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 第 35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豪门少奶奶更新时间:2021/01/24 12:59字数:6107

  

“好了,不要说了!”如雪突然打断她,又将脸侧回来,目光深凉如水,表情平静,静得有些可怕,“裴云姿还住在公寓里吗?”

“没有!”芭乐快速摇头,“我下次去打扫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公寓里也没留下她的东西!这些我本来想给你说,但你一直没来店子。”

“那谢谢你。”如雪居然笑了,让芭乐下楼继续工作,自己则坐在办公椅上,靠着,闭着眼睛,两排滚烫的泪水从眼皮下划出来。

那天在机场,她明明看到裴云姿在笑着讲电话,戴着跟她一模一样的毛线帽,甜蜜如热恋中的小女子。

而这个女人等的男人,是她裴如雪的丈夫,她的丈夫敖宸!敖宸没有送走她,反而将这个女人拖回了公寓,不知在公寓里干了些什么!

继那天后,敖宸就更加沉默了,要么很晚回家,要么关在书房办公,对她冷冷淡淡,若即若离,偶尔的相视一瞥,目光都是复杂的。

复杂而陌生,这样的眼神让她胆颤心惊,全身凉飕飕。

铠泽说,他亲自把裴云姿送上了飞机,办了移民,可她感觉这个女人没走,她还粘着敖宸,让敖宸神不守se !

前几天他们去牧场,裴云姿一定跟去了!这次的出差,这个女人一定也陪在身边!敖宸一直在骗她!

敖宸。

她睁开泪水涟涟的双眸,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

敖宸出差回来了,打电话问她在哪,她不接,任电话一直响,静静坐在壁炉前看火焰燃烧。

上次这里被裴云姿睡过,她把家具全换了,可这次他又带那个女人来,而且还是拖进门来,让她想一把火烧了这里!

他晚归或不归的那几天,估计就是来这里了。这套房子果真是留不得,留着留着,便给了他金屋藏娇。

“叮咚!叮咚!”公寓的门铃急促响起来,门外传来他重重的捶门声,“雪,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恨不得把门铃摁烂了!又一边在密码锁里输入密码,一脚踹开门,“跑来这里做什么?”

他拉起她,想把她往门外带。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又走回屋子里,冷笑道:“敖宸,告诉我这里哪些地方被你们滚过了!只要是她碰过的地方,我一律换!因为我嫌脏!”

她飞快蹲下身,将地上洁白的羊毛地毯卷起来,塞到壁炉里,冷冷望着他,“还有其他地方吗?这里被你打扫的够干净的,连她的一根头发丝也没留下!”

“你不要这样!”他皱眉站在原地,又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她眼泪一涌,奋力拨开他,冲到了门外。外面很安静,跟裴云姿被拖出去的那晚一样,黑漆漆一片,寂静的公路如黑蟒弯入林子里,旁边有寒鸦掠过。

她笑着,又哭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看看她的丈夫都做了什么,笑话,一切都是笑话!

他开车追过来,车喇叭一直响,而后将车一横,拦在她面前,“我先送你回家!”他将她往副驾上拖,死死压着挣扎的她,吼道,“我跟她之间没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把她藏在了哪里!”她哭出声来,不再挣扎,冷冷望着脸se 微变的他,“你们不是说将她送出国了吗?为什么她还在你身边!她跟着你去牧场,跟着你去出差、泡温泉!我说对了吗?”

“你听谁说的?”他重重放开她,嘭的摔上车门,几大步坐回驾驶座上,给她把这边的车门上了锁,不开车就那么静静坐着,利眸直视前方,“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风声鹤唳,不然我会被你绑的喘不过气。”

“我有疑神疑鬼吗?是你的眼神、你的行为告诉我的!那天她追来牧场了,你骗我说艹 地上有蜱虫,硬是要回旅馆,之后趁我睡着又进了她的房间!”

