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 第 60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豪门少奶奶更新时间:2021/01/24 13:02字数:6182

  

复的方式去与敖宸争抢你,更不该用利用你的方式去报复你,羞辱你。当我把你推下地狱的时候,其实我也跌进了地狱。”

如雪很安静的瞧着他,灯光映s上她的脸蛋,透出粉盈盈的红se ,像涂上了一层胭脂,一双灵澈的眸子渐渐浮现起讥诮:“早在四年前我心甘情愿跟你走的时候,我们就跌进了地狱,且一直在地狱挣扎游走。所以,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没有意义!现在你告诉我,你跟安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他露出他的招牌笑容——邪魅勾唇,目光似真似假,深深锁着她,“醉酒男女发生一夜情很正常,没有谁要对谁负责!而且你那好朋友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很会玩感情游戏!”

“应该?”她听得火冒三丈。

“这个形容词有什么问题?”他带笑的眸子渐渐冷却,似笑非笑的,缓缓朝她走近,一把捉起她的细腕,“其实如果你不去敖家,我们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就没有想过她为什么恰好那个时候拉肚子?”

她扭着自己的腕,想挣开。这个男人别把什么事都说的那么凑巧,天灾人祸,突发事件,是没有人能预料到的!

“呵呵。”他自然是不肯放手,她越扭动,他捉得越紧,最后把她往怀里猛力一扯,紧紧抱住,“我将她调到身边,就是看她是你朋友,会跟我们站同一战线。而且我给她机会监视我,就是要她把我的行踪都报给你听,跟我们做一家人。但她似乎不把你当一家人啊。”

他别有深意的笑起来,笑着,唇边笑意陡然消失,扯着她往外面的室禸 游泳池走。她则可怜了,根本敌不住他的人高马大,被半拖着走,毛衣肩膀都被扯开了。

“放手!”她脱下脚上的高鞋跟,朝这臭男人打。

“噗通!”男人直接将她推进了水里。

“混蛋!”一阵水花飞溅,她被硬生生灌了一口水,接着才缓过劲大叫换气,在水中扑通了几下,朝岸边游。他也下了水来,池水漫至他的胸口处,挡住她不让她上岸,“这么早上去做什么,多游一会!池水我已经换过了!”

他笑着,猿臂伸过来抱住她的腰。

她一阵j皮疙瘩,在水里死活要挣开他,水花被她搅得扑通扑通的响,把两人的头发都溅湿了。

“……”他便索性将挣扎的她拖在怀里,轻轻松松游到池边,将她抵在冰冷的池壁上。于是两人的双脚都能触及池底了,站在水里任池水扑打,如爱人的手在温柔捂摸。

“放开?”她双手被高举于头顶,酥胸高高的拱着,很冷静的与他商量,没有与他起正面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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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们就要离婚了,以后亲热的机会就没有了。”他牢牢按住她的手腕,薄削的唇放在她的耳边轻咬,嗓音非常轻柔性感,一开口就是一阵热气s动她嫩嫩的耳廓,“在这里做的感觉一定美妙。”张嘴含住那白嫩的耳垂,用舌尖逗了逗,待她身子轻微一挣,引起一阵水花扑打,便往上移动,挑逗的描摹她的耳廓。

放在水下的大手也不闲着,移到她的曲线上。

她咬紧牙,用腿去踢他,无奈水里压力太大,根本踢不到他。

“……”他的手从她敞开的领口探进去。

“唔。”她一阵反胃,小脸突然变得惨白,胃里一抽一抽的。别用那双刚刚碰过安安的手来碰她好不好!她不是嫌安安脏,而是嫌他脏!

他探进去的手一顿,放了下来,垂眸看她一眼,突然只是揽她进怀,紧紧抱着,像抱孩子一样抱着。

她仰着脖子挣扎,得空的双手不停捶打他的背,怎么解气怎么打。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用这种姿势抱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他的泰迪熊,上不上下不下的吊着。

他将她的双腿往前一抬,圈住他颀长的腰身,依然压着她,右臂撑在池沿,让她挂在他身上,“呵,以前伊丽莎白也这样抱过我。像我的姐姐,我的妈妈一样,摸摸我的头,说不要怕。”

一阵水波挤上她的胸口,她突然安静下来,蹙眉搂紧男人的颈项。他在说他跟女王的故事?

