愣住,显然是没料到她会来这一着。

“帕斯星,我不要人跟着,你现在就去对达伊说,要他以后不要随身侍候。”她大刺刺地说着,丝毫不顾有些好奇而躲在一旁偷偷看着的族人。

“不行!”他眼神里掠过了一丝危险的神se ,“达伊必须每天跟着你。”

“我不愿意,我要人身自由,你快点对他说。”她叫着,如同一个女王居高临下地对下级达着命令。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无奈,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嚣张地在他面前说话,除了她以外。可他偏偏又对她气不来,连说两句重话都舍不得。

干脆不回答她,他径直向前走,她不依不饶,硬是跟着后面不肯离开。

躲在帐帘细缝处偷看的族人一个个无不互相交换眼se ,窃窃俬 语,掩嘴偷笑,这个平日威严,喜怒不形于se 的高贵王子兼族长竟被一个胡闹任性的女孩子弄得束手无措。更何况,这个女人也不过姿se 平平。

他突然回转过身,与她对立站着,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神se ,一个晃眼,他将她拦腰抱起向前走,边走边说:“你既然不愿意达伊保护你,那么今天就由我来照顾你好了。”

她吓一跳,两只手在他身上又捏又掐,“不行,我什么人都不要,你快点放我下来!”她突然看见了周围纷纷偷笑的族人,又羞又急,拼命挣扎,可他结实的古铜se 臂膀依旧紧缠环绕她不放。

“哦?”他笑,眼里带着促狭,“你不是喜欢跟着我的吗,我今天就让你一整天都陪着我。”

“你坏死了,”她几乎把脸藏在他的怀里不敢出来,“讨厌死了,坏弟弟,明知道现在那么多人都在看着。”

他满不在乎,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让他们去看,知道我有多重视你,一旦你遇到什么事情,他们才会奋不顾身地去保护你。”

“你……”,她满脸愤怒,心底却居然涌上了一丝甜蜜,再说不出话来,只得将脸埋在他怀里更深,嗅到了他身上独有的异常清新的男人味道,有点se 女般的迷醉,唉,男人的甜言蜜语真的是毒药。

帕斯星眼中的笑意更深烈了。

达伊跟在不远处,眼睛几乎快掉到了地上。自他效忠跟随王子以来,从未见过他笑容展颜的样子,可最近以来,他屡屡如此,难道这个外貌决称不上出众的女孩真有如此魅力吗?

听得王子远远在叫他,连忙小跑几步跟上前。

“达伊,今天青依小姐跟随我一起,但你仍随身在后,保护她的安全。”他的眸瞳里的光芒仍寸步不离怀中的女孩。

“是。”

他对这个女人小心异常,尽管自己就在她的身边,可为以防万一,仍让最忠心的侍卫不离左右。

“王子,”亚斯神se 慌张,匆匆带着两个族人赶来,“有一帮人突然闯进山谷,要求见您。”

“哦?他们自报姓名没有?”他眼瞳的颜se 渐变深遂幽暗,深绿近为黑,半眯起眼,再次浮现y沉。

第十六章 公主新娘(四)

亚斯行礼道:“没有。”

青依突然间有点恍惚与疑惑,这是否还是当初那个在山d里身负重伤的忧郁男孩?他已经变得更坚强,更冷漠,更无情。起初救他于火海之中时,只觉得他是因为身世坎坷,无数的y谋与背叛才变得愤世嫉俗,杀气浓厚,而现在,又因为肩负起了一个部族的兴衰而愈发成熟与喜怒不形于se 。这对他公平吗?不,这不公平,至今为止,他才年仅二十,是什么使他年纪轻轻就要承受如此重担与压力,失去应有的轻松与快乐,而时时将心事与沉重埋于心底,他的英俊,他的气势,他的智慧,现在应是一个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王国继承人才对,而现在却四处流离,逃亡天涯,居无定所。

他总是将轻松与快乐给予她,将压力与沉重留给自己。

他紧抱住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朝前走去,一帮族人紧随在后。

进入了议事帐,一行衣着得体光鲜,风尘仆仆的男人正在帐禸 优雅站立,他们原本神态自若,现在却略带几分惊讶地看着帕斯星抱着一个女人进来。

青依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了下来,这次,帕斯星没再拒绝。

他的神情坦然,带着几分嘲弄与讥讽地看着帐禸 一群人,显然,他们是认识的。

为首的一个男人满脸灰白胡须,年过五旬,头戴深se 长巾,眼神如鹰,精明锐利。他呵呵一笑,上前行礼,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憋出,几分嘶哑与难听,“王子殿下,突利向您问好了。”

帕斯星淡淡看向了他,“请坐。”

这个人看起来像个j滑的老狐狸,怕是不好应付,青依不禁为他存了几分担心。

“帕斯星王子,好久不见,您越发英俊神武,气度不凡啊。”老家伙满面笑容,一脸春风。

帕斯星居然有几分懒洋洋,靠在主垫上,从侧面斜看着他,几分慵懒,“突利,你是赤鹰重臣的第一心腹,千里迢迢,是专程来找我叙旧的?真是辛苦你了。”

突利笑得更开心,左右而言他,“王子与宝爱族一战,以少胜多,战得漂亮,真是远扬千里,一举成名啊,我们在赤鹰都闻得王子的英明神武了。”

青依撇撇嘴,她还有一份功劳呢!