“雪,不要闹了!”他突然一声低吼呵住了她,手伸过来扶了扶她的身子,给她蛮横的扣上安全带,骂了一声,再启动车子,将车子如离弦之箭冲出去。

他开的很快,脚踩在油门上,一直没有松开,不断加速。公路两旁的树影如鬼魅飞快掠过,照在他y晴不定的俊脸上,更添y郁。

“停车!”她的脸如秋风中簌簌飘落的叶,惨白如霜,身子抖了抖,呕了一声。

他嘎的一声停车,忙给她开了锁。她冲下车,蹲在路边呕吐不止,吐完后一直就那样蹲着,不肯抬头。

他站在她身后,心疼看着她,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肩,她突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他去抱她,她依旧不动,紧紧抱着她自己,呜咽声大起来。

“雪,不要哭。”他将她掰过来,心疼的往怀里揽,轻抚她的纤背。

她的泪滴滴落进他颈窝,搂紧他的健腰,仿若要抓紧掌心沙,哽咽不成句起来:“宸,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是我活着的唯一精神支柱,我可以为你生为你死,可我不能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你,无论是身还是心!我要的是完整的爱,唯一的,不含杂质的……”

敖宸胸口重重一震,想再去搂紧她一些,她却把他推开了,水雾迷蒙看着他,“宸,我现在过的很痛苦,心似被一刀刀的割着,一天比一天疼,我受不了了,想回基隆港。”

敖宸眸中惊诧,忙揽臂一把抱住她,沉声道:“我没有让你回去,你是我妻子!”

她轻轻一笑,不明白自己的眼泪为什么流不干,为什么还流的这么汹涌,道:“宸,如果你不想让我变成怨妇,就让我们早点好聚好散!我放弃这段感情,不是因为我没有爱过,而是因为我宁可孤独,也不要这沾有污点的爱。我曾努力过,争取过,但依旧抓不住你的心,所以我不会后悔。”

她又笑起来,晶莹的泪珠还在眼角滚动,可她发现这样一说后,心里好受了许多,转身走回车里,安静坐着,自己扣安全带,“宸,麻烦你将我送到安安那,我想在那住几天。”

敖宸静静看了她一会,走回车里,没有开车,突然一把紧紧抱住她,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雪,不要离开我,我从没想过放弃我们的这段感情!”

“可你已经放弃了!”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窝在他怀里,将头轻轻枕在他的肩膀上。她知道有一种感情是依赖,当你越爱,就越依赖。若想优雅的转身,就不能让自己脆弱,脆弱到离不开对方。

这个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我没有放弃!”他微微吼起来,为她越来越淡漠的模样弄得有些慌张,“不要回基隆港,也不要放弃我们的这段感情!我爱你,明白吗?我爱你!”他捧起她的脸,深情望着她,焦急追逐她的双眸,“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放开你的!我们纠缠定了!你跑不掉的!”

她看着他深情锐利的眸,把目光移开了,看向窗外。宸,你那不是爱,而是占有。

他没有把她送到安安的住处,坚决让她住在敖宅,自己也寸步不离的守着。

她的心却在冷静,一天比一天静。她趁他睡觉时翻过他的手机,里面没有通话记录,删得干干净净。不过她给那个‘lee’打过去了,发现那边已停机,跟上次那个陌生号码一样的下场——只要被她接听过,一定停机。

她拿他的购机卡,到xx局查通话号码,本月通话最多的是这个‘lee’,她去他的办公室要秘书lee的号码,两组号码只差一个数字。

他特意挑了一个跟秘书lee差不多号码的新号码给裴云姿用,连通讯录里的名字都输入的一样,难怪上次在牧场lee打电话过来,又是不出声,她想也没想就把电话给他了。

原来他和裴云姿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公然调情,催他回旅馆,她却浑然不觉。还有最近他多次接到‘lee’的电话,那坦荡荡和欣喜的表情……

清晨,她做好早点,碟子下压了张纸条:上面不动声se 的写着那个号码。而后出门散步。

散完步回来,他还坐在桌旁,没有去公司或应酬,似在等着她。

她没有看他,直接上楼。

“如雪!”他喊住她,声音低哑:“我会送她走的!”

“这次是多久?”她静静落下泪来,没有回头。号码可以不断的换,公寓也可以不停的换,谎言更是可以一个接一个。

她曾经爱的宸,怎么变成了这样?

“不会很久。”

“那是多久?慢慢享受猎物的感觉好吗?”她笑道。

他不出声,眯了眯眸,默默盯着她的背影。

她的心蓦地凉透,几步走上楼梯,把自己关在房里,不敢再出门。他终是承认把裴云姿藏起来了,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禸 ,他们旧情复燃了,而且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原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得不到的总是好的,果然有道理。越是压着他,他越要猎奇寻求刺激,满足偷腥欲望和他做男人的本能,他现在什么都有了,更是要将这个守护了多年的猎物,一点一滴的吃掉才肯甘心。

这样的男人,你越是爱他,他的眼中越没有你。

“你开开门。”他在拍门板。

“什么事?你说!”她很快应了他,声音很清冷。

“她现在很可怜,我需要慢慢安顿她。”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你妻子!我和铠泽可以代你安顿她!”铠泽都已经把那个女人送上飞机了,他却将她拖了回来!安顿?其实只是他想得到那个女人的借口罢了,他就是想要那个女人!