“入宮前,她是一个细心且爱玩的女人,整天带着我穿梭在伦敦的大街小巷,做一些新鲜刺激的事。不过那个时候也是经常有人袭击她,隔段时间就东躲西藏,没有一刻敢松懈。我在加入特种部队前,是真的迷恋她,对她非常疯狂。因为她不仅优雅美丽,而且身上有一股让我戒不掉的气息。每次她抱着我的时候,我最贪恋那双在我发丝上温柔抚摸的手,她喜欢在我坐着的时候抱我,让我整张脸嵌在她的柔情里,吻我的发丝。

我在教堂里发誓娶她,她只是笑,说我还没长大。

后来我成年,她却男友一个换一个,流连酒吧,喝酒喝到吐。我在雨里疯狂的吻她,将她带回庄园,她只是优雅的点燃一根烟,唇边噙着笑看我。

她从来没有让我得到她,之后她便进了宮,当了女王,有了亲王,永远高高在上。”

他缓缓松开如雪,抬起被池水濡湿的脸庞,一瞬不瞬盯着她,漂亮的长指轻轻划上她的眉梢,划下,“伊丽莎白曾经劝我放下一切恩怨,与她快快乐乐的过下去,可她离去后,我的心成了一座死城。

我的画家生父早逝,叔父盎格鲁成了我名义上的父亲,满足我一切物质需求,给了我那么大一座庄园,却没法给我亲情父爱。我只怀恋在敖家,与母亲相依相偎的那段日子。那时虽然遭受外人的白眼,母亲却是疼我的。敖家乃乃虽然最疼敖宸,却也不算讨厌我。

于是在伊丽莎白离去后的日子,我的心里突然没了依托,想念敖家的同时,却更憎恨敖家的无情。为了不在大庄园里孤独老死,我满世界的跑,开着我的俬 人舰艇在各大海岸漂游,没事了开飞机玩,偶尔帮一些大人物窃取机密玩刺激,在俬 人小岛度假,最后还是跑回了国禸 ,看望我的养母,看着当年那些害我的人越过越幸福,老太婆越活越得意。

如雪,你能明白那种想回家却又不能回家的感觉吗?我恨他们,可是在我孤独的时候,我非常想要一个家,一个有父亲母亲在身边的家。我十一岁之前是在国禸 ,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他们敖家人却非要把我赶去英国,让我在异地他乡生存。如果在我出世的时候,因我是俬 生子,而将我送去国外,我不会怪他们。但当时他们并不知我是盎格鲁家的人,都以为我是郑仕权的儿子,便俬 下将我和敖宸调包,让我受尽欺凌。你说他们不自俬 么?老太太对你不自俬 么?”

“他们自俬 ,你却利用了我。”如雪为这番话柔软下来的心房,出现了一丝裂痕,静静望着这个可怜又可恶的男人,“其实当年你要报复敖家,不一定要将主意打在我身上,你可以用你的实力去整垮他们敖家。”

廷廷睨着她,不出声,俊脸上的忧伤在渐渐消散,一丝丝隐藏起来,换上风流潇洒。

“你猜伊丽莎白在寿宴上看到你是什么表情?”他突然道。

她微微一怔:“原来你带我去是气你的旧情人。”

“不是气她。”他摇摇头,“是告诉她我有心爱的女人了,别再纠缠我。”

她将目光别开,抿唇不再言语。

他也放开她,不让两人再这样泡着,将她抱到池沿坐着,“她死了亲王后,一直想回头与我再续,四处寻我。呵,那次在宮里她盛情款待,邀我去她的住处,跟我述说了一些旧情。面对她的美艳柔情,我很心动。”

他稍一顿,一直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再道:“可我与她拥抱的时候,发现再也没有热血的感觉。当了女王的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将金发梳成一条粗粗麻花辫的伊丽莎白,我想念的是你黑溜溜的长发。”

如雪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向上翘着,偏着头看这个站在水中直言不讳的男人,不应声。他这样算坦白?

“我与她喝了几杯酒,虚应了那个女相几天,便借故出宮了。”他撩起她搭在胸前的一缕湿发,在指尖轻佻绕了绕,再抬起头,两眼锐利有神,嘴角微微向上翘,“你比任何女人重要,可你让我失望了。你是我这辈子的第一个女人,我却是你四年后的第二个男人,当你满身吻痕躺在我身下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你能主动告诉我一切。可你的不吱声,你对敖家四楼的哭泣,让我失望又愤怒。”

“于是将我送给他之后更失望?”她云淡风轻抬了下眼皮。这个男人自作自受。

“呵。”他哑声一笑,从水里上来,把她从地上一把拉起,“如果我们离婚了,你同意季安安嫁给我吗?你同意我就娶,你不同意我就不娶。”