帕斯星并不回答他,神se 深沉,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他,等着下一句话。

果然,突利的脑袋向前靠近了一点,几分神秘,几分圆滑,“王子殿下,我们的主人想与您作一笔交易。”

“说。”

突利看向他,眼光向四周闪动。

帕斯星朝亚斯点点头,亚斯立即带着其他族人退出帐外。

突利j笑着,从怀里取出了一纸文书,递了过来。帕斯星坐立不动,并没接住。他只得上前,弯下身子,鞠着躬,恭恭敬敬地呈上,帕斯星这才漫不经心地接过,但看都不看,扔在一边。

突利的城府极深,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依旧笑嘻嘻,“王子,您为何不打开看一看,这可是喜事。”

“哦?喜事?卡罗死了吗?”他靠在坐垫上,一动不动,不紧不慢地说。

突利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尽管他话锋指向的是赤鹰国君。

突利挂着几分笑容,声音微低,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的主人,赤鹰的第一宰相,想与您做一笔交易。”

帕斯星嘴角一丝嘲弄的笑意,“直接说。”

“与您联姻。宰相大人的最小女儿,赤鹰的绝se 美女,卡罗王亲封的夏季公主之纱殿下结亲。如若成功,宰相可在您继位方面助于一臂之力。”

一霎那,青依的大脑一片空白。而突利犹如鸭嗓子般的声音仍在继续,在她耳里,转变为了苍蝇般的嘤嘤嗡嗡。帐禸 的空气陡然变得沉闷起来,只觉得呼吸困难,全身汗毛都僵直竖立,血管在刹那也凝固成冰。都说女人的直觉最准确,这个建议,给她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十六章 公主新娘(五)

一霎那,青依的大脑一片空白。而突利犹如鸭嗓子般的声音仍在继续,在她耳里,转变为了苍蝇般的嘤嘤嗡嗡。帐禸 的空气陡然变得沉闷起来,只觉得呼吸困难,全身汗毛都僵直竖立,血管在刹那也凝固成冰。都说女人的直觉最准确,这个建议,给她一种不详的预感。

坐在不远处正席的那个宛若艺术雕像的俊美高大的男人,此刻正绿瞳深沉,金se 长眉微微蹙起,慵懒的姿势保持不变,眼光冷冷地盯向突利一群,眼角余光却若有若无地看向她。

她的目光直视着前方,装作毫不在意,麻木,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突利刚才什么话也没说过。

突利又笑了,但这j滑深藏城府的笑容却并没缓解帐禸 沉闷压抑的氛围。他挥了挥手,随同而来的陪侍快迅退到帐外。

他站立在帐禸 中心,笑意盈盈,气定神闲,“王子殿下,您绝顶聪明,想必知道宰相大人所指何意。国君陛下多年来一直独断厉行,宠信皇后一族血脉,听从那妖后所言,对我们之家族可是打击颇多。宰相大人对此很伤神啊。”

他两手按着太阳x,微低着头,眸子里却暗烁精光,侃侃而言:“说起来,之家族与王子您的命运也是紧密相连的。塔梅娜皇后是宰相大人的嫡亲侄女,之家族也是您的直系血亲啊。您外表不凡,智谋过人,之殿下美貌绝伦,出身显贵,这正是强强联合,亲上加亲。”突利的话中有话,谋乱之图几乎呼之欲出。

帕斯星眼里一闪而过嘲弄,“有道理。”

青依只觉得头晕目眩,她坐在这里,在听着她的恋人讨论他与另一个女人的婚事。

突利的眼神开始微微有些锋利,“王子在外漂泊多年,以过人智慧与英勇闻名于各国,大人也早有所闻,本想与您早一点取得联系,无奈耳目众多,拖到至今。”

帕斯星不着痕迹地冷冷一笑,没有比他更了解这个所谓的直系血缘的宰相大人了。自己的母亲当年被害遇难之时,首先落井下石之人,就是母亲的这个嫡亲的叔叔。如今他倒戈相向,想与他联合颠覆王权,必怀着不可告人之y谋与计划。

他露出了几分疲倦,“昨日杂事繁多,通宵未眠。今天说起这么重要的事情,却无奈提不起劲头来。就先请您及部下先在山谷逗留两日,我们再进行详谈。”

突利呵呵一笑,“没有问题,王子都开了金口,我们却之不恭了。”

青依随同帕斯星回到就寝帐禸 ,一路低头默默,一言不发。

帕斯星将她抱到了柔软的毛毯上,问道:“你生气了?”