他沉默片刻,道:“你、裴家人,都不方便见她,你会误会,她会触景伤情。大家不宜见面。”

“呵,你倒是为她想的周全。”她轻轻笑了,望着镜中那张泪流满面的笑脸,“敖宸,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半天没动静,他似真的走了。

她胡乱收拾了几件衣裳,拎着包打开门。只是一出来,包包就被守在门外的他一把拽住:“别走!”

她便把行李袋放开了,匆匆往前走。他又追过来,一把拖住她将她抱在怀里,黑眸慌张而痛苦的盯着她:“我让你别走,如雪!”

她挣扎不已,突然尖声怒吼起来:“敖宸你放开,我嫌你脏!很脏!”她声嘶力竭的吼,把全身力气都喊叫出来了,玉额细嫩的青筋在跳动,脸蛋涨红。

她从没有像这刻,如此憎恨过这个男人!他所谓的慈悲,就是赐她的一杯鸠酒,不把她毒死他不甘心!她恨他!恨他!

“脏?”他大吃一惊稍稍松手,她便挣脱了开,飞快朝楼下跑去。

他说过不会再与裴云姿见面的,可他偷偷把她藏了起来,换手机号码,换公寓,玩偷情,而且还在她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要‘安置!’,那个女人有手有脚,至于把自己饿死吗!

本以为自己会冷静,可在听到他承认还把裴云姿放在身边的那一刻,她崩溃了。她的敖宸不该是这样的,他会帮她争取幸福,会呵护她怜惜她,不让她哭,不让她委屈,可他现在把这些全给了另一个女人!

她泪眼模糊跑着,在门口撞进一具宽阔的胸膛里,对方扶了她一把,稳住她的身子。她没有抬头,冲进门口的大马路,在来来往往的车流里茫然无措的奔跑。

“如雪!别跑,危险!”敖宸在后面急追,焦急朝她的背影大吼。可当他越过马路追过去,那个泪人儿已不见了身影。“如雪你出来!”

如雪捂着嘴蹲在他旁边的一辆小车后,听着他焦急的大吼,泪珠从她手指缝里滚落出来,她的泪是流不完的,她的疼痛是止不住的,她现在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他慌乱的脚步从小车边跑过,往前面一条路一条路的寻,她站起身来,拦了一辆的士,看着他焦急的背影含恨离去。

裴云姿约她见面了,一件白se 纯羊毛坎肩,棕se 卷发染回了黑se ,拉得又顺直又黑亮,戴着那顶时尚又可爱的球球帽,双眸无辜又楚楚可怜,那模样纯洁如天使、娇美如瓷娃娃。

她浅笑盈盈坐在如雪对面,什么话也没说,从包包掏出一款手机,按了几个键,放在桌上。

手机上是一段录音视频,室禸 监控配上声音,画面从机场那段开始——

(敖宸走后)

身著白se 羽绒服的她楚楚可怜歪在墙上,蹲下身去拾那张掉落在地上的新身份证,抖抖索索捡起来后贴在胸口,而后就那么蹲在墙角给铠泽打电话,娇柔的声腔里带着哭音,“大哥,帮我订一张机票好吗?我知道我的存在会给裴家和宸哥哥增添更多麻烦,所以想出国,但我没有身份证,我的行李全被人给骗了……”

她哭哭啼啼起来,将脸埋在双膝间,“大哥,帮我给乃乃和妈妈说声对不起,是我害了大家,我现在这样是罪有应得……呜……”

她哭得可怜巴巴。一双脚静静出现在她面前,将蹲在地上哭的她突然一把拉起,狠狠搂入怀里:“一定要走吗?”是敖宸担忧的脸和焦急的声音。他将她抱的很紧。

“宸哥哥!”她扑到他怀里哭的更凶,“宸哥哥你回来了,我脚疼,疼……”

“脚疼就不要走了。”敖宸的脸很冷,声音却很温柔。

她却把敖宸推开了,拎起行李袋,一跛一跛的挪着步子,“其实不瞒宸哥哥,我这次过去是直接嫁人的,那个男人答应照顾我。”

“嫁给谁?”敖宸一把拽住她。

“嫁给谁不重要,只要还有人肯要我就够了,现在的我只求温饱,不在乎对方是四十岁,还是三十岁,看上的是我的外表,还是真的爱我,我在这段颠沛流离的日子里,已经深刻体会到活着的艰难,能吃顿饱饭好好睡一觉就是奢侈了。”

“告诉我对方到底是谁?!”敖宸的声音微微拔高起来,带着霸道与薄怒。

“宸哥哥,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身份,我还能嫁给谁!我有瓣膜病,身份低贱,生父是黑道上的人,生母在坐牢,我又身败名裂一无是处,哪有男人敢要我!他们看上的不过是我的身体,让我给他们暖床!如果我留在国禸 做模特,那些工作室又要我拍l照,做性刊物杂志,现在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我毁了fenis在国禸 的品牌形象,连妓女都不如!”