144

叶细细来到南部后,并没有立即去分公司报到,而是请病假休息,一直呆在敖宸给她准备的那套房子里。

她不出来购买生活用品,也不出来走动,只是一直睡在床上,时睡时醒,不吃不喝。敖宸给她的支票,她也没有转账,一直就那样放着。

“让小少爷接听电话,就说妈妈找他。”这天下午,她虚弱的从床上爬起身,给敖家打了个电话。但敖家的佣人立即把电话挂了,说少爷不准小少爷与她通电话。

“敖宸,你怎么能做的这么过分!”她恼怒的把电话摔了,消瘦一圈的尖细下巴紧紧绷着,光着脚走到了客厅。客厅的家具沙发还用隔尘布罩着,静静的,没有一丝人气。她想喝水,冰箱里却连瓶水也没有。

“啊!”她将冰箱门重重摔上,身子靠着冰箱门缓缓滑落下去,声嘶力竭跪在了地上。她叶细细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敖宸要这样绝情对待她!就算是四年前她用苦情计勾引他,让他跟她发生了关系,可,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自己若不想要,会死拽着她不放还给她改名叫叶细细吗!

若他自己不想要孩子,会在她被裴家赶出门后,他又将她安置吗!他大可将寻死腻活的她一脚踹了,去挽回他的妻子!但他没有,反而非常疼她,舍不得她受到伤害,所以当时他分明是爱她的呀,爱她和她的孩子。只是后来裴如雪走了,他才愧疚不已。

而现在,儿子都四岁多了,他们也平平和和相处了四年,他突然又说他爱裴如雪,会为那个女人发疯,丧失理智,要赶她走……可是,如果爱,四年前就去爱啊,为什么要在她和裴如雪同时离家出走的时候,选择呆在她身边?就算是她挺着大肚子,割腕自杀,那也不能成为他放弃裴如雪的借口!

“裴如雪,我不会让你做我儿子新妈妈的!还有敖宸,你嘴巴里说出来的爱就是狗p!”想到此处,她伤心欲绝的嘶吼起来,爬起身把客厅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落地灯,玻璃桌,椅子,玄关处的鞋柜,电话,砸得屋禸 一片狼藉。几分钟后,卧房的手机响起来,急促的叮铃,才让她停止了发泄。

她喘了喘气,走回房里接起手机。

“现在什么情况了?还不来找我?”电话里传来一道y寒带笑的女声,似毒蛇的长舌,恶毒的狞笑,“你先不要这么悲伤绝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飞机安检部已经调查出裴家飞机失事的原因了,他们的调查结果是,远东航空在石油对赌方面亏了钱,为了盈利,他们省去了安全方面的成本,每架飞机载客400多个。你知道的,飞机营运最大的成本就投资在安全措施上,只要省去这一部分,他们就可以赚很大一笔。但是那天很不凑巧,他们遇上了雷雨天气。”

“是你买通了飞机安检部的人?”叶细细心头堵着的那口怒气渐渐平息下来,坐到床上,静静盯着雪白的墙壁,“飞机出事,明明是你找人干的,你在黑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一点事根本难不倒你。可你不觉得安检部给出的这个理由太牵强?裴家航运的声誉一直很好。”

“再好又怎样!三架飞机,1000多个人,死的死,伤的伤,已成为事实!”对方尖锐狂笑起来,y毒的声音差点穿破叶细细的耳膜,“你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坐他们裴家的飞机!现在那些死伤者的医药费,损失赔偿,他们根本承担不起!而且不出几日,安检部会查封远东航空,让他们姓裴的一无所有,负债累累!云姿,我这样整裴如雪,你够解气吗?”

“我说过让你不要再管我的事!”叶细细的嘴唇急剧翕动起来,y沉着脸,按掉了电话,然后火速关机。但半分钟后,屋子里的座机又响起来,y魂不散似的,一直嘟嘟嘟的催促她。

她跑过去把所有的电话线都拔了,关上所有的窗户,换了套简单的衣服,挎着包包和她来时的行李,急匆匆出了门。

可她不知道,她的房里每个角落都安装了窃听器,尤其是她的手机,只要她与外人通话,通话禸 容都会悉数传到监视她的人的耳朵里。

于是当这段对话被报告到敖宸那里时,敖宸挑了下他浓黑的剑眉。

此刻他正在家里办公,收拾沈廷轩给公司造下的烂摊子,查看【豪廷】的动态。而这段对话传过来时,他想起了一个人。四年前他的搭档gina被调去欧洲后,就一直与他断去了联系。欧洲分公司说她没有递交任何辞呈,就突然消失了,住处根本找不到人。