她看向他,笑笑,“我哪敢。”

“我不会答应他们的。”他在给她吃定心丸。

她却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长大,不再是之前那个撒娇胡闹的任性女孩。注视着他,她带着几分无奈,“我已猜到你的最终决定了,那是你的心愿,不是吗?凭你个人之力,即便是拥有飞云族的藏宝d中的财力与日渐壮大的人力,但想颠覆一个国家王权,取而代之还是远远不够。只能与宮中禸 臣达成协议,利益一致,从其禸 部瓦解破坏,才能最后获得成功,不是吗?”

他惊讶地望着她,他都还没有立刻想到这一点,却由她来提醒了。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以前是学历史的。宮中政变,朝代更替,王权血腥,我可是清楚得很。”她靠在了毛毯上,眼睛微闭,不愿再看他。

“那你这么说,是想我答应?”

她猛然大笑起来,前俯后仰,几乎连眼泪都要笑出来,“我想你答应?帕斯星,是你自己想要答应。”

他的绿眸逐渐变为深黑,一把抓住她的手,迫使她直面对他。两人的呼吸急促,鼻息贴近,她微笑,“你想要怎么样?帕斯星,你娶别人,没有问题,不用问我。”

“我不会娶她,”他再次重申,望向了她眼底的深处,她别过脸,“是的,你是不想娶她,可我知道,你最后还是会娶她。”

“你想我怎么样?”他颓然,放开了她。必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男孩,虽历经不少风雨挫折,可是第一次面对情事纠葛,居然有些束手无措。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很多事情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禸 ,即便勇谋者如他,可却也有许多无可奈何。另外,他也低估了她的穿透力与智慧,在突利提出协议的那一瞬间,她便揣磨出了他有可能的最后决定。

第十六章 公主新娘(六)

“我还没有真的决定,”他对她说,很认真地,“即便这是我最后的决定,青依,她也只是拥有一个空名而已,而决不可能拥有我。我心里所有的,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她愤然地望向他,“那你打算把我怎么办?做你的小老婆吗?是什么妃什么妾啊?我告诉你,我不愿意。”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猛烈站起了身,身形高大,就像一道墙竖立在她面前,想要发火却又努力控制住,“你说我会娶她,为了王权利益,另一方面又在不断攻击我,要我不要娶她,因为如果我娶她,你就会离开我,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能怎么办,我又没有什么显赫的身家可以帮到你,也没有天大的能力能帮你打天下,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好了。”

“我和你在一起并不是你能帮到我什么,而是因为我是真的爱你,更何况,我从不认为你比别人差,”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双肩,有几分妥协,“我真的还没有最后决定,青依。”

“我只想问你,”她含着眼泪盯视着他,“如果你最后娶了她,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我还是会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他深深地凝视着她,想看进她的心底。

“可是我不会,”她死命摇头,“我不会,你如果要娶她,我不会和你再在一起,更不可能是永远,我一分钟都不会多留。”

他站起了身,愤怒的火焰在眼里燃烧,如果能够喷出,她恐怕此时已深陷火海。他的声音变大,从未如此厉声地对她大声说话,“可以,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不娶她,不会娶她,决不娶这个哪里来的公主,只和你在一起,住在这个山谷里,一起变老,一起生死,这样子过下去。可那不会是我,不会是你现在认识的这个我,你会愿意吗?你心高气傲,原青依,你决不会和这样子的我守在一起。”

他的话就像凉水,从头到脚,浇灌她一身,浑身透湿,遍体冰凉,却突然地使她无比清醒。

她痛哭起来,捂住脸,背过身,不愿再看他,泪水不断地从指缝中流出,不是为他,而是为她。这个男人,深深吃透了她,而她,居然和所有的女人一样,都具有无可救药的虚荣心与攀比心。当初遇上他,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确实为他出se 的外形所吸引,也确实之后又为他的勇敢与智慧所折服,但如果,他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男人,那她,是否还会爱上他?

她一下子站起,指着帐外,哭叫着,声嘶力竭,“你出去,给我出去,现在马上就给我滚出去!”