“跟我走!”敖宸剑眉紧蹙,俊脸y冷,一把拽起她就往外面拖,扯过她的行李袋拎在自己手上,“你他妈再这样糟践自己,只会不断被人骗!”

“宸哥哥你放开我!你让我走,这样大家才不会受伤!我欠他们太多了!”画面的最后镜头是穿着白se 羽绒服的她被敖宸半拖半抱离开,她在挣扎。

接着画面转为黑屏,不过声音还在。坐在对面的裴云姿轻轻笑了下。

如雪的脸却在转白,渐渐的白,白的透明。

嘭!关车门的声音,女主角坐在车上挣扎,“宸哥哥,你让我去国外吧,我害怕留在这里,害怕看到乃乃和妈妈的脸,她们曾是那么疼我爱我,可我突然成了韩湘雅的女儿……我好想她们,可我不能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们恨我夺走了别人的幸福。”

敖宸在开车,没有出声。

“宸哥哥,宸……我现在看到宸哥哥你更难受,心似被割开了一般,血流不止。你本是疼我宠我的宸哥哥,承诺娶我做新娘,给我一个最美妙的新婚夜,可你现在娶了别人…我曾经爱宸哥哥你,一直想成为你的女人,可你从不给我机会,以前没有,以后更没有。你就这样一直拒我在心门外。所以我又是感激宸哥哥你的,你让我保持了身子的纯洁,让如今的我,有唯一匹配得上我未来丈夫的地方。”

敖宸依旧不出声,只闻引擎的声音,不过可以想象他绷着俊脸的样子。

“宸哥哥,你放我下去!”裴云姿开始拍打窗户,不再软侬细语,情绪微微激动起来,“快停车!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我要赶飞机,大哥一定帮我订好机票了!让我走吧!我留在这里很痛苦!”

接着应该就是芭乐曾经所看到的那一幕,敖宸把她拖下了车,骂道:“走什么走!走到哪去!谁敢要你!真他妈不让人省心!”他用腿把门勾上了,似乎是把裴云姿摔在了地上。

两人急急的喘息。

手机在这时不断的响起来,连续不断响了数次,最后被强制关了机安静下来。

“宸哥哥,我已经不想做你的女人了!”裴云姿应该在往门口跑,又被拖回去,隐隐传来身子被拖在地毯上的声音,“我不爱你了,你放开我,让我出去!!”

“你不是一直想成为我的女人么?”敖宸冷笑,似是将裴云姿提了起来,重重抵到门板上,发出一声碰撞响。随即室禸 窸窸窣窣响起来,似是衣服摩擦的声音和接吻爱捂揉捏声,很快的,女子清喉里发出欢快的娇吟声,“宸…宸哥哥。”

两人喘息起来,动作有些剧烈,裴云姿还尖叫了一声,叫了一声疼。

如雪听着,蓦然将脸侧向了窗外。

“宸哥哥,宸…你不能这样对我!”手机里还在叫,痛苦中夹杂欢愉,是欢爱的声音。

黑漆漆的视频屏幕在这时又亮了,似是被人弄开了手机,开启了拍摄——裴云姿裤子半褪趴在壁炉前的那张地毯上,脸蛋上泪痕交错泛着激情中的绯红,敖宸骑在她身上,还在从后撞击,将她挣扎往前爬的身子不断往前顶。

他们陷在激情中的脸,都正面对着拍摄方向,如雪心如刀割的清清楚楚看到,他染满红晕的俊脸上噙着一抹餍足与倨傲,唇角张狂勾着——他捕捉到他的猎物了。而趴在他身下承欢的裴云姿,虽然在挣扎,在哭,在往前爬,却一脸陷入激情的满足与幸福,欲拒还迎。