起初他以为gina是无脸见他,所以出去散心了,几个月后就会回来。但负责国际人事的孙杨告诉他,欧洲那边的人事处传来消息,gina根本没有入住公司给她指派的公寓,公寓早易主了,是本公司的同事在住,她也没有按时上班,行踪一直很诡秘。

而那段时间,如雪五个月大的孩子刚刚掉,互相猜忌互相折磨后,他与如雪的误会总算云开雾散,关系稍微冰雪消融,起了温度,他没怎么注意那边的动静。这个时候,gina突然给他打电话,说需要他去欧洲一趟,有重要的事。

他飞过去了,见了gina一面,发现gina容光焕发,果真如她所说,出去旅游度假了,天天做美容静养休闲,面se 红润;气血红旺;皮肤亮丽有光泽。她说她完全放开了,对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很抱歉,希望以后还是最佳搭档,并说了一些他们以前呆在组织的往事,让他忆起一些他们搭档时在危机时刻奋不顾身救对方的难忘经历。

于是两人和解而散,他允许她这次的任性,就当她是散心,但希望她以后为公司全心全意效力,前嫌一概既往不咎。

回国后,他查了gina说的那些度假山庄,发现完全属实,她的确在静养。

之后一切仿佛平静平顺了起来。韩峻熙选择用守护的方式退出了,他与如雪如漆似胶,感情日渐升温,选择互相信任对方,他们一起对付狗急跳墙的韩湘雅,越来越有默契,他讨厌父亲,她就去当和事佬,让敖家继续成一个家,让住在外面的父亲也有家的感觉……

然而当她的身世大白,她认回双亲,他却成了俬 生子,而且还是他最憎恶的情妇的孩子,当了二十五年千金大小姐的云姿,也因为他的一句话,被裴家赶出门,被生母贱卖,凄惨无比。

那个时候的云姿太单纯,连出去找个工作,也能被人骗得一无所有,像极了她小时候,他突然觉得误会了云姿,把她看得太过有心机,其实她只是单纯的任性,想引得他吃醋而已。于是那一刻,他感觉他跟云姿仿佛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心靠得特别近,他是她的宸哥哥,她是他的宝贝,他抱着她在旋转木马上飞转,让她放声的欢笑,允诺娶她……于是见鬼的,他觉得那段时间跟云姿在一起很轻松,云姿说她最大的奢望就是在柔软的大床上美美睡一觉的时候,他立即想到了以前大家把云姿当宝贝的日子,心头心疼愧疚掺杂。

他一直觉得如雪认回生母,得到她该得到的一切没有错,可同时,他也觉得云姿是无辜的,身世不能自选的云姿,前后反差不该这么大。

他对云姿的怀疑,是在得知她怀的孩子是他的后。这个五六月大的胎儿无疑是让他如遭雷击,心头被重重一锤,彻底清醒。

他派人去医院调查,医院证实云姿确实在某月某日诊断为排卵期出血,与他醉酒的那日时间非常吻合。但查不到给云姿做体外受精的人,也查不到酒店的走廊录像和记录,很多因系统更新而被销毁了。

他相信云姿在酒店房间挑逗了他,因为他迷迷糊糊中有感觉,但她不相信云姿有本事做体外受精这种事。他所认识的云姿,就是一个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刁蛮,纯真,耍小脾气,曾经他们亲热的时候,她害羞得像只小猫,脸蛋红红的手足无措。可偏偏,孩子摆在了他面前!

他是相信有幕后推手的,从韩湘雅把云姿卖给李良缘的傻儿子那刻起,这个幕后黑手就出现了。

韩湘雅把云姿介绍给李良缘的时候,云姿的身世还未曝光,依然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光鲜亮丽的模特,是韩湘雅知道事情会暴露,才悄悄给女儿铺路。

但云姿的身世曝光后,官大权大的李良缘为什么还要死追着云姿不放?李良缘的地下钱庄,打黑买黑的勾当,他是知道一二的。这么一个能在h市只手遮天的人,会在上面正在调查郑仕权,市长换选的敏感时期,死追着一个落难的女人不放?他是这辈子没见过女人?!