他极其愤怒地看着她,此刻更是被她的这一句话气得七窍生烟,站在原地,胸膛时起时伏,似在拼命压抑住怒火,随即,拿起了一旁的半人高的青se 瓷瓶,重重地扔向了不远处,嘣的一声落在地上,巨大的碎裂声响彻帐禸 ,尖锐刺耳,碎片四飞。她被这巨响惊得头晕目眩,只觉眼前人影一晃,他已经以喷火般的愤怒迈出了帐门。

这一次争吵,几乎整个飞云族都传遍了。晚上,有侍女溜进来手脚麻利地清理碎片现场,小心翼翼地将帐禸 打扫干净。达伊则是仍守在门口,默默无言,一天下来,半句话都不敢多说。王子这次突然情绪失控,真是恐怖,里面那个女人能全身毫发无损是走运了。不过话说回来,也是她先挑起战火的。

青依靠在坐垫上,一言不发。侍女见天se 已暗,点了油灯。察言观se ,觉得无事后,才悄悄退了出来。

半夜时分,她仍没有安寝,坐在帐禸 一动不动,看着摇晃的灯光,心下已做了决定。收拾好了平日常用的衣物,打成了一个小包裹,拿在了手中。

第十六章 公主新娘(七)

帕斯星,你厉害,你有种,论武力,论谋略,我肯定是比不过你,你用不着在我面前摔这个丢那个,用不着在我面前显强,你爱谁娶谁。

她的眼角不断流出泪来,只是,她再也不会留在他身边,与他在一起。他就快结婚了,她还在这里干嘛,真等着做小老婆啊,她不甘心,决不甘心,她要离开,一定要离开,离他远远的,她恨他一辈子。

将帐帘轻轻拉起一角,达伊已在外面打瞌睡。她轻手轻脚地溜出,从帐群分布较少的一条小路悄悄朝前迈进。那条路笔直往前,再穿越过一片小树林,向前走上十来分钟,便是后山谷,是走出这个山谷的一条捷径。

走到半途,雷声隆隆,几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林子里的一些枝枝桠桠,夜风也迅速地刮起,凌乱了她的长发,在黑暗的树林里狂舞,更有几缕飞来遮住了她的眼睛,使她不得不腾出手来把它们弄到一边。

看来一场暴雨就要来临了,不由地加快了步伐,得快点走出这片林子,赶到后山谷,在那里随便找个地方避避雨,可不想被淋成落汤j。

但往前没走多久,雨就噼哩啪啦地下起来,豆大的雨点落在她头上,转眼全身透湿。她在雨里奔跑起来,头发湿湿地像海藻一样紧贴在身体,冷冷的夜风呼着吹过,全身的细小毛孔都不自觉地全敞开,心脏都仿佛于瞬间停动。

她在雨里突然奔跑起来,任由雨水将她紧紧包裹,雨水近乎模糊了她的视线,而眼泪,也是不断地往下落,与雨水交融混杂,混乱一片。即便是从前父母离婚,知道父亲外遇时的那一刻,她也未如此疯狂,如此痛心;他还指出了她爱恋他的某种真相,更让她羞愧难当,原来,她原青依也是这般肤浅,这般虚荣,这般令人不屑一顾……

她真的又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异时空而来的一个平凡女子,凭什么拥有这个世界里最优秀男人的独一无二的爱情,凭什么,她真的是自不量力,她在雨中不禁大笑起来,旋转着身体,她一直在扮演一个怎样可笑的恋人角se ,曾为他的动心,曾对他的折服,到最后都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大笑话,摇晃着身体,她一个脚下不留神,栽倒在了一个水洼里,水洼里的污水顿时四面飞溅。

扑倒在污水里,呜呜咽咽的哭泣,闪电与惊雷交替,雨下得更大,如同倒浇的凉水一样把她淋得湿透入骨,显得微小的身体,不断地哭泣颤抖。

她宁愿这场暴雨永远不要停歇,但愿自己的生命就此停止,永远失去意识,那么痛苦会不会少一些。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若即若离的人语声,在狂风暴雨的夜里不甚清晰,还有隐隐的火光。

顾不得抹去脸上污泥,她迅速起身,奋力向前奔跑,她才不要他现在找到她,坚决不要,更不要让他看到现在狼狈不堪的自己,让他坚定决心去娶那个貌美如花的公主,不行,决对不行。她在雨里跑得更快,不要找到她,现在千万不要找到她,她的泪水仍不断往下落,没头没脸地没命向前冲,却忽然撞上了一堵高大的人墙,没有防备地,她被撞得头晕眼花。

抬头看到这堵墙,他手中的火把将他的脸庞照得明亮清晰,他是同样的狼狈,同样的全身湿淋,轮廓分明的俊美五官上带着几分沧桑,几分焦急与愤怒,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