如雪听到自己喉头一声哽咽,永远落不完的泪珠宛若豆子簌簌滚落,就那么安安静静看着男人纵横驰骋,而后餍足的从女人身上翻身而下,抱着小猫咪般的女人躺在地毯上喘息,如世界王者盯着白se 地毯上那抹处子血,翘起唇角。

“那天宸哥哥对我并不温柔,可能有些性急,直接将我按在地上就完成了我的初夜。”裴云姿静静收起手机,淡淡的笑,优雅喝咖啡,“我早说过,宸会非常在意女人的第一次,所以我一直为他留着,留着我的处子之身。呵呵。”

再眉梢一挑,放下咖啡杯,骄傲睨着对面的如雪:“之后他就对我温柔了很多,我越哭他越疼,完全做回了以前的宸哥哥。我们在那套单身公寓甜蜜了一周,就是大过年那几天,每次温存完他就急匆匆回家,再给我打电话。怕被你发现,给我换手机,换公寓,换名字,呵呵,你们去牧场度假,我跟去了,房间就订在你们隔壁,你知道那几分钟我们玩的多刺激么?他把我压在墙上……出差只是幌子,其实我们在岱山岛过二人世界……”

哗啦!如雪一杯水朝那张脸泼去,而后全身发冷走出了这家咖啡厅。

她坐在高架桥的楼梯上,看着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已哭不出眼泪来。

如雪失踪了,裴家找不到,敖家找不到,公司找不到,她的朋友那也找不到。

铠泽与颜夏冰急急赶过来,看到敖宸把自己关在房里,俊颜憔悴,两腮上青se 的胡渣微生,已不复他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而面对他们,他很沉默,什么话也没说,坐在那里不停抽烟。

“准备怎么做?离婚?”铠泽问他。

他不出声,默默抽着烟,而后将烟头按灭,走到窗边。

如雪在水领一族住下了,感冒咳嗽一病不起。芭乐留下来照顾她,冲了药剂,细心体贴给她捂被子,很是后悔将那天的所见所闻告诉她了。

“如雪姐,不如你回去吧,我怕你撑不下去。”如雪这几天不但感冒发烧身子发虚,还呕吐不止,她怕出什么事。

“芭乐,不要开我的手机,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如雪轻闭双眸叮嘱道,卷翘的睫毛翕了翕,翻了个身。

芭乐无奈,不得不轻手轻脚下了楼来。

这时店子的电话响了,是黛丽打来的,让如雪接听,语重心长道:“发烧了要去医院,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被抢老公了也不要气馁,要留着力气跟那群姓韩的不要脸小三们打一仗!其实如雪我跟你说实话,在我怀孩子那段时间,我老公也在外偷吃了,就是上次在纸醉金迷拍我老公肩膀的那只‘j’!那不要脸的上次还装作不认识,其实他们早在我老公去那里应酬的时候就勾搭上了!我他妈有眼无珠找了这么个男人!但是没办法,现在有孩子,有房贷,老家的房子又拆了,无处安身。”

如雪苦涩一笑,静静听着。

“我原谅他了,日子继续过,不去想、不去触碰也没事。如雪,如果那姓敖的还能被原谅,你就给他一次机会。”

如雪没有说话,胸口的一阵翻涌让她急急挂掉电话,冲到洗手间干呕不已。她有些怀疑自己是怀上了,上次敖宸回国,他们在咖啡馆洗手间的那次,快两个月了。可她没有去医院检查,因为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是一种讽刺。这会让她想到敖宸在碰过裴云姿那个女人后,又来碰她,肮脏得让她想吐。

她用清水漱漱口,走出洗手间,发现一脸低靡的敖宸不知何时站在了店子里,担忧盯着她。“刚才我听到了黛丽的电话,所以寻了来。雪,你跟我回去吧。”

他走过来抱她,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放开,硬是将她拖到了车上。她打开车门,差点在飞快的车速中跳了下去。她没法再在这副驾上坐下去,那天裴云姿那个女人就是坐在这个地方,不断的哭、叫,挑逗他,勾引他,激怒他。他们在车里打情骂俏,在单身公寓恩爱缠绵……

脏!

她用手撑着车门,细腕在他大掌里挣动,想跳下去。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他有些气急败坏,将车嘎的停在路边,飞快倾身将她探出一截的身子捞回来,紧紧搂在怀里,“不要这么傻,你可以嫌我脏、骂我打我,但不要伤害自己。你是大小姐命,要过的开心。”

她没有出声,垂着脸奋力的挣脱他的怀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正是这个大小姐身份,让他以为她什么都有了,以为她很快乐,不需要他的爱。以为、以为,什么都是以为!