他知道韩湘雅把云姿送去李良缘那里过一次,但李良缘的傻儿子说,那晚爸爸只是把他和漂亮姐姐关在一个房里,让他抱着睡觉,之后觉还没睡,就有人闯进来把漂亮姐姐带走了。

这个带走云姿的人,他一直在查。

而起初在看到她的肚子时,他还一直以为云姿怀的是李良缘那傻儿子的孩子,是被那帮人强迫的,做了受孕母体。他这样猜测,云姿也只是不停的哭,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说害怕那些人,让他帮她出国。

他让她在他的单身公寓住了一周,李良缘的人寻到后,他又给她换了地方,暂作安置。

这期间,她一直打电话给他说害怕,不管他走去哪,她都跟去哪,似乎随时都有人在后面追她,非得让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才安心。他给她弄了新号码lee,带她去医院做检查,问还可不可以打掉这个孩子,医生说引产会有生命危险。在岱山岛让她打掉这个孩子,她死活不肯,哭哭闹闹。

她一直闹,不停的说害怕,又说配不上他,偷偷跑去机场,非要出国不可。后来在机场被铠泽发现,捉到了裴家,被裴家的乃乃和伯母大骂了一顿,断绝了所有关系。

而当时他在李良缘那边查到的结果,就是李良缘只想得到云姿的人,想要云姿做他的儿媳妇兼情人,因为韩湘雅已经将女儿送给了他,同时他跟郑仕权有过节。

但做羊水穿刺,鉴定结果却是他敖宸的孩子!他一道晴天霹雳劈在心头,目瞪口呆。她却不给他解释,转头就跑。最后委委屈屈说当初怀这个孩子,是为了离开,但韩湘雅将她从法国骗了回来,她嫁人。她便躲了起来,自杀……

她说她爱他,既然得不到他的人,就带着他的孩子离开。之后便是不停的兜兜转转,一直让他找不到她。

于是他从酒店醉酒那次开始查起,查李良缘的傻儿子,从那傻儿子口中得知了‘那夜有陌生人闯进来带走了漂亮姐姐’。这个陌生人可以是李良缘自己的人,也可以是保护云姿的人。但韩湘雅已经入狱了,谁会救云姿呢。李良缘也没必要自己抓去。

李良缘的地盘,一律重兵把守,c翅难进,除非是特别厉害的人,才可能闯进去,并且顺利带走云姿。而云姿总是失踪,躲得让他永远找不到,让他急,他对云姿的耐心便渐渐消失了,对她的怜惜也转成了狐疑,总觉得有人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非常了解他。

曾经一度,他担心那个幕后之人会伤害云姿,但跟他玩一段时间的躲猫猫后,云姿便完好无缺的出现在了他面前,眼泪似永远落不完似的,哭着请求他让她留下这个孩子。

那一刻,他忽然厌恶了,厌恶这个女人的眼泪,厌恶自己曾经的俬 心。

他与如雪的最后一次争吵,是在岱山岛,那个时候他已经觉得自己完完全全配不上如雪了,不仅因为他背叛了她,更因他曾经在云姿编织的柔情漩涡里,在两个女人之间做出了选择。他说,两个都爱,但放不下云姿。

他对云姿还有旧情,有一份遐想。面对落难的她,更是心疼自责不已。当云姿挺着高高的肚子,说孩子是他的,她就算是死也要给他生一个孩子的时候,他确实惊讶。

他对如雪说,你已经不能再生,再怀孕会有生命危险,而云姿的孩子已经六个多月大,就是不想如雪再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生孩子,他只想要云姿这个打不掉的孩子,只要孩子。

可现在,他终于明白,原来留住孩子,对如雪才是最大的伤害。当他拼命想要乃乃抱重孙的时候,却是在不停的伤害被诊断为惯性流产的如雪。她可以抱养,可以找其他的代孕孕母,但绝不要情敌的孩子,因为对她来说那是一根毒刺!当他疼爱乃乃和落难的青梅竹马时,就是在他自以为过的很好的如雪心口捅刀子。

他曾经以为如雪的最大心愿就是与亲人相认,做回裴家女儿,得到她该有的一切。可他偏偏忽略了,她其实更想要与她一路走过来的他。

她曾说过,没了你,我还要‘裴’这个姓有什么意思,你才是我生命的全部,因为是你陪我一路走来的,把我从地狱边缘捞了回来。所以她改回了韩姓,做回以前的那个韩如雪。

可该死的,从四年前到四年后,他都没有领悟当初如雪为什么要用那么决绝的方式弄掉孩子,还在用云姿的孩子伤害她。当她说‘难道要我把啸啸留在这里任敖欺负’时,他愣住了。

的确,敖奕与啸啸打架的场面他见到了,他身为父亲手心手背都是r,不想任何一个孩子受到伤害。但是必须要二选一时,他一定要果断的选择一个,就跟四年前选择如雪和云姿一样。

若他想继续跟如雪在一起,就不能让如雪做敖奕的后妈,敖奕在四年前就是如雪眼里的一根毒刺,是他背叛她的证据。而敖奕这个孩子,若不是云姿在敖家祖宅割腕自杀,以死相,定是保不住的。

因为当时他已心灰意冷,想打掉这个孩子,什么都不想要了。曾经他让如雪等他,让他找出这个幕后黑手,可蓦然回首,才发现当伤害造成,做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毕竟,无论云姿是不是真的可怜,他都曾经伤害了如雪。

而云姿没有遵照约定,生下孩子就回了国,继续用在岱山岛的那一套,抱着哭泣的孩子在他面前晃荡,在乃乃面前哭哭啼啼。在这段时间,李良缘也变本加厉的抓人,一直死咬着不放。

云姿把这件事闹的很大,全城皆知。但他始终等不到她身后的那个人,那个人除了在那一晚救过云姿,就再也没有出现。所以他把目标锁定在李良缘身上,也就是他故意在抓,虚张声势。

李良缘跟黑盟是一定有联系的,他的黑钱很大一部分从黑盟来,但奇怪的是,细细被乃乃接纳后,他便不再有任何举动,高枕无忧做他的副市长,财源滚滚来。那只黑手也销声匿迹了。

他一直在调查他,但这个男人一直不跟叶细细见面,也不通话,就像陌生人似的。直到前不久,细细与一男一女在茶餐厅见面,他的人拍下了男女的侧影。

男人是李良缘没错,但女人戴了一顶金se 的假发,戴着遮脸墨镜,穿着蝙蝠衫,无法确认是谁。

而今日的电话通话,对方用了系统过滤音,只听得到是女声。不过他想到了背叛他,消失了太久的gina,从gina在黑盟、岱山岛陷害他起,他就怀疑gina一直在岱山岛活动。

她捉如雪,s扰如雪,一定是有目的的。毛博山那伙子人就是她的人。但若这个金发女人是她,她为什么要煞费苦心的帮云姿?就因为她们的关系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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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gina与云姿是没有任何联系的,可偏偏四年后处长说到gina行踪不明不肯执行任务,并在他们拍档去黑盟卧底时出卖了他。而,只有gina才会对他的行事作风了若指掌。

所以,若四年前是gina在暗地里帮云姿,那就说得通了。那段日子gina一直在他跟如雪之间搅浑水,在他的行李箱放进她自己的礼服,俬 自挂断如雪的电话,故意泄漏他与云姿当年的亲热视频,制造他们夫妻之间的猜忌与误会……可以说,gina对他不是一种特殊癖好,而是早有预谋。

但,为什么?她跟云姿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他至今查不到,因为gina在这四年里没有任何风吹艹 动,也从不露面。

“少爷,叶小姐并没有见任何人,而是拎着行李在找房子。”那边监视的人又传来消息,“她似乎在躲对方,但对方一定在监视她。”

“既然在监视她,那一定知道细细被监控了,所以刚才在电话里才用过滤音。你们寸步不离守着她,别让她出事!”他收回思绪,说完便挂了电话,走出书房。

他走到乃乃的房门口,看到乃乃躺在窗边晒太阳,小敖奕则坐在旁边玩玩具,一口一个‘太乃乃,你看’,祖孙俩的关系非常好。

“少爷,你来了。”照顾老太太的看护笑盈盈出声,提醒老太太少爷来了。老太太睁开眼睛,轻轻噏动嘴唇:“敖宸,乃乃是绝不会让你把敖奕送走的,也不会让你娶如雪。因为你跟如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啸啸是你的孩子,你可以把他接回来给细细抚养。”

敖宸用眼神示意看护和佣嫂出去,走到敖奕面前,看着这个无辜的孩子,“乃乃,我正打算把他送去美国。”

“不可能!”老太太一声轻吼,断然打断了敖宸的话,“除非乃乃死了,你才可能有机会送他走!现在你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如雪和细细都不要,再娶一个妻子回来。乃乃给你养这两个孩子!”

敖宸听得剑眉一沉,俊脸立即y沉沉重了起来:“乃乃您能养他们多久?再娶一个?然后三个儿子打架?我们已经错失了啸啸四年,难道还要让他当一辈子的俬 生子?”乃乃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那敖奕怎么办?你是看着他长大的!这个孩子也不应该做俬 生子!”老太太也动起气来。

敖宸冷冷瞧着乃乃那张怒脸,没有再争执,将坐在地上的敖奕一把抱起,直接往门外走。

“敖宸,你去哪?”老太太这下才急了,歪着嘴巴吼叫,“看护,看护,快拦住少爷!”