他也下了车,紧随其步死死擒着她的腕不肯放,将她往人行道上扯,攥到长椅上按压着,“雪,敖家不能没有你,乃乃需要你,回来好吗?”

“叶细细,也就是裴云姿、你通讯录上的那个lee,你现在把她安顿在哪?”她挣动却甩不开他按压的铁掌,便没有再挣扎,冷冷看着他,“是不是让我回去后,你继续脚踏两只船,家里摆一个,外面养一个?”她咬起红唇,没法再去看他那一双深沉的眼睛,清眸一闭,落出两行泪。

不要跟这样的男人谈感情,谈爱不爱。他只是需要一个妻子,一份自小缺失的爱,一个照顾乃乃的人,一个供他不断索取的木偶。而这样的一个妻子,不是他的红颜知己,不是他擦肩而过的初恋,而是一个想跟他走一辈子,同甘共苦、心心相惜,太容易让他得到手的人,一个让他不屑一顾的人……她的身子抖起来,痛苦与心酸两种情绪在身体里激荡,左击右突,心弦似要绷断了一般,喘不过气。她好痛。好痛。

他紧紧抱住她,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用大衣包住她:“不要哭,雪,我会送她走的,我只要你,不要哭!”只是不断低喃这一句,嗓音沙哑沉痛,把她抱紧。

她抬起眸:“我们离婚吧!”

“不可能!”他禸 敛的脸se 立即大变,眸光变得尖锐骇人,闪过恐慌,“不要说离婚!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认定一生的人!”他把她紧紧抱着,吼着怕着,却始终不说对裴云姿的感情。

她痛苦的低低一笑,把他推开了,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敖世政看着儿子站在窗边的侧影,没有资格去数落,道:“送走云姿了吗?你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敖宸眯着眸子望着窗外,吸了一口烟,没有回答父亲的话,也没再对父亲针锋相对。他静静抽着烟,双眉紧锁,目光深沉,任整个书房充斥这浓浓的烟味。

“你当初对韩湘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突然问道,转过身坐到书桌后,仰靠在沙发椅上,萧索闭目,不做声。

“敖宸,爸看得出来你把这个丫头疼到了骨子里,看着她长大,看着她情窦初开,默默的守护了十几年,那种感情是根深蒂固和最美好的,以后任何一段感情都无法替代它。但你有没有想过如雪的感受?”

敖宸听着,俊逸的面容上有轻微的变化闪过,眉峰皱了皱,没有说话。他紧抿着唇,幽深的利眸不断有愧疚自责闪过,低眯,眉头越锁越紧,一身沉重之气。

如雪从铠泽那里知道,半年前gina曾奉敖宸之命在基隆港置购了一套全新的全海景独立别墅,就紧挨她家老房子旁,面向大海,准备作为他们在基隆港的新房的,但敖宸不知是忘了,还是有意,没有告诉过她。现在改名为叶细细的裴云姿就住在里面,被包养着,过着衣食无忧的金丝雀生活。

被包养的金丝雀,呵。

她的脑海,一下子浮现裴云姿那天纯洁如天使、娇美如瓷娃娃的模样了。这个女人说,敖宸没有出差,带着她去岱山岛过二人世界了,在新别墅里,在敖家祖宅的那间小木屋里,在他们以前幽会过的地方……可惜了那张古画,那个女子竟是跟韩湘雅有同一副德行的裴云姿!

她把眸子难过的掩下去,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尔后将戒指取了,放在桌子上。

为怕妈妈担心,她没有告诉她,也没有让敖家老太太知道,只说是出去和朋友们散心了,需要十天半个月。现在她又搬回了水领一族,把她换洗的衣服和重要东西都拿过来了,与芭乐同吃同住。

而裴云姿也没再约她,非常聪明的知道用公话打给她,不留下自己的号码。这几天也没住在基隆港那套新别墅里,人影不见,估计是让敖宸接到了新的地方。

现在,她和铠泽在网上对话。

“雪,我现在派人守在基隆港,她只要出现,我就将她逮回来,让乃乃和妈看看她的丑恶嘴脸。”

“你这样做,只会让敖宸更加心疼。敖宸现在离不开她。”

“敖宸不是离不开她,而是她粘的太紧,太孤苦无依。如雪,你不要太早放弃,说不定真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呵,敖宸是心痒难耐,早想将她一口吃掉了,铠泽你身为男人难道看不出来?他们已经上过床,还有什么不能想象的!铠泽,我决定离婚了!”

“离婚之后呢?”