而门外,又有哪个敢拦敖宸,看护、佣嫂、管家,都低着头退到了一边,主动让开一条路。小敖奕则搂住爸爸的颈项,想哭又不敢哭,问爸爸要带奕奕去哪。刚才他听到爸爸对太乃乃说,要把他送去美国。

敖宸抱着孩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等过几天,爸爸让你见妈妈。但这段时间,奕奕不要见太乃乃。”

“为什么?”孩子立即问道。

“没有为什么。”敖宸将孩子抱上车,接过女佣收拾过来的行李,准备离开。这次把孩子送去美国,是绝对不允许叶细细再带回来的。比起四年前的六个月胎,四岁的孩子更难解决。但不管孩子是不是偷来的,敖奕是他的儿子已成为不争的事实。

“爸爸,我给你画的那幅画哪去了?”敖奕翻了翻提袋,小脑袋都快钻进去了。他一直以为爸爸是带他去见妈妈,而妈妈也非常喜欢那幅画,说要他以后多画几幅送给爸爸。爸爸把那幅画珍藏了起来。

但现在要搬去妈妈那了,爸爸却没有带那幅画。

“哪幅画?”敖宸随口问道,正在接听电话。

“我自己去拿。”小家伙打开车门,蹦蹦跳跳下了车。

敖宸见儿子跑下了车,也跟着下车,想去抓儿子。儿子却机灵的躲开他,跑进了大客厅,爬上了楼。一会就把那幅‘我的爸爸是老大’的画拿下来了,手上还抱着他的小狗狗,“爸爸,拿着,以后不要弄丢了。”像个小大人似的。

敖宸接过画,蹲下身看着孩子纯真的脸蛋,“奕奕爱爸爸吗?”

“奕奕爱爸爸,也爱妈妈。”小敖奕立即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妈妈一定很想我们,爸爸,我们快去妈妈那里!”从敖宸怀里跑出来,牵起他的大手就欢欢喜喜往车方向跑。

敖宸坐回车里,示意司机开车。

但引擎刚刚打开,照顾老太太的佣嫂就火烧p股的往这边冲过来了,使劲拍打车窗:“少爷,老太太不行了,少爷!”

敖宸没有理她,让司机继续开车。上次把叶细细送走,乃乃也用绝食的方式威胁他,但他敖宸不吃威胁这一套。

于是车往外面开,敖宸打算亲自把孩子送去美国,并亲手安顿。但车刚驶入车流,敖世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敖宸,你快回来,你乃乃只剩一口气了。看护说乃乃受了刺激,情绪很激动,一口气提不上来,呼吸不过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佣嫂说是你给气的,你要送敖奕走……我现在正往回赶。”

敖宸皱着眉,想骂人。电话既然是敖世政打的,那就表示事情是真的了,乃乃是真的被他气得喘不过气来了。

廷轩将一身湿的如雪从地上拉起来,在说完那句似真似假的话后,也不要如雪的回答,打横抱起她往屋子里走。

如雪冷得全身哆嗦,衣服湿湿黏黏的贴在身上,让她非常难受。她挣扎着要自己走,但廷轩越抱越紧,非要坚持抱她不可。而不敢睡觉的妍奚站在客厅里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姐夫将姐姐抱进来,紧紧盯着姐夫的动作。

本来对这个姐夫的印象就不好,现在姐夫又与安安姐酒后乱性,那就更没有资格占姐姐的便宜了!而且刚才为了怕姐夫偷吃不承认,她一打开门就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姐夫和安安姐躺在床上的照片,这个足够姐姐与姐夫离婚了!

“妍奚怎么还没睡?是不是这里的床不够舒适?”廷轩故意问妍奚,从小妮子身边绕过去。

“不,不是。”妍奚摇摇头,反应过来,忙转身挡到他面前,“把姐姐放下来!啸啸吵着要妈妈!而且姐夫你才刚与安安姐那个那个,不觉得脏吗?”

“脏?”廷轩玩味轻哼了一声,把如雪放下地,促狭笑看妍奚小巧的脸蛋和水灵灵的大眼睛,朝她伸出手,“把你刚才拍的那几张照片拿出来!嗯?”笃定的狡诈的朝小妮子点点头。

“什么照片?没有!”妍奚装傻。

“妍奚。”一身湿的如雪从他们中间走过去,拍了一下妍奚,“跟姐姐来一趟!”幸亏这个屋子里还有个妍奚,不然和廷轩单独相处,不知道后半夜会发生什么事!

“嗯!”妍奚俏皮的点头,大大抒出了一口气,然后快速抱住如雪湿漉漉的袖子,边走边小声嘀咕道:“姐,今晚不会真的在这睡吧。我们快走!”毛骨悚然的直扯姐姐的袖子。

“等我先把衣服换了。”如雪轻声安抚妹妹,让她别闹。今天真他妈倒霉,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每次都是被男人压在水里面,成为动弹不得的落汤j。这两个臭男人,她谁都不会要!“妍奚,今晚我们一起睡,没事的。去给我拿换干衣服来。”

“哦。”妍奚咬着小巧的嘴,帮她守在浴室门口。

等如雪进去,廷轩就走过来了,揶揄瞧着像老鹰护小j一般的妍奚:“你姐姐又不是未成年少女,怕我把她吃了?”这妍奚咋长不大呢,言行举止,处事待人,横看竖看都是一个未成年少女。不知道如雪十几岁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这样?

“不准动我姐!”妍奚立马张开双臂挡在了浴室门口,清泉般透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把他当敌人仇视:“你和宸哥哥都出局了,只有我大哥铠泽才配得上姐姐!而且你比宸哥哥还脏!竟然跟安安姐发生关系!”

廷轩的额头闪过无数条黑线:“我比姓敖的脏?”这小妍奚的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

“是的!”妍奚点点头,平时总是笑嘻嘻的小脸蛋很是庄重与严肃:“背叛出轨的男人就像在脏水里滚了一圈,全身上下都肮脏,根本没有可比性。但若要比较,你的心比宸哥哥更脏!不是吗?你一直在试探我姐,侮辱我姐!”

“那我今晚与安安酒后乱性,不是正如了你们的意?你们可以让我跟如雪名正言顺的离婚了。”廷轩掀唇笑了笑,不气不怒,始终把妍奚当小丫头看。一双蓝眸精亮如流星,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脸俊气。

“当然啊,都这样了还不离!你们离婚后,你就可以去找你的女王情人了!”妍奚的胆子大起来,抬着下巴与他争。

廷轩又是轻轻一笑,“好了,你在这里守着你姐,我出去看看。我们这宅子有敌人。”话落,脸se 立即变得很冷,转身往外疾步走去,一身的轻松惬意渐渐消散去,背影警觉而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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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冲完澡换完衣服出来,看到廷轩不在屋子里,妍奚抱着睡着的啸啸急匆匆往门口走,手上还拎着一个小行李袋。

“姐,我们现在就走,我帮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廷轩呢?”

“他说什么宅子有敌人,走出去了。鬼才相信宅子有敌人,我看是他自己故弄玄虚吧。”妍奚已经把大门打开了。

如雪把湿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一边朝门口走,一边给黛丽打电话,并用手接过小行李袋,眼神示意妹妹闭嘴。

“黛丽,安安呢?”

“你和安安是咋回事?安安怎么哭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说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孙杨。”黛丽的大嗓门在电话里大声嘟嚷,“这种情况不是为钱就是为情,难道是安安借了你的钱没有还?”

“你觉得可能吗?”如雪为黛丽的逻辑思维能力感到无语,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先送妍奚回裴家,自己则赶去安安的住处。

而廷轩没有追出来,他站在宅子的后院警觉盯着四周,手上拿着一把手枪,四处走动查看。院子里很静,夜空很黑,像漆黑的缎布压在头顶。

他查看完后院,再去游泳池,坐在几个小时前和季安安喝酒的地方,拿起一个空酒杯查看了一下。原本他还以为是季安安对他下药,但酒和杯子都是他自己拿的,没有过过季安安的手,是不可能让季安安有机会下手的。

而据他对季安安的了解,这个女人会几下防身的空手道,但级别不高,初级,攻击力不强。虚荣心很强,爱奢侈品,却没什么女人的涵养。

若要说是倒酒的时候给他下了药,那他还真佩服这个女人的下药技术,能在他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洒在杯子里,让他一无所觉。

“出来吧。”他把枪收起来,始终觉得这个宅子还有人。

泳池里的水波平静,湛蓝清澈,一切很安静,没有人肯出来。

他扯唇一笑,站起身走回了屋子,在穿衣镜前检查自己的脖子。修长优美的脖颈上没有一个伤口,看似很正常,但当他用指尖在某个部位摁了摁,动脉处便鼓起了一个小包,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也就是说,果然有人用枪将针孔大的药远距离s进了他的脖子,才导致他昏迷。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昏迷前,?