“出国吧。”她没有再打字,下线了。

她确实不知道离婚之后该何去何从,因为裴家、敖家,都有太多裴云姿的影子,到处都是,她这个真正的大小姐反倒成了替身,一个悲哀的身份。而时至今日,乃乃、妈妈还心心想着这个养女,怕她累了苦了,却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故意躲着装可怜,缠着别人的丈夫,她的丈夫敖宸,得不到这个女人天天惦记着,不,应该说已经得到了,只是偷吃比较刺激。

“如雪,乃乃想你,回来好吗?”公公打来电话,并把电话拿给乃乃。

“好孩子,回来,是敖宸不好……”乃乃在那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声音在颤抖,断断续续的,“乃乃想你……”

“乃乃。”如雪心窝一酸,有千言万语卡在心头,凝成哽咽。早在她第一天进敖家,乃乃就是用这种声音唤她,让她幸福得想落泪。那时敖宸坐在她身边,带领她认识他家里的每一个成员,将她带入他的生命。

她以为那就是她的家,敖宸的乃乃就是她的乃乃,敖宸就是她的依靠……

“乃乃,我现在在医院,等拿完药就回去给您做按摩,您别担心我,先休息。”她把电话挂断,仰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微笑叹息。她在敖家不是只有敖宸一个人的,还有乃乃、公公,每一个疼她的人都是她的亲人,她得在乃乃最后的人生阶段去看看她老人家,感谢乃乃当初给她的微笑和悉心引导。

敖宸把她接了回来,寸步不离守着她。

他关了手机,不再有事没事待书房,也不去公司或应酬,静静看着她。晚上他也不再碰她,主动搬去客房睡,把自己的枕头也拿出去了,不过等她睡着的时候,他又睡在了主卧。

她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脑海总是划过他把裴云姿压在身下的画面。他们急急的喘息,两张正对着镜头的脸庞,陷入激情的漩涡……可他还口口声声说他爱她韩如雪。

此刻,他睡在沙发上,颀长健壮的身子在沙发上不能完全伸展开,侧躺着,薄被轻轻搭在他腰腹,盖住腰和大腿,眉峰拧起睡的不踏实。

她坐起身,他的眼睛就睁开了,带着困乏倦意,却异常灼亮,“去哪?”他这样睡在这里,就相当于是守着她。

她不语,披衣而起,将床头灯调亮了。是他再次去水领一族将她拖了回来的,一声不吭,上楼收拾好她的东西,就将她塞在了车上。回来的时候,乃乃等在门口,一把老泪含在眼里,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肯放。

他们没有当着乃乃的面吵,也没有交谈一句,而后在她与乃乃说过话后,他就寸步不离守在了她身边,依旧闷声不吭。

“怎么了?”他从沙发上坐起身,走到床边来,望着灯下的她,“需要什么,我给你拿!”

“她怀孕了?”她将目光移开,不看他。

他怔愣,不出声。

“爱她吗?”她轻轻冷笑。

“不爱!我爱的人是你!”他立即道,并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锐眸紧紧盯着她,“我只认定你韩如雪是我的妻子!今生是,下世也是!如雪,让我好好弥补你好吗?容下心里的那粒沙,和我继续走下去!”

“可你的心和身子已经脏了,你不再是以前的敖宸!是你主动放弃了这段感情,溅污了这份爱!”她清吼起来。

“如雪!”他倾下身扶住她轻颤的双肩,想吻她,被她偏开了,痛苦暗哑道:“我知道已无法得到你的原谅,也奢望不了,你若实在是痛,我放你走!”

她眸一闭,娇唇颤抖起来。她只是想要他爱她而已,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不要犯男人的通病,可他总是让她失望。

“如雪。”他搂紧她,压下身子想来抱她,房里的电话却在这时响了,连续不断的响,他去接,脸se 微变:“你胸口疼?让寰嫂去请医生过来,或打电话!”他急急挂掉电话,发现如雪走到了阳台上,睡袍和长发在风中翻卷,他喉头一紧,好怕她就那么纵身一跃从阳台上跃了下去。

他迈开步子正要过去,电话又响起来,弄得他眸子骤冷,面上突然浮现一层y霾,“你别他妈什么破事都找我!”等他拔掉线跑到阳台上,夜风中的如雪走到了边沿上,绰约纤瘦的身影让他不敢再走近一步。因为再走近一步,她就跳下去了,从此咫尺天涯。

她早想过会是怀孕,也想过胎儿会保不住,可当真的听医生这么说的时候,她心寒心痛。

zg壁过薄,惯性流产,依据怀上个孩子腹痛的时间推算,这个孩子极有可能在两个多月的时候流掉,而且胎停育。两次怀孕间隔时间太短,即便孩子能保住,生产的时候也会有生命危险。

“少乃乃,回去吗?”

“送我去公司。”

晚风吹拂,长发扑打她苍白的脸,她看着窗外,想起了他们的好多第一次。第一次海滩相遇,第一次对坐交谈,第一次车里争吵,第一个吻,第一次抱她理解她,第一个孩子,第一次背她……可惜,等闲变却故人心。

办公桌上摊满卷宗,凌乱如战场。玻璃茶几上却摆满红酒小点,女人的套装、丝袜乱了一地。一个妖艳女人跨坐在他腿上,一头长发狂野摆荡,身子在他的大掌下娇美绽放。

他们在喘息,抵死缠绵、挥汗如雨。

她的手颤抖起来,手中的胎检报告滑落下去,眼一闭泪千行。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主角,只不过这次不是视频,而是她亲眼所见,亲眼所见!原来他没有送这个女人走,是真的还爱她,一直爱着!她泪流不止,安静关上他们的门,转身走回属于自己的地方。只是,为什么电梯来得这么慢,这么慢,慢得她整个身子在打颤。

“宸?”正紧紧抱着男人的裴云姿被摔到沙发上,睁开氤氲双眸,一头雾水,“宸哥哥?”缓缓拉上被自己拉掉的r罩肩带,朝男人爬过来,一脸无辜与迷茫,“刚才……今天是我的生日,谢谢你陪我!”

他懊恼的用大掌抚了抚脸,看了楚楚可怜的她一眼,鼻息里全是浓浓的酒气,而后突然站起身,拉开门追了出去。

他捡起了那份报告单,确定她来公司找她了,可电梯门前已没了她的身影,电梯数字在不断跳跃,跳跃到1楼。“如雪!”他的脸se 已经完全变了,大步追下去,站在公司大楼前的广场遥望寻找、焦急呼喊她的名字。

他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失去她了。

096

韶华将尽,三分流水二分尘。急匆匆赶来的铠泽看着那抹蹲在天桥角落的身影,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紧紧的,心疼的抱着她。如果她愿意敞开她的心扉,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让她不受伤害,不流泪,做最幸福的女人,让敖宸那个混蛋滚的远远的。他不想再为害怕她受伤,而帮敖宸隐瞒那些荒唐的事,让敖宸的心渐渐偏向云姿,从而逐渐冷落那么在乎敖宸的她,他想带她走,在明净无忧的地方,笑出她银铃般的声音。

“雪,不要伤心,你还有我,乃乃、妈妈、妍奚,我们大家都爱你。”他搂紧她垂下的双肩,拍拍她死灰槁木的脸,又搂紧她,将她毫无生气的脸压进自己胸膛里,慌张而心疼的抚。她没有再哭,清冷的泪痕已经干了,可是她垂着那双曾经灵动澄澈的双眸,心如死灰。

她的生命力在消逝,如娇花在凋零。

敖宸站在他们的主卧房,发现她没有带走一件衣物,婚戒放在梳妆台上,他们曾在大商超购买的情侣围巾和那顶白se 的毛线帽,安安静静躺在旁边。

他走过去拿起那枚婚戒,转身赶到了裴家。

裴家客厅早坐了人,等着他。他一走进去,颜夏冰就打了他一巴掌,狠狠的,痛恨交错的一巴掌,将他的俊脸打偏。但颜夏冰没有说任何话,红肿的眼眶又流出新泪来,紧咬的唇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畜生,你给我走!”

“妈,如雪呢,我想见她。”他将俊脸偏过来,接受了这一巴掌。

“你和云姿在一起多久了?”颜夏冰质问他,心头各种情绪翻江倒海,又悔又痛又恨,“当初找到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当初就不该将云姿送走,就算是继续养着韩湘雅的这个女儿,让她继续做她裴家的女儿,如雪也不会受到如此大的伤害。

他不出声,眸子眯了眯:“妈,我想见如雪。”

“找到了她,你又打算怎么做?”裴家乃乃从楼上走下来,脸se 晦暗不明,眉头也不舒展,“你哪个女人不好找,为什么偏偏要找云丫头呢。你这样做,既负了如雪,也负了云姿!”她将拐杖在地板上重重拄了拄,走到敖宸身前来,仰头盯着他:“既然你还喜欢云姿,当初就不应该娶如雪!婚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